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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圈作者尼小诺 部分作品

关于作者

尼小诺Gaiki

小圈作者,文风清新可爱文章色而内敛。代表作品有《入药三分》、《第35号样本》等长篇小说,以及《流年忘却的记念》、《民国往事》等短篇小说系列,文章总字数超20万字。为方便读者阅读,由编者代为整理成此短文合集。所有文字版权归原作者“尼小诺Gaiki”所有。

作者自述

少时便得此念,尔来已有十余载,未尝与人提及。 自觉异类,幼时便难与人交,独来独往,直至及笄,无心之感,作文一篇。 文体散文,所作亲身之事,得幸转载,便有意著文。 其后高考失利,学医四载,放荡不羁,所做所为,遭人非议。 终得沦落于此,身败名裂,纪文著事,一片净土,了此余生。 若以文识我,便以文论我; 若以人识我,便互道安好; 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流年忘却的记念

宇内窗前,离尔很近,如此遥远;

异国相遇,流年辗转,记念如斯。

夜正长,路也正长,我们忘却了很多事情,放在心底的深处,无法企及。

近些日子以来,我发现自己的记性已经大不如前了。上一秒钟还停留在脑海中的想法,下一秒钟便早已不知道是什么了。我常想在纷扰中寻得一丝娴静来,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同隐藏在脑海深处的回忆一般。想起自己的出身,历经世事,再到与她相遇,有了这段略显得荒唐的韶华。现实显得力气,而心里则是芜杂。书桌上的一株香兰,是我初来这异乡时插下的,如今也已枝繁茂盛,香气沁人了。

这环境中看看绿珠,撰写记忆,总算是也在做一点弥补的事情。我有时也会任由思绪涌起,想起当时若是自己没有走神,没有望向那窗帘后的景象,或许如今的一切也就不同了罢。这些眷念在记忆中的旧稿,还有旧来的一位留存,也许要哄骗我的一生,使我反顾反复。弄墨之事我并不擅长,文字也大概很杂乱,若是多年后读起,记得文中琐事,也便是有它的意义了。

相比之下,痛苦就是痛苦,什么也不是,唯有爱是不能忘记的。流年依旧,人世变换,我所想记念的,便是忘却这一最常有之事。

(01)帘后的遐思

窗台后的那晚见闻,倒是时时刻刻记在我的心底,至此这段记忆便与那女孩一道被封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在我的印象里,家里对我的教育始终都是比较开明的,为数不多被父母惩罚教训的经历还要回溯到以前因为偷拿了母亲抽屉里的20块钱算起。虽然数目并不多,但是在父亲和母亲看来,偷窃是人品上的败坏,是需要被彻底纠正的行为之一。但是在学习上,俩人却都非常开明,在我小的时候父母便有意识的启蒙我的学思。若问这一切的起源,还得从父母二人的家庭背景上谈起。

父亲姓陆,祖父早些年间在船上帮人做些运送沙石的营生,其后在渡江战役中帮着解放军渡过了长江,南京被解放后,祖父也拿到过一份渡江战役的功勋奖证以及一枚军功章。听祖父讲起当时的战役,若是能活下来便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当时的小船被炮弹的碎片打中,等到了岸边船舱内的积水也让船失去了原本抢救回来的时间。一场战役算是打掉了祖父赖以生存的根本,不过随后祖父分了田,当起了农民,日子也算过得安稳。父亲在家中排行老三,其上有一哥一姐,其下有一弟。父亲当时聪明,却因家中兄弟姐妹需要养活便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转而去当了一位技术工人。

外租父是早先下乡的知青,在那个年代算得是个难得的知识分子,母亲受到外祖父的教育较多,在当时也在国有企业中寻得了化验员的职位。在当时,知识分子与工农的结合相当普遍,父亲与母亲的婚姻在他们眼中自然也是受到了难得的关注。父母结婚的第二年便有了我,祖父不懂得起名,便去询问外祖父。外祖父翻了2天的字典,便从中题得“梦璃”二字,意为“梦中所想的光洁如玉的石珠”,这名字也跟随着我到了现在。

从名字中便不难看出家里人对我的厚望与期待,自小时候起我便被父母送去了各种的兴趣班,从钢琴到书法,再到舞蹈、英语,想把我打造成他们心目中一个标准的出色女儿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自我小学三年级才有得英语这门学科,但是在父母前期的投入下,这门课我学得并不困难,也多次名列班上的第一名。唯有数学这门学科,而当时的鸡兔同笼问题我便怎么都算不明白,母亲也曾让我去上过奥数班,但终究是不见什么起色。倒是父亲从来不急,说着

“没有事的,女儿现在不会,以后也就会了”

而我文学的启迪还要源于父亲的一位挚友,叔叔姓周,他是我当地中学的一位语文老师。他也有一位女儿,不过比我要大了好几岁了。在我的印象里,每次到他家里做客,他总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每次都会让我觉得和蔼可亲。可是他家中的摆设和书房中的警语总是让我觉得他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严肃。

“绝不玩游戏,心静如水。”这是他一直贴在电脑上的小便签。

小孩子的我玩心也比较重,想和小姐姐一起玩一玩。只是小姐姐似乎很抗拒这一点,也不知是不是我和她年龄不符的缘故,她自顾自地进屋学习去了,我想去她旁边看看,也被她小心牵着将我锁在了自己屋子的门外。父亲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要将我送到他的家里来补习语文,其后每个周六的晚上便都要来他家里与其他的孩子一起上课,半个小时的古诗文和半个小时的作文赏析。与我一同上课的孩子多是不与我在同一个年纪的,多是在我看来高年级的大哥哥和大姐姐,我这样一个稍显稚嫩的脸庞出现在课堂里,总是会莫名引起很多的焦点,而他的女儿,那位小姐姐也在班上与我们一同上课。只是从她眼中似乎从不敢和父亲攀上亲近,我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知道该用何种言辞来形容这种复杂的心境。叔叔将一本厚厚的书放在了我的桌上,那是一本《唐诗宋词三百首》。

前半堂的古诗文课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翻开那本厚厚的书,里面的每篇古诗词都有着两三页那么长,而上课的开始便是随机抽取背诵上堂课要求回家背诵的诗词篇目。若是没有背诵出来便要被当堂罚站到这堂课结束,虽说这惩罚并不算是严重,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虽然古诗词已经严重超出了我学校课堂里所要求的背诵篇幅的3到5倍,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用心记着。

在我的记忆中,小姐姐被抽到背诵的概率并不高,但也有被点名起来背诵过。而她总是能不出意外地非常流利的背诵出来。仅有一次,那次背诵的篇目是李白的《将进酒》,而这篇诗词让我觉得不像是诗词,更像是一首歌的歌词。篇目之长,实属罕见,而我当时几乎花了4天左右的时间才将它能够不太熟练的背诵下来。而在周六的课堂上,便点名让我背诵,我不太流利的背诵着,每过一段都要停下来想几秒钟才能接着往下背着。但是叔叔并没有让我全部背完,而是突然让我停下,点到他的女儿让她从我刚刚背诵的地方接着往下背诵下去,小姐姐流利地背诵了两个小结却突然卡住了,叔叔提醒了两句但是也没有能接续上她的记忆,她紧闭着嘴唇,低着头看着那本合上的厚厚的《唐诗宋词三百首》。

叔叔来到她面前,却突然扬手打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我看得出叔叔的手劲很大,小姐姐的脸被猛地打到了一边,随后她便捂着脸,踉跄的脚步差点要支撑不住,摔倒在一旁,而我早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脑中也已经是一片空白。不只是委屈还是疼痛,小姐姐不一会儿便捂着脸哭了起来,在我的印象里,叔叔还是第一次真的展现出他这么凶的一面。那堂课的课堂纪律相当的好,在我印象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任何一个多余的声音,小姐姐即使哭了也不敢哭出声音,只敢一个人偷偷在座位上抹着眼泪。

从叔叔家回来我便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母亲不明所以,问起我原因我也只是摇摇头不愿意跟她说着。回家的路上无话,只是到了家里楼下传来了母亲的叮嘱:

“回家后赶紧将作业写完,不要熬晚了。”

从叔叔家上课回来也已经是九点多钟了,稍加洗漱后,我有些呆滞地坐在了书桌前。课堂上的种种让我久久不能平静,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毕竟挨打的也不是我。我倒是想起自己的包里还有一份试卷需要家长的签字,我在书包里找了会,是一张语文的卷子,考了班上第四名,95分。古诗词默写和作文那里被语文老师着重画了3个五角星,还有一段评语,只是我没有闲心去看,便从笔筒里拿了一支圆珠笔和试卷一起拿到了母亲的床头柜上,母亲本来窝在床上看着电视,见我送了张卷子过来,也回头问了我一句:

“多少分啊,要干啥?”

“95分,签字。”

我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自顾自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我望向窗外,对面楼的窗前也有一位小女生在书桌前写着作业。她梳着两条马尾辫,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旁,歪着头握着笔正在写着作业。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她吸引了过去,我想着叔叔课堂上留给我们的作文,不限题材,不限内容,写自己的心中所想。不得不说,这种要求是要比作文题中的各种条条框框限制要好太多了。

“寂静的夜晚,彼此对称的窗台,两个互不相识的小女孩,奋笔疾书着自己不同的人生答卷。”

我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对这段画面的描写。我看的入神,直到女孩的母亲走了进来,拿着一份试卷。女孩回过头,看到母亲手上的试卷,她的母亲用手指了指她,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已然是严重失真,听不到原本的意思了。女孩回过头,继续写着自己的作业,她的母亲则坐在她书桌后的床边。试卷被用力拍在了女孩的桌上,手上却多了一根长长的戒尺。

女孩的母亲像是训斥着什么,似乎是讲到了生气之处,手中的戒尺便落在了女孩的手臂上。女孩穿着长袖的衣服,但每次戒尺落下,都会让她疼得躲闪,停下手中写字的笔用另一只手使劲揉着刚刚挨过戒尺的手臂。声音总是比视觉晚一步到达,每次戒尺落下总是会隔着半秒钟的事情在空气中露出一声【啪】的脆响。女孩只是默默承受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眼神中似乎是在乞求着,乞求着母亲让她将作业写完再处罚她。

“可能是没有考好吧,但是下次考好就行了呀”

我自己小声嘟囔着,而她的母亲似乎早就失去了耐心,伸出手将她的耳朵一揪,隔着距离我都能感觉到力道以及耳廓周围而引发的疼痛。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似自己也在经历着相同的惩罚。女孩被迫站起身,站在母亲一旁两手捂着耳朵轻轻揉着。可是女孩在母亲身边显然是太小了,不高的额头勉强够到了母亲的胸口,她好想抬头看看母亲,哪怕是撒撒娇也可以,但是母亲的呵斥随即而来,小心翼翼抬起的脑袋又慢慢耷拉了下去。

她的手放在胸前,好像在揉搓着自己的衣角。我看得入神,竟也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始揉搓自己的手心、手指。我似乎能够猜到接下来的画面了,是我无数次害怕而期待的,被母亲惩罚的样子,但我似乎越来越期待它快一点到来,恨不得将时间拖到快进键上。

终于她的母亲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床铺,像是下达了最后的命令。女孩有些犹豫,企图伸手想去抱抱自己的母亲,但是母亲狠心推开了她,手指的方向愈发的坚定。母亲的嘴唇微动,似乎在数着数,敲着最后的钟摆。女孩的视线一点点挪到了母亲手指的地方,慢吞吞挪了过去,将自己的枕头小心摆放在了床铺边。她想要趴上去,但是本就不低的床铺边堆上了一张枕头已经有些超过女孩的腰肢了。

“咚、咚、咚“

是雨点的声音,雨点敲击在防盗窗的雨沿,这场雨来得有些梦幻,让我和对面的窗户蒙上了一层纱,莎莎的雨声彻底淹没了本就不太清楚的对话。女孩撩起自己的裙边,露出里面穿着的白色内裤,她的手插到了腰肢里,将白色的内裤缓缓拉下。幕布降下,弹出了两团有些稚嫩的光屁股蛋。我趴在桌上,偷偷看着对面的景象,似乎我要比那女孩更紧张一些,我将手指轻轻咬住,两只脚不停交织地搓着,我能感受到我的脚上已经冰凉了,但我的手心却捂出了汗。女孩毕竟有些害羞,幕布没有随我的愿完全降下,仅仅拉到了大腿根便停下了,但她的母亲似乎更急躁一些,一手摁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摁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将内裤扯到了膝盖,这下她的屁股完全暴露出来了。而马上,戒尺就狠狠在她右边的屁股上咬了一口,随后是左边。

【啪···】

声音总是晚一步到达,她挨打了!我心里默默想着,一边咬着手指,一边将双脚搓得更频繁了。隔着雨帘,我仿佛能听到她的哭声掺杂在莎莎的雨点里。打了几下戒尺,她的屁股上已经有两团红晕,母亲望向窗外,好似发现了我一般。我赶紧把头低下去,想把自己藏起来,还好她只是站在窗边看了看,将窗帘拉上了。

她桌上的台灯似乎懂我的心思,照出的灯影将两人的轮廓投射在了窗帘上,只不过现在的画面只有两团黑黑的轮廓。阿姨挥动着手臂,戒尺不停落在女孩的屁股上,隔着雨帘混着呜呜的哭声。我陷入了自己的遐思,我好似能够看见戒尺不停重重打在屁股上激起皮肉的弹跳,女孩不太老实的小腿因为疼痛不停跳起,阿姨说教的语气严厉和手摁在腰肢上传递而来的绝望。我好像在遐思中迷了路,被层层翻涌的脑海颠簸流离,连母亲出现在我身后我竟都浑然不知。

母亲的手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这才让我恍然醒悟过来,刚才的思绪应该飘得有些遥远,竟让我忘记了现实。

“啊?”

“啊什么啊?下雨了也不知道关窗户!作业写多少了?”

我想抬头看看母亲,可母亲的话又接了下去。

“看什么呢?在这发呆?赶紧写作业,怎么一个字都没动?”

母亲的语气有些责怪,我只能默默低下头审着题,有些惶恐又有些期待,甚至有些期待母亲会不会也把我拉到一旁的床上惩戒一番。我感觉到母亲的手朝我靠近了,我紧张地闭上眼睛但母亲只是轻轻帮我拉上了窗户前窗帘。

“下雨了天冷,记得早点睡。”

母亲叮嘱了几句便帮我铺着床铺,她将我的枕头和被子铺好。待到母亲走后,我还是难捱心中的好奇,偷偷掀开窗帘的一角,对面的帘后似乎责打还在持续,也不知道女孩究竟犯下了什么过错会被打这么长时间。雨声将声音都隔绝开来,只有窗帘上不停闪动的黑色轮廓演绎着有些说不明的剧情。我无法和母亲分享自己的内心所想,目光所见,只能在自己的小本上记下段落。

只是文字终究是落寞的和片面的,不足以表达晚上窗台边戒尺红臀于我的印象。但是我愈发的好奇起来,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我似乎有些痴迷,甚至于亲自感受那戒尺打在光屁股上的感觉。可我翻遍了房间里的各个抽屉,都没能再找到一把类似的戒尺。夜深了,我小心地锁上门,在床边学着女孩的样子,将枕头垫在床边迫使自己趴上去,拉下自己的内裤,高高地撅着将光屁股暴露在空气中。羞耻的感觉染红了我的脸颊,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反复遐想着戒尺落在我的屁股上,我被打得挣扎,疼痛,踢腿,痛哭流涕,哭喊求饶·····过后,再摸摸自己光滑的屁股,想象着它们被打肿后的样子。这样的模拟没有快乐,反而引起了一阵失落,还有枕头边的一小块水渍。

一周以后的作文课上,同学都写出了一百字左右的小段,只有我依旧沉浸在那晚的画面中,丝毫没有思路。但是叔叔点到我了,让我读一读自己写的东西。我有些犹豫,拿着本子半天读不出来,他缓缓走过来,拿起我的本子。我感觉到他要教训我,短短的几行完全不能够算是一篇合格的段落,我闭上眼睛等着,我惧怕他的巴掌如同打自己的女儿一般打在我的脸上。只是他顿了顿,拿着我的作文本读了起来:

“寂静的夜晚,彼此对称的窗台,两个互不相识的小女孩,奋笔疾书着自己不同的人生答卷。”

“不期的阴雨,逐渐朦胧的视线,顺手拉上这窗帘的母亲,无心分割了两个不同的帘后童年。”

课堂上沉浸了片刻,随后叔叔鼓掌了起来,一课堂的大哥哥大姐姐也鼓起掌来。我听到掌声才敢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着不解。我从未想过这几段文字能够得到鼓励,甚至是赞扬,我以为他会给我惩罚,让我当中出丑,甚至罚站到结束。

“有好的作文,也要有勇气读出来。”

叔叔对我说,话语给我了很多鼓励。我终究开始正视自己的笔和作文,努力记录下自己生活中的各种经历。但我总会注意到我窗台对面那栋楼,与我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每次作业前我的目光总会瞥向她那边,而每每她拉上窗帘后我总会遐想着她挨揍的样子。

这样的年岁不知过了多久,随着自己年纪长大,父母的教育也更加的宽容了起来,更不要说动手打我了。但窗台后的那晚见闻,倒是时时刻刻记在我的心底,小学毕业那年家里附近拆迁我们便搬离了那里,至此这段记忆便与那女孩一道被封存在我记忆的最深处。

(02)从城北到城南

城南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城北的女孩你还好吗?

对面窗户后的女孩陪着我很多年,每每夜晚回家写作业便会不自觉地抬头望向对面,那个与我一起一样在写作业的女孩。记忆中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挨揍一次,而挨揍的时间段恰好又是考试的前后。久而久之,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是不是只要我考不好,便会挨揍了。

有一次数学测验,自己记得那堂课的知识点自己一点都没有学会,但是因为是独立的知识点,也就没有防在心上。结果,有一天下午的数学测验却正好考察的是那个单元的知识点,自己匆匆答题,没有半点的思路。成绩出来后,只有60分,数学老师也觉得非常奇怪,放学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询问了好一会的原因,自己吞吞吐吐说没有学会,老师见问不出什么,便让我先回去了。

但是事情是瞒不住的,等到需要家长签字的时候,父母自然会知道这件事情。原本自己心中已经是万分期待着能够真的像女孩那样挨一顿驳面子的揍,但是真的站到母亲桌边请她签字的时候却已经因为害怕而痛哭流涕,连话都说不太完整了。母亲原本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看我这样也不好再多加责备我,仅仅是说了我两句便不再继续了,晚上睡觉前还来到我床边安慰了好一会。

我真是太没用了,不敢又为什么要想呢?

这样的想法只是在脑海里短暂停留过一段时间便被现实的生活打乱了。祖父在我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便住进了医院,而当时的年纪太小了,完全不知道祖父的病。只是记得他总是躺在床上睡着,鼻子里通着长长的管子,我去床边看他的时候也不会理我,依旧自顾自地在床上睡着。

印象里自那时起,父亲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的很晚,有时也会和妈妈一起出去,俩人的状态根本没有心思管我。而失去了久违的压迫感,想通过考不好来挨一顿揍的想法也随之消散了。后来有一天,祖父家里来了很多人,有我认识的姑姑、伯父、叔叔,外祖父他们,也有一些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不大的房子里,因为挤满了人而拥挤,平时用来吃饭的餐桌上摆着祖父的黑白色照片,爸爸按着我跪到了桌前的蒲团上,对着祖父的照片磕头。我懵懵懂懂的照做了,然后便问起了父亲:祖父去哪里了?

爸爸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祖父了。

往后的日子平淡,自己的数学也在老师教了方程之后突然好了起来,妈妈记忆里自己数学成绩不好的客观印象也随着这一改变而消失了。那位叔叔和爸爸说,自己要搬家去外地了,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就我自己而言,那时的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自己不用再背那好长好长的唐诗了,也不用担心被抽查背诵了。

那天爸爸和叔叔聊了很久,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但是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只记得教育啊,出国啊什么的,后面爸爸思考了良久,一直是叔叔在讲话。叔叔没过多久便离开了这座城市,随着一起离开的还有那位小姐姐。

小学毕业那年,母亲告诉我家里要搬家了,我当时就着急了,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妈妈为什么要搬家。妈妈还在用可以换个大的漂亮的房子呢,可是她哪里知道,我的心思不在她说的大房子,而是如果搬走了就再也不能去祖父家里了,都已经好久都没有去过了。

妈妈听了我的话在原地愣了愣,弯下身子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后面的生活我记得自己搬离了那里,远离了城北的老城区,来到了城南的地方。家里置换了一间房子,我的同学家里经过这次之后都搬进了大房子里。但是父母却置换了一间和原来差不多的房子里,似乎还要更小一点。有时去同学家玩也会发现,他们家的房子大概有我家的两个那么大。与此同时,我房间的外面再也没有那位和我一起写作业的小女孩了,只有车流不息的大马路。由于楼层很高,每每从窗户向下望去,都会感到一阵心慌和眩晕,渐渐地我也不喜欢从窗户外面向下望了。

也许是爸爸听了那位叔叔的谈话,我发现后来父母对于我的教育显得格外的上心了。城南这里比城北要更发达一些,不过后来我知道了,另一半的房子,被父母花在了我的教育上。自初中开始,父母便将我送进了私立的双语学校,而我的大部分同学去了公立中学读书,与他们的人生轨迹,也就此不同了。

私立中学的学费很高,但是可以不用参加全市的统一中考便可以在本校从初一读到高三,节省下来的准备中考的时间也让我比别人有了更多的机会学习些他们这辈子都难以学到的内容。学校里的校服不像是周围公立学校里臃肿的校服,是那种非常漂亮的国外学院风的制服。当然,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公立学校的校服比这件制服便宜了几百块钱。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其实这所学校里大部分的同学是不愿意参加高考的,而是等到毕业之后都一起去国外留学,开启第二段人生了。我和父母亲有些后知后觉,而且自己与他们并不在一个生活层次,学习生活中也并无多少交际,自是无人同我讲这些事情。在父母和我的价值取向中,唯有努力才可能成就的出他们父母那样的成绩,虽然在班级中我的成绩一直在前列,但是仍然没有同学愿意与我一起共处,在他们的眼中,我无非是一只躲在一角的丑小鸭而已。

父母是不同意我和别的成绩不好的孩子一起玩的,在他们眼中成绩自然是所有一切的根本。班级中有一位前卫的女孩,以她的形象和成绩父母是根本不可能让我与她相处哪怕半分钟的,以父母的评判标准,她几乎就是一个“坏女孩”。但是我知道,她只是与传统的价值取向不一样罢了。与她偷偷的交往中也是让我得知了这些“富二代”同学的最终的目标,也便是不参加高考,花钱去一所国外的名校读书。

当时的我将消息告诉父母的时候,父母也曾问过我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不过我自然是不敢同他们讲这些,甚至是与一个他们眼中的坏孩子聊天的时候知晓的。父母同班主任聊了聊天,从班主任口中得知了同学们大多都去叫什么“常青藤大学”的地方读书,然而当时并不知道这是好几所大学的联盟。而当时海外的留学机构比较不正规,在小城市里就更为严重,父母在家附近的一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海外留学中介的门面。看着装修还有接待人员的装扮,觉得还是挺正规的样子,便为我留学的事情前后跑了好几天。

再后来,我只知道那家店面搬走了,随即被搬走的还有父母为了给我留学支付的几十万。父母在第一时间报警了,那天下着大雨,派出所里挤满了人,那时我才知道不只是我一家被骗了,同学校的好几位同学都被骗了。警察安排我们去了不同的房间做笔录,父母跟着进去而我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小的时候,每次路过警察局父母总是会指着里面然后吓唬我说:

“如果不乖的话,就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起来!”

小学里,老师在讲台上课,我端端正正地坐在底下:

“如果遇到困难,可以找警察叔叔。”

如今当我真的坐在这里,我以为坏人真的会被惩罚,我以为真的能够帮我解决问题,一切都是我以为的。老师怎么教,我便怎么信了。

“都是穷鬼,折腾这些奇怪的东西干什么?老老实实的不好吗?”

这些话,如同针扎一般刺着我的耳膜。但是我还是不愿意放弃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待到父母从问询室里出来,拿着笔录的警察暗暗埋怨着我们没有仔细询问,仔细甄别,最终被骗了这么多钱。

“警察叔叔,为什么这样的店能够开在大街上骗人?”

他没有理我,而是自顾自地拿着记录本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在他眼里他已经完成了自己该做的,甚至还在接待的时候饶有礼貌的进行回应。他不屑于回答我,我们显然是一群不知好歹的人,想要的很多,贪得无厌。

我明白了。

瞧不起穷人的,从来不是富人,而是穷人自己。

往后的日子里,我反而觉得开心了。我好似明白了自己的同学们为什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经历了这次事情,父亲得来了很多空闲的时光,晚饭的饭桌上总是能出现了他的身影。虽然饭桌上的氛围有些沉闷,但是已经很好了,最起码能够和自己的父母整齐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共进晚餐。当我向父母说出自己准备放弃留学而参加高考的时候,父母显得有些吃惊。虽然在我看来,如果我没有偷听到同学们的讨论,这就是我本该经历的人生轨迹。

如果我不曾听过这些,他们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是我亏欠了他们。

但父母却总觉得,他们的失误让我的人生多走了弯路,对我有很多很多的亏欠。成人礼那年生日的时候,父母问我想要的礼物。我摇摇头,不想在这个时期说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要学会做一个成熟懂事的孩子。但父母却坚持想要给我,便说:

“想要一把戒尺。”

“嗯?”

“如果能刻上‘止于至善’就更好了。”

这份要求对父母来说或许有些奇怪,但于我来说,确是一份难得的慰藉。如果在我的童年里,如果真有这样的一把戒尺,如果那天晚上能够得到它的话,会更加的完整一些。我也不知道父母从哪里弄来的戒尺,又用何种方式帮我真的刻上了这几个字。总之,在生日的那天我便收到了这份特别的成人礼,我把它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立在了自己的心里。

我应该算是那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准备参加高考的学生。以至于当我说要报名高考的时候,班主任甚至不知道操作流程。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的通过学校替我报上了名。高三的那年,周围的同学因为没有升学的压力,大多都不怎么来上课了,更多的已经开始准备国外那里的入学考试以及雅思考试。我和班里几个准备参加高考的同学一起组成了学习小组,努力复习着学过的知识点。、

班主任经常来问我,告诉我去国外留学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回答她,我知道那件事情于现在的我而言,没有任何讨论的必要。准备高考的过程是痛苦的,重复的练习以提升解题的速度,在我的印象里,高考的目标与学习的目标似乎并不成比例。相较于做对,我发现我所训练的应该是怎么样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拿到更多的分数。

因为重复的做题,犯困总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时间并不允许我犯困。课堂上老师所教学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如何解决问题的思路,并不会刻意强调解题的技巧。这导致我必须花费额外的时间,去听其他公立学校老师的私人课堂,一堂课两个小时,80块钱。这价格再加上好几门学科的叠加,算在父母的头上,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每天放学回家,坐在书桌前便会有困意,目光所及是那一张一张怎么也做不到尽头的试卷和习题。父母总会在晚饭后出门去散散步,但我还需要复习,需要做题练习,便不能随他们一同。每当困意袭来,我总会趴在自己的书桌前,用手枕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浅睡一会。醒来的时候,目光总会落在了那把戒尺上,落在“止于至善”那四个字上。

直到有一日,困意再一次打磨着我的意志,我便我拿起它握在手心里,是厚重的木质感,握在手心里凉凉的,打在手心里,嘶,是疼。

也许,可以试一下。

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想法就已经调动了全身,大脑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也没有办法逃脱。脑海深处有一股奇怪的声音,引诱着,引诱着,似乎只要试一下,哪怕一下,就可以摆脱那种困意。

我的理性似乎还在考虑利弊,疯狂计算着这样做的后果,被爸爸妈妈发现了又该怎么办,但是身体已经站起来了,走到床边,拉上窗帘,走到门边,轻轻转动门锁。

【咔】

我似乎再也没有理由去拒绝脑海中这种想法了,或许在父母的眼中看来,我似乎有些不知廉耻。

我从桌上捧起戒尺,双腿也逐渐失去了耐心,自然地弯曲了下去,轻轻跪在床前。膝盖触到木地板上,膈得有些疼。我将手插进腰间的衣裙中,连着内裤和裙子一起褪了下去,仅仅是露出了半个屁股的地方,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它们暴露在空气中,有冷风吹在了臀峰上,凉凉的。

我的脸好似着了火一般,眼睑下的脸颊滚烫得不行,是那种压抑在心中的很久的,好似被母亲训斥着,恬不知耻的感觉。我低下头,看见了藏在衣褶间的花丛,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我怎么会这样呢,怎能····如此。

我把下身的衣物一齐褪到了膝盖,闭上眼睛将双手抱着脑袋,脑海里似乎自己正在经历着,经历着自己正在被母亲训斥,训斥着自己的懒惰和贪睡。我似乎能够感觉到,在另外的一个时空里,自己正跪在床前反省着自己的错误,母亲拿着戒尺站在我的身后,身下的衣物被喝令褪下,光裸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我能感觉到自己害羞到脸红,脸颊上此刻应该像个熟透的苹果。但我好似压抑的太久了,竟觉得这样的反省不够丢面子,便又将衣物褪到了脚踝处,最后索性一起脱下来丢在了一边的地上。

氛围和情绪酝酿到位,该好好惩罚自己一番了。脑海中的剧情推演着,母亲该命令我趴在床边接受惩罚了,我努力用胳膊将自己的上半身挪到床边,趴在软塌塌的床垫上,努力将屁股撅高,耳边似有母亲的训斥,再撅高一点!有没有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将戒尺缓缓放到身后,横放在臀峰上,凉凉的触感竟激起我一丝奇异的快感。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它落下来,重重落在臀峰上。

【啪!】

我用力在左半边屁股上打了一下,紧接着又在右半边屁股上,打了一下。

【啪!】

疼痛总是滞后的,等到我打到第5下时,疼痛似报复一般一齐涌到了脑海里。我终于停下手来,拼命用手开始揉起来,左右两瓣屁股好似着火了一般,又好似被咬了一口,我回头看向它们,并没有我想的红肿的印子,只是多了一团红晕,根本看不出来戒尺的尺痕。想着要打自己40下,这才堪堪5下便已经想要放弃了。

但是那个窗帘后的女孩,不知那晚挨了多少下,自己却因为怕疼便不想挨了,强烈的负罪感又驱使着我拿起戒尺,重新打了几下。但挨过戒尺的屁股便对这疼痛产生了畏惧一般,每一下都能激起钻心的疼痛。我眉头紧皱,眼眶里有些晶莹的东西淌了出来,落在床单上染出了一滴水渍,来不及反应便有更多的泪珠滴了下来。

我腾出手来,将眼眶里和脸上的泪珠擦掉,右手又将戒尺用力往屁股蛋上打了几下。太疼了,我心想着,原来挨打竟然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我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定下40下的数目。疼痛刺激着感官,额头、后背和手心都浸出了汗渍,半推半就着,总算是打足了数,屁股上火辣辣得疼,手腕也累的发酸。我轻轻用手摸了摸屁股,烫的厉害,有的地方摸上去硬硬的,像是打出了肿块。

我便摸索着,从房间来到了卫生间里,镜子里的女孩有些滑稽,额头上的鬓发被汗水打湿粘在一起,脸上挂着两行泪珠,眼眶里红彤彤的,甚至染到了鼻尖也变成了红色。踮着脚尖将自己的屁股映在镜子的边框内,戒尺在屁股蛋上留下了两滩深深的红印,用手摸上去能摸到似起了鸡皮疙瘩一般,没有了往日的平滑。但是,过后便是失落,沮丧,疼痛带来余痛让我有些后悔。我来到桌子前,看着椅面脑海中又有了别的想法。

“犯了错误还想穿内裤?光着屁股写完作业!”

椅面上的硬木板看得我有些暗暗发怵,但既然是对自己的惩罚就应该进行下去。我咬咬牙,闭着眼睛轻轻坐在了椅面上。冰凉的触感激起我下身的一阵翻涌,我感觉到有些黏黏东西沾到了大腿的腿背面上,我小心翼翼岔开两腿,才发现私处早就泥泞不堪,有些沾到了椅面上带起了阵阵丝线。

这显然不是我想要的,我赶紧起来用纸巾将私处清理干净,又将椅面上的一滩水渍擦干净。我反复擦拭了好几遍,但是那水渍似乎印在了椅面一般,无论我如何努力,每当光线照射到它都会有一阵亮晶晶的反光。我越是努力,它就越是在那里,我只记得自己将一张又一张的纸扔进了纸篓里,之前想要惩罚自己光屁股坐椅面的想法也不敢再执行了,只得慌乱地将内裤和裙子穿好,坐在椅面上将那块水渍遮住,就像是遮住了自己的丑处,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但是屁股上的疼痛不肯放过我,依旧饶有耐心地持续着,折磨着,提醒我刚才的惩罚并不是一次游戏,而是一次疼痛的体验。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原本的困意倒是被打磨得烟消云散了,唯有后丘传来的阵阵疼痛和热感,还有那颗久久不能平复的心,脸上害羞的红晕也迟迟不肯褪去,藏在脸颊里透着不可言语的秘密。

学校为我们举办的毕业晚会是在高考的两个星期前,我和学习小组的同学们没有去参加,我们一起在学校空空的教室里,一起讨论着习题,做着试卷。我能听到,隔壁二楼的多功能厅里传出的欢声和笑语,虽有些羡慕和嫉妒,但我还是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我深吸了一口,继续沉浸在了枯燥的习题中。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生,需要自己书写。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学习小组的同学一起在一家小饭馆里办起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毕业晚会,我们互相祝福着彼此,畅谈着自己想要去的大学和想要学习的专业。谈到最后,都谈到了我们自己的这一年的努力,情绪到了也都各自红了眼眶,激动落泪。

晚上的路上我们走在一起,路边压着马路散心。比起这几年令人着迷的遭遇,或是质疑,或是坚持,亦或是自己的小秘密。我的思绪纷飞,飘摇到少女的记忆深处,隐约地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声。

城南的女孩已经长大了,城北的女孩你还好吗?

