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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公司的惩处(售楼小姐)

公元2015年,随着对房地产投资偏好的转向以及刚性消费需求的萎缩,中国内地的房地产市场哀鸿遍野,大量中小房地产公司倒闭,人们大都把注意力投向了艺术品、证券衍生品等投资品种,为数不多的房地产公司都是由于前期投入巨大,不得不死守着,尽可能地拿到回款以偿付银行债务,而昔日曾风光无限的售楼小姐们,如今已经沦落到不得不靠出卖尊严而换取客户同情的地步,很多女孩子都远离了这个行业,但是开发商们为了自救,不得不想出一系列应对买方市场的措施,高薪聘请了一大批漂亮女孩子,争取把楼盘销售出去。而此时的经济形势又十分的惨淡,能够获得一份工作已经是很不容易,获得一份高薪的工作就更不容易了,因此各大售楼处依然美女如云。

一、危机来临

锦华地产公司“碧水云天”项目售楼处。六米挑空的大厅加上豪华的装修让人感觉置身于五星饭店的大堂之中,尽管屋外骄阳似火,这里的冷气却冻得人有些发冷,可是总监办公室里刘筱的心却更冷,身为销售总监的她,上午接到了十来个电话,没有一个是好消息。除了各家承包商、原材料供应商的催款电话之外,还有公司总裁苏谨的最后通牒,本月销售2000万的指标完不成,立马走人。郁闷中的刘筱对敲门的人也没好气地说道,“进来!”只见前台销售经理崔佳夹着一大摞文件急匆匆地走进来。

“刘总,那个叫劳建的客户又来了,说如果不卖给他特价的别墅,他就要去媒体曝光,说我们销售欺诈。”刘筱一听是劳建,顿时秀眉紧蹙,说起来,这劳建是自己前任公司老总的小舅子,在银行工作,曾在发放贷款、延长还款期限、豁免债务等方面帮过自己很多忙,当然刘筱也在金钱上给过劳建回报,但是由于近年来房地产市场买卖双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颠覆性的变化,房子由奇货可居的商品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没有人愿意购买,开放商昔日囤积的存量房尽管折扣惊人、促销手段五花八门,依然没有多少人问津,答应给劳建的那些承诺也无法兑现,这劳建可就不干了,几次三番向刘筱暗示、甚至明示,能否把先前承诺的利益给他,刘筱当然是笑脸相迎,但是一到给钱的时候就哭穷,好几次在电话里还抽泣起来,说自己压力太大都不想干了,三十五岁的她还要供女儿在美国读书,老公的公司也不景气,难不成要逼人上绝路吗?劳建是商场上的老手,对于这等手段早已习惯了,直接要求给自己一套特价的别墅,理由也很简单,你们不是没钱吗?但是有房子啊,刘筱表面上答应,说安排销售经理崔佳去处理此事,同时授意崔佳能拖就拖,总之标价400万的豪华别墅绝不能以100万元卖给他。崔佳自然知道刘筱的意思,于是软磨硬泡,拖了劳建半年之久,特价别墅的事儿也没有进展。

“就说我不在。”刘筱干脆说道。

“刘总,他这次不是找你,是下最后通牒的。”崔佳急切地说道。

刘筱知道劳建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是2000万的销售任务压在这,如果没完成,反而亏本搭进去一套别墅,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公司的罪人,而且她知道苏总裁是个刚愎自用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让自己偿还公司的损失的,除此之外,苏瑾还制定了一套严格完备的体罚制度,如果她真有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之行为,还要在公司总部的大会上作检讨,并当众笞臀200记,同时通过公司内网向全体员工直播,那她的颜面还往哪里搁呢?看来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于是刘筱义正言辞地对崔佳说道:“业界都知道锦华有‘两高’:‘高薪’和‘高效’,无论如何,我们售楼的原则不能丢,要对得起锦华的这份薪水,至于劳先生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意见的话,我们公司内部不是有处理客户投诉的绿色通道吗?可以告诉他如何行使他的权利,如果他还不满意,那么有可能造成公共关系事件,就得由公共关系部处理了。”

聪明干练的崔佳自然领会到刘筱的意思,“明白了,刘总!”然后转身离开总监办公室。望着崔佳挺拔的身材,刘筱的目光落在那身银灰色职业装映衬下微微翘起的臀部,暗自叹道:“如果非要有人做出牺牲的话,只有把你的屁股豁出去了,我也没有办法。”

劳建看见高挑干练的美女销售经理崔佳从总监办公室回来,本来心中充满期待,以为这次别墅差不多能够有戏了,可是崔佳的答复却使他义愤填膺。“你们、你们这群奸商!”可崔佳依然用职业化的微笑彬彬有理地对劳建说道:“劳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一贯原则,也是出于对全体业主负责的考虑,如果您有什么异议,可以依照我们内部流程进行投诉。”劳建自知讨不到便宜,只得悻悻离去,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话,“咱们走着瞧!”崔佳依然只是和蔼微笑着点点头。

二、 贷款风波

没过几天,有个年轻人来到碧水云天售楼处,此人长相斯文,带着眼镜,一副大学毕业生的模样,当班的置业顾问李冰立即迎了上去,“先生,想了解一下我们的楼盘吗?”

“我最近要结婚,想选一套婚房。”年轻人回答道。

“我们这边有好多合适的房源,请来这边的沙盘看看吧。”李冰把这个年轻人引到沙盘前,向他介绍了楼盘的位置、园区规划、主力户型和优惠措施等,美女售楼员用温柔的声音向客户耐心讲解,引得客户频频点头,凭着多年的销售经验,李冰意识到这个客户可能是刚性需求,而且对碧海云天很有意向,于是就加大公关力度,把他引领到一旁的茶座上,亲自为他倒上一杯绿茶,又将一叠印制精美的户型图双手递到他面前,两人似乎越聊越融洽,“敢问先生贵姓?”李冰不失时机地问道。“我姓冯。”“那,冯先生,我们公司最近正在举办规模空前的促销,您现在购房可以享受到零首付,贷款利息打5折的优惠,同时总房价打七折,如果购买180平以上户型,总价打六五折。如果您能在月底前签合同的话,在以上价格优惠的基础上可以再打9折。”男客户侧耳倾听着,待李冰介绍完之后,立马作出决定,购买一套180平方米的住宅,零首付全额贷款。李冰麻利地把销售合同拿到财务部盖好章,在上面填写好合同金额和客户信息,又交给冯姓客户签字,看着这一单终于完成,李冰满意地笑了。

“冯先生明后天有空的话可以去银行办理贷款了。我们会协助您办理的,我们的合作银行是城市银行城北支行,从我们售楼处东行一公里既是。”

“我会尽快办理的。”随后冯姓客户离开了售楼处。

一周后,“碧水云天”售楼处里。

一个男客户和售楼员赵婧在激烈地争吵着,“你们到底讲不讲信用!说好可以零首付五折利率贷款的,怎么银行说不行呢?”客户大声嚷嚷着。赵婧答道:“利率是银行定的,我们开发商也决定不了,我们只能决定销售价格。”“不行!这样我的利息成本增加太多了,早知这样我不会买你们的楼盘的!”“不买的话你就退房,但是得先交违约金。”“是你们违约,我为什么要交违约金,你们应该给我违约金才对!”

原来这个男客户其实叫冯坤,是劳建的表弟,今年大学刚毕业,在校时不学无术,因此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就找到了劳建,劳建本不欲管他,但最近与锦华地产之间的事情让他恨从心头起,寻思着怎么报复一下,于是计上心头,对冯坤做了交代,使其以购房者的名义去“碧水云天”售楼处,待其签订贷款购房合同后,自己却以锦华地产信用资质不足为由,拒绝了冯坤以碧水云天楼盘为抵押物的贴息贷款申请,称如果贷款,必须按照基准利率上浮20%的标准执行。于是冯坤就以此为理由,回到售楼处大闹,而原来接待他的售楼小姐李冰,已经调到另外一个项目组去了,她的客户经过主管崔佳的批准都交给了赵婧,按照锦华的规定,这种情况赵婧是没有提成的,因此赵婧在接待冯坤的时候,态度远不及李冰,加上最近业绩不好,情绪有些急躁,所以两人在售楼处交谈的声音越来越高,以至于吵了起来。

“我要找你们经理去!”冯坤大声说道,“不用找,我在这!”听到这么大的吵杂声,崔佳早已放下手中的工作,急走着来到二人近前,“先请到小会议室坐一下吧,先生,我再了解一下情况,一会儿就给您答复。”崔佳以主管的成熟来积极地化解危机。冯坤一个人来到会议室等候,崔佳趁机向赵婧询问详情,得知是零利率贷款没有批下来,因此客户非常不满,要求支付违约金并且退房,聪明的崔佳自然知道一定是劳建在批贷款时搞的鬼,急忙回到总监办公室向刘筱请示,刘筱听罢只是淡淡地回答道:“这只是一起很普通的客户投诉,就按照锦华公司章程中关于处理客户投诉的规定办好了。”“可是刘总,这件事很可能是我们与城市银行的合作关系出了问题。”“不用小题大做,你是主管,自然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怎样做,锦华的文化你我都应该很清楚的。”崔佳明白,刘筱极力把这个事件定义为个别事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个人担责,毕竟与银行之间的关系没做好,刘筱也难辞其咎,自己在处理这个问题上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于是仰起脸道:“刘总请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崔佳离开刘筱的办公室,立即把赵婧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地说道:“赵婧小姐,方才和刘总请示过了,我们认定此事属于客户合理投诉,现在要进行责任追查。”

“签合同是李冰签的,跟我没关系的,是你让我接过她的客户的。”一听要追究责任人赵婧连忙辩解道。

“那我们把李冰叫过来,一起核对一下吧。”于是崔佳电话通知李冰马上到自己办公室来,赵婧坐在沙发上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暗自叫苦,自己真倒霉,钱没挣到,出了事追究责任反而找到自己了,锦华地产的规矩自己是知道的,如果认定自己在与客户的沟通中出现严重失误,除了要扣除当月奖金,还会到训诫科去接受惩罚,届时很可能要被打屁股板子,打完后还要进行两个小时的训诫式罚站,以示警戒,那自己的颜面还往哪里搁啊!正胡思乱想着,外面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门一开,李冰从外面急三火四地进来,她接到崔佳的电话立即乘出租车从另一个项目部赶了过来。

“崔经理你找我?”李冰轻拭了一下额角上的汗说道。

“关于客户冯坤的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他的合同是你做的吗?”

“是的。”

“零利率的贷款你有没有向他承诺?”

“我提过,但是没有书面的承诺,因为那是客户和银行之间的事情。我只是根据我们以往与城市银行之间的关系,向冯先生介绍了零利率的优惠啊。”

听李冰一解释,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崔佳确定是劳建在从中作梗无疑,因为以前锦华为客户争取到城市银行的零利率贷款一点问题也没有,就是别墅没有给劳建解决所以才导致出现这种情况,于是说道:“这件事我们以后要吸取教训,坚决不能再向客户承诺银行贷款利率的事情。”李冰和赵婧同时点头。“但是对于这个客户,我们得拿出解决方案,让他能够满意,因为毕竟现在房地产市场不好,如果我们因为这个客户的原因导致公司声誉受到损害,那么锦华将得不偿失,所以也请二位能够体谅我的良苦用心。”说着说着,崔佳的大眼睛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李冰和赵婧作为售楼小姐,体察客户心理是其必备的技能,体察主管的意图自不在话下,二人在锦华工作已有两年之久,深知锦华的高薪和高效是分不开的,严格的管理是锦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带有体罚内容的合同在入职时二人都已签过字的,崔佳那同情的目光不正是同样身为女性的她,对于二人可能面临的处罚而产生的吗?一时间,三个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规矩谁都知道,但是真正要处理个人的时候,谁也不愿意接受。最后还是李冰首先打破了沉默,家境一般的她能够来到锦华地产做置业顾问着实是因为这里的薪酬很有吸引力,每月拿数万的底薪,在亲友面前风光无限,因此无论如何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这个念头使她坚定地说道:“这样吧崔经理,客户是我接待的,贷款的事情我也有向客户提及,对于客户关于贷款无法发放的投诉,无论如何我也有责任,我愿意向客户道歉,并且接受公司的处罚。”李冰的主动也带动了赵婧,她虽说心里不情愿,但是崔佳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冰按说都已经离开这个项目部了,还主动承担责任,自己岂能逃得了干系?于是也承认自己在与客户沟通中态度不好,没有能安抚好客户的情绪,愿意接受惩罚。

三、诚中求诚

三人沟通完毕后,一齐来到了冯坤所在的小会议室。崔佳首先向冯坤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道:“方才的情况我们已经弄清楚了,责任在我们这一方,给您造成的损失我们深表歉意,我们会想办法给您联系新的银行,帮您办理好贷款的事宜。”

冯坤见眼前这位高挑靓丽的美女如此郑重地向自己道歉,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可是一想到劳建给自己的任务,马上道:“不行,你们做生意这么没有诚信,如何让我相信你们能按时交出质量合格的房子,这房子我结婚要用的,总价100多万,不是小数字,我必须退房!”

崔佳见冯坤如此坚决,向李冰和赵婧使了个眼神,李冰首先上前热情地说道:“冯先生,是这样的,这房子是我卖给您的,但是不巧我这几天调到别的项目部了,可能是我当时没跟您说明白贷款的事情,银行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无法控制,不过只要您同意的话,现在合同还能继续执行的,无非换一家办理按揭贷款的银行而已,不会影响你的置业计划的。”冯坤见到眼前的这位售楼小姐正是上周接待自己的李冰,只道:“现在不是我的置业计划问题,而是你们的诚信问题,出尔反尔不说,我来找你们协商,你们还一股脑把责任推到银行身上,跟我大吵大闹。”赵婧连忙上前解释道:“对不起先生,方才我不应该和您争吵,请您原谅!”

三位售楼处的大美女诚恳的道歉让冯坤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摇头、叹气。崔佳见火候差不多了,对冯坤说道:“先生,如果您不退房的话呢,我们会在交房的时候赠送您一个车位的,这条可以补充在合同里。”

“噢,说的不错,谁知道到时候你们认不认账,等交房的时候你们公司倒闭了怎么办,现在卷走业主的钱跑路的开发商比比皆是。”冯坤不屑地说道。

“看来这个客户对我们的履约能力产生了质疑。”崔佳心中暗道,“这样最糟糕,根据房地产业界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如果开放商的信誉不能为业主所认同,在一个买方市场当中,这个开放商一定是最早被淘汰的。锦华地产作为一个中小型民营房地产企业,能够在房地产公司倒闭潮中苦苦支撑到现在,一贯良好的商业信誉是重要的原因。如果信誉丢失了,那么锦华离破产可就不远了。既然这样要想保住眼前的这个客户只能采取最后的手段了。”

崔佳于是道:“那冯先生,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我们实在不想丢失您这样一位优质客户,可能您觉得我们在签合同过程中的一些行为让您对锦华产生了不信任感,其实锦华的文化向来是以客户的需求为导向的,现在楼市这么不景气,但锦华在市场上不能说独占鳌头,也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开发商是你绝对可以信赖的,您房子退与不退没有关系,但完全不需要怀疑锦华的信誉,包括我们向您道歉的诚意。”

冯坤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有诚意,怎么体现出来?怎么叫我相信你们?”

崔佳马上答道:“是这样的,冯先生,我们公司对于类似客户投诉有着非常完备的处理机制,我方才的意思就是请您亲自参与到我们这个处理流程当中,来为我们把关评判,看看我们是否真诚地向您道歉,是否真的把客户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那好啊,我倒要领教领教一向以高效管理著称的锦华公司是怎样处理客户投诉的!”

“那好,请冯先生在此先等候一下,我马上进行下一步的安排!”说完崔佳带着李冰和赵婧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的冯坤心中暗喜,不禁佩服起表哥真是料事如神,看来自己真得把戏演好,观那三位佳丽,以崔佳最有颜色,崔佳身高一米七四,曾为校女排主攻手,生得姿容俏丽、举止干练、仪态端庄,办事雷厉风行,颇得刘筱赏识,二十八岁即被委任为前台售楼经理,总领碧水云天售楼处前台销售业务,基本年薪六十万。再看李冰,身高一米六七,长得漂亮大方,亲切可人,芳年二十六岁,保底月薪两万。赵婧身高一米六八,气质冷艳,身材婀娜,时年二十五岁,保底月薪一万八千。李冰和赵婧都穿着售楼小姐统一的制服,白色翻领短袖衬衫,黑色短裙,肉色裤袜,黑色高跟皮鞋。崔佳则是按主管的着装要求,一身银灰色的职业套装,更衬托出她挺拔俊秀的身材。

过了能有十分钟,小会议室的门开了,崔佳微笑着走进来说道:“请跟我来吧!” 冯坤想:“这么快就有结论了?这效率还真挺高的啊!”于是随着崔佳穿过售楼大厅后面长长的走廊,下了一层楼梯,进入地下室,忽见前面一处大铁门,上面贴着“凭授权进入”的标示。崔佳用胸卡刷了一下门禁,随着“哔—哔—”的两声,铁门自动打开,两人一起走了进去,铁门又随即关上。里面原来还是一处走廊,这里其实是半地下室,也是说在墙壁的上方有个小窗户,加上棚顶上的照明灯,所以并不觉得压抑。崔佳把冯坤领到一道门前,门牌上写着“训诫科”三个字,然后对冯坤道:“就是这里,冯先生跟我进去吧!”冯坤点头,崔佳敲了敲门,里面传出声“请进!”随后二人一起走入了训诫科。

四、高薪背后

训诫科里。

一位四十岁左右风姿绰约的中年女士见冯坤进来马上起身相迎,崔佳连忙介绍道:“这是我们训诫科的科长田蓉大姐,我把方才的情况已经向她介绍了。”

“冯先生你好!”田蓉很郑重地对眼前这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问候。冯坤点点头,只看这中年女人怎样还自己一个公道。只听田蓉对冯坤说:“我公司已经决定按照《锦华地产员工守则》的规定对两位售楼小姐李冰和赵婧进行处罚,扣除二人本月销售奖金,通知已下达至财务部,同时鉴于二人的行为给客户造成的损失和对公司声誉的负面影响,依《锦华地产公司体罚条例》的规定,决定对李冰处以公司标准尺寸的木板重责臀部四十记的处罚,并处训诫式站立两小时。对赵婧处以大一号尺寸木板重责臀部六十记的处罚,并处训诫式站立四个小时,两位售楼小姐已经签字确认接受上述处罚,这是她们书面签字确认的文件,请您在过目后在训诫监督人一栏签名,我们就可以实施训诫了。”

“老天,我没听错吧,居然还有这种近乎法西斯式的管理制度!”冯坤惊诧万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田科长的话就在耳畔,两份打印好的表格也已经递了过来,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难怪马克思在《资本

五、训练有素

冯坤一进训诫室,顿觉冷气袭人,这是一间封闭的房屋,没有窗户,一面墙壁上挂着锦华地产的员工守则,另一侧墙上则是一面镜子,地上有两张皮床,两位售楼小姐早已并排面壁笔直站立,等候正式处罚的到来。冯坤等人进入后,两人并未转身,而是继续面壁,鼻尖几乎触及到员工守则,双腿并拢,双手垂直放在腿侧。田蓉科长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看都不看二人,很自然地将文件夹和木板放在皮床上,看了一眼崔佳,只见崔佳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然后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高声宣道:

“依锦华地产训字(2015)第131号和132号训诫书,现对销售公司员工李冰、赵婧执行训诫,现进行身份核实:李冰!”“到!”面壁站立的售楼小姐非常及时地回答道。“职务?”“置业顾问!”“训诫内容?”“笞臀四十!”“赵婧!”“到!”“职务?”“置业顾问!”“训诫内容?”“笞臀六十!”

“好,下面我宣读一下行刑时的注意事项:首先,你们在受罚时将完全根据公司罚单上的内容进行,李冰打四十板子,用公司标准尺寸的板子,赵婧打六十板子,用的是大一号的板子。你们受刑的部位是臀部,所以在受罚时必须保持公司规定的女员工受刑姿势,相信你们在入职培训时都看过员工手册上的图示。其次,你们必须遵守行刑礼仪,在每挨一板子后自己要大声报出数来,如果数错或者多报,要进行加罚。最后,本次训诫监督员为冯坤先生,如果他对你们在处罚过程中的表现不满意,有权决定加罚,并且直接对你们执行,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好,现在开始!”

只见李冰和赵婧听到田蓉说开始,立马转过身来,走到镜子前,不约而同地弯下腰,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双腿蹬直,穿着黑色短裙的臀部自然翘起,随后二人将秀脸抬起,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

“看来真是训练有素啊,动作这么熟练。”冯坤在一旁暗道。他也同时注意到镜子当中两个人的脸,无论是李冰还是赵婧,面目表情都十分凝重,也不知此时此刻两人心中有何想法。

田蓉拿着大一号的板子先来到赵婧的身后道:“先由你开始吧,一共是六十记,分三次打完,一次二十。打完一次后再打李冰,穿插着打五次就可以结束了,记着礼仪,最后提醒一次。”

“前台售楼员赵婧,与客户争吵,笞六十,请科长给予严厉惩戒!”赵婧呼道。

只见田蓉玉臂高举,把板子挥到头上,然后朝赵婧的臀部忽地落下,“啪!”的一声,那着实是木头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一!”赵婧大声呼道。“啪!”“二!”“啪!”“三!”…… 板子一下又一下落在赵婧的臀上,那黑色短裙包裹着的臀部,随着板子的起落,不时地陷进去又凸出来,而赵婧则准确地数着板子数,双手紧紧地抓住膝盖,双腿伸得笔直,“啪!”“十四!”“啪!”“十五!”……“啪!”“十九!”“啪!”“二十!”

“第一次打完,可以站起来稍事休息。”田蓉提醒道,挨了二十板子的赵婧大声道了句:“谢谢科长的惩戒!”随后站起身来,由于弯腰挨打的缘故,赵婧粉面憋得通红,齐耳的短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但她还是保持端正的站姿,略微喘着粗气,看着镜中的自己。

“前台售楼员李冰,向客户传递误导性信息,笞四十,请科长给予严厉惩戒!”这次轮到李冰大声呼道。

田蓉又来到李冰身后,挥舞另一根板子,朝李冰的臀部“啪!啪!啪!”地打了起来,李冰双手扶膝,撅着屁股,一边挨着屁股板子一边大声报着数:“啪!”“一!”“啪!”“二!”……“啪!”“十一!”“啪!”“十二!”“啪!”“十三!”“啪!”“十四!”……“啪!”“十九!”“啪!”“二十!”

李冰与赵婧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美女,李冰很有亲和力,一看就是大方和蔼的那种女孩,公司上上下下都很喜欢她,赵婧则有一种冷艳和矜持的气质,因此人际关系不是很好,在挨板子的问题上就分出高下了,且不说在数量上和刑具上的区别,单就力道而言,如果田蓉打赵婧屁股时用的差不多是十分力的话,打李冰则只用了八分,不一会儿,李冰的头二十板子打完,李冰站直身子,道了声:“谢谢科长的训诫!”尽管科长没有用全力,但仍然可见李冰的脸上留下了几滴香汗,扎着马尾的头发有几绺已经粘在额头上了。

冯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不是拍电影,而是真打啊!两位美丽大方的售楼小姐撅着屁股被人用木头板子连续击打,还要自己大声报数,挨完打还要道谢!这不仅仅是对身体的惩罚,更是精神上的折辱,看来锦华地产的高薪真的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冯坤不由得佩服起李冰和赵婧来,这两位姐姐只比自己大个三五岁,表面上看收入丰厚,衣着光鲜,谁知背后却要承受这么多艰辛,看来这年头钱真是越来越不好赚啊,真后悔自己大学时没有认真读书,以至于步入社会后求职到处碰壁。

“啪!”“二十一!”“啪!”“二十二!”……“啪!”那边的赵婧又弯腰撅臀开始数着板子了,田蓉依旧例行公事一般挥动板子狠打着赵婧的屁股,赵婧则咬紧牙关,一下又一下地挨着,性格倔强的她可不想在受罚的时候失了态,更不想把事情闹大进而失去这份高薪的工作,只想这板子能尽快打完,自己好重新调整心态,争取多销售出几套房子,拿到更多的奖金,“三十四!”“啪!”“三十五!” “啪!”“三十六!”“啪!”“三十七!”“啪!”“三十八!”“啪!”“三十九!”“啪!”“四十!”赵婧奋力喊出了四十下板子,稍微定了定心神后道:“谢谢科长的惩戒!”然后站起身子,本来皮肤白净的她此刻脸红得像苹果一样。

见赵婧挨完板子站起来后,李冰知道该自己了,马上弯下腰又把屁股撅了起来,田科长又来到李冰身后,连续挥了六十多下板子,胳膊都有些酸了,崔佳见状道:“田大姐,您先休息一下吧,这二十板子我来帮您打吧。”田蓉确实也累了,于是把板子递给崔佳,“有劳崔经理了!”

崔佳拿起板子二话不说,对着李冰的屁股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板子,崔佳下板子的频率要比田蓉快得多,力度也大得多,很显然是做给身旁的冯坤看的,李冰都有点数不过来了,“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冯坤从墙上的镜中看见,当每一板子击打在李冰臀部的时候,李冰的柳眉就紧蹙一下,虽然口中依然准确无误地报着板数,但很显然报数声开始夹杂了一些颤音,而从镜中看到崔佳的侧脸,她紧咬着的嘴唇、呼呼挂风地板子、啪啪的击打声,似乎也在暗示她在全力地责打李冰的臀部,不一会儿,李冰数到四十,崔佳才停下来,李冰这才艰难地站起身,面带着痛苦的微笑分别对崔佳和田蓉行了个礼:“谢谢崔经理和田科长的惩戒!”

二人也回了礼,田蓉要李冰去一旁站立,崔佳又来到赵婧的身后,赵婧见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更是加倍注意,弯腰撅臀保持最标准的受罚姿势,仰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道:“请崔经理继续给予惩戒!”崔佳活动活动手腕,换了个方向,还是以快速的方式用大一号的板子“啪!啪!啪!啪!”地对着赵婧的臀部笞打起来,可能是挨板子更多的缘故,这一轮屁股板子赵婧是龇牙咧嘴报完数的,镜中赵婧秀脸扭曲的模样让冯坤实不忍看下去,“啪!”“五十七!”“啪!”“五十八!”“啪!”“五十九!”“啪!”“六十!”赵婧忍痛喊出了第六十下板子,然后站起身,向崔佳和田蓉鞠躬致谢:“谢谢崔经理和田科长的惩罚!”

两人向赵婧还礼,田蓉道:“对你们二人的笞责已经结束,明日早晨请按照罚单上的规定去前台进行训诫式罚站。”

“是的!”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心里似乎要松了一口气。

崔佳松了松胳膊后,微笑着对冯坤道:“怎么样?冯先生,您觉得我们的致歉诚意如何呢?”

六、无耻之极

按理说冯坤这次应该很满意了,加赠一个车位不说,两位售楼小姐当面致歉,并且当着自己的面被公司体罚,两人一共挨了一百下屁股板子,那可是动真格的打啊,不是闹着玩的,况且人家又都是女生,这还抓住不放那还能叫人吗?人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的,可冯坤是劳建派来故意闹事的人,就是要无理搅三分的,如果就这样了事,那还能叫无耻吗?

只见冯坤不疯装疯、不傻装傻地挠了挠头,然后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是训诫监督员吧,但是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呢?”崔佳忙道:“冯先生,您可以行使您的权利啊,如果您对我们的处理还有不满,可以提出来的,我们会全力以赴满足您的。”

“我好想听见田科长说有什么‘加罚’?”冯坤道。

“是的,如果您对他们两人或者我们在实施训诫的过程中有什么不满的话,您可以决定对她们处以加罚的。”田蓉答道。

“那好,我感觉她们在受罚后只向你们二位鞠躬致谢,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是不是也应该感谢我在此监督啊?”冯坤无赖式狡辩着。

田蓉听冯坤说的看似在理,但又有些吹毛求疵,说实话,她自己也不愿对这两位售楼员再实施体罚了,于是马上向崔佳使了个眼色,心中却埋怨二人忽略了自己一再叮嘱的礼仪问题,“这次训诫不同以往,主要是给客户看的,怎么能在最后关头忽略了客户呢?”

崔佳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看到田蓉的暗示,她点了点头,田蓉明白,看来这两位售楼小姐还得多受点皮肉之苦,否则这客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如何加罚呢?若要再打两人一顿屁股,估计她们后半个月就坐不成椅子了,于是对冯坤道:“冯先生,李冰和赵婧方才没有在训诫结束后向您行礼致谢,确实应该加罚,我看这样,可以加罚用木板抽打她们二人的手掌心和脚心各十记,以示惩戒。”

冯坤表示此法甚好。崔佳把板子直接递向冯坤,“冯先生如果有意的话,可亲自执行。”冯坤也没客气,接过了板子,

赵婧和李冰心中气得不行,这冯坤明显是无赖之极,但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倒霉,遇到了这样的无赖呢,只得来到冯坤近前,纷纷伸出玉手,掌心向上,齐声道:“请冯先生给予惩戒!”

见李冰站在地上先伸出了左手,冯坤也没客气,呼地抡起板子,照李冰左手的掌心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李冰的手心当时就红了,疼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感觉手要麻了一样,“一,谢谢!”李冰仍不忘报数和致谢,“啪!”“二!谢谢!”,又是一板,这次由于上一板打过后,手心已经麻了,所以疼痛减轻了不少,紧接着又是三下,换右手手心继续打,每挨一下李冰都会勉强微笑着,大声喊出数来,并且喊谢谢!”十下打完,李冰的两只手掌心已经通红肿胀。

赵婧在一旁看着李冰伸出手心挨打,心里都觉得疼,等轮到自己,才发现疼痛远超自己的想象,冯坤十下手板把赵婧的手心打得似乎失去了知觉,待赵婧谢完打后,冯坤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坏笑。 李冰和赵婧口里倒吸着凉气,不停地甩着手。

“去皮床上坐着,把鞋脱了,请冯先生打你们的脚心。”田蓉说道。

两人忍住手心的疼痛,来到皮床边沿,弯腰脱下了皮鞋,然后坐到皮床上,虽然皮床很软,但是当两人的屁股坐在上面的时候,还是疼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李冰和赵婧咬着牙才坐稳,然后双手抱头,美腿平伸,穿着肉色丝袜的玉足抬起,将脚掌亮出,“请冯先生给予惩戒!”李冰先说道。

冯坤也不客气,抡起板子,朝李冰两只脚心抽打起来,“啪!”“一!谢谢!”、“啪!”“二!谢谢!”“啪!”“三!谢谢!”、“啪!”“四!谢谢!” “……”板子狠抽在两位售楼小姐脚心发出的啪啪声、售楼小姐大声的报数声和谢谢声在训诫室里此起彼伏。

就这样李冰和赵婧又各被板子抽了十下脚心,虽然隔着一层丝袜,但两人的脚心还是被打红了,崔佳见状忙对冯坤道:“冯先生,您觉得加罚怎么样?”

看着李冰和赵婧两人的狼狈相,冯坤觉得差不多了罢手,于是点头道:“这才看出你们有点诚意,这样吧,房子我暂时不退了,但是这罚单我还不能签字,我还需要在今后的合同履行过程中继续确认一下你们的诚意,如果这次只是做戏的话,那么我想我会考虑退房,你们如果还想演戏的话,就得多请几个演员了!”

听冯坤说不退房了,崔佳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没辜负刘总的重托,把今天的事算是平下来了。两位售楼小姐的心也总算落了地,向冯坤再次道歉并且感谢其原谅。

话说冯坤离开了售楼处,当夜即来到劳建的家中汇报今天的见闻,当他说到自己已经向锦华口头承诺不退房后,劳建勃然大怒:“你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废物,我几时要你向她们承诺不退房了,100多万的购房款从哪里出?”

“可她们说能履行合同。”冯坤辩解道。

“混账!锦华能履行合同,你能履行吗?你有钱还房贷吗?把你卖了也换不起啊。”劳建怒不可遏,真想把冯坤踢出家门,

“表哥您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冯坤见劳建如此大怒,赶紧捡好听的说。“我明日就去售楼处再闹,说还得退房,反正这个事没完!”

“闹闹闹,就知道闹,你胡搅蛮缠人家保安把你打出来!”

“那该如何是好啊?表哥?”冯坤哭咧咧地问。

劳建屏神静气思索了一会,突然计上心头,把冯坤叫过来耳语了几句,吩咐道:“你明日可这般行事。”冯坤领会了劳建的意图,又开始了新的计划。

七、风云突变

碧水云天的售楼处里依然与往常一样冷清,尽管保安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大厅的背景音乐悠扬动听,却都掩饰不了那份无可奈何的萧条。大厅中央有个六平方米铺着红毯子的地台,上面伫立着两位售楼小姐,二人目视前方,双手交叠在身前,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大厅正门,当有人进来的时候就会微微点头行注目礼,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个是迎宾员,但是锦华地产的员工都知道,站在那个台子上的人都是犯了错误的员工,在上面接受的是训诫式站立的惩罚。

这两位售楼小姐一位是李冰,另一位是赵婧,这是二人在昨日分别被处笞臀四十和六十的惩罚后,今天正在接受训诫式站立的惩罚,其实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这两位售楼小姐被公司处罚过了而已。昨天两位售楼小姐回家哭了一晚上,不单是因为被笞臀处罚,更是在于一个月的销售奖金成了泡影,起早贪黑的白忙活了。对于她们而言,苦恼是金钱上的损失和肉体疼痛,然而她们的主管崔佳,却有着与她们截然不同的苦恼,那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崔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冯坤到底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还是另有来头?会不会与劳建有关?而且劳建说过要自己走着瞧,崔佳百思不得其解,但总有一种不祥之感笼罩着自己。

果不出其所料,有同事敲门通知崔佳:“有位冯先生在大厅找”,

“冯坤又来了!”崔佳顿时心中一凛,“这个家伙又来准没好事。”来到大厅一看,果然是冯坤,“冯先生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崔佳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热情洋溢地问道。“我是来和你们商量一下补充合同条款的事。”冯坤道。“合同条款?”崔佳问。“对,你们昨天不是承诺赠送给我一个车位吗?”冯坤答道。“那我们去小会议室谈吧。”崔佳答道。

冯坤和崔佳在小会议室里就加赠车位的事情进行了沟通,崔佳说这条可以补充到合同当中,但是需要公司领导审批,目前领导不在,所以暂时还不能办理,冯坤则声称既然承诺要赠送车位,就是可以确定的事情,为何还要什么领导审批,双方因此争执得不可开交。崔佳作为经验丰富的售楼经理,职业素质远胜过赵婧,与客户谈判自然是游刃有余,她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加之她那种让人信服的气场,在谈判中明显占据上风,冯坤一个涉世未深的大学毕业生,哪里是崔佳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觉得无话可说了。只是语无伦次的支支吾吾,崔佳看了看手表笑道:“冯先生,还有什么需要我解释的吗?”冯坤摇了摇头,“那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崔佳顺利地将冯坤送出了售楼处,等自己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个男人背手伫立在大厅中央,盯着地台上站立着的两位售楼小姐。

“崔经理,别来无恙啊。”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是劳建!”崔佳没想到他此时会出现在这里。”“劳先生,您过来了。”

“我从刘总那里刚出来。”劳建道。

“噢,刘总很久没见到您了,没办法,她最近一直都很忙。”二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突然身后有人一声断喝:“你们领导不是不在吗!怎么又蒙骗我?”崔佳转头观看,正是冯坤,不知道他怎么刚走出去马上又跟回来了,崔佳连忙解释:“据我了解,按日程表刘总今天上午确实不在,可能临时有变化回到公司,但我一直在忙,没看到她。”“你胡说,你们就是在欺骗客户,承诺好的赠送车位,到时候又反悔,找借口在托!”

“不好意思冯先生,原因我已经向您解释过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告辞了。”崔佳转身欲走,只听劳建道:“刘总上午确实在办公室啊,我刚见过她的,怎么了小伙子?”

“大哥,这个开发商太不讲信用了,她们原本承诺我买的房子能零利率贷款,后来没办成,承诺赠送我一个车位,说写到合同里,但是一旦要写的时候,又找借口推脱,你说气人不气人,我是结婚急用房子,她们却这样对我!”

“果真如此?看来我的遭遇不是个案哪,我以前也是信了她们的承诺,说可以给我一套特价的别墅,结果也是子虚乌有的虚假承诺,我看这就是一家骗子公司!我们一起找她们刘总去,看她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答复,如果不能,我们就去找她们总部的苏谨总裁,无论如何我也要讨还一个公道!”于是二人愤然地直奔刘筱的办公室走去。崔佳见事情要闹大,连忙呼唤保安上前拦住二人,连拉带拽地把劳建和冯坤拖出了售楼处,二人骂不绝口:“无赖!奸商!”

正在这时,从售楼大厅外面突然闯进两名男记者,用摄像机对现场一顿拍摄,还有一名记者试图拿话筒对劳建和冯坤进行采访,崔佳抢步上前,一把夺过了记者的话筒,用手捂住了摄像机的镜头,呼叫保安增援,想把两名记者也赶出售楼大厅,记者拼命抵抗,几名男售楼员也加入其中,整个售楼处里顿时乱作一团,冯坤的眼镜在争斗中也被打碎,记者被打翻在地,其余的售楼员们纷纷上来劝架,只剩李冰和赵婧二人兀自站在台上不敢动弹,因为根据锦华地产的规定,接受训诫式站立惩罚的员工规定时间内必须原地不动,否则站立时间将加倍。

“都给我住手!”得知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刘筱急忙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原来方才劳建突然闯入她的办公室,使她猝不及防,刘筱自知理亏,于是就马上哭得梨花带雨,一口一个“劳哥”的叫着,“劳哥,妹子最近好难啊!你们也不给我们批贷款,上头还总有销售任务压下来,我每天早上上班都心惊肉跳的,每次总裁打电话我都被骂。”劳建看又是老一套,说道:“我也不容易啊,大妹子!房地产贷款那么多烂账,每天我看着都头疼,你看你们欠我们银行的那些贷款什么时候能还清啊?不然我们真得去法院起诉了。”

“劳哥,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销售的非常不好,我手头也没有钱,你叫我拿什么还啊。”“没有钱那就用房子抵账了。”“不行啊劳哥,我们公司上上下下都等着卖房子吃饭呢。”“我们银行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妹子,我这些年帮你这么多忙,如今我遇到困难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

总之二人说了半天,一个代表银行要账,一个表示暂时没钱,刘筱最后央求道:“劳哥,现在房产大势不好,银行和开发商其实是一家人,我们就不要彼此落井下石了,大家一起共度难关,等到市场转暖,我们保证连本带利如数奉还的,属于劳哥你的那份,妹子绝对少不了的,如果劳哥执意催债,锦华破产了,银行的坏账损失就彻底成为实际损失了,而且实不相瞒,劳哥你可能不知道,锦华的企业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如果让总部知道碧水云天的房子被法院扣押的事情,妹子要承担责任的,到时候会被叫到公司总部大会上当众打屁股,而且像妹子这种高层管理人员,还要打光屁股,并且由男保安来执行,劳哥真的想妹子当众出丑吗?那劳哥您的脸也挂不住啊!所以劳哥就给妹子一个机会吧!”

劳建明白刘筱是在敷衍搪塞,也不纠缠,摇摇头说道:“大妹子,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就豁出面皮再去和行长要个延期。你可不得再负我了”“哪能啊,谢谢劳哥了,真是太谢谢劳哥了!”刘筱边擦着眼泪边说道。

谁知这个劳建并未离开售楼处,而是在大厅里等待,于是和冯坤以及两名事先安排好的记者一齐上演了一出双簧,众人见刘筱发话马上住了手,劳建、冯坤和两名记者头发凌乱,衣冠不整,气喘吁吁,刘筱连忙上前向劳建道歉:“哎呀,劳先生,真的太对不起了,这完全是一场误会。”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你的花言巧语我都听够了,误会!你看我的手被抓的!你看这小伙子眼镜都被打碎了!”劳建愤怒地嚷道。刘筱见几个人情绪十分激动,她深知这种情况极力辩解是没用的,必须先让对方冷静下来,于是道:“请各位到会议室坐一下吧,消消气,请各位相信,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的!”不提四个人愤怒地走向会议室,刘筱吩咐保洁赶快整理现场,然后把崔佳叫到身旁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崔佳于是把冯坤要求把赠送车位签入合同、劳建与其一起闹事、记者从天而降的经过告诉了刘筱,聪明的刘筱当然知道这是劳建早有预谋的安排,不就是给他承诺的利益没有兑现,进而找茬报复吗,自己在决定不给他那套特价别墅的一刻起,就预见会有此类事件发生,如今果然来了,她转念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保住自己百万年薪的工作是第一要义,于是简单思索了一下,对崔佳说:“第一,车位本来是不能随便赠送的,但是为了挽回客户关系,可以有例外,事出突然,你没有事先请示我可以理解,但事后你应该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的。”

崔佳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刘总。”“第二,媒体介入,如果曝光出去,对锦华将是致命的打击,损失远比车位和别墅大,因此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做好客户和媒体的安抚工作,要按照锦华的原则给客户最直接的答复,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是什么?”说完,刘筱看了看崔佳,又看了看地台上站立着的李冰和赵婧,崔佳身为主管,当然懂得刘筱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刘总,我马上去做!”

会议室里,劳建等四人依旧在焦急地等待着,忽见门开后,刘筱在前,崔佳在后提着一个拉杆箱走了进来。关上门,二人坐在劳建等人对面,只听刘筱和颜悦色地对四人说道:“事情其实是一场误会,崔经理昨天向冯先生说赠送车位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履行承诺的,但是呢,按照我们公司内部的规定,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上层审批,所以让冯先生产生了误解,我在此郑重向冯先生承诺,车位将在交房时免费赠送给冯先生,合同内容已经补充完毕,我公司已经盖章,冯先生再签字可以生效了。合同我已经带来了。”

崔佳将合同取出,递到冯坤面前,冯坤没有动,只是淡淡地说:“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吃。”劳建在一旁也道:“你们的保安把我们打成这样,想这么就解决吗!”“当然不是了,我们锦华地产向来对于客户的合理要求是有求必应的,方才的误会,冲撞了四位,请四位原谅!”

说完,刘筱和崔佳纷纷站起,向四个人深深地鞠了90°的一躬,然后刘筱道:“此事的直接责任人是崔佳经理,她一方面没有请示我就擅自对客户做出赠送车位的承诺,另一方面下令叫保安驱赶各位,给各位造成了伤害,按照锦华地产的规矩,崔佳经理本月的奖金将不予发放,同时根据员工守则,崔佳还要接受公司的体罚——用板子击打臀部一百下,说完刘筱看了看崔佳,崔佳对着四人点了点头,表情充满歉意。刘筱接着说:“按照规定,对员工的体罚应该在公司的训诫室里进行,但是考虑到崔佳作为公司的中层管理者,其行为又给大家带来很大的伤害,所以体罚将在售楼大厅进行,届时前台所有的售楼员、保安、其他员工以及四位,都将亲眼目睹体罚的全过程,以示对其本人的惩戒。

而我本人,作为崔佳的主管,对此事的发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将亲自对崔佳进行惩罚,以示警戒。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啊?”冯坤听了刘筱的话顿时心花怒放,一想到崔佳这样的大美女居然要被当众打屁股惩罚,那场面将是何等的刺激!而劳建和两名记者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劳建犹豫了一会儿,对刘筱说道:“刘总,我们被打成这样,你们就没有什么表示吗?”刘筱笑道:“当然会有,四位如果愿意的话,我们会赠送四位每人一张锦华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会员卡。”

一听有如此大礼,四人眼神碰了碰,劳建点点头道:“这次事件我们真的很痛心,我们没想到锦华地产是这样不讲信用,我们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但要看你们的表现了!”说完劳建看了看刘筱和崔佳。崔佳在一旁忙道:“谢谢劳先生的宽容大度!谢谢两位记者和冯先生!”

崔佳道完谢转身把拉杆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装有高尔夫俱乐部会员卡的四个信封,双手分别递给四个人,然后又从箱子中取出四根长条木板,分别递给四个人,四人不明所以,只见崔佳微笑着解释道:“方才刘总说过了,按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我应该被当众笞臀一百记,但是具体到碧水云天售楼处,我作为负责前台销售的经理,对下属的售楼员也制定了相应的体罚规定,她们有错必罚,这次犯了错的是我,我也不能例外,因此我决定除了接受按公司规定的处罚之外,再自罚四十板子,并且请四位亲自责罚!”

“嘿!,真是太过瘾了!”冯坤心里兴奋不已,劳建却没有轻易中招,只道:“不必了,崔经理,你身娇肉贵的,我们怎么好动手,还是按照贵公司的规矩办吧。”两位男记者也都不愿意,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见劳建和两位记者没有买账,崔佳又对着冯坤道:“那冯先生可否愿意亲手对我进行惩戒?”劳建向冯坤使了个颜色,其实劳建心里明白,这是崔佳的苦肉计,不用核计,只要一打,崔佳保准痛哭流涕的,刘筱也会借题发挥,说做售楼小姐怎么怎么不容易,我们的心一软,得了,这打都打了,当众责罚也就免了吧,其他的要求也不能再提了,所以他的意思是冯坤也拒绝,谁知道这小子一时被崔佳的美貌迷了心窍,脑子里净想好事了,听到崔佳这个“颇有诱惑”的邀请,当时就脱口而出地答应了,气得劳建心里大骂:“你个没出息的色鬼!”崔佳见冯坤同意了,毫不犹豫地道了声“谢谢冯先生!请到这边来吧”。

随后崔佳走到会议桌的一侧,冯坤也跟了过来,只见崔佳把头发向后挽了挽,先脱掉了银灰色的套装上衣,接下来将腰带解开,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旁若无人地把裤子褪到膝盖处,弯下腰双手扶着桌面,向后撅起了丰满的臀部,尽管崔佳穿着裤袜和内裤,但依然掩饰不了她那玉臀的十足魅力。

冯坤哪见过这个阵势,顿时感到浑身燥热,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充斥着大脑,方才还衣冠楚楚、大方得体的美女售楼经理,现在居然在比她小七八岁的男生面前撅臀待笞,冯坤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发生的事情,他以为是做梦,但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觉得很疼,才意识到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只听崔佳撅在那里轻声说道:“请冯先生给予我最严厉的惩戒!”

冯坤也顾及不了许多了,抡起板子照着崔佳左半边屁股蛋子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闷响,崔佳马上回应了一句:“一!谢谢冯先生!”“呦!这经理就是经理,一点不逊于昨天那两位售楼小姐啊,冯坤记得昨天田蓉科长和崔佳在笞打李冰和赵婧臀部的时候,两位售楼小姐每挨一板子都准确地报着数,今天轮到崔佳自己挨板子,她也要这样报数啊。”冯坤又反手一板,正打在崔佳右半边屁股蛋子上,随着“啪”的一声闷响,崔佳又准确地报出数来,“二!谢谢冯先生!”

冯坤一直认为昨天对李冰和赵婧的笞臀更多的是带有表演的成分,女人打女人能用多大力气,和自己小时候淘气被体育老师打的屁股板子相比差远了。所以今天自己偏要打崔佳一个服服帖帖,让她尝尝真正的屁股板子是什么滋味的,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油然而生。于是乎冯坤憋足了气力,向后退出半步远,抡起手中的板子,朝美女经理的两瓣屁股蛋子上就打了起来,就听得会议室里传来一阵摄人心魄的“啪!”“啪!”声。

崔佳依然撅着屁股,银牙紧咬,一下又一下地挨着。虽然隔着一层裤袜和内裤,但冯坤的板子的重击还是让崔佳吃疼不已,一开始,每挨一板子,崔佳的秀眉都会一皱,伏在桌上的玉手用力抠一下桌面,等挨过十五六下板子后,崔佳每挨一板美丽的面庞都会疼得扭曲一下,脚趾也在高跟鞋里使劲抠动着,以期能减轻些疼痛,崔佳感觉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子就像火烧的一样疼,那冯坤的板子很有节奏,基本上是按照固定的频率,左半边屁股打一下,右边屁股再打一下,崔佳摸清规律后,就在冯坤的下一板子要打在自己屁股上之前,绷紧该侧的臀肌,等板子打到屁股上再离开后,在放松该侧的臀肌,这样疼痛才有所缓解,即便如此,崔佳报数的声音也渐渐地走了调,“啪!”二十四!谢谢冯先生!”“啪!”二十五!谢谢冯先生!”

一旁的劳建听到崔佳挨完屁股板子后报数的声音已经变调,生怕她再哭出来,以使自己心生怜悯,进而把以前的承诺的东西一笔勾销,于是赶忙让冯坤住手:“小伙子,我看算了吧,锦华公司有锦华公司的规矩,你眼镜碎了,出出气就可以了,处罚的事情还是交给刘总吧,我们外人不好插手。”

冯坤正打在兴头上,心想这娘们儿长得这么漂亮,没想到还这么禁打,挨了我二十多下屁股板子居然还没喊疼,看来还是打的太轻,要不就是这售楼经理本身的抗打能力就比售楼小姐强? 听劳建叫他住手,他本不愿意,但是考虑到自己工作还没有着落的事实,只好作罢。

“崔经理,我就打到这里了。”

尽管屁股被打得辣疼,崔佳还是赶紧站起身,提上裤子,把腰带穿好,梳理了一下发髻,然后恭恭敬敬地对冯坤行了一个礼,居然还是带着微笑说道:“再次谢谢冯先生的惩戒!”

八、清蕊初开

话说美女售楼经理崔佳因为所谓的“工作失误”,惹恼了无理取闹的劳建等人,被迫主动承担责任,在会议室里被客户冯坤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多下屁股板子,尽管疼得一套糊涂,她却依然保持着端庄的仪态向客户致谢。按一般人看来,体罚制度有辱尊严,为了钱而出卖尊严实属不堪,但于商海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劳建,却一眼道破这是博取客户同情的苦肉计,依劳建观之,这从事销售工作的漂亮女人,就没几个清白的,蹦跳鼓琴、毁形谄事、博君子一乐,与女戏子无异;如有豪利可图,更不惜卖身色诱,区区笞臀,些许皮肉之苦,若能换得钞票大把,岂不大赚?其实不然,要说起锦华地产这打屁股体罚的由来,还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插曲。

2003年,还在从事餐饮娱乐行业的苏谨,正在为不断蓬勃发展的事业沾沾自喜,三十出头的他已经拥有了本地一家颇具规模的娱乐城—锦绣江南,经营的项目包括各大菜系的餐饮、住宿、KTV、高档洗浴等。在当时此类娱乐综合体还属于新生事物,因此锦绣江南的生意非常火爆,单日营业额峰值时曾达到700万元,像许多年轻的企业家一样,苏瑾被成功冲昏了头脑,发现钱来的这么容易,就开始过起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和许多政商勾结起家的商人一样,他的第一桶金来自父亲的帮助,曾任市长秘书的苏泽群在职期间,大量的市政建设工程都被包给了苏谨开设的公司,银行贷款方面也大开绿灯,因此苏谨的财富积累速度才如此惊人,后来其父退休,不少老的客户关系陆续失去了,苏泽群慧眼看到娱乐业的发展趋势,语重心长地告诉苏谨:

“现在这世道,赚穷人钱的都是傻子,想创业就得赚有钱人的钱,达官显贵有的是钱,想办法把他们的钱揣到我们腰包里才是最重要的。娱乐休闲业也只要规模够大、档次够高,就不愁赚钱!”

后来锦绣江南的成功也印证了苏泽群的判断,可惜他没看到这一天就因心脏病一命呜呼了,从此苏谨不仅失去了一个靠山,而且失去了约束自己的人,生意从此做得率性起来,女朋友多的时候一周换两个。娱乐城的管理越来越混乱,员工们纷纷出现监守自盗、损公肥私的行为,苏谨也不闻不问,生意在繁荣之下蕴藏着危机,可这一切都随着一个人的到来而得到改变。

一天,秘书通知苏谨面试新来应部门经理的候选人,苏谨让先把简历拿来看,见应聘者两男一女,先把两个男的刷掉,再看那女的,不禁眼前一亮,只见照片上的女子清秀淡雅,眼神中隐约藏着一丝淡淡的忧郁,但仍不失活力。再看履历,女孩名叫徐蕊,马来亚国立大学酒店管理专业毕业,没想到还有海外留学经历,不错,于是叫秘书编个理由劝走两位男候选人,单把徐蕊叫到办公室来面试。

待到徐蕊来到自己面前,苏谨不禁暗自一惊,自己头一次见到这么有气质的女孩!高挑的身材、素面朝天、乌黑的头发绾在脑后,衣着朴素,但依然遮挡不住那独特的女性魅力,也许徐蕊不是在第一眼看上去回头率就很高的女孩,但是她那清纯的气质却是那些庸脂俗粉所不具备的。苏谨问了问徐蕊的基本情况,徐蕊只说自己在海外留学,但家在国内,因此还是决定回国发展,苏谨又询问了一下徐蕊对娱乐业的看法,徐蕊侃侃而谈,不愧是大学生,言谈举止确实比那些在社会混的老油条有风度得多,看到徐蕊朴素的打扮,苏谨知道她最近经济状况一定不是很好,当时国内学生出国留学,方向以欧美日韩为主,马来亚由于学费低廉,吸引的主要是工薪族的子女,因此苏谨一下就开出了年薪10万的报价,这在当时绝对算是高薪了,徐蕊感激地答应了,于是开始上班。

徐蕊一上班,先被分配到洗浴部做副主管,当时的洗浴行业鱼龙混杂,是色情活动频发的场所,锦绣江南概莫能外,只是规模大加上与警方关系好,所以没人敢查而已。徐蕊上任后,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渐渐发现店里经常出现跑单的现象,接着发现不少客人都投诉说服务人员态度不好,一旦说不做某个服务项目,就对客人冷嘲热讽。

于是徐蕊向当时的洗浴部主管王德海汇报,强调加强内部管理、取消色情服务的必要,谁知这王德海是苏谨父亲苏泽群的老部下,在公司里自恃功高,即便是在苏谨面前也经常很不客气,苏谨早就看王德海不顺眼,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好发作而已。待到父亲离世,就把王德海由公司副总调任到洗浴部做主管,把王德海气得够呛,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报复,发现新来的徐蕊经理又来给自己找事,哪里能听得进去,只道:“徐经理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有很多潜规则,你在学校学的那一套在这根本不适用。”心里却骂道:“死丫头,以后有你好看!”于是把徐蕊顶了回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扫黄打非形势逼人,一次夜间的治安临时巡检,几对鸳鸯在包房里被抓了个正着,警察连下把当班的主管徐蕊连同苏谨一齐带到警局问话,不用说,这是王德海给警方报的案。在警局里,几个女陪侍和男客人都老实交待了,其实他们都是得了王德海的授意故意为之。等提审徐蕊的时候,警察问她是否知晓并组织了锦绣江南的色情陪侍活动。徐蕊坚称自己一无所知,又找来苏谨对质,苏谨当然也说自己不知,心中却已明白公司出现了内鬼。

警局的人见二人守口如瓶,但又收了王德海的好处,不给王德海个交代说不过去,碍于苏谨的势力,他们不敢造次,于是将徐蕊带到另一间审讯室开始刑讯逼供。他们叫来两个女看守,告诉给这个女的上点儿手段,女看守们会意,见徐蕊长得颇有颜色,只道:“姐们儿,有什么话就坦白说了吧,别为难我们。”见徐蕊坚定地摇了摇头,于是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先把徐蕊绑在老虎凳上,在徐蕊脚下垫了两块砖,徐蕊疼得惨叫,差点没昏过去,女看守用凉水泼了泼徐蕊的脸,继续问:“交待不交待?”

徐蕊忍痛摇了摇头,“看来还得她还没尝够苦头!”于是二人又脱下徐蕊的鞋袜,开始用警棍狠命抽打徐蕊的脚掌和脚心,居然一连抽了一百多下,徐蕊疼得不住地摇头,由于双腿被绳子紧紧地绑在老虎凳上动弹不得,徐蕊只能攥紧被反绑在身后的拳头,双脚不停地屈伸摆动着,女看守见徐蕊的脚底被打得青一道紫一道的,但仍然不肯招认,于是又把徐蕊提到桌边,将其上身按伏在桌面,双臂反扭过来,使其动弹不得,其中一个女看守拿起警棍在空中虚挥了几下道:“姐们儿,你的屁股是不是好久没男人碰,有点痒了,我们就给你解解痒,赏你五十警棍够不?有种你还不说,我们佩服你!”