(03)命定的相逢

一路走到这里才发现,这路途中的一切坎坷都是为了此刻相逢时的珍贵。

高考后的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原本打算着要连续睡个三四天,好好补一下这段时间欠下的睡眠。但是每天到了6点钟便会自然而然地醒来,虽说闹钟早就被我取消了,但几年养成的习惯显然并不能一下子改过来。

我躺在床上,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却一下子失落了起来,比起上学时虽然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最起码也有一起学习的小组同学。如今大家都毕业了,失去了联系,加之自己没有去毕业晚会的缘故,同学之间的联系方式就更无从谈起了。

我的生活一下子没有了方向,不过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高考的分数出来了,我也将继续奔赴新的目标了。只不过高考出分的那天,我却怂了。爸爸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一早便开始关注着新闻发布会上的高考分数线,我自己躲在房间里一个人待在被窝里不肯出来。我好似并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这一刻我期待着,但也很害怕自己的努力被辜负。

爸爸替我查到了自己的高考分数,当他告诉我自己的分数比一本分数线高了100多分时,我咚咚直跳的心才勉强平复了一些。但是,转而我们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翻开了那一本厚重的《高考志愿填报指南》,上面也仅有上一年度的分数线。繁多的学校和专业看得我眼花缭乱,有很多的专业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看着名字也没有办法分辨出它对应着以后究竟是属于什么样的行业。

在学校和专业之间终究难以找到一个最好的平衡,不过最后的结果总是好的。不久之后便收到了华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比较遗憾的是没有上的理想的专业,还是被调剂到了其他的专业,不过我并不灰心,因为我知道还有转专业的机会。这点挫折与当初立下决心参加高考相比,已经是对我莫大的眷念了。

升学宴那天,我终究是见到了那位教我古诗词的叔叔,与他一起的还有那位小姐姐,不过她已经结婚了。叔叔笑着跟我说没有想到我长了这么大,但是更多的我有点不知所措,多年未见的缘故,我多少对这位叔叔的记忆停留在了当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落成点点白霜沾染了满头的乌发。从叔叔和父亲的谈话里我才知道,小姐姐是今年才结婚的,现在是一名外交官,嫁给了外国的一位华侨。

话到了这里,便不是适合我继续再一旁的场合了。我很知趣地躲到一旁,以往的升学宴上总会有自己的同学一起来,而当初与我一起上课的同学却都不愿意来了,或许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不愿意再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了吧。

些许吵闹,些许陌生,这样的社交场合,以我的主题,我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

好在假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长,比起那座小城里的经历,我更想把它忘掉,它带给了很多也给我造成了不小的苦难。从家里出发的那天,我收拾自己的行李,看着自己的书桌,我拿起了那把戒尺,将它小心翼翼地装进了旅行箱里。厚实的质感,还有刻于尺身的“止于至善”,都是能够让我心情宁静的东西。在远离家乡的地方,也许它们能够在我孤单或是挫折的时候,带给我些许的慰藉。

我算是比较早的去大学报道的新生之一了,来到了我一直都未曾来过的大城市里。这里的繁华和匆忙带给我的第一印象便是吵闹,仿佛人们都脚底带着风,急匆匆的去到世界的另一边一般。

不过到了大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看惯了一路的钢筋水泥构成的灰色帷幕,这映入眼帘的苍翠的绿色植被带给了我久违的安慰,那是生机的颜色,是向上的颜色,不同于砖瓦的单调和死寂,仿佛这里才是这座城市最生机盎然的地方。

顺着校园的小径,路两旁的落叶乔木,树荫簇拥在一起,轻易便遮蔽了行道。微风轻拂,带起一阵莎莎轻响,随即又牵扯出一串鸟儿的和鸣,金色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我摊开手心向上,便落在了我的手心里。暖暖的触感,斑驳的树影,白瓦红墙的建筑,这里带给了我久违的宁静。

整理好宿舍的床铺和桌面,将那把戒尺放在书桌前,心情舒畅的同时,我也有些乏了,便躺在了自己的床铺上闭着眼睛小憩一会。不过一会,我听到宿舍的门被猛地撞开了,跌跌撞撞进来了一位女孩。打扮的有些花哨,上半身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寸衫勉强盖到了自己的大腿根,下半身则露着白白的大腿,笨拙地推着一个半身高的行李箱便走了进来。

被她这么一折腾原本的困意已经被打消了一般,我从床上直起了身子,腿也顺势从床上放下来。她抬头看见我,抬起手跟我打了打招呼,我才发现她的嘴里还塞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跟我说了句你好。从小家教严格的我看到这样的装扮不免有些惊诧,毕竟在我的理解里,她的装扮就好似下半身没有穿裤子一般。

渐渐的我发现她的笨拙不止体现在进门的时候,还有收拾东西的各种事情上面,在我的帮助下她总算是铺好了自己的床铺,整理好了自己的桌子。我和她也有难得的时间坐在床上彼此攀谈一会,虽然我有些紧张,但是我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在这样的异乡,室友已经是彼此最为亲密的人了。

攀谈中我发现她与我的家乡竟然都在育樟市,谈话到这里激起了已经埋藏在我心里多年的种子,我还是有些贪心,便询问起了细节,这才发现她与我小的时候在同一个小区里住过,只不过时间久远,她也记不得自己住在哪一栋楼了。

我开始疯狂的在记忆中搜索,搜索关于那个小姑娘的任何特征,哪怕一丁点也好,如果记忆不被磨损,没有忘却该有多好。可惜躲在窗帘后的我,记忆中最深处的地方竟然只有那肉嘟嘟的双臀,还有因为戒尺责打而微微颤抖的大腿。虽然眼前的女孩经过岁月的沉淀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这些特征也不再明显,但我确信她就是我童年里,对面的那个小女孩。

交谈中我们聊到了彼此的经历,她也逐渐对我放下了戒备,尽管我还是尽力表现得文静,但其实内心里早就澎湃起来,久久难以平复。让我藏在记忆深处的女孩,我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昝姓在别处显得有些生僻,但是在我那个小城里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印象里这个姓氏的同学在学生时代便已经有了五六个了。相比于姓氏,名字就显得普通许多,文婷二字好似在描绘她的灵魂本身,而现在她的打扮与装扮倒是与这二字相去甚远了。

女孩的父母都是商人,对女儿的管教也多是普通而缺乏方式,而当时生意缺乏资金,每一笔生意都做的又累又繁琐。女孩的天资也不算聪颖,考试成绩不好的时候父母在生意场上的失意便会成为打骂女儿的导火索,女孩的诉说中小时候经常在成绩不好的时候收到父母的责打。问及细节,女孩便告诉我,父母经常用戒尺打她的手心和屁股,只不过都是在小学的时候了。听到这里我便更加确信了,她就是我在窗帘对面见过的,偷偷看过她挨打的,那位可怜的小女孩。

交谈中,女孩告诉我在她小学毕业和初中的间隙里,她居住的小区拆迁了,女孩的父母敏锐地寻得了商机,便拿着当初的拆迁款循着当时的政策漏洞贷款在城中的地方买了好几套房子。随后又跟着房价的上涨迅速,这转手中间的差价便让她的父母赚了这几年辛苦都不曾赚到过的钱。她的父母拿着从中得来的资金,让自己的生意有了质的提升,没有几年便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只是,女孩随后的诉说中有些失落,问及原有才知道父母因为忙于生意而疏于对她的看管和教导,逐渐变得不再对她上心了。从那以后家里便有一位保姆给她做饭,住着多层的独栋别墅,用着当时最先进的电器,最富丽堂皇的家具,但是却再也没有吃过妈妈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了。

女孩虽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因为成绩的问题而被罚过打过,但是缺失了父母的关心却让她更加失落了起来。校园里她是同学们都想巴结的对象,但是她自己知道,没有多少人是真心想跟她做朋友,他们看重的不过是她父母的社交圈和钱而已。有时她也曾幻想着,回到过去该有多好,虽然会挨父母的责罚,但是总好过现在这般见不到父母的日子。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女孩的社交圈子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周围的同龄人大多变成了放荡不羁的阔少和多姿妖娆的少女,只有女孩自己还不太适应目前的生活,渐渐的在同学眼中觉得和自己有隔阂,在父母圈子中的同龄人又觉得自己太过单纯。

孤单所带来的,不只是是对生活的惆怅,还有对未来的迷惘。

不过女孩从此之后便不再对成绩烦恼了,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平凡,成绩平平无奇。从前的自己可能还在考虑这次成绩不理想会被父母狠狠责罚一顿,但是随后她发现父母根本见不到人,又何谈责罚呢?浑浑噩噩度过了小学和初中之后,高中的知识不再对她手下留情,几次摸底考试的排名竟然连三本都考不上了,这下父母便着急了起来,连忙拖了很多关系,通过商业捐赠的手段,把自己的女儿弄进了华旦大学。

听到这里,我竟苦笑了出来,有些失态。我费心思的努力,想要挣得的一切,别人的获取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与她相处的日子总是被我细心留意,她的一举一动都足以让我静下心来观察好久。抛开了距离和雨幕的干扰,如今她更加具体地坐在桌对面。细细相处下来,她好似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仅是发型和面容有些改变。与她一起在图书馆学习的时候,她依旧如多年以前会保持着良好的坐姿,在桌前歪着头用笔莎莎地在书上写着,遇到不会的难题依旧会用手挠挠头顶,带动一头的乌发不停地纷飞起来。有人从门口进来,也会吸引她本身就不太集中的注意力,回过头去观察良久才能转过头来继续看书。就像是当初,她的母亲进来一般,只是这次没有了母亲的戒尺,她回过头来的样子好似有些许安心,又有些许失落。

可能,她正幻想着母亲能出现在背后,哪怕是挨一顿戒尺的代价。

学期过半,她的惰性也逐渐显露了出来,许是之前懒散惯了,无论成绩如何都不曾被训斥,也不会影响最后的升学。可如今在这大学的学堂里,每一门学问都得认真对待,老师倒是给足了面子,只要不是过分都不会太为难大家。大学里的知识倒是不如初中里的那般枯燥无味,刚开始的学习只要肯下功夫,便是能够有所长进的,至少应付考试是没有问题的。

而文婷的成绩却不尽人意,在我看来这完全是态度问题。已经有很多次看到她的作业拖到最后一刻才勉强写完,至于质量就更不用说了。期中的成绩总结上,她的平时成绩也被打成了B-,这便是老师也对她的态度不满意了。

按照她这样随意发展下去,学期末必定是没有办法及格的,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重修和补考,渐渐地我发现她的学科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好几科都显出了要挂科的迹象,这样下去怕是因为成绩问题要被退学了。而她自己在经过一番安慰自己的努力过后,竟接受了现实,任由成绩继续差了下去,而恰逢那时手机游戏的兴起,她便整日沉浸在手机游戏里,哪怕吃饭和休息的时候也不忘拿着手机,随着屏幕画面的刺激疯狂地点击屏幕。

唯一能够让人勉强耐下心来原谅她的理由,也只有她每次打游戏的时候不开外音外放吧。

不过,这显然不是我想看到了。

我曾与她在寝室中与她较为温和地指出过她的这些坏习惯,也曾跟她痛陈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她真的从学校被退学了,那父母之前所花的一切努力就都要白费了。可是,这样的谈心,也只是持续了几天而已,而到了后续甚至是只能支撑起一天的学习,她便又拿起了手机,自顾自地陷入了那划不到尽头的短视频里。

终于有一日,当我在寝室约定好与她一起学习,但是发现她仅仅看了不到十分钟的书,甚至没有做任何的练习便拿起手机开始玩的时候。我朝她发火了,可能当时场景而言,我的脸可要比她的更红一些。在我的家庭教育中,冲着一个人大喊大叫似乎是一种非常没有礼貌的失礼行为,但是在那一刻我似乎并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对她的感情似超出了普通的同学或是舍友,更多的我把她当成了家人,自己的妹妹看待。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的不知进取,甚至只是简单的努力让自己及格都显得无所谓的时候,理智似乎不重要了。在那一刻,我需要一种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的、过激的行为,把她拉回到现实世界里来。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在被我大声训斥过之后,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静悄悄地,似乎能听到时间凝固的声音。她拿着手机,呆呆地坐在桌前,我因为激动已经站起来了,双手撑着桌面,她抬起小脑袋,愣愣地看着我。可能在她眼里,也没有预料到我会朝她大声训斥吧。

我本想恶狠狠地瞪着她,凶她一会,可是不一会儿便破功了。本来应该是我凶她,但是眼泪却不知为何地涌出了眼眶,当我想用手捂住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它们已经在我的反应前面滴在了课桌上。我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态,便背过身去找纸巾,但是我太紧张了,一时之间仅找不到纸巾放在了哪里。眼泪似乎也止不住了一般,不停地滴在床褥和被子上,我坐在床边想自己冷静一会,这时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我旁边,从兜里颤颤巍巍地给我拿出了一张纸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巾,勉强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糟糕的形象,也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该······大声骂你,对不起·······”

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平静下来我才觉得,自己又有何种资格去训斥眼前的女孩呢,是我自己把自己代入到了妹妹的身份关系里,也许根本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刚才的行为真的是很失礼,很失礼。

“不,不要说对不起,陆姐姐。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

文婷乖巧地坐在我旁边,两只手不停地试探着我的心情,她好似并没有责怪我刚才对她大声训斥的事情,反而像是理解了我的本心。看到她的这一反应,我心里那小小的负罪感总算是消减了些许。

“陆姐姐,要不你罚我吧,我今天没有表现好,惹你生气了。”

文婷伸出手,我猜测她一定是见到了我一直摆放在桌上的戒尺,才会这样说。我起身将门反锁好,又将窗帘拉上,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很多。我拿着戒尺,一步一步地走向文婷,刚刚还愿意伸出手的她,此时看我如此认真也开始扭捏了起来。

我摊开手,示意她把手递给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她还是乖乖把手递给了我。白嫩的手心缀着点点粉红,我抓着她的指尖把她的掌心向上展开,她显得有些害怕,仅是我举起戒尺的动作,她便紧锁着眉头将脑袋扭到一边,害怕的不行。

“啪”

即使是害怕也不能躲过尺子落在手心里,我手里拿捏着分寸,每一下戒尺都在她的承受能力边缘试探。我能感觉到她的害怕,想要把手抽回去躲过戒尺的想法,戒尺打在手心里的疼痛带着着小臂的抽搐,还有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呼。

十下戒尺过后,我松开了她的指尖,她立刻将手抽回去蹲在地上,也不敢触碰自己的掌心,怕再次弄疼自己,只能用力握着自己的手腕,把脑袋埋在手臂里。

不过,我并不满足于此。

我用戒尺点了点她的肩膀,她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示意她趴在床边,她的眼神显出了些许疑惑,但马上就理解了起来,摇着头乞求着我放弃脑海中的想法。但是我下定的决心哪有那么容易就收回,我继续用眼神表达着我的决心,同时又用戒尺点了点她的肩膀。

我拿起头绳,将刚才披散在肩膀的长发扎起,束了一条干练的马尾辫。又将自己右手边的袖口扣子解开,将袖子挽到了肘关节处。我心里想着,也许这样会显得严肃一些,她看着我好像有一些激动,双手不停搓着,两颗兔牙也时不时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像是做出了什么艰难的抉择。

在一阵闭上眼睛的深呼吸后,她终究还是照做了,缓慢地挪到床边,褪下自己的外裤。我递了一块枕头给她,让她放在肚子下面垫着。我拿着戒尺立在原地,仿佛时空轮转一般,我曾躲在窗帘后,看着她的母亲以这样姿势惩罚她,只是如今她母亲的地方换成了我。

她将手插进了白色的内裤边缘,但猛地手臂抽动了一下,不知是弄到了刚才打手心的伤处,还是对这样的在一个不是自己母亲的女孩面前脱下自己的最后防线感到不适应。

她迟疑了,她有所顾忌。

我弯下腰来,搂着她的后背,她将脑袋藏在手臂里,埋进了床上的被褥中,不愿意看我。我猜她此刻应该脸红的像颗红苹果一般,恰如当时的我一般。我将手指缓缓插进她的内裤边忖,是少女的白皙而柔软的后腰,水嫩肌肤的触感仿佛一块高级的凝脂,她伸出手臂想要阻止。

在接触到我手指的刹那,我和她的手心碰到了一起,她愣愣地停住了。她的手心冰冷,而我的手心滚烫,她好似得到了温暖,又或许是安心的感觉。她不再阻止我的下一步动作,缓缓将手收回,藏在了脑袋的前面。身体顺从地让我更顺畅地将她的白色内裤褪下,少女的娇臀暴露出来,空气中似也散布了些许少女的微弱体香。我给她留了些许体面,仅是褪到大腿面上便不再向下拉扯她脆弱的尊严。

我将戒尺横放在她两瓣光屁股的面上,比了比将要落尺的位置,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有些许抗拒,但尽可能在用臀峰贴合我的戒尺面。

“啪”

戒尺打在臀峰的刹那,我能感觉到她双腿的颤抖,因为疼痛她的腰肢向上带动着屁股也撅得更高了。

“啪”

我的戒尺又打在了她右半边的臀峰上,留下一道红痕,我能听到她藏在被褥里的一声轻呼。似乎是打得有些重了,每每戒尺触及臀峰都能引发她条件反射一般的躲避,不过随后又乖乖地挪了回来。

“姐姐,疼····”

她开始朝我求饶了,两只眼眶里挂着亮晶晶的泪珠,似马上要掉出来一般。我有些心软了,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一些,见我没有停止惩罚,她嘟着嘴不情愿地将脸埋进了胳膊里。也许是疼痛减轻了一些,她不再乱动了,虽然每一下戒尺都会打得她两块臀肉乱颤,像极了两块果冻一般,但总归是老实了许多。

我的思绪飞到了从前,看着文婷的可怜模样,我好似站到了她母亲当时的立场上,一边是让人怜惜的女儿,而另一边是不可不惩戒的错误,尽管心中多有不舍,但还是得做出惩戒,立场与决心全靠手中戒尺的力度把握。

一顿惩戒过后,文婷的两块屁股蛋也染出了两团红晕,哭声和抽泣声也愈加明显了,虽然她还是保持着挨打时要求的姿势,但我能感觉到这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继续惩罚下去就有虐打之嫌了。我便停下了手中不断落下的戒尺,转而弯下身子,手臂轻轻搂住了她的后背,缓缓拍打,帮助她平缓有些害怕的情绪。

我轻轻用掌心揉了揉她红红的屁股蛋,她皱着眉头跟我摇摇头,好似在祈求我轻一点揉,很疼。掌心接触到她臀肉的触感很奇妙,像是一团耐人寻味的棉花糖一般软糯,皮肤表面的温度与手心相似,掌心的弧度也非常贴合她的臀峰。我轻轻地揉,她不顾一切地扑进了我的怀里,两条胳膊紧紧抱着我的后背,我被她紧勒着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任由她朝我撒娇。

也许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撒娇过了。

此番惩戒的效果很好,往后的一段日子她总算是戒除了放不下手的手机,开始用心学习了起来。虽然初高中落下的课程在大学总归是要慢慢补齐,这中间难免要有不小的弯路,但总归是端正了该有的态度。在监督她的日子里,我竟发现早些时候种下的香兰如今竟然冒出了绿芽,在这远离小城的异乡,两个女孩共同书写着人生的新篇。

此刻,一直唯物主义的我竟也有些相信缘分,相信有些命中注定之事。思绪纷飞到这里似乎也已经接近尾声,其中细节却已经逐渐模糊了起来,忘却常有而回忆永存。一路走到这里才发现,这路途中的一切坎坷都是为了此刻相逢时的珍贵。

现在,我不得不停笔了,比起回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下午难得的假期要和她一起去逛街,去选她最喜欢穿出去的玛丽珍小皮鞋,陪她去吃她最喜欢吃的抹茶哈根达斯,还有······

(完)

民国往事

风雨飘摇,红颜易陨

(01)晚归之罚

自己已经犯了父亲的禁忌,偷跑了出去,如果被再被送到父亲面前的话定会被重重地责罚,更何况在这乱世之中,女孩深夜未归若是被众人发现也会让父亲蒙羞。女孩顾不得多想,她必须想个办法绕开这些眼线进到自己的房间里。

暮夜深处,月光淌在寂静的街道上,一位女孩独自走在空旷的街巷。街道上空落落的,只有民间的几位手艺人,修钟表的老头在刺眼的白炽灯下捣鼓着那块破旧的怀表,女孩把自己藏在一件黑色的斗篷里,让自己显得不像个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在这纷乱的世道,民智未开,若是被人撞见一位女子深夜独自走在街道必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寂静的街道上偶尔叫响起叮铃叮铃的自行车铃铛,几名身着黑衣的男人在街道上骑着自行车,眼神搜索着周围的一切。女孩熟练的压低帽檐,她知道,这是父亲派出来找她的人。自行车在街道上横冲直撞,丝毫不会顾及会不会撞到街道上的路人,总是不耐烦的摁着铃铛,告诉路上的行人不要挡着自己的路。

女孩抄小路走到公馆,公馆周围成群的守卫已少了大半,想必是被父亲派出去寻找她了。女孩知道若是从正门进的话,必会被老管家撞到,送到父亲面前。自己已经犯了父亲的禁忌,偷跑了出去,如果被再被送到父亲面前的话定会被重重地责罚,更何况在这乱世之中,女孩深夜未归若是被众人发现也会让父亲蒙羞。女孩顾不得多想,她必须想个办法绕开这些眼线进到自己的房间里。她走到公馆的侧边,她知道这条路,以前偷跑出去必定会从这里走。这里的围墙有一块缺口,年久失修已经长满了灌木,女孩窸窸窣窣的扒开灌木,钻了进去。没想到斗篷被灌木挂住,树枝折断的响动招来了几名看守,三五成群的朝着响动跑来,但女孩身手敏捷,早就钻了进去,父亲从小教她把式,不想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守卫开着手电四下检查也没有发现异常,只是觉得是只野猫或是野狗什么的,让院子里的下人检查公馆里有没有跑进来野猫野狗什么的。下人们看着大晚上的也不好找,只是四下用手电照了照了事,这大晚上的正是困意上头,也没有心思去耐心找。女孩蜷缩着身体趴在地上身上又套着漆黑的斗篷,便是更难发现了。待下人们走了,女孩找到公馆的楼体,她的房间在二楼,离着楼梯最近的便是父亲的书房了,她盘算着从书房翻进屋里,再想法子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找到书房的窗户,还好,里面黑漆漆的,父亲不在这里。她轻轻打开窗户,双臂使劲将自己翻进屋里,又轻轻关上窗户。

不料身后却传来椅子吱吱呀呀的声音,桌上的台灯忽然亮了起来。父亲正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点燃了一支烟,缓缓吐出白雾,道一声:“回来了?”女孩被吓得惊叫,管家闻声前来查看,却撞见了找寻了一晚上的大小姐和发了一晚上火的老爷。“大小姐原来你在这里啊,老爷都找了你一晚上了!”

“管家,这里有我,你先出去吧,把门带上。”父亲没有发火,说的平静但透露着不可言说的威严。管家自觉地退出书房把门带上,这下屋子里只剩父女两人,书房里的空气被压抑着,女孩紧张的喘气都不敢出声,父亲屏退了外人,这顿责罚怕是完全没法逃过了。父亲不紧不慢的抽完烟,食指用力的掐灭的烟头。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到女孩面前,猛地扬手打了女孩一耳光,女孩捂着脸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一巴掌打得她耳边嗡嗡的响,头上的发卡也被打落在地,发卡上镶嵌的钻石叮叮当当的散落一地。“还不跪下!”两个字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压抑着不可言表的愤怒。女孩早已被吓得双腿发软站立不住,听到这两个字却像是得到了特赦,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学堂放学后,你又跑去了哪里?”父亲望着跪的笔直的女儿,压抑着心头的怒火。

“去了图书馆,看书入了迷,就···”父亲抬手又是一记耳光,将跪着的女儿打得倒在一旁,头发散落着,十分狼狈。

“你当是我没有去过学校的图书馆吗?还敢说谎!”父亲指着女儿怒不可遏“图书馆今天八点就已经关了,你又何来的看书?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你在祠堂里挨这顿家法!”女孩知道,家法就是那块分量不轻的檀木戒尺,小时候被父亲罚着打过手心,疼得三天都碰不得筷子。可现在自己已经成年,自当是要裸臀受罚,如今若是祠堂里用家法,当着一众家人受罚,自己的颜面怕是要丢尽。

“是,父亲。我,我,我去了听了陈先生的讲演…”女孩颤抖着,两行泪珠挂在已经微微泛红的脸颊上,话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你可知,你可知那都是官家讲的邪说?”父亲抚着胸口,强压着怒火。“你这是要搭上这一家上下所有的人的性命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父亲…”父亲怒不可遏,又是一记耳光打断的女孩的解释。

“我让你读书,可不是让你去行这等蠢事的。今日之事,你可知错?”父亲抓着女儿的头发,给着女儿最后的机会。

女孩倔强的昂着头,狠狠的看着父亲,可还是止不住眼里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女孩的膝前。“父亲,我没有做错什么!”女孩心里怕到了极点,自己从没有这样忤逆过父亲,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做,仿佛是陈先生的讲演给了自己从未有过的信念。

“好,好啊,长本事了!既然如此,那你便要受了这顿责罚!”父亲彻底失去耐心,说教无用,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女儿明白父亲的威严。“伏在桌上!”女孩心痛的留着泪,自己及笄之后父亲便再没有这样惩罚过她,而如今她清楚的知道父亲要如何惩罚自己。女孩解着衣服,手指因为害怕而颤抖着,一丝不挂的趴在了桌上。女儿的身子在自己的娇生惯养之下自是白皙剔透,没有半点杂质,像极了一件精美艺品,桌沿将女孩的臀部曲线勾勒出来,而父亲看着这两块肉,心里却是一阵怒火。恨这女儿不识自己的苦心,恨这女儿不听自己的劝诫,恨这女儿胆敢忤逆自己。

“啪!”女孩的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记戒尺,留下一道通红的尺痕。“呜嗯~”女孩倔强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然而这家法吃痛,父亲又是怒火攻心,手上没有半点怜惜,都是十足的力道打在身上。不到十下,女孩再也无法忍受这难熬的疼痛,呜呜的哭出声来。女孩虽然吃痛,姿势却保持不变,女孩的屁股在笞打之下疼得不住颤抖,却一点不挪开,倔强的对抗着父亲手中的家法。父亲看她如此不服管教,手上更是加大了力度。戒尺一下接一下打在女孩的屁股上,尺痕交错叠加,整个屁股肿了起来,屁股两侧的皮肤更是泛出阵阵乌青。女孩紧闭着嘴唇,攥紧着拳头,豆大的汗珠从后背涌起,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一滴一滴落在脸颊下方的桌面下,约摸40下后,父亲暂且停了下来,毕竟十足力道的责打对于实施者的体力也是不小的消耗。虽然责打已经暂停,但女孩的屁股仍然在止不住的颤抖,没有新打在屁股上的戒尺,这已经留在屁股上的尺痕所带来的的疼痛,也足够女孩好好的回味一阵了。40下戒尺并没有让女孩回心转意,反而让她坚定了抵抗的决心,只是这抵抗带来的后果,可能会让自己的屁股受尽责打,但眼下她只能用自己可怜的屁股去对抗父亲手中象征着毋庸置疑的威严的戒尺。不过很快,女孩就要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看着女儿并没有向自己屈服的意思,父亲手上的戒尺又重新抽打在了女儿的光屁股上。可是娇嫩的臀肉哪里抵得住戒尺的无情抽打,不到20下,女孩便再也没法保持呜呜的低声呻吟,痛苦的惨叫声也随之而起。“可是,可是父亲,啊!·····陈先生,陈先生说的是有道理的,啊!呜!您为什么,不去,啊!不去听一听呢?呜啊!”面对女儿的回应,父亲只觉得是女儿对自己权威的挑衅,女孩抽泣着,双腿因为疼痛不住地颤抖,哀求着父亲能够听一两句她的话。“还不知悔改!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不准你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胡话!”戒尺打在光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在女孩可怜的屁股上炸裂开来,原本就红肿不堪的屁股变得更加惨不忍睹,有几处都已经破皮。女孩哀嚎着,双手再也没法保持姿势,护在了屁股上,父亲来不及反应,戒尺咚的一声打在了指骨上。父亲赶紧查看生怕打坏了骨头,女孩娇嫩的手指肿了起来。还好没有伤着骨头,可面对这样不守规矩的女儿,父亲也彻底生气了,不由分说地用虎口钳住了女孩纤细的双手,狠狠地摁在腰上,继续用戒尺重重的打在女孩的屁股上。

没有了攥紧的拳头转移注意力,女儿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女孩哀嚎着“我错了!我错了啊父亲!啊!求您,别再打了!啊!别打,别打屁股了!呜嗯!”

女孩红肿的屁股不住的扭动企图缓解这无法忍受的疼痛。此时此刻对女孩来说光着身子的羞耻在屁股上愈加难熬的疼痛面前,尊严已经可有可无,相比之下屁股上火烙一般的剧痛充斥着大脑,因为自己不服管教忤逆父亲而换来的痛打已经让自己吃尽了苦头。而对于父亲来说,女儿的红肿不堪的屁股仿佛就是女儿的叛逆,自己必须彻底打得她再也不敢忤逆自己,方可停得下来。

女孩此前保持的姿势再也没法坚持下去,被父亲摁住腰间上半身自是无法动弹,只能无助的向上蹬着腿,这一下反而影响了父亲戒尺的落点,父亲的戒尺有几下打在了女孩的大腿上,留下了狰狞的紫痕,而大腿上的疼痛又不同于屁股上的,女孩的求饶愈加的惨烈,这顿戒尺打到现在已经全然不是女孩能够承受的了。女孩无力的趴在桌上,一种疲惫爬上的眉间,屁股上的剧痛已经不足以支撑她再作出任何反应,脸上的泪痕深深地嵌进了脸上的胭脂,屁股上的皮肉已经被打得出血,像印着两块残破的红布。血顺着大腿流下,让女孩有了异样的感觉,疼痛不再那么明显,反而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渐渐昏睡了过去。父亲觉察到女儿的异样,也终于停止了责罚。父亲将外套盖住了女儿的私处,让丫鬟侍女扶女儿进房间,又命管家赶紧找来医生帮女儿治伤,女儿的身体上万不可留下伤疤。

对于父亲来说,教训了女儿之后,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从女儿的言语中得知,想必她不是第一次去听她口中陈先生的讲演了,官家必定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虽走黑白两道,但此为禁忌不可不防。他立刻着手准备将女儿送到国外,这国内的世道怕是要经历一场巨大的变革,自己身在其中已无法脱身,自己这不听话的女儿却成自己最能保全的人了。

(02)落尽光阴的租契

只是这二楼原是他的书房,他离开的那天也没有告诉我,仅是将这租契留在了桌上,前些天已然到期了我便收拾了房间,只是他的东西我都留了下来,想必不辞而别必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原因罢。与以往不同的是,书稿被他整齐的码放在一边,租契的背面被他写着:……

二位是来租房的吗?那你们可真是有个好运气了。

告诉你们二位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你问我哪里的螃蟹最贵我不知道,但是你若是问我哪里的房子最贵,这只有一个答案,那便是上海了。但是你们也有个好消息,那就是你们在上海能够遇到我了。不过在这之前可否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一对吗?

不好意思二位,失礼了。恳请你们不迁怒于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世道上,如果你们二位是一对的话,这租房子遇到盘问也更好说道一些。说句不客气的话,在这上海便是市长来了,也要敬我父亲三分,更不要说其他的那些人了。父亲年轻时便是同盟会的一员,那也是与孙先生共同参加过革命的,在孙先生左右那也是卖过命的。即便后来从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上海这各个租界内都有我家的房产,上海这点地方的生意也多多少少也有我家的一份。

父亲都将生意和这行会中的事情交于哥哥处理,因早些年间犯了些可大可小的事情,父亲本想将我送去国外的,但父亲也怕在外不便照顾,才不得不将我安排到这里隐姓埋名下来,其一对外说将我送到国外了,掩人耳目,其二在这上海知根知底,也好方便管教。为此,我还数次挨了父亲的训斥,也被父亲动了家法。这房子算是小的了,但如若被我一人住着倒也是空旷的很,经过父亲同意后也允许我将这南边的二层小房子租出去。租金也就当是我日常的小零用,你们二人若是想在这里租房,倒也是无妨,只是这租金得1年交齐,概不拖欠。南边的房间里采光很好,二楼的阁楼上窗台、房间那也都是管家仆人细心打扫过得,你们若是满意倒也可以租住在那里,我可以减免你们几个月的房钱。

二位都是远来的客人,应该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吧,如今这世道上可是乱的很,每一天都有很多事情发生。曾经我也是听惯了父亲嘴里的“三民主义”,知道些革命的事情,从小我便对这等事情尤为上心,听着父亲茶余饭后与哥哥和我讲述他年轻时候的经历,每每讲到激动时候也要与哥哥一起共饮几杯。从小父亲虽多方面宠爱我,却也给我立了不少的规矩,我上过学堂,也读过洋文,算得上是半个文人罢。虽说女子在这世间能识字便是相当难得,如此像我这般便也是少见,父亲本想让我身居闺阁,待到成年便与亲家婚配,也算是得门当户对。

换做其他女子便是千年修来的福分,便安心如意,无欲无求了。而我却不这么想,我在复旦读过书,也曾偷偷和同学溜到英国租界边的贫民窟中去玩。什么···你说不安全?我父亲游走黑白两道,这上海的青红帮那也是一等一的辈分靠前的大哥,帮里的大佬可是教过我防身功夫的,身手可没什么人打得过我。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那地方可就不及我这里的环境了,旁边日华商厂里做工的就租住在那里,便宜倒是挺便宜的,就是环境太差。

什么?你们想去那里看看?我看还是别了吧,我去过那里。那里的房子一个房间住了四五个人,比狗舍强不到哪里去,你们一定不会想去第二次的。贫民窟旁边倒是有几个环境尚可的老房子,不过一栋房子也是每个房间被分开来租出去的,原来的客厅也被隔板分开成了房间,甚至厨房也会单独的租出去。做工的里面也是分开来算的,有厂子里的一般主管呀,工人啊这些,但是要数最惨的还得是包身工。而且吧工人还是有帮派的,各个势力鱼龙混杂,诶对了,共产党可以加入帮派吗?

说到这里,我有个同学的亲戚便是厂子里的掌柜,以前和他进去过工厂里,且不说环境吧,那里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每次进去我都要捂住口鼻,一直到他的会客室才能呼吸。现在这厂子里工人杂的很,男工占了大多数,不过有很多没多大的小孩子也在里面做工,也有不少像我那般大的女工,上厕所都有人算着时间,每次若是超时了便要扣一天的工钱。这哪里是做工啊,简直就是养畜生嘛。

虽然是中国人开设的工厂,但是对待这些工人可从来没有半点的人情味,厂子里对待这些女工更是没有道理可讲,每到中午时分,便有女工被主管这类的人架起来,摁到车间中的空地处训斥,听内容大概便是做工差品太多,亦或者是做的太慢之类的,不过在我看来大多数情况是主管这群人本来就想发脾气、立威风。不过可怜的倒是这些女工,污言秽语之后还要被扒了裤子打屁股。有几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壮汉会从腰间解下皮带,用绳子将女工绑在一张长凳上,照着女工的光屁股上反复抽打,每打一下便会肿起一道宽红的肿痕,女工被绑住没法动弹只能哀哀的惨叫着,到后来便是连惨叫的力气也没有了。壮汉们打的时候,虽然在场的男工有很多,但是没有一个人阻止这种暴行,也没有反抗,相反的他们只是沉默,沉默的看着这一切。有时女工的惨叫声混着抽打皮肉的声音都会让我不忍看着背过头去,但是他们反而饶有兴致的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每一记皮带抽打带动着双峰的肉颤抖着,看着皮带挥下带起的一阵阵雾气,同时也看着女工奋力挣扎惨叫着想逃离这地狱一般的地方,他们像是一群麻木的机器一般,没有感情,也缺少共情。待到惩罚结束,才有工人敢将衣服盖在她们的伤处,将她们从长凳上解下来,搀扶到一边。不过我在会客厅上面的平台上看得通透,有些男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撑着扶的间隙也要在这些女工的私处要紧地方揩一把油,要我说啊,这中国人真的是烂到骨子里去了。

诶诶诶,这位大哥,你可别说他们活的像奴隶一般。奴隶对奴隶主来说尚且是财产呢,他们啊,顶多算是烧完就扔掉的柴火。也是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女孩,有一日她也挨了打,挨完打的她无力的趴在长凳上,但是没有一个人去扶她,也没有人帮她整理衣物,裤子被撕烂了,像一块破布一般挂在腿上,眼看着有些男工见这么个送上门的衣着不整的猎物准备行不轨之事,我便远远喝了一声,跑下来和同学将她搀扶到会客厅来。她被打得脱力,连站都站不稳了,我让丫头帮她买了条新的裤子与她换上,又弄了些伤药帮她治了治伤。同学嫌弃我将她扶进来弄脏了会客厅的高级沙发,我便对她说:

这么小气干嘛,我让我爸爸买10个送到你这边,明天就给你送来,行不?

同学不说话了,那个女孩非常感谢我,立马给我跪下了,但我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可怜她也是个女子,我也是个女子,有共情而已顺手便救了她罢了。后来她跟我说,她叫静子,多年前与父母走散了便独自一人,为了不被饿死才到这厂子里做工的。

也是因为那次,厂子里的主管觉得静子跟我认识,便不敢再对静子怎么样了,总之静子的日子算是好过一点了,最起码不用时不时的挨顿毒打了。后来工人运动兴起了,街上时不时的便有工人举行的罢工运动,当时有个姓李的老师在新租界边弄了我们家的一间房子,时不时的给工人们上上课,宣传资本家是怎么剥削工人的,工人应该怎么参加革命的。我当时好奇,便趁着收租的时候混进去听了几次课,前几次倒像是给文盲上课一般,教识字,教看报,直到后面我才发现,他们说的革命,说的马克思主义有些许的道理。再后来啊,我给静子讲过那个地方,结果她比我还要积极,一听有这样的地方,每一天都要去。要是我在学校里上了一天的课,那肯定是倒在床上就开始睡觉了,哪里有精力再去听什么课啊,但是静子每天都会去。再后来的嘛,我才知道他们是共产党了,说要领导什么工人运动,简直开玩笑嘛。

其实共产党这个组织我有听父亲和其他人谈话的时候说起过,父亲和道上的几个朋友商量之后还是觉得这个共产党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我偷偷把听到的话记在心里,我把这话跟静子也说了,但是静子不听我的,还是每天都要去。有一天静子跟我说今天会有个很厉害的老师来讲课,让我也过去听一听。我说哪里有什么老师比复旦的教授还要厉害吗?她说今天这个老师姓陈,还在海外留过学呢。那堂课,我听得很晚,晚到父亲满上海的找我,等我回家也挨了父亲最重、最驳面子的一顿打。自那以后,我便被禁足了,养伤的那段日子我让丫头偷偷的去找来过静子,门口帮里的大哥自然是不允许外人见我的,但我知道静子不是坏人。虽然那个陈先生讲的话我很认同,但我还是对静子说,“你学认字是可以的,我不反对。可是你要记住,不可以出头,工人出了头可就成了‘土’。你明白姐跟你说的了吗?”

但是静子沉默了一会,只是轻轻地回了我一句话:“只要工人联合,工人便是‘天’。”

没过几天罢工的事情越闹越大,工人们要8小时工作制,还弄了3000多人的大游行,父亲和哥哥因为家里厂子里工人的造反忙的不可开交。对我的看管也逐渐松懈了下来,我伤好了之后也偷偷溜出去过,见过静子,静子也成长了不少,再也不是刚开始那个黄毛丫头的样子,说起话来也变得开始一套一套的,还跟我说工人有力量,有组织又有能力,团结起来就是一股强大的势力。我心想着,可真天真,大家族的手段岂是你们这群小人物能够抗衡的,几百年了也不看看上海到底是谁的地盘。

后面事情的发展也果然不出我的预料,之前上课的那个学堂被查封了,教课的李老师也被抓走了,整个上海的警察都开始盯着共产党了。我因为因为租房子给他们提供了场地,差点也要被叫过去问话,还好父亲和哥哥里外打点,这才没有让我进衙门。静子偷偷找过我说她们开会缺场地,她们的领导有偷偷找过我。我将英租界旁边石库门的小院子租给了他们,那里巷子多,转移隐藏都很方便,我在门头上挂了个‘腾蛟起凤’,方便他们辨别,屋内置办了几件像样的家具。不过租金我也说好了,80大洋一个月,概不拖欠。那个地方后来被他们改成了一个学堂,叫平民女校。静子也从刚刚在里面听课的小姑娘变成了能够教别人认字的教书先生,一切算是有始有终了吧。

日子又过了几年,租界还算是比较太平了,父亲见局势稳定才慢慢解除了我的禁足。但是被父亲严训隐姓埋名,对外认识我的都只知道我是个背景复杂,能租到整个上海房子的本地姑娘,称一声周小姐。当时有一位大官来找我租过房子。介绍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姓毛,在国民党的上海执行部工作,一个月的有120大洋的工钱呢,让我给找一个离工作地方比较近的房子。我便给安排了一间,他的太太我都是叫她杨姐的,她会给毛大哥准备准备材料,也会到石库门的小院子给工人们上上课,可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呢。我这里还有她写的几段话呢,我给你们读读啊:

“他是幸运的,能得到我的爱,我真是非常爱他的哟!”

“我要吻他一百遍”

民国十四年的时候,上海有个工厂里的工人让日本人打死了,其实在这之前中国人在租界里面那真的是狗都不如,做生意被外国人看不起,连印度阿三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孙先生不在了,廖仲恺也被刺杀了,我当时都觉得中国的革命要完蛋了。这个事情一出来,整个上海都坐不住了,纷纷的要去示威游行,从工人、学生职员再到青红帮的都要去示威游行,我让静子不要去但是她跟我说自己加入了共产党,早就不听我的话了。结果那次真的出事了,开枪的是英国佬,打死了13个人,最大的36岁,最小的15岁。我放心不下静子,赶紧跑过去,只是到的时候,警察巡捕已经开始清洗地上的血迹了,我没有找到静子。后来我拖哥哥的关系在巡捕房里查到了静子的下落,好消息是死伤的里面没有静子。

看着工人们的势力越来越大,我也逐渐的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如果工人当了天下,那我又算是什么啊?静子这样的小人物岂不是要爬到我的头上来?我自己的这么多房产家业会不会被共产党没收啊?只是这样的想法没有过几天,街上便突然间不太平了,街上时不时传来枪声,而街面上的死人也比平时多了不少,夜里子弹打碎了我窗户的玻璃,我吓得要死,保护我的青帮大哥赶紧护着我躲进了一旁的地下室里,我偷瞄着地下室的窥探窗,才发现街上多了一群穿着蓝色衣服的人,在街面上搜捕着什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后面的几天里,我找不到静子了。

后面我才查到静子被抓进了牢里,我又百思不得其解了。蒋委员长不是说好了要容共吗?不是说好了联合北伐的吗?这又是怎么了?

我想去牢里捞人,马上就被哥哥训斥了回去,说我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懂道理,当初父亲落在屁股上那顿戒尺是不是没将那歪脑筋打正过来。我费劲好话,磨了哥哥半天,他也只允许我进去看一眼静子,不让我乱说话。巡捕房的监牢阴湿恶臭,完全没办法想象人在里面怎么生活。审讯室里还会是不是的传出桌椅碰撞,棍棒殴打的沉闷响声。我和哥哥跟着巡捕房的大官在前面问话试探,巡捕跟在我们旁边每个监牢每个监牢的查找,可是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哥哥假装上前搭手偷偷将一根金条塞到了大官的手里,大官心领神会马上摆摆手,催促让手下赶紧去办事,过了一会才回来报告说静子被带走审问了,便领着我们往审讯室走。

只是当我再次见到静子的时候,已经让我对审问有了全新的定义。只是这一路上,被用刑的人就已经让我无法平静,或是摁在桌子上抽打,或是被吊起来抽打,又或者是被其他的刑具折磨的死去活来。这里哪里是审讯,简直就如同地狱一般,比地狱里的魔鬼更可怕的,是进行折磨的这么一群,是人。

狱警们反复比对,才找到审讯静子的那件审讯室。一开门,静子被一丝不挂的吊着,两名狱警拿着鞭子在她前后同时抽打,静子无力耷拉着脑袋,每一下鞭子都会引起她惨烈的哭嚎,她紧闭着眼睛企图减缓这烈火一般的疼痛,但是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啪!”“啪!”

“用水给她泼醒!继续打!”

狱警凶狠的鞭稍不断摧残着这个少女的意志。狱警一轮鞭打结束便扯着静子的头发问她交代自己的上级,可是静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眼神中似乎要将眼前的狱警撕成碎片,嘴唇紧闭突然啐了狱警一脸血沫。狱警见状连忙吩咐手下继续用刑,鞭稍如刀片一般划过少女的后背、屁股,还有少女的双乳、双腿,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是他们显然并不满足与此。

“说不说!”

“铁人来了,也得给我开口!”

“一介女子何苦为难自己,打坏了身子哪个男人会要你!”

“我看你还是不要不识好歹,赶紧交代!”