徐蕊被按到桌上,听说要用警棍打屁股,连忙惊呼,“不要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女看守可不管这个,三下五除二把徐蕊的裤子扒了下来,直至露出臀部,这才惊奇地发现,徐蕊的玉臀之上居然密密麻麻地布满一道道浅浅的疤痕,看上去是藤条抽打过留下的伤痕,虽然已经痊愈,但仔细观察依然能够看得出来。女看守问徐蕊:“你屁股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徐蕊不答,两行清泪已从美目中流下,因为那是让她心酸的往事,她一直不愿再提起的往事。

九、莫齿之痛

原来徐蕊在马来亚留学期间,因为曼妙的身材、姣好的面容、忧郁的气质,成为不少男生追逐的目标,但徐蕊本身的爱情观却非常保守,她喜欢读村山春树的小说、看岩井俊二的电影,在审美取向上偏重于唯美、至真,尽管接人待物大方得体,但徐蕊的孤独哀婉的气质还是使不少男生望而却步。直到即将毕业的时候,正在犹豫是否留在马来工作的徐蕊偶然收获了一份爱情,那男子唤作钟秉林,当地华人,经营棕榈油产业,家境殷实,年纪比徐蕊要大一轮,时年徐蕊正值23岁,青春两季的二人因为一次咖啡厅的偶遇而结识,正在酒店实习的徐蕊被钟发现,由于前妻因车祸离世,钟早有续贤之意,当他发现气质清丽的徐蕊在咖啡厅的倩影时,顿时为之折服,遂经当班经理引荐,二人开始了交往。

依徐蕊那种理想主义的爱情观,钟是不可能赢得芳心的,但由于徐的学生签证即将到期,在马来亚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如果回国的话,没有海外工作经验,对于求职也是不小的遗憾,那时的马来亚还比中国富有,家用汽车普及率很高,相对于徐的家境而言,留在马来发展也是不错的选择,而这钟先生年纪虽大,却是成熟稳重,对自己呵护备至,因此二人开始的交往还算顺利,待到徐蕊结束了实习,完成了论文,马上要拿到学位的时候,钟向徐蕊正式求婚,徐蕊说:“我还没有正式工作。”

“嫁给钟某人还用工作吗?”钟答道,徐蕊因此打消了顾虑,徐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国内的家人,家人自是同意,毕竟那个年代出国后能够留在那里是成功的体现,于是二人开始准备婚事,徐蕊也搬到了钟位于吉隆坡市郊的别墅去住。

可正当婚期迫近的时候,一天夜里,很晚钟都没有回家,徐蕊不放心就给钟打了个电话,结果发现接听的居然是个女人,那女人用英文骂道:“who the hell are you?"

徐蕊马上道:“I'm vincent's fiancee(钟秉林的英文名叫Vincent),"

"You sodding bitch!Cheap whore!"对方只是不停地骂,过了一会儿钟的声音传来,“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Drop the phone!Now!"

"No,I'm fucking calling your new chinese whore!I'm gonna kill her!""Are you insane?""No,I just want to kill your little whore!Keep an eye on me!"

"It's you,you are my whore!She's my fiancee!"随后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厮打声。

徐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钟先生在外面还有人。后来钟见到徐后向其保证,自己再也不会和那个女人来往了,徐蕊什么也没说,噙着泪转身离开钟先生的别墅。

事后钟先生几次三番给徐蕊打电话道歉,但是徐蕊总是不接,终于有一次徐蕊接听了钟的电话,她郑重地告诉钟先生:“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不要再打扰我了!”钟知道徐蕊已经彻底不肯原谅自己,于是只好作罢。

徐蕊一个人在出租房里思索着,思索自己的过去,不知未来会怎样,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国,远离这块伤心地,一切重新开始!于是她开始打点行装,准备回国。其余的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后,徐蕊向这边的朋友和老师道了别,不少留在吉隆坡工作的男生听说徐蕊回国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只好互道珍重。

处理完其他事务后,徐蕊来到移民局办理出境签证,移民官看了看徐蕊的护照,告知徐蕊:

“Sorry young lady,your visa is not valid。”

“why?"徐蕊问道

“Outdated student visa,without updated period."

徐蕊道:"So,where to prolong the visa period?"

移民官说:"Ask your employer to serve as a guarantor."

徐蕊道:"I'm sorry but I'm not employed."

"Then,why are you here?"

移民官感觉眼前这个中国女人滞留在马来亚的理由并不充分,当时中国在马来亚的外来劳工非常多,其中不少年轻女性都在当地从事色情业务,因此当地政府对于外来人的非法滞留问题非常重视,还专门出台了相应的外来非法劳工遣送规定。

徐蕊忙解释道:"I'm supposed to get married here,but there are something happened,I canselled the engagement,I just want to leave here now."

可移民官只是冷冷地回答道:"You may leave as soon as you can after you pay your penalty." 随后移民官拨通了一个电话:”Mahmud?there's a Miss Xu who may need your consultation."

不一会儿,一个马来当地人走了进来,看到徐蕊后道一声:“Come on here,please."

徐蕊便随他来到另一间办公司,二人坐好后,Mahmud翻开了一下徐蕊的资料,然后问道:“Miss Xu,I'm here to inform you that your behaviour violated the immagration law of Malasyia,your stay here in Kuala Lumpur has no legal basis since July 1th 2003,.It means,you will have to face the penalty stipulated by Malasyia Immigration Bureau unless you get your approval of your employer,you have to the right to consult a lawyer about it,but you must leave your passport here in case you escape the penalty.Please give it to me now."

徐蕊听到Mahmud一番话后惊诧万分,自己居然违反了马来亚的移民法,成了非法滞留者。也难怪,临近毕业时忙于同钟先生的婚事,想到都快嫁给当地人了,自然不用担心签证的问题,因此也没找工作,但与钟的婚事取消后,徐蕊的学生签证已经过期了好久,又没有合适理由证明自己这一期间的滞留为合法,徐蕊有口莫辩,但还是把护照交了出去,Mahmud接过徐蕊的护照后舒展了一下眉头,又耸了耸肩说道:"Ok,Miss Xu,you will have one week to make a decision,I can tell you don't want to take the penalty,that is caning.For God sake,can you imagine what your bottom will be look like after being caned 12 times,so,find a employer within one week,may you luck!"

"Thank you!"

徐蕊谢过Mahmud,出了移民局马上去咨询律师,一位当地的华人律师接待了徐蕊

徐蕊:“我这种情况怎样处理才好?”

律师:“寻找一名雇主做担保,证明自2003年7月1日至今,您一直在他那里受雇。”

徐蕊:“您能帮我吗?”

律师:“如果您真实受雇的话,我可以帮助您与其协调,如果您未曾受雇,则您必须提供一个担保人,证明您这一阶段滞留在马来的合理性。”

徐蕊:“我是要在这里结婚,我的同学和老师都可以证明,我在国内的家人也可以证明。”

律师:“担保人必须是当地人,而且和您的滞留有直接关系,从您的描述看,你的未婚夫最合适不过。”

徐蕊:“除了他之外不可以有别人吗?”

律师:“目前看他是最佳人选。”

徐蕊:“如果我提供不出担保人,会怎样?”

律师:“您会被移民局以非法滞留的罪名扣押,根据马来亚最新颁布的处理非法移民的法律,非法滞留者将在缴纳罚款和执行鞭刑后遣返回国。根据您的情况,凭我的经验判断是罚款2000吉林特并处打12藤。”

徐蕊:“我一定要被遣返回国吗?”

律师:“遣返要经过外交机构,会记录在个人档案中,如果您不希望被遣返的话,可以主动向移民局申请自行回国,但是罚款要加倍,而且打藤不能免除。”

徐蕊:“你能帮我申请吗?”

律师:“很愿意为您效劳,前提是您确定要接受罚款和打藤处罚。”

徐蕊:“我愿意接受处罚!”

律师:“很佩服您的勇气,但是需要特别提醒您的是,马来亚的鞭刑分为宗教和世俗两种,宗教鞭刑针对回教徒,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惩罚,世俗鞭刑针对的是抢劫、强奸、绑架等严重暴力犯罪,只及于18-50岁之男性,并由监狱执行。但由于近期外来劳工非法滞留问题严重,因此议会特别授权移民局对非法滞留者执行鞭刑,考虑到不少女性非法滞留者在当地从事色情业务,因此女性也在鞭刑的执行范围内,鞭刑时受刑人将被绑在一个木头刑架上,除去裤子,由行刑手用藤条笞打臀部,犯人会痛苦不堪,臀部的伤痕很久才会褪去,所以请您再考虑一下您的决定。”

徐蕊:“谢谢你,我回去再考虑一下!”

离开律师楼,徐蕊茫然地回到了住所,一路上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可能的画面,那场面让自己不寒而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知道马来亚、新加坡是地球上仍旧保留鞭刑的国家,受刑人在被鞭打时绝对是苦不堪言,自己一个女儿身如何受得起这鞭打?可是要找钟秉林做担保人,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而且自己根本不想见那个人。徐蕊失眠了一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钟秉林打个电话求助一下:

“是你?”电话那端传来钟秉林兴奋的声音,“小蕊!真的是你?我没想到你会回心转意的!”

听到钟秉林如此兴奋的声音,徐蕊顿时心生厌恶,只是说:“你误会了,我找你是另外的事情。”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钟说道。

“我需要你给我做一个证明。”徐蕊道。

“什么证明?”钟问道。

“证明我是要和你一起结婚才没有办理签证续期的。”徐蕊道。

“为什么要做这个证明?”钟问道。

“因为我要离开。”徐蕊平静地答道。

“小蕊,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马来亚了?”钟问道。

“是的。”徐蕊肯定地答道。

“求求你,别走了,那天的事情我保证不再发生了。”钟央求道。

“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意给我做个证明。”徐蕊道。

“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愿意!留下吧,小蕊!”钟在电话一头央求道。

“那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徐蕊挂断了电话,毅然决然地走向了律师楼。

律师按照徐蕊的要求,向移民局做了申请,最终移民局决定:中国籍女子徐蕊非法滞留马来亚三个月罪名成立,判处罚金4000吉林特,打12藤,考虑其在滞留期间不存在从事非法活动之情形,酌情免于遣送,限令其在打完藤后一个月内自行离境。徐蕊在移民局的通知书上签了字,向律师说了声:“谢谢!”

律师道:“不客气,由衷佩服您的勇气。”徐蕊只是苦笑了一下,离开了律师楼。

马来亚移民局的惩戒署内,一个包着头巾的马来女人把4000吉林特的收据交给在窗口前站立等候的中国美女,"Keep the receipt.Madem"

"where to take the penalty?"中国女子问。

"Penalty?"

"Yes."

"what penalty?"

"Caning."

"Caning?who?"

"me."

"oh!it's over there,down the corridor,then go to the second door,may Allāh bless you."

"Thank you."

这个中国女人正是徐蕊,她在做出接受打藤的决定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一贯追求完美爱情的她在反思自己是否过于执着,是否太无视现实的残酷,是否过于理想主义,最终她得出结论,与其内心倍受煎熬,莫不如把即将承受的痛苦当成一种解脱,或许回国后就能涅槃重生,有了这个念头后,她决定勇敢面对惩罚。

徐蕊按指示来到了那间屋子,进去后有一高一矮两个穿制服的马来人,女人问:"Excuse me,I 'm here to take my caning penalty." 高个马来人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国美女,发现这女人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清瘦的身材、略带忧郁的气质,只听他说:"Let me check your penalty paper."徐蕊将处罚通知交给他,他看了一会儿,又和身旁的同伴用马来语交流了好半天才说:"Leave your belongings here and follow us."徐蕊把手包、手表、电话等个人物品寄存起来,然后问:"Should I be free if I get this punishment done?""Yes,you will be free."矮个马来人答道。接下来徐蕊随着两个马来人进了里屋。

里屋就是打藤室,映入徐蕊眼帘的是墙壁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皮鞭和藤条,地面上还放着几桶水。几个人在如此肃穆的气氛下表情都格外凝重。只听那个矮个的马来人指着墙上的藤条对徐蕊说道:"Which one would you like?",徐蕊摇了摇头,马来人接着指着最粗的一根藤条对徐蕊说道:"You chinese whore always deserve this。”

徐蕊没有说话,但脸却羞红了,此时此刻她已无心辩驳,马来人又从上面取下一个比较细的藤条,然后对徐蕊用手势比划着,其实是暗示如果答应给他们点好处费就可以使用这根,徐蕊不明所以,也用手势和他比划,搞得两人好像讨价还价似的,见徐蕊无动于衷,马来人很不屑地把那根藤条挂回到墙壁上,取下一根更粗更长的藤条,对徐蕊道:"I assume this one will fit your appetite well."

此刻的徐蕊只想尽快打完藤条离开这个让自己伤透心的国家,也计较不了太多,于是点了点头,双方达成一致后,就见徐蕊一步、一步地走向刑架,接着两个马来人开始上前对徐蕊说三道四,徐蕊知道他们是让自己脱衣服,最难堪的时刻终于到来了,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脱衣服对每个女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更不要说对徐蕊这样传统的淑女,徐蕊犹豫了一下。

"Quickly!"

听到马来人的催促,徐蕊知道已经没有退路,于是自己将长裙脱下搭在刑架边上,把高跟凉鞋脱在地上,按照马来人的吩咐,站在刑架下面,双手高举过头顶,抓住刑架的上部,双腿分开。

"Take off your underpants!or I will do it!"

徐蕊装作没听懂,其实知道他们的意思,两个马来人见状嘀嘀咕咕说着什么,过了几秒钟,只见高个子的马来人上来一把将徐蕊的内裤褪了下来,一直褪到小腿处,另一个上前将一块白布缠在徐蕊的大腿上,接着又拿起另一块白布缠在徐蕊的上身,只把徐蕊的臀部露在外面,徐蕊眼含热泪,任凭着马来人的摆弄。

准备停当后,高个子的马来人拿起藤条,站在徐蕊身后约一米远,喊了一声:"Are you ready,young women?"

"I'm ok."徐蕊沉静地回答道。

"So,let's start!"

那个马来人挥起手中的藤条,从右向左,呼地抽向徐蕊的臀部,徐蕊只觉得身后有一阵烈风破空袭来,紧接着自己屁股上有如炸裂一般疼痛,一道藤痕瞬间横亘在徐蕊的玉臀上,随着藤条从徐蕊屁股上离开,藤痕由白色渐渐变红、变肿,针刺般的痛感随即充斥着徐蕊的大脑,徐蕊忍不住大叫一声:" 啊——!"

另一个马来人在旁大喊:"One!"。

接下来拿藤条的那个马来人继续挥动藤条,就像挥动高尔夫球杆一样,又朝徐蕊的屁股抽了过去,这一藤正好抽在刚才那藤的下方,徐蕊疼得大叫一声:”啊——!,双手紧紧抓住刑架,脚趾在地上不停地抠动着,头也在不停地摇晃,"Two——!"身旁的马来人继续数着,还没等徐蕊反应过来,马来人又打了一藤,徐蕊身体一颤,屁股猛烈地抖动着,“Three—!"徐蕊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马来人每打一藤都间隔好久,似乎要让徐蕊完整地体会一下鞭刑的滋味,数数的马来人每喊一声都拉得好长,似乎在嘲笑眼前的中国美女,徐蕊早已疼得美脸扭曲,冷汗直流,娇喘不止,也看不见马来人那猥琐的神情和恶意的嘲讽。

转眼间徐蕊的屁股上面已经横亘着四道藤痕,马来人还在重复着等待、挥鞭、击打、唱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道工序,徐蕊屁股上的藤痕越来越多,有些肿起来的藤痕已经开始渗出血迹,以致到最后根本数不过来。 徐蕊在炼狱般的酷刑当中寻找着自己的救赎,她想到了那些苦行僧们曾受过的难,作为一名虔诚的基督徒,她只求主能够保佑自己在经历苦难后涅槃重生。

"Twelve!"随着最后一藤的结束,徐蕊的救赎也就此告一段落,徐蕊艰难地转过身子,对马来人道:"I'm free ?"

"Congratulations!"马来人道。

"Thank God。"徐蕊如释重负地说道。

马来人联系医生前来对徐蕊进行处理,医生拿着急救箱测了一下徐蕊的血压、心跳,发现徐蕊的生命体征正常,于是对徐蕊的臀部消毒后,进行了常规的伤口处理,并告诉徐蕊一周内在做下蹲、坐卧等动作时要小心,防止伤口破裂感染,徐蕊已从疼痛中苏醒过来,礼貌地对医生说了句:“Thank you doctor."然后解开身上的白布,忍着剧痛把内裤穿上,又咬紧牙关穿上长裙,带着痛苦的微笑对两个马来人又道了声:"Thank you sir."然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移民局惩戒署。

由于臀部受了鞭笞,徐蕊不好意思叫出租车,因为她实在无法向司机解释自己为何会趴在座位上,因此她决定还是走回住所,于是大马街头人们发现一位高挑清丽的中国美女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朝前走,还不时婉拒着要搭乘她的出租车,正当人们疑惑不解之际,一辆奔驰越野车停在了徐蕊身旁,钟秉林从车上飞也似地跳下来:“小蕊!真的是你?你还没走?”

徐蕊见到是钟秉林,不知从哪里上来一股劲,迈开步子向前跑了起来,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哪怕是一秒钟,钟秉林在后就追,徐蕊奋力地跑,一直跑到独立广场后面的山上,徐蕊回头发现钟秉林没有跟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再看,自己的长裙后面已经出现了点点红色,一定是方才跑得太急,臀部的伤口崩裂了。徐蕊忍痛踱步回到住所,在床上趴了一个星期,屁股上的伤才逐渐好转,至少在如厕的时候不那么痛苦了,又过了一周,久坐后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徐蕊的心情逐渐舒畅起来,于是憧憬起自己未来的人生:

“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很快,遍地都是商机,在马来最后的这几个月,我把能吃的苦都吃了,想想看未来还有什么苦不能吃呢?我就不相信自己回去以后不能有一番作为!”想明白以后,徐蕊终于满怀信心地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十、凤凰涅槃

回国以后,徐蕊就开始四处寻找工作,欲在职场上施展一番作为,而锦绣江南正好给了她这个平台,因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所以工作格外认真负责。

然而,由于王德海的陷害,徐蕊被叫到警局里接受讯问,警察收了王德海的钱,自然要从徐蕊口中问出点有价值的信息来,见徐蕊三缄其口,于是对徐蕊刑讯逼供,当发现坐老虎凳和抽打脚底都不能使这个女人招供后,女看守决定采用警棍打屁股的方式逼迫徐蕊交代,然而裤子被剥下来后,徐蕊臀上依稀的鞭痕还是被看守们发现,女看守一再逼问徐蕊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藏在徐蕊内心深处的莫齿之痛,徐蕊无论如何也不愿再提及,于是乎抱定必死的信心,咬紧牙关道:“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上来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什么都没做,自然没的可交代!”女看守见徐蕊如此硬气,不禁勃然大怒:“好,小娘们儿,我们今天就看看是你的屁股结实还是我们的警棍结实!”说完两名女看守一左一右,两根警棍上下翻飞,在徐蕊的左右双臀开了工,登时就听见讯问室里传来一连串清脆响亮的棍子着肉声,徐蕊银牙紧咬,伏在桌沿上,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尽管屁股被警棍打得生疼,徐蕊依然不肯供出任何信息,转眼间徐蕊的屁股已经挨了二十多下警棍,她只觉得自己身后仿佛被火烧得一样疼,两条腿似乎也失去了知觉,眼前直冒金星,这种疼与自己在马来亚挨的藤条完全是两回事,是一种不给喘息之机的疼,但不管怎样自己都不能承认,那样的话就前功尽弃了,正当徐蕊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忽然外面闯进一个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后面还跟着苏谨:“住手!”只听那男子一声断喝,两名女看守见到男子立即停手,并且站起身道:

“程局长好!”

“好什么好!你们这样做是违法懂不懂?国家三令五申不得刑讯逼供,你们平时都怎么学的?”程局长大发雷霆,训斥着两名女看守,随后命二人把徐蕊搀扶起来,此时徐蕊的两瓣屁股已经被警棍打得通红,就像大苹果一样,一旁的苏谨看道此景,心中颇为心酸,他知道这个女留学生刚来自己这工作不久,钱没赚多少却遭此劫难,因此很过意不去,见到徐蕊在提裤子,马上转过头去回避,顺便对程局长道:

“老程,这次多亏你了,哪天你选个地方,我做东,把嫂子和孩子都带出来,大家好好乐一乐!”

“行了苏总,还是我请客向你赔罪吧,大家这么熟,反而闹得这么一出,你说这是哪跟哪儿啊。”

“误会,完全是误会。”

苏谨和程局长在一旁寒暄着,原来这程局长叫程十发,是市公安局长,其父与苏谨的父亲都是市政府的官员,两人从小就是朋友,长大后一个从政、一个从商,但友谊却一直保持着,此次苏谨一被警方带走,公司的人就立即通知程十发,程十发见朋友有难,哪能袖手旁观,不说平素里苏谨对自己和家人经常以数十万的标准出手,就冲小时候的交情也得替兄弟出一回头啊。于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化解了危局。

事后,苏谨对徐蕊感激不尽,想到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流之辈,在警局那些凶神恶煞面前表现得如此坚强,于是将徐蕊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亲切地问道:

“徐经理,别的先不说,这个信封里有十万块钱,钱不多,只是一点心意,给你压压惊。”说完把信封递给徐蕊,徐蕊坚辞不授,说自己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苏谨笑道:“徐经理不用那么客气,上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只管拿着好了。”徐蕊只好感激地收下。

“那徐经理,上次的事情之后,王德海已经离开,那么他的空缺你可以接替,按说你一个留学生是屈才了,但是你来的时间太短,提升太快恐怕有人会不满,你放心,你的前程包在我身上!”徐蕊再次谢过苏谨。

苏谨接着说:“徐经理,你是科班出身,我那个大学基本上属于买的文凭,从小我就喜欢做生意,不爱学习,从你的角度看,我们锦绣江南在经营管理上有什么要改进的呢?”

徐蕊道:“苏总,恕我直言。”

“但讲无妨。”苏谨道。

“您的娱乐城风光背后蕴藏着危机。”徐蕊坦然地说道。

“此话怎讲?”苏谨问。

“经营上乱开新摊子,成本扩张过快,管理上人浮于事、各自为政,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具体而言,娱乐城这种东西,必须时不时地推陈出新,方能满足大众的消费需求,但这不意味着把市面上所有的娱乐项目都拿到锦绣江南来搞一个大杂烩,只要打出锦绣江南特色就足以在市场上站稳脚跟,在管理上,我发现很多员工监守自盗,无视工作纪律,迟到早退、呵斥客户等现象非常严重,就我们洗浴部而言,确实有个别服务人员从事色情陪侍业务,这在我国是非法的,尽管我们可以说是女招待和客人之间自愿的行为,但毕竟发生在我们店里,对我们店的声誉影响很不好。”

“那么徐经理又和改进建议呢?”苏谨问。

“经营上,要砍掉不必要的服务项目;管理上,必须建立严格的奖惩机制,并且坚决贯彻执行。”徐蕊道。

“好!徐经理,果然是高材生啊,说实话,现在大学生遍地都是,但是真正愿意来我们这种娱乐场所工作的还是很少的,都觉得我们这里不干净,熟不知这社会哪干净呢?徐经理,只要你能把公司治理好,我苏谨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我一定不会辜负苏总的重托!”

于是徐蕊开始在公司主持大刀阔斧的改革,砍掉了很多冗余的业务部门,同时加强内部管理,对于出工不出力的现象、监守自盗的现象等坚决打击绝不留情,当然改革过程中遇到很多阻力,但是由于有苏谨在撑腰,因此改革还是得以顺利进行下去。

但是市场风云变幻,娱乐城的生意还是面临越来越多的竞争,管理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徐蕊经常忙道下半夜才休息,她发现很多员工现在心思并不放在工作上,一旦出了问题,马上走人,她于是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员工不把公司当回事是因为这份薪水不值得他们那样做,如果只是片面地强调所谓的企业团队精神,而在薪酬上无动于衷,员工是不可能为企业尽力工作的,因此徐蕊提议了一个薪酬N次方计划,也就是说所有员工都比同类娱乐城的员工薪酬高N倍,但是工作标准也要高N倍,每名员工都在自愿的基础上与公司签订一份合约,选择自己的薪资标准,同时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违反了工作纪律、或者达不到公司要求的标准,除了经济上的处罚外,还要接受公司规定的体罚,当然体罚不是为了伤害员工的身体,而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员工警醒、自觉、自立、自强,所以徐蕊在想,用什么样的方式体罚比较合适呢?

联想到自己在马来亚的经历,徐蕊忽然灵机一动:自己曾因为不经意违反了马来亚的移民规定,因而依当地法律被移民局打了十二藤,这个教训自己没齿难忘,如果再叫自己去马来亚,一定不会忽略签证续期的问题,莫不如把这个思路套用在企业管理上?

于是徐蕊连夜赶工,制定出了一份锦绣江南的员工体罚细则,规定了体罚制度的目的、适用对象、方式、方法、投诉和建议等内容,其中徐蕊将打屁股作为体罚最主要的内容,规定了打屁股原则应该在训诫室里进行、员工被打屁股时的姿势、行刑人不得舞弊、受刑人必须保持端庄等条款,呈到苏谨那里过目,苏谨道:“思路倒是不错,不过这体罚员工似乎有辱员工的人格尊严啊,而且这笞臀惩罚未免有些太过戏谑了吧?”

徐蕊答道:“苏总您有所不知,体罚的前提是员工签订相应的协议对这项制度表示认可,在当前这样一个劳动力供过于求的市场上,苏总不必低估高薪的诱惑,至于笞臀惩罚,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笞臀一方面不会造成身体的严重伤害,又能给受惩戒的对象带来比较大的羞耻感,而且细则中规定的大部分笞臀惩罚都是不公开进行的,执行者和受刑人都是同一性别,除了正常行刑外不得对受刑人进行人格侮辱。所以苏总大可不必担心。”

经徐蕊的劝说,苏谨同意将体罚细则进行发布,谁知这已经发布实施起来,却一发而不可收,实施初期成效显著,娱乐城的管理明显加强,效益也逐步好转,后来苏谨转让了娱乐城的生意,转投房地产,而徐蕊建议的这种体罚制度却长期保留了下来,锦华地产自然也不例外,徐蕊由于在商场之上表现的灵活自如、深得苏谨赏识和信任,不到三年就成为公司副总裁,而苏谨此时已经到了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尽管身边不缺女人,但是生意却一直使他心放不下,他开始逐渐地爱上了徐蕊,觉得这个女子不仅相貌出众,而且工作能力极强,如要选一个贤内助非她莫属。

最后,二人于2008年8月正式完婚,徐蕊因此升格为公司总裁夫人,同时还兼任公司常务副总裁,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婚后苏谨的生意越做越大,房地产最红火的时候其个人资产曾达到过20亿,成功带给他的不仅是财富和名望,更有无尽的美女,虽然已经结婚,但是苏谨仍旧在外沾花惹草,徐蕊对此心知肚明,但又一想,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能有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丈夫在外即便有些越轨的行为,又有何妨? 不知道远在马来亚的钟秉林知道徐蕊的想法会作何感想?可能只会感叹女孩和女人之间不同吧。

每次徐蕊去马来亚出差的时候,都会抽时间来到独立广场后面的小山上,回想起自己当年被打完藤条,为逃离钟秉林的纠缠,忍着臀部的巨痛躲到这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可能这就是凤凰涅槃吧,没有那十二藤的教训,自己也不会有今天,徐蕊边思索着边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十一、峰回路转

再回到“碧水云天”售楼处,刘筱见崔佳自动领受了冯坤二十多下屁股板子,但劳建等人仍旧无动于衷,于是对崔佳说道:“既然人家有几位先生不愿意帮你,剩下的那十多下不如干脆自己动手吧!”崔佳笑道:“还是刘总说的对,那我就自己来了。”说完崔佳麻利地抄起了板子,扭过身去,朝自己的屁股就啪啪地抽打起来,打得是板板到肉,毫厘不爽,尽管穿着裤子,但还是可以发现崔佳丰满的臀部随着板子的起落凹进去又凸出来,看到方才还伶牙俐齿的美女售楼经理崔佳,如今当面以自我笞臀的方式谢罪,劳建等四个人这次彻底傻了。如果被别人打是迫不得已的话,一个成年女人,当众自己打自己的屁股来乞求谅解,真是其辱无比!劳建暗道,“这小姑娘别看年纪不大,玩儿起狠来倒是不输给男人。看来我还真得见好就收,否则恐怕会出乱子!”

打了几板后,只见崔佳换了只手,开始打自己另一侧的屁股,就这样崔佳又自己打了自己十五下屁股,加上冯坤打的二十五下,正好是四十板子。打完后只见崔佳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自如地把板子放回拉杆箱,然后对四个人笑道:“大家看我这自罚的四十板子如何?”

见到崔佳这等表现,众人骇得面面相觑,劳建起身道:“区区小事,崔经理何必自渎,如果再纠缠,我们岂不成了无赖,今日之事权且当成儿戏,我们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两名记者和冯坤紧随其后,刘筱和崔佳一直将四人送到售楼处门外。

待二人回到售楼大厅,只见李冰从地台下来,保持优雅的走姿来到刘筱和崔佳近前道:“刘总、崔经理,前台置业顾问李冰训诫式站立两小时完毕!”崔佳点头道:“希望你记住这次训诫,在今后的工作中能够表现出自己真正的实力!”“一定会!”李冰充满感激地看着崔佳,然而刘筱却在一旁道:“她的训诫结束了,但有些人的问题呢?”崔佳自然知道刘筱的意思,于是道:“刘总,我马上就去做。”

说完崔佳吩咐李冰去打印一份通知,贴在公告栏里,告诉售楼处的全体员工午休后到大厅集合,然后又安排了一下工作,接着竟一个人走到了大厅中央的地台上,面对着大门,双手交叉在身前,兀自站立起来,身旁的赵婧感到很奇怪,转过脸看了看崔佳,崔佳看到赵婧,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后目视前方。见到顶头上司居然在自己身旁站着,赵婧明白,这张地台可不是随便站的,都是受了惩戒的员工才要上来的,难道崔主管也受过训诫了?赵婧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崔佳丰满圆润的臀部,感觉那里散发出无限成熟的魅力。赵婧幸灾乐祸地想:“哼!昨天我的屁股被你打得现在还疼呢,这回你也尝到滋味了吧!活该!”

放下赵婧的心理活动不提,大厅中的员工都发现了前台售楼经理崔佳居然站在了训诫台上,由于大部分人手中都有事做,不敢擅离职守,所以只是心中诧异。这时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售楼员小魏看到崔佳站在大厅中央的地台上,本来崔佳个子就高,站在地台上就更显得鹤立鸡群,旁边还站着售楼小姐赵婧。由于刚来锦华工作不久,性格开朗的崔佳平时又对他很友善,不明所以的他于是上前问道:“怎么了崔姐?”

“没什么?方才跟客户有点小摩擦,但已经解决了。”崔佳站在训诫台上微笑着对小魏说。

“噢,有些客户确实很难缠的,崔姐不用放在心上的。”

“谢谢。”崔佳点点头道。

“崔姐要在这站到什么时候啊?”小魏问。

“李冰已经去起草通知了,午休过后,大家都会来大厅集合,刘总会给大家一个说明的。”

“哇,我听说公司对这方面管理很严格的,崔姐你不是?”小魏诧异地看着崔佳。

崔佳的脸微微泛红,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是的,我先在这儿接受训诫式站立,等大家都到齐了,再按刘总的要求接受公司的惩罚。”

“训诫式站立?”小魏想起这个词汇在锦华地产的特殊含义,在入职培训的时候,有专门的一节是关于锦华的体罚制度的,其中一条关于训诫式站立的规定让小魏印象颇深,培训主讲人训诫科科长田蓉强调,训诫式站立并不独科,而是在受罚员工接受公司正式处罚之前或者之后的一种附加惩罚,目的是宣告这名员工已经或者即将受到处罚。

“崔姐不是说已经跟客户解决了吗?”小魏又问。

“客户虽然已经离开了,但是我还得接受公司内部的处罚。”崔佳答道。

“是吗?不知公司会给崔姐什么处罚啊?”小魏关切地问。

“也没什么,就是扣发当月奖金,再打一百板子而已。”崔佳很轻松地说着,好似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哇,这么严厉!”小魏吐了吐舌头。

“没问题的。”崔佳笑了笑又说:“有空去催一下李冰吧,让她快些把通知贴出来,不然下午出去办事的员工中午可能就走了。”

“我这就去!”小魏马上去寻找李冰。到了打字室,小魏发现李冰正弯着腰对着电脑屏幕打字,

“怎么工作这么投入?有椅子不坐?”小魏随手拉过一把转椅到李冰身后。

“不用,谢了。”李冰也不回头,依然弯着腰,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见李冰不坐,小魏自己坐到椅子上说道:“崔姐要你快些把通知打出来张贴。”

“我正在弄呢,马上就好。”李冰答道。

“喂,我说崔姐到底是得罪了哪位神人啊,刘总要对她公开惩戒。我听说刘总很器重崔姐的啊?”见四下无人,小魏问李冰。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初来乍到的少说话多办事,免得惹祸上身。”李冰边打字边说道。

“我就是问一下嘛,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在入职培训上得知锦华还有体罚措施呢,崔姐一会儿会不会被体罚呢?”小魏自言自语道。

“那还用说吗?你以为锦华的钱是那么好拿的?”李冰十分肯定地说道。

“真的啊?”

小魏一下子联想起前不久入职培训上的情景。

十二、言传身教

在锦华地产培训中心的会堂里,训诫科田蓉科长讲解完锦华的笞臀体罚后,要求几个员工上来做示范,小魏和几个新来的小伙子主动上台去做模特,新进的女员工由于害羞,没人愿意上去。田蓉于是要小魏等人原地站好,手里拿着一根制作精美的咖啡色木板条,一板一眼地说:

“笞臀时,受罚的员工应当根据行刑人的要求,摆好姿势,以示郑重。”随后让小魏等人分别摆出原地直立、双手扶墙上身前倾、双腿跪地上身直立等各种受刑姿势,田蓉用木板在几人身后比划着,有时将板子抡起来作势要打,小魏吓得一闭眼,谁知板子快要挨到自己身上时,又停了下来,小魏却“啊—!”的一声大叫,惹得满座哄堂大笑,田蓉也笑道:“不用担心,我还没打呢,不过真的要到挨打的时候,可绝对不能这样。”小魏红着脸喘着粗气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等男生示范完毕后,田蓉又问有没有女员工愿意上来做个示范,见没人答言,田蓉只道:“看来你们还是思想上有包袱,锦华不是地狱,体罚也不是目的,只是让人谨记教训的一种方式,这是锦华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大家更不必成天提心吊胆,体罚只适用于给公司造成严重不利后果的员工。”可女员工还是没人愿意上来,于是田蓉摇了摇头道:“既然没有女同事愿意上来,但这个步骤还要进行,毕竟公司对女员工受罚的规定与男员工不一样,那这样好了,我自己就扮演一回模特,给大家示范一下。”听到田蓉这么一说,众人热烈鼓掌欢迎。田蓉先从女员工受笞的基本姿势介绍起,除了言传之外还身体力行,只见田蓉转过身去,侧对着大家,然后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两腿蹬直,臀部向后撅了起来,口里念道:“这就是女员工被笞臀时最标准的受刑姿势。”田蓉虽然年过四十,但风韵犹存,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撅臀,摆出如此有诱惑力的姿势,很多男员工顿时浮想联翩,田蓉站起来后,又向大家示范了其他的姿势,比如上身伏在桌面后翘臀部、倒骑在椅子上屁股高举、平趴地面四脚着地、双手抱头垂直站立等等,直看得小魏等一众男员工热血沸腾,在台下议论纷纷。女员工个个粉面通红,花容失色。

工在受笞的时候可以着裙裤,行刑人也是女性,地点在训诫室里,观看的人也限定在直接相关的人员。但是对于女员工严重的过错,或者主管以上级别的女员工,将根据其过错的不同情况去衣行刑,也就是不能穿裙裤,简单说就是打光屁股,行刑人也不一定是女性,地点也可能在一个不是很私密的场合,观看的人也不确定,因此呢,我还是请大家在工作中恪尽职守,多为公司发展出力,不要让我总见到大家!”听完田蓉一番话众人立马肃静下来,很多女员工的脸更红了。

这时一个女员工问:“请问田科长,女员工被笞裸臀的时候为何要让男人在场,那样岂不是侮辱女性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田蓉答道,“关于这一点,我们公司的原则是,对于女员工的处罚,尽可能不采用笞裸臀的方式,除非情形特别严重;对于未婚的女员工,不得笞裸臀;对已婚女员工处公开笞裸臀处罚时,如有男性在场,准许该女员工在受笞时穿上公司特制的裤袜,这种裤袜的袜裆部经过特殊处理,颜色很深,可以遮盖住大家的隐私部位,各项目售楼处的训诫科里都备有这种裤袜,届时会为受笞的女员工免费提供。因此,我想基于公司这些人性化的考虑,并不会涉及到对女员工的侮辱。”

“田科长所言听起来有些道理,可是那种裤袜真能起到遮羞的作用吗?”那个女员工又问。

田蓉笑道:“那是自然,已经试验过多次了,用户一致反映效果不错,不少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使用过后,都觉得这项发明很有创意,比如我们的首席财务官英娜女士、我们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女士。”

“我的上帝啊!感情连英娜和姜楠那种层次的人出了问题也要被当众打屁股啊!”众人都觉得锦华地产的管理文化真是独树一帜。

见那名女员工还是将信将疑,田蓉笑道:“如果你还是不信的话,不妨我就穿上示范给大家看看?反正我也结婚多年,孩子都上学了。露一回屁股不为别的,就为让新来的各位亲身体验一下锦华的文化。”

听田蓉这么一说,男员工立马欲火上涌,这田科长真是太强悍了!那个女员工一时竟不知所措。田蓉若无其事地道了声:“大家稍后片刻,我去换一下衣服。”说完田蓉拿起提包直奔卫生间而去,等她回来时,裙下已经换了一条浅灰色的裤袜。田蓉来到讲台正中,转过身背对大家,然后向上撩起裙子,洁白丰满的大屁股立即露了出来,原来她居然真的没穿内裤!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田蓉弯下了腰,把屁股向后高高撅起,但见她臀沟深处的确被裤袜上深颜色的部分遮住,众人这才知道她是穿着裤袜的,田蓉继续撅着屁股,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伸到屁股上捻起那薄如蝉翼的裤袜对众人道:“大家请看,这种裤袜的材质韧性非常好,即便板子反复击打发生破损,也会粘着在一起。”台下的女员工这才相信。

只听田蓉撅在台上接着道:“哪位同事烦劳上前用板子比划比划,我顺便向大家介绍一下受笞时的规矩。”

见还有这等好事,几个男生纷纷自保奋勇,小魏也位列其中,台上一下子居然站了十多个新来的男员工,田蓉用话筒招呼他们排成队,每人打一下,男人们立即排好,第一个男员工接过板子来到田蓉身后,近距离才观察到田蓉那成熟女人的丰腴臀部,有如无暇的美玉一般,那肉眼几乎观察不到的丝袜丝毫不能遮挡住田蓉屁股的魅力,这男员工竟一时傻了眼,好在田蓉提醒道:“看够了没有?”这才回过神来,“看够了就打吧,也让女同事们看看这裤袜的质量。”田蓉道。那男人见状举起板子,对着田蓉臀股相连处轻轻地触了一下,田蓉条件反射似地道了声:“一!谢谢先生的惩罚!”说得那个员工一愣,田蓉站起身对大家道:“刚才示范的就是受笞后的规矩,必须报数并且向行刑人致谢,特殊情况除外。”众人纷纷点头,女员工们的脸更红了。田蓉又撩起裙子,弯腰把屁股向后撅了起来,用话筒说:“下一位。”

下一个员工接过板子,又轻轻地落在田蓉的左侧臀峰处,田蓉又道:“二!谢谢先生的惩罚!”以此类推,每个员工走过田蓉身后,都给田蓉屁股一下,田蓉依着规矩准确地报数致谢,到了后来,这板子的力道也渐渐失去了控制,最后几下屁股板子田蓉是挨得结结实实,但田蓉还是准确报着数,并没有生气。起身后田蓉放下裙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对大家解释道:

“好了,大家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受笞时的注意事项,端庄和礼仪,不管多疼,都不能失去最起码的矜持,我们的体罚不会太重,不会给员工的身体带来实质性的伤害,有的只是一时的肌肤之痛而已,谢谢你们几位的参与,不过最后那几板子你们可是动真格的啊,不怕日后到了训诫室我会报复你们吗?”

那几个男员工听后吓了一跳,生怕她真的报复,只听田蓉笑道:“开玩笑的,不用担心,挨几下屁股板子要不了命的。”几人这才心安。

又有女员工问,“请问田科长,笞臀体罚在适用上是否公平呢?会不会有人借此机会刁难下属呢?”

“公平的问题大家不必担心,我可以给大家看两张照片,说完田蓉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幻灯片,只见讲坛正中的投影上赫然出现了三张对比鲜明的图片。一张是公司的超级美女财务总监英娜,端坐在办公桌后精神抖擞地办公,第二张的背景是一间空房,主角还是英娜,却见她双手抱头,侧对着镜头,套裙掀起,下摆塞入腰间,玉臀光裸,不着片屡,第三张就更恐怖了,只见一张被打得姹紫嫣红的屁股,上面伤痕累累。田蓉解释道:“这是我们公司的绝对机密,请不要外传,否则将面临严厉的处罚。”接着田蓉用红外线遥控器指着英娜的照片道:“大家都知道照片上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我司的财务总监英娜女士,今年三十六岁,她因为去年向股东承诺的财务成本控制指标未能实现,根据她与公司签订的高管责任状,接受了公司的体罚,在训诫室里被处以藤条笞裸臀二百记,这是她在训诫室接受体罚前的照片,这是她在被笞二百藤条后臀部的照片,大家看看,用屁股开花来形容并不为过吧?英娜这种身份的人都如此,足以证明在锦华,制度面前,人人平等!”

“再请看这几张照片。”田蓉用遥控器将照片文件翻到下一页,只见又是三张照片从上到下,第一张是公司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在市政府举办的招待酒会上与政商两界的贵宾觥筹交错的场面,第二张则是在训诫室里,姜楠一个人背对镜头,双手伏在一张床上,向后撅着屁股,她的裤子已被褪了下来堆在脚边,可以清晰地看到姜楠光裸的臀部上布满一道道肿痕,第三张则是姜楠在员工大会上发言的特写,她正站在三尺讲台后侃侃而谈。“这就是我们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女士,今年三十三岁,因为在与政府部门打理关系的时候不慎泄露了公司的重要机密,陷公司于极其被动的局面,因此被处笞裸臀三百记,并于员工大会上亲身作检讨。”田蓉介绍道。

“看了这几张照片,我想大家对锦华这种文化的理解应当更加深刻了吧,相信大家在今后的工作中会有进一步的体会的!”

十三、否极泰来

正是由于入职培训时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小魏才为崔佳捏着一把汗,“那崔姐岂不是会被?”

“会被打屁股板子。”李冰干脆地说道。

“我的天哪,有那么严重吗?非得这样不可?”小魏不知道方才售楼处里发生的冲突,

“要我看这算是轻的了,当时的情况你又没看到,乱得把一个客户的眼镜都打碎了。”李冰道。

“那你们也不劝解一下?”小魏道。

“我怎么劝?就因为那个客户,我自己昨天还去训诫室挨了四十板子呢。”李冰叹道。

“哇,那你没事吧?”小魏取笑着问。

“没事?没事我能撅着屁股打字吗?”李冰瞪了小魏一眼,小魏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道:“噢,我早上直接下工地了,确实不知情。不过不管怎么说,崔佳姐人很好,平时对我们都多有关照,她出了事,我们是不是要联名替她求求情啊?”

“愿意去你自己去,后果自负。”李冰已经打完文稿,转身来到打印机边,等文件从机器里出来。见李冰无意,小魏只得离开了打字室,心里却暗道:“没有同情心,哼!枉费崔姐平时对你那么好!”

李冰把打印好的通知张贴在售楼大厅的公告栏,通知要求售楼处全体员工除特殊情况外,午休后直接到大厅集合。

待到午休结束,碧水云天的售楼大厅里聚集了三十多人,中央的地台上只剩下崔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赵婧站足四个小时后已经离去,临走前她还对身旁的崔佳道了声:“我的训诫式站立时间已满,先走一步了,祝崔经理好运!”崔佳微笑地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离自己挨板子的时间也不远了。

刘筱首先在众人面前发言,尽管在室内,她还是带着大号的太阳镜,也许是不愿别人从她的眼神中判断她此刻的想法。

“各位同事,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只处理一件事,上午发生在我们售楼处的事情大家可能都知道了,无论如何,锦华不能允许自己的员工与客户发生肢体上的冲突,尽管冲突是由于误会,但是毕竟给锦华的声誉带来了不利影响,更何况今天还有媒体介入,因此按照锦华地产的规矩,对此次事件负有直接责任的前台售楼经理崔佳小姐,将被扣发本月奖金,并处当众笞臀一百记的惩罚。我作为崔佳小姐的上司,对于崔佳小姐的不当行为有疏于监管之责,因此我将亲自对我的下属进行笞责,不用劳烦训诫科的田蓉科长。”

“崔佳,你对上述处罚可有异议?”刘筱当众问道。

“没有异议,请刘总对我进行严厉的惩戒!”崔佳斩钉截铁地答道。

“既然没有异议,那现在就开始执行吧。”刘筱道。

田蓉见状把行刑用的板子递给刘筱,这次选用的是专供责罚男员工的最大号板子,二尺长、三寸宽、一寸厚,刘筱一个纤弱女子,小手勉强握住板子,只见她柔顺的长发随着身体的移动而轻轻飘摆着,硕大的黑色墨镜使大家只看见她嘴角的那丝完美弧度,镶着宝石的黑色高跟皮靴踩在售楼大厅的黄水晶石地面上,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下着翡翠绿的裙装,无袖的紧身上衣外加披在身上的超短款披肩小外套更加衬托出她小巧玲珑的身材,再配上一串熠熠生辉的紫水晶项链,整个人显得格外端庄典雅。看得一旁的小魏神魂颠倒,他平时很少能近距离接触到刘筱这种公司高层,当他发现人们都畏惧三分的刘总竟是如此冷艳动人,气质出众,心中不免碧波荡漾,方才还为崔佳鸣不平的他,心中的恨意似乎一下子少了好多。

孰不知,由于锦华在地产业万分萧条的时期依然贯彻着其高薪的战略,再加上总裁苏谨风流倜傥,在商界纵横捭阖,因此锦华的女性高管如果单论姿色,都是电视台女主播一个量级的,既便是售楼经理甚至于普通的售楼员,也都是俊男靓女。“碧水云天”作为锦华地产的重点项目,售楼处自然是才子佳人汇聚之所,市面上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奢侈品在这里都是家常便饭,总之,连保安的月薪都可达到八千的地方,其消费能力可想而之。

看到刘筱来到自己身后,崔佳十分主动地双手抱头,挺胸收腹,将臀部向后微挺,目视前方,等待责罚。刘筱二话不说,挥起板子狠狠地朝崔佳的臀部打了过去,就听“啪!”的一声,板子落在崔佳屁股最丰满处,崔佳屁股那出色的弹性弹得刘筱差点板子脱手,崔佳高声报数道:“一!”刘筱见崔佳的屁股太有弹性,不敢使太大的力,于是握紧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慢条斯理地打了起来,“啪!二!”“啪!三!……”崔佳则一下又一下地挨着板子数着数,下边的小魏却为崔佳捏着一把汗,他心想自己小时候挨过老师的打,区区几下就让自己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那崔佳姐的屁股能受得了吗?

崔佳此时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尽管屁股被刘筱用最大号的板子击打,但是相比方才在会议室被冯坤抽的那二十多下,屁股上的痛苦可以说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刘筱是个女人,力量有限,再加上崔佳平素热爱体育运动,排球健将出身,臀部丰满结实,抗打能力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强好多。但自己内心所受的创伤却远大于方才,本以为自己施展苦肉计,把劳建等人对付走就万事大吉了,哪知刘筱还要自己当众受笞,自己是当着众多同事和下属的面挨打,这以后如何在大家面前抬起头来?自己的威严和脸面何存?自己也处罚过下属,但打屁股是在训诫室里发生的事情,众人只知道结果而看不到过程,如今自己一个大美女售楼经理,站在大厅中央当众被主管一下又一下地打屁股成何体统?如果此时进来客户的话又是何等的尴尬?看来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平日对刘筱恭敬万分,处处看她脸色行事,如今还是难逃噩运,若不是看上这份高薪,自己早就辞职不干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因为炒房而欠下巨额债务,全靠自己赚钱还债,如果自己不干,父亲就会去坐牢的。想到这里,崔佳不禁黯然神伤。

刘筱一连打了崔佳三十多下屁股板子,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麻了,看到崔佳依然双手抱头原地伫立,一字不差地报着数,心中暗自佩服这个小姑娘的确很有韧劲,方才在会议室里已经被打过好几十下屁股了,还能这么坚强,看来得好好修理修理她才行,于是刘筱收了手,对身旁的员工们说:“为了让崔佳对此次的教训认识更加深刻,我决定把剩下的几十下交给大家来执行,你们可以替我对崔佳进行惩戒,这对你们来说也是很好历练。崔佳,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刘筱居然要让大家轮流打自己屁股,崔佳气得差点没骂出来,从这一刻起,崔佳认定刘筱不是值得自己追随的人,自己如果要在锦华发展,必须另辟蹊径。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于是假装爽快地答应道:“刘总的建议很好,还请各位同事多多赐教!”

崔佳在公司里一直以干练的作风著称,除此之外她处事灵活,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人际关系非常不错,因此大部分人都不愿意上前接这个板子,但是人分三六九等,总有一些小人喜欢趁火打劫,只见保卫科的几个保安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上前接过刘筱手中的板子道:“刘总,就让我们几个来给崔经理服务吧。”刘筱一看,原来是公司最底层的保安,心中虽有不快,但是看这几个保安身体健硕,估计能让崔佳的屁股好好吃点苦头,于是欣然同意。

原来这几个保安平时就觊觎崔佳的美貌,尽管“碧水云天”售楼处美女如云,但他们仍然觉得崔佳是当之无愧的楼花,事实上崔佳确实做过锦华公司的形象代言人,还拍过电视广告,而今楼市这么惨淡,大多数房地产公司全凭售楼小姐的一张脸赚吆喝,锦华自然也不例外,要不然刘筱怎么能把前台销售经理这一要职交给崔佳呢?可平时崔佳对保安并无歧视和偏见,但他们却心怀鬼胎,总想入非非,觉得和崔佳这样的美女仅仅做同事就太可惜了,可身份和地位的悬殊又使其非分之想无法实现,人家一年底薪六十万,还不算占收入大头儿的销售奖金,自己一年都对付不了十万,想追求人家实在是有心无力,于是想借此机会沾点小便宜,过过瘾而已,待日后与狐朋狗友在酒桌上相会,可以吹牛说:“某天我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售楼经理的屁股被老子给打了,她还服服帖帖的!”

几人来到崔佳身后,崔佳知道接下来要打自己屁股的是公司的几个保安,心里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她心想:“你们这群落井下石的混蛋,我平时与你们无冤无仇,而今你们却合伙上来出我的洋相。”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故作有风度地微笑着点头示意:“谢谢几位了,请不必客气,对我进行严厉的惩戒吧!”,看着崔佳这么坦率,几人心中暗自发笑,等挨着我们的板子后你就知道什么叫严厉的惩戒了。只见第一个保安来到崔佳身后一米远,双手握住板子的一端,叫了声“崔经理,得罪了!”随后就听板子挂着风声,重重地击在崔佳的双臀之上,发出闷闷的响声“噗—!”崔佳顿时疼得银牙紧咬,感觉这一下的疼痛远大于之前挨的所有击打,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自己的屁股上咬了一口似的,崔佳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硬是把含在喉咙中的呼叫声压了下去,丰满的胸部却因此一起一伏地,过了大约十秒钟,崔佳才勉强报出数来:“三十一。”报数的声音显然比之前弱了好多,保安见崔佳报完数,不给她喘息之机,挥起板子又是一下,这一板抽在刚才那下相同的地方,崔佳这次终于忍不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保安心中窃喜道,“怎么样?挺不住了吧?刘总方才那几十下跟按摩差不多,这才是真正的体罚呢!”于是再接再厉,挥动板子在崔佳的屁股上重击起来,崔佳一直以来保持的矜持被几个保安的这顿屁股板子彻底打得无影无踪,众人见崔佳疼得容颜更变,娇喘不止,每受一板都吃疼地“啊!”一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同情,唯有赵婧在下面幸灾乐祸。小魏实在看不下去了,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保安的手臂:“兄弟你累了,让我来吧!”保安不愿松手,二人开始暗中较力,小魏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劲,生把板子从孔武有力的保安手中夺下。

“崔姐,轮到我了,不要忍着,疼就大声叫吧!”崔佳见是小魏,心里更觉得不好意思,方才那保安的那几十板子不但使自己屁股开花,还让自己彻底颜面扫地,见居然是新来的下属要亲手打自己的屁股,崔佳心中叫苦不迭,却又无奈至极,只得好整以暇地说道:“没关系的小魏,这板子我还撑得住,尽管用力打好了。”小魏接着对崔佳进行笞臀,崔佳这才发现小魏是在帮她,原来小魏的板子挥得虽然猛烈,但是落到崔佳屁股上的时候,力道已经大大收紧,小魏利用手腕上的力量和风阻刻意地制造出很大的击打声,但是崔佳的疼痛却减轻了好多,而且小魏生怕别人使坏,一连气把剩下的板子都打完,用时不过一分钟,崔佳心中感激不尽。

刘筱见惩罚已经结束,吩咐众人各就各位,崔佳感觉屁股好似失去了知觉,腿都有些迈不动了,于是原地做了一套舒筋活络的保健操,这才有所好转。小魏上前关切地问:“没事吧崔姐。”看周边没人,崔佳小声对小魏道:“方才多谢你了,要不屁股非得被那几个保安打开花不可,姐改天请你吃大餐吧!”小魏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崔姐平时对我那么好。”

二人正在窃窃私语之际,忽见一白衣男子从售楼处外走了进来,但见这男子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身高一米八五,面庞生得眉清目秀,却不适合以帅来形容,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神秘、优雅,衣着虽然朴素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得体、大方。崔佳看到这个男人竟顾不得臀上的伤势,连忙迎上前答言:“原来是周先生啊?上次您来的时候我们由于快下班了,也没好好接待您,小魏你快去领周先生坐下,给周先生倒茶。”

原来崔佳在大约一个月前接待过这个客户,他进来就说想看看“碧水云天”的别墅产品,崔佳见这可了不得,于是向他详细介绍了一番,最后又做了客户登记,得知他叫周永华,后来一个月过去了,期间崔佳曾经给周永华打过几次电话,但是周永华总以忙为借口匆匆挂断,崔佳就不报什么希望了,谁知周永华今天又来了。

小魏殷勤地把周永华带入座位,倒上茶后,又去取来一个厚厚的棉坐垫放在周永华对面的座椅上,不一会儿崔佳来到周永华对面,看了看椅垫,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虚坐在周永华对面,屁股只是稍微挨着点座椅,但脸上还保持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周永华似乎察觉到崔佳的不适:

“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昨天打羽毛球的时候不小心腰扇了一下。”崔佳笑道。

“噢,没事就好,我这次来是签合同的,我决定在碧水云天购买三套别墅。”

“三套别墅?”崔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这样的市场行情下居然还有出手如此阔绰的买家?

“怎么,小姐怀疑我买不买得起?我带了银行卡,现在就可以支付全款。”说完周永华伸手要取钱包。

“不不,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崔佳不禁喜极而泣,眼泪从眼圈中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见到眼前的佳人竟然泪流满面,周永华连忙拿起纸巾递给崔佳,崔佳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悲声。她吩咐小魏赶快去做合同,让客户签字,同时告诉赵婧让财务优先办理周永华的付款事宜,并负责后续跟进过户完税等手续。

崔佳最后把周永华送出售楼处,发现周永华的座驾居然是一辆纯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崔佳羡慕得五体投地,心中也对周永华产生了好感。

两周后,崔佳接到周永华的电话,说要约她出来吃饭,崔佳欣然前往,到了一家环境清幽的餐厅,周永华早已等候多时,崔佳下班后特意卸了妆,以素颜约会,好展示自己的确是天生丽质。

周永华见了崔佳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度,二人随便叫了些饮品,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谈话中得知,周永华今年三十二岁,从事的正是时下如日中天的证券衍生品交易业务,但是他并不服务于任何投资机构,只是纯粹的个人投资者,他对崔佳说,自己是平民出身,买房子和车的钱都做权证和期指赚的,崔佳赞不绝口,直夸周永华是金融天才,在当今社会真是精英,总之售楼小姐的嘴,什么溢美之词都能说出来,周永华只是微笑着点头,也不多言。崔佳也介绍了自己,说自己本来家境不错,但是父亲在2010年之前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房地产中,当时人们都觉得房子只能涨不能跌,房子本身都成了投资品,已经超越了消费品本身的属性,那时侯再烂的房子也有人买,不管能不能住,而且国家出了限购、征税、加息等各种措施,都不能使房价降下来,因此父亲就成了死多头,倾尽所有身家压到房子上,谁知后来国家也不调控了,房子反而逐渐地无人问津了,人们对住房的投资偏好似乎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消费需求也因为适婚年龄人口的减少而逐步萎缩,锦华地产能够生存下来,全靠着高薪养着一大群美女在支撑着门面呢,不过锦华的房子确实好,无论是楼盘地段、园区规划、户型设计、物业服务等,都没得说,即便这样,很多客户还是不买账。周永华说市场就是这样,总有起落,聊了一个多小时,周永华道:“这次请崔小姐出来,除了聊聊天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否帮忙?”崔佳道:“周先生尽管讲来就是。”

“请问贵公司的徐总最近怎么样?”周永华问。

“徐总?徐蕊总吗?”崔佳道。

“没错。”

“噢,徐总她现在基本上已经不怎么管理公司的具体业务了,锦华能够有今天的规模,徐总功不可没,不仅是苏总的贤内助,而且是商场上绝对的女强人,我们公司很多女同事都把她当做自己心中的偶像,但是现在公司业绩也不太好,加上苏总他,怎么说呢,周先生你知道的,他在外面风流快活惯了,徐总对他已经心灰意冷,近些年他陆续地把自己在外面搞的那些女人都弄到公司来,而且身居要职,像什么英娜总监、姜楠总监,其实都是因为他做了人家的裙下之臣,无奈中做的利益交换而已,开始徐总还在管这些事情,对她们约束得很严格,哪知她们好不容易攀上了苏总这棵大树,哪肯轻易放手啊,于是徐总干脆选择退出,和苏总离没离婚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公司的股份苏总还是占绝大部分的。”

“大约的比例能有多少?”周永华眼睛突然一亮。

“我记得没错的话是30%吧。”崔佳道。

“徐总的联系电话你有没有?”周永华问。

“我当然没有啦,我和人家差好几级呢?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到。但是你得请我,请我去唱KTV,如何啊?”说完崔佳的大眼睛一眨,露出一份可爱的神情。

周永华淡然一笑道:“没问题的。”

二人分开后,崔佳打听到了徐蕊的手机号,告诉了周永华,周永华非常感激崔佳,于是二人开始了频繁的交往,从唱歌、看电影,到游泳、郊游。崔佳从各个方面展示着自己优秀和光鲜的一面,崔佳无论是歌声还是对影片的独到见解,抑或是穿上泳装后热辣的身材,更兼旅行疲倦后偎依在周永华身边那乖巧的睡姿,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而周永华却依然保持着谦谦君子的风度,对崔佳的热情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崔佳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其实追求崔佳的男人很多,其中不乏贵胄,但崔佳却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让她愿意去发现和探究的东西,乃至于自己在睡梦中经常会被一些奇怪的事物所惊醒,周永华,这个男人,神秘,优雅,说话声音沉稳,总好似在掩饰着什么?但问起来他的回答却无懈可击,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十四、穷奢极欲

话说劳建从“碧水云天”售楼处没讨到什么便宜,铩羽而归,他不甘心就此作罢,事后不断地骚扰着刘筱和崔佳,弄到最后刘筱实在烦的不成,就吩咐崔佳不惜一切代价将劳建摆平。崔佳明白代价在刘筱心目中的含义,可是自己做人是有底线的,不能什么都做,可自己却又放不下这份高薪,崔佳的苦恼被周永华发现了,本来公司的这些事情是要保密的,但是出于对周永华的信任,崔佳还是将实情告诉了他,当她哭着说起自己被公司笞臀责罚的时候,永华的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最后永华安慰崔佳道:“你受苦了,我保证,劳建从此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崔佳听后吓得够呛:“你不会做傻事吧?”

永华笑道:“你想到哪了,我一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怎么会乱来?他不就是需要一个特价别墅吗?差价多少,我补给他便是。

“你说什么?”崔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知道那差价有多少吗?将近三百万啊,我可还不起你的。”

“不用你还,我在证券市场上很快就会赚回来的。”

“不会吧,股市都是一赚二平七亏,我身边有的朋友2007年买的股票现在还套着呢,都八年了。”

“这事就让我替你办了吧,总之你不用担心就是。”

没过几天,周永华把劳建和冯坤共同约到一间酒吧里,将三百万的支票交给他道:“大哥,听说你一直为房子的事情上火,这里有点钱,你先拿着用吧。”

劳建见居然是三百万的现金支票,连忙推辞,永华道:“大哥不必推辞,只是日后勿要找那售楼经理的麻烦了。”劳建当时明白了周永华的来意,见利益已经到手,马上信誓旦旦地承诺:“兄弟放心,我要是再去找麻烦,出门就让车压死!只是我这个表弟的工作问题愁坏了我,大学刚毕业又没工作经验,你说这可如何是好?”永华道:“我只是一个人,又没什么企业实体,这位小兄弟的工作恐怕爱莫能助,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他找个兼职,让他上网收集些资料什么的。我可以每月给他三千块。”冯坤听后忙谢过永华,随后几人分别离去。

永华按照承诺给冯坤发过去几个人名,让他上网尽可能地去骂这几个人,什么难听骂什么。冯坤受了钱财,自然替人办事,于是无聊之中就天天上网大骂周永华发给他的人名,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由于帮助崔佳成功地摆脱了劳建的纠缠,崔佳对周永华佩服得五体投地,二人的感情也逐步升华,终于有一天,崔佳见到周永华后兴冲冲地拿出两张机票道:“永华,听说再过几年马尔代夫就要沉入海平面以下了,我们一起去领略一下这人间最后的天堂好不好?我已经请好假了。”周永华欣然接受,于是二人携手去马尔代夫度假去了。

装修极尽奢华的锦华名仕会馆豪华包间里。仿宋风格的设计,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乃是宋徽宗以瘦金体书写的真迹,轻纱帷幔,琴音婉转,隔着窗棂可以直接看到院落中庭巧夺天工的景致,满眼望去,暗香疏影,雕梁画栋,香径通幽,鸟啼蛙鸣,好一副和谐静谧、典雅含蓄的写意画。房间入口处一扇用红木精雕细琢的屏风更为此地增添了几分古韵,置身其中仿佛回到了歌舞升平的古代繁都。

但见大理石圆桌畔围坐着八人,四男四女,主位端坐的一个男人五十左右,身材魁伟,器宇轩昂,此人正是市长程十发。程十发身左手边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不超过三十五岁,梳着利落的短发,气质高贵,仪态万芳,此人乃是市电视台的当家女主播龚萍。往龚萍身边看,坐着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此人生得细眉朗目、齿白唇红,方面大耳,再加上锦衣华服,好生一派富贵相,此人正是锦华地产的总裁苏谨。苏谨身边端坐着一位超级美女,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往脸上看可谓艳若桃李,美若天仙,有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的这位女子正是锦华地产人所周知的美女财务总监英娜。在程十发的另一侧,端坐着一位老者,年纪足有七十开外,只见此人生得蜂目蛇形,面带奸诈,头发花白,戴一副玳瑁水晶眼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腐儒的酸气,此人乃是有名的经济学家万汉章。在万汉章身侧,坐着一位美少妇,只见她身材婀娜,相貌标致,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更显知性,此人就是锦华地产的公共关系总监姜楠。在姜楠下垂手端坐着的是一位身着军警制服的男子,约四十岁出头,紫颊青面、阔口咧腮、秃顶无发,此人正是廉政公署的次长庄一凡,以上诸七人出身无外乎膏粱子弟、优伶戏子,唯有庄一凡身旁之女子,气场与那魑魅魍魉颇为不同,但见她面目生得成熟俊秀,气质娴雅、举止端庄,虽只是略施粉黛,但身前身后英气逼人,看似不过三十出头,其实已经年近不惑,此人乃是外调过来挂职锻炼的廉政公署经侦处处长傅杰。

再看桌上摆着的都是世间罕有的珍馐美味,除了常见的燕鲍翅参之外,还有驼峰、熊掌等昔日帝王之家才能见到的极品美食,波西米亚的酒杯中盛的则是1982年的法国拉斐红酒,连茶具也都是清代的古董级紫砂,屋外大院中尽管客人并不多,但是年轻的女琴师依然在忘情地弹奏着古筝。

只听那苏谨在桌边道:“最近我这边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很长时间没招待大家了,请几位多多海涵吧。”

程市长笑道:“你还有什么发愁的,该有的都有了,房地产最火的时候你已经把钱都挣足了,现在就是坐吃山空也可以啊。”

“那还多亏了万老师啊!”苏谨道。

“不必谢我,投资总有风险,老朽依稀记得2010年之时,曾力劝苏总速将资金从楼市悄悄撤出,趁一众黔首尚认此投资品种,现在看如何?乃高明之举也,可那时苏总还有些恋恋舍不得。”万汉章说道。这老贼说话时总喜好标榜自己有点文化,故自称老朽。

“当时万老师在媒体上一再唱多,说房地产二十年内不会下跌,说的连我都信了,哈哈哈!”苏谨道。

“哎,逢场作戏而已,否则,程市长的地卖给谁去啊?”说完万汉章看了一眼程十发,三人扶手大笑。

只听庄一凡道:“苏总最近有什么新的投资项目啊,有好的机会也给我们说来听听!”

“庄署长还用投资吗,投资有风险,坐在家里收钱不就得了!”说完二人对视而笑,举杯一饮而尽。

只听英娜在一边道:“的确如苏总所言,现在投资的风险真的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被套进去,我们公司的股票最近换手率颇高,经常出现无缘由的暴涨和暴跌,我查了一下股东名册,居然在前十名股东里发现了一个自然人股东,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还是苏总说的对,把钱守在钱袋里是最安全的。”

“有英娜总监给苏总看好钱袋子,苏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程市长道。

“那还用说吗?”正在这时,苏谨的电话响了,原来是刘筱打来的电话,要约时间汇报这个季度的销售业绩,苏谨略带歉意地对程市长道:“你看我这多忙,一个下属要给我说一下房子销售的事。”

“叫过来一起坐好了,这也没有外人。”程十发道。

“程市长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说的。” 苏谨吩咐刘筱直接来锦华名仕会馆一楼汴梁厅。随后八个人继续交杯换盏、高谈阔论起来。

不一会儿,刘筱赶到房间,身边还带着小魏,因为崔佳出去度假,前台销售的具体信息需要一个知情人,于是刘筱就带上了小魏,临行前她告诉小魏,到了苏总那里要遵循“只听不说、不问不说、哪说哪了”的原则,小魏谨记。

此时几个苏谨和程十发已经略带了几分醉意,见刘筱和小魏进来,程十发首先发言:“老苏,这是吃饭,先让两位把肚子填饱再给你汇报成不成?”

“那还用说。你们两个自己搬把椅子坐吧。”苏谨道。刘筱和小魏诚惶诚恐地找椅子坐在桌边,小魏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合,未免有些紧张,只听程市长道:“这小帅哥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魏文峰,叫我小魏好了。”小魏连忙站起来答话。

“不用客气,坐下讲话,身边这位女士呢?”程市长又问。

“我是刘筱,目前总负责‘碧水云天’的项目。”刘筱上身前倾,十分恭敬地答道。苏谨向二人一一介绍着在座的来宾,当听苏谨说“这是我们的程市长”时,小魏吓得差点又站起来。

“不用紧张嘛,我又不会吃人。”程市长慢条斯理地说道:“这小伙子仪表非俗,就是有点书生气,也难怪,我刚毕业的时候也是这样,到了社交场合,尤其是见了上级领导,那真是手足无措啊。”

“那程市长是过谦了,程市长从小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庄一凡道。

“唉——!我上哪敢比庄署长啊,我们这样的人成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被庄署长这样的人,噢,还有付处长这样的,给一不小心抓起来了。”说完哈哈大笑,庄一凡也大笑起来,傅杰只是淡然一笑。

众人接着继续举杯畅饮,程十发醉意更浓,脸色红润,由于刘筱和小魏来的晚,所以坐的位置正对着程十发,程在醉意之下看到刘筱那惊艳的气质,不禁指着刘筱对苏谨道:“老苏哇,老苏,我们从小就是哥们儿,你瞧你手下,你看看这刘筱总监,我就纳闷这美女兼才女怎么都被你收罗到账下了?这钱也让你赚了,美女也让你得了,你还让不让我们混了?”

此时苏谨也已然醉了,只道:“市长你可说的不对,我苏某人一年给她个一、一百万,让她给我卖房子,卖出去算,卖不出去就、就滚蛋!卖的好的时候,给、给、给奖金,卖的不好的时候,照样、照样屁股板子伺候着!”

“哈哈哈!”程十发开怀大笑。

“来!喝酒!干!”刘筱在一旁羞得无地自容,感觉自己到了这个场合就成为食物链最底层的生物。

只听市长又说起了醉话:“也不知道这英娜总监,最近又忙些什么?”

“还能忙什么呀,就是公司那点儿事罢了。”英娜道。

“怎么能光忙公司那点事儿呢?工作和生活得平衡吗?是不是啊苏总?”

“市长既然你问我,我也得问龚萍大主播了?”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早听说龚大主播是电视台的台柱子,口才了得啊,这不,这电视上还有龚大主播录制的节目呢。”苏谨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六十寸液晶电视,只见播出的正是龚萍在主播的一档社会生活类节目。

“那英娜总监的口才也不差啊!”程市长道。

“唉!比龚大主播比还是差的远。”

“苏总太谦虚了,不然的话,咱们就来个现场测试,你看如何?”程市长问道。

“测试就测试,程市长都发话了,我苏某人还有何话可说。这回这样,程市长如果不嫌弃的话,就由英娜来给程市长服务,让程市长亲身比较比较,什么东西不比不知道啊。”

“那好啊!龚萍,你也给苏总服务服务吧,也让他体验体验你的口才!”

只见英娜和龚萍相视尴尬的一笑,却又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小魏不明其意,但身边的刘筱却已然知道要发生的事情,只听她说道:“我去叫服务员上楼去开几个房间吧。”说完就准备拉着小魏起身告退。

“喂——!别走啊,开什么房间啊?既然是测试英娜总监和龚萍的口才,就得有观众有评委啊,是不是苏总?”程市长叫住了刘筱和小魏。“所以还去哪儿啊,就这儿解决了,趁大家伙儿都在,热——闹——!”

“对对对!市长说的太对了!就这儿解决了!”苏谨道。

“对对对,我看就、就、就不对!”市长道。

“怎么又不对了?”苏谨问。

“我——们俩在这测试,不——公——平,你说你的好,我说我的好,我提议,除了我们俩之外,找一个中立的第三方,我们打成平手的话,由他来决胜负!”市长答道。

“那有何难?万老师,您、您受累了,一会儿给当个裁判如何?我们俩要是分不出高下,您老就上怎么样?”苏谨道。

“苏总就不要为难老朽了,你忘了,老朽今日与这姜楠总监还有那后庭之约呢。”万汉章很显然没有喝醉。

“噢——,我忘了这一点了。”苏谨道,“姜、姜楠,你可得悠着点,这万老师可是国家的栋梁,年过古稀还在为政府的财政收入殚精竭虑,你可得把后、后庭洗干净了,别、别把万老师夹、夹坏了,万老师年纪大,经、经不起大折腾,你要是不把万老师服侍满意了,小心我抽、抽烂你的屁股沟,听、听见没有!”

姜楠红着脸点点头。

“还磨、磨蹭什么?快点开比吧!”程市长似乎有些不耐烦,说完站起身来到一侧的墙边,打着酒嗝,伸着懒腰,只见英娜走到程市长身前,双腿跪地,将程市长的裤子拉链轻轻打开,熟练地将程市长的阳具取出,玉手轻摇慢捻,待那阳物胀大,只见英娜居然用玉口含住龟头,头部前后如啄木鸟般捣了起来。那程市长站在墙边似乎早已习惯了此类服务,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刘筱则殷勤地在一旁计时,见到程市长要去摸烟,刘筱赶快上前给程市长点上一支雪茄,这程十发一边吸着雪茄,一边享受着美女财务总监英娜的吹箫服务,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这时龚萍也来到苏谨的近前道:“苏总,我们是不是也?”

龚萍毕竟是自己的客人,而且还是电视台的主播,更重要的还是程市长的情人,二人此前并不认识,苏谨虽然喝了很多,但对龚萍还是很尊重的。只听苏谨对龚萍说道:“初次见面,怎好如此呢?”

“客气什么呀,老苏,礼尚往来嘛。”程市长站在一旁道。英娜依旧手口并用,为程市长精心服务着。

“那就不好意思,有劳龚大主播了。”苏谨这等风流人物早就看上了龚萍的美貌,因此直接站到电视对面的墙边,看着电视里正在播报新闻的龚萍,又看了看正要跪在地上给自己吹箫的龚萍,强烈的对比让他感觉浑身兴奋得发抖。龚萍跟英娜一样,用口舌给苏谨的下体进行着服务。

一时间包房里充满淫靡的气氛,此时的小魏基本上属于半傻状态,他张着大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进屋时那么美丽自信的英娜总监,居然用嘴去含男人的那里,而经常可以在电视里看到的端庄大方的女主播龚萍,小魏对其滔滔不绝的口才羡慕不已,如今得见真人,却发现她正在自己面前给苏谨吹箫,真是不可思议!

庄一凡和万汉章都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唯有傅杰一个人闭上眼睛低头不语,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这些。本来把她调任到这里,她是想有一番作为的,久居官场的她自然知道和上司关系处理不好的后果,因此庄一凡要她出来聚会,她本不愿出来,但是有碍于面子,不好推辞,因此也来到了锦华名仕会馆,可这么龌龊的事情居然发生在自己眼前,她确实始料未及,心中暗自骂道:“政商勾结,我们公务员在民众心中的形象就是被你们这群人给败坏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苏谨首先叫道:“我不行了!”原来他看到正对面电视里穿着正装、危襟正坐主持节目的龚萍,又看到身前跪着的、尽心尽力口里不停地吸吐着自己阳物的龚萍,这种反差的刺激实在太大,于是率先一吐为快了。玉浆溅了龚萍满脸,龚萍也不躲闪,只是闭上眼睛任其流淌,看到苏谨已经提前缴枪,程十发终于松了一口气,“怎么样?老苏,你这等纵横花丛多年的老手遇到龚大主播也不行了吧?”

苏谨道:“今天我甘拜下风了,龚大主播的口才真是天下无敌啊!”

见那边已经完事,英娜也加快节奏,不一会儿程十发也一泻千里,英娜和龚萍用纸巾在一旁擦脸,就听万汉章道:“唉!这饮琼浆玉液,啖珍馐美食,品玉女吹箫,赏锦华美景。人生之乐,何胜于斯?可叹那苟志强等一干房地产界同仁,不幸殁于楼市崩盘之际,不得享此福分,惜哉!惜哉啊!”

“万老师不必慨叹,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该着苟志强死,谁也拦不住!”苏谨这时点上一根烟,醉意去了三分。看到傅杰在庄一凡身边似乎怏怏不乐,于是赶紧道:“方才让两位见笑了,如身体不适的话,我去安排人给两位开房间,且在我这里歇息一夜。”庄一凡道:“傅处长,你看如何啊?”

傅杰道:“我晚上还有事,得回去处理一下。”庄一凡对傅杰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有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不想在苏总这里讨扰。”

“那就留在这儿!来人,去给二位开一间豪华套房!”苏谨吩咐道,门外的服务生立马去办,傅杰连忙叫:“苏总,还是开两间房吧。”

“两间房?”苏谨有些不解,庄一凡顿时面沉似水,只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都是工作上的关系!”苏谨连忙致歉,“不好意思,冒犯二位了。那就开两个房间!”

“开个房间嘛,什么一间两间的,大家这么熟,对不对?你说对不对?”程十发指着刘筱问,刘筱见程十发确实喝醉了,只好附和道:“程市长说的非常在理!”

“这就结了嘛。”看到英娜和龚萍二人已经整理完脸上的污物,又恢复了平日的光彩,程十发接着道:“老苏,这口才比完了,你输了是不是得有点惩罚措施啊!”

“那当然了,龚大主播确实比我的财务总监厉害,我自罚一杯酒!”说完苏谨端起一盏红酒一饮而尽。喝完擦擦嘴接着道:“英娜不如龚大主播,给我们锦华地产也丢了人,按道理也得被罚,程市长,你出个花样吧,看看怎么罚她比较好!”

“你们锦华地产的人,我出什么招,就按你们锦华地产的规矩来不就行了?”程市长道。

“那好!就按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英娜!你说我得打你多少下屁股板子?”苏谨问英娜,英娜红着脸道:“任凭苏总发落了,我给苏总丢了人,给锦华丢了人,打我多少屁股板子都是应该的。”

“那好!就打你三十下屁股板子!来人去拿板子来!”苏谨喝道,服务员提醒道:“苏总这里没有您要的东西。”见没有板子,苏谨四处寻找,发现了小魏腰间系着的皮腰带,于是命道:“就用你的腰带,狠抽她屁股三十下,要把她的屁股抽出三十道肉棱!抽不出来我拿你试问!马上就去!”小魏看这苏谨确实是有些丧心病狂了,英娜是公司高管,自己一个最底层的员工,平时亲眼得见英娜尊容的机会都不多,而今却要自己亲手用皮带抽她的屁股,如果日后她想收拾我,我可就惨了。见小魏有些犹豫,刘筱也担心因此得罪了英娜,毕竟小魏是自己部门的人,于是赶紧道:“苏总,英娜总监是公司的高层,怎么能让小魏来惩戒呢,尊卑等级不能乱的。”

“怎么不能乱!我看就能乱!什么狗屁尊卑等级!你们都是我花钱买的狗!在我眼里你们都一样!” 可能最近公司效益不好,自己心情也不好,苏谨越说越来劲,于是把气都撒在自己手下的员工身上,破口大骂。刘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吭声。只听苏谨道:“打!赶快给我打!”小魏见苏总大发雷霆,不敢怠慢,将腰带解了下来,英娜自知在劫难逃,于是只好来到小魏近前,转身掀起裙子,弯下腰向后撅起了屁股,只道一声:“请小魏给予惩戒!”

“谁让你穿着内裤的?”苏谨继续道。英娜祈求地看了看苏谨,“打光屁股!明不明白!”英娜没办法,只得脱掉内裤,挂在膝盖处,然后双手扶着膝盖,将屁股向后一挺,闭上眼睛等待笞打。小魏别无选择,也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劲,反正怎么都是死,于是甩起皮带照着英娜的屁股就抽了起来,但见那皮带起落处,雪臀泛起片片红云,噼啪声有如爆竹迎新,英娜撅在原地忍痛受笞,眼泪只得往肚里咽!待到三十下皮带打完,英娜的屁股上已经数不出凸起的肿痕有多少,那肿痕综合交错,如梯田一般。

见到英娜如此狼狈,万汉章发话道:“苏总对下属如此严格,真叫老朽钦佩啊!连英娜总监这般佳丽,苏总尚不惜摧花责罚,正所谓赏罚分明,看来苏总的志向远大,锦华地产前途不可限量也!”

程十发见苏谨把自己的小情人打成这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于是道:“苏总果然是治司有方啊,方才比试口才,其实是我输而非苏总输?”

“为何啊!”

“所谓吹箫,非以速度见长,而是给被吹者以最长时间的享受,方才龚萍先于我让苏总一吐为快,而我在其后,说明龚萍对大局的控制不如英娜,因此这局乃是我输了,我也罚酒一杯!”程市长随后也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接着酒劲道:“无论对朋友、对家人、对组织,我程十发绝不亏欠别人的,大家跟我交朋友,时间长就知道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今天我不说别的,大家在一张桌上喝酒玩乐,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方才英娜总监吃了点苦头,是个误会,我请英娜总监原谅!”说完向英娜鞠了一躬,英娜此时只能站着了,看到市长如此待自己,心中感激不尽,忙道:“程市长说得哪里话来,苏总按锦华的规矩责罚于我,那是对我的格外关照,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要市长大人来向我赔话。”

程十发接着道:“英娜总监真是胸襟开阔的女中豪杰啊,我也不能无所表示,方才苏总大义灭亲,英娜总监因此挨了三十皮带,龚萍!我要用皮带打你六十下屁股,你看如何啊?”

龚萍听了头嗡的一声,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方才三十皮带就把英娜的屁股打得姹紫嫣红,六十下皮带岂不是得给自己的屁股换层皮?但又不敢直说不行,于是答道:“那有何不可?只是我明天要上节目,而且是报道很重要的活动,市长您也会出席的,我那档节目还是坐着直播的,不怕别的,只怕不能让市长的光辉形象为百姓得见啊?”

“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如果就这么算了显得我程某人太不仗义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赦免了自己的女人,这样吧,屁股不能打,就罚你今天晚上好好伺候一下在座的各位吧,说完程十发拱了拱手道:“各位听好了,今天我本来是带我的女人龚萍来这里和大家欢聚,然后开个房间与她共度良宵,但是由于方才的误会呢,我决定,我程某人今天晚上,把龚萍献出去了!苏总啊、万老师啊、庄署长啊,还有那个、那个小帅哥叫什么来着,小魏!对对对,小魏!如不嫌弃的话,可以分享一下电视台当家主播的床底功夫,大家可能没试过,我试过,妙不可言啊!当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欢迎大家踊跃报名试用啊!龚萍,你说对不对!”

见程市长居然把自己当成无耻的妓女一样拿出去为人享用,龚萍肺都快气炸了,本想着做了市长的情人,自己在台里的根基就会更加牢固,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就不会威胁到自己的位子,哪知真的做成了之后,却有这么多的难处。无奈之下,龚萍只好对众人点头答应,还矜持地微笑道:“如果哪位愿意的话,我可以陪大家共度良宵。”

万汉章道:“老朽就免了,虽然龚大主播秀色可餐,但老朽独钟于姜楠总监之后庭花,实不相瞒,已于书斋之中酝酿数月,现已弹药充足,正欲今夜采之,只得与龚大主播后会有期了。”

龚萍道:“既然如此,就改日与万老师再做切磋了。”

庄一凡本来十分想做,但是傅杰今天的表现让他实在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傅杰抓住把柄,于是也道:“蒙龚大主播云雨之邀,我本却之不恭,但最近身体状态不佳,还是改日再议吧。”

“你们怎么都这么客气?”程十发道,“老苏,你带个头儿吧,龚大主播连话都扔出去了,没有人回应,这是没人给我面子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让程市长忍痛割爱了,不过我这边也不会让程市长寂寞,英娜,你陪陪市长如何啊?”苏谨道。

英娜道:“程市长不嫌弃,我还有什么说的。”

“不行,不行,英娜总监方才被打得有点太狠了,我不能乘人之危呀!”程十发道。

“那你看我给你再安排安排?”苏谨道。

见程十发的色眼一下盯住了刘筱,苏谨会意道:“刘总监,你今晚有没有事啊?”

刘筱见状忙回答道:“有事的,公司的报表还没做完。”

见刘筱不给自己面子,苏谨心中十分不悦,但刘筱与自己的关系毕竟不同于英娜和姜楠,所以自己也不好强求,心里暗中发誓一定找机会报复一下刘筱!

程十发不想让苏谨为难,于是道:“算了,我怎么都好安排,关键是大家要玩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此刻苏谨的酒已经醒了大半,才意识到方才发生的事情需要圆场,于是道:“既然这样,那么今天的酒席就到此为止了,各位早些回房休息,还有那个小魏,今天发生的事,就当没发生一样,小伙子你要记住,在锦华地产里,我苏谨说的话就是圣旨,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但前提是你得听我的,明白吗?”

“我明白!”小魏答道。苏谨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刘筱,然后众人各自散去。

廊道里,苏谨单独来到庄一凡身旁,搂着庄一凡的肩膀套近乎道:“兄弟你今天是没玩尽兴啊,我这当哥哥的算是看出来了,哥哥告诉你一句,你那个小情人没有培养价值。”

庄一凡摇头叹道:“我也是看她还行,所以才带她出来,谁知道她今天能这么不识抬举,而且我恐日后这婆娘会在工作上坏我的事啊。”

“那兄弟是多心了,你是上级,她是下级,大权掌握在兄弟手里,你想对付她还不容易吗?如果真的对她不放心,不如先下手为强,免得日后被动。”

“小弟谨记了。”

再说其余众人等,无良学者万汉章搂着姜楠进入一个房间,苏谨给程十发安排了两个演奏古筝的女学生,自己和龚萍一起开了间房,整整折腾到天亮。

十五、悠悠岁月

马尔代夫一个游客稀少的无名小岛上。

崔佳和周永华面朝大海迎风而坐。

耳畔海浪翻卷,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蓝色和白色,蓝的是天空和大海,白的是马尔代夫著名的白沙滩。一身橙色比基尼的崔佳把平素里一直束起来的长发放开,戴着太阳镜,斜靠在躺椅上阅读着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肌肤在涂了防晒油后被印度洋上空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身旁的永华则平静如水,但却深不可测,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

崔佳的头发不经意间被风吹过刺到永华身上,仿佛顽皮的宠物狗在身旁作弄一般。永华顺势牵过崔佳的手,崔佳放下书:“这里的风景真好像通往天堂的中转站。”

“很多时空穿越的剧情都发生在这种地方。”永华道。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会选择回到哪一年呢?”崔佳问。

“我想永远停留在现在。”

尽管这样说,但心思却已穿过淡淡的寂寥,仿如流年似水,怀旧的思绪在周永华脑海中缓缓流淌、弥漫。

1993年。

一栋破败的老式居民楼的天台上。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哭得泣不成声,绝望地看着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然后将头一蒙,纵身一跃而下。

临终前,他把一个信封留在自己爱人的抽屉里,里面有十万块钱的存款和一张合影,照片上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女儿,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此外还有一封诀别信,信上写道:

静芬吾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关于这样做的原因,我只能说,我不想让孩子们背上父亲是贪污犯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我必须承认,组织处理我的问题是正确的,我确实犯了罪,但我罪不至死,是苏泽群要我从大局出发,把罪责一个人扛下来,说实话,我一个普通办事员,在权贵面前根本无力抗争,他们承诺会好好善待我的家人,那十万块钱就是苏泽群留下的,我想应该够你们母女二人用的了,永华这孩子自从母亲离世以后,就一直郁郁寡欢,我知道你也十分努力地让他接受你,但知子莫若父,他已经上中学了,自己的人格已经形成,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但如果你能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我将感激不尽!毕竟他外婆年事已高,他还不能独立生存。你一个人带周雅估计很难,所以如果有好的男人不如改嫁,男人只要忠厚老实、勤俭持家,对你们母女好就行,你那么漂亮,我相信不难找的。

我死之后,对我贪污一案的追查就会结束,你也告诉永华,不要怨恨这个社会,不要报复,天作孽尤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我是自作自受。

永远爱你的瑞轩。

李静芬含着眼泪读完周瑞轩的信,抱着周雅,痛哭失声。自己才三十岁就失去了丈夫,孤儿寡母要面对多少生活的艰辛。 “静姨,小雅,你们都别哭了,爸爸已经走了。”周永华在一旁劝道,自己却已然泪流满面。

于是在这座三教九流杂居的破败小区里,经常会看到一个长相青涩的小男孩,领着妹妹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被一群不良少年拦住勒索、欺负,随后就有一个衣着简朴的美妇从楼道里急匆匆地跑出来,赶走那群不良少年,小男孩回家后,先照顾生病在床的外婆,然后去那妇人家里辅导小女孩功课,直到深夜。

时光转瞬即逝,通过努力周永华考上了财经大学,并且学习成绩非常不错,李静芬则一个人带着周雅艰难度日,由于时值国企减员增效的关键时期,李静芬也沦为下岗大军中的一员,周瑞轩留给她的十万块钱,她一分都没有动,她要留着给永华和周雅,于是开始四处打零工,开过美容院、卖过保健品,但是都没有赚到钱,而通货膨胀却吞噬着民众的财富,李静芬渐渐感觉到入不敷出,一心不改嫁的她每日更加辛苦地忙于生计。

1999年的暑假,永华的外婆已经离世,由于不用再照顾老人,永华开始寻觅实习的机会,他发现社区管片的治安队在招录治安联防员,专兼职皆可,月薪600元,于是前往报名,经过简单的面试后,周永华被录用并安排在第三治安联防支队。这个支队主要负责查处辖区内各类偷盗、赌博、卖淫、嫖娼等危害社会治安的违法行为。

一天晚上,周永华去李静芬家探望周雅,来到楼门口前,发现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口里还嬉笑着议论道:“怎么样老四?爽不爽?别有一番风情吧?

“爽啊,没想到这婆娘三十多了,居然还那么有味道。”

“不过飞哥最后可让那婆娘吃了不少苦头,那十几皮带真够狠的,估计她的屁股两三天不能坐了。”

“钱都花了,干嘛不玩个尽兴呢。”

“对,反正三百块钱四个人爽一回,物美价廉啊。”

“……”

周永华一听这几个家伙说话就知不是好人,于是来到李静芬家前敲门:

“静姨,我是永华。”

“永华啊,稍等,我马上就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门才打开,李静芬把永华让到屋内坐下,永华发现李静芬衣冠有些不整,眼睛也带着几丝泪痕。

“静姨,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周雅和同学出去玩了。”说完李静芬拿来茶壶给永华满上一杯茶,永华连忙道谢,李静芬倒完茶,在永华身旁坐下,就听“啊——!”的一声,把永华下了一跳。

“静姨,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茶水太热,不小心烫了一下。”李静芬的脸上出现了尴尬而又痛苦的表情。

永华见周雅不在,于是拿出500块钱给李静芬:“静姨,这是我的奖学金,一点心意,给自己随便买点什么东西吧。”

李静芬连忙谢过,“永华真是懂事了,今晚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在治安联防队兼职打工,一会儿就要赶回去。”周永华道。

“治安联防队?”李静芬神色有些异样,随后又恢复了平静,“联防队不错,在那里学习一下,将来如果当警察的话会很有用的。”

“我不想当警察,只是这份兼职离静姨家近,方便照看周雅而已,这丫头一放假就知道玩儿,我想看看她的功课怎么样。”

“那太好了,周雅还是很上进的,我平时很忙,自己文化水平也不高,没法帮助她,正好你能好好辅导辅导她。”

“我当哥哥的义不容辞。”

临别前永华对李静芬说:“最近这里社会治安很不好,要注意安全,告诉周雅晚上没什么事情不要总出门,静姨遇到陌生人敲门千万别轻易开门。”李静芬点头,将周永华送出了门外。"

回到屋内,李静芬直奔浴室,脱下衣服,打开淋浴的喷头,对着自己的身体开始冲了起来,当她对着浴室的镜子,发现自己臀上那一道道因皮带抽打而留下的肿痕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三天后,永华又提着刚买的水果和鸡蛋来到李静芬家,进屋后才发现原来还有客人。只见餐桌旁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大约五十岁左右,一脸的凶恶。李静芬介绍道:“王队长,这是永华。”

“噢,我听你说过,大小伙子怎么一脸的书生气,像个娘们儿似的。”

听到这个男人一说话,永华就觉得俗不可耐。

“啊,永华从小就爱读书,不怎么喜欢和别的小朋友玩。”李静芬陪着笑脸在一旁答道。

“永华,这是治安队的王队长,你不也是在治安联防队兼职吗,跟王队长认识一下吧。”

“王队长好。”永华勉强地答应了一句,然后问周雅去哪了,李静芬说去学校参加课外活动了,很晚才能回来。

王队长问永华:“你在哪个支队啊?”

“第三联防支队。”

“老宋那个支队啊,那个混账上次打麻将输给我两万块钱,现在还欠着呢,你小子见了他就跟他说,限他一个月内还清,不然我像搞你后妈一样搞他的老婆!”

周永华不解地看了看李静芬,李静芬忙打圆场:“王队长爱开玩笑,他跟宋队长都是铁哥们儿,关系没说的。”

“这年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哼!”王队长随后点上一根烟吸了起来。李静芬让永华陪着王队长,自己去厨房做饭。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王队长铁青着脸,看着李静芬把桌子摆满,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尝了尝,“嗯,还不错,你这李寡妇菜烧得倒也真有一套。”李静芬又给王队长倒满一杯酒,王队长道:“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李静芬对永华道:“永华你要不要跟王队长喝一杯?”

永华道:“我不喝酒。”

“你看看,我说这小子不像个男人吧,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吗?”

“永华年纪小,不胜酒力,要不我陪您喝吧?”李静芬道。

“跟你喝有什么意思,去打电话,把老宋叫来,让他过来陪我喝。”王队长对永华道。

“我不知道他的电话。”永华道。

“我就说这小子是块木头,连领导的电话都不知道!”说完王队长自己掏出手机,拨通后只听他嚷道:“喂,老宋,你赶紧给我滚到李寡妇家里来陪我喝酒,什么?有事?少废话,赶紧过来!”

不一会儿宋队长来到了李静芬家,永华见是自己的支队队长,道了声:“宋队长好。”

“呦,这小子是来我这实习的大学生,怎么他也过来了。”宋队长诧异道。

“这李寡妇是这傻小子的后妈。”王队长道。

“噢,怪不得啊,好久没和王队喝酒了,今天好好陪陪王队。”

说完两人开始对饮起来,李静芬则在一旁给二人斟酒布菜,忙得不亦乐乎。这两个家伙的酒量都不小,转眼间一箱啤酒都被喝光,二人又开始喝白酒,两瓶老白干下肚,二人依然兴致勃勃,王队长道:“这样干喝不热闹,不如来行个酒令如何?”

“王队长说了,我岂有不从之理。”

于是二人又开始猜拳行令,永华觉得耳畔声如洪钟,震耳欲聋,李静芬却陪着笑给二人满酒。

不一会儿,王队长连输了三轮,宋队长道:“王队输了三次了,可记得我们的规矩啊?”

“短不了你的,今儿个没有小妞儿,就这样吧,这傻小子是你的手下,李寡妇呢,算是我的女人,你输了呢,这傻小子脱,我输了呢,李寡妇脱,李寡妇你过来,脱衣服吧!”

“王队长,您别开玩笑了。”李静芬满脸堆笑道。

“开玩笑?谁跟你开玩笑了?我在开玩笑吗?老宋,我是在开玩笑吗?”

“王队长,您喝醉了。”李静芬接着道。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我和老宋玩猜拳,输了脱衣服,我输了就该脱你的衣服。”

“王队长你真的喝醉了。”~

“我没醉。”

二人争执了半天,王队长见李静芬死活不肯就范,于是勃然大怒:

“怎么?想故意扫我的兴?你是不是知道扫我的兴的后果是什么?”

“我哪敢扫您的兴啊。”李静芬无奈地答道。

“老宋,交给你了,你不是管扫黄打非的吗?我举报,这李静芬长期在家从事色情服务换取金钱,请你依法处理!”

李静芬见王队长真生气了,连忙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然而任凭李静芬百般哀求,王队长依然无动于衷,李静芬看了看宋队长,老宋知道自己的上司真生气了,这正是一个积极表现的机会,于是道:“我定会去调查!”随即二人拂袖而去。

李静芬见二人离去,又见永华的脸色甚是难看,心知事已至此,不说也不行了,于是对永华道:“时下光景确实难捱,下岗后,自己没什么技术,做点小生意总是亏钱,生活费用又居高不下,只得暗地里做些皮肉生意,补贴些家用,给你爸爸丢脸了。”

永华虽一直不愿承认这个后妈,更看不起她的行为,但看她此时此刻的际遇,也未免心生同情,于是轻声问道:“静姨怎会和他们联系上?”

“他们是这个治安管片的负责人,有了他们撑腰,出了事情也好有个照应,所以一直和他们有来往。”

“静姨你为何不再走一步?对周雅来说,有一个稳定的家也更利于她的成长啊?”

“去哪儿找啊?走了这一步,再想回头就太难了,哪个男人肯要呢?”

说完李静芬潸然泪下,永华低头无语。

次日上班,宋队长召集了一群治安队员,布置了去查卖淫嫖娼的行动计划,永华也被特意安排到一个小组,随后的几天里,联防队积极布控、蹲点守候,一举抓获了好几对卖淫嫖娼的违法分子,经过简单地审问后都已送到警察局去处理。

又过了几天,永华去李静芬家里给周雅送书,可一进屋后就发现气氛不对,自己的主管领导宋队长居然也在,只见他面带严肃,端坐在沙发上,李静芬却满脸写着无奈。见永华来了李静芬忙道:

“周雅去补课了,书放在她房间吧。”

永华知道宋队长的出现准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不愿介入,把书留在周雅房间后就要离开。

“永华,先等一等。”李静芬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将永华叫住。

“什么事情?”永华问

“宋队长给你安排了工作。”李静芬道。

“什么工作?”永华继续问。

“对我执行惩戒。”李静芬答道。

“怎么回事?”永华诧异地问,李静芬用近乎恳求的目光看着宋队长,宋队长道:“李静芬涉嫌从事暗娼,依据治安管理法应当被处拘留并罚款,我们本准备把她移送到警局去进一步审理,考虑到其本人有强烈的悔罪表现,主动向治安队缴纳了五千元的罚金,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就不移送到警局了,但是呢,为了惩戒她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整肃本地的社会治安,我决定给她点教训,从今天起的两周内,每天都要打她二十下屁股板子以示惩戒,连续打上两周,我工作很忙,只打个开头,剩下的事情就由治安员周永华来负责了,以后你每天都要打她二十下屁股板子,不得含糊,听明白没有?”

周永华道:“这个事情非要我做吗?”

李静芬道:“永华,宋队长交给你了,你就不要推辞了。”说完她转身去厨房取来一根做饭用的擀面杖,苦笑着对宋队长道:“宋队,您看这家什行吗?”

宋队长接过后在手里掂量掂量道:“就这个了,把裤子脱了趴着吧!”李静芬红着脸把窗帘拉上,然后对永华道:“永华,来看看宋队是如何惩戒我的,到时候你也要像他那样才好。”

接着李静芬褪下裤子,跪伏到床边,臀部正好挺出,只剩下裤衩她没有勇气在永华面前自己脱下来,宋队长见状上前一把就将李静芬的裤衩扒下,“做暗娼的还端得个什么!傻小子你看好了,我是怎么打这婆娘屁股的!”

但见这宋队长使尽浑身气力,将擀面杖舞动如飞,在李静芬的屁股上就揍了起来,李静芬疼得嗷嗷直叫,屁股左右扭动,但宋队长的擀面杖总是盯着她的屁股准确地落下,每挨一下,李静芬的头就仰起来大喊一声。“哎呦!”、“哎呦喂!”、“哎呦疼死我了!”、“啊—!”、“哎呦,宋队长轻点打啊!”、“哎呦,别打了!”、“哎呦我的屁股啊!”“哎呦屁股要裂了!”“哎呦,别打了!都要打到骨头了!”,二十下擀面杖打完,再看李静芬的屁股,就好似刚烘焙出来的面包一样,隆起一道道圆柱状的肿痕,李静芬喘着粗气,伏在床上站都站不起来。

宋队长对周永华道:“就是这样,每天揍她二十下,一连两周,屁股被打成这样,我看看她还能不能接客!”

第二天晚上,永华下班后准时来到了李静芬家。

“静姨,我来了。”

昨天屁股挨了二十下擀面杖后,李静芬只能在床上趴着睡,她记得宋队长临走时要求,周永华每天下班都要先来自己家,打她那例行的二十下屁股板子,因此在估摸着永华快要下班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先支周雅出去买菜,又捡来一条别人家装修剩下的复合地板,找木匠锯成长条状,心道这东西总比擀面杖强吧。见永华进来,也不客套,直接让进卧室,拉上窗帘,把那个新做的板子交给永华道:“不好意思,昨天那二十擀面杖打得太重了,我这屁股现在生疼生疼的,如果再用那家什,估计不消三天屁股就会被打烂的,就算看在周雅的份上,给静姨一个薄面,用这根板子吧。”

“静姨哪里话来,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要不怎能对静姨做这等事,反正四下无人,我回去告诉那宋队长已经打完便是。”周永华道。

“这可不行,倘若那老宋过些天来检查,发现伤情不对怎么办?”李静芬道。

“ 等他来时再说吧。”永华道。

“ 不行,如果被那老宋发觉,花的五千块钱和挨过的板子就都打水漂了。那老宋奸猾的狠,不如这样,永华还是打吧,只是不要像昨天老宋那样就行。”

永华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点头答应。

李静芬尽管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足了勇气伏在床上,把裙子掀了起来。由于昨天屁股挨过二十下擀面杖,已经肿得不能穿内裤。因此,一个布满伤痕的屁股直接映入周永华的眼帘。昨天李静芬被打屁股时周永华一直闭着眼睛,今天要他亲自动手,没法再不看了,平生第一次看到异性的身体,居然是静姨被打得一片狼藉的光屁股,这让永华感到除了同情之外还有一丝内心的异动,居然盯着李静芬的屁股看得出神。

李静芬趴在床上闭着眼睛,赤裸的臀部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似乎那灼热的伤痛减轻了几许,发觉永华在身后盯着自己却一直没有动作,李静芬这才恍然觉悟,永华已经是成年人了,看到女性的身体而产生幻想是很正常的,但是决不能因此而影响了永华的学业,因此李静芬很郑重地说:“永华,不要看了,用你手中的板子好好惩罚静姨吧!”

永华这才回过神,道了声:“静姨得罪了!”然后用板子朝李静芬的屁股就打了起来。“啪!”“啪!” “啪!”“啪!” “啪!”“啪!” ,板子有如钟表报时一般以固定的节奏打在李静芬的屁股上,李静芬开始觉得有点疼,但还能忍得住,于是也不像昨天那般呼喊,周永华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打着, 一时间卧室里只能听到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啪啪声,李静芬渐渐地觉得似乎屁股也没那么疼了,一种异样的快感袭来,那种感觉莫可名状,虽然被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小伙子用板子打着光屁股,但那板子落得却恰到好处、不瘟不火,重一分则太疼,轻一分则太痒,就这样舒舒服服地挨完了二十板子,李静芬站起身来放下裙子,不知该说些什么,酝酿了半天,向周永华说道:“谢谢永华了。”周永华也十分客气地说道:“静姨太客气了。”

接着二人都不知该说什么,四目相对,二人的脸同时红了。

此后每天晚上周永华下班都来李静芬家中,李静芬在经历第一次的冷场后决定再找些话题,以免尴尬,有时在挨板子的时候就和永华聊天:“今天工作很累吧?”

“不累,”

“不累怎么下手软绵绵的。”

“不敢太用力,怕把静姨弄疼了。”

“用点力吧,将来永华如果做警察,打屁股的技术还真得好好练习练习。”

“为什么?”

“现在哪个警察见了年轻漂亮的女犯人不得想方设法问出点东西来,不招就得打屁股呗。”

“不会吧。”

“永华你太单纯了,等你真的融入社会后就知道静姨说的是不是真的了。要不静姨怎么说什么也不让治安队把我移送到警局呢?”

“是吗?”

“当然了,一旦移送到警局,像静姨这种情况,可要遭好多罪的。”

“噢?”

“进去后,用警棍打屁股是家常便饭的,更重要的是好久不能回家,而且他们有的使坏还会安排男女犯人共处一室。”

“这么厉害?”

“事实就是这样的。”

“看来我不做警察对了。”

就这样,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最后一天晚上,周永华如约来到李静芬家中,但令他大惊的是,宋队长、王队长都在家里,而且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周雅也在!

周雅惊恐地看着两个男人,见到永华来了,一下冲过去:“哥哥!这两位叔叔好吓人啊,进来就对妈妈凶巴巴的。”

周永华把妹妹揽入怀中,只听老宋道:“怎么样?李寡妇,你敢不敢让我们看看你的屁股?既然你说那傻小子每天都来打,为什么我们不能看?啊?”

“我的女儿今天在家,我求求你们别人她看到这些!”李静芬近乎恳求地说道。

“你也知道廉耻啊,乱搞的时候怎么想不到?”老王道,“你不把屁股亮出来验伤的话,老子今天就当着你女儿的面搞你,你信不信?”

看到眼前的场面,周永华用手捂住了周雅的眼睛,周雅挣扎着,李静芬镇静地说道:“永华,你带周雅出去,这里交给我了。”

“不能带她走!”老宋道。

“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不是想搞我吗,我今天让你们搞,让你们搞个够,你们说什么花样我都做得来,怎么样?”李静芬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王道。

“当然是真的。”李静芬道。

“好,你带着这小女孩先去外面,等我叫你回来!”老宋道。

周永华把挣扎着的周雅拉出门外。李静芬对二人道:“好了,你们可以搞了,你们不是要看我屁股上的伤吗?好,我给你们看!”说完,李静芬脱下裤子,下半身赤身裸体,然后把屁股撅起来对着老宋和老王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屁股!每天挨二十板子!挨了两周后的效果!看看吧,有没有弄虚作假?有的话,你们继续打,上擀面杖也行!”

老王见李静芬这般强硬,哪肯作罢,去厨房又抄起两星期前打得李静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那根擀面杖,恶声道:“你以为老子能被你吓住不成?今天管叫你的屁股换层皮!”

“你以为我怕你啊,要动手赶紧动手!我要是吭一声就不在这条街上混了!”

王队长怒目圆睁,晃动掌中的擀面杖就像打棒球一样,照着李静芬的屁股打了起来,一杖下去,李静芬原本是弯腰撅臀的姿势,竟被这一擀面杖打得身子直了起来,屁股上立刻出现一道横贯双丘的肿痕,李静芬双脚交替原地跳跃着,口里丝丝地吸着凉气,尽管疼得死去活来,但她竟忍着没吭一声!

王队长见这狠命一击后李静芬居然没有服软,心中不禁怒火中烧,道了一声:“你这婆娘今天还跟老子玩儿起了滚刀肉了,我非打你一个服服帖帖!”然后抡起擀面杖照着李静芬臀腿相连的部位又是一下,“啪——!”

李静芬感到自己屁股和大腿相交处仿佛被割开似的一阵疼痛,于是又使尽全身力气把呻吟声压制住,老王举棍又要打,被老宋拦住,他知道按照老王这打法,再一下人非得被打残不可,那样就不好收场了。

李静芬忍痛又把屁股向后撅了撅道:“才两下,真舒服,再来几下,给我解解痒!”

老王也多少被李静芬这气势吓住了,一时间并不答言,拄着擀面杖在喘粗气,见二人不动,李静芬站起身又道:“怎么?不打了?那就是想搞我了,你们两个一起搞还是一个一个来?”

二人无语中,李静芬又脱掉了上衣,全身不着片屡,然后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往床上一躺,分开了双腿。

“来吧,来搞我啊,快来搞啊!你们不是一直想好好搞我吗?”李静芬声色俱厉地说道。

见到这般情形,二人哪还有心情,于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李静芬的家。

永华和周雅回到屋内,李静芬穿上了睡衣,周雅一下子扑到李静芬怀里,母女二人抱头痛哭,似乎要将所有的辛酸和苦难都哭将出来。“周雅,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要离开我。”

“妈妈不离开你!妈妈什么时候都不离开你!”

在一旁的周永华也唏嘘不已。

事情过去之后,周永华变得越来越不愿意说话,在学校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同学们发现他没事总是一个人在图书馆默默地发呆,桌面摆着的都是一些股票投资方面的书籍,后来他连图书馆也不去,课也不上,没事就去证券营业部,从股市开盘到收盘,也不操作,盯着报价盘上的数字发愣,本来班里面有几个女孩子还对他有些好感,这样一来,觉得他心理上似乎有障碍,也就渐渐地疏远起来。

等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周永华没有拿到学位,工作自然也是不好找,干脆赋闲在家,过着无聊的日子。

这一天,已近中午,周永华还在睡觉,忽听有人敲门,睁开惺忪睡眼一见居然是李静芬,于是赶紧让进屋内,只见李静芬把一个信封交给自己,永华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张五万元的存单!从日期上看已经存了近十年了。

“静姨这是什么?”

“这是你爸爸临终时留给我的生活费,一共十万元,我一分都没有动,你和周雅一人一半,现在你已经大学毕业,是成年人了,也懂得不乱花钱的道理了,所以这钱还是给你吧。”李静芬坦然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对周永华的期待。

周永华顿时泪流满面,他深知,1993年的十万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静姨根本不用牺牲自己的身体和尊严来维持生计,而自己却一直不肯接受她,对她不冷不热,甚至内心深处一直鄙视她的所作所为,然而今天,就是这个女人,竟把含辛茹苦攒下的钱交给自己。

“静姨,我欠你太多了。”

“你不欠我的,我给你爸丢脸了,我只希望你能够力所能及地帮助你的妹妹周雅,你自己也要自强自立,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能自立更生就好,不要像我这样堕落无耻。”说完李静芬留下了两行清泪,周永华早已泣不成声。

从此以后,周永华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让静姨和周雅过上好日子,于是振作精神,开始四处寻找工作,然而就业市场当时的竞争非常激烈,周永华一直想去证券公司,但那时证券公司很不景气,偶然获得的机会,却也因为学位的问题而失之交臂,周永华于是把择业的目标放宽,不再限于金融证券业。

这一天,永华看到报纸上锦绣江南娱乐城的招聘广告,见承诺的薪水不错,在那里做文员月薪可达五千,登时心动不已,于是赶紧穿上正装前往面试,这次运气还不错,周永华顺利成为锦绣江南的一名员工,进而开启了一段新的人生历程。

十六、危机四伏

刘筱如往常一样对着镜子化妆,作为一个爱美的女人,这是她每天早上的必修课。然而今天她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因为她马上要去锦华地产公司的总部——锦华国际中心二十五层,参加公司三季度业绩评审会,每月规定的销售指标她都没有完成,即将被苏谨总裁在开会时骂是一定的了,除此之外更让刘筱不安的,是锦华地产那严格的体罚制度,尤其是自己在两个月前的一次聚会上,拒绝了苏谨总裁要自己献身于程十发市长的暗示后,这种危机感就一直笼罩在心头。

面部化妆完毕,刘筱换上自己标志性风格的翡翠绿裙装,当她要拿起丝袜要穿上的时候,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于是赤足穿着凉鞋走出了家门。上了自己那辆内饰典雅的美洲虎轿车后,刘筱先给汽车代驾公司打了个电话,要他们预留出一位职业操守良好的司机,等到通知后立即去锦华国际中心接自己,然后自己驾车直奔公司而去。

一路上,车载电视里播放着证券节目,财经频道的女主持人问嘉宾:“最近大盘行情虽然波澜不惊,但是个股却有着明显不同的表现,有的股票一飞冲天,有的股票却出现了连续的大幅下跌,比如003314的锦华地产,最近一个月里累计跌幅高达80%,从最高的11块跌到昨天收盘的2块4,尽管我们都知道地产公司业绩普遍不佳,但是锦华地产作为总股本8000万的小盘股,加上比较充沛的现金流,股价一直比较坚挺,这样惨烈的下跌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地产股我记得早些年做节目的时候,就建议过股民朋友不要碰,这个行业已经和钢铁、化工一样变成夕阳产业了,我们炒股炒的是概念、是预期,根据自上而下选股的原则,先行业后个股,选择地产行业进行投资就是错的,在这个错误的前提下,个股操作只能靠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像3314锦华地产这样的股票,公司很小,这样的下跌,谁也不知道它背后发生了什么故事,所以我们普通投资者还是远离为好……”

“……”

眼见耳听,都是关于公司的负面消息,刘筱索性关掉了电视,心想公司最近股价大跌,苏总的个人资产大幅缩水,情绪肯定不好,说不定会怎么惩罚我呢?但是为了自己的百万年薪,再难堪的惩罚也要接受,刘筱鼓励着自己。

锦华国际大厦二十五层的会议室里,苏谨面沉似水地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坐着十几位公司的高管,大家的表情都十分凝重,正在向苏谨汇报的是财务总监英娜。

“公司预计三季度属于所有者的利润同比下降60%,原因是公司一直以来坚持的高薪策略,导致成本居高不下……”

苏谨静静地听着,最近几个月他消瘦了不少,公司的业绩让他实在打不起精神来,而家庭方面的问题也让他无法开心,妻子徐蕊已经同自己分居,在管理上如同折去一臂,运营费用控制不下来,销售又跟不上去。当听到英娜向他汇报股东分布情况时,他打断了英娜道: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现在公司的前十大股东占总股本的比例是多少?”

“46%。”英娜道。

“除了我那30%之外,还有谁是新进的?”

“有四位自然人股东是新进的,分别叫林存友、方保祥、马贤俊和李尧波。”

“他们占多少比例?”

“四个人持股比例大致相当,每人都占3%左右。”

“他们大约是什么时候集中买入的呢?”

“买入至少两年了,只是以前持股没那么多。”

“好了,别的问题你先等一会儿再讲,我有几句说要说。”苏谨让英娜暂停,然后站起身对着各位高管郑重地说道:“大家知道我为何要问英娜总监股东分布的问题吗?”

见众人摇头,苏谨接着说道:“说实话,我真想把这公司卖给他们!可惜目前股价太低了。你们众位跟随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理说公司现在这样困难,我不应该说这种话,可是我真的太累了,我相信众位也一样很累,但这是市场经济。累,不一定会转化为利润!不累,一定不能转化为利润!我的好朋友市长程十发,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大家是不是看他活得很潇洒呢?但他背后所要承受的压力你们有看到过吗?他在坐警察局长的时候,一年中能有一半时间回家休息,可他现在做市长的时候,一年只有几天能回家休息,他是牺牲了自己的家庭生活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所以,我期望各位理解我,尤其是理解我为何对业绩要求的比较严格,因为如果不这样,毫不夸张地讲,我们就会破产!到时候大家去哪里找锦华这样的高薪?所以,我们是在一条船上,我希望各位在此时此刻能够同舟共济,而不是彼此落井下石,英娜,你继续!”

听到苏谨一番话,刘筱更觉得浑身发凉,看来公司经营真的出了问题,自己还是得多留意一下新的工作机会了。

随后,各个项目部和职能部门的负责人纷纷向苏谨做了工作汇报,苏谨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终于轮到了刘筱,她自知在劫难逃,只好硬着头皮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好投影仪,然后打开了自己制作好的主题为“碧水云天三季度销售情况”的演示文稿,幻灯片上的表格用红色突出显示了每个月的销售指标达成情况,“碧水云天”楼盘居然连续三个月销售指标未达成,在对应的处理结果一栏里,都清晰地写着:“停发季度销售奖金,按公司规定接受体罚。”

苏谨一眼就看到了刘筱演示文稿上那几个红色区域,不等刘筱讲话,直接问道:“刘总监,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苏总,最近市场情况依然没有好转的趋势,我们采取了一系列促销手段,诸如打折、赠送面积、零利率贷款等,但是客户的信心恢复还有待时日,与银行在合作方面也出了点问题,所以很遗憾,销售指标未能达成。”说完刘筱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的理由了?”苏谨反问道。

“无论如何,销售情况不好,我作为总监都难辞其咎,还请苏总责罚。”

“当然要责罚,这是我们锦华地产的规矩,你且先回原位,等我后面安排。”

“是!”刘筱怀着忐忑的心情重新坐下。

各部门的汇报继续进行,依然是坏消息多于好消息,一直持续到中午12时,汇报完毕。苏谨针对此次会议发现的重点问题做了布置,命公共关系总监姜楠速去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市场传闻,遏制住公司股价不断暴跌的趋势,与此同时还要尽快和经侦部门联系,查清最近股价大幅下跌的原因,看看是否存在内幕交易和操纵市场等行为;命英娜速去请万汉章教授,让他分析一下当前公司的经营情况和股价波动背后的原因,命“水天一色”项目总监王晓橘同时兼任“碧水云天”项目的咨询顾问,协助刘筱,争取打开销售工作的新局面。

分配完任务之后,只见苏谨斜对面站起一位中年男士,正是公司的法务总监姚冰,此人追随苏谨已经十多年,是苏谨最忠实的干将。

“苏总,最近在没有任何突发利空的情况下,公司股价大跌,我想是否要把这个情况向徐总汇报一下?”