见静子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便将鞭子对准了静子的私处和大腿内侧,死死抵抗的静子没能忍受这非人的折磨,惊天动地的惨嚎声惊得我浑身颤抖了起来。身上的血痕连成了片,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一块被挂起来的碎肉。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我刚想喊出来却被哥哥死死抵住了肩膀,嘴巴也被哥哥捂住。看着这一切,愤怒、恐惧、无力,情绪被激化成了眼泪翻涌而出,在哥哥的手上滑落,哭声被哥哥的手掌捂得严实。那一刻,无疑我也是沉默的,沉默的看着静子被惨无人道的用刑,看着静子遭受这一切,而我什么也做不了,就如同当时厂子里看着女工被打时,毫无反应的工人一般,这境地竟然也落到了我自己的头上。

我的哭声也引起了狱警们的注意,哥哥见状连忙解围:

“小妹没见过这种世面,吓哭了···呵呵,吓哭了。”

“可以理解,周公子。既然小姐感到不适,那我看我们就赶紧离开这里吧。”

我被哥哥强拖着离开审讯室,眼神交汇静子认出了我,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冲我笑笑,便马上又被淹没在了无尽的抽打声中。静子的惨叫声再次充斥着我的世界,只是这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静子。那天晚上,静子便被打死了,胡乱扔在了东郊的一片荒地里,我拖青帮的大哥在尸堆里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已经面目全非的静子。我塞给大哥两块金条让他好生帮我安顿好静子,大哥没有接我的金条,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帮我将静子安葬在了山里的一块空地上。只是连连战乱,那地方我竟找不到了。

那一年,我永远记得,是民国十六年。其实如果忘记这些人或事,日子没什么变化,以至于我都忘记了上海还有着这样的一段记忆。出门有接轨的电车,楼房一座座建起,电影院有好莱坞的大片,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情向你们隐瞒了,这南边的房子原来还有过一位租客,他在我这租住了不少时日,好像是个作家。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他是姓鲁的,只是他没有来退租,也便没有再来找过我了。我让哥哥查过他的一些事情,只是哥哥告诉我他姓周,根本不姓鲁,我便作罢了。他写书的时候也像是发疯了一般,屋子里散着都是书稿,他还喜欢躺在这些书稿。还有,他也喜欢抽烟,我让管家可是花了好一番心思才将这房间收拾出来,只是这二楼原是他的书房,他离开的那天也没有告诉我,仅是将这租契留在了桌上,前些天已然到期了我便收拾了房间,只是他的东西我都留了下来,想必不辞而别必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原因罢。与以往不同的是,书稿被他整齐的码放在一边,租契的背面被他写着: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什么?你们要这书稿,嗯,那我让管家收拾一下便给你们送去,如何?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二位先生小姐听我讲完,说了这么多,我也大概猜到二位是干什么的了,

上一次,我没能帮上静子,

但是这一次,我想帮你们。

(03)罚于身,落于心

“姐姐,他的棋艺虽说很高,但之前也在棋馆与他对弈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赢他。但国不兴,民何以立?只是棋局输赢便是不能赢下这国家对抗的。姐姐,就算我赢了他,又有何用呢?”

“靖萱,姐姐不知道赢下这对弈的作用,但姐姐知道,只要是胜利,便要去争取。哪怕赢他对最终的胜利影响仅有分毫,也绝不能说这努力没有作用,也绝不能说对这胜利没有促进。你既去找赢下他对弈的门,我也便去找赢下这场战争的路。”

围棋,通“弈”,故也称为“对弈”,属琴棋书画四艺之一。传为传为帝尧所作,春秋战国时期即有记载,隋唐时经朝鲜传入日本。民国二十四年,随着日本的全面侵华战略,民国政府在外交、军事等方面日益受挫,中国民众普通百姓的社会地位日渐降低。在军事上取得胜利的日本并不满足于现在的成就,企图在各种方面对中国进行文化自信的打击。

围棋从中国传入日本,历史上日本棋手与中国棋手的对弈并不少见。起初便是以棋会友的棋艺交流,但是在如今的历史背景下,对弈的结果却被日本的舆论导向宣传得变了味。日本棋手的对弈胜利被宣传成了日本的胜利,中国棋手的失败亦被宣传成了中国的失败。

租界内的中国普通民众本就低人一等,受尽屈辱,而舆论导向中又被扣上了这样的失败帽子,心中自然有愤怒与不满。几月前,围棋名家柳承运与日本棋手江崎茂树的对弈中落败,便被宣传成了中国在军事、外交之外的又一次失败。愤怒的民众围在柳家门外谩骂,过激者将秽物扔向门楼之上又或是围墙内。若不是周家的大小姐周靖瑶出面解围,道近日便再约战那位日本棋手,柳家怕是要颜面扫地了。

在此之前,周靖瑶心中想的便要先选出一位实力过人的棋手,届时再与江崎茂树对弈。周靖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周家的二小姐周靖萱。与周靖瑶对商道政治的兴趣不同,周靖萱从小便对棋艺着迷,学了些棋谱技巧便开始到棋馆里观摩和下棋,也常常与人对弈甚至赌棋。只是她从小我行我素惯了,宅府之中尊她为二小姐,虽说是丢了周家的脸面,但也只有老爷能骂她两句。可如今国家有难,匹夫尚且知国耻,但周靖萱依旧由着性子,混迹于棋馆之间,以参与赌棋为乐。

想到这里,周靖瑶便赶紧让手下去将这玩世不恭的二小姐找回来,可是手下的人回来后却非常急促的让周靖瑶赶紧亲自去一趟逍遥棋馆,说是只有大小姐出面才能解围。原来是今天周靖萱与人赌棋,为了套取庄家的赌注竟合伙对弈的棋手摆局假弈,事成之后便五五分成。奈何对弈的棋手演技拙劣,叫场外观棋的庄家看了出来,便被扣在了棋馆,派人来赎,否则便要把她卖到妓院去抵债。周靖瑶此时便是有天大的火也发不得,只得硬着头皮去棋馆先将这惹祸的丫头救回来。

此时的棋馆比刚才赌棋还要热闹,人们关注点不再聚焦于棋局,而是如何处置这两个欺世的棋手。周靖萱早将随身的发簪当给了庄家,可是这数万的赌资岂是发簪能够抵价,可庄家也看出了她出手不凡,如此境地必然能狠狠敲一笔竹杠。但另一位棋手便没有那么好运了,为了让周靖萱赶紧派人送钱来,便让手下当着周靖萱的面剁下了与她对弈棋手的一只手。周靖萱本就是随性洒脱,却哪里抵得过这般场面,未及更近一步便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住手!”

一声呵斥,瞬间便让嘈杂的棋馆安静了下来。周靖瑶在随身青帮大哥的开道下,缓缓朝着棋台走来。庄家一眼便认出了周靖瑶,但还是镇定的坐在座上,周靖瑶走近,缓缓将一张凭票放在桌上。

“这里是十万,加上刚刚她当给你的那份发簪,咱就算两清了。人我带走了。”

“慢着······”

庄家虽然知道了这个棋女的来头不小,竟然能够惊动周家大小姐前来赎人,但他并不想轻易放弃这个讹诈的好机会。

“周小姐,我可没说赎人的价钱是十万,你这钱啊····不够。”

“姐!你别听他的,这个局总共也才8万,他这是讹诈!”

周靖萱虽然被人摁在椅子上,但还是冲着周靖瑶大声喊着。周靖瑶瞥了周靖萱一眼,但是这个举动却被庄家看到了,他站起身,语言轻佻。

“周小姐,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周靖瑶轻蔑的朝着庄家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假笑。

“什么关系,跟你有关系吗?”

随后,周靖瑶凑到庄家耳边,轻轻说了句:

“既然你认识我,就不要不识抬举,不然,这十万就是买你命的钱。”

庄家紧咬牙关,脸上写满了不甘,但他也知道,周大小姐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便抄起桌上的凭票,抬手示意手下将周靖萱放了,自己悻悻地走出了棋馆。见他已经出去,周靖瑶也走到棋台上将战战兢兢的周靖萱拉着带出棋馆,看着已经被吓破胆的周靖萱,周靖瑶虽然心里气到极点,但这是在外面,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是微微笑着将她搂在怀里。汽车缓缓穿过街巷,周靖萱靠在姐姐的怀里并不安心,她知道虽然平时姐姐也会教训自己,但这次毕竟自己闯了大祸,回家一定少不了责罚。一方面她在期盼能够快点回到家里,家里有此刻外面不曾有过的安全和温暖,而另一方面她也在害怕,害怕回到家里,自己必不可少的一顿责罚。

汽车缓缓驶进公馆,周靖瑶搂着妹妹下了车,吩咐管家服侍二小姐去洗个澡,再换身干净的衣服。自己则去账房又支了些钱给刚刚跟自己去棋馆的一众青帮大哥,她知道自己刚刚去棋馆的事情一定已经惊动了各个小报,她吩咐青帮帮自己解决一下这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定是周靖萱洗过的最不安生的一次沐浴,虽然左右都有丫鬟服侍,但她知道姐姐一定很生气,自己也一定会被训斥。洗浴完毕后,周靖萱裹着浴巾出来,管家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她,让她待会可以自己换上。她惴惴不安的往自己的房间里走,打开门后果然姐姐正坐在床上等着她,一旁还放着一把黑色檀木戒尺,戒尺泛着黑色的光,仿佛利刃戳着周靖萱身上隐隐作痛。但她还是镇定的深呼过后吸将房门关上,慢慢挪到了姐姐面前。

“跪下!”

姐姐端庄得坐在床边,话锋犀利,周靖萱知道此刻必不可能躲过,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姐姐面前。心里害怕的她本能的将头低下,不敢看姐姐,她觉得此刻如果听话一点,待会姐姐便不会重罚自己。

“抬起头来看我!”

周靖萱只得抬起头来看着姐姐,与刚才车上不同,此时的姐姐早就没有了慈眉善目,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周靖萱咬了咬嘴唇,连喘气都不太顺畅了,因为害怕身体颤抖着摇摇晃晃,勉强才能标准得跪着。她注意到姐姐的眼神冰冷,而地面的冰冷与之相比不及万分之一,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只敢偷偷喘着轻轻的气息,生怕这喘气的声音惹了姐姐脾气。

“周家家训,背与我听!”

“格致诚正,孝悌忠信,克明俊德,立身无愧。”

“你认为,做到了多少?”

周靖萱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错了很多,但又不知怎么同姐姐说出来。

“乱艺至赌是为不正,设局欺世是为不信,两者皆占便是失德。”

“你既已知晓,便可认罚?”

“靖萱愿受姐姐责罚!”

“那好···”

周靖瑶缓缓起身,将戒尺置于掌心握着,走到跪着的妹妹身边。

“把手伸出来···”

周靖萱将右手伸出来,递给周靖瑶,却被她用戒尺挡了回去。

“另一只手···”

周靖萱知道姐姐虽然生气,但也心疼自己如果被打了右手生活便诸多不便,便将左手伸出来递给了周靖瑶。周靖瑶将妹妹左手的指节握住,掌心向上展开,将戒尺尺身点在了妹妹的左手掌心。

“这开头十下,便是罚你乱艺至赌,心性不正!”

【啪!】、【啪!】、【啪!】、【啪!】···

戒尺快而急的落在周靖萱的掌心,疼痛让她本能的想缩回手心,但指节被姐姐死死握住,怎么也躲不开戒尺的责打。她右手握拳,要紧牙关,抵抗着这顿戒尺。

十记戒尺打完,周靖萱的掌心已经被打得通红。周靖瑶暂停了责打,重新将戒尺点在了妹妹的左手掌心正中。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

“这接下来的十下,便是罚你设局欺世,为人不信!”

【啪!】、【啪!】、【啪!】、【啪!】···

戒尺继续落在掌心,周靖萱已经疼得满脸通红,右手攥着的拳头也在不停颤抖,但她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姿势。

这十记戒尺打完,周靖萱的掌心的颜色比之前再添了一度。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

周靖萱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饱受笞打,但她还是尽力回答着姐姐。十记戒尺打完,周靖瑶暂停了责打,继续将戒尺点在了妹妹的左手掌心正中。

“这后续的十下,便是罚你二者皆犯,失明失德!”

【啪!】、【啪!】、【啪!】、【啪!】···

戒尺依旧不带水分得打在手心,手心肉少却神经敏感,二十下的责打虽然将手掌打得肿了起来,却并没有降低痛感。周靖萱无法保持住姿势,只敢轻轻发出啊呀啊呀的痛呼。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

十记戒尺打完,周靖瑶并没有停手的打算,而是继续将戒尺点在了妹妹的左手掌心正中。经过了几轮责打,此时掌心已是异常的敏感,仅仅是点在掌心的动作就已经疼得周靖萱为之一颤。

“这最后十下,便是罚你明知家规却明知故犯,丢尽周家颜面!”

【啪!】、【啪!】、【啪!】、【啪!】···

戒尺的责打将掌心打得深红发紫,掌心的剧痛让周靖萱甚至不敢握着盖住掌心,只能用力握着手腕处。肿胀的左手在不停的颤抖,她弯腰折在地上,企图缓解着疼痛。周靖瑶缓缓走到床前坐下,却并没有将戒尺放下,而是依旧置于掌心。

“你可知错?”

“知错···知错···靖萱知错!”

周靖瑶将身着的风衣脱下,放在一边,用戒尺点了点自己的大腿,招收让周靖萱过来。

“靖萱,来我腿上趴着。”

“姐姐···我知错了,能不能别打了···”

“趴我腿上来,立刻。”

周靖瑶没有呵斥,但是轻声的命令却更让周靖萱绝望。她知道刚才姐姐用力打了自己的手心,一会必定还会用力打自己,但是她不敢再惹姐姐生气,只好来到床上跪好在姐姐旁边。左手被打的剧痛,只能用右手笨拙的解着浴巾。周靖瑶见状便帮她除去了最后一层遮盖,周靖萱本能地想要遮住自己的前胸,却被周靖瑶一把摁在了腿上。左手还因为撑住床面而碰到了伤处,疼得她一阵嘶嘶的轻呼。

刚刚出浴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浸润着水分,浴巾擦干了身体,而皮肤里的水分却保存了下来。沐浴后的身体敏感,每一颗毛孔都被打开,少女的肌肤自然也是如此,白皙清透的胴体趴在周靖瑶的腿上,少女的后丘在大腿的呈垫下高高撅起,两块肉无助地放在她的大腿上,等待着戒尺的责打。

从趴到姐姐腿上的那一刻时,周靖萱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但这样的羞耻的姿势,让已经成年的自己多少有些难为情,姐姐的掌心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裸臀。她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待会这顿屁股板子必定是一场惨痛的教训。

“按家规,犯下如此大祸你本该在祠堂当着全家人的面受刑。”

周靖萱听到姐姐这么一说便早已经吓得心里透凉,如果要是当众受刑岂不是要丢尽了面子。

“但我念你初犯,我便不与父亲说此事了。所付出的十万凭票,便从你的月开销里扣除。你可认罚?”

“靖萱认罚!”

“好,只是这当众受罚可免,但这戒尺责罚不可免。刚刚罚你的40记戒尺,现在我要尽数打在你的身上,你可认罚?”

“靖萱认罚!”

周靖瑶拿起戒尺,放在了妹妹白皙的屁股上。妹妹见惩罚将至,便努力向上撅了撅屁股,闭上眼睛等待戒尺的责打。

“这开头十下,便是罚你乱艺至赌,心性不正!”

【啪!】、【啪!】、【啪!】、【啪!】···

与打手心不同,戒尺落在光屁股上便会发出响亮的声音,响板红臀交替,规律的责打便在女孩白皙的屁股上留下道道尺痕。疼痛促使着女孩本能地收缩着屁股上的肌肉,臀肉被戒尺打得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女孩的额头落下。但责打毕竟难熬,女孩紧咬着牙关,抵抗着戒尺的责打,但疼痛还是让她全身不停的随着戒尺的落下而颤抖。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靖萱认罚!”

十记戒尺打完,周靖瑶照例停下了责打,将手中的戒尺缓缓放在妹妹的光屁股上。

“这接下来的十下,便是罚你设局欺世,为人不信!”

【啪!】、【啪!】、【啪!】、【啪!】···

“嗯···”、“呜···”

戒尺继续打在周靖萱的光屁股上,尺痕不一会便铺满了整个臀面,而姐姐的落尺也逐渐叠在了刚刚打过的地方,新伤盖在旧痛上,虽然周靖萱已经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发出呜呜的呻吟和痛呼。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靖萱认罚!靖萱再也不敢了!”

十记戒尺打完,周靖瑶看着妹妹排布着尺痕的屁股,虽然有些心疼,但毕竟是在执行家法,便要足数执行,否则便不能让她记住教训。她轻轻揉了揉妹妹有些红肿的臀峰,便继续将戒尺横在了妹妹的光屁股上。

“这后续的十下,便是罚你二者皆犯,失明失德!”

【啪!】、【啪!】、【啪!】、【啪!】···

已经打了二十下戒尺,臀峰表面已经有些红肿,周靖瑶便将戒尺的落点打在了臀腿处。可这里的痛楚比臀峰处还要疼,周靖萱捱不住打,小声得呜呜哭着,便想伸手挡在屁股上。周靖瑶用戒尺点了点妹妹有些不安分的小手,以作警告,周靖萱只得乖乖将手重新放好。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求姐姐饶了靖萱吧!”

“这最后十下,便是罚你明知家规却明知故犯,丢尽周家颜面!”

【啪!】、【啪!】、【啪!】、【啪!】···

这最后的十记戒尺,对周靖萱来说也是最难捱的十下。屁股上的疼痛让她本能想用手挡住伤处,周靖瑶知道妹妹能撑住挨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便一把抓住了妹妹蠢蠢欲动的右手,十指扣住得将妹妹的手摁在腰肢上,戒尺尽数落在屁股上。虽然屁股找到了规律,总是在戒尺责打时收缩以抵抗疼痛,但戒尺毕竟是木头,坚韧程度还是要比皮肉厉害太多。这种抵抗无疑是徒劳的,疼痛依旧一分不少的落在周靖萱的心里。

“你可知错?”

“靖萱知错!呜呜呜···靖萱再也不敢了!”

周靖瑶知道这顿责罚已经足够让妹妹知道教训,便放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哭着自己平复心情。待到妹妹情绪有些缓和,她便唤妹妹起来让她趴在床上。自己去找管教要了些伤药,轻轻帮妹妹处理了挨打的伤处。捱过打的臀部红彤彤的,肿块排布在臀峰上,周靖萱可怜兮兮的趴在床上,依然在时不时的抽抽搭搭,但好歹也算是平复了刚刚挨打的心情。

“前几日柳承运的事情,你可听说了?”

“靖萱听说了。姐姐是想让我去对弈那位日本人吗?”

“你愿意去吗?”

“姐姐,他的棋艺虽说很高,但之前也在棋馆与他对弈过,也并不是没有办法赢他。但国不兴,民何以立?只是棋局输赢便是不能赢下这国家对抗的。姐姐,就算我赢了他,又有何用呢?”

周靖瑶摸了摸妹妹的脑袋。

“靖萱,姐姐不知道赢下这对弈的作用,但姐姐知道,只要是胜利,便要去争取。哪怕赢他对最终的胜利影响仅有分毫,也绝不能说这努力没有作用,也绝不能说对这胜利没有促进。你既去找赢下他对弈的门,我也便去找赢下这场战争的路。”

周靖萱抓着姐姐的手,用心说道。

“姐姐,我知道了。如同棋局一般,黑白之间便是这取胜之道,而在此之前的每一步棋,都将认真朝着赢的方向落子。”

依佐伊佑

(上)

我决定重新认识一下现在的自己。

认识她,就像是阴天被一滴雨砸在了头顶,伸手望天,却发现并没有下雨。缘分或许有些牵强,倒像是一种巧合,如果是别人砸在了头顶,也许就并不是她了。说起这段经历还是夏天的时候,炎热的天气炙烤着这座没有耐心的城市,催促着人们急急地赶路,油的发亮的道路像是铁板,撒上孜然就可以溅起阵阵花火。直到晚上这股热气并没有消散,与朋友聚会后的宿醉并没有让我有任何些许的释放,反而肠胃的反应和唱K后嗓子的阵痛令我更加沮丧。回家后在经历了一阵难熬的上吐下泻后,便直接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早晨醒来的我,发现自己躺在并不属于自己的床上,周围的摆设也有些奇怪,第一反应便是这并不是我的屋子。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10点多了,

“不好!早上9点还有一场会要开啊?我这不是已经迟到了吗?”

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手机啊?我赶紧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是一件陌生的小熊图案的卡通睡衣······依着自己这种要强的性格怕是八辈子都不会买这种睡衣的。

突然有种奇怪的想法涌上了脑袋:我这是穿越了?

既然不属于我的世界了,岂不是会议也不用去了?我有些开心的翻下床,还好不大的房间里有一个落地镜,可是站在镜子里的是另一个女孩的模样,身高相比我原来的大高个子矮了一些,好像只有一米六五多一些,五官精致有些可爱,眉眼之间透露着一丝清纯,完全就是一副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模样。

“这小姑娘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呢。”我心里想着,可是还是有些怀念我之前的那副样子了,唉,怎么会这样呢。

我决定重新认识一下现在的自己。

我开始在房间里探索起来,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旁边整整齐齐摆着一些笔记本,桌上的小书架里还有一些经济学的课本和初会的辅导资料。笔记本上整整齐齐的记着笔记,还有小纸条在页边贴上了可以方便查找的书签。

“看来还是个学霸妹妹呢。”我心里想着开始一个抽屉一个抽屉的拉开,抽屉里都是一些杂物,化妆品面膜还有常用药品什么的。只是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是上着锁的,怎么也拉不开。我抬头望了望房间,发现衣架上有一件外套,在口袋里探了探发现了一串钥匙。

在挨个试过之后,抽屉的锁被我打开了,抽屉里竟然摆着一把檀木戒尺,戒尺一旁是用来装戒尺的布袋。我把玩着戒尺,轻轻在手心里试了试,还挺疼的。

“这小家伙,不会还是个圈里的吧?”我暗暗想着,心里倒有些期待。

正当我陷入自己的幻想时,电话却响了起来,备注是一个单字‘姐’。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接通了电话。

“喂?”

“还喂,姐都不会叫了是吗?”电话那头的语气严肃的有些生气的样子。

“额···姐···”

“你睡迷糊了?不是说早上九点吗?人呢?”

“啊····?”我突然觉得有些后怕,不会是没有去开会被发现了吧?可是我的通讯录里没有这个备注啊?

“啊什么啊?睡过头了是吧?带着你的作业来找我!”

“可是···姐,在哪啊··?”我有些诧异,便脱口而出。

“我家啊?怎么,我家在哪都忘了是吧?你可真行了!给你10分钟,晚了后果自负!”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心情,只是我现在有些蒙了。我拿起那部手机,还好手机有指纹解锁的的功能,可以试出来。我习惯用食指,可是并没有解开,手机震动的嗡了一下,像是对我提出了怀疑。想了想使用习惯,我试了一下中指,结果还是震动的嗡了一下,对我提出了更多的怀疑。仿佛发现了今天使用它的主人有些奇怪。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手机呀?”

试了好半天,终于是打开了手机的锁定。我硬着头皮翻找了半天聊天记录,才从半年前的记录里翻到了一个小区的地址。在衣柜里胡乱翻找了一件寸衫和一条短裙便出门了,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好像是要带什么作业,又折回去将课桌上的几本经济学的资料用布包装着跑出门。路上的景致显得有些复古,好像只有小时候才会见到这样的大帆布招牌。翻了半天也没有从手机里找到个像样的地图软件,问了沿街商铺的大叔大妈才勉强找到了记录里的小区。

我在小区里转悠了半天才找到那栋楼,老式的防盗门铁皮耷拉在铁栏杆上,仿佛用手搓一下就能掉下来很多。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刚准备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伸在半空中的手愣在了那里,门里的姐姐也被愣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了?这么晚才来,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我····”

“别我了,赶紧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姐姐拉着我进了屋,屋子里不大却非常整洁,我蹑手蹑脚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换鞋啊,愣着干啥?今天吃错药了?”

厚实的巴掌拍在了后脑上打得我一机灵,我捂着头暗暗皱眉,将鞋子脱下放在一旁,她却抬手把我耳朵揪着像拎小朋友一样把我拎进了屋。一直到房间里她才放我下来,我痛得大叫,不停的揉着耳朵。她像是轻车熟路一般,坐在床上,一把将我往她的腿上一拉,我突然觉得这姿势有些不妙,可刚想着呢裙边就被掀了起来,紧接着纤细的手指插进了我腰间的内裤,马上就要把它们拉下来,我猛地回头拽住了她的手

“你干嘛啊?”

“什么干嘛?揍你啊!我看你今天真的是吃错药了···”

她的左手一把拽住了我刚刚阻止她的胳膊,反绕了一圈便被她别着摁在了后背上,右手熟练的将我的内裤扒拉到了大腿上,我刚想挣扎,可一动双腿内裤就失去了支撑,一下子滑落到了脚踝上,随后又落在了地上。

“你动什么?迟到一小时加不听话,看来你今天是真的吃错药了。那我就有必要好好给你长长记性了。”

“啪!”

她的巴掌突然响亮的抽在了我的光屁股上,我疼的叫了起来,刚想挣扎就被她摁的死死的。

“啪!”

巴掌又重重的落在了另一半的屁股上,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了起来,不停的想着自己虽然也是圈子里的,但毕竟是主啊,怎么会在这被打着屁股呢?还是光着屁股挨打。不过眼下来看,我必须先挨完这顿打,才能想接下来的事情。我似乎成了一件玩具,她把玩着,并不着急,我把头埋低,像是一只大难临头的鸵鸟,想把自己藏在土里。她的手臂摁着我的腰间,手上有规律的拍打,就像是惩罚自己的女儿一样。

不过很快这种疼痛不再那么明显了,反而有一些特别,巴掌的声音是有魔力的,双臂似乎被一种力量侵蚀而瘫软,而这种力量传到了眉间,控制着我的呼吸,把我带到了另一个领域。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心间放了一块刚刚拨开的糖,不一会儿就吸引了无数的蚂蚁,每一个触须都勾动起皮肤上的毛孔,随着律动电击着脑中的每一个末梢。随后,她打在我身上的每一下都伴随着我的轻哼,这种感觉不像是疼,倒像是一种瘾。

她似乎觉察了我的异样,手上加了力度。是疼,疼又把我唤醒,像是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战斗: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在战斗,恶魔把我摁在水里,天使把我拉上水面。身体像是被撕扯着,心头的痒和身后的疼在争夺着我身体的最终归属权。

她的巴掌停了下来,在我的帆布包里翻找着什么

“给你布置的题,写哪去了?”

“啊??”

“怎么给我的这个设定里,这个小丫头这么不乖啊!”

我心里暗暗想着,要是自己是这个小姑娘的主,一定会把她的小屁股打烂。可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眼下我才是那个小姑娘啊!如果我是这么想的,那眼前的大姐姐岂不是······

“作业也不写,我说怎么不记得见我呢,小屁股不想要了是吧······戒尺呢?”

她将我从她的腿上弄下来,我没撑住一把摔在地上,她却以为我偷懒,朝着我吼了一声

“跪起来!问你话呢!”

我吓得赶紧跪直,愣的懵懵的,完全没办法将这悬殊的身份转换过来。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抽屉里找到的那把黑檀木戒尺,心里后悔的很彻底为什么不把它带过来,如果有后悔药的话····啊不对,要是带过来,岂不是要被那戒尺打屁股吗?那戒尺打在屁股上·····还好没带。

“我我我···我忘在家里了···”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心想着没有工具,这场惩戒应该就能快点结束了吧。

“忘了?啊···行,等着”

她起身从床头拿出了一样红色的橡胶板,我可太了解了,那是小红······

“既然忘了,那就用这个吧!”

“别别别···别用小红啊,那个疼····”

“哟,我没给你见过,你上哪知道的这个名字?疼···疼就对了,不然记不住!”

我听了腿差点软下去,看着她拿着那小红一步一步的朝我走过来,就像是一只狮子,走向一只孱弱的猎物,绝望、惊恐,我不禁抖了起来。她不紧不慢的重新坐好,拿着小红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大腿,我知道这顿打再也躲不掉了,便慢吞吞的站起来重新趴到她的腿上。

“啥啊?起来!”

“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有些蒙圈。

“衣服脱了···”

细语轻声胜过了每一句命令式的吼骂,我不太流畅的解着裙子,双手伸进腰间,短裙也掉在了脚下。我双手本能地挡住了前面的羞处,想着自己本来是主,可在这世界里怎么成了贝啊?刚才的一顿巴掌直打得屁股上现在还隐隐作痛,可接下来这顿小红可怎么挨啊···

“还有上面···”她拿着小红,点了点我的肚子。

“啊···?”

“动作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双手不情愿的解着衬衣的纽扣,缓缓脱了上衣丢在一旁的床单上,又将内衣脱下摆在衬衣上。我静静地站在了她面前,害羞给我的脸上染了色,让我的双腿发软,我一刻都不想这样一丝不挂的站着,双手紧紧贴在胸前却发现羞处还露在外面,手忙脚乱的竟一时遮不过来,她看着我这滑稽的样子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现在知道羞了?早干什么去了?趴我腿上来···”

她温柔中又带着一丝严厉,仿佛一切都不可置疑,我缓缓弯下身子,趴到了她的腿上,双乳的追涨感让我本能地用双手撑住了地板,她腿上牛仔裤粗糙的质感触碰到了肚子下敏感的皮肤,又不自觉向上撅了撅屁股,脚趾轻轻点着地板。她看我总算是安分了下来,便将腿微微分开,我感觉脚尖离开了地板,双腿完全被悬空了,我突然紧张了起来,撑住上身的手臂也不停颤抖了起来。

她把小红轻轻在我的两片屁股上点了点,随后又拿开了,我感觉风声逐渐靠近了自己的光屁股,猛地一下,屁股上便挨上了打。

“啪!”

疼痛在我的左半边屁股上炸裂开来,随后又迅速刺穿了我的后背,像是一箭射在了我的大脑里,迫使我喊了出来。身为主的我清楚的知道,小红的疼痛会是多么的强烈,可如今真的打在我自己的屁股上,竟然是这样的难熬的疼痛。

“啊!”

一种像是能抽离皮肉的疼,左右循环着在我的两片屁股上炸裂开来。虽然这身体并不是我自己的,但我的意识却能清楚的感受这一切,她的每一下都是十足的、不带水分的抽打,每一下都会让我不自觉的抽动着那无助的两块肉,每一下都伴随着我绝望的喊叫。疼痛让我的双臂颤抖,撑不住自己的上身,便猛地栽下来,我本以为会一脸砸在地板上,可这小妹妹的上半身没有那么长,虽然失去了双臂的支撑但还未触及地面,只是悬在半空无助的吊在姐姐的腿上。

“啪····啪”

屁股上的疼痛不断的袭来,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在被裸罚的羞耻,悬空的上身和双腿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可能的抵抗动作,只能被动的忍受着小红的抽打。我的内心渴求着,渴求着她能快点结束,渴求着她能饶了可怜的我,不打的那么重。可迷惘中我的脑海里有另一个相反的愿望,我渴求着能慢点结束,渴求着下一板疼痛的抽打。我似乎经历了一次奇妙的战斗:一只天使和一只恶魔在我的意识里发生着战斗,天使让我喊出放弃,恶魔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我并不清楚谁赢了这场战斗,只是感觉姐姐手中的小红慢慢停了下来。

疼吗?”

我点点头;

“这样的力度受得了吗?”

我显得有些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还要继续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要是默认了,我就继续了”

我没有做出回应,而是重新用双手撑起了上身,努力向上撅了撅已经红肿不堪的两片屁股蛋,闭上了眼睛。

“啪!”

“啊!”

这次的疼,比刚才的更加强烈。打在红肿屁股上的小红显得更加难熬,尖锐的疼伴随着嵌在皮肉里的酸,让每一下小红都显得更残忍。疼痛让我蹬直了双腿,每一下都可以让我伤处的肌肉剧烈痉挛,每一下都足以让我后悔刚才的决定。不过,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我感觉双腿间似乎有一些液体在流动,顺着我的大腿如蚊蝇一般的叮咬,总是幻觉着液体流过的地方泛起了一行叮咬过后的肿包,疼痛又能缓解这种奇痒,同时好像流出了更多的液体。

我好像陷入了一圈没有终点的死循环。

屁股上难捱的疼痛,抓挠着克服它的奇痒,直到被抓的破皮,这是一种久违的疼,又是一种没有体会过的痒,这是我当主动时,完全没有体会过的感觉。疼痛战胜了不可忍受的痒。而疼似乎并不满足,需要更疼才能把你唤醒,它唆使着,像是破皮的伤口,像是想让你把酒精倒在伤处,让你失声痛哭,让你惊叫呼喊,让你获得释然···

而最后拯救我的,依然是疼,让我恢复理智;当快感消失,唯剩下身后的阵阵疼痛,大姐姐轻轻将我扶起来,让我在床单上趴好。我趴在床上,她望着我挂满泪痕的脸,而我却隐隐盖住了嘴角的笑。她轻轻抚着我已经凌乱不堪的头发,摸了摸我的头顶,我害羞的将头埋进了胳膊。

我感觉到她也把额头轻轻贴在了我的额头上,随后是她的脸颊,又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我像是浑身触电了一般,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了自己的灵魂。

“谢谢你~姐姐”

我把头埋进了手臂,她把我搂进怀里。

“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谢谢哦~”

“啊···第一次说嘛?”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打你这么重····下次可不许这么不乖了!”

她的手指轻轻在我的鼻尖上刮了一下,我开心的冲她笑着,丝毫不记得眼泪此时还挂在脸上呢。她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冰块,用毛巾裹着放在我红肿不堪的光屁股上,轻轻揉着,冰敷缓解了屁股上的疼痛。姐姐留我在家吃了午饭,见我被打肿了屁股,还端着饭碗来床前喂我一口一口吃着。光着身子虽然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美食的味道还是让我把这些都忘的一干二净。吃饱之后,我也觉得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姐姐将我扶起来,又帮我把衣服穿好。

“下个星期,把这周的和上周没写的补上!到时候我检查,你要是再忘,就把你的小屁股打得更肿,听到了没?”

“听到啦!”

从姐姐家出来,我便拖着一屁股的伤,往家里走着。这段路不远,走一遍便可以记住。我回到家,屁股刚一挨上椅子便疼的弹了起来,龇牙咧嘴的不停的揉着伤处。我没有办法,将床上的枕头垫在椅子上才勉强坐下,忍着隐隐的阵痛,开始补着那份作业。其实前面的讲义中稍微找一找便可以填出来,一下午的时间,不仅补完了之前没有完成的作业,也做完了下周的作业。

我站起身来,感觉内裤似乎紧紧地贴在了屁股上,我刚想整理一下,却发现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更紧一点····它好像粘住了。我几乎是嚎着才将内裤和屁股分开,我脱下短裙和内裤,站在落地镜前检查自己的屁股,还好没有破皮,刚才粘上应该只是坐的时间太久了。

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找了一圈也没有在房间里找到吃的,我显得有些失望。便一下躺在床上,屁股上的疼痛让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折腾了一天总归还是累得不行,缓缓地我进入了梦乡。

半夜,我被尿意惊醒,一睁眼,我竟然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似乎下午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我自己穿着制服躺在床上,手机也只剩12%的电量,在一旁提示我要不要进入省电模式。我把手伸进内裤里,摸了摸屁股,发现根本就没有红肿的迹象,仍然好好的在那里。

方便之后,我在镜子前又看到了熟悉的自己,熟悉的脸,熟悉的着装,我还是有些怀疑,在镜子前我缓缓脱下内裤,仔细检查,发现根本没有受伤的痕迹,仿佛被小红抽打的红肿不堪的屁股,像是梦里出现过的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枕头完好的放在床上,并没有出现在椅子上。房间的书桌也没有任何作业本,只有一堆被翻得杂乱的物品。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印象,那么真切的痛感?

难道···不是梦?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般去公司,而我倒像是个刚刚来公司的新人一样,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一百,同时还窃窃私语的偷偷看我。我心里纳闷,又怕是早上化妆梳头的时候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步骤,弄出了什么惊艳的造型,连忙跑进了厕所里。

看着镜子中无比正常的自己,我松了口气,不过又开始疑惑了起来。

为什么今天大家的样子都那么奇怪呢?

正在这时,部门主管任欢弈从厕所里出来,看到我在镜子前发呆,便在我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我疼的跺脚,这才缓过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我们的刘依佐小朋友,刚才在想啥呢?脑子转回来了?”

“啥?”对她的话,我显得特别疑惑。

“你可得请我吃饭啊,昨天会议不仅迟到,轮到你讲方案的时候,你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帮你讲了,你今天都不用来了。”

“啥?”听到这,我显得更疑惑了。

“你可别不认账啊,这顿饭你必须得请!”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你是说,我昨天来开会了?”

“那当然啊,不过你昨天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变了个人。”

我的思绪完全跟不上任欢弈的描述,呆呆地看着她。

“不过今天,也是像变了个人,不过变回来了。”

“那我昨天干啥了?”

任欢弈看我这么一说,便偷偷笑了笑。

“你该不会是,前天喝断片了,断了昨天整整一天??想知道吗也可以,楼下星巴克帮我带一杯燕麦拿铁,要低因的原萃浓缩,去奶泡的大杯,加两份香草糖浆,哦对要KidTemp的。”

我听着两眼翻着鱼肚子,双手叉腰白了她一眼:“你在这开药方呢?”

“哎呀,别急啊,你怎么还急眼了呢。这样吧,我点好了你给我带上来,我给你讲,这总可以了吧。”

其实心里还是挺想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我才被迫和她达成了一致。等我刚刚回到座位上,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工作系统里蹦蹦跳跳的十几条未读消息,都是昨天没有处理完的事情。我只能静下心来一一处理。

研发部的顾恺轩拿着一叠材料放到了我桌上,我刚刚方案改的出神,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这才注意到他。他高高的个子,总是穿着一件白寸衫,同那些油腻的有些秃头的研发工程师完全不一样,我心里的小兔砰砰跳个不停,想着刚刚竟然冷落了他,真想给自己两耳光清醒一下!

“你没事吧?”

关心的语气,真是直接要把我送走,虽然心里已经泛滥成河,但还是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啊···没事没事,就早上了,有点犯困 = = ”

“哦哦,那行。这是你昨天提的产品修改意见,我按你说的改完了,你看看效果。Demo在测试服务器上,地址我给你放在方案里了,你到时候看下。我先去忙了。”

“啊···啊,好好好,我先看看。那个···你注意休息。”

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摸了摸我的头。他竟然摸了我的脑袋!头皮中像是过了一股电流一般,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变得酥脆了起来。

“你还是,昨天那个发型可爱。”

“啊···?”

“没什么,我先走了。”他掩着嘴,偷偷笑着走了。

虽然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看到自己的男神竟然跟自己有了接触,不禁还是开心的自己在座位上意淫了起来。只不过,突然间,企业微信里蹦出了一个消息,是任欢弈的。

“楼下,星巴克,帮我拿下咖啡,谢谢。”

“谢你个头!”

我嘴里嘟嘟囔囔的,怪她打破了我的幻想,明明脑海里就差一步就可以和自己的男神······我无奈的从座位上起来,到楼下的星爸爸店里拿了咖啡,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哟,这么快啊!”

我把咖啡放在她的桌上,转身便要离开,她却叫住了我。

“不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想知道!可是我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

“没事,我刚刚让别人去做了。”

听到不用干活了,我便换了个脸色,笑眯眯的找了个椅子,到她旁边坐下来。

“嚯,你这变脸比变天都快啊!”

“那还不是,任姐关心我嘛,嘿嘿嘿~那我肯定不能板着脸啊~”

任欢弈偷偷笑了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转身对着我,脸上的笑容突然爆炸开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差点把刚才喝进去的咖啡喷到我脸上。

“有言在先哈,我说完你不许捶我。”

“那···得看你说了啥”我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你昨天快10点钟才来,要不是我打电话给你,你估计一天都不会来。打电话的时候,你还问我,哪个公司,弄的我还以为你要辞职了呢。然后来了以后,你竟然扎了个双马尾来···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得笑会哈哈哈哈~”

听到这里,我脑子里嗡嗡的响个不停,在她的笑声中根本没办法想象自己扎着双马尾来开会的囧相。我的脑海中出现了画面:自己的奇异的扎着双马尾,出现在办公室里,不仅迟到被所有人注视,还要因为奇怪的发型被当众嘲笑,我望着公司高楼的窗外,真想一跃而下。

但是看到办公室的隔音玻璃外面,顾恺轩正好从里面的办公区出来,还举起手中的咖啡杯冲我笑了笑,我赶紧回了一个笑脸,刚好把一跃而下的想法堵在了里面。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产品研讨会了,本来应该你来汇报的,但是你站起来,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我还以为你紧张了呢,看你平时那么干练,没想到关键时候你给我掉链子了。不过···原谅你是个新人,我还是站起来替你发了言。”

“啊···那个,任姐,不好意思啊···”我赶紧向任欢弈道歉。

“没事没事,不过你的提议倒是给了我启发···”

“我的提议?”我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开始迷惑了起来。

“对啊,你说交友的APP不应该只是有姓名和性别这些,弄的像是人口普查。你说追求灵魂上的共鸣,应该有两人都会懂的呓语。而交往方式不应该通过简单的姓名和照片,更多的应该是两人所受教育环境的交流。”

“我说过这些?”我心里想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

“好啦,你想问的,我都说完了,你现在该去忙你的事情了。”

“不是都交给别人做了吗?”