苏谨听后叹息道:“姚总监,徐总恐怕是不会再来开我们的例会了,我已经和她说过几次,她都找各种理由拒绝。”

“值此公司危急存亡之刻,我想徐总不会放任公司倒闭而坐视不理的,我愿去徐总那力劝其回公司参与管理!”

“那就有劳姚总监了。”

问题安排妥当后,苏谨将刘筱单独留下,其余人尽皆散去。偌大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苏谨和刘筱两个人。

刘筱感觉浑身上下十分地不自在,苏谨用稍微平和的语气对刘筱道:“刘总监,不知道上次在锦华名仕会馆里遇到的庄一凡先生,你可还有印象?”

“有的,庄署长我记得的。”刘筱答道。

“噢,那就好。刘筱,我们都是成年人,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干脆实话实说了吧,那天庄一凡很是不开心,一方面是他带来的那个女人叫傅杰的,很不给他面子。另一方面,你不愿陪程市长,自然也不会陪他,也着实伤了他的颜面。”苏谨说道。

“苏总,您知道的,我有丈夫,而且孩子还在国外念书……”

“不要说了,”苏谨将手一摆,“你的情况我了解,我苏谨从不强迫女人,你不愿陪他,自有你的原因,可现在我们公司确实需要庄一凡帮忙,实不相瞒,最近几个月在互联网上经常出现连篇累牍的辱骂我本人和公司其他高层的言论,甚至连我逝去的父亲也被骂,语言不堪入耳,而且还编造出很多不利于公司的言论,说什么公司行贿啊、与政府贪官污吏狼狈为奸啊,对公司影响非常不好,对我本人也造成了很大伤害,我联系到庄一凡,要他帮忙查一下此事的幕后指使者,但是他点名要你来跟他说,其实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想,我们之间是否能达成一个默契,如果你愿意去陪一下庄一凡,让他帮忙把这起事件查清,我就免除你应有的责罚,你看如何?”

“苏总高估我了,我可没有那种魅力,自己其实倒无所谓的,但是如果陪不好庄署长,影响了大局,我可担待不起。”刘筱笑着推诿道。从那天晚上锦华名仕会馆发生的事情来看,她深知与其和庄一凡那样的人在一起,倒不如选择接受公司的处罚。

“好,我苏谨不为难女人,庄一凡的事情我会找别人去解决,你的事情嘛,我想还是按照公司的规矩来办吧。”说完,苏谨将自己的贴身保镖胡勇唤进来道:“把她交给你了,规矩你懂的。”

我明白,苏总!”随后胡勇对刘筱道:“刘总,请跟我来吧!”

刘筱没有办法,只得随着胡勇走进了训诫室。

十七、依然固我

大学礼堂里,万汉章正在为学生们做着题为“中国传统文化经典系列”的讲座,只听他摇头晃脑地说道:“己情不可纵,当用逆之法制之,其道在一忍字。人情不可弗,当用顺之法制之,其道在一恕字。这句话说的是,对自己的欲望不能放纵,要控制,要忍让,对他人的要求呢,不要拒绝,要顺应,关键在于恕。

我们当前的社会,就非常需要恕。这个恕,主要是指对那些工作、生活当中,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的宽恕,也包括对国家、政府和社会的宽恕。

提倡这个恕字,非常有必要,我们看到,近期经常发生的一些恶性事件,学生因老师索要一些礼品,不给也就算了,还杀害老师全家。领导处理下属,下属不感谢领导多帮助自己也就算了,反而杀领导全家。还有的一些民众因为受到一些伤害,而自己的诉求政府暂时没有满足,就单手持刀杀到警局里,一下刺死刺伤多名警员,这都反映出了我们国家很多下层民众心中,缺乏恕的观念,自己的个人利益受到伤害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恕,而是如何去弥补,所以我们要大力提倡恕的文化,尤其是提倡下级恕上级、卑者恕尊者,这样我们的社会才会更加和谐稳定……”)

到了提问时间,只见一名清秀淡雅的女研究生举手问道:“请问万老师,您觉得我们社会宽容度是双向还是单向的?”

“噢,是王一然同学啊,这个问题问的好,一个成熟的社会,宽容自然是双向的,但是我们现在这样的社会结构,为了发展,必须强调单向的社会宽容,也就是下层对上层的宽容,否则就会像过去五千年的历史一样,到处是流血起义,社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民不聊生。”

“那您认为这个阶段会存在多长时间呢?”王一然追问道。

“这个不好说,但我想100年以内不会变的,否则社会基本的秩序就会失去,我们重新提倡纲常礼教,就是为缓解社会矛盾,要公民重新认识自己的人生,要相信你天生的境遇决定你的人生路经,而不是你对人生的规划和爱好决定你的人生路径。”

提问结束后,主持人说道:“时间不早了,万老师还有别的活动,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大家鼓掌谢谢万老师的精彩讲解!”

万汉章在掌声中离开礼堂,外面一辆凯迪拉克商务车早已等候多时,一位貌美绝伦的女人迎上去道:“万老师,您终于出来了,我这就接您去见苏总。”

“是英娜女士啊,我最近非常忙啊,一个叫王一然的小女孩,要考我的博士,成天缠着我问问题,我都有点应接不暇了。”万汉章边上车边说道。

“那是万老师学识渊博啊,我如果有时间也愿意做万老师的门生呢。”英娜笑道。

“那老朽真是求之不得啊。”

“……”

车一直开到了苏谨的私家别墅前,苏谨把二人让进会客厅,分宾主落座,苏谨将公司股价大幅波动的情况告诉了万汉章,万含章沉思半晌道:“不知苏总可有意继续为锦华之主啊?”

“我当然有意了,这是我打拼几十年创下的产业,岂能轻易放弃?”苏谨道。

“那就不得不提防有人对锦华恶意收购的可能啊。”万汉章道。

“恶意收购?万老师何出此言?”苏谨问。

“恶意收购就是有人在市场上大量买入贵司股票,达到控股的比例,进而实现对锦华公司的控制权,不知苏总在锦华公司控股几成啊?”万汉章问。

“控股三成,但有一点,万老师,如果有人要恶意收购锦华,股价应当上涨才是,为何最近股价出现连续暴跌?”苏谨不解地问。

“苏总此言差矣,如果股价上涨时收集筹码,那么庄家要消耗的资金量非常多,如果庄家实力不够雄厚,或者技术不够熟练的话,被套住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很多庄家都采取事先潜伏,打压洗盘,然后大幅拉升的方式获取筹码,拉高到一定程度再出货。”

“噢,看来这股市真有学问,不过说实话,谁要真出个好价钱,我把这股份都卖给他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2块多钱一股,我是真舍不得出手啊。”苏谨道。

“这样吧苏总,你且将贵司的股票在最近几年的交易情况和公司的财务数据都交与老朽,老朽回去之后给你分析分析,看看该当采取何种对策。”万汉章道。

“英娜,这事就交给你了。”苏谨道。

万汉章随后告辞。

几天后,英娜将万汉章要的东西用电子邮件秘密传送过去。正好那天万汉章下课之后有空,于是回到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仔细研究起来。

从成交量上看,3314的成交一直以来温和放大,两年的换手率达到3000%,而且最近随着股价的一路走低,成交量更是大的惊人,甚至每日换手率高达50%,除去苏谨的30%不动之外,差不多每天都有一半的股东在进行交易,而新进的自然人股东里,四个人持股比例又非常一致,仿佛协商好了一样,凭着多年的经验判定,肯定有人在恶意炒作3314的股票,而且很有可能是以恶意收购为目的。

这时忽听有人敲门,万汉章道了声请进,只见外面飘然进来一位女孩,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乌黑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穿着女学生常见的白色套裙,显得十分清纯可人。

“噢,是一然啊。”万汉章见到是美女研究生王一然,心情马上清爽起来。

“万老师,上次您留的作业我想请你批改一下。”王一然道。

“噢,放在我这里吧。”王一然把一个优盘放在万汉章桌上,看到万汉章正在看锦华地产的股票,于是道:“万老师在关注这只股票吗?”

“也算是吧,帮朋友的忙,研究一下而已,对了一然,你也是财经专业的研究生,而且在校园模拟炒股大赛中还是冠军,对这东西一定很有天赋,我就给你一个任务,这几天你负责盯一下3314的盘,我电脑里有一些基本的资料,你分析一下存不存在锦华地产被恶意收购的可能?”

“好的万老师,我研究完后立即给您答复。”王一然笑着答应了。

富都证券的VIP客户个人工作室里,三个男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着事情。

只听其中一个矮个子男人道:“基本上还算顺利,就是感觉盘面上好像有人跟我们模仿操作。”

“能跟林老师模仿操作的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个子最高的那个男人道。

“从操盘手法上看,我估计可能是私募退下来的操盘手,年薪百万级别的。”另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说道。

“那跟方老师是师出同门了?”高个子男人道。

“也不一定,现在真正的高手都藏在民间,像周先生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寂寞高手。”

三人正说着,忽听门铃在响,高个子男人打开门,见到一位清纯美丽的女孩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只听那女孩道:“永华哥,我有东西要交给你。”

“进来吧,一然,都是自己人。”随后把女孩让进了工作室。

2006年的夏天,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来到了富都证券的营业室,服务小姐见其穿戴一般,并未重视。只见那男子道:“请问小姐,您这要想进大户室,需要多少资金?”

“一百万。”小姐冷冷地回答。

“这么多?”年轻人惊道。

“一楼大厅的不要钱。”小姐道。

年轻人看了看营业部一楼大厅,满眼望去全是散户,男男女女年纪基本都在四十岁以上,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啃着玉米,还有的干脆一个人占了几个座位在睡觉,反正这里有空调,总比外面凉快。为数不多的几台电脑前,排队站了好几个股民在等着交易。

“三十万能获得什么样的工作室?”年轻人又问。

“就在一楼大厅。”小姐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的钱月底能到账,肯定能够一百万,我可不可以先上去坐一下?”

“不可以,您家里有电脑能上网的话可以随便坐,这里是券商营业部,达不到资金标准不能上去。”

“算啦年轻人,就在一楼混吧,这里也有空调可以吹。”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劝道。

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在大厅里等待着,盯了一会儿大盘,觉得无聊,看见身旁几个股民在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年轻人突然间来了兴趣,发现方才和自己说话的那个老头正在看一只股票,口里还不住地叹息,于是年轻人对老头道:“这股票下午能涨停。”

老头一听乐了,“你是庄吗?你要是庄的话我相信。”

年轻人笑道:“我说我是庄你也不相信,反正别卖就是了。”

“那我就看看你说的准不准。”于是老头紧盯着那只股票,但是那股票的价格却仅仅在两毛钱的区间波动,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务正业的真多,不去好好工作,来到这里投机取巧,真没办法呀!”

到了中午,年轻人离开了营业部,下午也没回来,见交易不温不火,老头正打算离开,忽然想起上午那个年轻人说的话,于是来到电脑前打开软件,输入了那只股票的代码,再看那只股票已经牢牢地封死了涨停!

到了月底,那个年轻人又来到了营业部,拿着一张银行卡,对着那天接待自己的服务小姐道:“小姐,请帮我开个户,卡里有一百万,你可以划一下看看。”

那小姐见正是几周前曾来过的那个客户,穿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于是将信将疑地把卡在划卡机上刷了一下,一百万的数字赫然出现在显示屏上!小姐顿时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于是问道:“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周永华。”

2012年春季的一天,虽然时值春暖花开之际,周永华却还是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看书,忽听屋外门铃响,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妹妹周雅拉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到自己家中做客。

周永华问道:“周雅你们没课吗?”

周雅顽皮地说道:“当然没课了,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班的班花,不对,应该说是我们校的校花,王一然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中密友。”

“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吧!”周永华见是妹妹的大学同学,忙殷勤地端茶倒水。只见王一然虽然年芳二十出头,却像淑女一般举止斯文,谈吐文雅,周永华看着就十分欣赏,于是数落起周雅道:“你看,都是同龄人,人家王一然同学多稳重,哪像你一样一天没个正形。”周雅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周永华和王一然攀谈了起来,这才得知王一然的家境非常优越,母亲是中学校长,父亲是证券公司的董事长,难怪人家修养这么好。

谈了几句后,步入正题,王一然道:“听说周大哥的股票做的非常好,我父亲也是从事这一行的,我从小对证券投资也很感兴趣,所以想来向周大哥学习请教一下。”

“哎呀,我哪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啊,无非是碰碰运气而已。”

“周大哥太谦虚了,如果碰运气的话,六年时间一百倍的收益率,这运气怎就砸到周大哥的头上了。”

“过奖了,我的钱大部分都是靠做期货赚来的,那东西真的需要运气。”周永华自谦道。

“哥哥你别谦虚了,王同学是来和你切磋的,她在我们学校可是少有的炒股天才,听我说了你的战绩后,佩服得不得了,于是想和你比试一下,你不如就和她玩上一玩,正好今天开盘,模拟操作一下期指,看看谁的盘面感觉好?怎么样?”

“周雅你没事到处惹事。”

“哥哥你就比一下吧!”

周永华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于是二人各自打开电脑,分别点开股指期货模拟操作的软件,注册好了账号,只听周雅道:

“说说比赛的规矩吧,一然和我哥的账户初始市值都一样,够买一手8月份交割的期指合约。从现在开始到中午收盘,看看谁的账户市值高谁就赢。怎么样?”

周永华和王一然都表示同意,周雅又道:“既然是比赛,决出输赢的话得有点奖惩措施啊,要不你们都不认真,这样吧,赢的请客吃中午饭,输的嘛,要罚一下,不如……”周雅眼珠转了一下,“输的打屁股吧!”!

听周雅说完,王一然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云,周永华忙道:“你以为哪个女孩子都像你呀,输的拜赢的为老师就可以了。”

比赛开始,王一然首先下单买入了一手合约,小赚三个点后放掉,然后在跌去八个点后又买回,谁知又跌去近三个点,赶快平仓,等到中午临近收盘前,王一然再次出手,买入一手合约,扣除手续费后,王一然账户的市值微增了0.3%,再看周永华的账户,市值已经增加了近5%。王一然顿时花容失色,慨叹弗如!

“永华哥,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傅了!”王一然对周永华说道。

“运气而已,还是不要这么称呼了,你我最好还是兄妹相称。”

“那好,永华哥,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小妹讲来,小妹一定全力以赴帮你!”

“谢谢一然了,走,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你们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鸭!”周雅在一旁说道。

“女孩子还那么爱吃肉,能不胖吗,你看人家一然同学身材多好!”

“没关系的永华哥,周雅既然喜欢吃,我们就一起去吧。”

于是三人一起去烤鸭店饱餐了一顿,从此王一然和周永华成了亲密的朋友,感情胜似兄妹。王一然的投资技巧深得周永华的传授,日益精进,与此同时,她也暗中帮助周永华在市场上收集3314锦华地产的筹码,做得不动声色,手法老成,完全不像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水平,周永华就是她心目中的股神,强过她父亲旗下的任何一位声名显赫的操盘手,她的芳心已经为其所征服,她愿意为之做任何事!

夜深了,周永华和崔佳看完电影,将她送回家,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把台灯打开,门窗关好,拉上窗帘,悄悄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密码箱,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本相册,翻开后对着照片说道:

“爸,静姨,今天林存友和方保祥已经将底仓建好,一然也把万汉章的行动告诉了我,还有来自江浙和东北的几位涨停板敢死队的兄弟,我也已经联系妥当,一旦我决定拉升,他们会策动当地的散户一起跟风买入,并承诺锁仓。只是3314还有一些认沽权证,我还没有实现完全控盘,为了防止苏谨利用认沽权证对冲风险,我必须在拉升之前,实现对580314锦华认沽权证的控盘,我已经和刘姐联系了,她说会尽力帮我筹到一笔钱,近几天就会有结果。周雅在学校做教师,业余时间办了个培训班,赚了点钱也交给我了。

爸,静姨,我周永华钱少、人少、平民一个,此番面对的却是当地有钱有势的苏谨,尽管如此,你们的仇我一定要报!愿你们在天堂能够睁开眼,看到即将发生的一幕,我相信,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我的计划一定会实现的!”

十八、山间旅社

冯坤目瞪口呆地坐在警车后座上,不知道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女人要带自己去哪里,方才在网吧里完成了周永华交代的任务后,他正准备登录到自己的网游账号上,打算痛快地玩一场,可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位穿着正装的女人,看外表大约三十多岁,说要和自己找个地方谈谈,冯坤当然不愿意,可等到人家把工作证亮出来后,冯坤麻利地跟着这个女人上了警车。

警车驶出了市区,继续向前,两边的山渐渐多了起来,冯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对来自官方的人士一直是肃然起敬的。

“傅处长,您到底要带我去哪?”冯坤问。

“快到了,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傅杰边开着车边回答道。

又行驶了一大段山路,车子下了盘山道,接着拐进了一个村庄,又开了大约半小时,车停在一间山村旅社门前的空地上。

“到了,下车吧。”傅杰把车熄了火,拔下钥匙下了车,冯坤见天色已晚,四周除了这两层楼的旅社之外空无人烟,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傅处长,天这么黑,我们怎么回家啊?”

“回家?”傅杰笑道,“回家就不用想了,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啊?我的天!”冯坤哭丧着脸,跟傅杰进了旅社。傅杰让前台给开一个套间,前台说没有了,只剩下标准间了。傅杰犹豫了一下,说那就开一个标准间吧。

冯坤忙道:“傅处长,您就开一间标准间,那我住哪啊?”

傅杰道:“你睡地板就好了。”

二人拿到房卡进了205房间,里面一股潮气扑面而来,屋里的陈设也破烂不堪,一台上世纪九十年代生产的彩色电视机没精打采地摆在床对面,墙皮已经脱落的斑驳不堪,床单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冯坤龇牙咧嘴地抱怨道:“这里好像比我大学寝室还要乱。”

傅杰倒是不在乎,一边整理着床单一边道,“没办法,公署办公经费紧张,所以条件差了点,就先对付一下吧。”

“你们这种部门还说没钱,哼!谁信呢?”冯坤心里暗道。

傅杰用热水壶烧了一壶水,把杯子拿去卫生间冲了冲,然后自己倒上一杯热水坐在床边喝了起来。

冯坤仔细端详着傅杰,发现这个女人长得还真不错,气质很好,傅杰看冯坤盯着自己看,放下了杯子道:“怎么,看我干嘛?”

冯坤道:“这屋子这么小,就我们俩,不看你还看谁啊?”

傅杰笑了笑,觉得这小子说话还挺有意思。

冯坤干脆转过头去,对着墙壁,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

“怎么?没看够?那就继续看吧。”说完傅杰也笑眯眯地看着冯坤。

“傅处长,您把我叫到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啊?天这么晚了,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冯坤急道。

“想知道我找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傅杰问。

“当然了。”

“是你自己先向我说呢,还是我提示你?”

“我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当然是你提示我啦。”

“那好,在网吧的时候,你经常做些什么?”

“上网呗。”

“上什么网?”"

“我可没上黄色网站啊,聊天交友、游戏娱乐,这也犯法吗?”

“那你喜欢在网上发帖子吗?”

“我、我当然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

“……”

“说啊,不说的话,我可要不客气了。”

冯坤意识到一定是自己上网发的那些骂人帖惹来的祸,于是支支吾吾不敢说下去。

“我就是发些回复啊,什么的。”

“不老实说我可真不客气了。”傅杰道。

“我真的没发别的东西。”

见冯坤死不承认,傅杰道:“好,那我问你,根据你听过的评书或者看过的电视剧,在古代审案时,如果嫌犯不招,经常用的刑罚都有什么?”

冯坤听了吓得够呛:“你要干嘛?国家可尊重和保护人权。”

“国家当然保护人权,可是在这里我就是国家,我可以决定不保护你的人权。”

“你、你可不要乱来啊!”冯坤吓得直往后躲。

“门被我反锁了,车钥匙在我这里,你要逃的话也逃不到哪里去。”傅杰道。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冯坤问。

“我只想知道是谁让你发那些骂锦华地产的苏谨还有经济学家万汉章的帖子?”傅杰道。

“哇!你原来是这些人的走狗,我呸!我才不告诉你呢!你们这群狼狈为奸的奸商和贪官!”冯坤义愤填膺地骂道。

谁知傅杰居然没有生气,只听她淡然一笑道:“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如果你能告诉我谁让你发的帖子,或许我能把事件的来龙去脉调查个水落石出,也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哼!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只有傻子才会相信你的,你们这群人就知道蒙骗老百姓,嘴上说什么反腐反腐,结果越反越腐,我才不告诉你呢!”

“那好啊,就看看你到底有多仗义。”

说完傅杰一把将冯坤拉到自己的腿上,冯坤没想到这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只感觉到自己的腰眼被她的胳膊肘点住,瞬间动弹不得。

傅杰将冯坤的胳膊扭到身后,又抽出冯坤的腰带,然后熟练地用腰带把冯坤双手倒剪绑了起来。冯坤挣扎了一会儿放弃了抵抗,他知道这个女人以前一定受过专业化的训练,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傅杰把冯坤绑好后按到床上,屁股朝上,然后从卫生间取来一根塑胶软管,对冯坤道: “准备好做英雄了没?”

冯坤见势不好,连忙大声呼喊:“来人啊,打人啦!”

傅杰回手把电视机打开,音量调到最大,冯坤的声音立即被美国乡村音乐淹没下去,傅杰挥起手中的软管,对着冯坤的屁股左右开弓地抽了起来,把冯坤揍得是满床打滚,哭天抢地,以前在“碧水云天”售楼处看到过售楼小姐被打屁股体罚,一连打好几十下都不吭声,自己怎么挨一下就受不了了,其实他不知道,这种要问出个所以然的笞打,和售楼处的体罚岂可同日而语。

后来冯坤实在受不了了,大呼:“别打了,我说,我说啊!”傅杰见状停止了抽打,然后关掉电视,把冯坤拉起来问道:“是谁让你发的?”

“是一个叫周永华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个子很高,而且很有钱的,他说按他的要求发帖子,一个月就给我三千块钱,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每次给钱都是当面给吗?”

“当然不是啦,直接汇到我的卡里。”

“噢,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周永华吗?”

“不知道他家,但是我表哥知道他的电话,可以约他出来的。”

“好。”

见冯坤已经交代,傅杰解开了冯坤反绑着的双手,冯坤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

傅杰见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看来是回不去了,于是对冯坤道:“今天晚上我们住在这里,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到时你就自由了。”

“我想回也回不去啊,这荒郊野岭的,还有,今晚怎么睡啊?孤男寡女的,难不成真让我睡地板啊,这里这么潮,不得风湿病才怪呢。”冯坤嘟囔道。

看到冯坤的样子,傅杰笑了笑道:“今天情况特殊,我们都在各自的床上和衣而睡。”

“可我不脱衣服睡不着啊?”冯坤道。

“那你就干脆别睡了,愿意到外面去就到外面去。”傅杰道。

“我可不去外面,这里晚上连路灯都没有,怪吓人的。”

“大个小伙子胆量这么小,既然不敢去外面,只好在这委屈一夜了。赶快上床休息!”

“上床?”

“找打是不是?”

傅杰不管冯坤,自己脱了鞋,拉起被子躺在床上休息,冯坤心想如果去外面,就这荒山野岭的,没准被狼吃了。于是也趴在另一张床上,灯熄灭了。

“我包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云南白药,疼得受不了的话就去卫生间上一下吧。”傅杰道。

“不用了,又不是纸糊的。”

不一会儿,冯坤居然先睡着了。傅杰则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心事。

庄一凡要自己查一下锦华地产股票内幕交易的事,自己特地研究了一下锦华地产公司,通过那天锦华名仕会馆的乱行可以判断苏谨绝对不是好人,内幕交易很可能是公司出了什么大的乱子,外界不知道而已,还有一个线索就是冯坤,经过定向跟踪发现他总在网上发关于锦华地产的负面消息,今天找到他一看,果然是另有人指使,看来顺藤摸瓜的话没准能钓到一条大鱼。

想着想着,突然窗外风声大作,有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整个山间被夜雨笼罩着。过了一会儿,雨越下越大,可以清晰地听到雨水打在窗棂上的声音。傅杰也感到有些睡意,头渐渐沉了下去。

十九、劫后余生

正在睡梦中的傅杰,突然听到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轰隆隆!”紧接着地动山摇,傅杰立即醒来,发现自己住的旅馆在不停地摇晃,她意识到可能是山洪引发的泥石流要滚下来,而旅社正处在山腰,正是最危险的位置,于是赶快起身穿上鞋子背起包,把还在熟睡的冯坤拉起来,“泥石流来了!快跟我走!”冯坤吓得瞬间清醒,赶紧随傅杰往外逃。

此时旅社摇晃得更加厉害了,二人顶着大雨飞奔着跑向外面的空地,冯坤道:“我们开车走吧!”

“来不及的,快跑吧!”

忽听身后轰的一声,泥沙、碎石、树木混杂在一起冲刷下来,自己住的那间旅社已经被淹没在泥石流当中,二人狼狈不堪地跑进了对面的山林。

傅杰喊道:“这里地势太低,我们往山上跑!”二人沿着山坡,拨开草木,朝山上跑去。

雨还在一直下,二人浑身都湿透了,冯坤顶着大雨喊道:“傅处长,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躲一躲吧,这雨太大了!而且也不安全!”

傅杰觉得冯坤说的有理,于是两人沿着山路摸黑继续向前攀登着,由于既没有灯光,也没有月光,所以只能用手机的屏幕照亮,摸索着前进。

不一会儿,二人的手机都没电了,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突然就听冯坤大叫一声,脚底下一滑,顺着山坡就要滑下去,傅杰伸手一把拉住冯坤,哪知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泡过之后,松软异常,根本就撑不住,结果傅杰连同冯坤二人一起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等冯坤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酸疼。再一看,自己居然被绑在一张类似于老虎凳的长条椅上,身后还有一根木头桩子,再看自己被关的这间屋子,好似一间仓库,里面杂乱不堪,光线昏暗,屋顶的那个灯泡不知用了多少年,仿佛马上就要熄灭似的。

他再仔细定睛一瞧,我的天!

他发现对面的十字形木桩上居然还绑着个女人,只见那女人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脱得上身只剩一件带肩带的无袖内衣,下身就剩一条裤衩。女人双臂平伸被绑在身后的横桩上,双腿跪地,束起来的发髻有几绺掉出来垂在鬓前,女人口里似乎咬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袜子,往那女人脸上仔细观瞧,居然是傅杰!

更让冯坤惊诧的是,傅杰身后站着两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赤着上身,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根镐把,二人正交替着用镐把重重击打着傅杰的臀部和大腿,口里还不停地骂着:“这贼娘们儿嘴还真硬,从她身上明明摸出了车钥匙,就是不告诉我们车在哪?说!车在哪?钱在哪!”

两个劫匪边问边用镐把打着,傅杰嘴里含着冯坤的袜子,随着匪徒的每一次击打,脸上的肉都突突直颤。由于口被堵住,只能听见镐把打在傅杰臀上,从她口中传出“唔—!唔—!”的声音。

冯坤登时明白,一定是方才自己从山上滚落后昏倒,傅杰带自己找个地方安置,谁知又遇到山中趁火打劫的匪徒了。

打了一会儿,匪徒把塞在傅杰口中的袜子取出,对大口喘着粗气的傅杰道:“怎么样,娘们儿,车到底放哪了?钱呢?不说的话,我们把你的屁股打出屎来!”

傅杰怒目圆睁,瞪着两个劫匪道:“你们这群无耻的匪类,早晚会有人把你们绳之以法的!”

“哎呦,这娘们儿嘴还真挺硬啊!屁股被打烂嘴还不烂啊,看来确实得好好扇一扇了。”

说完一个劫匪来到傅杰的身旁,抓起傅杰束在脑后的头发,使傅杰的脸扬起来,然后挥起巴掌,照着傅杰的脸左右开弓,一连抽了十多个耳光,边抽着傅杰耳光边骂道:“叫你嘴硬!叫你嘴硬!”

傅杰一声不吭地忍着,双侧脸颊都被劫匪打得红肿起来。

劫匪打完后,又对傅杰道:“怎么样,说还是不说?”傅杰没有答言,等匪徒靠近自己的时候,抬头吐了匪徒一脸,气得匪徒大骂道:“这娘们儿真是块难啃的骨头,看来不用点特殊的手段不行了。”

只见其中一人从屋角取来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着后,来到傅杰的身边道:“贼娘们儿,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傅杰不屑地看了看劫匪,头转到另一边去。

那劫匪把蜡烛的火苗对着傅杰的腋下靠近,由于穿的是无袖的内衣,傅杰顿时感到腋下一阵烧灼的刺痛,疼得她秀脸扭曲,于是奋力扭动胳膊挣扎,可胳膊却被紧紧地绑在身后的横柱上。

也不知是从哪来的一股劲,傅杰竭尽全力侧过身,一个扫堂腿朝劫匪的下盘扫去,拿蜡烛的劫匪没注意,被傅杰这一下扫倒在地,蜡烛也落地熄灭了。

这劫匪爬起来,怒不可遏地对傅杰说道:“好,你这贼娘们居然敢踢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二人把傅杰从十字桩上解下,驾到冯坤一侧,冯坤赶紧闭上眼睛歪着头装晕倒,匪徒从老虎凳上解开冯坤,将其扔到一旁,又把傅杰拉到老虎凳上绑好。

傅杰的双腿被绳子紧紧地缠在老虎凳上,鞋袜随即也被脱下,绑匪将傅杰的双脚拇趾用绳子绑在一起,然后分别取过一把铁刷子和一根细长的竹板,拿竹板的匪徒对傅杰道:

“叫你踢老子,这回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有什么手段尽管上吧,你们的死期不远了!”傅杰凛然地说道。

劫匪先在傅杰的脚底抽了起来,一连抽了四十多下,傅杰依然十分硬气地忍着,不发出一声呻吟。

打了一会儿后,拿铁刷子的劫匪又上来,他用刷毛在傅杰被打得通红的脚掌和脚心上轻轻地刷了起来,傅杰这下可受不了了,于是“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你们这群混蛋!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啊哈哈哈!”

劫匪见这招起了效果,就继续用刷子刷着傅杰的脚心,傅杰感觉脚底似有万千条小虫在咬啮一般麻痒难耐,麻痒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皮层,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呼吸急促。

“你们、你们这些人渣!啊哈哈哈!你们会有报应的!啊哈哈哈!……”

到后来,傅杰笑得眼看就要背过气去了,两个劫匪也越来越专注。

突然就听“砰!砰!”的两声,两个劫匪轰然倒地,冯坤站在二人身后,手里拿着一根镐把。

“傅处长,您没事吧?”

傅杰被匪徒刷着脚心,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看到冯坤打倒了两个匪徒,心中非常感激,于是道:“身手不错啊,快把我解下来吧,谢谢你!”

冯坤忙上前给傅杰松绑,傅杰站起身,发觉自己只穿着内衣和内裤,脸一红,对冯坤说道:“你出去看看外面雨还下不下了?我在这换下衣服。”

冯坤打开仓库的门,发现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微微见亮,山中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看这仓库外面堆满了各种农具,四周还是荒芜人烟。

等冯坤回到仓库,发现傅杰已经将湿漉漉的衣服穿好。见冯坤回来,傅杰开口就问:

“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我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两个家伙在整蛊傅处长,我看他们不是好人,就学着像电视剧里那样,把他们打晕。”

“胡说!你是那时候才清醒的吗?”

“当然了。”

“我被绑在木桩上被两个歹徒殴打的时候,就看见你已经醒了,眼睛都睁开了!”

“我,我当时即使醒了也无济于事啊,大不了被歹徒发现和您一起受苦了。”

“嗯,听起来倒也有点道理,警察录口供的时候,你把所见所闻都如实讲清楚就好。”

“那是一定的了。”

“我去外面漱漱口,你的袜子真是绝无仅有,你先把这两个人绑了,等会儿我们离开后报警捉拿他们。”

说完傅杰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了仓库,她只觉得别处还好说,就是这两条大腿仿佛灌了铅似的,估计是方才两个匪徒的那顿镐把打得太狠了。

出了门后,傅杰到附近的山泉处漱了漱口,又洗了把脸,返回时,突然一阵清风袭来,傅杰感到头一阵眩晕,身子一斜靠在门边。

冯坤绑好了两个匪徒后,出门寻找傅杰,竟发现傅杰斜靠在门边上,面容憔悴,于是问:“傅处长,您没事吧。”

“我没事。”

“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傅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嗯,我这两条大腿疼得有些厉害,你先去我的包里看看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还在不在?”

冯坤回到仓库里,打开傅杰的包,发现还真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有气雾剂,还有外敷的药,于是高兴地拿着药出来对傅杰道:“傅处长,只有这些药了。”

傅杰见是外用药,脸顿时一红,犹豫了一下,发现四周是无人的旷野,于是对冯坤道:“离开山区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你先帮我用药把大腿上的伤口处理一下,然后我们好赶路。”

冯坤忙把傅杰扶进仓库,傅杰把裤子脱掉,趴伏在长条椅上。

傅杰两条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一道道隆起的肿痕,冯坤先用气雾剂在她大腿的伤处喷了喷,又用药小心翼翼地进行了外敷,傅杰感到大腿上凉丝丝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屁股也处理一下吧。”傅杰红着脸说道。

“傅处长,这……?”_

“没关系的,疾不避医,上完药我们就可以上路了,就像方才那样处理就好。”

冯坤此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好慢慢地脱下了傅杰的内裤,一个成熟女人的诱人臀部登时呈现在自己面前,只见那沟壑分明的双丘上面,横亘着十多道两指宽的杖痕,有的已经变得青紫。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女人的光屁股,而且是傅杰这样丰腴丽人的臀部,冯坤不禁心旷神怡

傅杰此刻心中更不是滋味,自己堂堂一介廉政公署的经侦处长,居然要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给自己的屁股治伤,想到这里,傅杰的脸更红了。

待冯坤给臀部的伤处上完药后,傅杰觉得痛感又减轻了好多。提上裤子站起来走动一下,发现也不似方才那样艰难。

傅杰带着感激的微笑对冯坤说:“其实,我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把你一个人带到这里来审问,而且还打了你的屁股,后来遇到劫匪,我被歹徒殴打,你救了我,还帮我治伤,我真该好好感谢你,这样吧,等回去之后,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听傅杰一番话,冯坤受宠若惊,人家是政府部门的领导干部,自己一个无所事事的青年,人家这样对待自己,于是上前说道:“傅处长,您是个好人,这我看得出来!您和那些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都不一样,我年纪虽小,但我感觉周先生也是好人,我们虽接触不多,但他不像其他有钱人那样趾高气扬,待人非常谦和,总之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您能还周先生一个公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随后二人离开了仓库,沿着崎岖山路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公路界,一辆过路的巴士把二人送回了市区,傅杰立即报警将两名匪徒绳之以法。

半个月后,傅杰按冯坤提供的线索找到劳建,要劳建约周永华出来,劳建忌惮傅杰的身份不敢怠慢,于是电话约周永华到城南的怡和酒家一起聚会喝酒,周永华怕劳建找崔佳的麻烦,于是如约前往。可到了怡和酒家却发现除了劳建和冯坤之外,还有一位女士。

“大哥,多日不见,不知道生意可好?”周永华问。

“托兄弟的福,行长最近没怎么找我毛病。”劳建笑答。

周永华又问:“请问这位女士是何人啊?”

傅杰礼貌地答道:“我是廉政公署经侦处的傅杰,很高兴认识周先生。”说完双手将名片递出,周永华一看忙道:“失敬失敬,原来是傅处长啊。”几个人客套了一番,就听傅杰道:“不知周先生为何对锦华地产如此感兴趣啊?”

周永华见冯坤也在,一下子就明白傅杰的来意,忙道:“哎呀傅处长有所不知,像我这样的人,身无一技,只能靠炒点股票苟且偷生了,要问我为何对锦华地产这么感兴趣,我只能说就是想赚点钱而已。”

傅杰笑道:“锦华地产的股票几个月来大幅下跌,冯坤又在网上不断散布公司的负面消息,弄得股民都纷纷抛售,市场上传言锦华要破产,但却得不到公司的任何公告,所以都猜测一定是内部出了什么乱子,难道周先生也不知道吗?”

周永华听后微微一笑,“我跟劳建大哥一见如故,冯坤小兄弟也是聪明伶俐,今日见傅处长也是光明磊落,我就实言相告,我准备大幅拉升003314锦华地产的股价,以目前的价位来看至少又50%的上升空间,所以几位可以现价买入,两个月后就可见得我说的利润,如果不能达到,我周永华给每位十万作为补偿!诸位以为如何?”

“那就等着两个月后和周先生一起发财吧。”傅杰也笑着说道,随后四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后各自散去。

周永华回到家中,打开电脑,看到屏幕上锦华地产的股价,收在2.1元,下跌5%,心道:“一然这姑娘果然是天才,能把股价压得这么低,这样下去,破2元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到时候恐慌盘就会一涌而出,向上拉升收集筹码也更容易了。”

突然又发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周永华打开观看,只见短信上写道:

“三千万资金已经到账,永远爱你的玉凤。”

“是刘姐!”看到短信永华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苏谨,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二十、锐不可当

锦华地产的股票已经连续三天涨停了,媒体的分析师纷纷力劝散户们趁反弹出货,以免二次探底,因此第三个涨停板连续打开了四次,但收盘时,依然是涨停,换手率高达80%,与此同时,锦华地产的认沽权证580314也大幅下跌。

本市最豪华的顶级娱乐城未央宫,周永华端起酒杯对酒桌上的各位致谢道:“周某不才,几个月以来承蒙列位鼎力相助,在此略备薄酒,款待大家,林老师、方老师我都知道真名,大家一起在股市里摸爬滚打了十多年,其余的几位涨停板敢死队的兄弟,我只知道网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人如其名,都可谓是风流倜傥、仗义疏财,来自券商的几位老师,在媒体上放利空消息,逼出了不少筹码,连锦华的老总苏谨也抛出了不少,几位老师真是功不可没啊。实不相瞒,我的小妹王一然同学,今天通过精彩的操作,控制了580314锦华沽权20%的筹码,基本上已经实现了进退自如。未来几天周某还要继续拉升锦华地产,一直到4块,届时诸位可以先行锁定利润,后面的事周某自行解决,总之,今天向各位表示由衷的谢意,我承诺的东西,已经按照各位提供给我的账号,如数打到各位的卡里了,请各位及时查收。别的不说了,大家喝酒!”

众人纷纷举杯庆贺胜利,而就在同时,未央宫的另外一个包房里,也进行着另外一场宴请。

苏谨对坐在桌对面的两个男人道:“马先生、李先生,苏某真的不知道内人居然暗地里委托二位在市场上为进化保驾护航,要知道的话,早就请二位出来一聚了。”

只听其中一个跛子道:“苏总客气了,我们拿了徐总的钱,就要给徐总办事,何必劳动您的紧身大家。”

“我算什么金身大驾啊,公司破产我就得去要饭了,姚冰总监前些日曾与内人联系过,要内人出来帮忙打理公司业务,内人却危言耸听说什么公司即将不属于自己了,还打理个什么劲儿?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咨询了著名的经济学教万汉章教授,才知道有人要恶意收购我们公司,不知道二位是怎么看的?”苏谨问道。

另一个男人道:“从对方操盘的手法来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恶意收购,另一种是拉高出货,打算赚一笔走人,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属于哪种。但苏总放心,如果属于有人想收购的话,势必在其控股数达到一定比例后苏总发出要约,那时苏总再做决定不迟,而今股价正在反弹,苏总不妨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可我都卖了15%了,说实话,对经营真的是步履维艰,所以想先套出点现金来。”

“那苏总剩下的筹码就坚决不要动了。”跛子说道,“我们两个最近在市场上操作的也不顺,感觉这个庄的手法十分诡异,我们也不敢轻易买入,还有,锦华的认沽权证建议苏总关注一下,苏总减持的资金可以买入一些,以便对冲风险。”

“好,我一定按二位说的去办!”

二十一、飞镖传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苏谨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道:“二位平日操盘身体劳乏,今天就好好放松放松,英娜、姜楠,你们进来吧!”

只见从门外翩翩地走进来两位美貌女士,都穿着晚礼服,挽着发髻,浑身珠光宝气,显得十分高贵。

“我来介绍一下,这二位是锦华公司的两位高管,这位是财务总监英娜女士,这位是公关总监姜楠女士。”

两个男人见到英娜和江南顿时眼花脚麻、浑身酥软,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貌贵妇站在自己面前,两个家伙不知说什么好。

苏谨见到心中高兴,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于是对英娜和江南介绍:“这二位是徐蕊总裁请来为我们公司保驾护航的操盘手,一位是李尧波,一位是马贤俊,我们以后还能不能端稳锦华的饭碗,全凭这二位了,你们今晚可不要慢待了二位啊。”

英娜笑了笑道:“既然是锦华的救星,就是我的救星,我们还能有什么说的?是不是姜总监?”姜楠也点头称是。

只见二人分别来到两个操盘手身边,把玉手搭在二人的肩上,二人就像触了电一样,傻子也明白这时什么意思,苏谨道,那几位好好玩儿吧,苏某就不打搅了,想在这里玩儿就在这里,想去别的地方就去别的地方,不论花多少钱,都记在我的账上,在下告辞了!”说完苏谨转身离去。

英娜搂着李尧波,柔声细语地说道:“李先生,最近一定很累吧,今天想怎么放松一下?”

李尧波见英娜这样的超级美女就在身边,岂可轻易放弃,“有幸与英娜总监相会,如不能坦诚相见,岂不可惜。”英娜眯着眼睛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于是二人携手拦腕,直奔客房而去。

马贤俊本来看好了姿色更胜一筹的英娜,见被跛子领了去,心中自是不快,姜楠身为公关总监,自然看得出来,于是道:“马先生若不嫌弃,我愿陪马先生共度良宵,如其不然,我听说这未央宫里佳丽众多,玩法新奇,既然大家出来放松,平时压力又很大,不如我带马先生去KTV逛一逛,马先生意下如何啊?”

马贤俊还是喜欢英娜,但想到可以在KTV见到更多的美女,于是点头答应。

姜楠带着马贤俊进入未央宫顶层的“不眠之夜”KTV。由于经常带政府高官和重要客户来这里,姜楠驾轻就熟,直接找到当班的经理,让把最漂亮的陪酒女孩都叫出来让马贤俊选,而且明确要求,必须采用掷飞镖的方式选择。当班经理马上照办,姜楠把马贤俊领到一间足有100平方米,带着小舞台的包间,二人坐好后,姜楠对马贤俊道:“马先生,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在选配唱女孩儿的时候,客人有充分的自主权。”

“好像哪个KTV都是这样的啊?”马贤俊道。

“这里不一样的,一会儿您就知晓了。”姜楠笑道。

很快包房的门打开了,一下子居然从外面涌进来二十多个小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清一色穿着冰银色短裙,短款紧身上衣,腰部裸露,与众不同的是每个女孩儿的腰间都别着一个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的飞镖盘,上面写着该女孩儿的号码。

只见服务生把一个装满飞镖的托盘端到马贤俊的近前,“请先生选择一下吧,这是我们店最好的姑娘。”

见马贤俊不明所以,姜楠笑意盈盈地拿起一支飞镖道:“马先生,这就是我跟您说的特色服务,您中意哪位姑娘,心里有谱后就让她们转身,然后用这支飞镖去投她们身上的镖盘,投中了这位姑娘就可以留下来了。”

“噢,原来如此。”马贤俊瞧了一眼这二十几位佳丽,眼睛都花了,也看不出谁好谁差,总之比起英娜来都要差好多。于是道:“随便选五个吧。”听马贤俊说完,姜楠忙道:“你们听到没有,转过身去让这位先生掷飞镖吧。”

女孩儿们纷纷转过身子,把腰间的镖盘转到身后,正好遮住臀部,然后笔直地站立,等待客人扔飞镖。

马贤俊拿起一支飞镖,比划比划,发现自己距离女孩儿们太远,生怕脱靶,扎到女孩身上,于是靠到近前,一镖掷出,正中十号女孩臀上的镖盘,女孩身子一激灵,可能是害怕飞镖刺穿镖盘扎到自己的屁股上,发现没有,才安心下来,只见那飞镖在女孩身后的表盘上颤颤悠悠的。

姜楠马上鼓掌:“马先生真是好身手啊,不仅是股市神枪手,原来掷飞镖也很有一套。”

听到姜楠夸奖,马贤俊来了劲头,又如法炮制,一镖击中挂在六号女孩儿臀部的镖盘。

那女孩身子一晃,险些跌到。

紧接着,马贤俊来了个张飞片马,抬起左腿,从腿下扔出一镖,正刺中18号女孩儿大腿和臀部相连的地方,女孩儿疼得“啊”了一声,马贤俊马上问姜楠,“这如何是好?”

“没关系,这女孩儿的出台费我买单了,您可以继续选。”姜楠道。服务生把那受伤的女孩搀扶出包房,马贤俊稳了稳情绪,站得稍微远一些,连掷了两镖,分别选中了15号和21号的女孩儿,最后马贤俊一脸坏笑地看着姜楠道:“姜总监,你不妨来体验一下,我看这些女孩儿玩的很刺激的。”

姜楠莞尔一笑道:“我怎能和这些年轻女孩儿比呀,我上去了,马先生势必不会把那飞镖掷给我,我岂不是自讨没趣?”

“既然姜总监上去了,我岂能掷给别人?姜总监你说的,既然是出来放松,就彻底放松一下嘛。”

姜楠没有办法,于是道:“那我就只好从命了。”说完来到女孩儿当中,吩咐服务生道:“给我也拿一个镖盘来?”服务生刚要去拿,就听马贤俊道:“慢!”

姜楠问:“马先生有何事啊?”

马贤俊道:“姜总监为何不相信马某的手法?”

“此话怎讲?”姜楠不解道。

“方才这些女孩身后背着镖盘,是因为她们身着短裙,怕伤及玉体,而姜总监今天身着黑色晚礼服,高贵无比,我见那后裙摆撑起来很高,即便飞镖刺上去,如果手法到位的话,也不会伤及肌肤,如果姜总监有兴致的话,不妨让马某一试!”

姜楠心中暗自骂道:“这个缺德的家伙。”怎奈自己已经把话说出口,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那我就领教一下马先生的神奇镖法了。”说完转过身,站在一众女孩当中,由于晚礼服的装束与其他女孩儿截然不同,姜楠站在其中显得十分突兀,明明是这里的客人,却搞得跟服务小姐似的任人挑选,姜楠心里感觉也很尴尬,忽然觉得屁股上一阵刺痛,回身一看,原来马贤俊一飞镖正钉到自己的屁股上,由于有晚礼服裙撑的托架,飞镖刺破裙子,只是稍微触及了一下皮肉,因此伤的不重。

姜楠拍着手转身勉强地笑道:“马先生真是百发百中啊,希望马先生在股市里也能像今天这样弹无虚发。”

马贤俊道:“那是自然。”

被选中的四个女孩儿连同姜楠留在包房里唱歌玩乐,可能马贤俊平时压力确实很大,也不管别的了,左右手各搂着一个女孩,扯着脖子唱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如果真在荒野外听他唱歌的话,没准儿真能把狼招来。就这水平,唱完后姜楠还带头鼓掌,连声喝彩:“好!唱得太好啦!再来一首!”

歌唱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开始打情骂俏,玩起了掷骰子,输一轮喝酒,连输两轮的脱衣服,五个人一连玩了二十多轮,马贤俊输得下身还完整,四个女孩都只剩三点式内衣,就数姜楠输得最惨,晚礼服早就脱掉仍在一旁,上身赤裸,下身就剩一条内裤了,身旁堆着她刚刚脱下的丝袜、高跟皮鞋和抹胸,姜楠红着脸,不仅是因为喝了很多啤酒。

“姜总监可要加油啊,要不我们马上就要坦诚相见了!”马贤俊边摇着骰子边说道。

“那可得马先生手下留情啊!”姜楠道。

结果这一轮,还是姜楠猜错,马贤俊算了算道:“姜总监,这回你是彻底出局了,怎么样?”姜楠只能自叹运气不佳,于是道:“马先生的运气真好,那我就认输了,不知马先生要怎么罚我呢?”

“嗯……”马贤俊思索了一下,问身边的几个女孩儿,“你们说呢?”

几个女孩儿顿时来了兴趣,其中一个说道:“不如请姜楠姐姐跳个舞吧?”姜楠忙说:“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说完那女孩拉着姜楠在马贤俊面前跳了一大段艳舞,只见那女孩搔首弄姿,向马贤俊频频暗示,姜楠浑身只剩一条裤衩,也被迫在众人面前扭腰摆胯,上蹿下跳,但是动作却显得滑稽异常。

跳到高潮,只见女孩一下朝马贤俊身上扑过去,跨坐在马贤俊身上,屁股前后摇动着,前胸在马贤俊的身上不停地摩擦,头发随着音乐的韵律向后有节奏地甩着,剩下的几个女孩儿也来了兴致,打开包房里的强力频闪灯,一起发狂似的跳起舞来。

马贤俊也被这气氛渲染的兴奋起来,于是站起身来加入舞池,而且越跳越来劲儿,越跳越兴奋,来到姜楠身后,一把扯下了姜楠身上唯一的裤衩,然后双手跟着音乐的节奏,照着姜楠的屁股拍打起来,姜楠边走边躲,马贤俊就一路追着姜楠的屁股打,姜楠走的快,马贤俊也走得快,姜楠走的慢,马贤俊也不慌不忙,姜楠感到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子成了马贤俊的手鼓,被拍得啪啪作响,还别说,跟音乐的节奏还挺搭,可是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受不了啊,姜楠奋力躲避着马贤俊的巴掌,马贤俊一时兴起,索性将姜楠按到自己的大腿上,抡起巴掌,和着音乐的节拍,对着姜楠的屁股“啪啪啪!”地拍打起来,姜楠疼得嗷嗷直叫。

几个女孩儿却满不在乎地继续跳着艳舞,整个包房充斥在一种迷醉的气氛之中。

二十二、英娜灿烂

次日清晨时分,马贤俊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旁原本睡着的两个女孩儿已经不见了,忽听耳畔电话声响,接听后从电话那端传来姜楠那温柔的声音:“马先生,昨天休息的怎么样?”

“噢,姜总监啊,我还不错。”

“对那两个女孩还满意吗?满意的话我去结账了。”

“挺好的,服务很好。”

“那马先生觉得我呢?回去会不会在苏总面前说我的不是?”

“哪能啊,姜总监安排的非常好,就是我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遗憾英娜总监没陪马先生,我猜得没错吧?”

“哪里哪里,姜总监做得已经非常好了。”

“只是比英娜还逊色一筹,我替马先生把后面的话说了。”

“我真没这个意思。”

“其实没关系的,英娜总监刚刚陪完李先生,正在梳洗打扮,一会儿就去您的房间。”说完姜楠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马贤俊听到门铃响,打开一看,自己梦寐以求的英娜正站在面前。

英娜身材小巧玲珑,可要是单论面容长相,绝对完胜锦华地产的任何一位美女,原先曾做过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与龚萍是搭档。后来被苏谨以两百万的年薪加一套别墅的优厚待遇挖到锦华地产, 其实是苏谨看中了英娜的美色,所以抛弃了自己原来的情人姜楠。姜楠久居商场,明白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的道理,也不与英娜去争,却还一如既往地支持苏谨的事业,因此苏谨对姜楠依然很好,委任她继续做年薪百万的公共关系总监,遇到难摆平的事情,姜楠总是第一个挺身而出,不惜牺牲一切代价。

然而,公司的副总徐蕊,也就是苏谨的夫人,却对英娜和姜楠的存在深恶痛绝,她深知自古红颜祸水的道理,苦苦规劝苏谨不要沉迷于酒色,耽误了公司的业务,苏谨却说自己和英娜、姜楠都是工作上的关系,完全能够把握好,徐蕊自知苏谨已经越陷越深,一气之下,辞去了公司常务副总裁的职务,但心里却放不下这份家业,见几年来公司的股价波动异常,心思细腻的她虽不太懂,但直觉告诉她这可能不是好事,于是暗中委托了李尧波和马贤俊两位顶级的私募操盘手,让他们关注一下锦华地产的股价,在适当的时候买入或者卖出,以平抑大幅波动。

这两人技术十分了得,一开始就和林存友和方保祥展开捉对厮杀,紧紧地跟着两人进行模拟复制操作,林存友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底仓的建仓,消耗的资金比预期的多出两倍,方保祥则花了四个月,消耗的资金比预期多了三倍,都是因为李尧波和马贤俊从中要么抢筹、要么打压。

马贤俊看到英娜站在自己门口,顿时魂都没了,只见英娜已经换了一身小白花点缀的休闲套装,挽起来的发髻也梳成马尾垂在脑后,显得那么清纯动人。

“不好意思马先生,我来的有些晚了。”英娜略带歉意地说道。

“一日之机在于晨啊,不晚、不晚。”马贤俊将英娜带入屋内,只见英娜边脱衣服边说道:“距离股市开市还有四个多小时,算上路上堵车的时间,可能只会陪您两个小时,确实有些仓促。”

“没关系,不用着急,如果英娜小姐昨天没休息好的话,先在这小憩一下也可以。”

英娜确实有些困了,昨晚和李尧波去了包房,那跛子哪见过英娜这般容貌的女子,当英娜把衣服脱光后顿时傻眼,张着大嘴垂涎三尺,下身不停地抖动,还没等有肌肤之亲,就提前缴枪投降了。

英娜见这哪成啊,于是打开房间的背景音乐,营造一种轻松的氛围,然后又和李跛子一起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在卫生间里,英娜用手轻轻地给李跛子按摩,又喷了好多香水,想让他放松,但这家伙着实是不争气,还是举而不坚。

到最后,英娜干脆豁出去了,拿起衣柜中的掸子交与李跛子道:“先生还是太紧张了,我有一个办法屡试不爽,先生不妨一试,您用这掸子打我的臀部,只管用力打,别手软,看看能否让先生兴奋起来?”]

说完英娜双手扶着梳妆台,弯下柳腰,翘起玉臀,只待李尧波动手。那李跛子看到英娜这个姿势,登时激动万分,道了声“好!”挥起手中的掸子照英娜的屁股就打了起来,开始李尧波一下又一下还挺有节奏。到了后来,看到英娜白皙的玉臀上渐渐泛起的红晕,好似少女羞红的脸蛋儿,兴奋感就越来越强烈,掸子的力度和频率也在加快。

英娜翘着臀部,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开始还能忍得住,到了后来随着李跛子下手的加重,屁股感觉火烧火燎的那么痛,于是干脆闭上眼睛,双拳紧握,把绷紧的屁股肉彻底放松,任由李尧波笞打,李尧波看到梳妆镜里的美女英娜一副娇美可人的样子,脸羞得和被打过的屁股一样红,檀口一抿一抿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一种破坏的快感瞬间迸发!

他把掸子扔到一旁,上前抱起英娜的娇躯,迫不及待地拥吻着英娜的脸颊、酥胸和小腹,英娜享受地呻吟着,二人在床上云雨了一番,哪知这李跛子居然一发而不可收,连着换了二十多个姿势,和英娜搞了四次,搞得英娜到后来几乎虚脱了,直到凌晨两点多李跛子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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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特制椅子

英娜去卫生间洗完澡,见李尧波已经熟睡,于是轻轻地关上门,来到姜楠的房间休息,发现姜楠正穿着睡衣趴在床上上网,睡衣的下摆是撩起来的,臀部光裸在外,上面通红的一片,姜楠的隐形眼镜已经取下,金丝边的框架眼镜颇显知性。

见英娜回来,姜楠不好意思地说道:“辛苦你了,英娜总监。”

英娜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那边搞定了吗?”

姜楠苦笑道:“我尽力了,可是我觉得你还得亲自出马,他才能彻底满意。”

“不至于吧,你和他那个了吗?”英娜问。

“当然没有,他对我不是很感兴趣,我就在店里给他安排了几个女孩儿。”

“噢,可是你的臀部?”英娜不解地问。

“一起做游戏时弄的,没事的。”姜楠道。

“但我记得你和电视台约好,要和龚萍一起做一期访谈类的节目,时间就在明天的。”英娜道。

“是啊,我也愁呢,访谈的节目都是坐着直播的,内容非常重要,是向投资者传递公司的发展前景,而且档期都已经排好,又不能更改。”姜楠叹道。

“噢,那我帮你和龚萍联系一下吧,看看她那里能不能再多准备一把特制的椅子。”

“特制的椅子?”姜楠不解地问道。

只听英娜站在姜楠身旁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前些时程市长请苏总去私人宅邸吃饭,我去作陪,龚萍当时也在那里,可能是程市长当天心情不太好,席间龚萍说了些话,让程市长很不开心,于是程市长就要责罚龚萍,苏总和我都力劝,可程市长就是不听,还是当众打了龚萍一个耳光。

龚萍不服,说要和程市长分手,程市长恼羞成怒,把龚萍拉到大厅中央,用皮带狠狠地抽了龚萍三十多下,然后又用藤条和板子专门抽打龚萍的臀部,我记得差不多一连打了一百多下,还说就要打得龚萍不能坐着上节目。龚萍最后实在受不了,就跪下向程市长求饶,加上苏总的劝说,程市长才肯作罢。

后来我搀着龚萍去上药,问她今后怎么上节目,她说会想办法特制一把椅子,能让臀部不至于完全着落在上面。

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她又上节目了,而且是坐着的,所以我估计特制椅子是派上用场了。这样,我明早就和她联系,让她再下一个订单,给你也添一把那样的椅子。”

“英娜总监你真好!就拜托你了!”姜楠感激地谢道。

“不用,我们都是好姐妹,这点事算什么,那姓马的真的意犹未尽吗?”英娜问。

“我估计是,他一开始就看上你了,谁知被姓李的捷足先登,所以心里一直放不下你,总之还是你有魅力啊。”姜楠道。

“唉,可惜我和那跛子有点过度了,这样,我先在这休息一下,等早上的时候,你叫醒那姓马的,我去会他一会。”

“那真辛苦你了,英娜。本来苏总交给我们两个人的任务,却要劳你一人。”姜楠道。

“都是为了公司,如果锦华倒闭了,我们的锦衣玉食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完英娜也趴在了床上休息,姜楠见英娜的姿势心中立刻明白,英娜的屁股方才也一定被姓李的打过了,而且打得不轻。但也不便深问,于是关掉电脑,熄灯睡觉。

再回到马贤俊的房间,英娜马贤俊如此体贴,竟让自己先休息,这男人长相也比那跛子强上好多,不禁春心荡漾,于是道:“我就是再累也要陪着马先生啊!”

于是二人滚上床,开始了一番真刀真枪的比拼。

锦华国际中心21层,锦华地产为马贤俊和李尧波单独设立的工作室内,马贤俊盯着盘面3314的走势,今天的走势更不乐观,股价开盘牢牢地封住了涨停,自己根本无法买进,用手里的筹码想把封涨停板的买单砸开,却被人照单全收,马贤俊也急得冒了汗对身旁的李尧波道:“老李,情况不好啊!这买盘怎么这么坚定,几万手的大单砸下去,全被吃掉了!”

李尧波道:“不行就别砸了,留着点筹码看他能拉到什么程度。”

二人正聊着,苏谨从外面走了进来,笑意融融地问:“二位今天的情况如何啊?”

李尧波道:“还不错,股票又涨停了。”

“噢,那就好,那就好,涨总比跌好,不知二位知晓与否,昨天我安排接待二位的英娜总监和姜楠总监怎么不见了?我播打她们的手机她们也不接听。”

听苏谨这么一说,二人瞬间变得哑口无言,苏谨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从桌子底下传来女人轻轻的咳嗽声,苏谨来到二人身前定睛观瞧,把他吓了一跳!桌子下面居然蹲着两个女人,只见这两个女人面红耳赤的,再看李尧波和马贤俊裤子的拉链来没来得及划上,仔细往脸上看,两个女人居然是英娜和姜楠!

马贤俊和李尧波本以为苏谨会大发雷霆,谁知苏谨先是一惊,随后大笑道:“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二位在各路资金于证券市场上拼命搏杀之际,还有此雅兴,胜似闲庭信步,一定是心中稳操胜券了,真乃绝世高手啊,苏某佩服、佩服啊!”

马贤俊忙道:“苏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完作势要起身,谁知被苏谨按住了肩膀。

“吹!可劲地吹!只要能吹出钱来,只要锦华地产还是苏某的,就没问题!你们两个好好服侍李马二位先生,给二位吹舒服了,股票操作的好,你们是大功一件!因为你们没给二位先生吹好箫,导致二位先生股票没操作好,我打烂你们的屁股,听清楚没?”苏谨对英娜和姜楠说道。

英娜和姜楠蹲在桌子下点了点头。

“还磨蹭什么?赶紧吹啊!”苏谨又道。英娜和姜楠马上收口并用,在桌子下面忙活得不亦乐乎。

苏谨拍了拍二人的后背道:“苏某不打扰了,你们先忙!”随后退出了工作室。

马贤俊和李尧波继续盯盘,可是苏谨出去没过十分钟,门居然又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位女士,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素面朝天,身材高挑,气质清丽,衣着朴素,她推门后见到了眼前的一幕,不禁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对马贤俊和李尧波说道:“二位很安乐啊。”

两人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吓得不清,马上整理好衣冠站起身来,桌子下面的英娜和姜楠也爬了出来。

“徐总,你怎么过来了?”李尧波问。

“我不能来吗?”徐蕊道。

“当然不是。徐总,这事确实不好意思让您撞见,但是苏总刚才来过的。他说……”

“不用说了,你们二位好自为之吧。”徐蕊实在不愿和这两个人再多说什么。英娜见是徐蕊,忙打招呼道:“徐总。”

徐蕊看了她一眼,只说道:“锦华早晚毁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被徐蕊这么一弄,几个人顿时没了兴致,午市收盘后各自散去。

姜楠想起特制椅子的事,英娜马上找龚萍联系,到了晚上,姜楠接到龚萍的电话,说特制椅子已经备好,直播时就可用上。

电视台的直播间里,两位端庄睿智的女士龚萍与姜楠,正坐在主播台后侃侃而谈,观众们侧耳倾听着,她们在讨论房地产业和锦华地产公司的未来。

龚萍:“请问姜总监,您认为地产业是否能够重现五年前的辉煌呢?如果能的话,会在什么时间?”

姜楠:“答案是肯定的,时间恐怕还要一两年,等行业触及到小贝家园后,自然会反弹。”

龚萍:“在未来的行业f发展中,锦华将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姜楠:“锦华将秉承着一直引领行业的高薪和高效的原则,在地产行业复苏当中扮演领军角色。”

龚萍:“请问最近市场上锦华地产的股价出现异常波动,公司有什么重大事项未公布吗?”

姜楠:“公司目前未发现有依法需要公开之内部信息,如有公司将本着信息公开的原则,及时向社会披露,请广大投资者留意公司网站。”

龚萍:“社会上有人说锦华的管理非常人性化,请介绍一下这方面的经验和做法吗?”

姜楠:“确实如此,来到锦华工作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工作氛围十分轻松,上下级就和朋友一样,没有其他公司的勾心斗角,员工来到这里是做企业的主人,不是做打工者,苏总也一直提倡人性化的管理,这一点在业内有口皆碑。”

龚萍:“苏总在业内以其诚实守信的作风、谦逊和蔼的个性,赢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可,请问在你眼中,苏总是怎样一个人呢?”

姜楠:“苏总在我们眼中就像一位有长者风度的大哥,从没见过他对下级发脾气,公司经营遇到再多的困难,他都能迎刃而解,在我们眼中,他就是锦华地产的航标灯,引领着我们战无不胜。”

“……”

龚萍和姜楠在镜头前兴致勃勃地聊着,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而电视台的摄像师却一直憋着笑,因为他觉得这二位坐的椅子确实太搞笑了,椅面就是一个细细的铁圈,中间是空的,椅背则更可笑,足有一米高,里面塞满厚厚的填充物,足可把两人的身体完全包裹起来,和下面的那个铁圈形成鲜明的对比,椅子底部支出来的四个脚上,还压了几块大石头,防止椅子会挪动。而这两位女士就坐在这样的椅子上,臀部正好陷在铁圈中间,腰部用力向后支撑着椅背,这才勉强把身体坐直。

其实他不明白,对于龚萍和姜楠来说,这样可比让挨过打的屁股直接坐在椅子上舒服多了。

下了节目后,姜楠和龚萍相视一笑。龚萍看了看那两把特制椅子,摇了摇头,调侃着笑道:“这东西没准哪天可以申请专利呢。”

二十四、引擎嘶吼

“认识这么久了,我总去你家,也没让你见见我的家人,其实我只有一个妹妹,名叫周雅,我想约个时间,大家一起见个面,怎么样?”周永华边开车边对坐在副驾驶的崔佳说道。

崔佳未曾说话,眼泪却已经夺眶而出。

周永华见状忙把车停到路边,拿出纸巾给崔佳。悉心地问:“怎么?最近工作不开心吗?”

崔佳抽泣了一会儿,对周永华道:“刘总监休假的这段日子,新来的王总监总是给我找麻烦,横竖看我不过去,我原以为刘筱就够难理喻的了,谁知她更不好相处,难道真的是更年期提前了?”

“王总监?”

“三十多岁一个女的,原先是学校的音乐老师,后来因为丈夫是银行的行长,能够办来贷款,就给弄到公司来,以前一直在“水天一色”的项目,现在刘筱这边业绩不好,让她协助销售,可是自打刘筱去总部参加三季度业绩汇报后,就一直休假在家,碧水云天的销售就由她兼任负责人了。”

“噢,原来做过音乐老师,她叫什么名字?”

“王晓橘。”

“真的吗?”听到这个名字,周永华感到很熟悉。

“你认识她?”崔佳问。

“我是认识一个叫这名字的,也曾经是老师,但你能给我描述一下她长什么样子吗?”

“圆脸,大眼睛,个子不高,一米六三左右吧,身材偏胖,整体上说还是个美女吧,但是在我们售楼处肯定排不上号的。”崔佳不屑一顾地撅着嘴说道。

“噢,那她业绩怎么样?”

“水天一色都被她老公单位的员工给团购了,当然业绩好了,所以一来我们项目部,看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

“知道了,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

“你怎么帮我解决?人家毕竟是位女士,你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

2004年,在锦绣江南娱乐城工作的周永华工作非常努力,深得主管姚冰的赏识。虽然永华做得只是普通的文案工作,但是姚冰觉得这个小伙子很机灵,有头脑,长得也很讨女孩子喜欢,于是有意给他安排相亲。

这一天,姚冰在下班时故意让周永华做他的车回去,期间问永华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永华说:“我家庭条件不好,有套旧房子,也没有车,工作又不是很稳定,估计一般女孩子看不上自己。”

姚冰就开导他说:“正因为这样,婚姻才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就更要好好把握,知道你对餐饮部卖酒的那个女孩儿有意思,但就像你说的,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两个人工作都不稳定,将来的日子恐怕真的很难熬,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女孩,叫王晓橘,虽然是小市民家庭出身,但起码衣食无忧,而且女孩儿在学校做音乐老师,业余时间给学生补课,每月的实际收入,比我们强得多了。你有意思没?”

见这女生条件还不错,永华就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于是根据姚冰给的联系方式,永华与王晓橘取得了联系,相约在顶点咖啡厅见面。

周永华为了这次相亲还特地准备了一番,穿上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锃亮,到了约会地点,发现王晓橘还没来,于是坐在桌上等了起来,过了能有三十分钟,王晓橘姗姗来迟,看到周永华后,先给他相了相面,落坐后,周永华问王晓橘要点些什么?王晓橘道:“来点白开水就行了。”

周永华不解地问:“要白开水干嘛?这有饮料、还有咖啡什么的。”

“那你岂不是很痛苦?”

“为什么?”

“你这套衣服是新买的吧?”

“对呀,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平时就不是穿西装的人,穿上去后举止动作特别不自然。”

“噢,我确实是刚买的,平时我穿着比较随便的。”

“这种地方你也很少来消费吧?”

“呵呵,我们公司比这里豪华多了,我确实不长来这里。”

“你们公司有多豪华,是你们老板的,又不是你的,告诉我,你是坐哪路汽车来的?”

“我坐出租车来的啊?”

“噢,那我要答应和你交往的话,你怎么送我?”

“我坐出租车送你啊。”

“那你住多大的房子?”_

“我住在我家自有的房子里,六十多平方米吧。”

“哼,难怪我妈说,穷鬼杀恶鬼的日子最难熬。”

“你妈怎么这么说,现在老百姓普遍都是这个生活水平啊!”

“我妈怎么了?我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学,就是要我能够嫁个好人家,改变生活面貌,她老人家也能跟着改善一下生活。不许你侮辱我妈!”

“我没那个意思,我听说,母亲的素质决定一个民族的素质,人都是三穷三富过到老,谁能保证……”

“算了,别说了!”听到这里,王晓橘叹了口气道:“唉,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这时服务生上前问道:“先生小姐要点什么?”

“什么也不要!”没等周永华说话,王晓橘先回答了:“我们马上就走。”

“怎么?”周永华道。

“我一会儿还要给人补课,我教孩子弹琴一小时300元,和你在这浪费不起时间,出门有19路汽车,回去就别坐出租车了,拜拜!”

说完王晓橘拿起包离开了顶点咖啡厅。周永华憋得脸通红,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第二天上班,周永华把情况跟姚冰说了,姚冰叫以后别放在心上,以后有合适的再介绍,永华还是打不起精神,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永华一个人端着菜盘躲在无人的角落,心中郁闷之极,垂头丧气地吃了几口,然后干脆放下筷子,呆呆地盯着餐桌发愣。

正在这时,他感觉一只芊芊玉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动,一张甜美的面庞出现在自己面前:“喂,失恋啦?”

永华抬头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站在自己对面,穿着上绿下白的酒花工装,一见是她,永华马上没好气地说:“没有啊。”

只见那女孩儿一屁股坐在周永华对面的座位上,用手拄着下巴,凝望着周永华,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你干嘛又来取笑我?”周永华抬头问道。

女孩儿依然保持着恼人的微笑:“我可没取笑你,我刚从客人那边回来,发现你在这愁眉苦脸的,就看看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周永华叹了口道:“是不是女人天生都嫌贫爱富啊?”

“那倒不一定,得看对谁了?如果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即便再穷,也会以身相许的。”女孩道。

“那你当初为何嫁给那个日本人?不是因为他有钱?”周永华道。

“日本人就都有钱了?我那时确实觉得他很帅,很喜欢。”女孩扬着眉毛,好像回想当年的往事一样。

“你们这些空姐最善于开发和客人之间的恋情了。”周永华道。

“我当时可是真心的,谁知道他能一去不回头,把我丢在这边,弄得我工作也辞了,只能到这里成天卖啤酒。”说完女孩儿撅起了嘴,娇美的模样甚是可爱。

“唉,彼此彼此吧。”

“我们关系这么铁,你有什么心事就给我说吧?”说完女孩拉住了周永华的手。

“我昨天相亲受打击了。”周永华道。

“是嘛?说来听听。”女孩儿似乎一下来了兴趣,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人家见我是坐出租车来的,觉得很土。”周永华道。

“那是当然啦,女孩子都希望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能够开车带着自己到处逛逛啊。”女孩儿道。

“车对女孩子那么重要?”

“那是啊,你没有车当然不知道,女孩坐在车里,听着引擎的嘶吼,澎湃的动力蓬勃而出,哇,真得是一种震撼的享受,如果是一辆跑车就更好了。”女孩儿绘声绘色地说着,手里还在比划着,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反正我没车,我是感受不到什么引擎嘶吼。你喜欢车的话就去买,正好晚上的班车我不用再给你占座了,弄得周围的人都以为我们俩怎么回事似的。”周永华道。

“你敢不给我占座?”女孩佯装生气道。

“没有啊,开玩笑的,我们两个顺路,公司下班又那么晚。”周永华道。

“那,我问你,”女孩凑近周永华的脸悄悄地说:“你还想找女朋友吗?”

“那还用问,当然想啊!”周永华道。

“给你推荐一个合适人选。”女孩故作神秘地说道。

周永华一看是真的,欠身离座,全神贯注地竖起耳朵听着。

“你——看——我——怎——么——样?”女孩说道。

“不带你这么作弄人的啊!”

女孩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周永华则在一旁气哼哼地抱怨着。

女孩儿笑了好半天才停下,然后对周永华说:“我去吃饭了,你呢,打起精神,没事的时候就考虑考虑我,拜拜!”说完飞也似地跑去打饭了。周永华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吃起饭来。

等把崔佳送回家后,周永华并未回家,而是一个人坐在他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里面,不停地思索着,最终他做出了决定,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哥,是我,永华。”

“周兄弟啊,给我介绍什么活了?”

“我让你给我带来两个人,而且是两个女人。”

“噢?周兄弟什么时候也好上这一口了?”

“有两个遭钱烧的嘛!十万元,干不干?”

“二十万。”

“十万,我不会做越轨的事情,你没有风险。”

“十五万。”

“成交。”

“我把资料给你发过去,什么时候可以下手告诉我。”

“好的,一言为定!”

王晓橘一个人驾车行驶在下班的路上,突然前面一辆小面包车来了急停,王晓橘赶紧停车,但两车还是差点相撞,王晓橘气急败坏地下了车,准备去和面包车司机理论,可正当她要靠近面包车的时候,里面突然闯出几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王晓橘拖进车内,带上头套,然后面包车沿着出城的公路疾驶而去。

王晓橘在车上挣扎着,两旁的人恶狠狠地按住了她的肩膀,等到了郊外,车停在一片小树林边,王晓橘被拖了出来,被人扛着进入了密林深处,走了好远才将她放下,王晓橘想要喊叫,脸上马上挨了一顿耳光,被打得满眼冒金星。王晓橘也不敢再喊了。

只见带头的一个蒙面人道:“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儿有人来找你,这段时间你给我坐好了,别惹我们,听明白没有?”

王晓橘惊恐地点了点头,几个蒙面人坐在一旁抽着烟,其中一个出去打电话,王晓橘见天黑,几个人注意力又不集中,心道:“自己一个女子,这次没准遇到人贩子了,无论如何必须设法逃出去!”于是对几个蒙面人道:“我肚子有点痛,你们让我去那边方便一下好吗?”

“事真多,快去快回!”蒙面人道。

王晓橘猫着腰来到树丛中,看到几个人还在抽烟,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抬腿就要往树林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人从下面狠狠地绊了个跟头,重重地摔在地上。

“干什么?想跑?”一个蒙面人追上来道。

“不是,我想快点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肚子痛得厉害。”王晓橘解释道。

“少跟我来这一套,想拉是不?就在这里拉!”蒙面人喝道。

“不,我不能。”王晓橘哀求道。

“不能,不能就是骗大爷喽?”

“没,我没想骗你们,我真想去厕所的。”王晓橘道。

“那还有功夫跟我们在这废话,我看你一定是在耍花招,我今天非让你知道知道厉害不可!”

说完,几个蒙面人上前,三下五除二,把王晓橘的裤子强行扒下,王晓橘挣扎、叫喊,仍然无济于事,不一会儿,王晓橘的裤子连同内裤全部被扒了下来。

几个蒙面人把王晓橘按得蹲了下来,然后围着王晓橘站好道:“你不是要拉吗?拉呀!快拉呀!”王晓橘满脸通红,蹲在地上不住地求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让我把裤子穿上吧!”

“你耍我们还要我们放过你,想得倒美!”说几个人围着王晓橘,抬脚对着王晓橘的光屁股就踢了起来,一边踢一边骂道:“叫你拉!叫你拉!这回让你拉个够!老子帮你拉怎么样!”

王晓橘的屁股被几个男人踢得生疼,就地打滚,口里不停喊着:“我不拉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拉了。”

众人踢了一顿解气后才停了脚,王晓橘此时狼狈不堪,浑身上下沾满泥土,屁股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几脚踢在她的屁股沟里,更是让她感觉钻心得那么疼。她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了,先把裤子提上穿好,然后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就听树林外面打电话的人说:“把那个女人给我蒙上眼睛带过来!”

几个蒙面人立即行动,拧着王晓橘的胳膊,用破布将她的眼睛蒙上,押解着出了树林。

“把她的头给我按在车轮旁边。”只听一个男人用低沉的声音命令道。

“把老太太给我按到另一侧轮胎旁。”那男人继续命令道。`

只见一个被堵住嘴的老太太也被人将头按在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跑车的轮毂旁,紧接着兰博基尼引擎剧烈嘶吼,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声,老太太和王晓橘感觉耳膜仿佛穿孔了一般刺痛,王晓橘赶紧大叫:“停下啊!停下啊!耳朵要聋啦!”

引擎渐渐安静下来,就听有一个男人说道:“引擎嘶吼的声音可否美妙啊?”

“震耳欲聋啊!”王晓橘答道。

“你们女人不就是喜欢这声音吗?还有你,老猪狗!不就是你这样的丈母娘曾经一度决定房价嘛?怎么样?这回听这跑车的引擎轰鸣,你们爽够了吧!啊!”

那男人骂了一通后,和几个蒙面人一起开车离去,王晓橘和老太太被扔了下来,等王晓橘挣扎着站起来,才发现身旁的老太太已经昏过去了,上前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亲,“妈!您怎么样了!妈,我被您去医院!你醒醒啊!”

二十五、财务报告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崔佳小姐,这是我妹妹周雅。”周永华向二人引见。

“你好,崔佳,听我哥说过你。我也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鲁秋白,做报章记者。”只见一位儒雅的年轻男士彬彬有礼地向众人问好。

“鲁秋白?好名字,鲁迅和瞿秋白,他们的文章都是我所喜欢的。”周永华道。

“大哥过奖了,我就是平时在报纸上写一些文字赚点稿费而已,业余时间自己还弄了一间咖啡店,不为赚钱多少,只为能多结交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鲁秋白谦虚地说道。

“哥你不要听他谦虚,他的文字很犀利的,经常针砭时弊,弄得他和主编关系特别紧张,每次看到他递过来的稿子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周雅帮腔道。

“现在的社会太缺少像鲁先生这样的人了。”

“……”

四人聚会结束后各自回家,周永华边开车边和崔佳聊天。

“你妹妹长得挺漂亮的,性格也很开朗,不像你。”崔佳道。

“嗯,我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所以性格肯定有差异的,我就这一个亲人,所以一直都很宠着她。”

“想想女孩子做老师挺不错的,不像我们这一行,卖楼的压力那么大。”

“各有各的难处。”

二人聊着聊着,周永华突然把车停在道边。崔佳以为前面出了什么事,哪知周永华却平静地转过身问自己:“帮我一个忙好吗?”

“你帮我那么多次,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我想要一个信息。”

“什么信息?”

“你们公司的财务信息。”

“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财务信息都是公开的。”

“公开的信息不一定可靠,我要的是你们公司内部的财务信息。”

“你要这东西干嘛?想炒作我们公司的股票?”

“不是。”

“那你要做什么?”

“我想取代一个人。”

“取代谁?”

“苏谨。”

“什么?你、你到底在搞什么阴谋啊?我自打认识你就发现你神神秘秘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复仇的天使。”

“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换个角度思考,你觉得你们公司怎么样?”

“不怎么样,但是那里给我钱。”

“但是以什么为代价?”

“压力哪个公司都有的。”

“你们那变态的管理制度也是哪个公司都有吗?”

“这倒是锦华特色,不过人家薪酬高啊,而且是自愿的。”

“不管怎样,我都要要约收购你们公司,此前必须知道锦华地产的真实财务状况,一来防止苏谨转移财产,掏空上市公司,二来也想看看苏谨的底牌,到底他有多少钱。你帮我还是不帮我?”

“我倒是想帮你,可你说的我真觉得有些不懂,苏谨的钱又不是都压在锦华上,人家有的是钱,前几年房地产市场那么好,人家早把钱赚足了,而且公司的财务数据一定在财务总监那里,英娜是苏谨的心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数据交给我,我和人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人,连平等对话的机会都很少啊。”

“那你就是不想帮我了?”^

“当然不是,我再想想有没有更好地办法。”

刘筱一个人躺在家中得沙发上,慵懒地用遥控器调着频道,满眼到处都是弘扬清朝皇帝英明神武的辫子戏,她觉得有些烦,就打算关了电视出去逛街,突然手机响了,刘筱一看来电显示是崔佳,于是直接挂断,哪知电话有拨打进来,一连十多次,刘筱实在没办法,只好接听:“什么事?”

“刘总监,有一个合作的机会,不知您是否有意?”

“合作?我和你合作?”

“当然不是,但是想和你合作的人实力雄厚,而且和他合作,对您今后的事业发展非常有利。”

“你说的明白一点。”

“相信刘总监在家这一段,也知道锦华的股价一路下跌后又大幅反弹,其实是有人在暗中收购锦华的股票,以实现控制锦华公司。目前收购已经要到发出要约的临界点,投资人需要了解一下锦华真实的财务状况 ,所以,如果刘总监有意帮这个忙呢,公司易主后,刘总监在新锦华的地位与现在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别的不说了,刘总监是聪明人,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下吧。”说完崔佳挂断了电话。

刘筱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两个多月前的那一天的场景。

二十六、筱意正浓

胡勇将她带进训诫室后,把门咣当一声关好,然后玩世不恭地对刘筱道:“苏总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会怎样做你心里应该明白吧?”

刘筱知道胡勇是苏谨的保镖,是锦华地产的第一打手,苏谨的头号狗腿子,能让他来对付自己,说明苏谨已经彻底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别的不说,自己必须把今天的这场劫难熬过去,于是故作镇静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的那一套,打我屁股板子?扇我耳光?还是把我吊起来狠抽一顿?要么是挠我的脚心,让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尽管来吧,我都准备好了。”

胡勇笑了笑:“这些你都可以不用承受,只要你答应苏总的要求。”

见刘筱坚定地摇了摇头,胡勇又道:

“刘总监真让人钦佩,胡某但愿你能熬得住,不过我还是建议你选择接受公司公开的惩罚,到员工大会上当众挨板子,我敢保证你那样的痛苦会比这里小得多。”

刘筱也笑了笑道:“我既然进了这训诫室,就没打算站着出去。”

“好,我已经提示过你了,那我们就开工吧。”说完胡勇把刘筱带到训诫室的内室,这里四面没有窗户,全凭灯光照明,只见屋内摆放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棚顶上还吊着两个吊环,墙壁上挂着各种板子、皮鞭、九尾鞭、藤条、三角带、木棍、铁尺等,刘筱是第一次来到训诫室的内室,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就知道锦华有笞臀体罚制度,自己作为高管层级的,如果犯了严重的错误可能会被公开笞臀惩戒,于是她询问可有替代的方法,答复是可以去训诫室领受,但可能处罚会更加严厉。没想到所谓的训诫室受领,就是在这里了。

“刘总,墙上挂着的东西,自己选三样吧,总共要打你200下屁股,你自己分配一下吧。”

刘筱的脸一下子变红了,这种事情轮到自己身上,是那么的难以接受,于是抬起凤目,看了看墙上的刑具,她哪个都不想选,但是又不得不选,最后只好从上面取下一条檀木板子,一根铁尺和一条棍子。

“用这三件吧。”刘筱把刑具递给胡勇问:“想让我摆什么姿势,说吧。”

“看来刘总是明白人啊。那我就不具体要求了,刘总自己看着办了。”胡勇奸笑着说。

刘筱自知是祸躲不过,只好道:“那我就自己来了。”说完刘筱掀起裙子,优雅地将内裤从里面脱下来放在一旁,然后踢掉鞋子,赤足站在地板上,接下来把裙子撩起来塞进腰间,露出标致的玉臀,然后双手抱头,对胡勇说道:“碧水云天项目总监刘筱,季度销售指标未完成,请公司给予严厉惩戒!”

胡勇道了声好,然后拿起檀木板子对刘筱道:“刘总,檀木板子多少下?”

“六十下吧。”刘筱抱着头说道。

“好!那就先打你六十板子!”

胡勇抡动檀木板子,照着刘筱的玉臀就打了起来,“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刘筱还真不含糊,原地纹丝不动,双手抱头大声地数着数:“一!二!三!四!五!六!……”

胡勇的板子打得刘筱的玉臀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渐渐地玉臀变成了红臀,刘筱只能用报数来抒发自己的疼痛,一口气六十下打完,刘筱的两瓣屁股已经变得通红,与白嫩的大腿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忍痛报完数,双腿不停地发抖,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的屁股热得发烫,这六十板子着实让刘筱体会到炼狱的滋味。

“怎么样?刘总。还挺舒服吧?”胡勇问。

“小意思,继续吧。”刘筱咬着牙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嘿,刘总还真让人佩服,换做别的女人早就不行了,刘总还站得笔挺笔挺的,好下面换棍子了,这回刘总换个姿势吧。”

刘筱本来已经快站不住了,听胡勇这么一说,马上放下发酸的胳膊,然后来到一张木板床前,双臂前伸地把身子趴在上面,屁股依然裸露在外等待棍棒的笞打。

胡勇双手握住棍子的一端,来到刘筱身后问:“这‘棒子炒肉’不知刘总要品尝多少下啊?”

“四十下吧。”刘筱趴在床上咬了咬牙道。

“那好,刘总把屁股绷紧了,我可要打了。”胡勇说完舞动棍子,在刘筱的屁股上打了起来。这棍子可不比板子,刘筱刚挨了四五下就受不了了:“哎呦!哎呦!哎呦!别打了!我错了!别打了!疼死我了!”边大声呻吟着,屁股边左右扭动,胡勇威胁道:“刘总,这样左扭右扭可不行啊。”

“我的屁股实在太疼了,求你打轻一点吧。”刘筱央求道。

“打轻一点儿,会议室公开惩戒打得轻,你可以去啊!还能穿上裤袜挨打,不用光着屁股,多好啊!”胡勇边用棍子狠命击打着刘筱的屁股边说。

“不行啊,那太丢人了,全公司都知道的,我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啊!”刘筱哭喊道。

“那就别嫌这里的棍子重!”棍子依然重重地打在刘筱的屁股上,刘筱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麻木了,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那胡勇也很绝,有时几棍连着打在同一个地方,有时左边屁股一下、右边屁股一下,有时打在屁股靠近腰部的地方,有时打在屁股和大腿相连的所在,让刘筱猝不及防,刘筱也顾不得报数了,每挨一棍就发出一声惨叫,一直到四十棍子打完,刘筱趴在床上还在痛苦地呻吟,方才的威风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看到刘筱的玉臀已经被打得青紫肿胀,胡勇依然不肯罢休,拿着铁尺对刘筱道:“刘总监,别忘了,还有这100铁尺呢?”

刘筱没想到这训诫室内室的惩罚是如此严厉,100下过后,自己的屁股就被打成这样,如果再抽100铁尺,屁股非得被打得稀烂不可,于是央求道:“胡先生,这一百下铁尺能否打别的地方,再打下去,我的屁股就要烂掉了,求求胡先生了,别打屁股了!”

“不打屁股的话,难道就这么完了?”胡勇问。

“屁股不打,可以打别的地方,用铁尺打大腿、打脚底、打手板都可以,扇我嘴巴也行的,就是别打屁股了,求求胡先生!”刘筱带着哭腔央求道。

见刘筱已经屈服,胡勇道:“那好,我可以不打你的屁股,但从现在开始到惩罚结束,你必须按我要求地去做,听见没有?”

“只要不再打我的屁股,胡先生怎么吩咐,我怎么做。”刘筱哭着说道。

胡勇见刘筱这般冷艳优雅的丽人,平时在公司里总是戴一副墨镜,充满神秘感,让人不敢接近,那标志性的翡翠绿裙装更显出刘筱高贵的气质,而今她却趴伏在木床上,光着屁股,身上还是那身裙装,胡勇觉得不借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好,刘总监,请站起来自己扇自己二十个耳光吧。”胡勇道。

刘筱心里暗自骂道:“这家伙真缺德,居然让我自己打自己。”可是想想总比屁股再挨打强,于是勉强从木床上爬起来,用玉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光,然后慢慢地抬起小手,在自己画过妆的白嫩面颊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用力!方才那下不算!”胡勇道。

刘筱又加了些力,朝自己脸颊打了一下,平时十分注重保养的刘筱,视自己的脸为生命,各种面霜、眼霜、紧肤水、除皱膏、美白系列、保湿系列一应俱全,上班前化妆至少一个小时,这次也不得不自毁形象,一下又一下地自己掌掴着自己的脸蛋儿。

胡勇看见刘筱的纤弱的手臂上还戴着名贵卡地亚腕表,胸前的白金镶钻项链也熠熠生辉,头上典雅的蝴蝶型发卡将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衬托的格外整洁飘逸。这么一个高贵的女人落在自己的手里,胡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刘筱打完自己的脸蛋儿后,怯生生地问:“胡先生,我打完了。”

“用大腿夹着木棒站直,我要打你的手板!期间如果木棒掉落的话,就用铁尺打你大腿内侧各二十下!”

刘筱苦着脸把木棍塞到自己的两腿中间,玉腿摈拢,用力夹紧木棍,然后先伸出左手,掌心向上,胡勇拿起铁尺照刘筱的掌心就打了起来,刘筱的小手哪受得了这般击打,三四下就肿的好高,刘筱咬着牙挨了十多下手板,实在挺不住了,当胡勇再打下来的时候,手缩回来一躲,胡勇的铁尺落了空,刘筱马上意识到这下完了,胡勇一定不会轻饶自己,一愣神的时候,腿下又没夹紧,木棍也“当啷”一声坠落到地板上。

刘筱吓得用右手捂住了嘴,只听胡勇道:“看来刘总监的大腿还是很需要我给按摩一下啊!”

刘筱没办法,只好分开双腿原地站好,等待胡勇的笞打,那胡勇也不客气,抡起铁尺在刘筱细嫩无比的大腿内侧抽打起来,一共打了四十下铁尺,疼得刘筱泪流满面,玉腿内侧也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痕迹。

“这铁尺的滋味如何啊?”胡勇奚落道。

“打、打在大腿上实在太疼了。”刘筱抽泣着说。

“这就受不了了?呵呵,还有你受的呢!”胡勇心中暗道。

“怎么这么倦怠,打起精神来,给我坐二十个仰卧起坐!快!”

刘筱一听忙道:“胡先生,仰卧起坐屁股得用力,我的屁股实在承受不起啊!”

“那你就愿意屁股上继续挨100铁尺了?”

“不不不,我不想,我马上做!”刘筱愁眉苦脸地来到一张皮床近前,忍痛把屁股搭在床边,咬紧牙关,利用腰腹的力量,双手抱头,做起了仰卧起坐,尽管皮床比较柔软,但发力时屁股上的疼痛仍然让刘筱汗流浃背,刘筱龇牙咧嘴地做着仰卧起坐,好在她平时喜欢健身,加上柔韧性比较好,不一会儿,二十个仰卧起坐还是做完了。

“再做二十个蹲起!”胡勇继续命令道。

刘筱咬了咬牙,站起身子,双手抱头,蹲下身子,感觉一蹲下去屁股仿佛就要裂开一样,站起来后头马上一阵眩晕。就这样勉强地又做了二十个蹲起,刘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那紧身的翡翠绿套裙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更加显出她魔鬼般的身材。

“扎个马步休息一下吧,刘总。”胡勇道。

“什么?”刘筱不解地问。

“蹲马步不懂吗,我们习武之人都把这当成一种积极的休息方式,很容易缓解疲劳的,刘总也不妨尝试一下!”

刘筱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由于没受过专业训练,刘筱也不知道马步应该是什么样子,只好半蹲下身子,双手并在腰间,屈膝呈一个半撅着屁股的尴尬姿势,看着刘筱一身优雅的裙装打扮,却做出如此不雅的姿势,胡勇脸上露出了笑容。拿着铁尺来到刘筱身后,刘筱半蹲着感觉身后直冒凉风,尤其是屁股紧张的要命,自己这个尴尬的姿势正好把屁股翘起来,胡勇一定会用铁尺抽打的!哪知屁股没挨打,后背却被铁尺重重地拍了一下:“上身挺直!”

刘筱疼得一咧嘴,把前倾的身子直了直,“啪!”后背又挨了一铁尺,“再正一正!”刘筱又往后挺了挺身子,腿移动了一下,哪知小腿上又吃了一铁尺,“谁让你腿动了!”就这样胡勇矫正着刘筱蹲马步的姿势,不时地用铁尺在刘筱的后背、大腿、小腿上敲打着,刘筱双手抱着头,一方面调整着姿势,一方面还时刻提放着胡勇的铁尺,怕他突然间给自己那早已不堪一击的屁股上来一下子。

还好胡勇没有打刘筱的屁股,刘筱扎了一段马步后,胡勇又要她绕着屋子做蛙跳,刘筱没办法,只好背着手蹲下身,沿着墙壁像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飘逸的长发向后飞舞着,刘筱的眼里含着泪水,只觉得屁股随着起跳和着地,疼痛直抵大脑神经末梢。跳了两圈,刘筱实在站不住了,脚下一滑,侧翻在地。

“爬起来继续跳!”胡勇怒道。

“胡先生,我太累了,实在跳不动了。”刘筱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已经筋疲力尽,汗水和泪水顺着额角哗哗直流。

“既然累了,那就得我动手了。坐在长椅上,打你四十下脚底!”

刘筱知道训诫室里有打脚板和打手板的规矩,早上穿袜子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一手,于是就赤足穿着凉鞋来到公司,没想到这回真的要打自己的脚底,于是也不惊慌,稳了稳心神,来到长椅边,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

这时胡勇也有些累了,他喝了口水,用稍微和缓的语气对刘筱道:“刘总,这是何苦呢?答应了苏总的要求,陪一陪那个庄一凡,有何不可?你也是结过婚的女人,什么没见过,怎么就想不开呢?”

刘筱在长椅上慢慢地向后挪着身子,悠然地对胡勇说道:“我还是怕耽误了苏总的大事,挨一顿屁股板子是小,耽误了公司的发展是大。”

“唉,你看看我们公司的英娜总监,还有姜楠总监,哪个不是靠那个上去的,刘总姿色绝对不逊于这两位,为何不效仿一下呢?”

“我怎么能和那两位比呢?人家是苏总面前的红人,我呢,连套房子都卖不出去。”

“在公司混得好坏和能不能卖得出去房子没有必然联系。”

“唉,可能我这种女人天生就这命了。”刘筱叹了口气,身子坐直靠着身后的墙壁,把双腿伸直,一对玉足翘起,“胡先生,我准备好了,来用铁尺打我的脚底吧。”

胡勇拎着铁尺来到长椅办上,“刘总,关键时刻还是要解放思想啊。”

刘筱苦笑了一下道:“解放思想也得实事求是啊。”说完把扬起脚掌问:“打之前不要先挠我的脚心吗?”

胡勇看着刘筱的脸,刘筱也看着胡勇,美目中流露出一丝哀怜。

看到这美妇的传情眼神,胡勇的心弦似乎也被触动了一下,“打完这四十铁尺,刘总就自由了。”

“那真要谢谢胡先生了,胡先生请吧,我早上特意没穿丝袜,怕给胡先生添麻烦。”

胡勇也不答言,抡起铁尺在刘筱的脚心上一下一下地抽打起来,然而这铁尺却不是很重,刘筱坐在椅子上,感觉就像做玉床足疗一样舒服,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屁股似乎也不像方才那样疼了。

“胡先生跟随苏总这么多年,一定交过很多美女吧?”刘筱居然边脚心挨着铁尺抽打边问起话来,可见胡勇已然无意折磨于她。

“也不能这么说,干我们这一行,是卖命的,偶尔出入个烟花柳巷快活一番也就罢了,美女嘛,不敢奢求。”

“那苏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的保镖哪能没有美女相陪,我们公司就有好多可供选择的啊。”

“干我这行的,不能轻易给女人承诺,要玩儿就一把一利索,公司的女孩儿,还是算了。”

“我们项目部有几个女孩儿还没有男朋友,不知道胡先生感不感兴趣?”

“你们项目部的那个售楼经理怎么样?拍过广告的恶那个,名花有主了吗?”

“胡先生说的是崔佳吧?她最近处了一个开兰博基尼跑车的客户,不过胡先生要是感兴趣,我可以试着跟她提一下,不过我手中还有资源,比如李冰啊、赵婧啊,都是我那里的售楼员,虽没有崔佳那么艳丽动人,但也都是小家碧玉,也很耐看的。”

“算了,刘总,这足底按摩还舒服吗?”

“啊,不好意思啊胡先生,你还是狠点儿打吧。”刘筱忙道。

不用了,胡勇扔掉铁尺道:“你自由了。今天的过程都已经录下来了,以后苏总会拿这个录像来控制你,所以要小心了。”

“谢谢胡先生的惩罚,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为公司赚钱!”刘筱结束了舒舒服服的足疗,穿上鞋子后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训诫室。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卫生间补妆,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从手包里拿出墨镜戴上,又保持着一贯优雅神秘的仪态上了电梯,出了大厦后,看到一位穿着制服的司机已经守候多时,自己的美洲虎停在一旁,司机把车门打开,刘筱一下子扑了进去,一个人趴在后座上,命令司机道:“开车去我家。莲花路16号——荣安公馆。”

司机发现这位女士以如此奇怪的姿势趴在车后座上,心中诧异得很,但良好的职业操守使他没有发问,按照刘筱的要求将其送回了家。

二十七、互不相欠

锦华地产财务总监英娜的办公室里。

英娜得知刘筱要来自己的办公室谈点事情,于是打发秘书安排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等刘筱进来后,发现后面她身后还跟着一位高个美女,便问:“怎么,带崔佳来干嘛?”

“不用担心,英娜总监,她不是外人,我知道的她都知道。”刘筱道。

“你什么意思?”

“我来给英娜总监通报一个重要的消息。”

“噢,说来听听。”

“英娜总监最近是否考虑换工作呢?”

“这个有必要告诉你吗?”

“不管有没有考虑,我都想友情提示一下,苏谨的日子不长了,我们这些靠销售业绩吃饭的人,一旦公司高层有变,大不了找份薪水低一些的工作,但英娜总监可未必有这样的运气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了,英娜总监的位置是如何得来的,相信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哼哼,刘筱,你可别忘了公司里是怎么说你的丑态的?”

“我的丑态?”

“绿罗裙下标三棒,红粉腮旁泪两行。”

“那你知道公司私下里是怎么评价你的丰功伟绩的吗?”

“噢?”

“进可起身压正室,退可提臀安众基。”

英娜听后勃然大怒,“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不是不想在锦华混了!”

“锦华是你的吗?你说谁可以混谁就可以混!”刘筱对曰。

“你想尝尝我打的耳光响不响吗?”英娜站起身道。

“你打的耳光响亮,我打的耳光未必不响亮!”刘筱当仁不让道。

“你个无耻的贱人!在训诫室里被男人用板子打光屁股,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叫嚣!”

“你这无耻的小三!在一群男人面前被小男生用皮带抽光屁股!你那张不知给多少男人吹过的嘴,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胡扯!”

“你竟敢侮辱我!”

“骂别人对得起你吗?”+

英娜怒不可遏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刘筱的头发,刘筱也不客气,伸手抓住了英娜的头发,两人各不相让,在办公室里扭打成一团,顿时桌子也翻了、茶杯也打碎了,文件撒了一地,崔佳连忙上前解劝,可两个人的手说什么也不分开,一直扭打了十多分钟,二人的力气都用尽了,纷纷站起身来,各自喘着粗气,英娜道:“刘筱,我们等着瞧!”

刘筱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招?别忘了,除了我,那天在锦华名仕会馆里,还有位小伙子呢?那几十皮带是不是抽的你屁股痒痒的啊?如果还要的话,我可以安排小魏继续给你服务啊。”

“你!”英娜一时竟然涨的脸通红,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刘筱,你听好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今天来,不管是谁指使,我都要告诉你,锦华地产的幕后老板绝对不仅仅是苏谨,你应该知道,干地产这一行,背后没有靠山的话,可能做得这么大吗?可能在众多地产商都倒闭的大潮中存活下来吗?我告诉你,跟苏总斗,实际就是和程市长斗!”

英娜一番话说完,刘筱很显然被触动了,只听她说道:“不管怎样,英娜总监,今天的事情你我都没占到便宜,我想你也是聪明人,该对外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未来锦华怎么发展,我们拭目以待了,告辞了!”

说完,刘筱和崔佳转身离去,二人到了卫生间里,崔佳帮着刘筱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补了补妆,刘筱问:“东西拿到了吗?”

崔佳笑道:“已经都拷贝到我的U盘里了,大功告成!刘总监你真是太厉害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英娜方才说的那番话颇有些道理,你说的那神秘的投资人,实力到底怎样?”

“刘总监您放心,有没有实力您看锦华地产在市场上的表现好了,过几天,股价就会冲击到5元大关,届时,要约收购的信息就会公布,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反正即使没有这种事,我也不打算在这里做了,我休了两个多月假,这期间基本想清楚了,苏谨对我已失去信心,碧水云天的楼盘还不错,但王晓橘这个人能力很一般,主要是靠老公是银行行长,估计是带不起来这个项目,不过这对你倒是不错的机会,等我办离职的手续时,会向公司推荐你接替我的位置的。”

“谢谢刘总监!”崔佳道。

“和你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对你要求比较严格,还当众打了你的屁股,很过意不去,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觉得不解气的话,正好卫生间现在没有人,你若想报复我,尽管来吧。”说完,刘筱转过身来到卫生间的洗手盆前,弯下腰把绿裙子掀起来,又褪下自己的丝质内裤,把屁股向后一撅。

“给你三分钟时间。”刘筱撅着屁股对崔佳说道。

崔佳看到刘筱的屁股上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棍棒笞打后留下的痕迹,于是问:“刘总,你的臀部怎么有?”

“上次三季度业绩没达标,在训诫室里挨了一百屁股板子。”刘筱坦然地说道。

“可是刘总……”

“还剩两分半了。”

“刘总你不要这样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崔佳道。

刘筱仍旧撅着光屁股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任凭崔佳怎样说都不动,直到三分钟过去,刘筱提起内裤,站起身来对崔佳说道:“我们扯平了,从此互不相欠。”

二十八、要约收购

“五块!五块了!”券商营业部的股民兴奋不已,003314锦华地产反弹到了5块钱重要的阻力位,不少投资人都认为锦华地产仅仅是反弹而已,到了4块5左右就应该逐步抛出,然而谁也没想到,股价在4块5至4块6之间稍作整理,立刻直奔5块而去。

就见分时走势图上,3314有如火箭发射,买盘前仆后继,而空方似乎也在做最后一搏,盘中频频出现百万元的大单,这对于在市场上一直默默无闻的锦华地产来说,简直就是天量。

周永华也正坐在电脑前观战,今天他的账户里存了8000万的资金,这是他全部的兵力,也是这近十年来殚精竭虑的心血,他此前他早已下定决心,这一战,不成功、则成仁,如果不能实现对锦华地产的控股,自己会背上巨额债务,只有死路一条。看到多空双方在5元左右争夺激烈,好几次收到5元上方,却都被空方数千手大单砸了下来。

永华忽听手机短信响,一看是林存友在告急:“资金告罄,速援!”,永华点了点头,继续盯着盘面的变化,不出五分钟,股价从5块一下跌到了4块8,跟风的散户纷纷出逃,抄底获利盘喷涌而出,股票瞬间又跌至4块6,方保祥的求救短信也发了过来:“资金告罄,速援!”

周永华依然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地看着盘面的走势,见股价跌破了反弹通道的下轨,出现了大量的恐慌性抛盘,很显然,散户们以为庄家在出货了。这时,王一然又发来短信,580314锦华认沽权证大幅上涨,先前用来建仓的3000万资金目前已经有了50%的收益,问要不要抛?永华回复一然先抛出一半,留下一半继续观察。

待到3314快要触及跌停时,营业厅里的股民纷纷垂头丧气地叹息:“唉,还是反弹到位了,这世道,地产股能有什么行情呢?”

“早知这样,看来几天前抛出的决策也是对的。”

“就是就是,总之能赚点就可以了。”

正在众股民议论纷纷之际,就见分时线在盘中突然一飞冲天,同时成交上放出巨量!区区十秒钟,这一波竟然从4.58元一举拉到4.79元,接着在4.79元上下开始徘徊,手里还有筹码的股民赶紧趁这个机会减仓,然而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股价又一波不到10秒钟的时间,拉到了5元!

“这是做期货的手法啊!太凌厉了!简直是不要命啊!”一位老股民赞叹道。

“这股票不知还会不会涨停啊?”另一位老大妈问。

“不好说啊,看看庄家的实力吧。”

“快看!已经涨停了!封单高达16万多手!”

“不好,又打开了!”

“16万多手的大单一下子被全部吃掉!空方这次是彻底拼命了!”

“多方还在反击!4.98、4.99、直接跳到5.04,又涨停了!”

“这次空头没力量了!封死了涨停!”!

几个还持有3314的股民欢呼雀跃!“这次5元的阻力位成功突破!上方就是一马平川了!”

与此同时,580314锦华沽权的走势瞬间掉头向下,使得一群天天炒作权证的股民唏嘘不已。

收盘后,周永华合上了电脑,打开手机里的照片,激动万分地对着照片上的人说道:“爸、静姨,我成功了!从这一刻起,苏谨已经不是锦华地产的最大股东了,我将入主锦华地产,你们的仇,我终于报了,你们在天堂安息吧!”

当夜,苏谨在锦华国际中心的小会议室召集公司所有的心腹智囊开会,在会上苏谨慷慨激昂地表示,截至目前,自己在公司的股份已经减持到只剩5%,因此不排除公司易主的可能,但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各位,因为现金在自己手中,可以另立一家公司,所以请诸位不要惊慌,更不要听信谣言。众心腹纷纷表示理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坚决站在苏总一边,苏谨还流下了几滴热泪。

会议结束后,苏谨立即前往锦华名仕会馆,去与程十发市长以及万汉章教授商讨对策,因为今天马贤俊和李尧波已经明确告诉自己,从盘面的走势来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和苏谨争夺控股权,因此让苏谨做好两手准备,一旦发现有人要约收购,要么妥协,要么死扛到底。

“万教授,您看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苏谨急切地问。

“不急,苏总,您的钱握在手中,何必惊慌呢?如果您对锦华地产恋恋不舍的话,莫不如再把卖出的股票买回来。”老谋深算的万汉章有条不紊地说道。

“噢,这倒是个好办法!大不了我再添点钱,高价把股票买回来就是,股民都是见了蝇头小利就跑的蝇营狗苟之辈,我就花钱再拉几个涨停板,收集一下筹码不也正好吗?”

“不过不用太着急,看看有没有人给你发出要约收购再说也不迟。”

“哎呀,现在苏某方寸已乱,一切全听凭万老师指挥了!”

“别搞得跟斗败的公鸡似的,你又不是出了锦华什么都没有!”程十发在一旁说。

“就是嘛苏总,何必如此忧愁呢?”万汉章也附和道。

“你们有所不知,这班兄弟追随我已有多年,一旦公司易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势必也留不下来,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们。”

“苏总何必妇人之仁?这在市场经济当中早已司空见惯,各自随缘就好。”万汉章说。

“那就只好各自随缘了。”苏谨道。

“行了,这些事情就聊到这里了,不知道苏总今天怎么安排我和万老师啊?”程十发问道。

“没的说,英娜、姜楠随时听候二位的吩咐。”苏谨看了看一旁作陪的两位美女道。

“噢,那多谢苏总了,老朽自从与那姜楠总监行后庭幽会后,常感意犹未尽,姜楠总监对老朽之爆菊功夫,亦赞不绝口,曰:‘朝被爆,夕死可矣!’,今日正好再续前缘。幸甚!幸甚!”

姜楠粉面通红道:“万老师言重了,能与万老师相识相知,是姜楠的福分,就算后庭有千般苦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最近公司事务繁多,因此体内燥热,后庭干涩,我且先去备些润滑之物,请万老师稍候片刻。”

放下姜楠去卫生间润滑肠道不提,程十发又对英娜道:“早听说英娜总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不知后庭的功夫如何啊?”

英娜吓得赶紧推辞:“不可啊、程市长,小女子确实不擅长那个,苏总可以作证!”

“噢?对吗老苏?”程十发问苏谨。

“没错!我试过几次,鬼哭狼嚎的,特没意思,要说这锦华地产第一后庭花还是非姜楠莫属!”苏谨道。

“唉,可惜啊可惜,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众人皆知英娜总监花容月貌,谁知却唯独不擅此技。”万汉章摇头叹息着。

“无所谓了,我今晚就带着些许的遗憾,和英娜总监一起睡了,老苏你要是不累的话,我把龚萍给你叫来,你还别说,她的后庭我开发过几次,妙不可言,你试试就知道了。”程十发边说边拉起了英娜,一只手牢牢地按在英娜的屁股上。

“算了,我还哪有心情搞龚萍的后庭,留着程市长回去自己享用吧!哈哈哈!”

苏谨把万汉章和程十发安排妥当,自己回房休息,忽听电话声响,心道这么晚了是谁来的电话,于是拿起听筒道:“喂?”

“是我。”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清澈的声音。

“呦,老婆啊,我当是谁呢?你怎么样啊?”

“你还在你最喜欢的床上吗?”

“老婆,不要总用有色眼镜看人嘛,自打你离开后,我一直洁身自好的。”

“你是不是洁身自好我不感兴趣,公司的事情你知道吧。”

“反正有人愿意买,那就买好了,我也是快50岁的人了,一天跟三孙子似的,见谁都点头哈腰的,在公司里还得端着个架子,成天带着面具生活,说实话,这种日子我也有点儿腻了。”

“我只想提醒你,锦华有今天,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是全公司上上下下共同努力的结果,请你在这个问题上好自为之。”

说完,徐蕊挂断了电话,苏谨一个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他回忆起当初的一幕一幕,是徐蕊一手建立起锦华地产的管理团队,在2005年公司正式进入房地产领域后,受到了来自客户、竞争对手、政府和公司内部的重重压力,是徐蕊挺身而出,帮自己一一化解压力,树立了规范经营的理念,锦华地产才有今天,为了锦华的发展,徐蕊两次流产,至今未有子嗣,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想着想着,苏谨头一歪,进入了梦乡。

锦华国际中心二十五层会议室里,苏谨一个人安稳地坐在大班椅上,身后站着贴身保镖胡勇,两侧分别是财务总监英娜和公关总监姜楠。

“苏总,大伦投资的人到了。”总裁办的秘书小宋通知苏谨道。

“好啊!请他们进来。”

“是!”

不一会儿,从门外走进一男两女,来到苏谨的对面。只见中间的那个男人对苏谨微微一笑道:“苏总,别来无恙啊!”

“噢,请问这位先生的姓名。”苏谨欠身离座,很有礼貌地问道。

“在下周永华,是大伦投资的实际控制人,这是大伦投资主要股东的授权书,上面有分别持有锦华地产8%股权的林存友和方保祥的签字,加上我本人新近购买的20%的股份,大伦投资已经实际控制锦华地产36%的股份,苏总,你我的位置或许该换一换了。”

苏谨笑了笑道:“周永华,年轻有为啊,身边这位小姐怎么这么眼熟?”

崔佳笑道:“苏总,公司年会上我做过主持人,还和您一起表演过节目,所以您对我有些印象,我是‘碧水云天’项目的售楼经理崔佳。”

“那这位小姐呢?”

“我是周永华的妹妹周雅,苏谨,你爸爸想当年逼死了我爸爸,后来你的手下又逼死了我妈,还要陷害我哥,今天就是你偿债的时候了!”周雅怒不可遏道。

“噢,你说的我怎么一点儿都听不懂?”苏谨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本以为这是一次很普通的商业收购,居然还引发出两代人的仇怨来。

只听周雅坚定地说道:“苏谨,我现在就告诉你到底欠我们周家什么,你给我听好了!1993年,我爸爸周瑞轩含恨跳楼自杀,就是因为你爸苏泽群,要他一个人把所有人的贪污罪责都担下来,还说什么组织需要!我爸无奈之下扔下年幼的我和哥哥撒手人寰,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吃过多少苦你知道吗?

2005年,我妈在你开的锦绣江南做保洁员,你非要转型做房地产,一下子裁掉90%的员工,我妈妈问你们要经济补偿金,你们说什么也不给,害得我妈回家后大病一场,含恨离世。

2006年,我哥哥在你的房地产公司做售楼员,当时市里发生副市长左静修的腐败大案,专案组查处行贿的房产企业,你手下的走狗姚冰又让我哥一个人把你们行贿的责任全揽下来,我哥愤然离职。

苏谨,这些难道不是你这种吃人肉、喝人血的资本家应该偿还的吗!”

苏谨听后坦然道:“周雅小姐,您父亲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我不了解,但我想那是上一代人的事了,而且过去二十多年,已经无从查证了。

您母亲的事情,我管理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没有给您母亲经济补偿金一事,可能是下面人的缘故,这在企业管理当中都在所难免,您母亲因此离世恐怕和苏某没有直接关系吧?

对于姚冰让周先生去顶包一事,我不发表言论,我相信法律会还大家一个公道,周先生如果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可以寻求法律途径解决。”

“苏总,方才小妹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周某不才,确实看好锦华地产这块优质资产,但想让苏总忍痛割爱,苏总恐怕不会接受,所以才出此下策,在二级市场上对锦华地产的股票进行收购,现在我正式向苏总发出要约,收购锦华地产剩余股份!”

“看周先生这架势,看来是准备已久了,苏某以为,地产行业是资金密集型行业,其大股东的实力对上市公司的业绩支撑作用非常重要,不知道周先生有何背景让锦华锦上添花啊?如果周先生目前尚在发展中,那不妨与苏某共同管理这家公司,苏某在地产界混迹多年,政商两界人脉深厚,正好助周先生一臂之力,周先生只需坐地收钱就是。”

“哈哈哈,苏总的意思是叫我不要介入公司的管理,做甩手掌柜,呵呵,不好意思,周某还偏要尝尝这当老板的滋味。”

“好!周先生快言快语!我很钦佩,只是现在我还不能离开这个位置,因为我是董事长,根据法律规定,我的任免需要股东会的决议,所以在周先生召开股东会并且做出决议之前,我还要坐在这里。”

“那好!就请苏总站好这最后一班岗了,我等告辞!”说完,周永华带着周雅和崔佳离开了会议室。

苏谨看三人离去后破口大骂:“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脸不要脸!想赶我走,没门,这几天我就把股票买回来,我倒要看看开股东会的时候谁是老大!”