“是的,你有更重要的事情。看到顾恺轩给你的那份方案了吗?这次,你来做这个新APP的产品经理。”

“啊···任姐,我才刚入职一年,还有很多要学···”我赶紧推辞,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做不好工作可能都丢了。

“不用了,我想过了。在这方面,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所以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产品。”

虽然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但是还是勉强接了下来。

“如果记性不好,就把要做的事情,写在纸上!”

听了她的提醒,我还是完全想不起来我昨天的一丁点事情,脑海中仅存的也只有那小镇里的小屋,桌子上的经济学练习试卷,被哪个不知名的大姐姐用小红痛打了一顿光屁股。到底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已经分不清楚了。不过我还是拿起桌上的便签开始将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记下来,毕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健忘症。

平心而论,在圈子里的一些交往习惯,却是让我对这个交友的APP有些独到的理解。我看着顾恺轩送过来的一份资料,又在demo里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将一些自己的想法,记在了便签上。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然而周围的同事还是没有要走的迹象。这时任姐倒是成了救星,她走出办公室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先到这里吧,明天早上不要迟到了!”

我脱着疲惫的身躯关上了电脑,在电梯里我几乎是飘着的。晚上的地铁显得格外的清凉,不过还好租住的公寓在地铁口,庆幸这么晚下班不用走很久的夜路。回到家里的,简单洗漱之后我便开始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梦里的半夜时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置身于那个奇怪的房间里。摆设就如同昨天的一般,课桌上摆放着经济学的课本。我本身很累,想着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便换了个姿势准备入睡,可屁股挨到床垫的一刹那,一股剧痛便冲上了脑袋,似乎前天的那股疼痛又席卷了起来。我艰难的将姿势挪好,皱着眉头睡着,可后半夜我夜起上厕所,房间里的摆设又回到了原样,仿佛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平行的时空里一般,来回变换。

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自己得了妄想症。

“可能我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我回到床上,倒头便开始睡了起来。

第二天,太阳当头,我赶紧惊醒,又突然有些费解。我想坐起身来,可屁股上特别疼,我用手摸了摸,它是肿起来的。

“我昨晚上明明定了闹钟的啊?怎么还是没有反应?”

而书桌上,卷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空里的房间。

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里了。我揉着屁股,艰难的起床,发现桌上多了一份便签,写着:

“上午10点,经济学辅导课,南湖苑1栋402室”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钟了。我怕又同上次一样,遇到一个会打屁股的坏姐姐,这次赶紧洗漱完走出了门。一路问着大爷大妈,找到了地址。这一天的生活,倒还是挺简单的,听一听课便好,其实大学的时候自己因为分差没有读到想学的经济学专业,这次倒算是在梦里帮我圆了梦。

我听着老师的讲解,屁股坐着显得非常疼,我努力不让周围的同学察觉出我的异样,便开始记笔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老师讲着知识点,身后的刺痛让我精神集中的听着,等到老师讲完最后一个知识点,在黑板上写下一个问题,转过头说了一句:

“陈伊佑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所有同学的眼光刷刷刷地看向了我,我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我猛然明白了,我就是那个老师口中的陈伊佑。我站起身,因为刚才一直用心听课的缘故,很轻松便答出了老师的提问。待我坐下,同桌的女生悄悄跟我说:

“哇,你今天好厉害,怎么会的?”

“啊?不都是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吗?”我显得有些木讷。

“那你原来怎么不会?哈哈哈哈,今天突然开窍了?”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说都是梦里吧,但是今天的这一切又那么真实。似乎在梦里睡着,就可以在现实中醒过来一般。我怀着疑惑,躺在枕头上慢慢进入梦乡。等我半夜里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现实里了,不过身旁的手机屏幕却亮着,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显得非常刺眼,我转身想去关掉,可屏幕上却是便签的页面,上面打着一行字,写着:

“你是谁?”

(下)

“你不是陈伊佑吧?”

“嗯?”

黑暗里,手机刺眼的亮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但上面的这一行字,和我经历的重重事情让我知道:我的身体有了另外一个掌控者,而我也同时也获得了另一个身体的掌控权。不过从她给我发的这句话里大概看得出来,我和她都对这件事不知情。既然如此,我们必须都得保持相当的了解,才能让彼此的生活不出乱子。

想到这里便根本没有睡意了,我拿着手机打开备忘录,想着需要给她写一些什么内容呢。想着想着,我突然发现她不仅需要认识我,可能还得代替我去上班,还得需要知道公司的人际关系,为了避免不认识还必要的得配上了一些她们的自拍照。想到这些,我不禁头疼起来,这需要写的也太多了,备忘录这得打到什么时候呢?惰性上来便无法抵抗,刚刚消失的睡意便又涌了上来,剥夺了大脑的控制权。

第二天一早,看着自己身上的卡通睡衣,就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换了身份了。拿起手机发现今天是周天,我想着小姑娘今天应该也不用上课,回想起小姑娘给自己的留言,便赶紧起床坐在桌前,写了几句关于自己的自我介绍,还有些必要的人际关系。为了方便理解,我还特地用上了刚刚学会的思维导图的方式。做完这一切,发现已经是中午了,房子里有个不大的厨房,我在冰箱里找了些能用的食材,给自己简单做了一顿美味的午餐。

吃饱饱的我转眼间已经有些食困,便躺在了床上。感觉枕头底下硬硬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我随手便在枕头地下探了探,竟然翻出了那把有些精致的戒尺。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金黄色的光线映照在这把戒尺上,木头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见,显然这是这个小姑娘亲手磨出来的一把戒尺。

而我的思绪又跑到了那个不由分说狠狠揍了我一顿的大姐姐身上,虽然当时有一些诧异和生气,可是仔细想来,站在贝贝的角度思考,我好像平时也没有怎么听她们的解释,只是一味的记得去惩罚了。这样想来,多少也有些自责,不过自责中多了一些奇怪,我不禁自言自语了起来。

“怎么我也会自责了呢?主是不会认错的······”

不过我突然来了兴致,想要去见一见那个大姐姐。我赶紧起身穿好衣服,顺着上一次印刻在脑中的路线,来到了那位姐姐的家门口。可是敲了一会门,屋里没有回应。

“也许是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吧。”

我心想着,便走下了楼等着。楼下的大爷下着象棋,而周围的大爷围着看,我正想着无聊也便凑过去瞧了瞧。想起自己在钢筋水泥构成的笼子里,竟许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日子了,看着老头互相交谈时的笑脸,还有此刻难得的清新的空气,仿佛这是我的一场度假,一场我完全没有办法和时间去请的假。城市里的一切似乎我都无法忘却,无法释怀,太多的物欲困扰着我,让我为之付出了自己的时间甚至是自己的健康,但换了个身体生活的我,竟然很久都没有拿起过手机了,而我竟然无法想象自己是一个每天都要使用手机超过16小时的重度手机控。

我看着棋局看着入迷,猛地我发觉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那位大姐姐。我冲她笑了笑,她也顺手便拉起了我的胳膊。

“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作业写完了吗,别忘了这周我可是要检查的。”她放下手中买回来的菜品和自己的小背包,换着鞋子,也顺手将一副拖鞋递给了我。

“写完了···写完了,姐。就,想见见你。”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社交恐惧。

她用手挽了一下头发,笑了笑,温柔的嘴角仿佛彻底勾住了我的心。带着我一起走到了卧室里,我和她并排坐在床边,她捏了捏我的脸,说了句:

“你不是陈伊佑吧?”

“嗯?”

我被她的话惊到了,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秘密,但是我肯定你不是她。”

“哦?你是怎么发现的呢?姐。”我开始好奇了。

“比如,她就从来不会叫我姐,而是叫我的名字。”

她抬起头,双手撑着向后支在床垫上,歪着头看向我。

“不止这些,她从来不会忘记带那把尺子,还有,从来不会在我问她要不要继续的时候,突然沉默。”她的眼神中透露了一丝邪魅。

突然间我都点佩服这个姐姐,脑袋里的逻辑思维竟能如此的缜密和清晰,以至于发现了我这么多的疑点。

“刚开始我感觉是我想多了,想着你可能就是睡蒙了。只是太多的巧合凑到了一起,让我不得不怀疑。正好,你今天来找我,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换做是她,是必定不会来找我的,因为她怕我怕的要命。”她的手放到了我的头上,捏了捏我的脑袋,像是脑袋上有两个小触角。

“所以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她的手从我脑袋上拿开了,转而奔向了我的腰间,我感觉像是触电了一般,腰间一股奇痒让我一阵痉挛,躲开了她的手。

“看起来,我猜对了。”她低下头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我就在她的身体里了。之后就是你的电话,还有你的惩罚···不过我不怪你,因为我懂你的,从各个方面。”

“这么说,你也是···了?”她的话语带着一些试探。

“嗯···”

“那,我们之间的交流应该会更顺畅一些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和她好像有些我不知道的机制,可能是睡觉,又或者是什么。总之每当我梦里的时候,我就会和她有某种互换,这种互换会在白天的时候停止,而那个时候,在谁的身体里,就全靠天意了。”我尽可能的规划自己的描述,让她听起来不那么像我在吹牛。

“看来,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呢。”她撇撇嘴笑了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随后,她索性直接躺在床上,双手张开,伸了个懒腰。猛地,她一把拽住了我的马尾辫,我失去重心,枕在了她的手臂上,她顺势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动作熟练而精准。我和她四目相对,一瞬间的思绪竟有些模糊不清了起来。她的嘴唇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触电一般的酥麻从眉间一路倾泻到脚踝,我的脸颊有些滚烫,甚至感觉到已经红的像一个大苹果一样。我赶紧低下头,用手背捂着脸颊想赶紧将脑中出格的想法冷却下来。

我的动作似乎也让她恢复了些许理智,我和她都冷静了一会,她起身拍了拍衣服,道一句:“跟我一起做饭吧,今天在我家吃。”我和她在厨房忙碌起来,她显得很熟练,做起菜来轻车熟路,甚至有些小时候妈妈做给我吃的菜,她也非常熟练。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弄出了一桌子的菜。

饭桌上,她看着我,说了句:“怎么,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我这才想起来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她会心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个玻璃瓶,又从厨房捧来两个杯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在两个杯子里。她递给我一杯,我显得有些迟疑,毕竟也不知道是什么,凉凉的触感倒是有些想喝的冲动。

“尝尝看,我自己酿的米酒。”

我有些惊喜,毕竟米酒的味道自己已经快5年没有尝过了,曾经小时候如果考试考了高分,妈妈就会给我做好喝的桂花酒酿圆子,里面米酒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忘记。我赶紧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又来了,虽然少了桂花的清香,但能喝到已经让我非常开心了。她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低头沉默一会,终究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我叫许粲,或者说,不是我的名字吧。是‘她’的名字。”

“嗯···?”我听了她的话,有些懵。

“其实,这具身体也不是我自己的。你刚才说的,我都懂,我跟你是一样的。我原来的名字,叫···,我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是一个男生。和我互换身体的那个女生,名字叫许粲,也就是现在我的样子。”她说着便喝了一口,低头沉思了一会。

“什么?姐姐,你也是···?”我原来以为只有我自己有这样神奇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姐姐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怎么,被吓到了,哈哈哈···”她对我笑笑,只是眉眼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梦里就见过的一般。

“啊···没有没有,姐姐那么温柔怎么会···啊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你继续说···”

“我和她互换的条件···哈哈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喝醉。”她对我笑了笑。

“啊?···”

“挺不可思议的吧。只要我和她都喝醉了,就可以互换身体,我们俩刚开始发现的时候就开始互相保证着戒酒,因为这样的互换打乱了我们原本的生活节奏,还是不互换身体的比较好。只是后来我因为应酬或是什么其他的事情,需要陪着同事、客户吃饭,难免要喝酒的;她又是个川妹子,下班去小酒馆听民谣,很难做到不小酌。根本做不到的。逐渐的,我们也就是熟悉了彼此的生活,开始适应这种互换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一次望向窗外。

“那···后来呢?”

“后来的有一天,我和她的互换就停止了,我在她的身体里,而她···再也没有换回来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后每天我都会想办法让自己喝醉,哪怕喝吐了,只是年复一年,5年过去了,正如你所看到的,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显得有些低落,虽然已近黄昏,晚霞从窗户斜照进来,我隐约发现她的眼眶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啊···对不起,姐姐,我···”我想安慰两句,可是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后面的事情,因为常年的喝酒我发现身体不如以前好了。医生告诉我女生是不能这样喝酒的,既然是借用的这副身体,我逐渐的也开始接受这个现实了。我开始用她的身体生活,就要对她的身体负责,所以渐渐地,我也不再这样让自己保持醉的样子了,我要努力的生活下去。”

“我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偶然间发现的圈子,才让我的这些情感有了寄托和发泄的出口,要是按照正常的年岁计算,我已经27岁了,可是这副身体也才22岁出头吧······我对陈伊佑,也就是你这副身体真正的主人,对她一直是当妹妹看待的。其实我以前一直想要个妹妹的,但是吧,一直都没有实现,不过圈子里的相处方式,帮我满足了愿望。”她的脸颊虽挂着一道泪痕,但我还是从她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欣慰和庆幸。

“这副身体的主人,应该也在找着回来的办法,所以在此之前,我不能代替她做这种终身大事的选择。其实今天,你是幸运的,因为你和她还在进行着某种交流,还有很多的乐趣可以探索,最好···最好还能见上一面,那该有多好······”

她缓缓放下杯子,低头用手撑着头。我听的有点愣神,我完全不知道如何继续接着她的话题,只能低着头沉默。她见我语塞,也像是知道了自己的话有些让气氛过于压抑了,便说了句:

“我有些醉了,你能扶我去房间吗?”

我连忙起身,将她搀扶起来,我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她侧身躺着,紧紧的将身体蜷缩一团,将枕边的小兔子娃娃紧紧的抱在怀里。我去厨房帮她收拾了碗筷碟盘,做完这一切,我又回到卧室看了姐姐一眼,她睡得很安静,只是嘴边不停的在嘀咕着什么,我想把耳朵凑过去听一听,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听懂。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蜷缩的身体慢慢打开,抱着的娃娃也被她从被子里蹬了出来。我吓得还以为她发现了我在偷听,还好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着了。我见她并没有醒,便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姐姐,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她的。”

等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我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想起大姐姐今天给我说的东西,信息量太多以至于自己完全没办法入睡。我开始不停的回忆她说的那些细节,那些关于互换身体的,她所经历的一些事情。虽然她说的故事很美好,但是我现在只想让这一切停下来,毕竟如果丢了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觉醒来的我,不出所料的躺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环顾了一圈摆设,确定不是梦境之后,我便早早的起床,开始去公司。只是一早上的地铁很宽敞,上楼和下楼电梯也没有拥堵,原本一个小时的通勤,今天只用了半个小时不到便赶到了公司。公司的办公区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心想着应该是自己来的太早了,同事们还没有来,便来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工作起来。

我发现我记的小便签被一个一个划上的对号,可是我自己清楚的记得并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便赶紧打开电脑开始检查,发现这些工作竟然都已经做过了。我望着已经写好的方案暗暗发呆,心想着那可是产品APP的方案啊,我自己学了快3个月才学会,这个小姑娘竟然只是用我的身体生活了几天便轻松掌握了。

“果然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我自言自语着,打开Demo,开始继续进行设计和改进。APP放弃了一般交友中关于姓名、性别等等一般身份标识的识别,而是采用了用一句话描述自己的盲盒交友方式,进行系统匹配。为了方便研发的同事们工作,我将这种有些天马行空的思路转换成了用标签、音频和图文的方式,方便他们进行筛分和匹配。

素未谋面的陈伊佑帮我制定好了这个产品独特的框架和构思,我在她的基础上通过专业角度进行着改进。我发现可以在用户注册的时候,用一些比较独特的问题帮他快速的进行着一次画像,通过这个画像,让他直接就可以找准自己的性格定位和交流方式。还可以将这些画像相似的用户划分到同一维度的匹配中,构建起他们的一个小团体。

我的思维在Demo中不停的发散,突然一声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判断了一下,好像是从研发部里传出来的。想想也是,这些研发的小伙伴平时都是来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一批人,平时还需要把我们天马行空的想法用切合实际的方式尽可能的实现。发发脾气也在所难免,只是打断的思路完全没法继续接上,让我觉着有些懊恼。

既然没法续接,那不如就换个思路吧。我的小脑袋瓜里又开始想那个帅气又高冷的顾恺轩了,我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抱着自己的小笔记本就朝着研发部走过去。投过门缝我看见了顾恺轩非常生气的骂着一位实习的小女生,小女生显然被吓坏了,不停的抹着眼泪。

“干嘛呀干嘛呀,怎么骂人家小姑娘呢···”

我赶紧进去帮小姑娘解围,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你今天怎么来了?”顾恺轩看见我有些吃惊。

“我来上班啊?”我两手一摊,他看见了我经常带着的那本笔记本。

“语璇你看看你,人家产品周天都来上班!看看人家这工作态度,再看看你的!!”顾恺轩似乎仍然不想轻易放过我背后的这个女孩子,继续用手指着她骂着。

“周天?今天不是周一吗?昨天是周天吧?”我被他的话整的有些疑惑,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昨天还跟那位大姐姐一起吃的晚饭,一起喝的米酒。

“依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替她说话!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顾恺轩似乎有些怒不可遏。小女生被骂得有些吓坏了,紧紧地抓着我肩膀上的布料,不停的抽泣着。

“干了什么都不能这么骂人家小姑娘,可是···今天是周天?”我白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示意他不要继续骂人了。

“依佐,我知道你好心,可是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把Demo泄露出去了,嗯,就是你的那个新产品的。我特么···”顾恺轩将手放在眉间,踱来踱去,甚至想抬手打那个女生的脑袋,被我诶的一声喝止了。

不过,我好像听懂了他为啥那么生气。毕竟在产品的设计阶段,泄露Demo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被竞争对手看到,抢先一步推出产品,我们就失去了主动权,还要被骂抄袭模仿。不过眼下来看,与我们有对等实力的竞争对手也只有任意门一家公司,只要她不把Demo泄露到他们那里去,一切都还好说。

我转过身去安慰那个小女生将Demo泄露出去没有关系,只要不是任意门那家公司就可以了,可是听我这么一说,她反而惊恐的哭的更伤心了。她的反应让我有些错愕,我尽量不去往那方面想,可还是说了句:

“该不会是···”

“······”

现在我也开始变成了顾恺轩当时的样子,将手放在眉间,踱来踱去,甚至想抬手打那个女生的脑袋。不过我马上就恢复了理智,想着虽然他们拿到了Demo,应该不懂产品的思路和内核,应该···还有时间。

我赶紧出去努力想回忆起刚刚断掉的思路,只是当我刚走到门口,顾恺轩便说了句:

“明天去人事部结一下这个月薪水,不用来了。”

小姑娘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到了顾恺轩的腿边,赶紧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能不能不辞退我,只要不辞退我,什么惩罚我都愿意!”

“什么惩罚都愿意?行,趴桌子上,挨50板子,我就原谅你。”顾恺轩似乎开出了一个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价码,铁了心想要辞退她。

小姑娘听了之后,缓缓走到桌子前,俯下了身子。顾恺轩看到后,也回头从自己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把戒尺,握在手上。

“顾恺轩!你···”我张开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拦我干什么,这是她自己选的!”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坚决。

“有必要这样吗?泄漏了Demo我们再想办法好了啊,干嘛要这样!”我竭力想组织着,虽然我心里很生气,也很希望狠狠揍一顿这个小姑娘,但这毕竟是公司里,我也不确定顾恺轩气头上会把小姑娘打成什么样子。

“依佐,你让开,她现在是我的人,我有惩罚她的权利。”顾恺轩把我扒拉到一边,又把我摁到椅子上,让我坐下。“如果你看不惯,可以出去,但在我罚完之前,请你闭嘴。”

“你···!”

“雨璇,把外裤和内裤都脱了,再重新趴好。”

“顾恺轩!你太过分了!你不能这么对她,她是女孩子!”我起来挡在小姑娘身前。

“依佐姐,谢谢你的好意。这是我自己选的,你让他罚好了,我没事的”她起身将我拽到一边。

“可是···”

“没事的,姐,你不用担心我,我能挨得下来。”

她重新来到桌前,解开腰间的纽扣,将自己的牛仔裤连同里面的内裤缓缓褪下,一直褪到脚踝,露出了纤细的长腿,和光滑饱满的屁股,随后将腿微微分开,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咬在嘴里,上身重新伏在了桌面上,闭上了眼睛。

“啪!~”

顾恺轩的戒尺狠狠打在了她的光屁股上,留下一条红痕。仅仅第一下,就让她呜呜的哭了起来,双腿也因为抵挡不住这疼痛微微弯了下去,但马上又重新直挺起来,向后撅高了屁股。

“啪!~”

第二下在她对应的臀峰位置又留了一条尺痕。她的腿因为疼痛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挨打的姿势。嘴里咬着的笔记本,让她无法叫出声音,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女孩子特有的羞耻感让她不想听到自己在被痛打的时候还叫的惨烈。

“啪!~”

戒尺一下接一下打在她光裸的屁股上,随着惩罚的进行,她呜呜的声音也拖的越来越长,中间还夹杂着她喘着粗气的呻吟。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笔记本的封皮上,布制的封皮吸收了眼泪,可还是被染湿了一大片地方。

我在一旁看着顾恺轩惩罚着这个小姑娘,他握持戒尺的方式,发力的点以及落在臀峰上的位置,总让我有一种幻想。仿佛,那天借用了陈伊佑的身体,在她的那个世界里,那位大姐姐,也是同样的样子,惩罚了我。我从来没有像这样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别人惩罚的样子,也没有从这个角度,看到惩罚者惩罚的样子。我不停的搓着衣角,仿佛心里正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在酝酿。

但是惩罚还在继续,戒尺依旧不带水分的抽打在她的光屁股上。这个小姑娘毕竟不是贝贝,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强,连续的笞打已经让她有些虚脱,支持自己上半生的手臂要因为疼痛出汗,支撑的地方已经有一些滑了。每一下责打都似乎要将她击倒一般,而她呜呜的声音也愈发的凄惨。

对这个女孩来说,惩罚进行到这个状态,原有的羞耻感已经比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感了。她的脸颊上染着一片红晕,身后的屁股上尺痕交错,有些地方甚至在笞打之下有些红肿青紫。

“啪!~”

一声戒尺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异常响亮,而她的呻吟似乎也是从喉咙里蹦出的一般,她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只有上半身还勉强支撑在桌面上。顾恺轩见状,也知道她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没法再保持原来的姿势了。便上前将她的腰肢抱在手臂里,戒尺快速的在她光屁股上抽打着。

“啪!~,啪!~,啪!~,啪!~”

快速的抽打必然带来重复叠加的疼痛,女孩呜呜的哭声变得急促而惨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平时乐在其中的惩罚方式,在此时竟是如此的残忍。待到惩罚结束,他将她放在桌面上,自己将戒尺放在抽屉里,便出去了。我赶紧把她搀扶起来让她靠在我的怀抱里,笔记本上被咬出了厚厚的牙印,已经深入到封皮的表面,上面还有被眼泪浸湿的两大圈。

女孩的屁股肿胀的有些发紫,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为她遮挡刚刚被惩罚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已经有些残破的自尊心。顾恺轩从外面走进来,递给我一块毛巾,我接过后发现已经用冷水浸润过,只是我此时仍然不满他惩罚小姑娘这么重,故意没好气的说了句:

“不需要你这么假惺惺的好意!”

我让女孩趴在我的腿上,用毛巾盖住了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光屁股,用手轻轻揉着。顾恺轩在我旁边叉腰站着,端详着我的手法,似乎也懂了一些事情,我和他互看了一眼,彼此心有灵犀。我低头暗暗笑着,带着性子说了一句:

“你去忙你的吧,她交给我了。”

他挠挠头,转身走到工位前,开始忙活了起来。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还有刚才训斥和惩罚小女生时的凶样,巨大的反差反而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轻轻帮小女生揉着红肿的屁股,偷偷瞄着他的背影,而他似乎感应到了我似的,也回头望向我,眼神的交融让我们俩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抿着嘴,低头继续帮小女生缓解这疼痛。

“看什么看!去给我洗洗,重新换个来!”

我没带好气的跟他说着,将毛巾递给他,他接过毛巾又摸了摸我的脑袋,我踹了他一脚,道了句:

“赶紧去!套什么近乎!我可没说我气消了!”我隐隐笑着,将脸撇到一边。只是在这幅场景之下,与他的了解似乎更多了一点。而我也逐渐能够正视他了,再也不是那个跟他说话就会心跳加速的小姑娘了。

特殊的缘分,在这一场特殊的事件里,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只有趴在我腿上的这个小女生办错了事情,犯了错误,被打肿了屁股。我处理伤处的能力自是出色,小女生在沙发上趴了一会,便觉得好多了也可以走路了。只是看到顾恺轩还是会暗暗发怵,有些害怕的低下小脑袋。

“以后不许犯这种错误了,听到没有!”顾恺轩用手指了指她的脑袋。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待到下班,他开车将那个小女生送回了家,又载着我送我到了租住的公寓楼下。

“累了一天了,不上来坐坐吗?”我向他发出了邀请。

“这么晚了,不好吧。”

“你该不会,要去陪别的女孩子吧?”我嘴角撇着,眼神中挑动着他的心弦。

“那怎么会呢,那我就上来坐坐?”

我将他邀请到家里,给他倒了杯果汁,尽管我们俩没有过正式的约会,但我相信已经非常熟悉彼此的心意了。毕竟我和他都有些腼腆,感觉像是社恐患者的线下面基一般,但是今日之事,倒是在我和他之间构筑了一座新的沟通桥梁。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略带试探的问了问。

“去年吧,刚刚才进的。”他显得有些紧张。

“那挺晚的了,我都快12年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上学那时候就有这想法了。”

“看你的手法,你应该是···主吧?”他继续试探着。

“应该挺好看出来的吧?”我对他笑了笑,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警惕的缩了回去,见我没有放回去,又试探的将我的双手挽起,包裹在了他的手心里。

“哟,挺熟练的嘛,说!这样拉过几个女孩子的手了?”我看他熟练的样子,有些吃醋,有些暗喜,便趁着机会抓紧调侃他。

“那么在意干什么,你只要知道,现在拉着的,是你的手,不就行了吗。”

“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偷偷笑着,将脸瞥向一旁。

“所以,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吗?”我见他还是没有动静,开始引导起他来,毕竟两个人之间,总有个要主动一点。

“刘依佐,我可以···和你交往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偷偷笑着,将他的手抬到嘴边,轻轻亲了一口。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的问题,我明天再回答你!”

我与它的相会

(01)2019年母亲节随笔 · 感谢曾经的理解

5月的第二个星期日,母亲节。

这个日子里,我却远在他乡,坚守着自己的岗位,守护更多大家的安全,不能去陪母亲度过这个特别的节日。小的时候因为母亲严厉的教导常常不敢去正眼看母亲,在我的印象里,母亲要求严苛、认真、较真,对我的要求很高,“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我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以前的时候,别的小朋友犯错,回家被打被骂,母亲总会用手点点我,让我引以为戒不许犯这样的错误,而我则说,我又不会做你干嘛老是说我?母亲就会从口中吐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话,很多年来多会认为这是在挑我的刺,似乎我永远不能让她满意。

小学和初中,是我同母亲过的最长的一段日子。因为名字笔画繁多很难写,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同学们都会在本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而我只能勉强写出自己的姓氏,语文老师摇着头教了很久才勉强教会我写自己的名字。小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喜欢偷懒,写作业的时候会发呆,会想别的,会一次又一次的翻看着课本,作业一个字也不想动;母亲当时的教育方式很简单——痛打一顿就好了。久而久之,我便不再喜欢同母亲说话了,在我的思维中,似乎只有那些聪明的孩子才能让母亲快乐起来,而我只能算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中等货色。初中的时候,因为课程的难度加大成绩也不是很理想,但是母亲倒是很少再责罚过我,只是不停的催促问我什么时候成绩才能上去。中考100天倒计时的时候,我还只能在年级排个300名左右,母亲那时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觉得上个普通的高中就行了。只不过最后1个月的时候,英语科目在自己的积累之后终于有了效果,我印象里从那之后没有再低过140分,中考出乎意料的考上了当时市里第二的高中,但是母亲当时却说:你看那个谁谁谁,都上的是一中···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满足她吧。

高中的时候我接触到了圈子,或者说初中、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圈子,但是当时没有多少机会上网,也就没有机会能够了解到圈子。当我第一次在百度里打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才真正在这个圈子里找到了些许自信,而那个单词是我记得最牢的一个考纲外词汇。与我而言,圈子中挨打的经历并不少见,甚至如我这般的经历是不可能入圈的。当时的百度还没有和谐圈子,圈子中的文化也以比较正常的方式在发展,那时候圈子里很纯洁,视频资源也非常容易获得。当时的同城群现在也已经不在了,想起当时约实践也不像现在这么的困难,一个群里的人谁都可以。但是一回到现实,我就得变成另外的一副模样,自卑、胆小,甚至不敢在很多人面前去讲话。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自己的两重人格,一个自信一个自卑,而对圈子的渴望也日渐显现。那时候常常晚上趁着母亲睡觉,就会去偷拿母亲的手机浏览圈子的论坛,但是有一次我竟然忘记删除保存在手机里的图片!我内心最后的一点秘密还是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整个大脑是空白的,我甚至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解释自己,空白到只是抢过手机快速删除了保存的图片。母亲愣愣的看着我,我已经做好被母亲通骂不要脸或是揍一顿的准备,但是她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让我回自己房间去学习了。

从那之后,母亲对我的要求也就放松了些许,不再向从前那么的严苛、较真,甚至在我高考失利的时候也没有去责怪我的粗心,我的大意,反而安慰我说没有事,以后的生活是靠自己去挣,而不是那写在纸上的分数。而当时的事情,她都忘得一干二净,再也没有提及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母亲当时的理解与故意的视而不见,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难以走出这个心理阴影,也就没有后来的故事了。虽然母亲的教导方式,不正确也不完美,但是我还是不会去怪她,毕竟做人的道理已经教会了,其他的思维应该让孩子自己去体会,去理解,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没有对与错,只有做与不做。

可能那件事情母亲并不记得了。但我记得,那份我自认为的,来之不易的理解。

(02)我自己的故事

少时便得此念,尔来已有十余载,未尝与人提及。 自觉异类,幼时便难与人交,独来独往,直至及笄,无心之感,作文一篇。 文体散文,所作亲身之事,得幸转载,便有意著文。 其后高考失利,学医四载,放荡不羁,所做所为,遭人非议。 终得沦落于此,身败名裂,纪文著事,一片净土,了此余生。 若以文识我,便以文论我; 若以人识我,便互道安好。 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你我山前没相见,山后别相逢。

也许很多人了解我是从那篇《闺蜜是怎样炼成的》开始的,但我与圈子的故事在这之前便已经有了很多的铺垫。我的故事,开始于一个四线的小城里。记忆的开端是在幼儿园里,与它的相遇似乎也是在那里。有一天,老师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教室前面,把最近表现不好的小朋友一个一个点名,叫到跟前来。将下身的裤子褪到膝盖,轻拍后背便摁在了大腿上,啪啪啪打了起来。

那天之后,我便如变了个人一般。那样的场景,似乎很让人着迷。可是小时候的我矮小羸弱,常常是别人欺负的对象,老师对我也都是关心多于了教训。因为不乖,而被当众责罚的场景,想必一辈子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了。只能在午休的时候,躲在被子里将自己的裤子一条条褪下,想象那个场景,想象挨打的人,是自己。

小学开始,便因为作业、考试等各种原因被母亲教育,所谓教育不过是责打责骂而已。从那以后我便更加内向,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唯有母亲那把量衣所用的竹尺,我将它藏在枕头下,陪我度过了无数个难免的夜晚。母亲也曾找过那把尺子,但终究被我藏得很好,不了了之。母亲常常踱步在我身后停下,便开始注视我的笔尖,“是否有在课堂上认真听讲?”“听讲了为何写不出来?”随后便是母亲的指责、谩骂。

圈子里我遇到了各式各样的他(她),这里我便写下这些荒唐的岁月,也算是我对圈子的全部回忆了。

这开篇的第一个她便直接谈谈我的母亲罢。母亲在我的眼里是很特别的存在,她直接或者间接影响了我的属性,让我有些一言难尽。母亲在很多时候都是严厉、专权的代名词,从小便受她的教导颇多,所谓教导不过是严厉的责骂和责打。从小便最害怕母亲的针与皮带,针是缝衣服所用的竹针,打在身上的感觉和细藤条的感觉相似,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藤条有一种莫名恐惧的原由。

小的时候我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看到爸爸写在本子上的字,我便也想去学着写。在我的印象里,我对于握笔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没有人教我便直接学会了握笔,但当时毕竟没有学过写字,我很想像爸爸那样在纸上画画便写出那些我看得懂的字,但我发现我画出来的只有些歪歪扭扭的曲线罢了。后来爸爸发现了我在纸上的涂鸦,敏锐觉察到了我似乎是对文字有些兴趣,便开始把我抱着放在腿上教我写字。逐渐的我学会了很多,但母亲看到后觉得,既然有天赋便一定要好好培养,便规定每天都要学10个字,并且每个练20遍,如果有偷懒或者字写得不端正便要被打20下手心。那以后我对写字彻底没了兴趣,对母亲的不满也从那时候偷偷埋下了伏笔。

而另外的一天,我被母亲带去了一个班里,有大姐姐教我识谱,教我手指对应的音阶。随后手指在琴键上飞舞着,弹出美妙的音乐。我听的入神,与其说是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好奇这种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好奇它是如何发出的声音。再后来,我便被母亲送进了班里,每天都要在琴行里学琴2个小时才可以回家,有时候大姐姐老师上课的时候,母亲会坐在后面旁听,而紧张的时候就容易出错,而出错的代价便是回去的时候被母亲狠狠打了一顿。在那之后,我便对这也失去了兴趣,只想着有一天能够彻底把它摆脱。

这样的日子到了小学也没有好转,而是多了一条惩罚的内容,学习成绩。班级里大多数的同学在成绩不好的时候都会被父母教训,但在我的脑海里对母亲的恐惧却让我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成绩稳定在一个不好不坏的水平。而小时候的我对电视里放的电视剧、动画片总是有无尽的兴趣,有时候因为偷偷看电视被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我似乎总是不长记性,而在皮带落下来之后,又是后悔和恐惧。

母亲一次又一次的责打让我一点点耗尽了对她的喜欢,我从小便不与母亲亲近,而是对不怎么管我的父亲有很多的话说,一方面是母亲打我的时候可以躲在父亲的旁边,让父亲去阻止母亲,另一方面是与母亲近乎严苛的教导相比,父亲的教育方式简直是太宽松了。而我在被母亲责打之后,只会在自己的一张小纸条上记仇,有时候甚至会写好几条,写完还要将它藏起来,以免被母亲看到进而再挨一顿打。

这样的教育方式对我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经常被母亲惩罚教育的我,从小便不喜欢去和别的小朋友交流,渐渐的我生活在了自己封闭的小世界里,仅仅只和一两个要好的朋友来往,而与此同时产生了还有很多报复性的掌控欲,如果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这样或者那样的惩罚被我管教的人。

不严谨的说,原本属性被动的我被母亲的教育阴差阳错的打成了主动属性。

而与母亲最大的一次矛盾是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还不知道爱情所谓何物,也没有对爱的更为深刻的理解。在我心中有一种朦胧的喜欢,这种喜欢很纯净,喜欢跟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哪怕只是学习而已。那时候,这种行为已经算是老师眼中的早恋了,那时候班主任还是开明的,表态只要不影响学习成绩,他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男孩子,我喜欢他偷偷看我的样子,喜欢他给我买奶茶的羞涩,喜欢他叫我名字的时候。但我知道,这不能影响学习,我和他保持着一些距离,只是他每次出现在教室的窗边,都会引起前后桌同学的起哄,搞得我也很害羞。

「花应该藏在丛里,鸟应该藏在树里,你应该藏在心里。」

晦涩而含蓄的情书,似乎表达了多层的意思。尽管我非常小心,但还是被撞破了。那是一天雨夜,窗外的雨滴答滴答,有些嘈杂,我的心思也有些乱。他送我的奶茶还剩一半放在在桌洞里,我知道那是他攒了一个星期的硬币才为我买下的,可不能浪费了。含蓄的情书被我压在了书本下,想必他写了这么多字,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

雨不停的下着,本想等雨小了再回去,可眼下这情形怕是等不到了。教室的前的挂钟指向了6点半钟,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我收拾好书本,背好书包匆匆奔到下面。2楼的转角处,我看到了那间教室,男生倚在门口等着我。

我上前想去牵手,但又不太好意思。他也明白了我的心意,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他并排走着,我和他只敢互相偷瞄对方,这种朦胧的情感好像一股清泉流淌在我的心房里。

“嘉琪!”