二十九、回到蓝点

徐蕊来到夜色中的蓝点酒吧,发现这里依然是那么熟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这里了,于是尽量回忆酒吧当初的布置,十多年过去了,酒吧的老板换了一茬又一茬,装修风格也随着不断更迭,唯一不变的酒吧的名字“Blue Point”。

“你怎么还习惯坐这个位置?”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徐蕊抬起头,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尽管过去了许多年,但那面庞却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摸样。

“你居然还记得当初的位子。”徐蕊道。

“贵人多忘事,我周永华是草民,不是贵人,所以记忆力比较好。”男人坐在徐蕊的对面,叫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徐蕊看着周永华点咖啡的样子突然间忍俊不止。

“笑什么?”周永华问。

“我想起了从前你的那桩趣事。”徐蕊笑道。

“噢,你是说我有一次去相亲,和女孩见面聊了没几句,女孩就点了一大堆饮品,结果女孩儿突然接电话离开,就再也没回来,我结账发现居然2000多块,把兜里的钱全都掏出来也不够,被人家扣在店里,后来还是你和刘玉凤过来帮我结的账。搞得此后我一到这种地方点东西时,就有点神经官能症。”

“呵呵,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很单纯。对了,玉凤她怎么样了?你们还有联系吗?”徐蕊啜了一小口咖啡问。

“她很好啊,一个人在美国做生意,我们一直在网上联系。”周永华道。

“那就好,我听说你现在和我们公司售楼处的一个女孩儿在一起。”

“她叫崔佳,‘碧水云天’售楼处的,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她对我很不错的。”

“女孩子一旦遇到自己心仪的男人,都会倾尽一切地去爱的。”徐蕊道。

“就像你当年对苏谨一样?”周永华问。

徐蕊叹了口气道:“当初我是一心扑在事业上,觉得苏谨这个人很有事业心,因此还是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能够更加情投意合,绝非你想像的那样为了他的钱。”

“即使是为了钱也很正常,很难说崔佳跟我不是为了钱。”

“怎么?你现在有钱了?”徐蕊问。

“不能说有,只是不像以往那般拮据了,比你老公还是差远了。”

“永华,其实我觉得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很深的误会,也许当初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大家这个年纪了,不妨把问题说开,反正憋在心里,大家都不好受。”

“好啊,我们现在心态都平和了,把问题说清楚正是时候。”

三十、漫天飞雪

2003年的冬天,大雪纷飞,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周永华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尽管天气很冷,他还是只穿了一套西装,因为他今天要去锦绣江南娱乐城面试。

“哎呀!太冷了!”车上的人都在不停地喊着冷,周永华只好拼命在人群中挤,由于修路的缘故,公交车走走停停,人们经常被晃的七扭八歪地,周永华则趁乱东倒西斜,借着磨蹭获取些热量。车到了十字路口正赶上变信号,一个急刹车,周永华脚下没站稳,又往前重重地扑了一下,整个身子扑到前面一位乘客的背上,这下可能比较重,把那个乘客扑了个趔趄,周永华赶紧道歉,本以为对方会大发雷霆,可转过头来的,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身高足有一米七二,披着米色羊绒外套,长发用镶着水晶的发卡绾在脑后,十分和蔼地对永华道:“没关系的。”

周永华看是个女生,就更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那女子甜甜地笑了笑道:“真的没关系,车上人这么多,很正常的。”

周永华由此对这个女孩儿心里产生了好感,自己经年累月坐公交车,时常发现有些人因为一点点挤压和碰撞而相互谩骂,严重的还大打出手,和眼前这位女子的素质和风度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等下了车,周永华发现那女子居然也和自己在同一站,周永华小跑着往娱乐城赶,不是怕迟到,而是穿得太少,冻得直哆嗦,只能用跑步来增加身体的热量,可偏偏不巧的是,前面又遭遇了红灯拦路,于是周永华双臂交叠在身前,牙冻得直打颤。

“你怎么穿这么少?多冷啊?”一个甜美温柔的声音从周永华耳畔传来。永华一看正是方才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儿,虽然穿得多,但白嫩的小脸也被冻得通红。

“噢,我是去面试,不知道能下这么大的雪!回去换衣服怕来不及。”

“可是你的鞋子在雪里面会弄脏的。”

“没事的,我去的那个地方有擦鞋机。”

“那就好,祝你成功!”

“谢谢!”

三十一、酒花绽放

周永华面试得很顺利,加入锦绣江南后,被安排做文员,其实就是打杂的,哪里有活缺人就去哪补充,永华心里还很满意,毕竟薪水不错,自己总算能够自食其力了,于是倒也任劳任怨。没过几天,周永华在员工食堂吃饭时,发现了那天在公交车上的那个女孩儿,她竟然是和自己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平时在三楼的餐饮部负责酒水的销售,不过她推销的可不是红酒,而是啤酒,在锦绣江南里面,啤酒的售价比外面超市至少要高两倍,因此利润率非常高,三楼餐饮部的酒花们穿梭于酒桌之间,见机行事,客人们喝到高兴,小费都以百元计算,因此酒花们每月的收入相当可观。

这一天,周永华突然被保安科的科长叫到办公室,只听他对永华道:“给你安排个任务,最近公司在管理上要加大力度,苏总要求各部门必须贯彻效益优先的原则,不能嘻嘻哈哈,吃大锅饭了,因此呢,决定执行严格的奖惩机制,从销售部门开始,如果销售任务连续三个月不达标,要么立马走人,要么选择接受公司的惩罚,公司还成立了专门的训诫室,并且规定了惩罚的具体内容,我听说你也没什么事,就回去看看这本锦绣江南员工守则,以后对员工的惩戒一事,需要你的时候,你就随叫随到。”

周永华拿着员工守则回了家,心想准是最近娱乐城的业绩不太好,苏总生气了,人家让自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几个月过去了,周永华也没发现有什么事情找到自己,可就在那一天,一位叫田蓉的主管给自己打电话,要自己去六楼的财务室等候,说今天是销售人员业绩结算的日子,看看有没有愿意去训诫室接受惩罚的。

周永华赶快来到六楼的财务室外,发现队已经排到了门外,各部门负责销售的员工都在等待着打印自己最近三个月的业绩明细,有几个人从里面出来,高兴地说道:“最近还不错,晚上一起去喝酒去怎么样!”“好啊,不醉不归!”

周永华于是在外面等着,忽见自己认识的那个高个女孩儿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结算单,她美目顾盼神飞,一下发现了周永华,惊奇地问:“你怎么也在这?”

“啊,我都来三个多月了。“

“太巧了,原来你也在这里工作,怎么样?负责那一块业务?”

“打杂呢。”周永华笑道。

“你在这等人吗?”女孩儿问。

“是啊,有个叫田蓉的主管叫我来着等着,说发现有业绩不达标,又选择接受公司处罚的员工,就往她那里带。”周永华答道。

“噢,看来我是找对人了,你到我去吧。”女孩儿笑道。

“真的,你怎么?”周永华诧异地问。

“最近我代理的那个品牌的啤酒质量出了点问题,因此销售情况不是很好。”

“噢,我明白了,那你跟我来吧。”

说完,周永华在前,女孩儿在后,二人一起下楼去找田蓉。看到周永华在前面,女孩儿问:“你有多高?”:

“一米八五,你呢?”周永华道。

“你看呢?”女孩儿道。

“我感觉你穿上高跟鞋跟我差不多。”

女孩儿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

到了田蓉的办公室,周永华说,田经理,这位就是选择接受公司处罚的员工。

“田经理好,我是餐饮部负责啤酒销售的刘玉凤,工号9987,因为三个月销售指标未完成,但想继续留下,所以请公司对我进行处罚!”女孩儿训练有素地说道。

“9987,我看一下吧。”说完田蓉把刘玉凤的工号输入电脑系统,屏幕上显示出了刘玉凤的个人资料,田蓉边看边小声的念着:“刘玉凤,二十四岁,已婚,负责虎牌啤酒的销售……”

“嗯,刘玉凤,你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处罚吗?”田蓉看完后问。

“不知道,但不论什么样的处罚,只要能让我留下,我都接受。”刘玉凤斩钉截铁地说道。

“根据你的情况,按照我们这里最新出台的员工守则,你会被处体罚,这你也接受吗?”

听到这刘玉凤有些诧异,然后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我愿意接受公司的体罚。”

“那你知道体罚的内容吗?”田蓉又问。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根据你的销售业绩,三个月累计亏欠厂家18万的销售额,按照规定,应该被罚用藤条笞打臀部十八下,由于你是已婚,而且给公司造成的不良影响巨大,所以执行人将为男性,这你也接受吗?”

只见随着田蓉说出体罚的内容,刘玉凤的额角留下了汗水,脸色渐渐变红。

“你考虑考虑吧,大家都是女人,我只是善意提醒你,主意还是你自己拿。”

“我想问,可不可以有别的方式?”

“没有。”田蓉摇了摇头。

“那,那我被罚的时候,要不要脱裤子?”刘玉凤问。

“当然了,要打光屁股的,你要是未婚的话,可以穿一条薄薄的裤子,问题是你已经结婚了。”

“可是我已经离婚了,我的老公去了日本没回来,我这边正在办理离婚手续。”刘玉凤焦急地说道。

“既是你办了离婚手续,也是已婚,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也没办法。”田蓉摊开手,表情非常无奈。

“那打得时候有谁在场?”

“在训诫室里,只有执行人一个人,还有我也会在场,其他人不得观看。”

刘玉凤松了口气道:“那还好,我决定接受了,请田经理按规定办理吧。”

“你真的不后悔?”田蓉看着眼前的女孩儿道。

“我已经决定了,决不后悔。”刘玉凤坚定地答道。

“那好,周永华,你就负责对刘玉凤的训诫,明天早上8点,你们两个一起到公司地下室的训诫室来,不要迟到。”

周永华没想到这种事情居然落在自己头上,心里十分不情愿,刚想开口推脱掉,谁知刘玉凤却红着脸微笑着对自己说道:“那多谢你了!周先生。”弄得周永华脸也一下子红了。

“还有,刘玉凤,由于你是笞打裸臀,所以呢,我建议你在早上把体内的垃圾清理完毕,以免失禁,这里有个木塞,你拿回去,如果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塞上,没必要的话就算了。”

“谢谢田经理的关心!”刘玉凤的脸更加红了,上前取过木塞装进手包里。

“你们可以走了。”

“明天见、田经理。”周永华和刘玉凤离开了田蓉的办公室。

出门后,周永华简直不知道该迈那条腿,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承担这样一个尴尬的任务,对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女生执行笞臀惩戒。

“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吧。”刘玉凤向周永华邀请道。

“这样不好吧?”周永华道。

“没关系,就当认识一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说完女孩盯着永华的眼睛微微一笑,让周永华浑身麻酥酥的,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油然而生。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似乎是自己的有缘人,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那好吧,晚上下班后吧。”

双方约好了地点,就此别过。

蓝点酒吧里,烛光摇弋,轻歌曼舞,周永华与刘玉凤对坐着,刘玉凤点了些小吃,又要了一瓶红酒,然后给周永华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点。周永华在灯下观看刘玉凤,无论如何不相信她已经结婚了。那芊芊的玉手、婀娜的身姿、甜美的面容、轻柔的声音,无不显示出这是一个天生就该为众人所追逐的女孩儿,怎么这么快就名花有主了。

“喝点吧,你多喝一点,我呢,少喝一点。”刘玉凤举起杯子道。

“噢,谢谢刘姐。”周永华拿起酒杯喝了点红酒。

“怎么管我叫姐?你多大了?”

“不到24岁。”

“噢,那你确实得叫我姐,我的生日比你大,来随便吃点吧,我现在经济条件不太好,只能请你来这种地方。”

“这就挺好的了。”

“本来想过些天请你,但是打完藤条屁股就不方便坐了,所以才弄得这么赶。”

听从刘玉凤口中自然地说出“屁股”这个词,周永华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一直担心刘玉凤作为女孩子出于害羞的缘故,心里有负担,但看来她还是看得挺开通的。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下班后时间都可以随意支配的。”周永华道。

说完二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刘玉凤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她原先是航空公司的一名空乘,负责国际航线。和许多女孩子一样,她在客舱中被一位叫中村的日本客人看中,这日本人长得很帅,又很有绅士风度,一下子捕获了刘玉凤的芳心,二人于是开始了交往。中村时常往来于中日之间,飞机上就是二人约会的主要场所,随着爱情的升温,两人逐步坠入爱河,在机场宾馆一夜销魂后,中村对刘玉凤真情告白,要刘玉凤嫁给他,刘玉凤沉迷在爱情的甜蜜之中,欣然接受了中村。于是二人结了婚,婚后两地的问题并未得到解决,中村事业的重点放在日本,因此要刘玉凤辞去空姐的工作,一心做全职太太,并且随他去日本,刘玉凤果真辞去了工作,做去日本的打算,然而中村一次不经意的告别后,却再也没回到中国,各种方式都联络不上,刘玉凤这才意识到,人家保准是不想和自己过了,伤心之余,生计问题却摆在眼前,航空公司回不去了,自己家境又不好,虽然天生丽质,但是由于结过婚的原因,再想找如意郎君也是难上加难,于是只得去锦绣江南来做酒花补贴家用。

听刘玉凤一番话,周永华不禁慨叹“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明天的事情,我真不知如何做才好。”周永华摇头叹道。

“没关系的,你尽管执行公司规定就好了。我可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啊。”刘玉凤道。

“可是你?”

“那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倒霉呢,代理的那个该死的啤酒品牌居然遭遇了质量风波。不过倒霉也不差这一次,老公一去不复返都能承受,这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公司这方面管得太严格了。”

“嗯,确实是,我在航空公司空乘培训班的时候,也有体罚的,不过没这么严厉,也就是经理把犯错误的空姐叫到屋子里,用塑料尺打几下屁股,再训导几句就万事大吉了,哪有这里这么复杂。”

“反正都是为了赚钱,娱乐城上上下下开销这么大,总得追求点经济效益吧。”周永华道。

“不过我听说,新上任一位叫徐蕊的经理,她好像特别推崇严格规范的管理,这徐经理和你我年纪相仿,但是却很有魄力,苏谨都很赏识她呢?”刘玉凤说道。

“ 噢,没准这体罚也是她想出来的。”

两个人一直喝到了十一点钟,最后刘玉凤也有点醉意,拿起酒杯对周永华道:“来,干杯,喝完这杯我们就回家!”

周永华喝完酒扶着刘玉凤出了蓝点酒吧,临别前刘玉凤挥了挥手道:“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早上看我出丑。”

看到她从内心深处还是抵触这次惩戒的,周永华不禁潸然泪下。

第二天早上八点,田蓉拿着一个装着藤条的口袋乘电梯到了地下室,见周永华和刘玉凤早早地就在训诫室前等候,于是道:“请随我进来吧。”

三人进去后,发现里面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皮床,床对面是镜子,地板上则放着几双拖鞋。刘玉凤已经换好了绿白相间的工装,穿着平底鞋,头发束在脑后显得格外精神。

田蓉把藤条从口袋取出来递给周永华,然后对刘玉凤道:“你是新制度出台后,第一个主动接受笞臀惩戒的女员工,也没有什么先例,我也不想太为难你,把内裤脱了,趴在皮床上,让他打十八下就可以了。”

“谢谢田经理!”

刘玉凤撩起裙子,脱下内裤,然后把内裤放在自己的手包里,接着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皮床近前,稍微犹豫了一下,一赌气似的趴在上面,修长的美腿搭在床沿,双臂前伸,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屁股正好对着周永华

这个姿势让周永华想到了几年前,自己的后妈李静芬,因为涉嫌卖淫被治安队的人抓住把柄,决定要做兼职治安员的自己在家中惩戒她,她就是每天都以这个姿势来对着自己的,那时自己的脑海里就时常出现一些不好的想法,眼前看到刘玉凤以如此似曾相识的姿势等待自己的笞打,那种想法似乎又要浮现出来。

“不行,不能这样!”周永华马上转移了注意力,把手中的藤条在空中挥了挥,刘玉凤听到声音后赶紧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周永华把刘玉凤的裙摆掀到腰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藤条在刘玉凤洁白水嫩的屁股上抽了起来,由于此前曾有过打李静芬屁股的经验,周永华藤条的力度拿捏的非常好,藤条沾到刘玉凤的玉臀后,稍微陷下去一点,马上又拿起,胳膊抬到与肩膀差不多宽的时候,又倏地一声落下,快要沾到刘玉凤屁股时力道再度收回,藤条就像按在刘玉凤屁股上一样,刘玉凤一开始还紧张地绷紧屁股,后来发现藤条打在上面只是隐隐作痛,并非不可忍受,于是也放松心情,一下一下地挨着,田蓉见状倒也不加阻拦。

18藤很快就打完了,刘玉凤站起身子,迅速地把内裤穿上,放下裙子后,对田蓉道:“谢谢田经理!”田蓉点了点头,刘玉凤又对周永华道:“谢谢周先生!”

周永华也礼貌地回礼,这次惩戒顺利告终。

等二人出了训诫室,到了没人的地方,刘玉凤突然上前抱住了周永华的脖子,睁大眼睛盯着周永华道:“方才多谢你了!要不我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不用了,反正都结束了。”

“先亲你一口,以后再谢你!”

说完刘玉芬仰起脸在周永华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周永华的脸顿时红得发烫,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儿是一个端庄、矜持的女子,没想到和自己混熟了后,竟然如此开放,于是赶紧道:“不用这么厚礼吧。”

刘玉凤翘起小嘴假装生气道:“干嘛?连人家那里都看见了,还装斯文?”

“我、我当时可是完全是心无杂念的,就像自己打年糕一样。”

“好啊,你居然拿人家的屁股当年糕!”说完刘玉凤的小手攥起拳头朝周永华的胸前锤了起来,周永华急忙笑着躲闪,二人由此成了最好的朋友。

三十二、石谷漂流

“小周,明天是周末,公司组织员工旅游,要去青石谷漂流,你有兴趣的话八点到公司后门集合,到时会有班车接送。”总裁办公室主任姚冰对周永华说道。

周永华本身非常不喜欢集体活动,在学校时此类活动都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所以就告诉姚冰,自己约好了带妹妹周雅去郊游。姚冰说无所谓,反正都是自愿的。

晚上回家的班车上,刘玉凤早早为他占好了座,看他一上车就马上挥手示意,周永华本不想和她挨在一起坐,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怕公司里面的风言风语。刘玉凤毕竟还没有在法律上完成离婚,自己和人家走得太近终归是不好,可刘玉凤却不在乎,别看她平时对待别人都是大方得体、有礼有节的,但唯独对周永华热情似火,搞得周永华也左右为难,其实他心中何尝不喜欢这样一位绚丽的酒花,可是考虑到自己的家境,又考虑到玉凤的处境,实在不敢想在朝前走一步。

“今天我看见那位徐蕊经理向你微笑示意来着。”刘玉凤偎依在周永华身边问。

“人家看谁都能保持那种职业化的微笑。”永华说。

“你还知道职业化的微笑啊,我一直以为你是独身主义者,不近女色呢?”

“才不是呢,我很正常的。”

“那你知道职业化的微笑是怎样练的吗?”

“不知道,我从来没做过需要卖笑的工作。”

“那你是说我在卖笑了?”说完刘玉凤捏起周永华大腿内侧的一块肉,作势要拧。吓得周永华赶紧说:“没有、绝对没有。”刘玉凤松开手道:

“谅你也不敢,我在做客舱乘务员的时候,练习微笑练得嘴咧得都收不回来了,礼仪导师要求我们必须保持长时间的微笑,无论什么时候,绝对不能出现僵硬的面目表情。”

“是吗?那你笑一个给我看看?”

刘玉凤马上坐直了身子,用空姐标志性的微笑向周永华问候道:“先生您好!”

周永华拍了拍手,笑道:“太像了,你不做服务业,真是屈才了。”

“我不正在做服务业吗?其实我卖酒也是一种自我营销,让客人在最短的几秒钟做出决定,买你代言的品牌,必须得能在短时间抓住客人的心,像你这种木讷的人,肯定不行。

“那不一定,客人可不都是以貌取人的。”

“你还别不信,就拿这对拒绝的反应上,你如果问客人要不要酒,客人拒绝的话,你一定就堵着气退回去了,我呢,却能依然微笑着跟客人道别,这就是职业素质。”

“怪不得推销啤酒的都是女孩子,叫堂堂七尺男儿,低三下四地去问人家要不要喝酒,要再被人家顶回去,多没面子啊。”

“你就知道面子,那我问你,你觉得那徐经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长得怎么样?”

“很好啊,很有气质,虽然冷眼看不是那么出众,但是越看越耐看,而且她似乎不太爱打扮,很多女生看起来挺美的,卸了妆之后简直了。”

“没想到你这平时不爱吭声的人,心里活动还真不少,那你有没有兴趣追她?”

“算了吧,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航空公司啊?女孩子们满世界找寻浪漫樱花,我到现在还没坐过飞机的,也没那么多浪漫的情愫,再者一说,人家是领导,我是什么呀,家庭条件更不用说,总之就是没谱的事,以后不要拿这个来取笑我啊。”

“谁取笑你了,我觉得徐经理人很不错的,待人非常谦和,虽然对下属要求比较严厉,但是她做事公道,而且很有正义感,敢于和公司里那些不良现象斗争,作为一个女生,能做到这点不容易的,而且她年龄也不大,和你我一样,这就更难能可贵了。”

“人好不好是一方面,关键是人家能看上我吗?”

“你是男生啊,得主动一些啊,明天去青石谷漂流,估计要打水仗,借此机会可以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

“我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

“那我和你一起去,如何?”

“和你?”

“对呀,我们坐一条船,到时候见机行事。”

周永华想了想道:“好吧,明天不见不散!”

所谓青石谷者,顾名思义,就是两岸悬崖都是青色的山谷,中间有一条小溪可以漂流,国内此类的漂流不胜枚举,而青石谷却以其山势险峻、水流湍急著称,而且这段小溪有很多支流,从山谷中蜿蜒而过。由于溪水两旁的山如刀削斧凿般侧立,小溪上的船只也很少见到太阳光的直射。加上山里鸟鸣猿啼,古木遮天蔽日,整个环境显得格外幽静。

平时工作繁忙的上班族来到这里,压抑着的激情终于迸发,几十只皮筏在小溪上追逐嬉戏,尽管游客都穿着救生衣,但人仰船翻的现象也层出不穷,周永华和刘玉凤坐在一条橡皮筏上,周永华要艄公把船划得离主战场远些,以避开水花四溅的大军。

众人一路漂流、一路拼杀,到了最后都筋疲力尽,纷纷弃舟登岸。周永华的船却安然无恙,静静滴向前划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水岔,周永华叫艄公从小路划过去,艄公领命,于是当荡桨摇橹直奔小路而去,拐过一个山环,前面似别有洞天,嬉闹声渐渐远去,刘玉凤忽然指着岸上的几个人对周永华道:“你看,那不是徐经理她们吗?”

周永华定睛观瞧,发现徐蕊和几个女同事在一起正在欢声笑语的议论着什么,几个人浑身湿漉漉的,说了一会儿,几个女生站起来,挡住了徐蕊,周永华不解:“这是做什么?”

“在换衣服啊,笨蛋。”

“噢。”周永华赶紧装作没看见。

可是当周永华的船靠近徐蕊的时候,忽听上面有人喊:“请问你们是锦绣江南的吗?”

刘玉凤忙道:“是的,有什么事吗?”

“我们的船翻了,旅行社马上去叫船来载我们回去,有一位女同事不小心被水下的石头割破了脚,我们已经简单地包扎处理了一下,麻烦你能不能先把她载回去?”

“好啊,让她上来吧。”刘玉凤说道。

艄公把船靠岸,只见徐蕊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周永华连忙上前扶住徐蕊,让她上了自己的船,随后船继续沿着小路向前滑去。

“你是徐经理吧?”刘玉凤问。

“我是徐蕊,你们是?”徐蕊坐在船的中间,见一位高挑的美女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在一起。

“我叫刘玉凤,是餐饮部负责啤酒推销的,他是周永华,在姚冰主任治下做文员。”

“噢,你们好!我在洗浴部暂时做主管,大家原来都是来自不同的部门啊。”徐蕊见眼前这对俊男靓女感觉非常养眼,心情自然舒畅起来。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刘玉凤问。

“没事的,脚踝被石子划了一下,现在已无大碍。”徐蕊笑道。

“那你把腿伸直吧,这样血脉通畅,恢复得快。永华你往边上坐一下,让徐经理把腿伸直。”

徐蕊于是把腿伸直,搭在周永华的身边,由于船是在漂流,因此起伏不定,徐蕊的脚好几次踢到周永华的身上,还有一次差点把周永华蹬进水里,徐蕊接连着向周永华表示歉意,周永华很有绅士风度地表示没关系,几个人于是在船上攀谈起来。

“徐经理是在哪读书啊?”周永华问。

“我在马来亚上的大学,学的酒店管理。”徐蕊道。

“噢,不错,徐经理原来是留学生啊,专业也正对口。”

“其实也没学到什么,主要还得靠在实践中摸索。永华是学什么的?”徐蕊问。

“我属于在国内混得毕业那伙儿的,不值一提,投资经济学。”周永华道。

“那怎么来娱乐城工作了?你应该去证券公司之类的单位啊?”徐蕊问。

这一下问到了周永华的伤心处,毕竟自己在大学蹉跎了一段岁月,没拿到学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说:“可能我的水平太差了,没有金融机构愿意要我,再加上金融业的门槛很高,不少人都是靠关系才能进入的,我家又没什么背景,娱乐城的工资也还可以,所以就来了,反正,我挺满意的。”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听说金融口确实挺黑的,没关系是进不去的,而且一旦进去的话,人际关系也很复杂。”徐蕊道。

“看你们谦虚的,我连大学都没念过,17岁就被航空公司招去培训了,所以只能卖啤酒了。”刘玉凤道。

“那也没什么的啊,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销售员,只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向不同的对象展示自己罢了。”徐蕊说道。

三个人越聊越投缘,一直聊到了终点码头,听得艄公一头雾水,发现这几个年轻人居然漂流起来不打不闹,真是少见得很。

“我们以后在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多互相帮忙好了!”徐蕊对周永华和刘玉凤道。

“一定一定!”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回去路上,众人都疲惫不堪,下了班车后,刘玉凤与周永华一起步行回家,见周围无人,刘玉凤埋怨周永华道:“你真是木头一个。”

“我怎么了?”

“我让徐蕊经理把腿搭在你身边,你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呢?”

“我都差点被她踢进水里,还怎么表示?”

“要不怎么说你笨呢?人家是女孩子嘛,受了伤,把腿搭在你身边,你就应该借此机会,去给她揉一揉腿,而且她还没穿袜子,你给她做个足底按摩啊什么的也好啊。”

“男女授受不亲的,再说我也不会按摩啊,万一说我有意轻薄怎么办?人家可是经理啊?”

“看你那一副正人君子样,哼,我问你一个问题,我被你打藤条的那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刘玉凤厉声问道。

“我忘了。”周永华道。

“真的忘了?”刘玉凤眨了眨眼睛,盯着周永华的眼睛。周永华不敢和她对视,闪烁其词道:“当然了,那么严肃的事情,我怎么会留意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呢?”

“如果我把那条内裤送给你做礼物,你要不要?”

“你这人真有意思,女生送内裤都是给自己最心爱的人的,我们又没有那种关系。”

“没有那种关系就不能送了?那条内裤,我现在正穿着呢,就送给你,如何啊?”说完刘玉凤用迷离的眼神看着周永华。

周永华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你可是说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我穿在身上,不信我撩起裙子给你看看。”说完刘玉凤拉着周永华的手进了街边的一片小树林,由于夜已经深了,树林里竟没有人。

“这可是你自愿的,别说我非礼你啊。”周永华道。

只见刘玉凤背过身子,把自己的白色一步超短裙稍微向上撩了撩,周永华道:“黑色的,好像和你上次穿得不一样啊。”

刘玉凤马上把裙子放下,转身对周永华道:“伪君子终于露馅了吧,你方才还说,忘记我被你用藤条打屁股时,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现在怎么又想起来了?我看你就是个伪君子,我打你个伪君子!”

于是二人在小树林里追打嬉戏起来。

从此以后,周永华与徐蕊也愈加亲近起来,徐蕊是娱乐城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周永华就更不用说了,因此两人在文学、政治、艺术等方面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一开始周永华觉得徐蕊级别比自己高,说话还很谨慎,可混熟了之后,发现徐蕊其实内心深处很孤独,很需要人呵护,渐渐地,对自己也产生了一丝依赖感,无奈徐蕊在公司的地位太强势,自己却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姚冰虽然很赏识自己,但是娱乐城这种地方,能让自己施展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正所谓“龙落沙滩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公司里的勾心斗角从来没有停止过,不少没有什么文化的同事都说周永华在工作中表现的过于书生气,不会变通,工作不配合不说,还到处打小报告。

对此,周永华一概不闻不问,他的主管姚冰和徐蕊,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替他说好话,所以周永华一直在锦绣江南做了下去。

不到一年,由于工作表现良好,周永华被擢升为外联部副总干事,其实这不过就是一个虚职,因为外联部既没有总干事,也没有其他员工,里外里还是周永华一个人,但是毕竟工作时间能相应自由一些。他可以经常去外面办事,采集一下竞争对手最新的营销策略,给客户反馈些公司的促销信息,偶尔姚冰请大客户吃个饭什么的,他也能作陪。

见在公司里有了些基础,他又向姚冰寻求帮助,把李静芬安排进娱乐城做保洁员,这样周雅家的经济条件多少能够更宽裕一些,李静芬对周永华万分感谢,周永华只说:“静姨,您先在这里做吧,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大房子,让你能够颐养天年!”

尽管刘玉凤总是一口一个周干事长地称呼他,但这些所谓的官衔,在周永华眼里都不算什么。可是在徐蕊看来,周永华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尽管他骨子里有些孤傲,可他人品端正,古道热肠,极富同情心,而且长得也很有气质,是她心目中比较欣赏的那种优雅男士,因此也非常愿意帮助他。

即便如此,随着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娱乐城的生意还是一天比一天难做,此时的徐蕊,已经被提升为锦华集团的企划总监,负责对整个集团未来发展趋势的规划。她发现,目前适婚男女非常多,很多家庭条件不好的女生,都要求自己的另一半有房子,房地产的消费需求绝对是刚性需求,而且,如果刚性需求一旦被成功开发出来,也会带动相应的投资需求,房地产业可谓前途不可限量,因此,徐蕊经过缜密的调研,写出了一份调研报告,提交给苏谨去看,苏谨非常感兴趣,并且大力推进计划的实施,因而在锦绣江南内部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三十三、潇洒过后

话说这一天,林存友和方保祥在股市赚了点小钱后,想找个地方潇洒一把,于是就盯上了锦绣江南娱乐城,二人早就听说这里服务周到、消费体面,于是共带了1000元钱到了锦绣江南,先在自助餐厅饱餐一顿,然后又去了四楼的KTV高歌一曲,二人还觉得意犹未尽,就去了洗浴部进行消费。

这两个人从来没到过这么高级的地方消费,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洗完澡后,就要求提供按摩服务。服务生给二人安排了两位按摩技师和一个包间,二人舒舒服服地按了一番后,林存友问方保祥道:“老方,怎么样?舒坦不舒坦?”

方保祥被小姐的玉手拿捏得正在兴头上,一副享受的样子,对林存友说道:“舒坦啊,还是有钱好啊!”

“要不咱们就舒服到这儿?”

这时,服务小姐发话了:“二位先生要不要推油啊?”

“推油?”

“就是做精油spa,对皮肤保养很有益处的。”

“老林,怎么样?”

“都来到这儿了,还差那点儿钱,做!现金不够我还有信用卡呢。”

于是按摩小姐高高兴兴地给两人下了单子,各增加一个精油spa,还别说,精油均匀地涂抹到两人的身上,香气扑鼻,这两人感到从头到脚的那么放松、自在,耳边还配着舒缓的音乐,甭提多美了。

谁知潇洒过后一结账,发现居然一共消费了1800多块,而两人只带了1000块钱,林存友当时傻了眼,方保祥忙道:“没关系,我有信用卡,三千块钱的透支额度呢。”说完把信用卡递给服务生结账,结果过了没多久,服务生拿着POS机回来对方保祥说:“先生,请输入一下密码。”

方保祥诧异了一下,他想了想,自己确实设定了密码,但着实是忘了,因为自己办了这张卡后就没用过,于是尝试着输入了几次,但都提示密码错误,服务生于是道:“二位先生要不回去取一下钱吧,留下一位在这里。”

“怎么?看不起我们?还留一个抵押着,我们差那800多吗?”方保祥道。

于是服务生和二人高一声、低一声地吵了起来,不过服务生倒是很有节制,只是一再强调本店不能赊欠。

不一会儿,周永华经过此地,听到有人在争吵,于是上前问个究竟,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见两位客人居然是自己在股市里认识的朋友林存友和方保祥,于是他对服务生说:“他们两个差的钱,我替他们付了。”

二人看到是周永华,顿感尴尬。“老周啊,我们不是买不起单的。”

“无所谓的,大家都是朋友。”

可是周永华当时兜里也没带钱,于是对服务生说:“我上去取一下,你先等等。”

可是周永华离开后,被别的事情缠住,一下子竟然忘记了还欠800多块钱的事情。

没过几天,徐蕊把周永华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把门关上后,徐蕊问:“前几天有两位客人来我们这里消费,钱没带够,听说你给他们免了单?”

周永华立即想起来,“噢,是这样的,那两个人是我的朋友,都是老实人,钱确实没带够,我核计替他们付了,可是忙着忙着就忘了。”

“忘了?”徐蕊笑了笑,“怎么那么容易忘?吃饭怎么忘不了?”

“我补上还不行吗?”周永华道。

“如果我不问你,你是不是就这样一拖再拖,一直到把账拖黄了?”

“不会的。我确实是忘了,最近工作太忙。”

“好了,我不听你解释了,第一,把钱还给财务部,第二,按照公司的规定,你这种行为是要被惩戒的,我不想你进训诫室,所以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给你留点教训,扶着墙站好吧。”

周永华自知理亏,也不争辩,来到墙角,双手扶着墙壁站好。徐蕊来到他身后,手里拿着一把塑料尺,只见她把塑料尺在自己的手心轻轻拍了拍道:“就打你十下,以后记住这个教训,不要再犯。”

说完,徐蕊开始用塑料尺在周永华的屁股上打了起来,打得并不重,但周永华扶着墙,脸却红得发烧,谁叫自己这么马虎呢?能在徐蕊的办公室里挨打已经是给自己很大面子了。

十下打完后,徐蕊轻声说:“下次小心了。”

周永华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徐经理的惩戒,我一定注意。”

徐蕊淡然一笑,因为她发现周永华的脸红了一大片。 ^

“打得疼不疼?”

“一般般吧。”周永华道

“用不用我给你揉一揉?”徐蕊挑逗似的问。

“不必了,徐经理。”周永华道。

“哼,小心眼儿,你是不是记仇了?”徐蕊问。

“哪会啊。”周永华挠了挠头说道。

下班班车上,刘玉凤问周永华:“干嘛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啊?公司要转型成房地产企业,估计绝大多数人都要离开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你不担心失业吗?”

“我家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美国人,相亲后感觉还不错,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要去美国啦!”

“你怎么总搞这种跨国恋情啊?吃一次亏还没够?”

“就是因为吃过一次亏,所以我相信自己这次不会那么倒霉了。”

“其实我倒是不担心我自己,主要是静姨恐怕就没着落了。”

“你对你那个后妈还挺好的,要不我帮你问问徐蕊经理?打探一下内部消息。”

“可别找她,我今天刚被她教训过,人家现在可真是了不得。”

“怎么?说来听听?”

“有什么好说的,前几天有两个朋友来公司消费,钱没带够,信用卡的密码也忘记了,我就说先挂在账上,我给补上,结果忙别的事情,就忘了还钱了,谁知事情被她知道了,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好一顿数落,还被她打了一顿。”

“真的啊?打你哪了?”刘玉凤的眼神中放出两道异样的光芒?

“和你一样啦。”

听到这里,刘玉凤马上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

“就知道你会取笑我,下次不跟你说了。”

刘玉凤止住笑声,对周永华说:“那我问你,你有没有让她看见你的光屁股啊?”

“当然没有了?我怎么能那样?”

“这么好的机会,两个人借此卿卿我我一下也好啊。”

“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我还有心情卿卿我我?“

“被美女经理打屁股,还不是好事?而且就你们两个人,哎呀,你也就和我这么说吧,当时的情景不一定是怎么回事呢?没准儿打完后,徐蕊经理就用手在你的屁股上揉啊揉的,你呢,美滋滋地在那里享受着。”

刘玉凤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周永华红着脸,用帽子将头蒙上,装作睡着了,谁知大腿内侧一阵刺痛,“啊!”

睁眼一看,刘玉凤的玉手又拧在自己的大腿上。

“居然敢装睡觉!”

“我确实是困了。”周永华道。

“告诉你,我如果相亲成功的话,很快就要离开你了,趁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想和我说的话、想和我做的事,就尽快说尽快做,不然就没有机会了。”

听刘玉凤说真的要走,周永华不禁黯然神伤,这个女孩儿仿佛是他生命中突然降临的精灵,让他平淡无奇的生活无形中平添了许多生气。

她本是一位温柔体贴的淑女,秀外慧中,但却唯独对自己热情似火,相处的这一年多里,每天下班的班车上,如果能和她并排坐在一起,就让他感觉无比的放松,而这个精灵现在居然要离他远去了,他到底还要不要向她表白?他一直在犹豫,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或许并不合适,但心中的那份挂念和喜爱,却总是无法抹去。

“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明晚吗?当然有空了,可光是吃饭真的无聊啊,不如你带我去情人旅店里住一夜,如何啊?”

“这……”周永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不想去也不要勉强啊。”

“去就去,反正你也要走了,谁又能说什么?”

“那太好了,明天晚上我就看看你这个伪君子的真实面目!”

三十四、情人旅馆

周永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想到了静姨近来的憔悴,公司里对娱乐城的转型一直传言不断,尽管高层都守口如瓶,但是无风不起浪,已经四十二岁的静姨身为一名保洁员,是不可能留下的,想要再去找工作,更可谓是难上加难,更为重要的是,静姨毕竟还有一段让她难以启齿的经历,这就更增加了她找工作的难度,妹妹周雅面临着高考,如果此时静姨失去了收入,对这个脆弱的家庭打击是多么巨大啊!

“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明白!”周永华下定决心,第二天上班就去找徐蕊问个究竟。

第二天一早,周永华见徐蕊在员工食堂吃完早饭,就尾随着她走进办公室,徐蕊看周永华跟着自己,故意开玩笑道:“怎么?昨晚想清楚了?想向我发难是吧?要不午休的时候来我办公室,我给你好好揉一揉?”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未来无论公司转型成什么样子,保洁员都是需要的吧?”周永华严肃地问徐蕊道。

徐蕊知道永华的意思,她很为永华着想,于是安慰道:“静姨的事情应该没问题的,保洁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岗位,谁做都一样的,你尽管放心吧。”

“那就好!多谢你了!”永华感激地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

周永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徐蕊在锦绣江南的地位可以说是如日中天,既然她能给自己一个承诺,静姨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了。

下班后,周永华和刘玉凤吃过晚饭,来到一家门脸很小的情人旅馆,服务生见一男一女进来,就明白了是要开房的,只听周永华说:“住一夜多少钱?”

“先生您要住一夜啊?我们这都是按钟点收费的。”

“那我们是不是?”周永华看了看刘玉凤。

“就住一夜,怎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刘玉凤嗔怪道。

“好,我们就住一夜。”周永华对服务生说。

开完了房,两人手拉手进了房间,刘玉凤往床上一扑,踢掉鞋子,抱怨道:“唉,站了一天,累死了,你帮我按摩一下脚底呗?”

周永华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来到她身后,把她的袜子脱掉,然后用手在刘玉凤的足心轻轻捏拿起来,刘玉凤笑道:“真乖啊!不过别挠我的脚心啊?我怕痒。”

“事还不少。”

周永华捏了一会儿,刘玉凤又要他给自己做一下肩颈按摩,永华于是跪在床上,在她肩膀和脖子上轻轻地揉捏着,舒服得刘玉凤口里微微念叨着:“好舒服啊!再用力一点啊!”

不一会儿,刘玉凤竟然睡着了。周永华没有打扰她,而是把她翻过来,盖上被子,把空调调到适宜睡眠的温度,然后站着凝望她睡意正浓的俏脸,望了好久,周永华离开情人旅馆,回家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刘玉凤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身边无人,自己居然穿着衣服睡了一整夜,此时天还没大亮,于是拿起电话找到了周永华。

“亲爱的,你在哪?”

“睡得怎么样?”

“不好意思,昨天实在是太困了,要不你现在过来吧。”

“不用了,一会儿就要上班了。”

“来嘛,人家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脱衣服,你进来的时候,就会看见一个全裸的我。”

“不用了。”

“难道你生气了?”

“没有。”

“那你就是嫌弃我了?嫌弃我结过婚吗?”

“不是。”

“那你就是有心上人了。是徐蕊吗?”

“才不是呢。”

“就是,你一定觉得徐蕊清纯娴雅,又有权势,而我呢,就是一个卖啤酒的。”

“我不会那样想。”

“你就是那样想的,其实我一点都没觉得自卑,她的确比我有才干,但是不觉得她脸长得比我好看,她皮肤没有我白,胸部也没有我的大,个子虽然也很高,但还是比我矮了一公分,身材嘛,也是偏瘦了一点,最重要的是,她的床上功夫一定没有我的好,因为我是已婚人士,不信就过来试试?”

“时间真的不早了。”

“你要是不过来,我就不去上班了。”

周永华执拗不过,只好说:“那好,我这就过去。”

刘玉凤这才欣喜地放下电话,然后跑去卫生间洗澡,等永华回到房间时,刘玉凤已经沐浴完毕,披着睡袍坐在梳妆镜前化妆。

“伪君子的本质暴露了吧?”刘玉凤边涂着睫毛膏边说道。

“是你让我回来的。”永华没好气地说。

“哈哈,和你开玩笑呢,你看我妆画得怎么样?”

“和平时一样啊。”

“才不是呢,我今天比平时画得都仔细。好了,去脱衣服吧,让我看看你的真功夫。”

“是不是现在这年头,做过空姐的都这么开放啊?”

“当然啦,我这种就是很保守的了。”

永华去卫生间简单洗了洗,脱光了衣服也披着睡袍出来,刘玉凤走上前来,把周永华的睡袍脱下,然后把脸偎依在永华的胸口,永华一把将刘玉凤揽入怀中,两人的睡袍同时落在地毯上,赤裸的一对一起拥抱着滚上床,在床上翻来覆去。

后来刘玉凤把周永华压在身下,笑意盈盈地说:“没想到你真是处男,连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等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刘玉凤骑在周永华的胯间,上上下下地做起了活塞运动,芊芊玉指还在永华的胸前轻轻地划着,脸上却依然保持着盈盈笑意,看着周永华那怪异的表情。

“你怎么不知道叫啊?”刘玉凤问。

“有什么好叫的。”周永华道。

“不觉得舒服吗?”

“舒服只管享受就好了,干嘛要叫?”

“呵呵,没想到你这人真有意思,平日里不爱说话,做这事时也那么沉静,不叫就不叫,看你能忍多久。”说完,刘玉凤玉臀加快节奏,纤腰左右扭动,周永华顿感一种异乎寻常的快感传遍全身,口里禁不住轻声哼了一下。

“哈哈,我听到了,感觉挺不住就和我说,我停下来就是。”

刘玉凤一边上下坐着一边说,看周永华挺了一会儿,表情越来越兴奋,刘玉凤停了下来,俯下身子来到周永华耳畔道:“怎么样?伪君子,感觉如何啊?”

“感觉怪怪的。”

“哼,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徐蕊了?”

“没有的。”

“还说没有?”说完刘玉凤把周永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道:“摸摸看,徐经理的胸部绝对没有我的手感好。”

“那可未必。”

“啊!”周永华的胸尖被刘玉凤狠狠地捏了一把。

“怎么?你摸过?”,

“我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的,告诉你吧,徐蕊经理在海外留学,不可能没有这种经历的,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早先在公司女浴室洗澡的时候遇见过徐蕊,那时发现她的屁股上好像有很浅的纹理,估计是受过伤留下的。所以我推测,她表面看上去很强势,但实际也需要呵护和管教,没准是个受虐狂,屁股上的疤痕就是证据。”

“不会吧,真看不出她会是那样。”

“你以为呢,女人都有很多秘密的,展现给男人看的都是最光鲜的一面。”

“那不光鲜的一面呢?”

“那就只展现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了,我的你要不要看?”

“有什么好看的,再说,我们第一次认识时,不就看过了吗?”

刘玉凤的小手又在周永华的腋下狠掐了一把,“你个伪君子,当时打我屁股的时候,还是把人家的那里看了个遍,对不对?”

“你摆出那个姿势,不可能看不到的。”

“那,我现在再摆给你那个姿势怎么样?”

“随便你了。”

刘玉凤从周永华身上爬起来,转过身撅着屁股跪趴在床上,双手拄着床对周永华道:“很熟悉的姿势吧?从后面进来试试吧。”

周永华来到刘玉凤的身后,看到她那精致的玉臀一张一翕的,仿佛等待主人的亲吻,他俯下身子,对着刘玉凤的美臀深深一吻,刘玉凤忙道:“讨厌,亲人家屁股,你都没亲过人家的脸呢?”

周永华马上又在刘玉凤脸蛋上补了一口,刘玉凤这才满意地答应,随后二人在床上又开始了一番云雨,这次周永华是彻底放开了,他发现眼前这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美女居然如此耐看,她的身体是如此的完美诱人,刘玉凤则娇嗔地享受着永华的放纵,“用力啊,用力一点啊。”

永华无意间扫到了刘玉凤的后庭,就听她喊:“不对,是下面的,上面的还没开发好呢。”

“对不起啊。”周永华连忙道歉。

“要不你帮我开发一下?”刘玉凤回过头来,带着缠绵的笑对永华说,脸上已经红润成一片。

“这里也能开发?”

“我听说能的,中村以前试过,但是没成功,反正我也要出国了,与其让鬼佬弄,不如给你好了,去包里把沐浴乳找来给我。”刘玉凤似乎下定了决心。"

周永华取来一小瓶豆蔻精华沐浴乳递给刘玉凤,只见她挤出一些放在掌心,然后把沐浴乳仔细地涂抹到自己的后庭里。

“不用这样吧。“周永华道。

“我前面的第一次没有给你,可那是因为我认识你太晚了,所以后面的第一次无论如何也要给你。”

周永华感动万分,刘玉凤涂抹完毕,双手抓住臀肉,朝两边用力一分,双臀中间那朵含羞的菊花竟然向自己洞开起来。

“一鼓作气啊,要不我会很疼的。”刘玉凤道。

周永华此刻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什么也不顾及了,一挺身冲破了绑缚他二十多年的全部道德枷锁,与刘玉凤交合在一起。

刘玉凤一边往两侧分着自己的臀瓣,一边还不忘记插科打诨地奚落周永华。

“怎么样?这里别有一番滋味吧,伪君子!”

周永华只是喘着粗气一下又一下地向前送着髋部。

“反正我的脸也没对着你,把我的屁股当成徐蕊的屁股也未尝不可啊?”

“我怎么会想她?”

“怎么不会,你昨天不是刚被她打过屁股吗?不想报复吗?就把我想像成她,打我的屁股就相当于打她的屁股,打吧,手不要闲着,打我的屁股吧!”

于是周永华的双手轻轻地在刘玉凤的娇臀上拍打起来,刘玉凤松开手,伏在床上一下又一下地挨着,口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一、二、三、四、……”

刘玉凤数到三十的时候,感到永华的下身一阵抖动,已婚的她知道周永华高潮来临了,马上振作精神,玉臀向后用力地迎送着,直至永华大叫一声瘫软在自己身上。

等周永华缓过劲儿来,刘玉凤已经穿好衣服,对着他的脸轻吻一下道:“方才让你害怕了吗?”

“没有啊。”

“其实我不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只对我爱的人才这样的。”刘玉凤深情地凝望着周永华道。

“我心里一直知道的,刘姐,可是你知道我们……”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但是我还是喜欢你,永华,这一点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你人善良,又有爱心,能认识你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我也是的,刘姐,我也喜欢你!”

“我去美国以后,如果可以的话,就和徐蕊发展一下吧,她虽然有些严厉,但我看得出,她也很喜欢你,可她不是那种会主动追男生的女生,她有时的冷漠并不代表拒绝。”

“我会好自为之的,刘姐。”

随后二人抱头而泣,天地间弥散着忧伤的空气,别离前的痛苦萦绕在二人身边,久久不能散去。

三十五、静消玉殒

李静芬自打因企业转型而从锦绣江南娱乐城离开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虽然徐蕊也从中帮忙,但是由于地产公司的保洁服务全部采用外包的方式,而那家外包公司不需要四十岁以上的员工,所以李静芬只好黯然离开,可本来应该给她的5000元经济补偿金,随经一再讨要,却被公司以种种理由推脱,迟迟没有到位。这着实让这个经济困难的家庭犹如雪上加霜。而周雅的模拟考试成绩也不理想,再加上求职屡屡受挫,几项打击同时袭来,因此李静芬大病一场,人越来越消瘦,到最后竟然严重到难以下床,永华工作很忙,无法照顾,于是要给李静芬请个护工,李静芬觉得花钱不值得,就推辞了。

周永华在新成立的锦华地产里负责销售支持,虽然是个小角色,工作倒也做得有声有色,只是刘玉凤的离开让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沉寂,只是愿意跟林存友和方保祥两个朋友在闲暇之余喝喝闷酒,

“你看你看,这小刘姐姐一走,我周哥就跟丢了魂似的。怕什么,还有我们兄弟陪着你呢。”林存友道。

“唉,人有时活着真是一种负担,死了也许更能解脱。”周永华叹气道。

“兄弟何出此言,我们两个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但也没有兄弟这般丧气,我们能理解兄弟的境遇,工作压力大、经济条件差,对象不好找,可是人活着是什么?不就是一口气吗?没了这口气人就死了,兄弟还是振作起来,和我们在股市大干一番吧,这里不需要背景和关系,只要有天赋,就能赚到钱,最适合兄弟这样的人了,依兄弟的才干,不出几年,一定会把经济条件改善的!”

听方保祥说到这,周永华也为之一振,于是举起酒杯道:“二位在我醉生梦死之际,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啊,我以前一直喜欢股票,喜欢在数字上下功夫,但都没有全情投入,而今这世道,做什么都要靠关系、靠门路,我周永华老百姓一个,只有靠自己了,从今以后,咱们三兄弟一起联手,就在资本市场上炒他个天翻地覆!即便是死了,也算活的轰轰烈烈!”

“好!就等着兄弟这句话呢!干杯!干杯!”

于是周永华把李静芬给他的五万块投入了股市进行搏杀,他过人的投资天赋立即表现出来,收益率扶摇直上,很快就赚了2万块钱,这也更加坚定了他靠纵横于资本市场改变命运的信心。

几个月后的一天,李静芬自感病情稍微好转一些,于是把周雅和周永华一起叫到自己身边。

只见她面色憔悴,昔日美丽的面庞在岁月的流逝和病魔的摧残下,而今已经变得暗淡无光,看到周雅后,李静芬先问考试成绩如何?周雅吐了吐舌头道:“不好。”

李静芬道:“怎么个不好法?”

周雅道:“全班五十个人排名,我排第四十二位。”

“上次你是怎么跟我承诺的?”

“排进前十名。”

“差了多少名?”

“三十二名。”

“那你说该怎么办?”

“打三十二下屁股。”

“去、去把笤帚拿来。”

周雅低着头把笤帚取来,李静芬带着病体对周雅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我不想打你,但你确实是太不争气了,你给我站好!”

周雅乖乖地站在李静芬身旁,把校裙掀起,少女丰满的臀部要把白色内裤撑破一样,李静芬挥起笤帚在周雅的屁股上狠打了几下,周雅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任妈妈责打。

李静芬打了几下就没力气了,于是对周永华道:“永华,替我继续教训教训她,别手下留情。”

“静姨,别生气了,身体要紧,周雅已经知道错了,就饶过她吧。”周永华替周雅求情道。

“不、不能放过她,这些年我太宠着她了,我们家里这么困难,她还不求上进,今天非打她个屁股开花不可。”

“静姨你别生气,我给你带来好东西了。先吃完再打她不迟。”说完周永华把一盒海参递给李静芬。

“永华,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我最近炒股票赚了点钱,不算什么。”周永华道。

“炒股票?你哪来的钱炒股票?你不是赚得钱都留着结婚用吗?”

“静姨,您忘了,你不是给我五万块钱吗?我爸留给我的。”

李静芬听后大怒:“你,你居然把那钱用来去股市赌博?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钱,你知道我为了攒下那钱,什么都肯做,你……”说完李静芬留下了眼泪。

周永华顿时也热泪盈眶,他知道静姨宁可自己出卖肉体也不愿动那钱,就是要自己好好过日子,自己把钱用去炒股,她一定是怀疑自己了。于是道:“静姨,您放心,我的钱是赚了的。没告诉您,我就去炒股,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说完周永华转过身去,李静芬这次真是生气了,只见她不顾病体沉重,挥起手中的笤帚,在周永华和周雅的屁股上交替打下去,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人含着眼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笤帚在自己屁股上无情地击打。

打到最后,李静芬忽然扔掉笤帚,一下子晕倒在床,周永华和周雅连忙叫救护车,把李静芬送到了医院抢救。

在ICU门外,周永华和周雅焦急地守护着,不一会儿,医生出来告诉二人,“患者恐不久于人世了,准备转到病房去,你们可以去探望一下。”

周雅当时痛哭失声,拉着大夫的白大褂不肯放,非要医生救救自己的妈妈,医生也表示爱莫能助,周永华劝住周雅后,二人匆忙地来到了病房。

此时的李静芬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看见眼前的二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是你们?”

“妈妈!”“静姨!”二人扑在床前叫道。

“小雅,你要好好读书啊!”李静芬勉强支撑着对周雅说道。

“妈,我一定好好读书,再不贪玩了!”

“那妈就放心了。”李静芬抚摸着爱女的头说道,“妈在抽屉里还有5万元的存款,是你爸生前留下的,一直没有动,密码是你的生日,妈这辈子也不剩什么东西了,还有就是那套房子,听说也快要拆迁了,拿着这五万块,再加上动迁补偿的钱,就当妈留给你的嫁妆了。”

周雅哭得泣不成声,“妈,你不要走!你真的不要离开我,妈!”

“小雅,我有些话想和你哥单独谈谈。”周雅会意,抹着眼泪离开了病房。见周雅远去,李静芬突然好似来了一些精神,坐起身对周永华道:“永华,静姨对不起你,我给你爸丢人了,这辈子我就这样了,看在你爸的份上,你一定要照顾好周雅!”

“静姨,你放心,周雅就交给我了。”

“还有一件事,我埋在心里十多年了,现在不得不告诉你,你爸爸其实是畏罪自杀,当初他在市政府工作,苏泽群是他的领导,那时候谁知他怎么想的,和人家一起居然贪污了数百万的公款,上面查下来,苏泽群为了保住更大的领导,叫你爸爸把全部贪污的数额一个人承担下来,你爸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但他不愿让你们从小背上贪污犯儿女的骂名,趁案子还没有查清,就跳楼自杀了,而你现在公司的老板苏谨,就是苏泽群的儿子。”

“苏泽群在哪?我要他的狗命!”周永华道。

“前段时间他就去世了,永华,你爸爸临终时还特地嘱咐,叫你不要怨恨社会,堂堂正正做人,你能答应我像他说的那样做吗?”

“能!静姨,我一定能!”

“好了,那我就放心了,永华啊,我有个不情之请,如果、如果你觉得,把我的墓碑,安葬在你父母的、墓——碑旁边,不给你爸丢人的话,能不能?”

“静姨,这不是问题!”

“我还有、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我走之前,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叫我静姨?”

“妈妈!”周永华对李静芬大声叫道。

李静芬听到后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笑容。

“听到你这样叫,我的心里好舒服啊。”

“妈,你放心,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周永华看着李静芬那憔悴不堪的脸,动情地说着。

然而李静芬的瞳孔突然一散,头一歪,又昏了过去,当晚她一直没清醒过来,只能听到她口里依稀地念着周雅父亲的名字,“瑞轩、瑞轩”

第二天清晨,医生正式通知周雅和周永华,病患李静芬已经往生。

葬礼办得简单异常,周永华和周雅扶着灵柩,身边有林存友和方保祥忙前忙后,只有几个老邻居到了现场。

因为母亲去世,徐蕊也特批了周永华十天的带薪丧假办理相关事宜。

周雅身披重孝跪在墓碑前哭泣着,墓碑上镌刻着“慈母李静芬之墓”,上面还有李静芬年轻时的照片,周雅一边哭一边向妈妈说着女孩儿心事,周永华则失魂落魄地拿着一束花站在一旁,仇恨的种子已在他心中深深埋下,一代股神终于从此觉醒,走上了一条复仇的不归路!

三十六、放下仇怨

蓝点酒吧里,徐蕊听着周永华诉说对往事的回忆,不住地摇头叹息,见周永华情绪越来越激动,徐蕊安慰道:“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为何火气还那么大?”

“我最气愤不过的是,姚冰居然在苏谨授意下,让我去背公司行贿的黑锅,我爸爸当年就是被苏泽群这样逼死的,难道今天还有逼死我吗?我们这些底层人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这个问题其实在你离开锦华的时候,我已经解释过了,当时震惊政坛的左静修腐败案,确实对业界冲击很大,因为他是主管土地出让的副市长,我们锦华当时看好一块地,是他帮忙批准的动迁,后来拆迁的过程中,有几家钉子户不愿搬走,与拆迁队对抗,还出了人命,也是他帮忙摆平,公司不可能不对他有所表示。可你也知道,公司要你去顶,也是用商量的语气,并未逼着你去,这个社会就这样,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社会,你当时去办的拆迁手续,去顶的话自然能够自圆其说,而且公司已经承诺会给你请律师,尽量保你平安无事,我觉得苏总做得已经可以了。再者说,当时我出差在外,如果我在公司,一定不会让姚冰找你做这样的事情的,但你后来不愿意去,我们也没勉强你,顺利地配合你办好了离职手续,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何仍然耿耿于怀?”