有人叫了我的名字,但是这声音很熟悉。突然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我知道现在已经完了,被妈妈发现了!我赶紧拍了一下他,他心领神会赶紧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我慢慢停下来,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而我却像一只猎物一般,面对着这一切竟没有反抗的余地。

「啪!」

妈妈的巴掌重重打在我的头上,马上便被抓着胳膊拖到了地下的停车场。妈妈载着我回家,我坐在妈妈电瓶车的后座上一句话也不敢说,妈妈停下来等红绿灯时也要在我的大腿上拧上一块,虽然很疼,我不敢发出声音,路上的人很多,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正在被妈妈教训着。

我知道回家的时候必定没有好下场。

我只记得母亲生气的打了我一巴掌,巴掌落在脸上很疼,但我很委屈,我明明跟他什么都没有过。母亲不在乎这些,她看到的只是我破了她的禁忌,在她眼里那就是早恋,容不得任何争辩。而我倔强的眼神中似乎也没有给母亲任何的台阶下,在她眼中我已经成了那个必须要严厉惩罚的对象,否则她的威严将自此失去意义。

母亲将房间的门落锁。

「叮!」的一声,已经让我绝望到了极点,而母亲已经抽出了裤子上的皮带。母亲抬起手的刹那我已经熟练的将头护住,蹲在了墙角。皮带落在了我的肋间,手臂上还有大腿上,虽然有薄薄的衣服缓冲,但丝毫不能掩盖疼痛。皮带渐渐停了下来,但她并不觉得惩罚到此结束了,而是将我拽了起来。

“裤子脱了,趴床上去。”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倔强的眼神中仍然有一滴不争气的眼泪落在了脸颊上,我知道自初二之后母亲便很少打过我的屁股,更不要说现在让我脱了裤子受罚。但我心里的委屈和倔强不是一天形成的,在这一刻我没有忍下去,而是倔强的将下身衣物除尽,赌气的趴在了床上。母亲的皮带如期落在了裸臀上,从前即使是如此我也会尽力不发出声音,而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母亲的皮带不是落在了我的身上,而是落在我的心里,将我那一点点的自尊一下下抽打的稀碎。不知多少下后,母亲终究还是停手了,母亲想来安慰我,但我知道这时候说多少也于事无补了,在我的心底,已经再也没有办法原谅母亲了。

与母亲的故事,到这里也便戛然而止了。多年以来,我一直尝试去理解母亲,我原谅和很多母亲曾经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她也是第一次当母亲而已,没有经验而犯下的这些过错或者过激言行,本质还是出于爱。但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没有能够得到我的原谅。在高考之后,这些积念化作了志愿书上一个比一个远的院校,我找了一条不寻常的化解矛盾的办法,用时间和距离摆脱了母亲对我的束缚。相比之下,更重要的是我得到了我不曾有的个人时间和空间,去更好的追寻我对圈子的理解。

而这,是后面的故事了。

(03)我和学长

多年来,虽然最终与他分开,未能成为眷属,但我知道,他教会了我,我便成了他。

我终究是逃了出来,逃离了那座小城,逃离了母亲的掌控。

大学开学的前几天是父母亲送我去学校的,大学的日子总会伴随着网络上的喧嚣。

“第一次离家一定会想家的。”

“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过日子,哪里知道你会过成什么邋遢样。”

但我自己心里知道,没有比此时此刻,更加舒服的时候了。

父亲开着家里的车把我送到了学校,有直系的学姐学长帮我拿着行李什么的送我去宿舍,一路上他们或是说着转专业的事情,或是说着晚上去哪里玩一玩,只有我默不作声,紧紧跟在学姐的后面。

学长将行李什么的送到楼下便停下了,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行李,所带的东西仅靠我自己也能够搬上去了。寝室在4楼,我不愿与母亲陪我上去,我知道现在宿舍里一定不干净,母亲一定会抱怨,而这一切都是我不想的。

简单铺好了自己的床铺,我便和母亲说回去罢。但是母亲仍然执意要在学校旁边的小餐馆里跟我吃临别前的最后一顿饭,我不好推辞便答应了下来,在她看来我依旧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与室友和同学的交往会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我想一个人。

晚上的用餐不算很愉快,母亲说着便要我一个周能够自己来这里点几个菜吃点好的,别只知道吃食堂。但其实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家店,我并不想把钱花在这些东西上面。

晚上我和父母拥抱道了别,和父亲的拥抱很不舍,和母亲的拥抱很礼貌。望着越开越远的汽车,我心中有些失落,有些激动,又有些迷茫,在这种复杂的情绪里,显然是激动更加主动,占据了我的大脑,甚至让我浑身战栗,不禁发抖。

手机终于脱离了母亲的掌控,我便第一时间加了本地的圈群。那一刻欣喜激动,也有一些后怕,怕被妈妈发现这些,但是我知道有一种力量在帮助我克服这些肌肉记忆一般的恐惧,与她们的交流从羞涩含蓄到大胆开放,如同一种报复般的力量,把我心中另一个思维快速唤醒。

没有多少的日子,我遇到了他。

圈群里,因为如果挂主的头衔需要发一张自己的照片存在群相册里,而我并不想这样。所以我把自己的头衔改成了被,加我的男主、女主都很多,但是我自己完全没有经验,也有些担心安全问题,并没有答应和他们去实践。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条奇怪的好友申请。那时候的QQ有显示距离的功能,而上面的显示只有0.2KM的距离,我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被吗?”

“是,也不是。”

“嗯?怎么说?”

“我想当主,但是我不会,我想学。”

“这么说,你想让我教你?”

他是我的学长,不过并不是直系,他是临床班的,是我那时一直想转专业去的地方。他有一米八多的身高,长得白净,平时的衣着并不花哨。他的感觉像是那种特别可靠的邻家哥哥,给了我一种亲近感。最重要的是,他愿意教我,只是···

只是需要我当他的被。

像极了一种不平等条约,但是却开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取舍之间,我选择了答应。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教我当主,却还要我挨你的揍?

他的回答是:

“你自己挨过之后,知道那种疼痛后会有共情,知道这工具打在别人身上是什么感觉,我不想把你教成一个只会打人的机器。”

第一次实践,我们特地选了一个离学校比较远的宾馆里,其实最主要的是避免碰到熟人尴尬。与他的从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此时的手足无措。进了房间开了空调之后,便开始倒出了自己塞满了一书包的工具,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杂乱的倾泻在床上。

紧接着他熟练的去接了一壶水,按下了开关,咕噜咕噜的嘈杂声总算是将我的心慢慢缓和了下来。单看他熟练的样子我知道,他一定是个非常有经验的主,但是我又开始后悔了起来,害怕待会挨打的时候会把我打得很惨。

他将工具排列整齐,一把一把的给我介绍,名称种类用途什么的,宛如在上课一般。又让我伸出手感受一下打在手上的感觉,与我而言,痛觉的敏感其实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有什么区别,只有留在手心那久久不愿消散的疼。

一轮结束之后,便要我脱下裤子站在他面前。我将外裤脱下后,并没有将内裤一并脱下。他见状伸手便插进了我的腰间,我赶紧挡住了他。

“诶?”

“你不会是想穿着内裤挨吧?”

“不是···但是,嗯···”

他撇着眼,似乎是读懂了我的心思。让我在一个男生面前,看自己的裸露的下半身,着实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将我转过身去,拉下内裤后又快速把我摁在了他的大腿上。每样工具都是20下,但是他打得很有层次,从3成逐渐加到了7成力。虽然数量有些多,但是并没有很重的痕迹。正当我以为教学结束,可以回家的时候,他却把我刚想起身的后背摁住了。

“刚才是教你的部分,下面是揍你的部分了,好好受着。”

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屁股就已经挨了一戒尺。刚才的教学充当了热身的作用,现在才是实践的主片。但是也脑海中也仅仅只有疼痛这一种感觉,只盼着他打完赶紧放我下来。直到我觉得屁股上麻疼一片,只剩下疼这一种感觉的时候,他将我弄到了床上趴好。用毛巾帮我冷敷,用手轻轻在我红肿的地方揉着,还是不是揉了揉我的脑袋。我被他弄得酥麻,浑身如触电一般,像是一种抗拒但仍然不想停下来的感觉。

“打完之后记得要冷敷安抚,冷敷完两次记得换温一点的毛巾再敷一下。”

“记住了没有?”

“记住啦!学长教的好,行了吧。”

初次的见面虽然不能算上完美吧,但总算是完成了我的愿望。再后来,他给我制定了一些规矩,让我遵守。每一条需要我自己写,自己遵守,连惩罚的内容也要自己写。与我而言我并不喜欢挨打的感觉,只写了一些不晚睡、不逃课,不挂科之类非常基础的内容,至于惩罚内容自然是能少就少。当我把这一份近乎糊弄鬼的所谓“条规”交给他的时候,学长的表情在短短几秒内表达出了生气,好笑再到无奈的表情管理。

“条规的制定是需要你遵守,还是违反呢?”

“当然是遵守了啊。”

“那你觉得惩罚内容是严厉的条规容易违反,还是宽松的容易违反呢?”

“我觉得是后者。”

“那你拿回去改。”

“为什么啊,写那么重不得把我打死?”

“你不违反怎么会被打死呢?”

好像挺有道理,但好像又没有道理。有道理,但不是完全有道理。

总之按照要求,我改了一版我自己的觉得自己挨不下来打的条规。但是因为所涉及的内容多是一些非常非常基本的条规,自己违反的概率太低了,逐渐的我自己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写过这么个东西了。

可惜放荡不羁总是有代价的,学期末的考试有两门竟然挂科了。学长问我要成绩单的时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大大方方给了之后他甚至还关心的说

“你再挂一门就要学业预警了,真幸运。”

可是画风一转便说:

“既然挂科了,就按条规来吧。两门一共离及格线差了14分。”

“什么什么什么?”

“自己写的,差1分,20下戒尺,手心;20下小红,屁股。”

“我怎么不记得了,你骗我!”

然后便拿出了那张他一直存在手机里的条规的照片,还有我自己的签名。

这下躲不过去了,总共算了算,屁股和手心都得挨280下,一定会被打死。

“这么多,你会把我打死的····”

“放心,一会就不疼了。”

事实证明,这些数目只是疼了亿点点,并没有完全把我打死。受罚的那天,他让我用趴床边姿挨这顿惩罚。为了防止挣扎的时候弄坏内裤,也是提前就将下身衣服脱干净,为了防止我乱动,连分腿器也用上了。而我仅仅只捱到80下就已经不行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饶让他不再打,可是他并不听,而是把我拉起来摆好姿势,小红的痛感足够让我终身难忘,在我的哭喊声中,学长足数足量的打完了280下。

我发现,哭有的时候也很累,疼到虚脱的我在床上缓了十几分钟才勉强能够意识清醒。而随后我才发现,还有280下的戒尺要挨。我顺手摸了摸屁股,用手都能够感觉到高高肿起的肿块排在一整个屁股上,我不免有些崩溃绝望便抱着他哭了起来。

但是该有的惩罚一下都不会少,我哭的撕心裂肺倒也让他有了些许心疼,手心戒尺摊在两只手上,虽然还是很多,但是在他手下留情下,也挨了下来。最后的几十下如果不是他硬拽着我的手指,想必是根本挨不下来这么多数量的。

冷敷疗伤的时候我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学长把我留在宾馆里自己回了宿舍,又帮我补了一整晚的房费。这段经历印象深刻,不仅仅是这顿痛打让我趴着睡了一个星期,还有便是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挂过科,每次谈论到挂科的话题总会想起学长的这顿狠揍,让我不敢对自己有所懈怠。

学长他惩罚执板时的严厉,平时相处时的温柔,安抚疗伤时的贴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日后我当主的信条:

为人主,应当教人从善,正人品德,戒人律己。不可逞一时之快而虐罚,不可无教之言而重罚,不可罚而不安抚。

多年来,虽然最终与他分开,未能成为眷属,但我知道,他教会了我,我便成了他。他已然完成了他当初的诺言,在当今这个言轻情薄的圈子大环境下,我知道当初他教于我的一切都有些陈旧、冗杂甚至有些为难自己。可能也促成了我日后的对自己情绪的磨损,但我始终愿意称他为学长。

“你应当这样告诉自己,贝贝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你的贝贝,这样你才能合理的对她惩罚,对她教导。脱离了这个信条,你便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了。”

在那之后,我开始尝试相处我人生的第一个贝贝,为了帮我充分理解这句话,他做出了他所有的努力。

当然,后面的故事下篇再讲了。

(04)第一次当主

“姐姐的手怎么肿啦?”

“打你打的,还用说嘛?”

“嘻嘻嘻,姐姐弱。”

话接上篇,在我自认为从学长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开始去尝试相处贝贝了。机缘巧合便是,我找到了一个同校的贝贝,她比我小一年级,是其他学院的大一新生。谈及琐事,便早早确定了关系,相处之处我为了确立一定的威信,什么事情都会处理的很好,但紧接着便是经验不足的地方越来越多的显现出来。

毕竟都是第一次当主,我也逃不开这样的宿命。

刚开始做主的时候,连工具都没有预备,学长没有多说什么便将曾经痛打过我的小红借给了我,而我拿上了家里我从母亲柜子里偷拿出来的竹尺,以及当时在淘宝买的一把紫檀木小戒尺,凑齐了三样工具。第一次实践照例是试试水,我们都很随意。周五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下课之后,就可以在大学城坐7站公交,去离得最近的一个夜市,而夜市的旁边便有一排旅店或是宾馆,是实践的好去处。我没有选择当时学长经常订的那片地方,毕竟挨过揍的地方总归是让我有一些抵触情绪。

晚上我们一起吃了烧烤,一路上打打闹闹,到了宾馆也没有多少收敛。最终她瞥见了我包里的工具,便安静了下来,毕恭毕敬地跪在我旁边。我学着当时学长的样子,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反锁房门。我帮她一件一件地脱着衣服,外衣没有任何抗拒,很顺利。到了内衣的时候,她显得有些犹豫,但还是在同性面前选择了妥协,退下了最后一层隐私。而我则在一旁板着个脸,略带严肃地催促着,其实这里后来学长提醒我,这里其实没必要那么快进入角色,适当的戏谑和安慰可以很好的缓解贝贝的紧张情绪。

她显得很害羞,总是不自觉的用手臂遮住从未被其他人看过的双乳,两手也会是不是挡在自己下腹部的那蔟“树丛”。这时,我也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与她于我来说都是彼此的第一次实践,我是第一次当主,她是第一次当贝。我咽了口唾液,将目光从她身上强行移开,她也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我将包里的工具倒在床上(其实也没有几个)。放到了我身后,我能够随时拿到的地方,示意她在我腿上趴好。

第一次实践的OTK我没有让她用弓形的落地姿,而是平趴在床上,柔软的被子和床垫碰上裸露的肌肤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吸引力,和学长的这几次让我很清楚这一点。我摞了摞袖子,露出小臂,用手轻轻在她的光屁股上揉了揉。我能感觉到她因为紧张,屁股上都是冰凉凉的,便用手心的温度帮她升升温,待会挨打的时候也不会疼得不舒服。而后我低头凑到她的耳边:

“那我开始咯。”

她点点头,将头埋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我扬起手,巴掌重重落在她的光屁股上,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抖了一下,不仅是臀肉,也有后背、手臂等等这些地方,而我的手心也传来一阵疼痛。而后我又将巴掌落在了她的另一半屁股上,巴掌落下她的双脚也不安分地揉搓着,不知是疼还是羞。而我的心则砰砰跳个不停,暗暗使劲我感觉我的脸比她的屁股红的还有快,而手心早就疼得麻木,这根本不是我在打她的屁股,而是在惩罚我自己打手心。这里后来学长跟我说,巴掌OTK的时候对于第一次当主的一定是一次不小的考验,用力不对或是着力不对都会打得自己手心疼。

这顿热身巴掌一共50下,但是打完之后我发现我手心竟要比她的屁股还要红肿一些,我甩甩手,轻轻嘶嘶地呼着气,这要是让她察觉了仅仅热身就把自己手打肿了,会非常丢面子。我伸手从身后拿到了戒尺,戒尺触碰到我手心的时候,真的差点疼得叫出来,不过还好我忍住了也握住了戒尺。我用戒尺在她的屁股上点了点,她察觉到我要用工具了,便赶紧将头向下埋了埋,埋的更深了一些。

【啪!】

竹戒尺的声音很清脆,我感觉到她的屁股剧烈收缩了一下,而后小腹也弓了起来。

【啪!】

戒尺接续落在另一半屁股上,她这次收缩了好几次,甚至膝盖也保持不了姿势了,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我似乎从这样的反应中找到了自信,便开始一下接一下的报刚才手心疼的账,我那时只感觉都是因为这两瓣屁股才把我的手心打肿的,而我一定要把它们打得更肿一点。

果然不出十几下她便忍不住了,手伸出来挡在屁股上不让打了,我将她的手拿起来背到了她的后背上摁住,可以刚打了几下,另一手也来阻止我了,而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将它们摁住了,可是手心毕竟挡不住一整个屁股,顶多只能挡住半边屁股,我找准时机专门打她没有被挡住的半边屁股,她手忙脚乱地捂不过来,疼得呜哇哇地哭了起来。学长从我的描述中告诉我,选择竹戒尺打的顺序是对的,要先轻后重,但是打得方式和力度不对,力度上也得先轻后重,她挡得这么急躁和不讲道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打得太重了,没有给她从巴掌到戒尺的足够的疼痛缓冲。

我原本准备打她100下的,可是她反抗的过于厉害,而我又没有能够将她两只手都摁住的力气,只打了50下便作罢了。疼痛挣扎让她的额头,后背也渐渐湿漉漉起来,我停下来帮她揉揉屁股,50下的竹戒尺并没有造成什么伤痕,只是横七竖八躺着几条竹戒尺打出来的红印子,肿都没有肿。我只揉了一会,便匆匆从身后拿出了买的紫檀木戒尺,放在了她屁股上。

“再揉一下嘛,姐姐~”

她扭着屁股,不想挨揍,可是我更加不想揉。她并不知道,揉屁股只能用刚刚打她的那只手,而那只手的手心,从刚才到现在都还在肿着,每揉一下对我来说都是一次疼痛折磨。

我抓着戒尺打了下去,戒尺本身便有些分量,打在屁股上的声音不如刚才的清脆,却还是引得她呜呜呜地哭着疼,我对这声音并不满意,重新用戒尺在她左右屁股上打着,势必要打出清脆的声音,终于我打出了一板子清脆的声音,可是她也好似被打到了命门一般,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几次抬脚都差点砸到我的侧脸。

我一生气放下板子,顺手拿起小红便打了起来,打得又重又急,频率更是比之前快了一倍。我怕她的腿脚再踢到我,便将她的腿撸下了床抬起一条腿夹住,而后将她的小腹放在我另一条腿上,这样她的屁股便算是被固定在那里了,纵使她力气与我相当,在这样的姿势下也没法再动弹了。我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打了100下小红,直打得她两半屁股都红肿了一圈才勉强停手。我将她放到床上趴着,去卫生间准备毛巾给她冷敷。但是在拧毛巾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手心是肿的,疼到脑子里了。我将手浸在冷水里,顺便给自己的手心也好好冷敷一会,才将毛巾拿出去敷在她的屁股上。她呜呜哭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我记得学长说得要记得安抚,便坐到床头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帮她舒缓情绪,但是还是让她注意到了我红肿的手心。

“姐姐的手怎么肿啦?”

“打你打的,还用说嘛?”

“嘻嘻嘻,姐姐弱。”

看着她又哭又笑的样子,我只感觉自己像在看女儿一般。而打了她一顿之后,我好像干了一场重活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显得非常累。胳膊酸疼,腿上因为被她长时间趴着压得酥麻。事后,从学长的评价中来说,我只能算是勉强及格,除了刚才说得几个问题,还有责打力度不渐进,安抚不到位等等问题,尤其是,作为主摁不住挣扎的贝贝,还有打人把自己的手心打肿了成了他一直嘲笑我的笑柄。

而后的日子和她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但我也冒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惩罚思路。有次她上课没有用心听讲(她自己承认的),我便让她不穿内裤,仅穿着一条JK短裙去学校的操场上跑一圈。我站在主席台上看着她跑完全程,直到她跑完我才将攥着的内裤还给她。但是学长并不认可我的做法,他觉得我的惩罚出格了,而我并不这么觉得。但是他很生气,见我这么说便罚我自己去操场上如此跑一圈。可当我将自己代入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并没有我想的站在主席台上那么美好。

清风略过裙摆都会让我紧张到失态,用力压住裙子。跑道上接近的男生都会让我紧张起来,生怕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我本能地望向主席台,希望能找到学长,可是黑压压的,光线昏暗根本找不到哪一个才是学长。其实后来我知道学长根本没有在主席台上,而是默默跟在一旁与我陪跑。

“认识到错误了?”

我低下头,点点头。

这件事情我向她道了歉,也发誓以后再不会用这种方式去惩罚她。但是当我发现,我每次对她的惩戒,都必有学长的点评与指导。起初这种感觉很好,可渐渐地,我发现我并不喜欢这样,而她也逐渐发现了这个秘密,原来自己认的姐姐,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主,从前竟然也挨过打,也当过贝贝!而后我认为,我失去了对她的威信,她的反驳有时候会引起我强烈的反感。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在中间很尴尬,学长完全可以自己跟她处关系,而跳过我。反正在他看来,我的做法永远都是不对的,永远拿不到满分。我渐渐失去了对她的兴趣,也注定了我想彻底离开学长的决心,我将学长给我的小红还了回去。学长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找我了。可室友不这么觉得,她们还觉得我跟学长闹矛盾分手了,到最后我也懒得去解释这一切了。

与学长有缘无份吧,再次见到他是他毕业的时候,他将自己那把小红给了我,我和他站着什么也没有说。多年后我回想起这一片段也会唏嘘,也许他再主动一点,再关心我一点,就能在一起了。但是,人生没有如果了,总之遇到他很开心。

与学长的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后面的故事,你们想听什么呢?

岁岁是不会挨揍的

前言

墙内的圈子自是不如魔法结界外面这般自由,每一对主贝都有着相当的缘分才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我自是在国内的圈子辗转了多年,在这即将告别之际,竟发现了一对神奇的主贝。贝贝是个小女生,圈名自是不太了解,只知道群里的人大多叫她岁岁,这里就当她叫岁岁好了。偶然间看到过她发的闪照,是一位170+的大长腿妹子,这样的身材如果不当个女主着实有些可惜了。

当然若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若是这样的身材,不打肿了屁股,自然是更加可惜了。

她总是喜欢在群里分享她和她主动哥哥的一些奇葩的日常,在我看来她的行为与她御姐的外表搭不上半点关系,我甚至觉得,她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不过,这样也好,谁会拒绝一个可爱的又能挨揍的女孩子呢?

我是答应了她要给她写文的,自是不能食言,不然就不是小诺了。

观者静看,故事是这样开始的。

(01)炫冰棍和挨戒尺很配

梦里,岁岁发现哥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围的人,也告诉了群里的小朋友们。小朋友们哈哈大笑,不停地开玩笑和岁岁玩闹。岁岁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屁股,嘟着嘴生着闷气,想着如果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如果没有哥哥在场的话,一定会被笑话。

傍晚医院的急诊室里,一位姑娘的哭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墙壁上来回碰撞,声音凄厉悲惨让人听着就很心疼。一旁输液室的人们纷纷把头伸着望向走廊,好奇心促使着他们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他们也仅能从声音的大小分辨出,声音貌似是从护士站的注射室里传出来的。点滴的针管有限,正在输液的病人也怕针头移位免不了要重新再受罪一遍,也都放弃了继续探究下去的念头。

良久,一位先生怀中抱着一位姑娘急匆匆地从走廊上跑过,紧接着来到了输液室。女孩很高,抱在男人的怀中显得有些局促,膝盖弯曲着也无法掩盖长腿整整把男人的身形扩大了一倍多。输液室的门是半开的,女孩的脚踝挡在了门框上进不去,男人侧着身子好歹是将女孩送进了门里,找了个椅子便准备将女孩放上去。

可是女孩的屁股刚刚挨到椅子上,女孩便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想必是刚刚打针太疼了,才会哭的这样伤心。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一旁输液的人们本就有些乏了,急匆匆送来的女孩看起来也已经成年了,而且从身形上看也是很高的,但是此时的她却哭的像个小女孩,完全没有成年人的那份矜持。人们不免上了兴趣,开始纷纷猜测发生了什么。

女孩呜呜的哭声搅得一旁正在输液的孩子也不免停下了手中的零食,呆呆地望着她,小手偷偷攥紧了妈妈裤腿上的布料。男人没有办法,只得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女孩抱在自己的怀里,女孩的哭声减弱了一些,但还是能听到小声的抽泣。猛地,或许是哭声惊扰了不安分的气道,女孩如被呛到了一般咳嗽了起来。这样一来,人们的注意力便又被女孩的动静吸引,望向这里。女孩也好似感觉到了人们都在看着自己,便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更深的地方,如一只怀中猫一般。

“妈妈,大姐姐打针也会怕疼么?”

输液室的人们本就自顾自玩着手机,相顾无言,小朋友的声音本来不大,但在相对寂静的输液室里还是如同响雷一般,一字一句听的清晰。妈妈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这样大声地说话,会影响到人们休息。小朋友挠挠头,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一样,拽拽妈妈的衣角,希望能够得到回答。小朋友的妈妈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撕开了一包饼干,拿起一块塞到了小朋友的嘴里,小朋友吃着饼干,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

但是女孩的耳朵里可是一字一句听的清楚,虽然还发着烧,但是此时人们的反应和对自己的看法仿佛都比以前扩大了十倍不止。女孩有些害羞,甚至有些惊恐般往男人的怀里深处钻着,希望能够赶快逃离这个人多的地方。

护士端着两瓶吊瓶和输液用的医疗器具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名字之后,男人举手示意了一下,护士便在一旁准备了起来。

“岁岁,把胳膊伸出来给护士,吊完水病就可以好了。”

“哥哥,我不要,疼~”

男人腾出手来,摸了摸女孩有些凌乱的头发,许是刚才哭的时候出了汗,额头上已经粘上了不少发丝,头顶梳理着整齐的发髻也稍显凌乱,胡乱地缠在头上,需要好好重新整理一番了。女孩嘟着嘴勉强答应了,想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可突然她好似做着抉择一般,目光在左手和右手上来回横跳,思绪一会后,还是将左手递给了护士。护士将橡皮管在女孩手腕处打了个结,女孩手背上的血管也逐渐显露了出来,护士用棉签沾着医用酒精轻轻涂抹在女孩细腻的手背上,岁岁知道自己要被针戳了,赶紧把头埋进了哥哥的怀里。

好在护士姐姐的技术很好,岁岁只是感觉疼了一小会,轻轻皱了下眉头便不再疼了。药液顺着血管一段一段流进了手臂里,胳膊一节一节地感受着冰凉的药液顺着胳膊流到自己的身体里。护士固定好输液用的针管,叮嘱了几句,男人叫住了护士询问道:

“急诊室里还有床位吗?”

“还有几张空出来的,加20块钱就可以。”

男人点点头,护士便过来帮忙举着女孩的吊瓶,移到一旁的房间里去。一旁的小朋友听到大姐姐能够躺在床上输液,嘴里的饼干也不香了,开始朝着妈妈撒娇,说着自己也要躺在床上输液。小朋友的妈妈没有说什么,只是假凶凶的瞪了一眼,小朋友怕被妈妈教训,也只能嘟着嘴不再有所动作了。望着大姐姐被抱出去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似乎想着以后若是再吊水,一定用省下来的零花钱给自己弄一张床躺着打吊瓶。

岁岁被哥哥抱着放到了隔壁房间的病床上,躺在床上的她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全感,虽然这里的床一点也不软和,被子和枕头还有一些不好的味道,但总算是不用待在输液室里被各种目光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她渐渐觉得困意袭来,思绪飞奔起来,回到了家里。

今天哥哥上班不在家里,岁岁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电脑桌,她有些兴奋,今天再也不用被那个大魔头盯着学习了。她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手边摸到了手机,开心地刷着短视频。群里的小朋友们在岁岁看来一点都不可爱,总是盼望着哥哥能够狠狠打岁岁一顿。

“岁岁今天什么时候挨揍啊?”

“岁岁很乖!岁岁是不会挨揍的!”

岁岁大声在群里抗议着,但是她越是解释,越是生气,群里的朋友们就会越兴奋一般,不停地开着她的玩笑。她生气极了,手机也不再有吸引力了,她把被子蒙住脑袋,气鼓鼓地睡了过去。中午的时候,肚子咕噜咕噜地向她提出抗议,岁岁有些不情愿地摸了摸肚子,不想爬起来。

冰箱在厨房,岁岁建议卧室到厨房应该修一条高铁才好,这样就能不下床,还能来到冰箱旁边。岁岁顶着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冰箱前,冷藏室里是哥哥上班前给自己准备好的盒饭。岁岁把盒饭送到了微波炉里,透过微波炉的箱门玻璃,里面微微亮着黄色的光,嗡嗡嗡地吵个不停。

中午的这顿饭岁岁吃的并不开心,倒不是觉得哥哥的手艺,而是一个人吃饭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岁岁迫切地需要找一些事情做一做,她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起来,许是刚吃完饭有了无限的精力,她的脚步在冰箱前又停下了。想起了之前买了放在冷冻室里面的冰棍,自己花了好长时间才说服哥哥买了之后放在家里。每次自己想要吃的时候,哥哥都会说:

“吃完了饭再吃!”

但是吃完饭之后又会被哥哥拉着摁到书桌旁去学习,自己学习提不上兴趣,表现不好,哥哥一生气,就更不让自己吃冰棍了。岁岁掰着指头算了算,自从买了这些冰棍回来,自己一根都没有吃到过。虽然有些紧张,生怕哥哥回来会把自己的屁股打开花,但是她还是拉开了冰箱冷冻室的门。

迎面而来的冰爽的感觉直接让岁岁着了迷,冷冻室里突然白色的仙气,放在透明抽屉里的冰棍若隐若现,岁岁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她凝视着冰棍的同时,冰棍也在凝视着她。她从里面快速拿出来一根冰棍,将包装小心翼翼藏在垃圾桶的杂物下面,自己躺在沙发上开始贪婪地吃了起来。这是她这几个星期以来,第一次尝到雪糕的滋味,她还未尝到什么滋味,手上的冰棍就只剩下光秃秃的一根棍了。

岁岁咂咂嘴,想着回忆一下冰棍的味道,但是好像还是没有回忆的起来。她若有所思地来到冰箱的冷冻室,蹲下身子,从抽屉里又翻出来一根,心里想着:

“就吃两根,哥哥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岁岁急忙将包装藏在垃圾桶里,马上就跑去躺在沙发上尝了起来,吃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现在吃的这根和刚才的并不是一根冰棍,虽然自己已经尝到了这根冰棍的味道,但是好像刚才是想尝第一根冰棍的味道。

岁岁又去冰箱里翻了一根冰棍,发誓要找到第一次吃到的那一根冰棍。终于,在她吃到第七根的时候尝到了熟悉的味道。岁岁觉得吃饱了,便躺在沙发上又开始玩手机,困意袭来便让她进入到了梦境里。

岁岁梦到自己坐着小船,在一个童话仙境一般的小河里,河道的两边是数不清的冰棍和雪糕,自己顺手就可以拿到一个,尝在嘴里还非常可口。岁岁一路上吃着,微风吹来,开心地欣赏着一路的风景,只是猛地她发现河边的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一只大灰狼,朝着自己猛扑过来,大灰狼照着自己的脸上便啃了过来,觉得耳朵上一阵剧痛,岁岁吓得大叫猛地惊醒了。

她发现自己的耳朵真的在痛,而大灰狼也真的来了,哥哥就站在她面前,自己刚刚被哥哥狠狠地揪了耳朵,耳朵被揪得通红。哥哥站在沙发前,指着一旁散落在冰棍包装纸还有冰棍的竹签。

“吃了多少根?”

“没····没多少根,就,就一点点,嘿嘿嘿~”

哥哥的眼神逐渐严厉了起来,同时挽起了袖子。

岁岁觉察到了有些不妙,刚想着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就被哥哥看出了心思。她的反应已经很快了,但是还是被哥哥一把抓住了胳膊,就好像兔子的反应再快也没办法快过大灰狼一般。岁岁被哥哥拦腰提了起来,如被抓住的猎物一般朝着房间里走去。

岁岁看着房间离着自己越来越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要挨打了,不停地挣扎,双脚扑腾着蹬掉了本就不太有用的拖鞋。

“啊啊啊啊,哥哥,好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吃冰棍的,呜呜呜呜~”

可是哥哥哪里管这些,从抽屉里翻出了黑幽幽的戒尺,拿在手里。岁岁看到哥哥拿着戒尺的时候,求饶得更大声了,但是哥哥并没有理会,慢慢走到床边,把她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居家服的裤子只有一条松紧带,哥哥轻轻一脱便整个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岁岁觉得自己下身一凉,马上便把手挡住了屁股,虽然隔着内裤,但是她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将要承受的疼。

“哥哥,你听我说,我跟你解释啊···啊!”

岁岁的手心还是太弱小了,直接被哥哥背到了后背上一起摁住了,另一只手从内裤的腰间塞进去,在臀间转了个圈便将整个内裤都脱了下来。内裤随着岁岁的挣扎,坐着滑滑梯一般从腿上一路滑到了脚踝上,内裤的细带缠在了袜子上。岁岁感觉屁股上一凉,紧接着一个更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屁股上,随着它离开皮肉,带着风迅疾地打在了自己的屁股蛋上。

哥哥的戒尺如期落在了岁岁的光屁股上,戒尺打在屁股上,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岁岁被打得第一下戒尺开始就已经在哭了,跟着戒尺噼啪噼啪的声响,喉咙里配合地发出呜呼呜呼的痛呼,岁岁的上半身被哥哥放在腿上,疼痛促使着她如鲤鱼打挺一般不停挺着上身。这套动作岁岁在健身的时候是断然做不了完整的一组的,但是现在却在哥哥的戒尺下一口气做了40多个。

光屁股上被戒尺打得乱颤的臀肉,一点一点被戒尺染成了红色。岁岁每一次想翻身,都被哥哥的胳膊给摁了回去,她每翻身一次,哥哥手里的戒尺就会更重一分。岁岁哭喊着,连求饶的声音都不太连贯了。

“啊,疼!啊,疼,别!别打!啊呜呜呜!”

哥哥手里的戒尺逐渐停了下来,岁岁喘着粗气,喉咙里呜呜地哽咽着,眼泪挂在脸上,头发胡乱地散在脑袋顶上。

“吃了多少根?”

“没有,没有多少······”

哥哥手里的戒尺又在岁岁的屁股上响了起来,这次要比刚才的响声更大,频率也更快了。岁岁的哭声延后了一秒钟,也响了起来,但是这次她思路清晰,马上就承认了错误。

“啊啊啊!哥哥,别打!呜呜呜,我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那就让屁股帮你记下这个教训吧!”

戒尺打在臀峰上的声音也愈加响了起来,岁岁蹬着腿的时候,内裤早就不知道被蹬到了那里。疼痛凝结成了豆大的汗珠,在岁岁的额头上顺着脸上的眼泪一起滴在了地板上。岁岁感觉自己屁股上一阵疼过一阵,哭喊声也愈加绝望,她觉得哥哥一定很生自己的气,说不定已经准备打死自己了。

终于,岁岁的光屁股被哥哥打得红肿,又在新一轮的的戒尺责打下变得青紫起来,哥哥这才收手,将岁岁提起来,清理了私处的晶莹和额头上的汗渍才把岁岁塞进了被窝里。内裤和居家裤被哥哥一起泡在了盆里,看样子岁岁今晚上是穿不上裤子睡觉了。

岁岁哭累了,被子紧紧裹着自己,不一会儿便睡沉了。大灰狼把她狠狠折磨了一番,放了她回去,只是现在船也没有了,河边的冰棍也没有了,只有自己狼狈的样子和屁股上传来阵阵难熬的疼痛。岁岁疼得委屈,又疼得心酸,嘴角向下便更加忍不住情绪,哭了起来。哥哥坐在床边把她搂着放在自己的腿边,待到岁岁沉睡下来,便去厨房准备晚饭了。

哥哥将岁岁的内裤和居家服洗好,挂在阳台的晾衣杆上,便准备去喊岁岁吃完饭。叫了几声也不见答应,哥哥来到房间里,只见岁岁把被子紧紧裹着自己,身上一寸皮肉都不在外边,哥哥摸了摸岁岁的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哥哥便感觉给岁岁换了衣服,准备送去医院里。听到哥哥要送自己去医院,岁岁不答应了,想着自己现在顶着个青紫的屁股,如果要打退烧针一定会被笑话死的。岁岁说什么也不同意去医院里看病了,没有办法哥哥只能给自己的医生朋友打电话,去了他工作的医院里打针治疗,在说明了情况之后,岁岁已经害羞和尴尬得能抠出一栋大别墅了。不过,不打退烧针是肯定不会好的,只能被迫被哥哥抱着塞进了车里,一路颠簸震得屁股一阵一阵地疼。

好不容易捱到了医院,在哥哥朋友的指导下,一点一点操作总算是送到了哥哥朋友的诊室里,但是退烧针要打在光屁股上,必定会被看到。虽然哥哥已经提前和朋友说明了情况,身为医生的他自然也不会在意什么。但是岁岁不这么想,她想着自己要光着刚刚被打肿后的屁股被打针,顿时便哭的更大声了。整个医院的走廊里都时时刻刻传递着岁岁的悲伤和委屈,相比较于打退烧针时皮肉的疼痛,岁岁觉得自己被打肿屁股还被别人看到这件事情要更丢人和疼痛。针刺的疼痛在身上,而丢面子的疼痛在心里,想到这里岁岁哭得一阵一阵,哀转久绝,怎么也哄不好了。

朋友打了退烧针又给岁岁检查了一番,发现岁岁的嗓子也有些发炎了,需要吊水消炎才能好,又给开了几瓶吊瓶,让哥哥带着岁岁去挂水。岁岁躺在床上,虽然这里的味道不好闻,嗓子里也隐隐地疼,但头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总算是减轻了一些,经过这一天的折腾与磨难,她现在也总归是累了下来。哥哥将她的外裤脱下来,岁岁发现自己里面是没有穿内裤的,眼看着委屈得她已经准备哭出来了,哥哥赶紧亲了亲岁岁的额头,岁岁这才憋了回去。

哥哥将岁岁的外裤脱下拿出来后,又赶紧将被子把岁岁的下身盖好严实。屁股上的疼痛让岁岁没有办法平躺着入睡,她只能侧躺着身子,将屁股上被打肿的地方努力向后撅着,不让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她努力调整了几番,总归是找到了自己舒服的姿势,一点一点进入梦里。

梦里,岁岁发现哥哥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周围的人,也告诉了群里的小朋友们。小朋友们哈哈大笑,不停地开玩笑和岁岁玩闹。岁岁捂着自己被打肿的屁股,嘟着嘴生着闷气,想着如果和她们一起出去吃饭,如果没有哥哥在场的话,一定会被笑话。但是手机突然发了一条消息过来,是群里的小朋友:

“岁岁今天什么时候挨揍啊?”

岁岁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屏幕大声喊着:

“岁岁很乖!岁岁是不会挨揍的!”

(02)也许,酒吧里也能看书呢?

“图书馆?”

“不是,哥····”

“学习?”

“你听我解释······”

周末的早晨应当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不过在岁岁看来,今天并没有那么的惬意。自己的考试定在了十天以后,但是自己的复习进度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更加折磨的莫过于楼下的嬉闹,一声哥一声姐地敲击着岁岁脆弱的小心脏。她想出去玩,可是哥哥说过了,要是考试挂科了,就要把屁股打到肿出一指厚才停手。岁岁不想肿着屁股去补考,还要在补考的时候坐在肿块上的多重折磨 — — 心理和生理的摧残。

但是同寝室的室友没有哥哥,而且已经开始打扮起了自己的衣装了,白色的黑边蕾丝长裙已经穿在身上,正在镜子前化着妆。不是地咂咂嘴,均匀地将口红抹在嘴唇上。卫生间的回音传到了岁岁的耳朵里,相比于楼下的喧闹可以通过关上窗户来隔绝。来自室友的撩拨可是彻底动乱了她的心弦。她把拳头紧紧地捏着,不停地跺脚。

室友撇撇目光,早就看到了岁岁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时地朝着自己这边看,便故作好心地撩拨着岁岁:

“怎么了?今天不跟我们去唐会么,岁岁?”

“怎么去啊,我复习还没有弄完呢~”

正说着,岁岁已经彻底把头歪着靠向一边的墙壁头骨与墙壁亲密接触,发出了“咚”得一声。她的手指上的书本翻得飞快,眼神无力地盯着书页。这一切都被室友都看在眼里,岁岁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真的不去吗?我可真走了,岁岁~”

岁岁的小脑袋里又开始工作了,脑海里已经脑补出来了酒吧里的劲爆音乐,还有穿着时尚的小哥哥·····目光所及自己眼前的书本,书上的那点知识显然就已经失去了那为数不多的吸引力。

“等我一会!”

岁岁的脑海里做着激烈的斗争,她甚至能感觉到哥哥拿着戒尺把她屁股打开花的样子。但是室友在门口撩拨的身影已经让她丢了魂了,虽然被发现了就是一顿昏天黑地的痛打,但身体还是挺诚实地满足了岁岁的心思。她的身子离开了椅子,手指触碰到衣柜,马上从衣柜里翻出了自己的白色露背连衣裙,室友的高跟鞋踩在寝室走廊的地砖上,咯噔咯噔地踩在岁岁的心头,声音好似牧羊人的哨子,唤着无知的羊群跟着自己的指引。岁岁这头小羊羔刚刚走到寝室楼的门口,就收到了来自哥哥的“亲切”问候,岁岁心里盘算着,不能让哥哥知道自己去了酒吧,得想个好的办法。

“我去图书馆了,哥哥。”

“图书馆?啊岁岁,万一他来找你怎么办,你不就无了吗?”

岁岁将自己的墨镜往上推了推,一脸自信地说:

“图书馆有四层呢,每层4个阅览室,让他一个一个的找吧!”