周永华笑了笑道:“你这资本家的走狗向来不把我们这些雇佣工人当人看,你们为了牟利做尽违法乱纪的事情,让我们去顶包,倒头来还说的头头是道,反正你们这群人我是看明白了,跟你们讲道理,你们就跟我们耍流氓,比如静姨的经济补偿金,你们总说公司经济困难,暂时拿不出这笔钱;跟你们耍流氓呢?你们就跟我们讲法律,被拆迁的住户来公司要见苏谨,你们叫来警察把拆迁户都以聚众闹事为由带走拘留。跟你们将法律时呢?你们却说中国的国情如此,有些关系不打点,生意就根本做不成。反正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在你。我周永华不是在互联网上泄愤的青年,今天来除了叙叙旧之外,还要通知你一件事情,锦华地产的股份已经被我从公开市场上收购了三分之一,目前已经是最大的股东了,我已经提请召开临时股东会,选举新的董事会,届时苏总裁将不会继续连任。”

徐蕊听后花容大惊,“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还安排了两个操盘手马贤俊和李尧波李跛子,来防止公司股价被操纵,说明你还是很有心机的,可是你没想到,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就为让你们这群狗贼抱头鼠窜地滚出公司!我和我的几个朋友就盯着这一只股票来炒作,你们那点儿小伎俩岂能瞒的过我周永华的眼睛?”

“我一直觉得公司股价有问题,没想到竟然是你?”徐蕊道,“永华,锦华待你不薄,即使无恩与你,也不能带着仇怨的态度来面对大家吧,我想是不是大家坐下来一起把公司搞好,而不是互相拆台,你如果能够回到这个大家庭里来?我们还是欢迎的。”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回去是要把公司搞好,赚更多的钱,但你们这群人就无权享用了,所有苏谨的人,将一个不留,全部清除出公司!”

“永华,我一直信仰基督教,人生充满苦难,对别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宽容,我只希望你能够捐弃前嫌,怀着健康的心态来扮演锦华新主的角色,苏谨他成天沉溺于酒色之中,亲小人远贤臣,把他换下未必不是好事,可是很多锦华的老员工,他们业界经验丰富,是公司不可多得的财富,你若一味不分青红,将他们清除,那岂不和鼠目寸光的李自成无异?”

“说得好!徐总,既然你说对别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宽容,那我请你宽容我一件事可不可以?如果你能宽容,我就会考虑你的建议,留下一些苏谨的人,否则嘛,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好!周永华,你说吧,你要我做什么?”徐蕊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在锦华的时候制定了一项变态的体罚制度,我入主之后,决定要废除它,但是,在废除之前,我想用这项制度惩罚一个人,就是制定这项制度的人,你看如何?”

听到这里,徐蕊的脸马上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她在想,这个十年前的下属,居然为了报复公司,处心积虑到这种程度,向自己提出的这个要求,不正是为了羞辱自己吗?自己一直是笞臀体罚制度在锦华最大的推动者,而今却要自己成为被笞臀的人,世间还能有比这更羞辱人的事情吗?

“你这是存心报复吗?”徐蕊问。

“是不是报复你不用管,你不是有很多大道理可以讲吗?怎么不讲了?要你宽容的时候来了,你的那套道理都是要求别人的吗?就不能要求要求你自己吗?”周永华平静地说道。

看着他锋芒毕露的眼神,徐蕊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周永华了,再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服的那个青涩男生了,多年的历练让他城府极深,深得让自己感到不寒而栗。于是徐蕊用和缓的语气说道:“永华,如果是因为我嫁给了苏谨,你心存不满的话,我可以和他离婚,回到你的身边帮助你,我甚至可以不要名分,你怎样惩罚我都好,如果是因为你对苏谨一家有难以释怀的仇怨,我劝你还是适可而止,你爸爸的事情,他又没参与,你妈妈的事情,和他也没有直接关系,就是姚冰让你去顶包的事,触动了你敏感的神经,可是最终也没伤害你的利益,你为何还抓住不放呢?”

“我无非要你亲身体验一下你自己制定的制度,然后再废除它,你又有什么放不开的呢?”周永华反唇相讥。

“好!周永华,你就是想让我在公司众人面前出丑吗?”徐蕊问。

“你如果知道那是出丑的话,为何还要制定它呢?为何还要让那些女孩子们去接受呢?”

“她们都是自愿的,没有人逼迫她们。她们被公司笞臀惩罚后,还依然留在锦华,充分说明了她们是自愿的!”徐蕊道。

“自愿?这个词用得好?还不是你们手里有钱,用钱来收买人的尊严吗?你们这群变态早晚都会有报应的,亏你还信基督教,死后你必然下地狱。”

“到底谁下地狱,要到末世审判时才知道,周永华,不要以为你暂时赢了就可以随便给人定性,你不是上帝。”徐蕊道。

“但我即将成为锦华的上帝,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的要求,用你自己制定的规矩惩罚你自己一次,要么跟苏谨以及他的走狗一起滚蛋!”

看到周永华那绝情的神态,徐蕊彻底绝望了,心中的那一丝对当初共事时的温情回忆也随着周永华冰冷的语句瞬间荡然无存了,她在想圣经里的经文,自己或许要救赎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本来在马来亚的十二藤打下去,以为生命可以重新开启新的篇章,谁知十多年后,自己又面临着同样尴尬的境地,而且这种羞辱与痛苦只会比上次更大,她低头轻抚着胸前的十字架,口里微微念了几句,然后坦然地对周永华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而且我保证我会用最严厉的方式惩罚我自己,算是洗清我这些年的罪过了?你看如何?”

“好啊,我周永华听其言观其行,你说你要怎么办?”

徐蕊说:“很简单,在大会议室里把员工都召集起来,我站在前面,你宣布对我的处理结果,然后再宣布体罚制度从此废除,接下来就是笞臀了,你如果想打我屁股板子的话,我可以请你亲自动手,如果你不想,那就让参加会议的所有员工有冤抱冤、有仇报仇。不限数量、不限轻重,把我的屁股打烂、打开花也无所谓,到时我会脱光衣服让大家打光屁股的,其他的部位也尽管打就是了,我会装得像平时一样矜持,即使再痛、再羞也绝对不会跪地求饶,保证让大家出气出个痛快!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周永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要求你必须这样。”

“我自愿的,行了吧?我不总强调自愿吗?这次我也是自愿的。”徐蕊的眼中涌出了泪花。

周永华马上把纸巾递了过去,徐蕊接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抽泣着说道:“人家接到你的电话,心情本来很激动,以为见到一个老朋友是很开心的事,谁知见了面却换来一顿痛骂。”

周永华见徐蕊哭的确实很伤心,赶紧劝道:“方才我说的也有些言重了,你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和苏谨的关系现在名存实亡,不如和他离婚算了。”

“离婚,离婚了你要我吗?你如果要我,我明天就和他离婚?”徐蕊哭道。

“我要你,十年前我就想要你,现在也一样。”说完,周永华坐到徐蕊身边,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徐蕊的头倚在周永华的胸口,边哭边说:“那你十年前为何不说?你还是喜欢刘玉凤,对不对?”

“那时我没有条件向任何一个女孩子表白,无论是你,还是刘姐。”

“所以你对我一直若即若离。”

“你的事业心那么强,和苏谨在一起不正好成就你的愿望吗?”

“可是你有没有争取过?人家那么忙,又不好意思向你表白,你却又那么冷漠、孤傲,谁知你心里怎么想的?”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将在锦华地产只手遮天,没有人能够干涉我,你如果愿意的话,就回到我身边吧。”

“可是那个叫崔佳的女孩儿?”徐蕊问。

“她无非是我用来接近锦华地产高层,获取内部情报的筹码,锦华的财务报告,就是她帮忙给我弄到的。”

“永华,你真的变了好多,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变得越来越可怕。”

“是这个世界让我变的。”

“好,永华,我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的,而且那体罚制度你既然觉得不得人心,就废除好了,我也会在员工大会上向员工致歉,并且接受最后的体罚,权当是谢罪了,你答应我,放下心中的仇怨,我们两个好好管理好锦华,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放下仇怨。”

三十七、决战之前

送走徐蕊后,周永华马上发短信给劳建。

“大哥,如已按小弟建议买入锦华地产的股票,未来几天将是出货良机,顺便请转告傅处长及冯坤兄弟。”

发完后,劳建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三哥,事情办得怎么样?”

“人已经被我安排下去了,一旦出现周先生设想的情形,保准让他逃不掉。”

“多谢三哥了。”

刚放下这个电话,突然周永华的电话铃响,一看竟然是王一然。

“是一然啊?怎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永华哥,我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万汉章方才又被锦华地产的人接走了,我现在正假装考他的博士,他让我给他当秘书,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因此他的行程我都了如指掌。永华哥,你说他会不会建议在这几天,让苏谨把锦华的优质资产全部转移呢?”

“一然,你说的我已经想到了,而且除此之外,姚冰那个家伙必然会建议苏谨以董事会的名义增加创设一批认沽权证,故意把行权价定得很高,到时让锦华被权证持有人的债务清偿诉讼拖垮。”

“可是创设权证是要股东会批准的,董事会无权决定啊?”

“法律规定如此,但是他们如果创设了,投资者作为善意第三人,锦华还是要承担责任的,虽然有对苏谨等人的追偿权,但那时他没准把所有资产都转移到国外了。”

“永华哥,那你说该怎么办?”

“夜长梦多,必须尽快召开股东大会,剥夺这一届以苏谨为首的董事会的权力。”

“三天后不是就要召开了吗?”

“这三天才是关键,我已经安排人24小时跟踪财务总监英娜和公关总监姜楠的行踪,如果发现她们有异常行动,立即下手。”

“永华哥,你真厉害,我真佩服你,一个人和这么强大的恶势力斗争。”

“没什么,都是被社会逼迫的,你真的要考万老狗的博士?我入主后,会把锦华改造成以投资咨询为主营业务的公司,要不要来帮帮我?”

“谢谢永华哥了,我觉得投资还是作为我的业余爱好比较好,我其实挺适合做学问的。”

“可是你跟着万老狗做学问?”

“我只是借机接近他而已,我爸爸给我联系了外地一所名校的导师,我是要考他的博士。”

“那也很好啊,以后你就是王博士了。”

“永华哥,其实我想说……”王一然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没、没什么,永华哥,祝你顺利成为锦华地产的主人。”

“谢谢一然妹子。”

锦华名仕会馆,苏谨召集了程十发、万汉章、庄一凡、英娜、姜楠、龚萍、姚冰等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商量对策。

只听苏谨对姚冰道:“姚总监,你的主意倒是不错,以董事会的名义创设1000万认沽权证,8块钱行权,借机把锦华账上的钱都拿去用作创设费用,借机掏空锦华,然后把烂摊子扔给周永华,可这前提是锦华已经不属于我苏某,如果股东大会上,我还是锦华的主人,岂不是作茧自缚吗?”

“我说的是迫不得已的办法,如果能在股东大会上把周永华踢出去当然好,可是万一不行,我们岂不是很被动?”姚冰道。

“程市长,不知道我给你那些暗股,你都记在谁的名下?三天后你可得安排给我投票啊。”

“放心,老苏,都在龚萍名下呢,到时候只要是姓周的提议的,龚萍都会投反对票的。”龚萍在一旁也点头示意,苏谨大可放心。

“至于转移资产一事,万老师有什么高见?”苏谨问万汉章。

“老朽以为不妥,一来这种行为在法律上被认为无效,二来通过与这周永华的几番较量,老朽觉得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为了这次收购,势必煞费苦心,区区雕虫小技,岂能难得住他,莫不如在股东大会上做最后一博,这三天,苏总可在公开市场上继续买入锦华的股票,如果不行,把锦华给他也未尝不可,苏总的钱又不是光压在锦华地产上,有些时候必须要以退为进。”

“还是万老师深谋远虑啊,跟苏某想到一块儿了,我明日就划转3000万资金,收购锦华的股票,也仅此而已,不再做过多的投入,如果真的不行,就暂时撤出锦华,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庄一凡道:“苏总这样想就对了,我已经安排了傅杰去调查周永华内幕交易的事情,本来想让她以调查为名把周永华带走羁押,可是这娘们儿非说证据不足,真是气死我了。”

苏谨笑道:“兄弟,我早就看出来了,傅杰那个娘们儿和兄弟根本就不是一条心。”

庄一凡道:“我迟早要找个机会修理修理这个娘们儿!”

“噢,那我也参与一下怎么样?”程十发奸笑道。

“可以啊,大家一起找乐嘛,哈哈哈!”庄一凡笑道。

经过一番讨论过后,苏谨安排英娜去把公司剩下的钱整理成册,原封不动地放好,如果董事会更迭的话,如数移交,别让姓周的看不起自己,然后让姜楠准备一份发言稿,作为对锦华员工的临别赠言,随后众人各自散去。

回家后,苏谨发现徐蕊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候自己多时了。

“你怎么回来了?”苏谨问。

“我只想和你谈一件事。”

“离婚?可以啊,我明天就去委托律师,你开个价吧。”

“我只要你一个条件。”

“说吧。”

“辞去董事长的职务,离开锦华。”

“不用我辞职,也快要被人赶走了。”

“正是不希望你被赶走,所以希望你辞职。”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之间的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你也没给我填个一男半女的,我苏某不觉得亏欠你什么?500万,外加一套别墅,怎么样?”

“苏谨,你怎么还不醒悟?刚开始接触你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是老板,但是待员工很慷慨,也很讲义气,虽然有些事情稀里糊涂,但做大事时还是挺明白的。可是你为何色欲熏心,把英娜和姜楠那样的女人安排在公司的重要岗位上自毁江山?说实话,你在外面乱搞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知道我没给你生孩子,你看不起我,我更知道你出身比我高贵,是官宦子弟,我不可能要你一辈子对我始终如一。但你几次三番无视我的存在,让英娜和姜楠在我面前,做那种事情,你在心里有尊重过我的感受吗?”说到这里,徐蕊已经泣不成声。

苏谨冷笑道:“徐蕊,你既然这么明白,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本不是一路人,要么你适应我,要么你离开我!”

“好!苏谨,我们夫妻从此恩断义绝!”

随后的几天,3314锦华地产的股票连续涨停,苏谨的三千万资金消耗殆尽,但周永华、林存友、方保祥却按兵不动,只有部分散户卖出了股票。

在股东大会召开的前一天晚上,劳建突然给周永华打来电话。

“按兄弟说的,股票都卖了,赚了不少啊,多谢兄弟了。”

“小意思了。”

“兄弟的英雄事迹我在媒体上都看见了,要和苏谨争夺控股权,牛啊,我什么时候能像兄弟那样活得轰轰烈烈,像个男人就好了。”

“哥哥说的哪里话来,那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想赚点钱而已。”

“兄弟过谦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说。”

“哥哥尽管讲来。”

“我看兄弟也是个讲义气的人,索性也将我在社会混迹多年的一点小小的心得告诉兄弟,中国社会,自古民不与官斗,若真如兄弟所说,想赚点钱,我建议兄弟莫不如趁现在股价还可以,全身而退,继续做自由投资者,不要淌房地产这滩浑水。苏谨的背后,是市政府在撑腰,锦华的真正老板是程十发,兄弟有钱有才华,可以扳倒苏谨,但是要扳倒程十发,必须有权才行,换句话说,必须找到比程十发更有权的人才能扳倒他,否则,兄弟是胜在一时,输在一世啊!”

“哥哥金石良言,小弟一定谨记!”

“望兄弟好自为之了。”

“多谢哥哥提醒!”

结束了与劳建的聊天后,周永华回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进入邮箱后,给远在大洋彼案的刘玉凤写了一封信。

“刘姐:

你的钱取得了30%的收益,已经汇到你的账户上了,请注意查收,还有,你还记得徐蕊吗?前些天我又见到了她,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和苏谨的关系基本上处于崩溃的边缘,那天她哭得很伤心,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对她,我这个人可能天生就不是做大事的人,一见到女人哭,所有的恨意一下子就都消除了,我上次发给你照片的那个叫崔佳的女孩儿,对我也很好,我不知道该怎样选择,你能告诉我吗?”

周永华发完邮件后就休息了,因为第二天将迎来他与苏谨的巅峰对决,他必须保持好充沛的精力去面对。

三十八、巅峰对决

锦华国际中心的大会议室里,所有的照明灯具都被打开,把金碧辉煌的大厅照得异常璀璨夺目,锦华地产的股东代表们密密麻麻地坐在台下,口里议论纷纷,他们都从媒体上得知,一场围绕控股权的大战即将打响,因而都饶有兴趣地参与其中。

主席台上,苏谨和周永华并排坐在中央,今天周永华穿的非常正式,一身灰色的西装显得他从容自信,仿佛胜券在握。他这一侧坐着崔佳和周雅,崔佳一身职业经理人的装束,头发干净利落地束在脑后,洒脱和干练一如既往,周雅也穿了一身深蓝色的职业套装,表情信誓旦旦,时不时对苏谨一方怒目而视地。

苏谨依然老诚地稳坐董事长的位置,身体倚在椅背上,从容不迫。身边坐着艳冠群芳的英娜,英娜的俏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加美丽,而她身旁的姜楠,戴着金丝眼镜,数着整齐的短发,正向服务生交代着会议的细节。

保镖胡勇背着手站在苏谨身后,而一个拄着拐杖,带着墨镜的中年男子,却也站在周永华的身后。

见人基本到齐,主持人姚冰对股东们致辞道:“尊敬地各位投资人,欢迎出席锦华地产2015年第一次临时股东大会,本次大会采用现场投票和网上投票相结合的方式,对林存友、方保祥及周永华三位先生的如下提议进行表决。提议一:撤销苏谨先生的锦华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职务;提议二:提名周永华先生为锦华地产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现在就请大家进行投票!”

众多股东纷纷拿出手机,按照系统的提示,输入自己的股东代码和持有的股份数,对两项提议进行表决。

不一会儿,主席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两项提议的投票情况,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两张柱状图,红柱和蓝柱分别代表赞成和反对,两个柱子都在不断升高。

苏谨若无其事地与周永华谈笑风生,英娜和姜楠却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崔佳则低头整理着电脑上的文件。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投完票的股东陆续离开,姚冰看到大屏幕上,支持两项决议的票数略微高于反对票,有80%的股东已经投过票了,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只好继续等待剩下的股东继续投票。

就在快要午休时,突然反对的蓝柱一下子升高,瞬间超过了红柱,周雅回头看到这个情况,马上向周永华传达,周永华却泰然自若。

姚冰统计了一下,截至目前,已经有占总股本93%的股份已经完成了投票,支持两项决议的占43%,反对的占46%,弃权的占3%,苏谨基本上胜券在握了,于是他微笑着向苏谨示意,苏谨会意,马上用手机给龚萍发了条短信,感谢她的大力支持。

“周先生,快要午休了,是不是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进行下面的工作啊?”苏谨坏笑着说道。

“可以啊,我正好想和苏总在酒桌上好好交接一下工作呢。”

“未必吧,周先生。”

正在这时,忽见一位身着绿色裙装的优雅女士从门外飘然而入,这女子带着黛粉色的太阳镜,飘逸的长发披在肩上,宛如一阵清风拂过。

“对不起,我来晚了,现在投票结束没有?”女人问姚冰。

“刘总监?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已经离职了吗?”姚冰问。

“离职了不代表不能做公司的股东,我和我先生共同持有锦华地产5%的股份,共计400万股,我当然也要行使一下股东权利了。

“你?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姚冰问。

“不管什么时候买的,不都是股东吗?刚买的又能怎样啊?”刘筱有条不紊地说道。

主席台上的苏谨见刘筱明显不怀好意,知道她一定是来报复自己的,回头示意胡勇把她拉出去。

胡勇刚要动手,忽然身后被周永华身后的那个拄拐杖的人死死抓住胳膊,只听那人冷冷地问:“你要干嘛?”

胡勇奋力挣脱,发现那人的手异常有力,甩了好几下胳膊都无法甩开他,胡勇凭经验判断,知道这瘸子一定是位高手,于是道:“我要去卫生间。”

“那我陪你去怎么样?”

“我为何要你陪?”

“不陪也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此时刘筱已经拿出手机,登陆到系统上,她抬头看了看苏谨,嘴角露出神秘的微笑,然后果断地投下了自己的一票。

姚冰看到大屏幕上的红柱一下子超过了蓝柱,48%比46%,而且即使剩余的人再投票,也改变不了结果。

屋里的人顿时都鼓起了掌,周永华和苏谨都站起身来,互相拥抱致意,英娜和姜楠在一旁垂头丧气。

周雅激动万分,喜极而泣,崔佳也欣喜万分,向刘筱点了点头,而胡勇则对着刘筱破口大骂:“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早知这样,那天我不该轻饶了你!”

“骂女人算什么本事?不服咱们两个到外面解决去!”拄拐杖的男人对胡勇说道。

“你别以为我怕你这个瘸子!去就去!”胡勇愤愤不平。

“不可无礼!”苏谨喝退了胡勇,然后对周永华道:“周先生,你赢了,祝贺你啊,我老了,世界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临走之前还有一封告别信,已经发布在公司网站上了,希望全体员工能够像拥护我一样,拥戴周先生,别的不说了,苏某告辞!”

说完,苏谨带着胡勇、英娜和姜楠离开了会议室,姚冰在一旁嗟叹不已。

三十九、枫林竹苑

当晚,周永华大宴宾朋,众人纷纷向周永华祝贺,周雅道:“哥哥,我们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了,我们爸妈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更重要的是,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公司了!”林存友说道。

“那还用说,金麟岂是池中物,永华这样的人,掌舵锦华地产是当之无愧啊。”方保祥道。

“恭喜大哥了,不知道今后大哥怎样打算啊?”鲁秋白问道。

“我准备把公司改造成为以投资咨询为主的企业,压缩房地产业务,毕竟这一行已经是日落西山,而且我们靠专业投资起家的,做房地产也没有经验。”

“可原先那些员工怎么办?”崔佳问。

“按照法律规定,给双倍补偿金,对于刘筱总监,我会按照承诺,设立一个专营房地产业务的子公司交给她去管理。”永华说道。

众人吃完饭后,又去KTV一展歌喉,胜利的喜悦萦绕在每个人的脸上,大家玩的非常开心,到了十二点多,众人才各自回家。

周永华先送崔佳回家,然后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取出了父亲和静姨的照片,对着照片深情说道:“爸、静姨,你们的仇,今天我总算报了,我知道你们要我不再怨恨社会,怀着健康的心态去生活。我保证你们,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找姓苏的麻烦,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愿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告慰好父亲和静姨后,周永华打开了邮件,一眼就发现了刘玉凤的回信。

亲爱的:

没想到你能这么厉害,短短几个月就取得这么好的收益,我在这边无聊透了,大街上也没几个人,平时只能在自家的农场上和奶牛说话,你要不要过来陪我?呵呵,开玩笑呢,徐蕊过得那么惨,我觉得你还是要帮助她一下。她现在已近中年,没有孩子又失去了老公的关爱,确实很可怜,我知道你现在很成功,崔佳的照片我看见了,她确实很漂亮,不过比我当年还是差一些吧,哈哈,不逗你了,还是抽出时间关心一下徐蕊吧,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追求特定的结果,开心就好了,就像我们两个当初一样。

永远爱你的,玉凤。

看完后,周永华心潮澎湃,十年前的那个穿梭于酒桌之间、绿衣白裙的精灵似乎又重新浮现在眼前,他不能忘记那段让他一生难忘的时光,平静、充实,而今,自己面临着更多的挑战,当初的那份率真早已恍如隔世,他思绪万千,不能入寐,于是拨通了徐蕊的电话:“你在哪?”

“我在自己租的房子里。”徐蕊小声道。

“你已经和苏谨分居了?”

“离婚手续今天下午办完了。”

听到这里,周永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你一个人住不害怕?”

“习惯了。”徐蕊无可奈何地答道。

“我去你那里怎么样?”周永华问。

“你要干嘛?”徐蕊问。

“你不想让我来吗?”周永华又问。

“想!你快过来吧!枫林竹苑17号楼603。”徐蕊激动万分地说道。

周永华借着月色,驾车来到徐蕊的住所,一开门,居然是一只毛茸茸的松狮狗迎接出来,这小狗看到周永华后哼哼唧唧的,倒也不叫唤,“旺旺,上那边玩儿去。”徐蕊命令道。

周永华看见徐蕊的房间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素雅,简单的几样家具,床上还有一只硕大的玩具熊。周永华知道徐蕊没有孩子,只能靠和宠物狗在一起消遣时光,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二人四目相对,一语不发,随后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周永华感到徐蕊那清瘦的身体和十年前一样弱不禁风,那忧郁的气质也一点没变,他亲吻着徐蕊的脸,徐蕊偎依在他怀里,任凭他宠爱着自己。

见周永华的手摸到她那并不丰满的胸部,徐蕊红着脸说道:“我的下面有点干,好长时间没做了。”

周永华只是搂着徐蕊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没关系的,我只要抱着你就好。”

谁知徐蕊突然挣脱了周永华的怀抱,当着周永华的面,先把裤子脱下,又脱掉了内裤,下身一丝不挂,然后又重新趴在周永华的腿上,臀部正好翘在周永华面前,只听她说:“永华,我以前对你不好,还打过你的屁股,现在你打还我就好了,但是你要保证,打完屁股就不许再生我的气了。”

周永华说:“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就忘了。”

“不,不许你忘,那天我还记得很清楚,我打完你之后,要给你揉一揉,谁知道你竟然离开了,你知道我当时是多想让你像我现在这样,趴在我的大腿上,让我给你轻轻地揉一揉屁股吗?”

“我当时……”

“你当时喜欢刘玉凤对吗?”

“我……”

“我知道她比我白、比我漂亮,而且肯向你吐露真情,即使你承认我也不会怪你。但是现在,她不在你身边了,我就趴在这里,屁股撅在你面前,就问你一句话,你打还是不打?”

“我……”

“你在犹豫什么?是因为崔佳吗?她的屁股一定比我的白嫩丰满,是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伤害你的感情。”说完,周永华将徐蕊从自己的大腿上扶起来。

徐蕊失望地说道:“看来男人都一样,喜新厌旧。”

周永华在徐蕊臀上轻吻了一下,安慰道:“别胡思乱想了,我抱着你睡觉吧。”

“不用你抱,我抱小熊睡就好了。”说完,徐蕊把玩具熊抱在怀里,侧身趴在床上,幽暗的灯光照在她赤裸的下半身,显得格外的深沉凝重。

“想打就打吧,不想打就好好端详一下,反正明天我要去公司谢罪,屁股会被所有人看见,还会被板子打得遍地开花。”徐蕊抱着小熊自言自语道。

“没必要这样吧。”周永华道。

“我已经决定了这样做了,你不用内疚,就算是对我这些年为难大家的一种惩罚吧。”

“真的不用。”

“今天我已经让人通过公司内网把通知发布给全体员工了,要大家在总部的大会议室观看我被当众打屁股板子的场景,打女员工光屁股时专用的那种裤袜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就穿上,在大家面前受笞。”

“真不明白你是怎样想的。”

“因为我一直相信救赎,承受痛苦是救赎的必由之路。”

“所以?”

“所以你要是想享用一下我,今天晚上是最好的时机。”徐蕊道。

周永华上前深深地吻了徐蕊脸颊一下,然后给徐蕊盖上被子,站起身道:“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更不想伤害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周永华离开了枫林竹苑,徐蕊抱着玩具熊放声大哭,只有松狮狗旺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趴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主人。

四十、上任伊始

第二天,锦华地产公司大会议室里人山人海,所有的员工都聚集在这里,由于没有足够的座位,很多人都站着观看。原来,今天要进行的是新一届管理团队的任命和对原公司副总裁徐蕊的处理。

会议应当在早上九点正式开始,然而在这之前,原公司副总裁徐蕊却早已伫立在主席台旁边,她依旧素面朝天、一身黑色职业装,背对着全体员工,双手叠在身前。

昨天不少员工都收到了通知邮件,上面有徐蕊的照片以及她对自己的惩罚决定。员工们收到邮件后议论纷纷,有人认为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周永华上台故意清洗过去苏谨一派的势力,也有人认为是徐蕊主动做出的妥协,以换取周永华在背后给其输送的利益。但小魏却心里另有打算,他知道崔佳与周永华的关系,因此主动地站到了崔佳一边,还向同事说,这是新来的周总给大家解开了枷锁,让大家放手工作呢。

会议于九点准时开始,主持人崔佳先邀请周永华讲话,周永华对众人道:“尊敬的各位同事,我叫周永华,是锦华地产的新任董事长,今后,我将和各位一道,打造锦华光明的未来!”下面顿时掌声雷动,小魏带头鼓掌,比谁都欢实。

周永华向大家鞠躬致谢,又讲道:“好的管理者,离不开好的团队,我相信诸位都是业界中的翘楚和精英,都具备成为领导者的素质,但是职位有限,因此我只能从中选出几位代表,来与我共同打造锦华的明天,现在我宣布一下新的团队任命。林存友先生,任公司人力资源总监。方保祥先生,任公司财务总监,刘筱女士,任公司房地产事业部总经理,崔佳小姐,任总裁办公室主任……”

随着周永华将自己的心腹安插到公司的各个核心部门,姚冰在下面恨得牙根直痒痒,因为他听来听去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名字。直到周永华宣布完毕,姚冰意识到,自己在这里的日子宣告终结了。

周永华接着说:“原先任上的这些同事,如果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你们与锦华不再有关系了。”

下面顿时一盘哗然,大家没想到周永华能够痛下杀招,一下子把苏谨的人全部干掉。

很多人都和姚冰一样,追随了苏谨多年,这下他们可不干了,顿时站起身来大声嚷道:“周永华!你是个混蛋!凭什么让我们离开?我们做了这么多年!有功无过!你初来乍到,就要赶我们走!我们不服!……”

“大家静一静!我的话还没说完。”周永华拍了拍桌子大声喊道。

“等众人静下来后,周永华又说:“大家为公司奉献了这么多,我不可能白让大家走,法律规定的经济补偿金,我周永华给双倍!你们看如何?”

众人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本来锦华的薪水就很高,如果计算双倍经济补偿金的话,不少人都可以拿到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因此众人的情绪稍微平稳下来。

“方才是第一项会议议程,第二项呢,我就交给总裁办主任崔家小姐主持了,我有事先离开了。”说完,周永华离开了会议现场,因为他实在不愿看到徐蕊在这个场合被当众笞臀。

四十一、自我救赎

崔佳继续主持下面的议程,只听她大声宣布道:“相信各位昨天已经知道了徐总的决定,同样身为女性,我为徐总感到自豪,她勇于担当的精神一直是我所要学习的。今天,她用她亲手制定的体罚规则惩罚自己,作为这一制度最后的尝试者,体现了她从善如流、勇于改过的高风亮节,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同时给她一份尊重,让她能够顺利地完成这最后的体罚。”

下面顿时欢声一片,“好!好啊!废除了太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屁股时不时会开花了!”很多人都高兴得溢于言表。

崔佳继续说道:“徐蕊总裁决定自罚笞裸臀四百记,以谢其罪,现在请徐总裁讲话!大家欢迎!”

徐蕊在掌声中转过身来,向众员工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站起身讲到:“所有曾经受过公司体罚制度困扰的同事们,你们辛苦了,我在这里先向你们道歉,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原谅我。

此外我还想说的是,我制定这样恶毒的制度,并不是为了羞辱大家,而是让大家能够更加努力的工作,谁知事与愿违,方才听到你们的欢呼声,我才明白,有些时候自己主观想象的东西终归是想象,你们在被体罚时表现出的大度和宽容让我产生了错觉,认为你们觉得那是无所谓的,其实我今天才知道,你们是含着泪用自己的尊严来换取家人的体面生活的,所以,锦华今后不再有体罚,而我,作为这一制度的始作俑者,将成为最后一个被体罚的人,希望通过对我的体罚,能让大家稍微出出气,也好减轻一下我的负罪感,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下面就请各位狠狠地笞责我吧!

说完后,徐蕊转过身去,款款地掀起了套裙,里面居然没穿内裤,只有裤袜包裹着的臀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这清丽动人的徐蕊总裁居然能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光屁股挨打,实属难能可贵,服务生早已拿过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制作精美的檀木板子,崔佳告诉大家,每人都可以上来打几下,但是打的不要太过分。

刘筱第一个走上台来,抄起一根檀木板来到徐蕊身后道:“徐总,听说是你亲手制定了这变态的制度,我也是这制度的牺牲品,我们年级相仿,又都是女人,你可知道让一个女人被陌生人打屁股是何等的羞辱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滋味!”

她站在徐蕊身后半步远,拿起板子照着徐蕊的屁股打了起来,徐蕊站在原地,绷紧屁股一下一下地挨着,就听“啪!啪!啪!”的板子击打屁股的声音在会议室内飘荡,刘筱打得很重,但是她没什么力气,即便如此,徐蕊也难受的要命,不说臀部一阵阵的疼痛,心里的那种煎熬更让自己情何以堪!

刘筱一连打了徐蕊五十多下屁股板子,累得她手都有些酸了,这才罢手,她对徐蕊道:“怎么样?屁股上感觉如何啊?”

见徐蕊不做声,刘筱又是一板子打在徐蕊的屁股上,“问你呢?”

“很疼。”徐蕊红着脸轻声说道。

“知道很疼吧,你的屁股挨板子疼,别人的屁股挨板子就不疼吗?”

“我知道错了,请你放过我吧。”徐蕊央求刘筱道。

“哼,我就到此为止了,看看别人怎么收拾你!”刘筱住手后下了台,接下来上台的是售楼小姐赵婧,她本来最近销售业绩就不好,前些时还因为得罪了客户冯坤,被打了六十屁股板子,心里一直郁闷着。一看这变态制度的始作俑者居然上台领罚,自己岂有作壁上观之理。

赵婧见徐蕊屁股上的裤袜已经被板子打破,屁股上红肿了一大片,她拿起板子二话不说,从下往上撩着徐蕊的屁股蛋打了起来,徐蕊感觉屁股和大腿相连的部分被打得格外疼,忍了十几下后终于叫出声来。“哎呦!哎呦!”

赵婧见状手下加力,板子如疾风暴雨般砸在徐蕊的屁股上,徐蕊渐渐地有些站不住了,身子开始往前倾,最后,赵婧抡圆了胳膊,照着徐蕊的臀峰就是一板,徐蕊站立不稳,一下子扑倒在前面。崔佳连忙上前掺起徐蕊:“怎么样?徐总裁?”

徐蕊疼得冷汗直流,“我没事,我可不可以换个姿势啊?”

崔佳知道徐蕊恐怕站不住了,于是让她撅着屁股,双手伏在主席台上,这样最起码能舒服一点。

下面又上来几个男员工,他们也都是曾经被公司体罚过的人,这次怀着满腔的恨来到台上,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站在徐蕊身后,抡起板子找徐蕊的屁股狠狠地打去,徐蕊这才知道真正的体罚是何等难熬,男员工的板子就像要把自己的屁股打爆一样,挂着风声打在自己那已经脆弱不堪的臀部,一下又一下,似乎永无休止。徐蕊伏在主席台上,双手抠着桌面,头不停地摇晃着,仿佛这样能够减轻臀部的疼痛一样,可是板子打在屁股上的疼痛还是不断袭来,让她花容失色,娇喘不已。尽管已经竭力克制,但是那一声比一声高的呻吟还是暴露了她的脆弱。

几个男员工一共打了徐蕊一百多下屁股板子,徐蕊的裤袜已经被彻底打得碎烂,屁股上姹紫嫣红,双腿不停地抖动着。崔佳见徐蕊要支撑不住,忙对大家道:“徐蕊总裁的臀部已经伤得不轻,希望下面上来的同事不要再打徐蕊总裁的臀部了,可以选择在大腿上笞打。”

后面上来几个女员工,这几个人虽然对徐蕊没有好感,但是作为女性,看到徐蕊这幅狼狈相,还是心生怜悯,几个人商量一下,上到台上,用板子照着徐蕊的大腿抽打起来。

屁股终于不用再挨打,徐蕊松了口气,大腿上虽然也很疼,但是女员工的力道毕竟没那么大,还勉强可以撑得住。

几个女员工又打了徐蕊一百多下大腿,终于凑足了400下。

打完板子,徐蕊被崔佳扶着勉强站起身,向众人又鞠了一躬,道了声:“谢谢大家对我的惩戒!”然后被崔佳安排人到医务室去治伤。

小魏在下面起哄道,“行了行了,今后我们不用再担心了,大家都放心了吧!”

众人看到徐蕊挨屁股板子的惨状,心里也都唏嘘不已,不过小魏说的也对,从此以后这项制度就取消了,总归是好事,于是也都欣然离去。

当晚,周永华和崔佳一起来到徐蕊家里探望,徐蕊正趴在床上休养,见二人来到,勉强支撑着打开门迎接,永华见徐蕊憔悴了好多,心里特不是滋味,徐蕊本想站着招待二位,但是屁股却不听使唤,只好按周永华说的趴在床上。松狮狗旺旺也跟出来看个究竟,崔佳看到小狗憨态可掬,上前去逗弄起来,周永华趁机来到徐蕊耳边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估计过两周就差不多了。”徐蕊道。

“我早和你说不必如此了。”

“我觉得这下心里舒服多了,虽然屁股上受了点苦,但总算是补偿了我的罪过,或许救赎就在这里吧!”

“是啊,你已经付出很多了。”周永华轻抚着徐蕊的脸,徐蕊的眼中充满对周永华的依恋,她知道永华带崔佳来,就是想告诉她自己的选择了,因此她决定不再纠缠永华,于是笑着说:“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周总了?”

“我最不喜欢什么总的叫,太庸俗。”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徐蕊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朴素的青年。那时侯,她和周永华等一众同事在下班后,经常一起去吃饭唱歌。周永华见到乞讨的人总是会掏出些零钱施舍,刘玉凤就曾取笑周永华道:“平时怎么不见你给过?”周永华则笑道:“今天不是人多嘛,哗众取宠呗!”

到了吃饭的地方,偶尔会有卖唱的男孩女孩过来表演,别人都不愿意要,只有周永华说:“人家好不容易开一回口,就让他们唱一曲又何妨?”于是就自己拿出100块钱让他们表演。

“这样一个富有爱心的男人,如今又有了金钱和地位,哪个女孩儿会不喜欢呢?”徐蕊想到这干脆直截了当地问:“你和崔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嘛,我还没有考虑成熟。”

“还有什么不成熟的,你都三十五了。”

“可是我还在担心。”

“担心什么?”

“我听一位大哥说过,苏谨背后的靠山是程十发,自古民不与官斗,我恐怕苏谨不会善罢甘休,必然利用他与程十发的关系对我进行报复。”

“你怕了吗?”

“怕?自打我决定报仇的那一天起,我就没怕过,我只是不想伤害更多的人。”

“苏谨那人我了解的,他自己其实没什么心计,只是他身边的几个人比较坏,像英娜和姜楠,都不是好人,还有个叫万汉章的所谓教授,也是他花钱聘请的智囊,这老东西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他恐怕会从中煽风点火。”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暂时和他们维持表面的和谐,毕竟苏谨一伙在锦华还有股份。”

“总之你自己保重吧,等我臀部的伤好了,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你放心,等你一好,我就把你接到公司去做总经理,我对管理是一窍不通。”

“我哪好意思啊,屁股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来挨板子,还管理呢。”徐蕊笑道。

“别胡思乱想,安心养伤吧。”

周永华和崔佳在徐蕊住处慰问完毕,各自回家。

在路上,崔佳问周永华:“你跟徐蕊总裁以前就很熟吗?”

“算是吧。”

“看得出她对你有些依依不舍。”

“是啊,她也很不容易,一个女人孤孤单单的。”

“那你愿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呢?”

“我已经有你了,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听到这,崔佳脸上充满的作为女人的幸福感。

四十二、鞭辟入里

傅杰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和犯罪嫌疑人联系在一起,面对突如其来的传讯,她还没做好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从政多年的她,自然对警方的各种手段心知肚明,然而已不容她多想,自称是来自廉政督查局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耐烦了,“快点走,少磨蹭!”本来还想跟下属部置一下剩下的工作,但看来是来不及了。同在经侦处工作的小杨也站在一旁,毕竟他是廉政督查局驻经侦处的联络员,这个过程需要他全程见证。

丰城宾馆里,尽管是被带走审讯,但住的仍然是套房的级别,傅杰一个人在里面的卧房,小杨在外面的客厅里。

两位督查一个叫毛凯、一个叫于洪,这两个人从小就不学无术,花钱进了督察局,这次得到庄一凡的授意,遇到傅杰这样优雅成熟的美女处长,准备好好整治她一番。;

两人进了傅杰的房间,回手把门带上,只见毛凯危巾正座,对傅杰说到:“傅处长,老实交待吧,到这里也没外人,还用我们哥俩明说嘛。”

傅杰此时已经冷静下来,脑海里不停地回想自己曾得罪过什么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敷衍道:“我来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应该给我一些线索吧。”

“好啊,线索就是有人举报你涉嫌挪用公款炒股票,并且在竞聘处长时有行贿的行为,这是我们初步掌握的情况。”毛凯说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傅杰冷笑道。

“证据当然有,但是首先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考虑到你曾经也为国家作过贡献。”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哪一点违反了法律,你们的问题我确实无法回答。”

“那就是说你放弃我们给你的机会了?”

“清者自清,我没有作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傅杰看似很激动。

“没指望你会承认,我们有的是手段等着你呢,尊敬的傅处长,你可能要为你的不理智付出代价的。”

于洪问毛凯道:“怎么样,哥们儿,想出什么花样来搞她?”

“还是老三样呗。”

毛凯说的老三样其实就是给嫌疑人下马威的三种刑讯手段,用来打垮其意志。包括皮带抽脚心、竹板打手心和皮巴掌扇嘴巴。这在他们这些审讯者眼中看来都是所谓的开胃菜。

“哥们儿你真是太仁慈了,对这娘们儿还用那么文明吗?直接扒了裤子爆了她的菊花!看她招不招!”于洪恶狠狠地说。

“那是早晚的事,今天毕竟是第一天,怎么也得给外面那小子一点面子,我去告诉他一声。”

毛凯出来对小杨说:“她不太配合,我们准备给她上点手段,通知你一声,哥们儿。”小杨刚参加工作就被分配到了经侦处,这是第一次协同廉政督察局办案,也没什么经验,但由于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怕被别人看轻,所以装成一副老练的样子。”

“随便你们了,工作以你们为主。”

“好了,要不要进来看看?”毛凯坏笑道。

“你们弄就好了。”小杨笑道,心里却十分想进去。

毛凯又回到卧室,此时傅杰已经站了起来,于洪喝道:

“把左手伸出来!”

随后屋里传来了啪啪的打手板的声音,总共打了傅杰二十多个手板,傅杰每挨一下,脸上的肉就疼得抖动一下。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忍着手心的疼痛,左手打完后,再看傅杰的手心肿得跟猪蹄差不多。疼得她直甩手,口里倒吸着凉气。

“怎么样,傅处长,坦白不坦白啊?”毛凯拿着竹板对傅杰道。

傅杰站在毛凯面前,坚决地说道:“我问心无愧,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用吧!”

“好,我成全你!”接着屋里又传来了啪啪声,傅杰又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毛凯继续打着傅杰的手板。打了足有30下。毛凯停了下来,又问傅杰招不招,傅杰的两只手已经被打得麻木了,但她依然坚定的说:“我没有什么可招认的!”

“那好,不招我们就换个花样。下面我给傅处长做个足底按摩,缓解一下压力。”

傅杰知道是要挠脚心或者打脚板子之类的刑罚,微微一笑道:“那我还真得感谢二位了。”

两人见傅杰如此坦然,心中不禁火冒三丈,“有你好受的,上椅子上坐着,把鞋脱了,今天我们好好收拾收拾你的脚丫子!”

傅杰很主动地坐在靠椅上,毛凯拿来另外一把椅子,把傅杰的双腿放在上面,粗暴地脱下了傅杰的黑色女士高跟鞋,又将傅杰的丝袜扒了下来,把傅杰的脚掌和脚心朝外亮出,然后两人一左一右,把自己的皮带解下,对着傅杰的脚心开始抽打起来,啪啪啪的声音听得屋外的小杨心里直发毛,他能知道那是和皮肉撞击发出的声响,以前就听说有刑讯逼供的现象,但是从未亲身经历过,可是隔壁的声音却是那样的清晰可闻。

他把耳朵靠近了门缝,大约是每间隔一秒钟就发出一声啪啪声,但他不知道傅杰是否能撑得住,过了好一会儿,声音停下来了。

毛凯见傅杰原本白嫩的脚心已经被抽得红一道紫一道,继续问道:“这滋味怎么样?”

傅杰在挨脚板子的时候神经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双脚的脚心痛不可当,自己一直咬紧牙关忍着不发出呻吟声,毕竟屋外的小杨还在那里,自己作为老大姐,不能表现得过于失态。

“挺舒服的啊。”傅杰颤抖着说道。

“有种啊,佩服!”说着说着,于洪上前对着傅杰就是一记耳光,“说不说!”傅杰把脸一歪,笑了笑,“就这力道,还差点儿火候!”

毛凯跟上去在傅杰的另一侧脸上又是一巴掌,傅杰把脸又歪向另一侧,依然嬉笑着两个家伙,这两人见傅杰果然了得,心想用普通的刑罚这女人是不会招认的,不如直接上大刑了。

只见于洪拿出一条黑褐色的皮鞭对傅杰道:“看来傅处长是个重口味的人啊,那我们就得按照傅处长的口味来行事了。不知傅处长你尝没尝过鞭辟入里的滋味啊?”

“没听说过,如果有机会真想尝尝。”

“现在机会就来了。”

毛凯和于洪把傅杰翻过来反绑着双手,扒下傅杰的裤子,连裤衩都没给她留,傅杰也不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只有咬定自己没有问题,才能躲过此劫,但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恐怕会吃更大的苦头,但也没办法了。

二人三下五除二把傅杰的下半身扒了个精光,然后让傅杰双腿分开,趴在床上,于洪手提着皮鞭对傅杰道:“傅处长,如果我用皮带抽你的臀部,相信又给你一个做英雄的机会,你在这行混迹了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怎么抗打,但是我想你的屁股沟就未必能那么坚强吧?所以我先在你的屁股上抽几鞭,让你先体会一下,然后再抽你的屁股沟,让你对比着体验一下鞭辟入里的滋味!”

听于洪说居然要用皮鞭抽自己的臀沟,傅杰不禁心惊肉跳,那不堪酷刑的部位岂能任由皮鞭肆虐?想要招认,但确实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于是只好说道:“你们这纯粹是法西斯的暴行!我没有什么好招的!出了事,你们也要承担责任的!别忘了我的身份!”

“就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才要这样对你!”

于洪抡起皮鞭照着傅杰的屁股就是一下,“啊!”傅杰这回真的忍不住了,那一鞭仿佛把屁股从中扯开一样。于洪问:“滋味如何啊?”

傅杰气道:“你们真没人性!”

“还有心骂?说明思想还没改造好!还得继续打!”

于洪用皮鞭在傅杰光裸的屁股上抽了起来,噼噼啪啪的鞭子抽得傅杰惨叫不止,抽了十多鞭后,傅杰的屁股上已经布满一道道隆起的鞭痕,傅杰大叫着:“你们这帮混蛋!法西斯!”

“方才这是抽你屁股的皮鞭,滋味你已经尝到,下面才是鞭辟入里呢,好好品尝吧!”

于洪站在离傅杰比较远的位置,竖着挥起鞭子,以上示下就是一鞭,正抽在傅杰的屁股沟里,伴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傅杰疼得整个人从床上蹿了起来。

毛凯上前又把傅杰按住,把她的大腿朝两侧分了分,于洪这次从下往上抡起鞭子,又是一鞭深深地埋进了傅杰的臀沟,这下把傅杰的私处和菊花都扫了个正着,傅杰疼得大叫一声,基本上听不出是人发出的动静。她感到屁股沟就像着了火,要把自己烧成两半一样!

没等她回味过来,同样位置又是一鞭,她又要疼得站起来,却被毛凯死死压住,就这样傅杰的屁股沟足足挨了十下皮鞭抽打,疼得她死去活来,但坚强的她还是不肯承认。

看到傅杰被折磨成这样,于洪和毛凯似乎心满意足,也不再把逼问,把傅杰的绑绳解开,让她穿好裤子,然后说道:“看样子,你是没做什么?但是我们有证据证明你丈夫曾经参与过受贿的事情。可是呢,我们庄署长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决定不予追究了,你应该感谢庄署长,日后唯庄署长马首是瞻,否则,我们保证你的屁股沟会比今天还要惨!明白吗?”

傅杰这才知道,这背后原来是庄一凡在使坏,自己没有顺从做他的情人,他就想出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有心想举报,但是自己的丈夫确实可能有不检点的地方,如果真要查起来没准儿就出大麻烦了,只好强忍着屁股沟的剧痛道:“我知道了,让庄署长放心吧,我一定听他的调遣。”

“这还差不多,聪明人不能办糊涂事嘛。”两人把傅杰释放,对门外的小杨道:“她自由了!”

傅杰回到住处后痛哭失声,自己一生的清白居然差点就以如此戏剧般的方式毁于一旦,而罪魁祸首就是庄一凡,她真想亲手杀了这个狗贼,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屈辱,但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孩子和家庭,从长计议的心理使她妥协了。

从此以后,傅杰在单位与庄一凡的交往中更加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他,以免再次承受那让她痛苦不已的鞭辟入里。

四十三、青梅煮酒

2016年的春天,周永华完成了对锦华地产的改造,原先的锦华地产更名为大伦投资,主营业务分到三个子公司经营,原锦华地产的剩余项目及未开发土地,一律划给刘筱的房地产开发子公司运作;此外,成立了大伦投资咨询公司,由林存友和方保祥共同负责经营,成立了大伦管理咨询公司,由徐蕊负责经营。由于房地产业务大量压缩,所以原锦华地产的员工近九成都失去了工作,姚冰、王晓橘等人也难逃此劫,纷纷各寻出路。

与此同时,周永华全力打造与政府部门的良好关系,由崔佳负责公共关系,重点是做与政府部门的关系,对各级机关的重要领导可谓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黄金珠宝钻石玛瑙等各类贵重礼品,送起来毫不吝惜。然而即便如此,程十发却依然对锦华地产的转型颇有微词,他认为房地产事关政府的财政收入大计,咨询业无论是吸纳的劳动力,还是对地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都远不及房地产业,而且他与苏谨交情莫逆,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被这个毫无背景的周永华盖过风头,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而万汉章在锦华地产转型后,也失去了一笔不菲的咨询顾问收入,心情极为郁闷,只好继续传授他那一套为既得利益者歌功颂德的传统文化理论,他那套理论的核心价值观就是让每个人都各安天命,逆来顺受,实质上就是让受压迫的阶层承认社会现实的合理性,从思想上放弃改造社会的信心,以使不公平的社会秩序得以长期巩固下来。用他的话讲:“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民不可使知之,亦不可使由之”。他还大肆鼓吹满清时期的皇帝多么英明神武,那时的中国才是真正的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下级对上级都称奴才,是最理想的社会心理。他认为民主革命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天地人伦和纲常礼教,使人们过分关注于现实的存在,而无视精神的归宿。他要人们相信,人活着承受多少苦痛都是为了往生的幸福,因此,放下心中暗藏的反抗意识,一心接受现实,是最明智的选择。他建议人们在遇到不公平待遇时要先想到恕,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反躬自省。总之,万汉章的这套理论,与他在房地产红火时期,大肆鼓动民众倾家荡产买房子一样,目的是为了他的主子能够继续奴役别人。他的儿子从小就是个痴傻呆捏的弱智,竟然依靠他的资源衔职于戎旅,因此他从内心深处感谢这个体制,他常常慨叹张勋的辫子军为千古第一的忠义之师,并教导他那傻儿子,一旦体制有难,势必效仿之。

当时正值博士生招录期间,王一然考博士需要硕士导师的推荐信,遂向万汉章提出,万汉章见一然美貌清雅,知书达理,顿起邪念,于是借此机会向王一然暗示,想潜规则她一下,保证她百分之百考上博士。王一然乃名门淑女,岂能吃他那一套?当场拒绝。万汉章忌惮王一然的背景,倒也不敢造次。

谁知时隔不久,大学旁边的一家饭店里,居然出现了几道名菜:“清炖汉獐鞭”、“红烧汉獐肉”、“生烤汉獐腿”,而且点菜率极高,在饭店的菜牌上还重点推荐了这几道菜,说这獐子肉是从万汉章的祖籍地大兴安岭空运过来的,可谓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万汉章得知后勃然大怒,找人查抄了这家饭店,有狗头律师在电视法制节目上振振有词曰:“这属于严重侵犯公民名誉权的事件,饭店应当赔偿当事人经济损失。”可是没过多久,那律师竟被不明身份者打成熊猫眼,坊间无不拍手称快。'

话说这一天,周永华来到鲁秋白开的咖啡店里,鲁秋白见是大哥,连忙热情款待,席间鲁秋白问周永华:“大哥如今纵横黑白两道,在本市可谓只手遮天,不知道何时与崔佳完婚啊?”

“我还想等周雅先结完婚再说。”周永华道,“周雅这孩子从小就很任性,和我完全不一样,你的性格比较温和,或许能忍受,一般的男孩子是受不了她的。”

“说实话大哥,周雅确实有些性子,尤其是你有了现在的地位之后,她在学校里越来越飞扬拨扈了,甚至不把校长放在眼里,开着一辆宝马,经常在学生面前鸣喇叭,我都有些看不惯。”

“那你还是得教训她一下,恃强凌弱我最看不过了,她已经二十多岁,我作为哥哥不好管了,你是她男朋友,文化水平又高,自然还是要多费心。”

“大哥还客气什么,不过小弟倒是有另有心事想向大哥吐露。”

“不妨讲来。”

“大哥近一年来虽然如日中天,然小弟观之,这商界政界的基本气候丝毫未变,依旧是派系林立、勾心斗角,大哥而今已经功成名就,威名远播,俗话说,物极必反,不知大哥是否有急流勇退之意呢?”

“呵呵,你说的我早已想到,现在我已经基本不管公司的事务了,把锦华一分为三也是这个目的,倒是苏谨、万汉章、程十发等小人让我惴惴不安。他们这些人不会轻易允许别人践踏他们一点尊严,忤逆他们一丝意志,尤其是我这种出身下层的人,所以他们一定会报复的。”

“大哥果然是深谋远虑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官场商场上的打击报复屡见不鲜,我做媒体这行几年了,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只是不想让大哥陷入其中啊。”

“秋白说到我心里了,我一直不敢和崔佳完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如果针对我来,反正我周永华就是一条命,他们想要,尽管拿去,但是他们很可能会折磨我的家人,我不想伤害更多的人。我深知自古民不与官斗,尽管我竭尽全力拉近与程十发的关系,可他依然念念不忘与苏谨的旧情,难道是苏谨喂程十发的钱更多?”

“非也,依小弟看,程十发与苏谨绝非简单的金钱关系,包括万汉章在内,他们之间构成了一个既得利益集团,共同的利益高过他们个人的得失,这一点他们都有清醒的认识,所以我觉得程十发日后势必要对大哥不利,建议大哥先下手为强。”

“噢,你是说?”

“前些时万汉章学校旁边的饭店,出现了几道含沙射影地讽刺万汉章的菜,可是大哥所为?”

周永华笑而不答。

“有位律师在节目上为万汉章鸣不平,后来竟被殴打,不知这是不是大哥在从中运作?”

见周永华依然不说,鲁秋白接着笑道:“大哥就不必避讳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大哥现在有这个实力摆平一些事情,如果大哥真想落得个内心平安的话,小弟有两个方案。“

“说来听听。”

“方案一,找人做掉万汉章、苏谨和程十发,小弟听说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酒享乐,可以用制造车祸的方式,一举将其全歼。”

“不可,我周永华不能无缘无故地杀人,更何况他们罪不至死。”

“我料大哥也不会同意,所以这方案二嘛,就是大哥快快办理移民,去北美或者澳洲都可以,包括崔佳小姐在内,一旦有事,马山离开中国,逃离程十发等人的控制。”

“说的好,实不相瞒,我已经在办移民了,过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去美国。”

“那再好不过了,总之,希望大哥好自为之了。”

二人在咖啡厅里一直喝酒聊天到深夜。

四十四、并校之后

自打被集中到教导处后,几个女人的屁股就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新任的校董苏谨毕竟决定着她们的后半生。

“唉,但愿这次好运吧”,王雪莉叹气道。

学校被人收购,原先的地产大鳄苏谨,摇身一变成为今天的教育家。苏谨订立了新的校规,对于教师队伍严格管理,实行在自愿基础上的双向责任制,也就是说,教师在未能达到预定的教学细分指标后,可以选择离职或者接受校规惩罚,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原先校规对教职员的影响只是经济上的和晋升上的,新校规却规定了严格而又繁琐的体罚措施,尤其是对女教师也不例外,例如,月考所在班成绩最后一名的班主任要给予警告,连续两次最后一名的班主任就将被体罚,基础刑罚是打板子,受刑的部位一律为臀部。

胡欣作为主管数学教学的班主任,兼科任老师,已经连续多次不达标了,苏谨校长以所谓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原则,曾多次给胡欣以机会,毕竟是原来同德中学的数学科目优秀教师,年龄已经38岁,如果按照规定在代课班级的课堂上撅着光屁股挨板子,那种羞辱对于女人而言是很难接受的,于是苏谨就开创了教导处处罚的先例,一群从同德中并校过来的女教师就此遭了殃,教导处成天弥漫着紧张的空气,教学圣地俨然成了苏谨发泄自我的场地。

作为体罚监督员,初一新生林强怯生生地走进了教导处,眼前的一幕使他惊呆了!