“聪明”的岁岁什么都算到了,毕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想让别人打扰到自己,哪怕是自己的哥哥。在岁岁看来,酒吧的那扇大门就好像是某种仙家机关的门扉,里外便是两个不同的世界。门的外面是繁杂无聊的尘世,门的里面是昏暗无边的深渊。深渊有着莫名的吸引力,即使外面正值正午,门内依旧是暗聩的灯光,忽红忽绿的灯光闪烁着,隐约中,昏暗处的人们好似一个个游离的躯壳,随着音乐的节奏跳动着。灯光为他们的灵魂着上五颜六色,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界限,听觉里只有舞动的节拍,人和人的交流在此刻已经不再需要语言,需要的只是舞动的身体,脸上肆意的表情,以及夸张的肢体动作。

室友为岁岁端来了一个酒杯,昏暗的灯光里酒杯里的液体完全看不清楚是什么,室友大声告诉了岁岁这是一种什么饮品,但是周围的一切显然已经太吵了,看着室友的嘴型也没有办法猜出来。岁岁尝了一口,是甜甜的,还有一些回甘,酒精的辛辣感在口腔中发酵开来。逐渐地,岁岁觉得周围的一切不是那么吵了,回过神来的岁岁发现室友早就不在自己身边了。她孤单一个人立在原地,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主场里,满是跟着音乐节奏肆意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渐渐地轮廓也变得不再清晰,替代的是一团飘忽不定的魅影。

只不过在岁岁的理解里,世界的另一个维度里,哥哥正在图书馆的门前等着自己,消息发送了很多,电话也多次拨打,但是都是无人接听。哥哥想着是不是岁岁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图书馆里听不见。他来到了岁岁的寝室,但是这里哪里会有岁岁的影子,有的只是放在桌上翻开了前几页的书。

“岁岁吗?她去酒吧了。”

此时,一个声音从床上传出来,俨然如一只藏在草丛里的老六。岁岁千算万算,怎么也不会算到自己忘记了一个最没有存在感的室友,而此时这个室友将要打出一个致命一击。哥哥听完以后,没有回答便出去了,老六室友立起身子,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挠挠头,此时此刻她好像对自己的预判产生了怀疑,自己明明记得有一个人进来了,但是现在空空的寝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想着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便又躺了下去藏在了自己的被子下面。

舞池里的音乐有节奏的律动,似乎是跟上了岁岁的心跳似的,她摁了一会眉心,总算是缓解了一点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远远地,她看到室友正在兴奋地朝她招手,她的身边则多了一位打扮风流的阔少,室友示意她过去,可是一转眼她就随着流动的人群消失在了视野里。岁岁站起身子,找着音乐的节拍想要卡点跳进那片舞动的人海,就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揪住了自己的后脖领子,随后拖拽着将她从舞池边一路提到了吧台。

“你谁啊?有病啊?”

可是那个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岁岁根本没有反应的空间和机会就被拖到了停车场。岁岁感受到了感官剥离的不适应,周围的一切和刚才相比更亮了,也更安静了。

“你松手!啊?····哥······哥,我······”

岁岁被哥哥揪着后脖领子,抬起头看清了哥哥的脸,刚才的酒全都醒了。此时的哥哥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出奇的镇定,甚至没有一丝表情,只不过这种镇定让岁岁的心里更加发毛了起来。

“图书馆?”

“不是,哥····”

“学习?”

“你听我解释·······”

岁岁被哥哥一路提溜到了车上,哥哥打开后座的车门,一把将她丢了进去。岁岁跌落在后座的皮质座椅上,哥哥没有关上车门,反而直接弯下腰扑了进来。门被带上了,还有哥哥摁钥匙锁门的声音,随着“咔嗒”一声落锁,车内的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岁岁乖巧地坐在后座上,紧闭眼睛不敢看哥哥的样子,脑海中不停地回闪着自己早上为什么要跟室友出来,又是怎么骗了哥哥去图书馆的事情,一想到哥哥那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岁岁就害怕地忍不住发抖,屁股上的两块肉也不仅幻痛了起来。

“怎么了?酒吧里开图书馆了?上这看书来了?”

“哥,不是,你听我·········额啊!不要!”

岁岁刚想着用急速想出的理由为自己辩解一会,可是哥哥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把揪过她的衣领便重重往自己的腿上送了一下。岁岁感觉脑袋撞到了车门上,手臂还在车座椅上蹭了一段,生生地疼。但是紧接着她就感觉一股凉意从自己的身后传出来,哥哥掀开了她本就短到离谱的裙摆,手指伸进内裤里搭着边一把就拉了下来。

岁岁心想着,完了,要挨打了。

她知道这是躲不过去的,也不再反抗什么了,两只手抱着哥哥的腿的同时紧紧地闭上眼睛。哥哥的巴掌重重扇在了岁岁的光屁股上,打得很重很急,岁岁紧紧咬着嘴唇忍痛,可是十几下之后便忍不住了。此时哥哥打在屁股上的疼,与平时的热身一点都不一样,又急又疼的感觉令她很不适应。

【啪啪!】

“呜~”

她逐渐忍不住了,眼泪一点也不争气,从眼眶里自己跑了出来。本来岁岁还想着学女英雄的样子,面对坏人的严刑拷打,打死不出声。可是哥哥的巴掌打在光屁股上实在是太疼了,疼痛之余还有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噼啪响声,抽打的声音更是对她的又一种羞辱。脑海中隐隐的声音仿佛在对岁岁喊着“羞不羞!羞不羞!这么大了还被哥哥打光屁股!”

岁岁被生理和心理的疼双重折磨着,心里默默乞求着哥哥的这辆车能够足够隔音,停车的地方足够偏僻,毕竟从另一个车窗可以完全看到自己的裸露的下半身,被打肿的屁股,以及自己私密的私处被哥哥的膝盖顶得难受,两条腿被迫分开着,要是从车窗里往里看一眼就能看到岁岁“门户洞开”的样子。

这要是被人从外面看到自己挨打,自己还不如找个地缝钻进去过一辈子好了!

岁岁想到这里委屈地哭了起来,想着自己头朝下被摁在哥哥的腿上,一点都看不到自己身后。是不是真的有人在看自己被打屁股呀!是不是在嘲笑她这么大了还在被像个小女孩一样惩罚!对未知的恐惧实在是太折磨了,岁岁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开始求饶了,求哥哥不要在这个地方像揍一个小女孩一样揍自己。

“岁岁知道错了,哥哥!”

【啪啪!】

“岁岁再也不敢了,哥哥!”

【啪啪!】

“呜呜~哥哥,要被别人听到了,哥哥!”

【啪啪!】

“呜呜~饶了岁岁吧,哥哥!真的没有下次了!”

【啪啪!】

哥哥的手打得累了,落在岁岁光屁股上的巴掌逐渐停下了,这时候借着从车窗外透过的微弱的亮光,哥哥发现岁岁的屁股附上了一层粉红色的粉底,屁股微微肿着像个水蜜桃一般。哥哥甩甩手,把岁岁提起来丢在了后座上,还好后座的沙发是软软的,岁岁的屁股才没有受到二次伤害。哥哥打开车门走下车,从外面踱步走到前座,没好气的将门重重带上,沉重的气浪震得岁岁的耳朵生生地疼,但是她不敢发出声音,只能默默看着哥哥将车子发动开出了停车场。

路上,岁岁坐在后座上抽泣哽咽着,哥哥专心开着车没有功夫理她。岁岁低头看到还挂在自己腿上的内裤,刚想偷偷穿上,就被哥哥的声音吓得一抖。

“我让你穿了吗?”

“错了,哥哥······”

“脱了,放我副驾驶座上。”

“哥哥!我真的错了,别·······”

“你听到我说的了。”

哥哥的语气冷得接近冰点,一点不带商量。岁岁没有办法,只得嘟着嘴十分不情愿地将内裤从自己腿上脱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副驾驶座上。但是现在自己没有内裤的样子,反而让自己更加羞耻了,虽然这会儿车开在大路上,坐在车里没有人会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努力将不太高的裙摆往身下拽了拽。

车缓缓开进了底下车库,哥哥将车停在车位上就招呼着岁岁下车,可是岁岁记得内裤还在哥哥的副驾座位上,死活不肯下车。哥哥没有随着她的性子,揪着她下了车,一路上就好像拖着一个刚刚从菜市场里挑选好的小母鸡,回家准备红烧或者炖一锅鸡汤。岁岁要庆幸,一路上都没有人,不然自己裙摆随着走动的身姿,若隐若现的肿屁股一定会引得众人驻足。

刚一进门,哥哥就直接给了岁岁两脚,岁岁趴在地上的时候哥哥也没有消气,反而没好气地让她去床上跪好,岁岁哭着喊着嘴里嘟囔着不要,丢了魂的躯壳已经被哥哥像拎小鸡一般拎到了房间里,丢在了床边的地板上。哥哥从抽屉里拿出戒尺,黑幽幽的尺身拿在哥哥的手上,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过来。岁岁再熟悉不过那个东西的感觉了,那是一种让她后悔长了个屁股的感觉。但是酒劲已经逐渐上来了,她的眼里噙着泪已经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哥哥的身影被眼泪晕成了一团,她只感觉是一只大怪兽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着,后背靠在了房间的门上,脑袋也“咚”的一声碰到了门。岁岁顾不得后脑的疼,想起身拉下门把手跑出去,可是一股力量已经从腰间将她带离了地面,自己被拦腰抱着。而下一刻自己就被放在了哥哥的腿上,短裙被哥哥一把掀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的屁股。由于已经被打过一顿了,岁岁的屁股上覆着一片浅浅的红粉色,她的腹部抵在了哥哥的大腿上,两腿悬在空中,无助极了。

哥哥没有像往常一样用戒尺在她的屁股上比划一下再开始打她,这次的戒尺没有预料地直直打了上来。往常戒尺打上了,哥哥总会给她一阵时间来回味这戒尺的疼,但是这一次哥哥却打得又狠又急。岁岁呜呜地哭了起来,两条腿在空中不停蹬着,每每打得疼处,膝盖总是不听使唤地反弹起来,脚后跟几次都差点打到哥哥的脑袋。

哥哥见她这样的不听话,受罚也不老实,便抓起她抬起的脚踝,拿着戒尺“啪啪啪”用力打在岁岁的脚心上。脚心上的几下戒尺差点疼得岁岁背过气去,身子也差点扭着掉到地上。还好她用胳膊撑住了自己的上半身才勉强留在了哥哥的腿上。脚心上挨过了哥哥的戒尺已经失去了反馈,脚心上星星点点的疼不知是麻木还是疼痛,总之她再也不敢想刚才一般任由膝盖不听使唤的弹跳着了。

哥哥打累了,戒尺打在屁股上的频率慢了下来,但是力度却没有减少,每一下都能让岁岁充分体会到这一记戒尺的疼。岁岁的屁股上遍布着一大片通红,臀峰处更是肿的厉害,整个屁股都比刚才突出了一块,屁股的侧面也被哥哥的戒尺打出了几条乌青的尺痕。

终于,哥哥的戒尺停了下来,岁岁又被拎了起来,这一次她被哥哥带到了卧室的墙壁边。

“站着!手抱头上!”

岁岁只能照做,双手交叉扣着放到了自己的脑后,姿势做完裙子也被整体往上提了一段距离,将刚刚被打的红肿的屁股露了出来。

“好好反省着!”

哥哥将卧室的门打开走了出去,岁岁的姿势保持了不到十分钟,屁股上一阵一阵的疼已经开始折磨她了。她偷偷放下右手用力揉着自己被打肿的光屁股,企图缓解一点疼痛。

“咳!”

一声咳嗽吓得她赶紧又把手恢复到了原样,不敢再揉了。哥哥端着一个茶杯走了进来,在卧室的桌前坐下,岁岁偷偷回过头,发现哥哥正坐在自己身后的桌边,她的小动作被哥哥的又一声咳嗽打断。

“咳!不许给我乱动!”

可是这顿罚站反省并没有被哥哥规定时间,岁岁的光屁股又开始疼了,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些痒,她开始偷偷用手揉着。哥哥的几声咳嗽也没有让她放下手,哥哥从床上抄起皮带,来到她面前,不停用手揉着太阳穴,皮带指着岁岁,气得不轻。岁岁这时候趁他转身的时候也偷偷用手揉了揉屁股,哥哥忍无可忍,手中的皮带啪啪两下打了过来,一下打在了岁岁的手背上,一下打在了岁岁的大腿上。岁岁的腿上马上就印出了一条红红的皮带印,手背也被打得通红。

“过来!趴桌上撅好!”

“呜呜呜,不要哥哥,我不要~”

【啪啪】

哥哥的皮带又落了下来,抽在了岁岁的大腿上,大腿上的疼痛可比屁股上的疼敏感多了,几下皮带就已经让岁岁跳了起来,不停躲着哥哥的皮带。

“我错了····呜,哥哥,我撅,我撅,别打!别打!”

岁岁不情愿地趴在桌上,两腿分开站好又踮起自己的脚尖,将自己的光屁股冲着哥哥撅好。自己将裙子掀起来,将自己已经别打得红肿的光屁股全部露出来。哥哥找来皮带,照着岁岁的光屁股抽了下去。

【啪!】

“呜呜,一·······”

【啪!】

“二!呜呜呜~”

【啪!】

“疼疼疼!三!轻点,哥哥!”

臀肉被打得颤抖,晃个不停,被皮带抽过的地方闪过一阵白晕,随后又归入了通红的肿块里,岁岁吃痛,两条腿上紧绷的肌肉也显现出来。但是她又踮起脚尖,努力做好刚才的标准姿势,迎接着哥哥的下一记皮带。

随着数目的增加,岁岁恢复姿势的动作已经越来越艰难了,哥哥看着岁岁可怜的样子,也不再多惩罚她了,打了二十记皮带也便收手了。将岁岁抱着放在床上,从卫生间揉出一条毛巾放在她已经红肿不堪的光屁股上。

“能记住了不?”

岁岁不吭声,只会蒙着头一直呜呜地哭着。见岁岁没有动静,哥哥的手摸到了岁岁的屁股上,隔着毛巾揪起她屁股上的肿块,继续问道:

“怎么?咋教你的?全忘了?”

岁岁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揪屁股,连连带着哭腔回答着:

“能了!能了!哥哥~”

“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作业不写,也不复习?你要是敢挂一科,再打你一顿比这个还狠的,听到了不?”

“听到了,哥哥~”

岁岁努力将头往哥哥的腿边凑着,乖巧地搭在哥哥的腿上。

“哥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嘛~”

哥哥摸着她的小脑袋,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说着:

“你知道我最生气是什么吗?是你撒谎。我什么时候限制你去酒吧了,是不是每次都是我陪你去。你有啥必要这次要骗我呢?”

哥哥的语气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岁岁也察觉到了,往哥哥的怀里钻着。哥哥轻轻揉着岁岁的小脑袋,将她放在自己的怀里。怀中的这个女孩子似乎一直都长不大,一直都像个小女儿一般让他操心,让他生气,虽然每一次打完她,自己都会后悔着觉得打重了。他正想着,怀中的岁岁已经睡沉了,他亲了一下岁岁的额头,搂她进了怀里更深的地方。

家访

我一直都觉得,教育的最终目的不应当只是教会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会学生如何成为一个人。尽管目前最多的观点认为,自由是最主流的认知手段,古私塾时期的先生体罚学生的做法在现在的社会里并不适用。在我看来,西方自由学派的观点并没有让他们的学生得到很多提升,尊师重教的根本道理以他们的历史来说并没有多少体会的时间。

我们的教育在根本上是在教一个人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人,其次才是教会知识。否则一个没有基本道德的人,再掌握了知识便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受教育应当是一件普遍被恩惠的事情,被教育的人应当心存感激,传授知识的过程应当有足够的虔诚。以我们的智慧,想要弄懂世间的知识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唯有成人一事需要一辈子去研学。

好在我们的想法得到了支持,虽然只是在我们这个学校里进行简单的试点,但我知道给予老师惩戒权才能让老师这个称谓得到足够的社会认同。想让老师能够好好教导学生,却不给老师惩戒权,就如同带着镣铐跳舞,必定不会有好的结果。当然这一切需要得到学生家长的认可,将惩戒的地点选在家里是合理的做法。不过需要格外防止家长贿赂惩戒老师,这样的惩戒效果将会大打折扣,还会助长不正之风,需要格外警惕。

——来自《思远实验中学惩戒处工作日志》第15页

(01)

几乎是康雅雯的家访惩戒报告被送到省教育厅青少年惩戒中心审核处的下一秒钟,巡访员就已经来到思远实验中学高一(13)班的班主任老师张弘毅老师的办公室里进行例行的巡访问询。虽然自从普通教育惩戒制度被制定以来,中心已经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试点学校上报的惩戒记录,但是这次的情况与以往有些不同。

巡访员从张老师递交的惩戒报告记录上来看,惩戒的对象是一位高一的女生,其实女生的惩戒记录是很少的,大概只能占到全部惩戒记录的20%不到,大部分被惩戒的对象还是男生居多。而且这次惩戒说明里,惩戒程度一栏张老师填了重度惩戒,从随报告的几张照片中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一点。女孩裸露的臀部被打得青紫,臀峰表面及腰甚至大腿上都布满了青紫色的淤伤,显然这已经达到了重度惩戒的标准。

而重度惩戒的适用只有大型考试作弊、多次扰乱课堂纪律、与老师发生严重肢体冲突等这些情况。而这些情况与现在图中这个短发瘦小的女孩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乖巧可爱,没有任何劣迹女孩的征象。为了避免是因为老师的主观判断而随意行使惩戒权力,巡访员还是立即就安排了此次问询。

巡访员如约来到了张老师的办公室,张老师坐在办公室里正在约谈一位成绩有所退步的同学。在巡访员的第一印象里,这是个传统中年教师的标准形象,严肃的而棱角分明的脸庞,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玻璃的高度近视镜,对视之下有时竟能在灯光的照射下能反射出一片威严的白晕,干练的头发整齐梳理在头顶。年轻的巡访员不禁回忆起了自己上学时期那位威严班主任的形象,但她还是故作镇定的保持了工作形象,待到张老师处理完毕,便立刻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张老师您好,我们是省教育厅青少年惩戒中心审核处的巡访员,这是我的工作证。我们这次来是例行巡访问询,希望您不要介意······我们审核处在周一的时候收到了思远实验中学的一份随行家访惩戒记录,记录案号是CJ0000-0101-JF220002050001,记录上是您进行的惩戒,您还有印象吗?”

“哦好的,巡访员同志您好。这一份惩戒记录我很有印象,是前几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的。哦对了,如果有问题您可以直接询问我,我会对我说的话负责的,包括您可以录音和记录,上午我没有课了,您这边可以随便提问。”

张老师从一旁找了两把椅子安排巡访员坐下,场景里的气场并不对等,占据主动的巡访员却被张老师由内而外的威压镇得喘不过气来。在她看来,这位老师的品行礼仪举止都十分得体,但是她还是要弄清楚这当中是否存在惩罚过当和不妥的地方。

(02)

思远实验中学是这座城市里最早开始试行青少年道德行为惩戒制定的一批学校之一,目前根据这些学校的长期指导经验,惩戒制度已经完善并且开始在全市的中小学教育中实施。往期在惩戒制度之前,老师应有的惩戒权被逐年削减,以至于最后老师找学生谈话甚至要把手背在后面,以防止学生举报老师的暴力行为恐吓。这样的方式让教育这一件严肃而认真的事情变成了互相指责的闹剧,在文化传统里甚至有乾坤颠倒之嫌。

为了防止教育这一件大事被这些无端的理由耽误,省一级的教育主管部门排除万难,开始在一些重点中学和实验中学试点惩戒制度,主要目的在于规范青少年道德行为。其实在这个国家的大部分的高等教育学校里,校园惩戒制度是一件普通平常的制度,几乎所有的大学都有专门的学生管理科或者惩戒中心用于规范和管理在校生的行为,防止他们的一些小毛病最后演变成违法犯罪的行为。在高等学校里普遍实行的校园惩戒制度一定程度上有效防止了行为不端和前期犯罪,自从实行以来降低了不少学校管理上的压力。

在高等教育学校中,校园惩戒的依据是学校的校规,而惩戒项、数目也是依据校规而定。为了避免尴尬,惩戒的时候是分男女进行的,分别有两个惩戒室,又因为执行惩戒的过程中需要裸露身体,按照规定执行老师也只能是同性。惩戒的工具有戒尺和藤条两种,判罚的数量也是根据所犯过错的程度而定。惩戒时,受罚的学生会被固定在刑架上,固定住手腕、脚踝和腰,这是为了规避处罚时因为不可避免的疼痛应激、挣扎而造成的额外损伤,同时也能让受罚者深刻反省自己的过错。

惩戒处的执行间是隔音的,每一场惩戒都会有监督和执行两位老师在场,处在执行教师实习期内的老师一般会作为监督在一旁见习,同时也负责观察受罚学生的状态,以便在疼痛休克或其他一些暂缓惩罚执行的情况下暂停惩罚。惩戒作为额外工作,自然也不能占用老师过多的时间,所以被处以惩戒的学生要提前预约自己的惩戒时间,老师们白天一般会需要上课或是监考,惩戒的时间一般就被预留到了晚上和周末。

但是在中小学至初高中阶段,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一些原因,针对青少年的惩戒制度一直难以实施和制定。在客观因素上,寄宿制学校的一直难以普及,学校对学生的约束力度普遍不及高等教育学校,学生在学校的时间相较于同家长的时间相比是很少的,其次便是学校的教育职责与家庭教育之间也存在普遍的冲突,一系列综合因素导致了惩戒制度在这一群体中难以施行。

随之而来的便是青少年的犯罪率逐年上升而且普遍偏高,得不到及时行为矫正的青少年很容易形成负反馈的引导从而从小错酿成大错。为了避免这一情况,试点中针对寄宿制的学校,开始由学校专门设立学生管理科和专门独立的惩戒室用于学生行为规范和执行惩戒。而针对走读制的学校,则采用班主任家访的方式到学生家中征得父母同意后再进行惩戒。

家访的方式刚刚提出来的时候有一部分的学生家长会有所反对,但是大部分的学生家长还是表达了理解与支持。而支持的家长普遍又比较同意老师行使惩戒权的事情,毕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自己来管教孩子,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班主任上门家访的时候,普遍问题都不小。自从家访惩罚的形式确立之后,针对班主任老师的培训就陆续开始了,班主任老师需要掌握好下手的力度以及必要的行为规范,而在执行的时候普遍是不考虑性别回避这个问题的,都要由班主任老师来执行惩戒。而思远实验中学的班主任老师也是因此经历过一次更换的过程,有一些不能胜任惩罚工作的班主任老师被更适合的担任此项工作的老师取代。

在安排老师们和普遍实行惩罚制度的高等教育学校老师交流学习的过程中,张弘毅老师始终没有被替换过。在针对老师们进行的上岗答辩和考核中,张弘毅老师也体现出了极高的素养,各项的成绩都很优秀。虽然是中年的年纪了,张老师平时依然是和同学们随和相处的,并不会随时随地端着班主任老师的架子。但是如果犯了错或是违反了学生手册中的相关规定,张老师就会变成另外一番面孔,严肃冷峻的外表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就已经让人不寒而栗了。以往学期的班级不免有一些不听话的学生,但是在经历过张老师的家访惩罚之后都变得遵守纪律,尊重老师,和原来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也让同学们中间流传着一种声音:张老师的惩罚,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03)

康雅雯从小的学习经历中便没有过什么挫折,一切顺风顺水,凭着自己异于常人的智商,即便比同龄人小一岁,也丝毫没有影响她在每次考试中脱颖而出。与同班同学相比,努力与天分并不能缺少任一,但上天似乎对她照顾有加,努力对她来说倒像是一种赌气的行为,若是凭借自身的头脑便能够达成的目标,康雅雯是绝不会多花一分钟去提升那几分的成绩的。

所以,康雅雯成绩优异却从没有拿到过班级的第一名,而多余的时间则被她用来发展自己的业余爱好、结交朋友或是谈论起周围人的种种琐事。在同学们眼中,康雅雯似乎是被上帝选中的孩子,只需要稍微花点时间学习便可以轻松获得优异的成绩,而且在学校举办的各种兴趣比赛中,她也总是能够获得名次。要是再同学们的家长眼中看来,她就是一个完美的“别人家的孩子”。

家长会的时候,总会有一位妈妈踩着开始时间的最后几分钟溜进教室,而在结束后别的家长纷纷和班主任老师抢着谈论沟通的时候匆匆离开。张弘毅老师在工作中也发现了这一个奇怪的现象,但是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光是给几个排名靠后的同学陈明利害,督促他们用心学习之外,还要应付领导安排的各种“面子工程”,应付检查。虽然每次家长会他都想和这位与众不同的家长好好坐下来聊一聊,但是没有一次能够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拦住这位妈妈的脚步。

这件事情不久便耽搁下来,但是他对康雅雯这个小姑娘却异常的有印象,最主要的还是她与众不同的浅发色,起初张老师认为是她染了发,但是了解详情以后才明白这是她本身的自然发色。迤逦的脸蛋上五官精致,水灵的眼睛里填满了自信与阳光,看起来积极开朗。各科老师对这位小姑娘的印象也尤为深刻,每堂课上她都会跟着老师带动课堂气氛,准确地跟上老师的思路,踊跃回答老师的问题。在重点班中,各个学生的底子都不差,班级排名第一的学生和最后一名的学生最大分差也不过50分,能在这样竞争激烈的班级中保持良好的学习状态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张老师注意到了这个小姑娘,性格开朗,长相秀丽,在同学之中又有极高的声望,是班长的不二人选。但是一向沉默少言的化学老师却看出了张老师的心思,便只道了句:

“这个小姑娘的气量小,她是对班级里某些老师家的孩子有偏见的,不是个能担大事的孩子。”

这段话虽然带一点老师的个人意见,张老师还是记在了心上,便就算是考验一下康雅雯是否真的气量很小。在一个月以后的班干部任命中,张老师便没有将班长的岗位让给康雅雯而是给了与她实力相近的姚宇琪。与康雅雯类似,姚宇琪也是一位才学优异的女孩,她的父亲是学校毕业班的老师,但是她却从未与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情,张老师也从没有在班上讲过。张老师这里用心良苦地布局了一场考验,可是康雅雯那里就坐不住了,自己辛辛苦苦在老师面前表现,又在同学当中积累了不小的声望,唾手可得的班长职位被半路杀出的姚宇琪抢了去,心里早就埋下了不甘的种子。

下课时她便一个人在座位上愤愤地想了半天,脑海里一条一条地过着自己和姚宇琪的差距,明明自己什么方面都不比她差,为什么张老师会选她?从小到大康雅雯还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失过手,如今一次小小的当选失利在康雅雯看来却是奇耻大辱,是对自己能力的彻底否定。而更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是,随着班长人选的敲定,同学们见着她没有当上班长,便有意无意地开始将更多的心思花在和姚宇琪处好关系上。双重打击之下,简直要把康雅雯彻底折磨疯了,看着老师和同学将越来越多的事情托付给姚宇琪去完成,她生气极了。

“她一定是用了不公平的手段才当上班长的!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她开始暗暗地与姚宇琪较上了劲,每次考试她都只会关心姚宇琪的分数与排名,而上课的时候她总是抢着和姚宇琪回答老师的课堂提问。每次当姚宇琪回答错了老师的当堂提问,康雅雯一定是人群中嘲笑得最起劲的那个。但是她的这点小心思可躲不过张弘毅老师的目光,康雅雯的种种表现倒是更加坚定了他选择姚宇琪当班长的决定。不可否认的是,康雅雯的这些行为倒是在同学们当中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稍微有点眼力的同学都看得出来康雅雯和姚宇琪的较劲,几位有心机的同学选择了站边,而更多的同学则是看戏一般的心态,看最后到底是谁赢下这场争斗。

说姚宇琪没有感觉出一点异样是不现实的,但是她还是选择了回避康雅雯的每一次挑衅,她想着退让便能够让康雅雯的心态平衡一点,她知道康雅雯是在对自己抢了她班长职位的不满,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无名怒火。但是她错误地估计了康雅雯的野心,她的退让反而使得康雅雯更加的得寸进尺,对她的挑衅也愈加的过分。

起初的在学习和同学声望中的争斗已经没有办法填满康雅雯心中几乎病态的嫉妒心了,对姚宇琪的人身攻击也逐渐占据了她的头脑。起初姚宇琪只是发现自己的书本和笔袋从自己的座位上被莫名放到了班级的讲台上,再后来是班级的垃圾桶里,她心里都明白,这一定就是康雅雯搞的鬼。但是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老师或者班主任知道自己与同学起了矛盾,一定会责怪自己没有处理好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忍下来。

十五六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女生偷偷打扮自己吸引男生的注意,男生则努力在女生面前表现自己,来俘获女孩稚嫩的芳心。康雅雯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便私下里就在同学们当中放出风去,谁要是整蛊姚宇琪最起劲,康雅雯就和哪个男生牵手放学。这一下可彻底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他们每每想起康雅雯甜美的脸蛋和摄人心魄的眼睛,而自己只需要去欺负另一个女生就可以获得她的认可,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容易完成的事情。

果然,事情逐渐地朝着姚宇琪没有办法解决的方向发展了。喝水的水杯被人故意拧开了盖子,杯子里的热水泼出来弄湿了自己的书本不说,溅出的热水还烫红了自己的手臂和大腿。姚宇琪没有办法,害怕还有人这么干便再也不敢带着热水来上课,也不敢将水杯放在桌上,只好偷偷藏在了自己的书包里。甚至在经期的时候她也不敢带着热水,喝着已经彻底冷下来的水,忍着小腹传来的难以忍受的疼,偷偷在座位上抹着眼泪,但是她不想让同学看见自己哭的样子,若是被康雅雯看到便又是要说出去,全班甚至全年级的同学都要知道自己被欺负哭了,她只好偷偷用衣角擦掉已经掉出眼眶的泪珠。

一个人走在路上,便会被某个不知道名字的人从背后猛地扯一把自己的马尾辫,又或是放学的路上自己的书包被人狠狠地踢上一脚。总之,整个学校里或者说是外面,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和姚宇琪作对。但是她记得每一次自己被欺负过后,总会有一位男生过来把倒在地上或者陷入狼狈的自己拯救出来,或是将自己从地上扶起来,又或是帮自己收拾散落一地的物品。姚宇琪暗暗记住了这个男孩子,但是男孩子却非常刻意地躲闪她的眼神,帮她收拾好之后便快步走开了。

“谢谢你!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孩在原地愣住了,跑得飞快的步子顿挫地停在原地,但他还是没有回过头,没有与姚宇琪有过一丝地眼神交汇。

“别谢我,你······你还是自己小心点吧。”

姚宇琪此刻并不知道,男生叫陈俊霖,是众多喜欢康雅雯的男生中的一个,但是他并没有给康雅雯留下什么印象,但是每次有同学偷偷在背后欺负姚宇琪的时候他都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虽然他很像欺负一次姚宇琪证明给康雅雯看,但是每一次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总会有人抢先一步对姚宇琪下手。看着姚宇琪或是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惊吓又或是被欺负过后狼狈不堪的样子,陈俊霖一直没有办法下手,懦弱的样子甚至使他自己都很嫌弃自己。但是看着被欺负过后的姚宇琪,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份从小被教导的帮助他人的善意,上前去帮助了姚宇琪。

但是此刻的他内心是矛盾的,他的本意是欺负她而不是帮助她。但是却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造成了与他本心相反的结果,他必须尽快逃离这里,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自己实质上绑住了姚宇琪,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康雅雯有什么交集了。那些愿意欺负姚宇琪的男生和康雅雯有说有笑地炫耀着自己的“战绩”,他自己从没有在欺负姚宇琪这件事上完成过一次,甚至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过。

他觉得自己急需要一次行动来证明自己。

(04)

经常跟随姚宇琪的缘故,陈俊霖发现了她更多的秘密,有一次姚宇琪放学的时候等到她爸爸下班来接她去奶奶家,陈俊霖敏锐地认出了这个男人是自己学校里的一名老师,而姚宇琪是老师的女儿这个她最想保守住的秘密现在也被他知道了。

现在的他并没有机会能够得到和康雅雯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他没有别的办法,只是写了一张便签,将这个秘密写了下来,压在了康雅雯的书本下。恰逢考试成绩揭晓,康雅雯竟然在这次的考试中没有超过姚宇琪。

本来经过康雅雯“悉心”关照下的姚宇琪已经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是那个时常在最后来帮助她的男孩子还是让她放下了那些执念,得到了些许的温暖。而康雅雯正得以在欺凌姚宇琪的快感中,她料定此次考试姚宇琪会因为这几日被欺负的经历而心气受损,状态也肯定会大不如前。可是等到考试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她却彻底傻眼了,并没有她预想的退步,甚至姚宇琪的综合总分和排名甚至是超过了自己,已经挤进了前三的位置,可自己的排名甚至掉出了前五,停在了第七名的位置上。张老师在班级班会上朗读着前十名的同学,让大家向这几位同学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成绩,在每一年的重点班考试中都能够留在重点班。

尽管都是被张老师表扬的对象,姚宇琪和康雅雯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康雅雯坐在座位上暗暗捏着拳头,嫉妒的心境甚至要冲破自己的眼睛直接射向姚宇琪,若不是座位安排的问题,姚宇琪和康雅雯不存在无意中的视线相对,这绝对会爆发出一场不小的战争。待到班会结束,康雅雯一个人生着闷气地收拾着书本,突然那张便签掉了出来,康雅雯读到了便签上的内容,她心中的那个谜团好似找到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出口。

愤怒伴随着她的巴掌重重砸在课桌上,“砰”地一声将正在值日打扫卫生的同学都吓得一哆嗦,她和自己的小跟班们商量了一阵便准备好要去路上堵姚宇琪了。陈俊霖看着康雅雯愤怒地冲出教室,他已经想明白了康雅雯想要做什么,跟了姚宇琪这么多天,他已经彻底知道了姚宇琪放学的几条路线,趁着康雅雯他们还要找一会姚宇琪,他决定亲自去姚宇琪的放学路上堵她。

陈俊霖跑着躲到一棵行道树后面,待到姚宇琪靠近的时候,他便缓缓走出来横在了她面前。突然出现的陈俊霖将姚宇琪惊得愣在了原地,她心里想着这条路自己走着一直只有自己知道,一定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条路线,又为何有人能够在这里找到自己。但是她定睛一看,这个男孩的穿着打扮,和这些天一直默默在自己被欺负后来帮自己的男孩子有些相似。

“啊,是你吗?”

陈俊霖原以为姚宇琪会惊得大叫,但是她的反应却出奇的平静,只有刚刚见到自己冒出来的时候抖机灵了一阵子。此时的她不仅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从提问的语气中像是认出了自己,他赶紧将自己的脸背到一旁去。

“不是!你不会认识我的!”

姚宇琪慢慢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男生,她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随后眼神坚定地说道:

“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你。就是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我的!”

“其实我今天是······”

陈俊霖转过头来,咬着牙盯着姚宇琪的脸,本想恶狠狠地看着她将她吓住,可是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一番故作玄虚的操作下来,倒像是一个腼腆的男生看到自己喜欢女生后的紧张与手足无措。刚刚想要说出的狠话,要像是断掉的树枝一般,落尽了无底的深渊里再也说不出口了。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大班长?”

“给我围上去,别让她跑了!”

康雅雯的一众跟班还是找到了姚宇琪,几个男生一下子将姚宇琪围在了中间,陈俊霖看到他们来了这么多人欺负姚宇琪转身就想要带她逃跑,可是几个男生可不给他这个机会,马上就拦住了所有的去路,他自己也被一个大个子男生顺手扒拉到了一旁。瘦弱的他踉跄着跌到一旁,差点摔在路上。姚宇琪则被他们逼到了一个墙壁旁边,康雅雯慢慢悠悠地走过来,不紧不慢地走到姚宇琪旁边,抬腿便在姚宇琪的身上踹了一脚,姚宇琪身上穿的黑色裙子马上就印出了一个清晰的鞋印。

姚宇琪被突然其来的一脚踹的失去重心,重重靠在了背后的墙壁上,但是她双手扶住了墙壁没有让自己摔倒下来。

“大班长,你可真不要脸!我说怎么这次考试你考得这么好,原来是有人给你开小灶了。就你这样的,还有脸当班长,不如······识相地让给我。说不定,受到的欺负会比现在少很多哦?”

“我没有!我爸从来没有教过我!他工作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教我!你要是想当班长,我就让给你好了!”

姚宇琪害怕极了,毕竟以前都是一个人在背后偷偷地恶作剧,这次是好几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生把自己围在了这里。她极力躲着康雅雯的目光,但是康雅雯步步紧逼,一点不给她退让的空间。

“瞧瞧你这话说得,我可没有逼你,是你自己愿意的。”

“住手!你们不准欺负她!”

陈俊霖一把冲进了那堵人墙里,张开手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姚宇琪的前面。

“哟哟哟,英雄救美了是吗?”

“康雅雯,你太过分了!不是欺负就算了吗,你怎么还动手打人?”

陈俊霖对着康雅雯喊着,声音几乎抵到了嗓子眼,他从没有这样大声和别人争执过,况且此刻他争执的对象还是他心心念念喜欢的康雅雯。

“这才哪到哪啊,我过分?”

【啪!】

康雅雯抬起手,重重地给了陈俊霖一巴掌,瞬时间他的脸上就清晰地印出了五个手指印,红红的掌印打在了整张脸最显眼的地方,陈俊霖显然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发懵,脸还歪向一旁,停留在被康雅雯打过的那个力道里。

“康雅雯,你冲我来啊!打别人干什么!”

尽管被陈俊霖牢牢地挡在身后,但是姚宇琪还是费力将脑袋探出来对着康雅雯大声骂着,康雅雯生气极了,抬手便在打躲在身后的姚宇琪。可是陈俊霖却猛地发力朝康雅雯的身上一使劲,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将康雅雯推了出去,重重摔了一跤。几个男生见这个毛小子竟然敢对自己喜欢的康雅雯动手,纷纷将拳头砸向陈俊霖。

陈俊霖赶紧转身,用身体将姚宇琪护住,抱头蹲下。几个男生拼命殴打着这两个人,或是用拳头砸,又或是用脚踹着,此刻不仅是姚宇琪的身上多出了脚印,连陈俊霖的身上和衣服上也被印上了脚印。

康雅雯被这一推摔得生疼,她龇牙咧嘴地将自己的身子支起来,冲着还在殴打的人群喊了句:

“都TMD给我让开!”

几个男生立刻停手将严严实实包裹的两个人重新放了出来,赶紧跑过来争着抢着扶倒在地上的康雅雯,康雅雯用力甩手推开了众人,顺手摸了一块路边的石头助跑着用力朝着两个人扔了过去。陈俊霖看见了康雅雯捡石头的动作,下意识地将姚宇琪往后一推,石头擦着姚宇琪的头发飞了过去,砸在墙上,印上了一抹石灰的白色。姚宇琪也被重重地推了一把,脑袋磕在了地上,紧皱着眉头喊着疼。

姚宇琪用手捂着后脑着地的地方,可是再把手松开的时候她的手上却多了一些粘稠的红色的东西。

“她出血了!她头出血了!”

几个男生见到姚宇琪受了伤还见了血赶紧一溜烟地跑掉了,康雅雯看见了之后也呆住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只是想教训一下姚宇琪,可是事情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等她回过神来,也赶紧捡起地上的书包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陈俊霖将姚宇琪扶起来,用手捂住姚宇琪的头,将她搀扶着往学校走。可是站起来的姚宇琪却感觉到了一阵眩晕,马上就昏了过去。沉重的身体全部搭在了陈俊霖的身子上,他费力地挪着姚宇琪的身体,总算是捱到了学校门口。保安大叔看到后连忙过来将姚宇琪抱起来,送到了学校的医务室里。

(05)

姚宇琪受伤的消息马上就传递给了她的爸爸,而随后就传到了张弘毅老师的耳朵里,爸爸难得的陪在了姚宇琪的身旁,用了一种不太妥当的方式让姚宇琪和爸爸度过了相当长的一段共处时光。姚爸爸一直在忙毕业班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陪过女儿了,所幸只是一点小伤,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命的地方,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了。

可是张弘毅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姚宇琪受伤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康雅雯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必须有确凿的证据。他将注意力放到了送姚宇琪一起来的那个小男生的身上,可是这个男生一点也不想合作的样子,从送过来就一直闭着嘴巴,问到姚宇琪受伤的原因,一个字也不往外吐。

张弘毅老师找了张椅子,严肃地盯着陈俊霖。

“看着我,同学。”

陈俊霖看了张老师一眼便再也不愿意与他有眼神的交集,镜片下的眼神仿佛要活吞了他一般。

“你在帮她隐瞒什么呢?”

陈俊霖继续闭着嘴,一刻情况也不愿意透露。

“有一个你在意的人欺负了她,是吗?”

陈俊霖的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这点细微的变化还是被张老师敏锐地捕捉到了。

“可以带我去那个地方看看吗?”

陈俊霖默认地点点头,他和张老师一起走着那段路,张老师跟在后面,仿佛置身了陈俊霖的视角,看着姚宇琪走在自己精心考虑过的回家的路上。路面崎岖以小路居多,需要越过许多并不好走的灌木障碍,但是这条路能够很清楚观察到主路上的动态,也可以很方便地蹲下隐藏自己。陈俊霖停在了自己刚刚躲着的那棵行道树旁,转过头看着张老师,张老师从他的动作中知道了这里便是那个地方。

这里离主路有一段距离,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引起主路上行人的注意,是一个绝佳的进行欺凌的场所。一堵墙上印刻这石头砸在上面所留下的痕迹,那颗石头已经散开,碎落在墙壁的地面上。张老师环顾了一下,发现在不远处就有公安放在这里的天网摄像头。

“你现在替她隐瞒并不是在帮她,你知道吗?”

陈俊霖没有说话。

“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她做的。我现在只想知道是不是,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我说的,不会让你和她对峙,也不用你指认她。”

陈俊霖迟疑了一会,抬起头看着张老师,又低下头,轻轻地点了两下脑袋。得到这个答复是张老师想看到的,可同时又是张老师不想看到的。

(06)

康雅雯在家里写着作业,可是根本写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欺负姚宇琪的画面还有她最后手上沾满血迹的样子。她费力的抓着头发企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可这个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康雅雯正在纳闷家里怎么这个时间会有人来拜访,她急匆匆地去开门,结果却是张弘毅老师。她的脑子嗡嗡地响着,可是她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这个时候可不能让老师看出来自己心里有鬼。

“康雅雯,你妈妈在吗?”

“呃····在的在的,张老师,您·····您先进来吧。”

康雅雯的妈妈这时候也急匆匆地出来了,她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女儿的班主任会来家里家访这件事情。

“呃,张老师您先坐,我去给您泡杯茶。”

“麻烦您了,康妈妈。”

康妈妈不好意思地去厨房拿了杯子和茶叶,给张老师沏了一壶茶。

“那······张老师,我就先回去写作业了”

康雅雯的心思里还是在赌着老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欺负了姚宇琪,但是此刻她也不想与张老师有太多的相处时间,毕竟时间拖久了自己也会难免有表情动作不自然的情况。张老师意味深长地笑着,抬抬手让她进了屋。

“康妈妈。我对您还是有很多印象的,每次家长会的时候,您都是来的最晚和走的最早的那个。”

康妈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头发往耳后梳了梳,张弘毅老师注意到,康妈妈年纪并不大,但是发丝间已经有些许的白发,只是显在那浅色的发色中并不是很容易看的出来。但是看到康妈妈的发色和康雅雯的一样,这俩母女的身份算是不会有假了。

张老师对康妈妈说明了来意,从手机里找出他申请从公安系统的摄像头中翻出的监控录像。康妈妈看着自己的女儿对和自己同龄的孩子施暴凌虐,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老师,会不会搞错了,我们家雅雯可是······”

“康妈妈,恕我冒昧,一直没有见过雅雯的父亲,是有什么······”

康妈妈低下头,抿了抿嘴唇。

“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雅雯四岁的时候,我们就离婚了······”

“啊···抱歉,康妈妈。”

康妈妈摇摇头,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

“雅雯从小到大都是跟我在一起,我还要工作养着这个家,所以每次她的家长会我都不怎么有时间耐心地听完。不过雅雯成绩倒是挺稳定的,一直都很好,也很少让我操心。发生这种事情······也怪我了,她从小这么要强的性格,如果不是我这么没用的话,应该她就不会·······那个女孩的治疗费用,我会承担的,还请张老师······”

“那还是叫康雅雯出来一下吧,我有几个问题问问她。”

康雅雯乖乖地站在张老师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把头埋得很低很低,生怕和张老师对视上。两只手背在背后,不停地揉搓着,掩饰着自己心里害怕到极点的心情。看着眼前的这个样子,老师一定是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情况,而且看样子刚才老师也已经和妈妈说过了。

“康雅雯,我问你,你知道欺凌同学是不对的吗?”

“我·····我知道。”

康雅雯回答的声音只能说比蚊子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嘴巴吞吞吐吐地回应。

“康雅雯,那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吗?”

康雅雯心里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那篇学生手册自己看了很多遍,自己曾经尝试过靠着里面的一些条目看看能不能让姚宇琪也被惩罚一顿。可是如今自己大错酿成,要被狠狠惩罚的是自己了。想到这里她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自己还从未想过有一天被校规惩罚的情况会落在自己身上。

“知·····知道,会被张老师惩罚······”

“惩罚什么?”

张老师对康雅雯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顺着严肃的语气追问了起来。

“要·····要被惩罚····打光屁股······我错了,张老师,能不能原谅我这次······”

“那好,校规上的东西你还记得,对吧,照例做吧。”

康雅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因为是在家里,康雅雯并没有穿着自己的束胸,女孩刚刚发育而隆起的胸部在布料的包裹下像极了两只小白兔。

“张老师·······”

康妈妈看到这一幕,立刻站起来想和张老师求情,张老师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朝着康妈妈的方向抬手致意了一下。

“康妈妈,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如果您真的希望您的女儿好,我希望待会您不要阻止我的工作。”

康妈妈沉默了,随后默默地点点头,站在一旁。

康雅雯将纤细的手指插进自己的黑色短裙,解开扣子的短裙一溜烟顺着康雅雯光滑的腿面掉落在了地板上。少女洁白无暇的双腿露了出来,随后她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在往下拖拽的动作里,她显得很迟疑,动作僵硬而缓慢,像是经历了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她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内裤,滑落到了脚边。

康雅雯定了定神,从那堆衣物里站出来,现在自己的下半身已经再无半点遮罩,她的手指向后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紧致而白皙的臀肉微微上翘,少女的气息和芳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她紧闭着自己的嘴唇,闭着眼趴上了张老师的大腿上。小腹紧贴着膝盖骨的凸起,屁股也自然就翘了起来,她的身子向下,吊带背心的下摆随着她身体的弧度聚到了她胸部的位置,原本被吊带背心遮住的后腰此刻也露了出来。少女的曲线迷人,紧致的臀峰趴俯在黑色西裤包裹的大腿上,两条白皙的双腿笔直,脚尖轻触着地面。若是时间能够定格,此刻的样子一定是一幅少女受难图的绝世作品。

张老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惩戒专用的发刷,拿在手里,双腿并拢,双脚平放,升起的高度将康雅雯的两只小脚丫带离了地面,变成了完全悬空的状态。脚尖无法触碰地面之后,她的心里也更加的无助和紧张,此刻的她才算是真正体会到书本里那一行描述所言的“待宰的羔羊一般。”到底是如何的一种情景。

【啪!】

“呜呜·····”

张老师高高扬起的发刷落下的一刻宣告着惩罚的开始,康雅雯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发刷的击打,随后是弥散开来的持久的尖锐的疼痛。张老师的发刷均匀地照顾着康雅雯的两瓣屁股,每一瓣屁股蛋都会受到张老师同等力度的一记发刷的抽打。康雅雯紧紧咬着牙关,闭紧着嘴唇,只敢发出呜呜的轻微呻吟。她知道此刻才只是刚刚开始的惩罚,张老师的力度并没有打得多重,老师此刻的发刷拍打,只是为了让自己适应到后面更多的责打。

【啪!】、【啪!】

“嗯哼·····嗯!”

康雅雯心里默默地掐着时间,她记得手册上写了,惩罚将持续半个小时至一个半小时左右,具体情况要看学生错误的严重程度。前期惩罚不会太重,为的是让受罚的学生进入状态,老师要逐步加大力度,最后达到标准的惩戒力度进行惩罚。

张老师的发刷已经在不经意间加大了力度,屁股上传来的声响要比刚开始的时候更响亮一些,而臀肉的疼痛也比原来要更强烈了。嘴巴里已经充满了她没有发泄出来的疼,疼痛的感觉满溢到了鼻腔里,使她发出了“嗯嗯”的轻呼,她极力想要忍耐着,可是她明白,这已经将要是她的极限了。

在张老师有节奏的责打之下,康雅雯白嫩的双臀已经被发刷染上了一层均匀的粉红,发刷留下的板痕不断地叠加在一起,随着惩罚的持续,双臀上的颜色还在不断地加深。康雅雯悬空的双腿在责打之下微微的颤抖起来,疼痛由臀峰向着大腿的方向蔓延,臀腿交接的地方显得尤为明显而强烈。她的双臂还在苦苦支撑着,她的眼里此刻早就因为疼痛而噙满了泪珠,自己的每一下眨眼都会带着这些泪珠洒在自己面朝着的地板上。

直到康雅雯的两瓣光屁股已经完完全全染上了红色,张老师的第一轮责打才勉强落下帷幕。张老师将双手搭着放在康雅雯的后背上稍作休整,康雅雯见老师停了下来,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也长长的呼了出来,涨红的脸庞深深地喘着粗气。可是休息是短暂的,张老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发刷的惩罚又重新再康雅雯的光屁股上响了起来。

【啪!】、【啪!】

“嗯,呜····啊!”

第二轮责打的力度要比第一轮重了很多,康雅雯感觉到张老师的每一下发刷都像是蓄满了力气一般砸到了自己的屁股上。自己就算是憋得再久也没有办法忍住这十足力气开始的惩罚,她疼得喊出了声音。眼泪本是被自己的睫毛甩在两边,而两滩由眼泪形成的独立的小水潭此刻也逐渐混在了一起,变成了自己脸下的小池塘。

而随着责打的继续,疼痛的刺激不仅仅停留在对眼泪上,康雅雯自己的身上也因为疼痛而出了汗,汗水浸湿了自己的吊带背心,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逐渐印出了自己后背的轮廓,屁股上虽然在被发刷不停地责打,汗水被重重落下的发刷板面重新拍回了屁股表面,汗水浸润在已经被打得通红发肿的屁股里,发刷责打的声音也逐渐地饱含水分,可疼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相较于刚才还有所增加。发梢和额头的汗水浸湿了头发,胡乱地并在一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混着眼泪一起滴进了那片汪洋。

康妈妈看着女儿被责打的样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原本白嫩的两瓣屁股此刻已经被打得通红,发刷责打的肿块也逐渐显现出来,两瓣屁股被均匀地染成了红色。整个屁股上已经没有多少地方可以下板了,发刷更多地集中到了康雅雯的臀腿交接处,这里的疼痛可不能和臀峰的疼痛相比,她的双腿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摆动起来。

混着康雅雯的哭声与呻吟声,第二轮惩罚也逐渐落下帷幕。张老师停下手,甩了甩自己的手腕,毕竟执行惩罚也是一件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康雅雯的后背不停的抽动着,可以看得出来虽然责打暂停着,但是她依旧在不停地抽泣着。

康雅雯两瓣可怜的光屁股此时已经完全肿胀了起来,通红的板痕互相交叠将整个屁股都染成了一个紫红色的大气球。臀峰处被发刷光顾责打最多的地方甚至打出了紫色的淤青,两团紫色的晕团点缀着康雅雯两瓣屁股上的正中心位置。这个时候如果要安排第三轮的惩罚,康雅雯的屁股一定会被打烂而破皮出血的,这样进一步损害身体的惩罚是不被允许的。

思虑再三,张老师还是决定继续进行惩罚。高高举起的发刷落在了康雅雯的身上。

【啪!】、【啪!】

“呜哇!”

做好准备屁股挨打的康雅雯没有想到张老师的发刷竟会落在自己的大腿上,大腿上的疼痛如同电流一般穿过了康雅雯的身体,与此同时一起穿过的还有她的心理防线。虽然打得不是屁股,但是落在大腿上的发刷力度丝毫没有减少。

发刷落在大腿上并没有像落在屁股上那般迟疑,板痕击打便落下一团红晕,随后便通红而发紫。此刻的康雅雯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每一下落在自己大腿上的发刷都像是在自己的大腿背面咬下了一块肉一般,双腿无助地向后蹬着,她的头也因为这难捱的疼痛而高高扬起。自己的一只手本想去挡屁股,却被张老师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摁住一起扣在了后背上,她的一只手则死死地抓着椅子腿,拼命哭喊着。

“呜哇哇哇!嗷嗷嗯嗷嗷!”

“张老师!我错了,呜呜呜哇别打了,求您了!我···哇哇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求饶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发刷依旧在不停地责打她的屁股和大腿,双腿高高翘起,连套在脚上的袜子也被她挣扎着蹬下去了一半。疼痛让她也顾不得暴露私处的尴尬,两条腿胡乱地瞪着,私处彻底露了出来,因为疼痛而不停地收缩着。直到她的两条大腿都被发刷染成了深红色,甚至形成了紫晕,张老师的发刷才停了下来。

被死死抓住的手,此刻也终于被放了下来。但是因为被反扣得太久了,虽然固定的手已经松开,但她的手臂还是保持着被反扣在背后的姿势。康雅雯大声痛哭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抹着眼泪,持续了好一会才堪堪有所平静。张老师将准备好的生姜慢慢插进康雅雯的后庭,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康雅雯瞪大了眼睛,硬生生地体会着被深深地放进自己的身体里,随之而来的是后庭传来的又热又辣的感觉。

“呃啊!·······呜呜呜呜呜呜”

张老师把康雅雯扶起来,康雅雯踉踉跄跄地站着,双手不停地擦着眼泪,脸上挂着泪痕,正在不停地哭着,头发胡乱地散在头上。她可不敢揉自己的屁股,此刻生姜正插在自己的后庭上,稍稍掰动一下屁股都能引发后庭的辛辣感。

“去墙边,双手抱头站好。罚你站一个小时,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康雅雯拖着步子和被完全打肿的光屁股默默地挪到墙角,摆好姿势开始罚站。张老师在包中拿出相机将康雅雯罚站的样子拍照留存,又同时照着她屁股上的伤痕拍了几个特写。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药包,递给了康妈妈。

“这个是可能会用到的一些药品,一会她罚站结束了记得给她上药,能够好的快一些。学校那边可以先不用去了,惩罚的报告我递交上去之后就不算旷课了。等伤养好了再去学校上课。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好的,张老师,您····慢走。”

(07)

巡访员耐心地听完了张弘毅老师的叙述,做了详尽的记录。张老师在讲述的过程中,还针对报告中的一些细节问题都进行了展开说明,帮助巡访员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判罚案例在经过张老师的叙述之后,巡访员也放下了之前所有的疑问,倒是询问起了张老师如何看待将这个案例在季度的案例分享会上进行分享。

张老师抬抬手婉言谢绝了,说道:

“受教育应当是一件普遍被恩惠的事情,被教育的人应当心存感激,传授知识的过程应当有足够的虔诚。以我们的智慧,想要弄懂世间的知识并不是什么难事,而唯有成人一事需要一辈子去研学。”

(完)

课后的教导

教鞭可以用来指出课堂重点,也可以用来“指出”小朋友犯的错误

(01)

林欣妍已经数不清楚这是余稚婷第几次踩自己的鞋了,每一次都会在她白花花的鞋面上留下一块又脏又丑的黑色鞋印。鞋底的条状纹路映在自己新买的小白鞋上显得那么的不协调,但是林欣妍不敢作声。讲台上的老师正讲的起劲,如果在这个时候举手报告老师:

“余稚婷她踩我的鞋子!”

这样做一定会引得满堂哄笑,老师上课的节奏也会被打断,而且老师会不会记得那个欺负自己的同学另当别论,倒是自己这个打报告的孩子会被老师牢牢地记住。刚想着,又是一脚重重地踩了上来,林欣妍的脚背和脚趾头都在隐隐地疼。这样踩了好几脚,自己的这双小白鞋怕是快要洗不出来了。

做出这种事情,不发出些声音是做不到的,哪怕是跺脚的声音都会在这个安静的课堂上显得格格不入。她们俩周围的同学自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没有人敢来举手报告老师,上学的第一天大家就都是知道的,余稚婷是陈老师的女儿,而这又是陈老师自己的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后座的两位同学也只能默认了林欣妍被欺负的这一事实。

周围人的纵容让余稚婷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在她看来这一切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自己欺负同学这件事情有她自己的理由,林欣妍在上一堂课的课间没有教自己一道不会做的习题,放学后没有跟自己打招呼就和同学离开了教室,上课的时候把自己的文具越过界放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在她看来,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客气了。

两个小女孩各自怀着心思,余稚婷想着自己要好好教训一下林欣妍,而林欣妍却想着自己不能给老师留下个不好的印象。你来我往间,两个人的动静却在这安静的课堂上越闹越大了。余稚婷刚想对着林欣妍的小白鞋上再踩一脚,陈老师的声音却陡然划破了安静的课堂。

“注意课堂纪律!”

声音清脆有力,又不容置疑。总归是自己妈妈的声音,传到余稚婷耳朵里连带着整个身体都一激灵。但是仅仅消停了不到五分钟,她的坏心思又起来了,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对着林欣妍的小白鞋,而是对准了她的椅子腿。林欣妍只感觉到自己的重心被抽空了一般,自己不受控制地朝着侧边倒了下去,她下意识地抽出腿去做了一把支撑,下一秒钟林欣妍的脚就狠狠地踩在了自己的另一只小白鞋上。

余稚婷心里暗自偷笑,可是书本的厚重感就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原以为是妈妈走下讲台打的,可是陈老师就在讲台上,这下她才反应过来是林欣妍的手笔。两个小女孩既要保持着上课的礼仪,又不想在这场对抗里落得下风,两只死死攥紧的手在暗暗使劲,两张小脸也憋得通红。

陈老师不紧不慢地停下板书,双手撑在讲台上盯着这两个略显突出的小女孩。林欣妍满脸通红地看着陈老师,眼神交汇的一刹那便败下阵来,眼神下转落在了书本和课桌上,手上也卸了力气,被余稚婷的手掰得生疼。余稚婷感觉到林欣妍莫名撤了力,心里已经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她的余光瞥向讲台,却和陈老师的眼神撞了个满怀。她的眉头紧着转了个弯,连带着把眼皮也给关了起来,闭上眼睛的那刻她的心里便知二字,完了。

刚刚较劲的两人此刻只想让自己憋得通红的脸颊赶紧褪色,讲台上陈老师的眼神能够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同学们环顾课堂的脑袋能够保持上课时的端正。不过一切都是想法,停留在脑海里,现实没有给她们俩任何面子,连一丁点都没有。同学们倒是瞧着看戏的目光,想象着接下来发生的剧情。只是这剧情并不好笑,任何一丁点的笑声,哪怕是捂着嘴的动作,都让她们俩感觉到被当众羞辱的冒犯。相比之下,林欣妍更加委屈,自己被欺负了一整堂课,却还要陪余稚婷一起承受这当众被羞辱的痛苦。

陈老师的眼神并不打算放过她们俩,课堂的寂静已经保持了将近五分钟,同学们的情绪似乎被压抑到了极点,开始有了窃窃私语想要冲破这束缚的苗头。余稚婷自然是了解自己母亲的,每当自己惹妈妈生气的时候,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去墙边对着墙壁跪好,没有什么比妈妈发火前的沉默更令人窒息的了。

余稚婷没有承受住压力,慢吞吞地从座椅上站起来,低着头往教室的后面走,不声不响地站在了教室后墙壁前。林欣妍看着余稚婷走向了教室的后面,陈老师的目前转移了目标,钉在了自己的身上,仅是抬眼的交汇便又引得自己一阵心慌。此刻的她没有别的办法了,纵使是心里万般委屈,也不想再被老师以这种方式记住了。她站起身,缓缓朝着教室的后面走着,可是刚走出没有两步路,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她捂住脸不想让别人看见,她不敢发出声音以免引得更多的嘲笑。后座的女生偷偷朝她的手心塞了一包纸巾,希望帮她挽回最后的一点颜面。

陈老师站在讲台上,看着两个人“自觉”的动作满意地转过身去,继续写着板书,事情告一段落,人群便想着将刚才的情绪释放出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也从角落里隐隐约约地蹦了出来。

“我讲最后一遍,注意课堂纪律!”

话音落下,除了粉笔在黑板上写字的沙沙声响,再没有任何别的声音。陈老师继续着课堂的节奏,刚才中断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陈老师的课堂进度,她熟练地从刚才中断的地方继续接上了思路。同学们见识到了陈老师不动声色的威严,即使在课堂上也没有给自己的女儿任何面子,其他多余的声响也不愿意多发出一丁点,思路再也不敢随便发散,只好照着陈老师的思路乖乖记着笔记。

这绝对是林欣妍和余稚婷上过的最漫长的一节课了。

站在教室后面上课确实不好受,老师的声音好似比以往更小了,双腿站立着也比平时更酸了。每当思路提到习惯性的要点上,笔尖却没有办法像在课桌上一样好好记笔记了。蹲下来将书本枕在膝盖上,字迹歪歪扭扭的,着实不像是一个认真的孩子该有的笔迹,哪怕此刻自己比平时更加的认真。记好了笔记之后,又得站起来乖乖摆好姿势,做出罚站该有的状态。几次往复之后,自尊早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自己明明是乖孩子,为何还要受到这样坏孩子的对待。

下课铃似乎是对林欣妍和余稚婷的解脱,但是也只是她们以为的那样。陈老师不紧不慢地说着结语,布置着今天晚上的作业。因为是最后一堂课的缘故,有些同学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文具书本准备走了,记作业也只是拿着一张纸条,说不定过一会便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今天上课的内容回家好好复习,明天的时候我可要检查。”

说完这句,陈老师摆了摆手,同学们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飞快地跑出了教室,当然唯独站在教室后面的两个小朋友没有动作。虽然陈老师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们俩就如同被无形的牢笼禁锢了一般,谁也不敢回到座位上。陈老师并没有急着处理这两个在课堂上做出违反课堂纪律事情的小女孩,她坐在椅子上,在讲台上修改着今天课堂的教案。林欣妍不懂得陈老师这样做的原由,只觉得陈老师好似将自己和余稚婷忘在了后面,但她此刻也不敢再去提醒陈老师,只有余稚婷知道,这样的宁静只是妈妈在给自己最后的颜面,就如同在家里如果自己犯了错,妈妈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教训自己一样。

待到教室里最后一位同学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陈老师才将眼神从教案上抬起来,落在了教室后面的两个人。林欣妍本来就在盯着陈老师,期盼着陈老师能想起来似乎被遗忘的她们俩,可当陈老师的眼神真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却再也没有勇气对视,默默地低下头去。

(02)

陈老师走下讲台,来到了她们俩面前,看了看林欣妍白鞋上的鞋印便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她转过头去,来到了余稚婷的面前,身形仿佛将这个小女孩的灵魂也一起压在了手心之下,盯着她的脑袋道了一句:

“为什么欺负同学?”

余稚婷没有回答,之前在脑海中充斥着的那一堆理由,仿佛此刻在妈妈面前一条也站不住脚,她想不出话语,也不想被妈妈的气势这样压着,便自然地将头扭向一边。但是陈老师眼里这似乎是对自己的挑战,一个叛逆期的女儿在不服母亲的管教。

【啪】地一声脆响,余稚婷只觉得自己的左半边脸上生疼,原本白净的脸蛋上也清晰地印上了五个手印。疼痛仅是次要的,这次是妈妈第一次在同学面前打自己,也是完全没有顾及自己脸面的一次。她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但是陈老师并没有理会,她转而走到了林欣妍的面前。

相同的身形,相同的方式,如果说余稚婷的反应多少在抵抗,林欣妍就是被完全压制的一方,甚至连反抗都不敢有过。

“为什么不在课后再告诉我?”

林欣妍没有说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被踩脏的鞋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因为她是你女儿······”

尽管声音很小,但是因为距离很近,林欣妍嘀咕的内容都被陈老师听见了。陈老师没有多说,只是走到教室门口将教室的门关好,原本嘈杂的走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陈老师走到讲台上,将刚才上课用的教鞭拿在手上。只是这教鞭并不是学校统一给老师使用的那一款,而是陈老师给自己准备的。它的材质也比学校里其他老师用的要好得多,教鞭前细后粗,只是在陈老师手里它除了能指出课堂内容的重点之外,也可以“指出”同学的错误。

林欣妍以前是见识过的,有些同学因为没有按时完成陈老师特殊布置的复习任务,在第二天的课堂抽查中被当堂用教鞭打了手心。被打手心的疼痛可谓钻心,表情直接写在了脸上,大部分的同学甚至没有办法完整地挨完这段的惩戒就已经疼得开始求饶了,但是陈老师每一次都会足数地罚完所有的数目。而对于余稚婷来说,母亲的教导可不止这些,自己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惩罚,对比同学们在课堂上受到的,简直不值一提。

陈老师拿着教鞭缓缓朝着两个人走过来,教鞭的尖端有节奏地落在她另一只手的掌心,每次落在掌心时便会有高跟鞋跟触及地面发出的【嗒嗒】声。从讲台到教室后墙的距离并不短,课桌将这条路挤成了一条狭长的小道。若是被恶魔盯上,转身逃跑一定是本能,但现在对于她们俩来说,身后的墙壁已是最后的路。陈老师一步一步地朝她们坐过来,她们俩却只能紧紧地靠着墙壁,双手的手心贴在墙壁上,想把墙壁往后推,远离这里的一切。但是墙壁并不会理会她们的恐惧,将她们的后背牢牢地抵住,一直到陈老师在她们面前停住也并没有放过她们。

此刻,陈老师的威压再一次来到了眼前,只是现在她的手中多了一根令人发怵的教鞭。林欣妍早被吓得紧闭眼睛将脑袋靠在墙壁上不愿意面对,而余稚婷却淡然得很多,她知道此刻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若是这场景在家中她会更加熟悉。

“你们俩,到课桌前面站着。”

陈老师发出了第一道命令,两个小女孩虽然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照做了。她们俩的情况并没有差别,都是将如同灌了铅的双腿缓慢地挪到课桌前,原本放在桌前的椅子有些碍事,便被她们小心地摆到身后。

“双手放在脑后。”

陈老师的第二道命令,余稚婷好似已经知道了母亲想要做的事情,但是她还是照做了,她的心里还抱有着一丝侥幸。“这是在学校里,不是在家里的客厅。”林欣妍则乖巧地将双手交叉,放在了自己的脑后,马尾似乎有些碍事,让她不能放在脑后的正中心,只能放在稍稍偏下一点的位置。

看到两个小女孩都听话地完成了自己的话,陈老师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她走到余稚婷的身后,双手放在女儿的腰间,手指便顺势插进了臃肿校裤的腰带里。余稚婷感觉到妈妈的手指不仅插进了自己的校裤腰间,甚至插进了自己的内裤边里,随着母亲的掌心往下使劲,从下身袭来的凉意已经宣告了自己幻想的破灭。她紧闭双眼,头微微向上抬起,迎着教室的灯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滚下。校裤一直被母亲扯到了膝盖处才停手,自己的下身就这样在教室里被暴露。虽然是相对私密的教室里,门窗也被妈妈关上,但这里毕竟不能和家里的客厅相比,母亲竟狠心在学校的教室里这样惩罚自己。

可是到了林欣妍这里便没有这么顺利了,仅仅是手指插进腰间的动作便已经吓得她忘记了刚才要保持的双手抱头的动作,双手护着自己的裤子连连退到了旁边,退得太急甚至将身后的椅子也撞到了一边。椅子不仅撞到了林欣妍,也因此撞到了陈老师,陈老师揉了揉有些被撞疼的大腿,刚才略微缓和的情绪此刻也更加生气了起来。

“不······不要,陈老师,不要······”

林欣妍的话语几乎是在乞求,双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裤子退到了更远的地方。陈老师的手指精准地捏到了她的耳朵,胳膊轻轻一带便将她送到了自己面前。林欣妍想去抓陈老师的手,却正好被她制住了手腕,扭了个圈便将她的手腕转到了背后,顺势便摁在了课桌上。

“你要是再敢动一下!就等着去走廊上挨揍!”

林欣妍满眼噙着泪水,再不敢做任何阻挡。陈老师腾出另一只手将她的校裤狠狠拽了下去,内裤有些不情愿地挂在她的大腿上,但马上又被陈老师狠狠地拽了下去。如果刚才林欣妍不反抗的话,也许和余稚婷一样只需要被拉到膝盖,但现在校裤和内裤一并被陈老师褪到了脚踝处,如果不是有鞋子阻挡,想必她现在一定就裸着下身了。

失去了校裤的包裹,林欣妍白皙挺翘的光屁股也随即暴露在了教室里。臃肿的校裤藏住了每一个女生的身材,褪下之后便被彻底地显露出来。只是这被摁在课桌上的姿势,不仅是屁股,就连后庭和女生的私密处也被彻底得暴露出来。屈辱的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流淌出来,滴在了课桌上,弄湿了她的头发。她感受到了光裸下身传来的阵阵寒意,即使现在的气温并不冷,但林欣妍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微风落在她的光屁股上,甚至在试探性地透进了她的后庭和私密处。

【啪!】

教鞭狠狠落在了她的光屁股上,留下一条红肿的印记。陈老师的手臂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将刚才的情绪通过教鞭的鞭稍往林欣妍的光屁股上宣泄。林欣妍被疼痛激得痛呼,上半身被陈老师摁在课桌上,双腿用力向上抬起做出了悬空的姿势。也许是没有挨过打的缘故,教鞭落下的时候便会让她的两块屁股蛋剧烈收缩,后庭也在这时若隐若现。陈老师的每下抽打都会找准她臀肉放松的间隙,狠狠地打在她的光屁股上。

“别打了!陈······陈老师,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不知为何,现在的余稚婷甚至有些可怜林欣妍,若是现在挨打的是她,她必定不会这样痛呼挣扎,一定会保存体力。这样得痛呼挣扎一定会尽早地将自己的体力耗尽,之后便是越来越无法承受后续的责打。如果现在就被打得如此狼狈,那接下来的责罚一定会让她更加狼狈。

“知道错了?那,刚才挨了多少下了?”

陈老师的教鞭总算是停了下来,给了林欣妍一点喘息的空间。林欣妍大口地喘着气,疼痛和害羞已经让她的整张脸都憋得通红,流淌的眼泪已经在脸颊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可是身后的痛楚一点没有减少,反而开始一阵一阵地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她努力回想着自己挨过的数目,可是疼痛交替叠加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到底挨了多少下。

短暂的沉默过后,林欣妍自是完全想不起来数目了。

“看来,林欣妍同学还不知道错了。”

【啪!】

陈老师的教鞭又一次狠狠落在林欣妍的光屁股上,经过刚才的一轮鞭打,原本白皙的光屁股上已经排布了十几条横亘的鞭痕。红彤彤的肿线在白皙臀肉的映衬下格外的显眼,林欣妍的双腿不停的扑腾着,可是上身被陈老师牢固地摁在课桌面上,本能的反应也并不能减轻屁股上传来的疼痛。教鞭打在光屁股上激得臀肉掀起阵阵的臀浪,林欣妍的屁股虽是紧致挺翘,但毕竟还是女孩子的娇嫩皮肉,几番责打之下早已到了极限,若是继续责打下去必定要破皮出血了。

教鞭在林欣妍的光屁股上留下十几条通红的鞭痕后,陈老师终于停了下来。她松开了刚才攥住的林欣妍的手腕,她的虎口已经在林欣妍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圈深红色的扼痕,责打不仅是对受刑人体力的消耗,同时也是对责罚者的消耗。林欣妍的手臂上同时也蒙上了一层汗渍,痛哭过后额头也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有的落在课桌上,有的则和她的发丝粘连在了一起。

余稚婷紧咬着嘴唇,在林欣妍挨打的期间,她也不停地躲闪着眼神。在她的印象里,这不仅是妈妈第一次在教室里惩罚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妈妈这样惩罚自己的学生。以往的时候,妈妈这样打自己的光屁股时,余稚婷还在心疼自己的两块屁股蛋。不过此时,她竟也有些心疼起来刚刚挨了责打林欣妍了。没有挨过打的她,想必经受这顿责打的时候已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起来,保持原来的姿势站好。”

陈老师看了眼还在课桌上抽泣的林欣妍,这样的趴在课桌上,身后门户洞开的姿势不仅不雅而且也有些许的散漫,在她的规则里,屁股上遍布着鞭痕并不意味着惩罚已经结束,反省的过程同样是重要的。但是林欣妍似乎还在刚才被陈老师打光屁股的刺激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依然趴在课桌上抽泣,无视了陈老师的话语。

【啪!】

教鞭又一次狠狠打在了林欣妍的光屁股上,这一鞭打在了刚才就已经饱受责打的肿痕上,林欣妍被这一鞭打得彻底跳了起来,双手不停地在光屁股上揉着,想着赶紧把刚才落在屁股上的疼痛揉掉。

【啪!】

还在揉屁股的手背也被教鞭狠狠打了一下,这下林欣妍再也不敢揉屁股了。

【啪!】

“手放在头上抱好,姿势!”

随着林欣妍的光屁股上又平添了一道通红的鞭痕,她终究是“标准地”达到了陈老师要求的反省姿势,只是虽然双手双腿摆好了姿势,屁股上的疼痛依旧在啃噬着这个少女的意志。眼泪顺着刚刚哭过的泪痕,在脸颊上继续流淌着,她不知是害羞或是什么其他的缘故,哭过的眼睑下泛着耐人寻味的微红色,光屁股上刚刚被责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隐隐泛着疼痛。陈老师将她的校裤和内裤从脚踝拉起来,提到了大腿的位置。

林欣妍望着面前的讲台与黑板,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呆滞了,自己明明那么害怕刚才的责打,教鞭落在光屁股上的痛楚,可当这一切戛然而止的时候,自己竟莫名的有些期待。陈老师告诫自己反省错误,可是脑海里哪有错误的影子,全都是被扒下裤子的错愕,教鞭落在光屁股上的剧痛,手腕被死死摁住的绝望······如果,这也算是在反省的话。

余稚婷明白,林欣妍的惩罚结束了,接下来便会轮到自己了。母亲看了看她,眼神中少了些刚才的愤怒,想必是责打了林欣妍后,怒火也已经消了一些。但她不敢懈怠和随意揣测妈妈的心思,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妈妈手里的教鞭定不会轻饶了自己的光屁股。

“你和她不同,规矩你是知道的,不需要我重复。”

“是······”

余稚婷缓缓将手从脑后放下,将自己的衬衣校服边缘向上卷了卷,露出了自己的后腰,而后双手支撑在桌面上,屁股向后撅高,双腿微微分开些,眼神盯紧了面前的讲台与黑板。做完这一切,她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卸去了所有的紧张,闭上眼睛:

“稚婷认错,稚婷认罚,请妈妈原谅我,狠狠打我的光屁股。”

妈妈的教鞭带着风声落了下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教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和风落在屁股上的感觉,那是提醒着她责打的开端。教鞭精准地打在她的光屁股上,“啪”得一声后,几乎是同时,白皙的屁股蛋上显出了一道清晰红肿的鞭痕。

“唔····嗯,呼····,1······”

余稚婷闭着气,挨着妈妈抽下来的教鞭,疼痛传遍全身,经过一番自我缓解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清晰地报着数目。

【啪!】

“呜····嗯哼,2···”

这样的场景,余稚婷从小到大几乎经历了无数次,每次等到自己犯错时,母亲总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教导自己。或许是第一次在家客厅以外的地方被母亲这样教导,也许是害羞,或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她似乎觉得今天的教鞭比以往自己挨得格外的疼。堪堪两下鞭打,便抵上了她之前挨十下之后才会有的疼痛感受。

【啪!】

“唔····嗯,嗯哼·····3···”

余稚婷已经不得不靠着握紧拳头来抵消光屁股上传来的阵阵疼痛了,妈妈的教鞭似乎并不像是刚刚惩罚了一个人一般,依旧给自己造成了十足的疼痛。一瞬间竟已经忘记了要撅高屁股,压低腰肢的姿势。母亲的教鞭点了点她的后背,触碰的一刹那便激得她一激灵。

“姿势摆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是·····对不起,妈妈。”

余稚婷不得不重新将光屁股撅高,迎着母亲后续的鞭打。

【啪!】

“呜·····唔,4····”

随着鞭打的继续,她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了,哪怕是呼气的声音,似乎也能传递着乞求的情绪。尽管这几下的鞭打时,余稚婷一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发出,但泪水还是从她紧闭的双眼里滴落在了面前的课桌上。

【啪!】

“呜····嗯哼,5···”

余稚婷并不知道妈妈的教鞭会打自己多少下,几下鞭打之后,她似乎已经适应了鞭打的节奏,但是她不敢放松,时刻注意着自己的姿势,将腰肢放低,努力将自己的光屁股撅高,哪怕疼痛已经充斥着大脑,她也不敢发出额外的声音和做多余的动作。若是这个时候惹恼了母亲,那种经历她绝对不会想经历第二次。

在足足打了40记教鞭后,陈老师的教鞭终于不再往余稚婷的光屁股上平添新的鞭痕了,但是余稚婷并不敢动,她依旧紧紧保持着挨打的那个姿势,哪怕光屁股上已经红肿不堪,鞭痕纵横交错在她的两块屁股蛋上。

陈老师用手指在余稚婷的光屁股上点着,用力按压着她屁股上的鞭痕和肿块,似乎在提醒着她今日所犯的错误。被疼痛折磨的余稚婷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好在这份“教导”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在余稚婷快要喊出声之前停了下来。

“起来,摆好姿势反省。”

听到妈妈的话,余稚婷才如获特赦一般从课桌上支起身子,可是马上便将手标准地放到脑后,开始看向眼前的黑板。她知道母亲并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在反省,只要让母亲觉得自己在反省就可以了。也许在妈妈看来,光屁股上的鞭痕才是最好的反省。

(03)

陈老师踱步走到讲台上,将刚刚用过教鞭重新放回到了讲台的讲桌上,哪怕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女孩依旧不敢和陈老师有任何的眼神交际。陈老师低头微笑着,将手交叉放在胸前,转身走出了教室。

在教室外窗的墙角后,她的手指精准地捏到了一个小女孩的耳朵,就在小女孩将要叫出声时,陈老师的食指已经抵在了小女孩的嘴唇上。

“嘘。”

她压低了声音,食指顺势顶在了小女孩的脑门上。

“你要是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偷看,你就负责替犯错的同学挨打。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赶紧回家!”

望着小女孩丢盔弃甲似的逃跑的背影,陈老师才重新往教室的门口走着。纠正好了偷窥的不良习惯之后,她终于可以好好给两位犯错的小朋友上一上思想品德的课了。

当然,这是额外的教导,需要用书本以外的方式。

赐你的半晌荒唐

“惩罚,如果说惩罚的话,会是什么呢?”

“唔?打手心,打屁股,之类的吧,要不就是罚站?怎么了,你没有过吗?”