原来教历史的女教师陈彦正撅着雪白的屁股伏在办公桌前,黑色的紧身裤褪到大腿上,内裤和外裤卷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块儿脱下来的。林强根本想象不到平时端庄干练的陈彦,今天居然落得如此狼狈,两个校工分别站在左右,一人手中一根拖布把。

只听陈彦低声细气地说:“历史教研室陈彦,杖责裸臀50记,请给予惩戒!”说完把屁股向后一挺,头扬起来,看着教导处墙上挂着的镜子里面的自己。

两个校工抡起拖布把照着陈彦的屁股就揍了起来,陈彦一声不吭地伏在办公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挨着。林强亲眼目睹了陈彦被打了五十下屁股,然后站起身来到墙角,裤子都没提上,双手抱头地站着,将裸露的伤臀亮在外面示众。

胡欣接着来到办公桌前,苦笑着对身旁的两个校工道:“最近一直感觉浑身上下不舒服,可能是运动不足,这次借着苏校长的光,正好疏通疏通筋骨,两位师傅,我把后面交给你们了,悠着点儿吧!”

然后胡欣把裙子掀起来,里面穿的是黑色蕾丝裤袜。她继续褪下裤袜,那成熟女人肥大丰满的屁股慢慢见得天日,裤袜被卷到膝弯后,胡欣鼓足勇气把内裤一下子脱了下来,然后伏在桌面上轻声道:“数学教研室胡欣,杖责裸臀60记,请给予惩戒。”

两个校工都是原来同德中学的老员工,和胡欣一起共事了十多年,足以见证这些年胡欣为人师表,为了教学殚精竭虑的事迹,怎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导致适龄学生越来越少,同德中师规模日渐萎缩,到了后来甚至出现了老师比学生还多的情况,好在几个月前原锦华地产公司的总裁苏谨一举出手,将同德中学合并收购到自己的旗下。因为苏谨还间接控制有另一家不错的私立中学——英华中学,于是就以并校的名义,让同德中学更名为英华中学二部,正式完成了私有化。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起普通的教育资源整合,但其实苏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方面教育产业的赚钱效应远在房地产业之上,另一方面,周永华的妹妹恰好在同德中学教书,这样一来,苏谨就变成了周雅的大老板,更方便他展开对周家的报复行动。

哪知周雅在得知收购人是苏谨后,愤然选择离职。她平时的课也不多,主要是靠在外面办辅导班赚钱,这下子干脆全身心投入到办辅导班上。再加上当时周永华的势力正值如日中天,她感觉有恃无恐,没了这份教师工作也无所谓。

苏谨见如意算盘落空,只好把心思暂时先放在管理好学校上,他根本没有实际的办学管理经验,只能把管理锦华地产的那一套照搬到学校来,英华中学本部的生源很不错,因此用不着他费心,但是原同德中学的这些孩子,调皮捣蛋得厉害,自己的车停在操场上,没多久就被涂上骂人的话:“苏校是蠢猪!” “苏校是笨蛋!”

苏谨觉得实在不行,只好效仿徐蕊,从加强教师管理入手,狠抓教学纪律,坚决以升学率为第一目的,进而又出台了体罚制度,无论学生和教师,一视同仁。

王雪莉、胡欣和陈彦都迫于家庭经济压力接受了这项规定,因此教导处就成了她们的噩梦之地。

“来招呼我几下吧,二位,一会儿万一苏校来了就不好解释了。”胡欣撅着屁股道。

两位校工实在没办法,只好半闭着眼睛,在胡欣肥大的屁股上打了起来,胡欣一边挨着打一边用和蔼的语气和两人聊天。

“最近有什么好电视没有啊?”

“啪!啪!啪!”

“我昨晚看了一个还不错,讲什么时空穿越的。”

“啪!啪!啪!啪!”

“我核计要是能回到十年前该多好啊,那时候的校园里,秋日黄花遍天静香悠远。”

“啪!啪!啪!”

“冬日里阳光温暖、教室里书声琅琅。”

“啪!啪!啪!啪!”

眼看就要打完,忽听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这是在调情,还是在执行纪律?”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竟然是苏谨!

四十五、教室之辱

“苏校啊!”

王雪莉见苏谨进来连忙问候道。两位校工也停了下来,陈彦转过身看着苏谨,胡欣则依然趴在桌上不敢动弹。

“都起来吧。”苏谨说道。

胡欣和陈彦马上把裤子提好,打扮整齐后垂首站立在苏谨面前。

“我今天偶然来看一下,就看到了这些,说吧,你们叫我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不说话,不说话那我就说了,你们是认打还是认罚啊?”

见苏谨这么说,胡欣赶紧道:“苏校,是我方才插科打诨,不够严肃,您要罚就罚我吧,与她们无关。”

苏谨看了看胡欣点点头,“好!胡老师既然这么明白,就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去你代课的班里准备吧。”

“是的,苏校。”

胡欣灰溜溜地来到了自己代课班的教室,后面王雪莉也跟过来,“小胡,你真要那样啊?”

“王姐,你帮我个忙,一会儿我在学生面前挨打的时候,你帮我打个圆场。”

“好的,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教室里,一群调皮捣蛋的初中生见班主任进来了,马上鸦雀无声,胡欣在同德中学工作时间很长,因此在学生心目中威信颇高,很多孩子都很怕她。不少人还马上背起手来,以表示对她的重视。

胡欣来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子道:“同学们好!”

“老师好!”全体学生起立问候。

“请坐!”胡欣叫同学们坐下,然后对大家说:“同学们,在今天的课程开始之前,我想要先完成一件事情。”

一听胡欣这么说,不少淘气的孩子马上紧张起来,以为是上次测验成绩不好,胡老师又要挨个打屁股了,谁知胡欣又说道:“上次我们班的数学成绩不好,辜负了家长和苏校长的重托,我作为班主任和数学教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我向各位同学真诚地道歉,并且请同学们能够原谅。”

孩子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胡欣接着说:“你们知道,我们英华中学对每个同学都是负责的,我作为英华的教师,也要对大家负责,以前每次你们没考好,我都会怎样啊

“打手板。”坐在前排的一个小女孩儿说道。

“对!”胡欣微笑着说。“除此之外呢?”

“打屁股啊!”一个调皮的小男生说道。

下面顿时一片哄笑。胡欣也跟着笑了起来,等大家止住笑声,胡欣道:“没错,你们测验不合格,胡老师会打你们的屁股,那么今天呢,胡老师也要承担没教育好你们的责任,胡老师应该怎样呢?”

听到了这里,孩子们一片诧异,几十双眼睛盯着胡欣看,弄得胡欣感觉非常不自在,于是回头看了看身旁的王雪莉。王雪莉忙道:“胡老师是说,今天她也要被打屁股,当着你们的面,承担没教育好你们的责任,你们说胡老师伟大不伟大啊?”

“啊?”孩子们根本想不到居然会有这种事情,一张张小脸充满了茫然和困惑。

胡欣附和道:“是这样的,你们没学好要被打屁股,老师没教好也要被打屁股,所以呢,我们今后要共同努力,把学习成绩搞上去,我们就再也不会被打屁股了。”

说完,胡欣让王雪莉把两个校工叫进来,谁知苏谨竟然也跟了进来,愁得胡欣直皱眉。

胡欣来到讲台前,不好意思地拿过一摞教师体罚意见测评单,告诉前面的同学依次向后传,然后道:“同学们一会儿要仔细观看,我在被打屁股时的表现,并且给我打分好吗?”

“好!”孩子们发出轻轻的应答声。

胡欣转过身对两位校工道:“请二位师傅用力打吧,给同学们做个榜样!”

然后她把裙子再次撩起来,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后,把裤袜连同内裤一并褪下到膝弯,胡欣双手挽着裙边对众人道:“同学们看好了,这就是我的屁股,即将要挨六十板子的屁股,大家请记住现在屁股的颜色,等打完后,再对比一下,看看那时屁股的颜色,就知道不好好教书的后果了,你们也一定要引以为戒,好好学习,不然你们的屁股也会像我一样遭殃的!”

胡欣讲完后,弯腰伏在讲台上,把屁股向后撅起,那屁股上已经有刚刚被拖布把打过的痕迹,虽然不重,但还是可以看得清楚且真。

王雪莉在一旁脸羞得通红,看到自己的同事居然以如此尴尬的姿势,将屁股和下身暴露在同学面前,作为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难接受的?若非家庭负担过重,胡欣又岂能接受这种羞辱的体罚呢?

两个校工这回不敢怠慢,分立两侧,抡起手中的板凳条照着胡欣的屁股就打了起来,“啪!啪!啪!”板子打在胡欣屁股上的声音传遍教室,学生们鸦雀无声,他们发现胡老师的屁股原来这么大,肉这么厚,所以一定比自己的禁打,可是那两位师傅下手好像也很重,胡老师的屁股很快就红了一大片,有位女生大声说道:“胡老师!你不疼吗?”

胡欣撅着屁股挨着板子,哪还有心回答学生的问题。

王雪莉连忙答道:“被板子打屁股能不疼吗?你们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学习,不然你们的屁股也要挨打!”

“胡老师,你的屁股沟怎么那么黑?”一个男生又问。

“不许胡说!”王雪莉厉声喝道。男生吓得赶紧闭嘴。

就这样胡欣结结实实地挨了六十板凳条,两瓣屁股蛋子被打得肿起来一半。胡欣挣扎着站起身,感觉屁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羞了,因为现在疼是最难克服的。胡欣刚要提上内裤,忽听苏谨道:“胡老师,你得去学生那里把测评单收回啊,干嘛着急穿衣服啊?”

胡欣的脸腾地红了,苏谨竟然要自己光着屁股去每个学生那里取回测评单!她真想发作,当面扇苏谨一记耳光,可是她想到自己家庭的负担,丈夫下岗、父母身体不好,孩子还在上学,正是用钱之际,出了一时之气很可能换来的是经济上长期的窘迫,于是强压着怒火,依旧光着屁股,来到学生当中,弯下腰问:“同学们,你觉得老师方才表现怎样?表现好就给老师评分,然后把表格还给老师好吗?”

同学们见状,纷纷在测评表上的满意一栏划上对号,胡欣感激不尽,她发现在危难关头,这些平时调皮捣蛋的孩子并没有为难自己。

等她来到教室后面,快把所有的测评表都收齐的时候,一个淘气的男生却叫住了她,这男生平素里被胡欣管教过几次,所以心里一直记恨着胡欣,看到胡欣来到自己近前,于是问道:“胡老师,现在屁股是什么滋味?”

胡欣知道他是有意为难自己,只道:“痛不可当。”

“是吗?让我看看好吗?”

“方才我在前面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近视,你在前面离得太远,我看不清,这回离近了你让我仔细看看呗?”

胡欣没办法,只好将身体转过去,把挨完板子的屁股对着那个男生。

“再往后撅一撅!”男生道。

胡欣红着脸闭上眼睛,把屁股又往后翘了翘。

“啪!”男生的手居然在胡欣被笞打后的红臀上又来了一下。

胡欣当即疼得“啊!”了一声,回手就给那男生一记耳光,厉声问道:“你想干嘛!”

男生捂着脸,吓得不知所措。只听苏谨在一旁道:“胡老师,你这态度可不对啊?人家只是检查检查,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啊?”

“苏校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平日与我有仇,方才那一掌绝对是存心报复。”

“存心报复又怎么样?”

“你?”胡欣看着苏谨那无情的面容,心里万分煎熬,拳头攥得紧紧的,真想上去揍苏谨一拳,但最后还是强压着怒火道:“没事,这位同学继续检查吧。”说完又把屁股对着那个男生,男生这次不敢打了,只好把测评表交给胡欣,哪知苏瑾又道:“打!继续打!,听见没有?”

那男生不解地看着苏校长,他不知道平时一直镇定自若的苏校长今天竟然如此冷面无情。

“我让你打她屁股你听见没?”苏谨继续道。

男生不敢违抗,只好在胡欣被笞打过后的屁股上拍打起来,胡欣就半撅着屁股让他打着,屁股火辣辣地疼痛,“不许停,继续打!”苏谨喝道。

男生打得手都疼了,还是不敢停下来。他感觉胡欣的屁股已经热得烫手,红得发紫,原先的恨意早已散去,只剩下对班主任胡欣的同情。

正在这时,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马上大声喝道:“马上给我住手!”

众人定睛观瞧,见这一女子身高一米七左右,一身火红色的裙装,脖子上带着白色的围巾,面庞虽也生得俏丽,但眼角眉梢却露出一股桀骜不驯。

“周雅老师!”学生们一看是她,马上吓得不敢做声。

周雅本来是回学校办事,由于平时和胡欣关系不错,自己刚参加工作时也得到她不少指导,因此顺便来她班里看看,哪知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胡欣见周雅来了,赶紧把裙子放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周雅问:“胡老师,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学校的规矩,抓升学率,前几次我们班考试成绩不理想,我得以身作则啊。”胡欣尴尬地说道。

看到身旁的苏谨,周雅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苏,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苏谨道:“周小姐,学校的事情,既然你已离开,就不必插手了,就像我不再插手锦华的事情一样。这里现在由我做主。”

还没等苏谨说完,一记耳光重重地甩在他脸上:“我叫你强词夺理!”

这一巴掌把苏谨揍得原地转了一圈,苏谨快五十岁的人了,哪受过这种屈辱,捂着脸骂道:“好你个死丫头,居然敢对我动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有本事尽管来啊!我奉陪到底!苏谨,我留着你的狗命已经是给你面子了,要不是我哥的话,不一定哪天我就开车撞死你!你最好还是夹着尾巴老实眯着吧!胡老师,我们走!”

说完,周雅带着胡欣上了她那辆黑色宝马车,一骑绝尘地离开了学校。

见周雅如此强悍地在众人面前打了自己,苏谨心中暗道:“姓周的一家,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了,我把公司让出来,把老婆也让出来了,今天又来到我的学校打我,以为我好欺负吗?我苏某人和你们没完!”

苏谨铩羽而归,心中却开始盘算着报复计划,思前想后,他把万汉章、程十发和庄一凡都约到了锦华名仕会馆,密谋把周永华的势力一网打尽。

四十六、齐头并进

老谋深算的万汉章道:“苏老板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和周永华斗下去?”

“那是自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成了气候,这个世界需要秩序,不是谁想上位就可以的。”苏谨道。

“说那么多干嘛?想办法做就可以了,出了事我在后面给你们兜着!”程十发道。

“就是,弄出人命也无所谓,我这边压着不破案,又能怎样?”庄一凡道。

“既然这样,看来我苏某就得做绝的了,我原来有个保镖叫胡勇,跟我好久了,对我忠心不二,他家境不好,原先就进过监狱,出来后经人引荐,我发现他身手不错,就留在身边,发现他对我又忠心耿耿,给我挡住不少酒桌上扔过来的瓶子,这次我想,一来让胡勇把周永华的妹妹绑架,要他2000万的赎金,同时要他卖掉手中的股票,把公司还给我,然后在赎回人质的时候,借机把她妹妹和他一齐干掉,这样一来,我的心腹大患就解除了。”

“苏总的想法很有创意嘛。”程十发道,“不过这个胡勇可靠吗?”

“只要钱到位,保证他能顺利离境,那就没问题。”苏谨道。

“好!警方这边我会利用我的关系搞定的,你们放心!”庄一凡道。

“老朽还有一计,可以掩住媒体的口舌。”万汉章道。

“教授尽管讲来!”苏谨道。

“老朽听说周永华将锦华地产原有的地产业务压缩到一个子公司里,那个子公司现在由刘筱经营,这个女人据说唯利是图,野心极大,绝不甘心屈从在周永华之下,前些时,政府土地挂牌出让时,她来投标,老朽曾与她搭讪一番,她也表明了在周永华手下施展不开的无奈之情,我料她与周永华必然是面和心不和,不如想方设法把绑架谋杀的嫌疑转到她头上,这样既免了程市长和庄署长的麻烦,又报了她在投票时出卖苏总的一箭之仇。”

“噢,万老师此计甚妙,不知如何让刘筱成为嫌疑人呢?”

“我初步设想,过两天公布土地出让的中标结果,刘筱的公司势必会举行一个庆功会,有劳程市长屈尊大驾届时光临,周永华也定会出席,在酒席宴间,程市长可以故意给刘筱制造点麻烦,通过过去的交往经验来看,刘筱这女人势必不从,而周永华要想在程市长管理的地方赚钱,不可能不给程市长面子,因此他势必站在程市长一边,这样刘筱与周永华的矛盾就会公开,进而要说刘筱有做案动机也是合情合理啊。”

“妙!妙啊!万老师果然是我的好军师啊!让苏某人景仰之重啊!”苏谨忙向万汉章恭维着。

只见万汉章又道:“除此之外呢?老朽以为周永华最近风头过劲,媒体对他过于关注,因此我还请程市长能要龚大主播从中帮忙,尽可能地封杀关于大伦投资的消息,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这样的话,人们都不关注他们了,我等面对的压力也会小得多。到时运作起来也方便许多。”

“好主意倒是好主意,只是龚萍那里的台长软硬不吃,是个死硬派,对我也是阳奉阴违,我真不知该怎样才好?”

“哪要看程市长是不是想忍痛割爱了?”万汉章道。

“此话怎讲?”

“电视台孙台长据老朽所知,也是个酒色之徒,只是表面上装得一副不近人间烟火的样子,实不相瞒,老朽与龚大主播相约之时,听龚大主播曾提到过,这孙台长对其有过要求,但龚大主播提的条件这孙台长却不肯答应,估计是受了其他女主持人的好处,龚大主播因此就未能给孙台长面子,后来多亏程市长出面撑腰,龚大主播在电视台的主播位置才能坐到今天,然而孙台长对龚大主播的美色,至今垂涎三尺,如程市长能忍痛割爱,则来自电视台的舆论必然能够控制得住。庄署长再劳心费神,让网络和平面媒体失语,则何愁大计不成?”

程十发听后犹豫了一下,对苏谨道:“老苏啊,老苏,我为了你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这次我把龚萍也献给电视台老孙了,你说我讲不讲义气?”

“程市长,我说什么好呢。”苏谨居然留下了眼泪。

“唉,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如果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不彼此帮忙,早晚会被别的帮派吃掉,大家心里明白就好了。”程十发叹口气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齐头并进吧。”万汉章道。

“没问题,嗯,万老师,英娜和姜楠目前都在英华中学任副校长,你如果还对她们感兴趣,尽管拿去,两个一起拿去也无所谓。”苏谨道。

“不了不了,老朽岂敢,这次主要靠程市长和庄署长出力,还是二位领导优先享用吧。”

“噢,那好啊,一凡,英娜美貌如花,你一定喜欢,就归你!我和姜楠玩玩就可以了。”程十发道。

“唉,英娜虽美,但比起我那个下属傅杰,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庄一凡叹道。

“你还没搞定傅杰那婆娘吗?”程十发瞪大眼睛道。

“前些时,找人修理了她一下,她在工作上倒是老实了许多,不敢再跟我提她那些意见了,但是要她彻底臣服于我,还没到时候。”

“噢,不知一凡是怎么修理她的?”

“还是老办法,我手下有几个信得过的兄弟以调查腐败为由,把她叫到丰城宾馆,狠狠揍了她一顿,她丈夫的事情我初步掌握些线索,因此她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就是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那你有没有录像?”

“当然有啊。”

“那你还怕什么?女人嘛,都要面子的,把录像刻成光盘,时不时当成礼物送给她看,她难道不懂吗?”

“还是程市长高明,我怎么没想到啊,回去我就这么办!”

四个人商量已毕,各自分头行动。

四十七、相约龚萍

程十发在与苏谨等人密谋后,回去立即叫龚萍不惜一切代价搞定孙台长,龚萍不明所以,于是问:“你要我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有些事女人不需要知道太多,先搞定他,然后我会把需求告诉你,你再向老孙提,现在你就是要对他百依百顺,明白吗?”

“你若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就不去,难不成还信不过我吗?”

程十发见龚萍如此执拗,顿时大怒,把龚萍拉到房间里,按在茶几上,不容分说扒掉了龚萍的裤子,用皮带照着龚萍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口里骂:“你这女人还真不知好赖,让你怎么办就怎么办!居然敢跟老子对抗,我看看是你的屁股结实还是我的皮带结实!”

几十下皮带把龚萍的屁股抽了个遍地开花,龚萍一开始还咬牙坚持着,后来实在挺不住了,只好点头照办。

这天录制完节目,龚萍台长没有离开,而是一个人来到台长办公室的门前,她知道孙台长此时就在里面,但是敲门前心里还是非常忐忑,自己向孙台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作为女人,启齿的难度可想而知。

“请进!”

龚萍打开门道:“孙台长,我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孙台长知道她是市长程十发的情人,不敢怠慢,马上起身相迎,给龚萍倒上了茶水,请龚萍落坐。龚萍穿着主播时的正装,不卑不亢地喝了口茶,然后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龚萍,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难得你能主动来找我一次。”孙台长问。

“其实我早就想来拜会台长,一来是工作繁忙,二来是怕孙台长误会。”

“误会?误会什么?”

“孙台长在台里面说一不二,那么多女主持人都想和孙台长搭讪,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如果再不识好歹,总往台长身前凑合,难免风言风语,辱没了台长的名节,我可担当不起啊。”

“哈哈哈哈!龚萍啊龚萍,你有话就直说,何必绕弯子呢。”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台长心里是如何看我的?”

“你不错啊,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其他方面,怎么了?”

“那台长上次提出,要我帮助台长解决一下生活问题,我没答应,台长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哪能啊,我只是说我爱人身体不好,连衣服都没人给洗,抱怨一下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那如果尊夫人身体还没好的话,我愿意帮台长洗衣服。”

“是吗?前提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就是想帮你分忧解愁。”

“呵呵,不可能吧,没有所求你怎会屈尊大驾给我洗衣服呢?”

“台长若是不信我,我想在就可以给台长解解乏。”

“算了,这是工作场合,你要是真的有事求我,我倒也可以帮你,不过我要看看你的诚意,”

“可以啊,我怎样做台长才肯相信我的诚意?”

“我的一个朋友开了一间高级酒店叫未央宫,你应该知道的,最近他发现里面有些客人对服务小姐的质量和成色似乎不太满意,因此急需补充人力资源,不知你可有意去客串一下啊?”

“这没问题的,孙台,帮您朋友就是帮您,我明白的。”

“那就好,你可是自愿的。”

“那还用说。”

就这样龚萍离开了孙台长的办公室,孙台长看着龚萍的倩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哼,你认为我还会对你感兴趣吗?真是痴人说梦,一辆谁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车,这次就让你领正式的公交车牌照!”

四十八、两两相望

未央宫的大型宴会厅里,周永华、刘筱、崔佳等人一齐宴请市长程十发,席间周永华对程十发道:“程市长,这次我们大伦地产成功中标401B地块,您功不可没啊!”

“还是你们有实力啊,我作为全市人民的勤务员,巴不得周总这样的企业多摘牌,要不我们的政府就要破产了。”

说完周永华和程十发相视而笑,众人继续畅饮。

见喝的差不多了,程十发佯装醉意,晃晃悠悠地来到刘筱身边道:“刘总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刘筱忙道:“市长大人这样说,小女子心里可美死了。”

程十发说着就去拉刘筱的手,刘筱很艺术地把手挪开,取来酒瓶,装作要给程十发满酒,程十发心中怒道:“这个娘们儿真可恶!”

刘筱把酒杯递给程十发道:“程市长请饮此杯,以后多多在土地出让中关照小女子。”

程十发只得又喝了一杯。刘筱拿起包道:“小女子要去一下卫生间,失陪了。”说完转身就走,程十发知道她势必一去不复返,于是在后面跟着。

刘筱刚出宴会厅的大门,程十发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就搂住了刘筱的肩膀。

“美女,周永华都跟我说了,要你陪我今晚在未央宫销魂一夜,上次在锦华名仕会馆,我就被美女的姿色打动,苏谨的话你不听,现在你的周老板也发话了,你该不会再拒绝吧?”

刘筱奋力挣脱开程十发的手大声道:“请程市长自重!”

程十发马上松开了手,平静地说道:“你看看,我是听周永华说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愿意就不愿意呗。”说完程十发拂袖而走。

刘筱气得花容失色,转身回到宴会厅,找到周永华道:“周总,麻烦出来一下!”

周永华见刘筱脸色不对,马上跟了出来,到了没人的角落,刘筱美目带着怒气对周永华道:“周永华,我刘筱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居然让我去用肉体来陪程十发那个混蛋?”

“刘总,我什么时候要你那样了?”

“方才程十发都和我说了!周永华,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和苏谨之流完全是一丘之貉,亏我这一年来为了你的生意废寝忘食的工作!”

刘筱越说越激动,眼圈一红,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流落下来,周永华知道必是程十发在背后搞鬼,“刘总你可能误会了,这样,我们找个地方详细谈一谈。”

“谈就谈,我刘筱不觉得欠你什么。”刘筱揉着眼睛哭道。

周永华马上打电话让崔佳继续招待客人。自己开了间客房,和刘筱一起走了进去。

刘筱道:“周永华,我帮你把锦华拿到手,又帮你清除了公司里苏谨所有的残余势力,可你承诺我的东西呢?”

“大伦地产不就是你的吗?”周永华道。

“我要的不仅仅是大伦地产。”刘筱道。

“那你还要什么?”

“我要你的人。”

“你为何要这么说?”

“自打我和锦华地产的财务总监英娜在办公室打了一架后,崔佳披露了你的身份,我才知道你原来并不是代表什么实力雄厚的大资金,你只是为了复仇而来,我当时真有些后悔帮你,倒不是我舍不得锦华的那份工作,而是我看不到有人能给我出气报仇的希望。没想到后来你居然真的收购了锦华那么多股票,我真的很羡慕你,直到最后,你要我出手帮忙,在股东大会上祝你一臂之力,说实话,我在商场闯荡多年,深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得罪苏谨就是得罪程十发,在程十发任上,就等于得罪了市政府,我们做房地产的人,无论走到哪里,离开了政府都是无法生存的,可我还是选择支持你,劝说我老公从公司里拿出钱来,帮你最终获得锦华的控股权,你难道以为这都仅仅是为了利益吗?”

“我没那么想。”周永华道。

“可是你入主锦华之后,任人唯亲,重要的岗位都放上了你的狐朋狗友,他们都是草根出身,毫无企业管理经验,你却觉得他们比我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更可信,要不是我在地产公司给你撑着门面,替你稳定与银行和政府的关系,你怎会像现在这样闲适?”

“我知道你为公司做了很多,我从来没做过管理者,不知道怎样带领一个团队,所以我现在也不怎么管理公司的日常业务了。”

“你还公私不分地重用徐蕊和崔佳,徐蕊是苏谨的老婆,就是她制定了打屁股体罚的变态管理制度,搞得全公司上下心理都快要变态了,你却依然让她担任管理咨询公司的负责人,崔佳二十几岁一个小姑娘,涉世不深,各方面都还尚待磨练,你却叫她担任总裁办的主任,看她那副做派,俨然就是公司里的皇后娘娘,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些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吗?”

听刘筱一番话,周永华感到十分地内疚,的确如她所说,自己获得锦华地产后,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造和管理公司,没有尊重市场规律和业界规则,也的确伤害了一些人。于是对刘筱道:“我知道公司存在很多问题,如果给我时间,我会逐步改正。

“算了,我对你已经心灰意冷,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告辞了。”刘筱说完起身要走。

“等一等。”周永华道。

“你还有什么事?”

“你说要我的人,那你到底希望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希望你能纵横捭阖于官商两界,处理各种问题都能临危不乱、游刃有余,守住自己做人的基本准则,就是这些。”

“可能你对我期望太高了,我只是很普通的人,会炒些股票而已。”

“你完全可以成为我说的那种人,只是你有两点放不下。”

“什么?”

“你的怜悯之心和仇恨之心!”

看到刘筱激动的样子,周永华柔声道:“可能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不要这样了,我真的没和程十发说要你陪他的,准是程十发故意挑拨离间,他们的为人你应该清楚的。”

“你,你怎么证明你没那么做?”刘筱问。

“我们可以找程十发当面对质,只要还我一个清白,我不在乎这对公司会产生什么负面影响,他应该还没走远,我的车快,赶他还来得及。”

刘筱见周永华真的要去,马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疯了,问程十发这种事,还想不想在地产圈混了?”

“可是你不相信我。”

“那,我方才跑的有点急,脚扭了一下,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揉一下?”刘筱红着脸说道。

周永华明白了刘筱的意思,他看着眼前这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女人,平时神秘、优雅,工作上时而咄咄逼人,时而宛如止水,一直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只得以金钱来留住她,表面上维持着一团和气,彼此间似乎也一直默契地维持着泾渭分明的工作关系,没想到她冷艳的外表之下,却也有如此细腻的感情,这样看来她对自己的帮助也绝非简单的利益交换,真是想不通女人的心思。

他于是也盯着刘筱的眼睛看,刘筱也不回避,二人两两相望了十秒钟。

最后,还是周永华打破了僵局,他让刘筱坐在床上,然后在她的如玉般的脚踝上轻轻地揉捏着,刘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周永华。

“帮我把鞋脱了好吗?”刘筱柔声问道。

周永华把刘筱的鞋子脱下,继续帮她按着脚踝,头脑里似乎浮现出当年在青石谷漂流时的一幕,徐蕊被石头割伤了脚,因此把腿搭在自己身旁,后来刘玉凤埋怨自己不解风情,错过了机会,周永华感觉刘筱突然变成了当年的徐蕊,他不知不觉地竟在刘筱的脚底按摩起来,刘筱今天没有穿丝袜,脚底被周永华不成熟的技法弄得十分痒痒,马上嗔怪道:“一瞧你就没伺候过别人,弄得人家的脚心好痒啊。”

周永华这才回过味来,马上停手道:“噢,不好意思,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失礼失礼。”

刘筱装作生气用脚尖轻轻踩了踩周永华的大腿,然后从床上爬起来,贴着周永华的脸,拨开自己的长发,香唇在周永华的脸颊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

“谢谢周总!”

周永华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不知所措,只见刘筱泪水早已擦干,她下地穿好鞋子,挎上包对周永华笑道:“告诉你,其实我一直不相信程十发说的是真的。”

说完,刘筱离开了房间,把周永华一个人留在了客房。

周永华并未离去,而是躺在床上,玩味着刘筱说的话,是啊,自己把林存友和方保祥这两个密友放在公司重要的岗位上,他们根本就不懂管理,自己也知道,徐蕊与自己的那段过往,在心中始终放不下,可能这就是刘筱所说的怜悯之心吧。

现在自己有了地位,原先那些对自己不好的人,自己一个都没放过,还找人暗中打了昔日的主管姚冰。就连仅仅在十年前相亲时,言语上伤害过自己的王晓橘,自己都没放过,把母女两人按到自己的兰博基尼车轮下侮辱。这可能就是刘筱所说的仇恨之心吧。

周永华越想越郁闷,崔佳来电话告诉他客人都走了,周永华让崔佳自己坐出租车先回去,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然后点上一根烟,打开窗帘,看着窗外的夜色。

他平时很少抽烟,但最近这几周,他总感到心神不宁,夜不能寐,预感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在梦里,他一会儿听见李静芬在呼唤自己和周雅的名字,一会儿又梦到刘玉凤邀请自己去周游世界,突然间又梦见周雅向自己无助地求援,所以他只能靠烟草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自己的未来。

四十九、未央之花

“叮咚!”客房的电话响了,要在以往,周永华定能猜出是夜店的女孩在自我推销,必然不会接听,可他今天却一反常态,拿起听筒道:“喂?”

“请问先生需要服务吗?”听筒那边传来甜美的女声。

“都有什么服务?”

“各种特色按摩、精油SPA……”

“没什么意思。”

“先生如果觉得这些项目不够刺激的话,我们还为高端客户准备了比较优质的服务,服务的小姐都是来自社会上的体面单位,建议你不妨体验一下?”

“好啊,我怎么选择?”

“打开您房间的电脑,输入您的房间号和信用卡号,进入主菜单,点击进入VIP专区,就可以发现供您选择的对象了。”

“谢谢,那我就看看吧。”

周永华按照提示打开电脑网页,进入了VIP专区,发现有一个菜单叫“未央之花”,马上用鼠标点入,里面一下子弹出了一个对话框,上面写着:“未央之花,任您采摘”,下面是确定和退出的按钮,周永华点了确定,进入主界面,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大排美女的照片,上面还介绍了她们的职业,什么老师、空姐、警察、电视台主持人、护士等。周永华当然知道这大都是假的,也没往心里去,但一张照片突然映入他的眼帘,这不是电视台社会频道的龚萍吗?下面的文字介绍也说是主持人,“没错就是她!”

周永华自然认得龚萍的样子,他却不知道龚萍还能来这里捞点外快,于是好奇心驱使之下,选中了龚萍,他倒要看看这电视台的当家女主播,究竟能不能真的来到自己的房间陪侍。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周永华房间的门铃响,周永华打开门后一看,一个衣着端庄的女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居然真是龚萍!”

龚萍自然不认识周永华,只是笑着说:“周先生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

“进来吧。”周永华把龚萍让进屋内,然后给龚萍倒上水,龚萍忙道:“先生太客气了,怎能让您给我倒水?”

“刚刚下节目吗?”周永华问。

“节目是录播的,上午就结束了,晚上时间可以自由支配。”龚萍坐下后,喝了点水,然后拿起空调的遥控器问:“这温度先生觉得合适吗?”

“我无所谓,你要觉得冷或者热,自己调整就好了。”

“周先生真好说话,那我就把温度调高一点,要不脱光衣服后,会感到很凉。”

龚萍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然后准备就宽衣解带。周永华躺在床上盯着龚萍的眼睛,一语皆无。

龚萍转瞬间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一个端庄的女主播赤身露体地站在客房里,龚萍扭了扭腰肢,笑着对周永华道:“周先生,你看我的身材怎么样?”

“不错。”周永华冷冷地说。

“那让我看看周先生的身材如何?”

“随便了。”

龚萍于是骑在周永华的身上,用手轻轻地解开周永华衬衫的纽扣,“周先生这么腼腆啊,那我就主动一点。”

周永华闻到龚萍身上的一阵芬芳,让他顿感清爽。

“你主持节目的时候也用这香水?”

“有时候是的,今天用的是蒲公英香型的,我总换香水,换一种香水,就是换一种心情。”

“现在是什么心情?”

“期待。”

“期待什么?”

“期待和周先生缠绵悱恻啊!”

龚萍的手已经把周永华的衬衫完全解开,她继续要脱周永华的衬衫,却被周永华拦住:“不必了,你的钱我如数给你,你只要在这里陪我聊聊天即可。”

龚萍有点诧异,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好啊,既然周先生有此意,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还是不穿衣服,周先生对我有要求的话,我随时可以满足。”

龚萍全裸地坐在周永华对面,凝望着这个男人。

“你主持过这么多档节目,你觉得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动机,除了生理和心理需要之外,还有什么?”

“还有情感的需要,情感高于普通的心理和生理需要。”龚萍答道。

“所有的人都这样吗?”周永华问。

“是的,尽管每个人生存的环境不同,交往的目的也不一样,但是在交往过程中,最终极的目的一定是情感的抒发。”

“噢?”

“很简单,我现在赤身裸体地想和周先生交往,表面上看是为了钱,但我并不缺钱,你可以说我深层次的目的是为了生理的满足,或者更深层次是为了完成某种特殊的使命,而终极目的,其实是我不愿寄人篱下的情感需求。”

“我明白了,也许你有你的难言之隐。”

“没什么难言之隐,我就是想在主播的位子上做得越久越好。这样一来,达官显贵都会高看我一眼,台里那些盛气凌人的女孩也不敢看不起我,除了可以继续豪华汽车接送,出入高档消费场所、穿得珠光宝气之外,那种不能为其他主持人所藐视的一把当家花旦的做派,才是我最需要的。”

“所以有人安排你来这里?”

“是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我只要知道这样做对我有好处,我就要去做。”

“很钦佩你的直率。”

“我在床上更直率,周先生要不要感受一下?”

“不用了,还是这样聊聊天好。”

二人就这样长聊了一个多小时的情感话题,最后龚萍问:“周先生还对我有感觉没?”

“不能说没有,但我还有别的事,所以你可以走了。”

“谢谢周先生,欢迎下次再找我!”龚萍穿好衣服离去,周永华也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五十、盛业农场

周雅驾着自己那辆宝马车停在十字路口等信号,这是夜里,街上人并不多,周雅并没锁车门,看信号变绿后,周雅正准备挂档起步,脖子上突然被架上一把匕首。

“别说话,我保证你的安全,马上去城东的灵霄山。”一个男人冷冷地对周雅说道。

周雅知道遇上劫匪,后悔为何没锁车门也来不及了,只好说:“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别伤害我的身体就行。”

“想不被伤害就按我说的做!”刀距离周雅的脖子越来越近,周雅吓得赶紧开车奔向市郊的灵霄山。

傅杰下了班刚出办公楼,发现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外面,里面出来一个男人急匆匆地来到自己近前,喘着粗气说道:“傅处长,您还认识我吗?我是锦华地产的周永华”

“噢,周先生,我对你的调查早已经结束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傅处长,我妹妹周雅已经失踪十二个小时了,绑匪说要2000万赎金,并要我24小时内卖出10%的股票,否则就撕票,我估计一定是苏谨一伙儿干的!所以不敢报警,您是专家,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

“周总,这案子应该归刑侦部门负责,我是廉政公署负责经侦的,我无权过问此事。”

“傅处长,我是听冯坤说的,你是个好人,所以才找到你,我妹妹周雅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来救她,即使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可问题在于,对方很可能不讲信用提前撕票的。”周永华焦急地看着傅杰。

傅杰冷冷地道:“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我不负责。我要回家了,周先生请便吧。”

周永华无奈之下只得黯然离去。

回到家中,徐蕊、崔佳、鲁秋白、林存友、方保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见周永华回来后,众人马上问:“怎么样了?找到傅处长了吗?”

“找到了,但她人和冯坤描述的并不一样,根本不想插手此事。”

林存友道:“算了,官官相互,她也是在官场混饭吃的,潜规则她不能不遵守,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方保祥道:“对啊,劫匪说要钱,我们就给他钱,股票我已经按要求卖了,交割单已经拿来了。他还想怎么样?”

徐蕊道:“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赶到灵霄山的盛业农场,否则周雅的生命安全就无法保证。”

鲁秋白道:“去是一定要去的,但如果真是苏谨一方有备而来,我们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崔佳道:“事到如今,不管怎样也得试一试,我把公司保安部的人都动员起来了,大约能有五六个人,一个电话他们就能过来。”

众人议论纷纷,只听周永华道:“大家为了小妹费心了,不管怎样,事情是由我引起的,我一定要去盛业农场,秋白是周雅的未婚夫,跟我一起去。你们几位我认为不宜露面,因为此时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果我们兴师动众的话,反而容易中了圈套,林老师、方老师你们负责公司的业务,对外封锁消息,防止股价波动,这样卖出的股票还可以再买回来,我们还将继续做大伦投资的主人,崔佳你去帮我订三张机票,我答应带你去美国玩,这次绝不会爽约,你把护照准备好,徐蕊,玉凤在美国说也挺想你的,你也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徐蕊点了点头。

随后,周永华和鲁秋白驾驶着那辆白色的兰博基尼飞也似的驶向了盛业农场。

跑车宛如白色的闪电一样在灵霄山的盘山道上行驶,那慢吞吞的旅游车一辆辆被超越。只听周永华正用车载电话和一个男人通话。

“三哥,以后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没事,周先生,你应该会平安归来的,一旦有意外,你嘱咐我做的事情,我豁出命来也要做到!”

“不知这次三哥开价多少?我让崔佳给你汇过去。”

“替天行道,就不要钱了,这次我是去卖命,多少钱也换不来命不是?不过瘸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女人陪,我看崔佳这丫头不错,能否让我临死前享用一下?”

“三哥,如果你真的能帮我把事情办妥,这我都无所谓!”

“哈哈,开玩笑了。干我们这行,如果还好这一口,不一定死多少次了。”

“谢谢三哥了。”

“周先生保重!”

“三哥保重!”

坐在身旁的鲁秋白不知道周永华安排了什么,他只是期望未婚妻周雅能够成功脱险。

五十一、百步穿杨

盛业农场的六号仓库里,几个男人一齐围观着被吊绑在梁上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红色上衣还保存完好,可下半身却脱得只剩下丝袜和高跟鞋,女人的屁股和大腿上伤痕累累,只听其中一个男人道:“周小姐,刚才这顿棍子感觉如何啊?”

女人依然傲气十足地把头一甩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了?”

“当然不是,我们希望周小姐能够平静下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周小姐似乎并不领情,所以请周小姐尝了尝盛业农场特色的“竹笋炒肉”。如果周小姐意犹未尽的话,我们还有几道菜可以让周小姐继续品尝。”

“是吗?那太好了,我周雅的胃口今天正好不错,有什么好菜请尽管上来!”

“周小姐果然是爽快人,快人快语啊!吊了这么久,周小姐一定渴了,给周小姐喝点水吧。”

一个打手上前把一罐碳酸饮料对着周雅的嘴灌了下去,周雅知道这不是好东西,扭着头不想喝,可是打手生生掰开了她的嘴,把饮料灌了进去,周雅感觉还不是很难喝,于是就都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周雅感觉到肚子里咕咕直叫,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放下我,我要去卫生间!”周雅喊道。

“对不起,这里没有这项设施,周小姐就地解决吧。”

“你们真下流!”周雅怒道,可肚子里却越来越难受,周雅咬着牙忍着,汗水从额头上滴落,领头的那人向打手使了个眼色,那打手挥起一根木棍在周雅的屁股上就是一下,周雅疼得大叫一声,精神一放松,下面却没忍住,一股气流从屁股里喷涌而出,声音非常刺耳,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哈哈哈!说周小姐快人快语,果然是名不虚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啊!啊哈哈哈哈!……”

周雅的脸羞得通红,她大声骂道:“你们这群禽兽,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在杀我们之前,周小姐还是把饭吃饱吧!”领头的男人命令把周雅放下来,吩咐手下道:“给她尝尝‘平沙落雁’!”

打手们得令下去准备,不多时只见一个打手把一盆烧红的炉灰和砂子撒到了地上,然后四个打手分别扯住周雅的四肢,把周雅抬到那堆灰烬上方,屁股正好对着还冒着火星的灰烬。

领头儿的打手说道:“周小姐,方才都是开胃菜,这可是一道大餐啊!想想你的臀部如果坐在这上面,将会是多么的惬意的事情啊!”

“你们不得好死!”周雅被人拉住四肢悬在半空中,口里不停地骂道。

“好,那就请周小姐品尝品尝这平沙落雁了!看你们的了!”

四个打手听命一起用力,把周雅的四肢呈“大”字型抻开,往上一抛,待周雅被抛到高点时,四个人同时下拉周雅的手脚,周雅被重重地摔在那堆炉灰和砂子上面,火星和灰烬腾起了一尺多高的烟雾,把周雅差不多都淹没了,周雅的屁股被连摔再烫,让她痛不欲生,她号呼着想要从灰烬中站起来,四个打手却狠狠地按住了她,要让她的屁股被好好地烫一段时间,周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众打手们则纷纷嘲笑不止。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被踢开了,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两个男人,一个提着密码箱,另一个拿着公文包。

“住手!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放了我妹妹!”

“放了我女朋友!”

打手们立即停手,把周雅拉起来,周永华看到周雅的惨状,心如刀割一般,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从小呵护备至,哪成想居然会被凶徒这般残忍的折磨,不禁怒从心头起,他看了看对方,共有七个人,一眼认出了带头的打手就是苏谨的保镖胡勇,冷笑道:“胡勇,你不带面具是想显示你敢作敢当的勇气吗?”

“非也。”

“那因为什么?”

“因为看到我的面容的人都将死去!”

“也包括你身边的那六位了?”

“周永华你少废话,既然你要死了,就让你明明白白地做鬼,你和苏总之间的恩怨我不了解,但是你得罪了苏总,你们就是死路一条。”

鲁秋白把密码箱放在地上道:“这里是你要的2000万,钱都给你们了,你们为何还不放人,盗亦有道,你们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

“对胡某而言,江湖道义远不及苏总对我的恩惠重要!”

“苏谨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股票我也卖了!公司可以还给苏谨!”

周永华从公文包里拿出股票交割单让胡勇看。

胡勇根本不理睬周永华,他从仓库边捡起一把镰刀,又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然后问:“你们两个可以选择是吃子弹还是镰刀,子弹痛苦小,镰刀痛苦大,建议你们选择前者。”

“我选择要你的命!”周永华把手中的公文包扔向胡勇,胡勇头一歪,躲了过去,周永华一下扑到胡勇身上,二人厮打起来,鲁秋白马上拿起手机报警,谁知打手上来就把他打倒,二人敌不过七名训练有素的打手,被打得就地翻滚,周雅奋力大喊:“哥、秋白,你们快走!他们是来要我们的命来的,你们不要纠缠了!"

周永华头发蓬乱,浑身的衣服都被撕扯成一条一条的,胡勇抡起拳头照着周永华的脸一拳又一拳地打着,周永华满眼冒金星,手里还不停地划拉着,双腿不停地蹬踹,眼看周永华就要被打死,就见胡勇突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众打手一看,胡勇的眼睛上竟然被钉上了一只弩箭!疼得他顿时昏厥过去,剩下的六个人意识到一定有人来援助,马上摆好阵势,朝仓库的四周观看,这才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手里平端着十字弓,上面还有六根弩箭,正对着六人瞄准。

六个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从方才的射法来看,一弩箭射中胡勇的眼睛,可以看出射箭人受过专业的狙击训练,想射他们是轻而易举的事,再加上领头的胡勇昏迷不醒,更加重了他们的畏惧心理。

“想活命就都给我滚!”女人喝道。

打手们马上掺起还在昏迷的胡勇,一路仓狂逃窜,离开了盛业农场。女人来到周永华近前道:“周先生,怎么样了?我是傅杰啊!”

周永华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口里只是依稀地念叨着:“放了她们,放了她们!”周雅和鲁秋白此时也带着满身的伤痕缓过劲来,二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鲁秋白把自己的裤子借给周雅穿上,看到傅杰在呼唤着周永华,也凑了过去。

傅杰看周永华伤得过重,于是口对口给他做起了人工呼吸,周永华这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傅、傅处长?你来了。”

“周先生,我来晚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原来傅杰在拒绝了周永华的求助后,回到了自己的车里,发现副驾驶位置上居然放着一张光碟,她感到很奇怪,“是谁把车窗打开塞进去的?这可是警用车辆啊,钥匙只有几个人才能有。”

疑惑中,她把光碟放进车载DVD播放器,过了好长时间,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不看则已,一看简直不堪入目!

只见一个女人趴在宾馆的床上,身后一个男人正在用皮带狠狠地抽打着女人光裸的屁股,而且是纵向地抽打,皮带很显然是朝着女人的臀沟抽去的。女人的表情痛苦不堪,啪啪的皮带抽打声摄人心魄。"

那女人不正是自己吗?傅杰想起了在丰城宾馆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难道他们打完我还录了像?还要继续以此来要挟我吗?

傅杰把光碟快进到尾部,只见屏幕下方出现一行字:“这就是忤逆上级的下场!”

傅杰顿时全明白了,自己的劫难并未结束,而是开始。庄一凡一定会不停地以此来敲诈自己的!

她心里怒火中烧,心想这庄一凡未免欺人太甚,上次派人在宾馆打了我,我没有反应也就罢了,这次又拿出录像来继续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傅杰从政多年,遇到的风风雨雨也不在少数,岂能被你这家伙就此吓住,你不是和苏谨是一伙的吗?我偏要查出你和他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到时候把你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她立即给冯坤打电话,要他给自己周永华的电话号码,冯坤告诉她后,她立即联系周永华,谁知周永华的那个电话号码已经不用了,傅杰的呼叫被转移到崔佳的电话上。

崔佳听说是警方的专业人士,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情,傅杰果断地说:“这种情况决不能报警,苏谨只是有重大嫌疑,但不能说他就是幕后指使,对方对我们似乎了如指掌,周先生如果前去的话,恐怕会有危险,他走多远了,我去追他!”

“他和周雅的男朋友鲁秋白一起去灵霄山的盛业农场了,好像约定的是6号仓库,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只恐怕钱拿出去,人未必救得回来啊!”傅杰叹道。

“真的这么可怕?傅处长!周雅的安危就全靠你了!”崔佳央求道。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此事切不可惊动过多的人,眼下救人要紧!”

由于廉政公署的枪支制度管理很严格,傅杰只好先回到家中,取来一支警用十字弓和十只弩箭。她以前在警校时,曾经获得过十字弓比赛的冠军,平时也有射弩箭的业余爱好,按理说自己家里是不应该藏有这样的武器的,可她确实喜欢得紧,于是疏通关系,以狩猎工具的名义获得了持有许可证,准备停当后,傅杰亲自驾车来到绑匪约定的盛业农场。

夜间的农场空无一人,傅杰打开警车的前照灯,在夜色中找到了6号仓库,在门外就听见里面有激烈打斗的声音,知道不好,于是开车撞开了仓库的大门,提着十字弓跳下车来,看到胡勇正在殴打周永华,抬手就是一弩箭,真可谓百步穿杨,这一箭正中胡勇的眼睛,周永华因此得救。

五十二、大洋彼岸

没过几天,傅杰收到了正式的拘捕令,上面说她在一起人质解救事件中,滥用警力,射中劫匪的眼睛,致使其伤重死亡,准备以过失致人死亡罪对其进行起诉,傅杰苦笑了一下,知道这是庄一凡搞的鬼,劫持人质的案子不去侦破,反而先追查解救人质的人,不过自己既然做了,就敢作敢当,于是伸出了双手让警察用手铐拷上,警察遂把傅杰带走羁押审讯。

周永华从盛业农场回来之后就一直神志不清,他躺在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崔佳因此垂泪不止,徐蕊此时却异常平静,她对崔佳道:“永华的病情看来一时是很难好转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崔佳哭着说:“永华跟我说要带我去美国玩儿,他说话不算数!”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得面对未来,我的意思是,你与周雅和秋白一同去美国,在那边我有个朋友,叫刘玉凤,她人很好,会安排你们在那里落脚的。”

“可是我不能丢下永华一个人在这里!”

“你留下只会增加永华康复的难度,给他施加更大压力,他这次受的打击太大了,辛辛苦苦取得的控股权,已经被苏谨夺了回去,生命又差点不保,报案后,政府的不作为又让他心力交瘁,让他安心静养一下吧!”

徐蕊苦劝崔佳去美国,崔佳却说什么也不走,徐蕊也没办法。

过几天,鲁秋白和周雅来医院看望周永华,周雅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她看到哥哥在床上疯疯癫癫的样子,哭得顿足捶胸,非要嚷着去找苏谨报仇雪恨!徐蕊和鲁秋白生拉硬拽,才把周雅的情绪安抚好。

徐蕊把鲁秋白拉到一边说道:“秋白,你是聪明人,别的我不想说了,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知道。”

“大姐,我知道,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周雅带到美国去,因为这里对她太危险了。”

“还有崔佳,她舍不得永华,你看该如何是好?”徐蕊问。

鲁秋白深思了半晌道:“我想,只有大姐才能解开这个谜局了。”

徐蕊听后低头不语,她知道鲁秋白的意思是什么。

两周后,周永华的病情稍有好转,总算是不那么疯疯癫癫了,情绪相对而言稳定一些。

崔佳带着鲜花和水果来到医院看望他,可进了病房的门,发现徐蕊竟然搂着周永华的肩膀,一口一口地喂着点心给他吃,二人的表情十分甜蜜,崔佳知道永华和徐蕊之前的关系,也不介意,只是来到床边,小心地问道:“永华,感觉好点了吗?”

“你怎么还没去美国啊?”周永华道。

“你在这,我怎么走啊?”崔佳道。

“不用你了,有徐蕊在这陪我,你去美国玩吧,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永华,你说什么呢?”崔佳眼里含泪道。

“我说什么?你是售楼小姐,哪个客户有钱就跟哪个客户好,现在,这场戏该收场了,我已经帮你办好了去美国的手续,算是对这一年多我们交往的补偿了。”

“永华,我没有嫌弃你,你现在这样我很难受的。”

“不用说了,你快走吧,售楼小姐,用你的口才去美国征服下一个客户吧,如果能做到像刘筱那样,你也会成功的!”

“永华!”

“别说了,再见,售楼小姐!”

崔佳哭着离开了病房,徐蕊看到周永华苍白的脸上也流下了两行泪珠。

又过了两周,鲁秋白带着周雅一起找到崔佳道:“我们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不如先去美国换个环境生活一下,以前中国人都是偷渡去美国,现在我们可以有机会堂堂正正地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等在那边呆腻了,我们也可以回来呀。”

这时崔佳的心情也平静了好多,想想去美国换个环境,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旅程也未必不是好事,于是点头答应。

辞别了家人后,三人一齐乘飞机飞往美国西海岸的洛杉矶,然后转机到了阿拉巴马州的首府蒙特利尔,三人出了机场,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华裔女士前来迎接,那女人戴着太阳镜,看到三人后兴奋异常:“你是鲁秋白?”

“正是小可。”

“好有文化的名字。”

“这小姑娘是周雅了?出落得这么漂亮啊,以前我见过你的,你那时还是个调皮的中学生呢,经常淘气被妈妈打屁股。”

“刘姐,哪有你这么揭人短的。”周雅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这位美女就是崔佳小姐吧?”

“刘女士您好!我是崔佳。”

“客气什么,我好好看看,哎呀,真是漂亮啊,看来周永华这小子还真挺有眼光的。”

刘玉凤开车把三人拉到一个叫维多利亚的小镇,在车上,崔佳对刘玉凤道:“刘姐,永华现在真的很惨,什么都失去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国内。”

“他呀?呵呵。”刘玉凤只是摇摇头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

五十三、心灵救赎

“现在插播一条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下午在学府路旁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被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轿车撞倒后,肇事司机怕承担责任,居然又倒回车来,把老人的身体拦腰压为两段,司机事后弃车逃走,目击者称那司机似乎腿脚不太好,拄着拐逃离了作案现场。后经警方查证,死者为著名的房地产经济专家万汉章先生,面对这令人震惊的消息,我们不禁要问,是谁对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下这样的毒手?如果是交通意外,我们呼吁司机,为了你的家人,赶快投案自首!如果是谋杀,到底是何种仇怨能让你把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截为两段?我们也呼吁社会各界一起联手,尽快查出幕后的真凶!”

龚萍下了节目,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整理着方才激动的思绪,想到万汉章的死,心里还忐忑不安。

突然间,就听“砰!”的一声,接着龚萍就感觉臀部下面一阵刺痛,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原来那转椅支撑柱内的充气囊发生爆裂!椅子下面的弹簧被压缩气体蹦出,射进了自己的臀沟当中,龚萍当即疼得满地翻滚,台里的同事立即上前,把她送到医院进行抢救,后来医生诊断龚萍的直肠破裂,手术后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但是不宜久坐,因为那档节目的主播都是坐着播音的,因此龚萍无法继续担任主播了,她被迫接受了这个现实,程十发托关系让孙台长给她安排了个编辑的职位,也算是对她有个交代。

半年以后,苏谨由于酒后驾驶,不小心将车开进河里,溺水而亡。但事发当晚,苏谨本来是叫了代驾服务的,谁知那代驾司机却意外失踪,发现时只有苏谨一个人坐在驾驶席上,被河水灌了个饱。苏谨的两个女人英娜和姜楠在其死后都纷纷改傍。

又过了半年,市长程十发在参加一座商厦的开业剪彩仪式时,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救治,住院期间,突然有不明身份的人夜里闯入他的病房,在他的吊瓶里注射了大量的氰化钾,程十发次日清晨被发现中毒身亡。

程十发死后不到两个月,上台新任市长开始大肆打击程十发余党,政府各主要部门的官员全部更换一新。廉政公署开始立案彻查庄一凡渎职腐败大案,由于靠山程十发倒台,庄一凡怕事情败露,畏罪自杀。傅杰因罪行查无实据,被提前释放。

市郊精神病院的操场上,不少轻症患者正在打着篮球,操场外的草坪上,还有些路人驻足,悠闲地欣赏着郊外的田园美景,让这里的下午时光显得异常的平静安详。

树荫下,徐蕊手里拿着一本《圣经》对坐在躺椅上的周永华道:“为了复仇,你真的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精神病吗?”

周永华默不作声。

“你觉得你这样就可以逃避雇凶杀人的责任吗?你的心灵难道不会受到煎熬吗?”徐蕊又问。

周永华依然不做声。

微风吹拂着徐蕊的秀发,她看了看远处的山岚,渐渐地山头升起了云雾,云雾中仿佛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曾经的青涩男生,还有那个白衣绿裙的精灵,他们的欢声笑语依稀就在耳畔。

徐蕊于是不再追问,把《圣经》放在周永华的身边,悄然离去。

周永华目送徐蕊的倩影渐渐远去,心中若有所思,然后他把头向躺椅上一靠,拿起身边的《圣经》,翻开扉页,发现上面是徐蕊写的几个字:“救赎就在这里。”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