(01)

晚归似乎就是一个魔咒,在林菲羽求学生涯的开始便一直伴随着她。从小到大的日子里,家境普通的她很小便知道了知识所能够提供给自己的转机。老师们或许会用天资聪颖来夸过其他的孩子,但在她身上,老师更愿意说她是凭着自身的努力和毅力才有的成绩。

即使在研究生的日子里也并无坦途,不过在林菲羽看来她已经习惯了。现在便是早已过了熄灯的时间,宿舍楼里早已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尚且记得她的存在,喑哑地指引着她的归途。

夜太静了,回去的路上连鸟雀都不曾啼鸣。

“今天回来的这么晚呀”

漆黑中,从一角燃起一盏光亮,昏黄的点四散开来铺满了整个房间,爬上墙壁,登上天花,也落在了林菲羽的脸上。刚刚摸黑走过昏暗的走廊,这亮光有些刺眼,她抬眼望去又伸手遮住了眉间。

“啊···对不起,老板又让我做了些事情···打扰你休息了。”

房间尽头的床上,一位少女披散着头发,枕头被她立起来靠在床头,垫在自己的后背上。紫色的睡衣旁亮着一盏床头阅读灯,那是这光亮的源头。女孩子叫宋启涵,是林菲羽的室友,她在等着她回来了,如果是睡觉她便会钻进被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床头看书了。

“没有,我一个人睡不着,等你回来就好了。”

对话进行到这里,便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了,林菲羽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女孩子多少。虽说从入学之初便和这个女孩子一个宿舍了,如今也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可自己的课题繁忙,与这个女孩子又不是同一个导师,自然便无多少交集。她礼貌地笑了笑,压低了音量,宋启涵似乎是读懂了她的意思,也将书放在一边,将枕头放好后,身子滑进了被窝里。

卫生间里总归是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间,林菲羽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胴体,不自觉的入了迷,在等水龙头的水温热之前,这样的场面似乎能够让她的思绪从刚刚的实验室里放松下来。只是她的心中藏着一些小秘密,那是不愿意与她人分享的记忆深处的禁忌。

热水从花洒里流淌出来,浇在林菲羽的头发上,温热的暖流沁人心脾能够让她忘记这一天中一切的烦恼。她迎着脸任由水花拍打在脸颊上,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脑袋里总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出来。卫生间里狭小的空间将她的自尊完好地包裹起来,这是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小天地。在林菲羽很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里,她如往常一般让热水冲洗着身体,只是那是一座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墙壁的另一头,传来了阵阵抽打皮肉的声音,混着水声,一下,一下,清脆而又隐蔽。林菲羽听得入了神,花洒溅起水花的声响在此刻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她轻轻将水花摁在自己的胸前,暖暖的感觉竟让她有些入迷,一些奇怪的念头马上冲进了她小小的脑袋里。

(02)

小小年纪的她哪里懂得那么多的心思,她只知道那是不好的,是母亲严厉禁止的,是对学习没有帮助的东西,但唯独自己抵挡不了那念头的诱惑。那念头是什么呢?或许是惩罚吧,又或许是什么别的东西?

“惩罚,如果说惩罚的话,会是什么呢?”

“唔?打手心,打屁股,之类的吧,要不就是罚站?怎么了,你没有过吗?”

同桌疑问地看着她,惩罚对于同龄的小孩子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倒是对于她来说显得有些陌生,母亲从小到大从未打她一次,只是因为她太乖了,不曾惹事也不曾贪玩,母亲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一点忤逆的意思都不会有。成绩也是稳定的好,即使有不好的时候,老师和母亲看着她努力的份上,便也不会多说她什么。

“那,惩罚,打屁股,是什么感觉呢?”

“还能有什么感觉,你自己去挨一顿不就好了吗?”

小时候对于惩罚的探索,对林菲羽来说似乎并不太友好,同桌的不解还有自己的妥协,从小听话的她自是不会对母亲表露这些的,这些想法只能被她藏在心底。随着年岁的增长,林菲羽逐渐步入了初中,初长成的女孩子似乎比男孩子更早的有自己的叛逆期,林菲羽看着同班同学穿着奇装异服,或是弄成奇怪的发型来到学校,又被班主任连拖带拽的揪到走廊里痛骂一番,食指不停地点着少女的额头,马上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脑袋戳出一个洞一般。直到第二天里,奇异的发色被一条不算牢固的皮筋扎成了一把渐变色的马尾,叛逆的灵魂自然是不会被禁锢在这个皮筋构成的牢笼里的,除非是一顿结实的痛打。

“怎么今天潘亚凡没有来上课呀?”

“她呀,班主任把状告到了她爸爸那里,昨晚上她家可热闹了······”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说!”

“我就住在隔壁,那动静,跟杀猪一般。我妈还过去敲门劝了才停下来,听我妈说,她爸爸用皮带抽烂了她的光屁股,整个屁股都是乌黑的紫色。”

“那可太惨了,难怪今天没有来,这是被打得走不了路了。”

“都多大了,还被打屁股啊,她爸可真狠。”

同学们议论纷纷的话语传到了林菲羽的耳朵里,搅得她心神不宁,多少次的梦境里,想象的脑海里,总会有自己的淫思,想着自己被惩罚的样子该会有怎样的狼狈与不堪。她似乎患上了一种病,只要听到“打屁股”三个字,心中便会滋生一股奇痒,啃心蚀肺地折磨着她的心思。双手不听使唤的也要伸向自己的两股之间,马上就要图不轨之事。

林菲羽若有所思,自己的青春期和叛逆期又在哪里呢?

“晚上我把作业带给潘亚凡吧,我顺路。”

本来班主任安排了这个磨人的差事给潘亚凡的同桌,眼下竟然有人肯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潘亚凡的同桌自然是很开心了,毕竟有林菲羽帮忙送作业,那多出来的这段时间正好够她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了。在借用同桌的手机和妈妈报备了送作业的事情之后,林菲羽总算是第一次做了一件在她自己看来是“叛逆”的事情。

其实,送作业的路途根本算不上顺路,甚至是相反的两个方向,她只是记得一个大概的方向,在路边商店老板的帮助下,自己才勉强找到了潘亚凡住的小区里。这里是城市的富人区,和自己家的小区相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长成了林菲羽高攀不起的样子。小区里犹如一个迷宫,在多次努力之后总算是找到了对应的楼栋。宽敞明亮的大厅以及可视的一对一呼叫门锁让林菲羽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她拨弄了好一会,才拨通了潘亚凡家的呼叫铃,是一个女声。

“你好,你找谁?”

“阿姨,我是潘亚凡的同学,来给她送作业的。”

【咔哒】一声,身旁的铁门应声弹开,林菲羽走进大厅后,身后的铁门又应声关上。电梯将她稳稳地送上了楼,电梯开门后潘亚凡家的门虚掩着,林菲羽礼貌地敲敲门,待到屋内的人回应后,她才缓缓地拉开门。仅仅是客厅里的装修就已经让林菲羽叹为观止了,看一眼便知这屋子中的一切都是富贵人家才买得起的东西。

“阿姨您好,我是潘亚凡的同学,这些是她的作业本,还有···这个是今晚老师布置的作业项。”

“啊,谢谢你啊小同学,辛苦你了。进来喝口水再走吧。”

“唔···阿姨,我······”

林菲羽不好意思地站在门口,自己的样子略显寒酸,屋子里也没有多余拖鞋。阿姨马上知道了她的意思,给她拿来的鞋套换上。林菲羽谢过阿姨之后,才换上鞋套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身处在这样的房屋里,让林菲羽觉得如同在梦境中一般,仅仅是让她住上一晚都可以令她开心很久,想着潘亚凡每天都住在这样的屋子里,再想着她做出的那些违反老师和学校要求的事情,林菲羽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林菲羽是一定要弄清楚自己心里的疑问的,她和阿姨寒暄了一会后,便提出想要看一看潘亚凡。阿姨以为两人是很要好的朋友,便直接答应了下来,领着林菲羽去潘亚凡的房间。但其实两人平日里并无多少交集,或者说,林菲羽并没有那么合群。班级里的讨论和谈天说地她一直都很难融入进去,与她话最多的也许只是她自己的同桌了。

潘亚凡看到林菲羽进来的时候自然是惊呆的样子,手足无措的想掩盖自己的窘态。她裸着下身趴在床上,饱受摧残的光屁股上盖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白色毛巾。毛巾显然不够大,少女发育饱满的臀部轮廓依然清晰可见。几条黑紫色的痕迹躲过了毛巾的覆盖,偷跑出来印在少女的肌肤上。她的眼睛依旧肿着,显然她哭了很久,两条胳膊无处安放,脑袋侧躺在枕头上似已经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

阿姨给了两人一些独处的时间,不知是她懂得两人的心思,还是客厅里的电视节目更吸引她一些。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潘亚凡想努力维护一下自己本就不多的尊严,但是每次调整姿势躲避林菲羽的目光便会露出更多她不想让人看到的伤痕和私密处,她便索性不做挣扎了,抬起她仍然肿着的眼睛望向林菲羽。

“怎么是你来的?”

“对不起,就,只是想来看看你。”

潘亚凡没好气的把头扭到一边,虽然她很羡慕林菲羽讨老师喜欢的本事,但她也知道那是听话才得来的,若是让她听话到那种程度,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你可不像是做不出来题目的人,而且你也不会问我吧,你都做不出来,我肯定更做不出来。”

“不是,我想问,你住在这样的环境里,为什么还会选择不听老师的话呢?”

潘亚凡被问得莫名其妙,在她看来,这样的环境和听老师的话之间一丁点关系逻辑都没有。

“别人说什么,那就做什么,那不就是机器人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这可不是我想要的。至少,得要我自己喜欢,不是吗?我的确不听话,你这样听话的孩子自然是不会懂的。”

晚上的她,在厕所的镜子前待了很久。望着镜子中一丝不挂的自己,她似乎也体会不到潘亚凡说的那种不听话的感觉。要说不听话,现在应当是妈妈要求的洗澡的时候,但是自己没有听话,而是站在镜子前面发呆,这样算不算不听话呢?她学着样子,巴掌重重打在自己的屁股上,短暂的疼痛让她的嘴角咧了一下,肌肤上的五指印慢慢凸显了出来,她学着样子将毛巾盖在上面,其中一根指印便逃出了毛巾的覆盖,跑到了外面。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眼神也有些躲闪,她似乎快要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在身下翻涌的丝线彻底淹没她之前,她打开了花洒的开关,暖流从头到脚将她浇遍,她彻底淹没在其中了。在朦胧的水帘里,她摸着自己的身线,热水刺激着刚刚印上的五指印,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人愉悦的,着迷与沉沦。

花洒中突如其来的冷水惊醒了回忆中的林菲羽,她不知道自己这样了多久,带着有些潮红的面色,她不甘心地擦好身子,穿好睡衣出来。宋启涵早早睡下了,床头的那盏阅读灯已经关上了,唯有月光和路边的灯光能够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这件小屋里。

她轻轻爬上自己的床铺,钻进被窝里,暖暖的,像是被睡过一般。她这才发现是宋启涵早早帮她打开了电热毯的开关,这才让她能够睡在如此暖和的被窝里。她从枕头下翻出手机,可是现在太晚了,没有什么人能够听到她的心声。她唯有翻开了同城群的页面,轻触屏幕打了一句,

“关心我的人也要晚安哦!”

(03)

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的香甜,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勉强醒过来,斑驳的影子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似乎是一件神奇的宝物。暗淡的月光经过它便更加明亮,刺眼的阳光经过它便不再毒辣了。身旁的床铺已经被收拾整齐,被子规规整整地叠放在床头,枕头被摆放在叠好的被子上——宋启涵已经出去了。

或者说,这是林菲羽第一次见到宋启涵出门,因为自己早出晚归的特点,很少能见到。大多数情况都是自己出门时,宋启涵还在床上睡得香甜,晚上回来时,宋启涵已经在床上看书或是准备就寝了。

惺忪的睡眼显然没有脑子转的快,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今天好像不是周末,但是为什么手机没有把自己叫醒,自己睡得十分香甜。她慌乱地从枕头下翻出手机,把手机上所有能摁的按键都按了个遍,此刻的手机就像是一块砖头一样发着黝黑的光,手机的屏幕上则反射出来林菲羽一张哭笑不得的脸。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那行,“电量过低,无法开机”,林菲羽的研究课题一下子就有了方向,比如怎么样让手机在没电的时候还能开机。她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睡得太急,竟忘了给手机插上充电线再睡觉。等待手机充上能开机的电量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就像是电池图标里不断重复向上的绿色格子,5分钟如此的漫长。这同样也是矛盾的,明知道手机开机后免不了是导师“亲切”的问候,但还是想要打开手机。

果然在屏幕亮起来的同时,手机的通知栏也像是刚才充电时不断重复向上的格子一般占满了整个屏幕,同时也包括了导师和同学的未接电话和各种社交软件上的消息提醒。而在众多消息中,唯有一条好友提醒格外引起了她的注意。虽说同城群里有人加自己是常事,但林菲羽还是不敢跨出约实践的那一步,同群里的群友聊天是一回事,而那却是另一回事了。因为是女生的缘故,每一次的好友列表里总是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招呼语和好友申请,这确实让林菲羽有些反感和后悔了。不过她还是想到了应对之法,必须能够回答对问题才能够添加上自己的好友,而她设置的问题则是要回答对自己的名字。

而眼下,这个名字叫【韵涵】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列表里,细思极恐的问题是她回答对了自己设置的问题,而更让林菲羽崩溃的是自己竟然完全猜不到这个人是谁。这个人自己一定认识,但是会是谁呢?可是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搅了她的思路,来电显示是导师的名字,导师一顿训斥问她电话关机,早上不来是何缘由,林菲羽一边不停的道歉一边火急火燎地往实验室跑去。

“今天可真是倒霉透了!”林菲羽边跑边抱怨着。

自从好友列表里多了这么一个特别的存在,林菲羽便像是被下了蛊一般,即使是每天都转发锦鲤也不能改变自己诸事不宜的命运。上课会莫名其妙的走神,在实验室会莫名其妙的违反自己从未违反过的操作规范,甚至是导师似乎也被改造过了,自己的错误每次都会被导师精准的找出来,而后痛批一顿。

“你是谁啊?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林菲羽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她显然对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人充满了敌意,可是消息发过去之后自己便后悔得蹲在地上捶地,若是那人将自己的小秘密公之于众,那自己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然而等她想撤回消息的时候却发现,已经超过三分钟了,消息就像“水滴”上的分子一般,被牢牢地钉死了。

“你傻啊,当然是认识你才知道你的名字了。”

对方的回话差点没把林菲羽气的背过去,那人说得没错,林菲羽问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当然是认识了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自己竟然没有转过弯来。然而林菲羽并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林菲羽称呼她是【韵涵】姐姐,因为就目前的信息来看她只知道是个女生。林菲羽感觉自己的生活被监视了。上课时讲到无聊的地方她想要玩会手机的时候,手机便会一阵震动,【韵涵】姐姐便会贴心地附上一句“上课不许玩手机,不然揍你。”她东张西望地看了看,整个课堂都在听老师讲课,并没有什么眼睛在盯着自己,倒是这个人真的知道自己在玩手机,她只好将手机收进兜里悻悻地好好认真听着课。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地方都会被抓到,比如林菲羽就发现自己在实验室的时候【韵涵】姐姐就不会给自己发消息了,这是个好的现象,因为她至少不用像躲着“智子”一样去躲着这个谜一般的【韵涵】姐姐了。

“别看周围啦,好好看书,好好上课!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一来二去,在这种监督与被监督的奇妙氛围里,林菲羽竟发现自己对这种关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每次她偷偷做的小动作被发现,消息框里冒出【韵涵】姐姐的“提醒”,她都会惊恐地望向周围。但是每当自己的动作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些失望,仿佛这是一次重大的挫折。渐渐地,她有些不反感这个【韵涵】姐姐了,甚至有些喜欢她了。自己不善言辞,乖巧听话,自然是不会主动去同城群里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主动,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主动,却正好帮林菲羽满足了一个自己不愿意同他人分享的愿望。

“我不会真的在犯贱吧。”

林菲羽晚上躲在被窝里,不停地挠着自己的头发,两脚在被窝里胡乱地蹬着,本想是将自己从这个烦躁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可是这样一来自己的心情更乱了,随之更乱的还有自己的形象。望着和【韵涵】姐姐的一字一句,回想起自己这些天来的变化,自己好像越来越叛逆了,这几天自己甚至会想着故意犯一些错误来吸引【韵涵】姐姐的注意力,让她来骂一骂自己。她不清楚这是因为自己被监督的不适,还是因为自己那久久不曾被唤醒的反抗的想法。

“我想见你,马上就想!”

这句话好似憋了林菲羽一辈子这么久,自己说出来的那一刻自己瞬间都放松了好多,连和自己暗恋的男孩子表白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期待。

“想见我?晚上就可以见到了。”

“晚上哪里可以见到你?”

“不用去哪里,到了晚上就可以见到了。”

林菲羽在自己的脑袋里仔细的想了想,好像只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是晚上就可以直接见到而白天看不到的。现在的情况来看,等待也是煎熬的了,想着若是晚上能够见到,那自己怎么也得换一件好看的衣服再出门。想到这里,林菲羽便心里琢磨着一会下课了,一定要去宿舍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可是今天早上开始她就头脑昏昏的,没有什么精神,一些不好的预想爬进了脑海中:

“不会是生病了吧?”

她腾出手放在自己的脑门上,有些烫,好像是发烧了一般。她刚想到这里,站起身踉踉跄跄的,马上便失去了意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一旁的宋启涵在桌边写着什么东西。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有些疼,但是她还是想伸出手拿放在床头的手机,弄出的响声也被宋启涵察觉到了。

“干啥?要啥?手机是吧?我给你拿。”

宋启涵把手机递给了林菲羽,她快速地翻到了【韵涵】姐姐的头像,还好姐姐没有给她发消息,自己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赴约了,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打个电话道歉。只是电话拨出去的同时,宋启涵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你不会是打给我的吧?”

“不是,是另外的一个···姐姐。”

电话接通了,林菲羽手机放到耳边,努力听的清楚一些。

“喂?”

这声音好似很熟悉,就像是每天都在听一样。然而却有一丝诡异,声音从她的手机听筒里传来,紧接着她的左耳听到了相同的话语和声音。只是这声音和听筒里的有了一些察觉到的时差,林菲羽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小心翼翼地说了句:

“听得到···?”

她的话还没有讲完,就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声音从自己的听筒里听传出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是第一次被【韵涵】姐姐抓到自己在课堂走神一般的那种状态,她又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周围,好似周围的一切都是她一样。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启涵,宋启涵拿着手机朝她做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你还真是打给我的。”

(04)

宋启涵放下手机,看着已经陷入痴呆的林菲羽,此刻的她应该还没有从这短时间内爆炸的信息量中缓过劲来。几乎要问出,“我是谁?我在哪?”这样的灵魂问题。

“怎么了?脑子烧坏了?”

宋启涵略带玩笑地催促着林菲羽,但是林菲羽此刻的脑子里应该在想如何称呼她,是叫她宋启涵呢,还是该叫她【韵涵】姐姐。

“所以,你就是【韵涵】姐姐?”

林菲羽好像又问了一个自问自答的问题,就像是第一次问【韵涵】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那个样子。

“那不然呢?赶紧的,把药先吃了。”

宋启涵将放在床头的药和水端起来递给林菲羽,而林菲羽这个时候还在呆着,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的浆糊将她折磨得天旋地转。

“你最好现在就起来,不然我可要揍你了。”

林菲羽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溜圆的同时不由得转向宋启涵,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三次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想象中的【韵涵】姐姐,也不敢相信宋启涵会说出想揍自己的话。有时候,脑子转的太快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林菲羽想到这里的时候,宋启涵还在等着上一句“现在就立刻起来”的响应。

林菲羽赌气的将头扭向一边,心想着,我还生着病呢,你竟然还要揍我。但是在宋启涵看来,这是对她的一种挑战,毕竟水杯虽然不重,但是端着不接过去同样是不小的冒犯。她放下水杯和药,杯子碰触到桌面发出的声音显然已经表达了所有的情绪,等林菲羽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今天的她无论是否愿意,都将要被好好教育一番了。

宋启涵将林菲羽的被子往里一撸,便在床边整理出了一块空地,她顺势坐了上去,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林菲羽藏在被窝里的一条胳膊,手腕被抓住后林菲羽本能地想要往后收手,可是病中的她哪里还有什么力气,这股子往回的力马上就被一股更强大的,更具有侵略性的力量磴了回去。她感觉到自己几乎是被从被窝里给硬生生拽出来一样,灵魂与肉体此刻竟然有些脱节,当她意识到自己被摁在腿上的时候,手指触碰到腰间的触感马上就让她警觉起来。可是当她的双手想要阻止的时候,自己的裤子已经被宋启涵熟练地撸到了膝盖处。宋启涵连一丝脸面也没有给她留,睡裤连带着自己的内裤一并都被宋启涵给脱了下来。病中的少女臀部温温热,珊瑚绒的睡裤很好地保留了体温,绒毛并不亲水,连肌肤细绒处的晶莹水珠也保存在了少女的肌肤上。

林菲羽只感觉屁股上空了,一丝凉意传到全身,她不由得惊得身躯一颤。慌乱中想要阻止的右手手腕也被宋启涵抓住,一齐摁到了后背上。随着巴掌落在光屁股上,发出“啪”得一声,这场林菲羽在脑海里幻想了十多年的实践,以一种她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按下了开始键。

病中的身体似乎对所有的触觉都特别敏感,仅仅是巴掌落在屁股上的感觉,林菲羽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光屁股被打得臀肉娇颤,臀尖的水珠被宋启涵的巴掌带起来躲在了自己的后腰上,与其同时传来了屁股上一阵辣辣的疼。也许是从未被打过的缘故,仅仅十几下过后林菲羽便开始左右晃动身体,企图摆脱宋启涵对自己身体的束缚,双脚也不停地向后扑腾着,抬起的同时好几次差点打到宋启涵的脑袋,好在每一次都被宋启涵用手臂挡了下来。

见她如此的不乖,不服管教,宋启涵的手上不觉得加了力气,而随着痛感的增加,林菲羽的挣扎也愈加的明显和大幅度了。宋启涵失去了耐心,她的手一把将林菲羽的双腿送到了床下,下身突然失去支撑的林菲羽不由得紧紧抓住了宋启涵的大腿,可这却正中了宋启涵的套路。她熟练地将她的双腿别在了自己的另一条腿下,手臂稍稍用力便将林菲羽的小腹顶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双腿合上的同时也锁住了林菲羽不安分的双腿。

这下子林菲羽便被彻底地摁在了宋启涵的手下,巴掌接连落下,在房间的墙壁里反射着,响亮的声音从自己的屁股上传出来。“啪,啪,啪,啪”顺着声音一齐发展的还有害羞、愤怒、紧张,害怕······林菲羽几乎把所有的情绪都酝酿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办法冷静下来,这些情绪不停地在她的眼睑下堆积,涨的她的眼下竟红成了片,复杂的情绪像一锅乱炖,不管林菲羽是否愿意,一股脑地全部给她灌了下去。

宋启涵的巴掌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留下了一片红色的印记,这场教训才勉强告一段落,林菲羽显然是已经被打得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宋启涵的气才勉强消了一半。她将有些瘫软的林菲羽放在了床边,此刻她竟忘了自己是光着屁股的样子,私处暴露的姿势有些不雅地趴在床边,脑袋歪躺在床面上,眼下的红晕透着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宋启涵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一块小板子,她将板子的把手攥在手里,走到林菲羽的床边,将她又搬上了自己的膝盖。相同姿势下,只是刚才的挣扎已经将她的睡裤和内裤一齐弄到了脚踝处。宋启涵将她的腿锁住,大腿侧的压触感让林菲羽不适地从鼻子里吐了一口气,板子的大小刚好可以覆盖林菲羽的半边光屁股,宋启涵显得有些满意。

“啪”的一声,板子落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虽然只有半边被打,但还是引得她发出“嗷呜”得一声痛呼,不安分的手一把挡在了屁股上,说什么也不让宋启涵继续打下去了。宋启涵可不管这些,她将林菲羽的手腕抓住,顺势扭了一把摁在了后背上。

“挨打的时候不许挡,加十下,下次记住了。”

又是一板子,打在了林菲羽的另一半屁股上,板子交替落在林菲羽的左右两瓣光屁股上,每一下落下,都能让林菲羽发出“嗷呜”的一声痛呼。双腿被宋启涵牢牢地锁着,动弹不得,上身手腕被摁在后背上,只能随着板子落下的节奏,一落一挺地摆动着上身。每一下板子都是钻心的疼,与刚才巴掌的痛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上。约摸几十下板子后,宋启涵也发现了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被打出了些许肿块,看来林菲羽确实没有挨过打,身体和反应都是最真实的。如果同样的力度打完,林菲羽的光屁股就要被打开花了,想到这里她的手上收了一些力气,但是在林菲羽看来并没有什么改变。她依旧是感觉到,屁股上一下又一下的钻心的疼。

“我错了,姐姐,我听话,呜呜····”

“我错了姐姐,我好好吃药,别打了。”

林菲羽终于开始求饶了,宋启涵听到她带着哭腔的求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最后十下,每一下都给我数出来,听到没有?”

“嗯······”

“啪”得一板子重重落在了林菲羽的屁股中间,连带着臀缝也被板子打到了。痛的林菲羽一阵惊呼,呜呜地哭起来。

“跟我说嗯?”

“呜呜呜,听到了,听到了,姐姐。”

板子交替落下来,林菲羽不敢有丝毫的忤逆,屁股上钻心的疼让她几次都不停地颤抖着身体。

“一···疼”

“二···呜呜”

······

“八···”

“九····呜哇!”

“十···呜呜呜”

宋启涵的板子停下来了,可是林菲羽的呜咽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停下来,宋启涵放她在床边趴着,她呜呜地哭着,将头埋进手臂里,光屁股上的肿块连成了片,让整个屁股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桃子一般。宋启涵在抽屉里摆弄着什么,林菲羽觉得屁股上隐隐的疼难忍,手便不知不觉伸到了屁股后面,指尖触碰到肿块的一刹,身后便响起了宋启涵的声音:

“我让你摸了吗?”

这一声将她的手彻底吓缩了回去,再不敢有任何动作,连哭声都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手臂里,生怕发出的响声让自己的屁股再多挨几下板子。

在林菲羽看来,惩罚似乎是结束了,但是宋启涵并没有让自己起来,或许是让自己反省吧。正想着的时候,宋启涵的双手触碰到了林菲羽的光屁股上,她轻轻摁了摁肿块,林菲羽则趴在床上不停地皱着眉头,只是她的手指不停地往她的臀缝中不安分地探着,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两瓣屁股被有些粗鲁地分开,后庭处的阵阵凉意让她更加确信这一点。

林菲羽感觉有些液体被抹到了自己的后庭处,后续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感觉。她刚想逃脱便被宋启涵用膝盖顶住了后腰,便动弹不得了。一阵异物感从后庭处传来,紧接着便是侵入的触感,不知名的液体顺着后庭开始朝着自己的肚子里涌动着,随着一起搅动起来的还有肚子,翻江倒海的感觉真的说不上任何的舒服。

“别乱动,再动揍你。”

可是生理反应哪里有那么容易克服,林菲羽只感觉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涌,后庭还被东西堵住了,疼痛感不停地在肚子里积压。可马上她就后悔了,乱动的代价是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又传来了疼,细细的,像枝条抽打的痛感让她不停扭动着身体。宋启涵的藤条落在林菲羽的光屁股上,肿块多的地方尤其被她重点关照。

藤条划破空气,带着嗖嗖的风声落在身上,比起落在屁股上的疼,这风声带来的恐惧和害怕似乎更加折磨人。林菲羽想躲闪着,可是趴在床边的她还能躲到哪里去,病中的身体此刻已经没有一丝的反抗的资本。藤条的声音不大,“嗖啪”的鞭打却砸出了林菲羽心中的阵阵回响,她无时无刻不在抵抗着,又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

疼痛让她忍不住收紧后庭,可收紧后后庭的异物感和肚子里的翻涌让她又忍不住重新放松,可每一下放松都会被下一鞭照顾。她感觉自己的腿间湿润了,有些不可名状的液体正顺着自己的大腿往下流淌着,她羞愧极了,同时也害怕极了。如此往复之下,林菲羽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死了,无助地趴在床上凄惨地哭了起来。

“姐姐,呜呜呜,求你······我受不了了!”

宋启涵掐着时间移开了林菲羽后庭上的异物,将她送进了卫生间里,肚子里翻涌的感觉此刻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释放,与此同时释放掉的也有关于这顿痛打的所有不好的记忆。林菲羽像个小女孩一般在宋启涵的怀里痛哭着,泪水将她的衣物都打湿了,一番必要的清理和安抚过后,林菲羽被重新扶着趴在床上,只是与刚回来相比,她收获了一个红肿剔透的屁股。刚刚哭过的她,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启涵,宋启涵则不停地摸着她的脑袋,替她整理那一脑袋凌乱的头发。

林菲羽枕着宋启涵的大腿,还在不停的抽泣着,一颤一颤的身体让宋启涵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还不都怪你!”

“笑这里有个可怜兮兮的小朋友。”

林菲羽没有回答,而是把宋启涵的大腿抱得更紧了些。

“这就是实践吗?”

“算是吧。”

宋启涵将手放在林菲羽的脸上,林菲羽接过她的手,攥紧着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下枕着。

“不过···对你来说,这是生活。”

宋启涵对着林菲羽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透着百叶窗的缝隙,月光和路边的灯光都撒将下来,喧闹过后的静谧显得格外难得,手心中的女孩似乎是生活给予她的最好的相遇和恩赐。可是她哪里知道,这月光和路边的灯光能够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钻进这件小屋里的景致,原先只有那女孩一人得见,如今对那女孩自己来说,此刻看向月光的她才是生活中最完美的邂逅。

静谧月下,一屋二人,一生无华,半晌荒唐。

单篇短文系列

(01)原初之爱

霎时,想起了她对我此前的种种苛刻,种种虐打。我头一扭,气冲冲地哭着捂着脸跑下楼,我发誓今生再不要这个妈妈了。

我清楚的记得所熟知的人,总会用严父慈母来描述自己的父母。母爱二字,于我而言有特别的含义,从前爸爸妈妈把我视为掌上明珠,我的生活无忧无虑,甚至充满了欢乐。都说富养女,穷养儿,但自从母亲和父亲去了一趟外地的医院之后,我的生活就大不如前了,那年我9岁。

那天下着雨,父母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我早早的写好作业,等着他们回来。从心而论,我最喜欢的还是妈妈,即使已经不小了,我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开双臂扑到她的怀里,只是···这一次妈妈不仅没有像以前那样揽我到怀里,反而板着一张脸,像没看见我似的,把我推到一旁。

她径直往房里去了,留我一人傻傻的愣在原地,最后还是爸爸把我搂到了怀里,亲了亲我的脸蛋,摸了摸我的小脑袋。

这以后的几天里,无论我上学回来,还是在家吃饭,妈妈见到我总是阴沉着脸,即使在她和别人说笑的时候,我偷偷挤到她跟前,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像肥皂泡一样消失了。

外地的医生一点也不会治病,用错了药,给了我一个不爱我的妈妈。

之后有一天,我刚放学回家,往常家里应该是妈妈做好了饭等我,可今天的灶台上却什么也没有。我肚子饿的咕咕作响,便大声喊着妈妈,这时妈妈披着零乱的头发从里屋走了出来,并掐着我的胳膊把我拖进屋里,要我自己烧饭。

我望着一脸凶像的妈妈,嘤嘤地啜泣起来,说自己不会做饭。可妈妈却一把将我扔在床上,掀起我的短裙啪啪打了我两巴掌,虽然隔着内裤但还是疼得我赶紧捂住了屁股,翻过身去噙着泪看着妈妈,妈妈见我并没有趴好,竟然拿起了锅铲将我重新翻过来。

妈妈拽着我的胳膊,直接将我摁在了腿上,我感觉身后一凉,内裤顺着腿一溜烟便滑到了地上,锅铲啪啪打在光屁股上,疼得我拼命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打了一会,她便放我下来,赶着我来到了厨房。她见我不懂,便又扬起锅铲打了我一下,这时我发现她气喘吁吁的,好像要倒下一样。

我开始自责了,也许是我把她气成这样的,忙,忙按照她的吩咐,淘米、洗菜、打开煤气罐……这样,在她的“命令”下,我第一次做熟了饭。

更使我不理解的是,她还挑唆爸爸少给我钱。以前我每天早餐是1元,中餐也是1元钱。从那一天起,她将我的早餐减成5角钱,中午一分钱也不给。我说我早晨吃不饱,每天早晨我起码要吃两个馒头。她说她原来读书的时候,早餐只有两角钱。她还说饿了中午回家来吃,以后只给5角钱,叫我别在痴心妄想要1元钱。至于中午那1元钱,更不应该要,要去完全是吃零食,是浪费。这样,看着别的小朋友放学都有零食吃,而我每天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咽口水。

我恨起了妈妈,是她把我的经济来源掐断了,是她让我在小朋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我的苦难远不止于此,由于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只能和妈妈在一起。好几次,我哭着要跟爸爸一起走,爸爸抚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他说他正在跑调动,还有一个月,他就能回来了。

我不能跟爸爸走,就只得受妈妈的摆布了。

后来有一天,妈妈竟然连菜也不做了,我哭着说做不好菜,可妈妈竟然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我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根本不及我心里的疼,我恶狠狠的瞪着妈妈,妈妈见我如此忤逆,大声骂着我:

“生你来干什么,这不会做,那不会做,还不如当个猪狗畜生。”

“那你为什么要生我呢?你让我死在你肚子里面不是更好?”

我虽然大声回骂着,但声音一会便成了哭腔,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只能一边捂着脸瞪着她,一边捂着脸委屈的哭着。

“好啊,你还敢顶嘴了!你···你···你把裤子给我脱了!到床上趴好!”

“脱就脱!你打死我好了!”

我一赌气,一把将校服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下来,下身赤裸着站在妈妈面前,随后跪着弯腰在床边趴下,双腿向后伸直。我腾出双手用力将上衣向上撩了撩,整个屁股连带着半个上身都露了出来。我将头埋到了枕头里,委屈和羞耻占据着大脑,趴在床上痛哭不止。

“啪!”

责打陡然袭来,第一下便异常的疼,这感觉不是妈妈的手心,而是某样韧性十足的东西。

“啪!”

妈妈没有感情的挥舞着手里的东西,呼呼的风声让我猜出是皮带,她竟然舍得用皮带打我!从小到大她都不舍得动我一根手指的!如今她竟然舍得·······

“啪!”

皮带落在了我屁股上方靠近腰的地方,相比较屁股上肉多,这里显然更娇嫩,我疼的嘶嘶叫着,双腿不停的互相磨着,企图缓解这难忍的疼痛。

“啪!”

我紧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用力抵抗着这皮带的抽打,泪水浸湿了枕头也浑浊了我的双眼,朦胧中我想起妈妈此前对我种种的呵护,种种的关爱,如今却变成了打在我屁股上的皮带,和刀割一般的剧痛。妈妈的皮带不仅打肿了我屁股上的皮肉,也将我的心扯得七零八落。

“啪!”

“我恨你!呜呜”

“啪!”

“你打死我好了!呜呜呜”

“啪!”

“我不要你这个妈妈了!”

我哭着大喊,妈妈听我这么说,手中的皮带突然停了,掉在了地板上。我听到她呜呜的哭声,转过身,她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太不懂事了,想扶她起来,可身体刚触碰到她,她便将我推开,我倒在地上。她却突然站起身,不由分说拉着我去了厨房。

在她的“指导”下,我肿着光屁股,在灶台前做熟了人生的第一道菜。

爸爸调回来的当天就催促妈妈住进了医院,他也向单位请了长假。妈妈住院的第一个星期天我去探望她,妈妈正在输液,已经睡着了。爸爸轻轻走上前,附在她耳边说我来看她。她马上睁开了眼睛,并要爸爸把她扶起来坐好。开始时她的脸上还有一丝笑意,继而脸变得乌黑并用手指着我大骂:

“你给我滚,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霎时,想起了她对我此前的种种苛刻,种种虐打。我头一扭,气冲冲地哭着捂着脸跑下楼,我发誓今生再不要这个妈妈了。

三个月后,妈妈死于肝癌。葬礼上,我没有流一滴泪。接灵的时候,要不是爸爸强按着我跪在地上,我是不会下跪的。

三年后,我有了继母。尽管我的继母平时不大搭理我,但我总觉得她比我的生母好。

那天我偷听到继母和爸爸的谈话。我爸爸坚持每天给我一元钱的早餐费,可继母说孩子大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给她两元钱的早餐费吧。第二天,我果然拿到了两元钱。

我开始喜欢继母了。

她除了增加了我的早餐费,我每天放学回家,不用烧火煮菜了。有时我的继母工作忙,提前上班去了,她总是给我留下饭和菜。有时尽管是剩菜,但我一点儿怨言也没有,比起我的生母在世时,那种冷锅冷灶的景象不知要强多少倍。

我跟继母的关系进一步融洽,是在她一次得了感冒时。那天她烧得不轻,我为她找了医生,输过液后,她精神略显好转。她强撑着下床煮菜,我拦住了她。我自己动手给她熬了一碗鱼汤,做了两个她喜欢吃的菜,她很感动。晚上,继母在和爸爸面前赞扬我是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

15岁那年,我有幸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爸爸和继母非常高兴。可是爸爸却犯了愁,学费还没有着落。继母却坚决地说,

“没钱先凑凑,孩子只要能读上书,要多少钱我来想办法。”这时爸爸突然一拍脑门儿,冲进屋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不大的铝盒,铝盒上了锁,他说,这是我母亲生前留下的。

“你妈妈临终前叮嘱,这个铝盒要等你上高中才能打开。”

我不屑地摇摇头,转身便走,爸爸突然变得非常生气

“你妈一把屎一把尿养你一场不容易,无论你多恨她,你都应该看一看!”

继母也说爸爸说得对,在一旁说我不该这么没有礼貌。无奈,我只好接过了铝盒,走进自己的房间。我打开锁,铝盒内有几张写满字的纸,纸下是一本储蓄存折。我展开纸,熟悉的笔迹跳入了眼帘:

女儿:

当你读到这份遗书时,妈已经长眠地下六个年头了,如果妈妈果真有灵魂存在,那就算是妈妈亲口对你讲了。

你记得吧,我和你爸从外地回来那天,你撒娇地向我扑来,我真想把我的宝贝女儿抱起来,好好亲亲,但一想起医院检查的结果,妈妈的心颤抖了,妈妈得了绝症啊。

那时你爸非要我住院,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女儿还小,不能没有妈妈陪着,所以我没住。

妈将不久离世,可我女儿的路才开始啊!我以前太溺爱你了,你想要什么,妈就给什么,我担心我死后,你不会过日子,会拿妈和继母比较,那就坏了。

因此,我拿定主意,想办法让你恨我,越恨越好。

妈怎么舍得打你呀!你是妈的心头肉,你长这么大,妈没动过你一跟手指头。

可为了让你自己学会煮饭、、做菜、过日子,妈打了你。

可知你去淘米时、做饭时,妈偷流了多少泪水……

为了多看你一眼,我每天半夜起来服药的时候,就在你床边坐上一会,轻轻摸着你,但又怕将你吵醒……特别是有两次狠狠打了你的屁股,我特地看了,虽然只是肿了没有青紫,但我还是心疼的摸了一遍又一遍。

女儿啊,之前你的外婆筹到5000元钱,送来给我治病,我知道,这钱花了也不会让我多活几年,我便托人偷偷地把这笔钱存下了。

你外婆几次催我买药,我都推说已经买了新药。

现下,这笔钱包括利息在内能不能交够高中、大学的学费?

要是不够,女儿也大了,可以自己打工挣钱了。

读完妈妈的遗书,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终于明白了妈妈的冷眼、打骂、无情。我失声痛哭,悔恨的抱着妈妈的遗书,将它抱在怀里,跪在地上,向母亲忏悔······

(02)毁灭 · 重生

我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宿舍里,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但是我觉得,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哥哥的,不会不要我的。

终于你还是走了,搂着那个女孩,就像当初搂着我一样。两个人很开心,有说有笑,似乎从来都不曾记得过来见过我,骂过我,说过那些污秽不堪的词句,对着你曾经唤为妹妹的人。我站在学校图书馆楼顶的天台,给你发了短视频,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我的,不管怎样,这次一定会的,你说过的,你会一直是我的哥哥,永远都不会变得那种。

哥哥,我在图书馆楼顶的天台,这里风好大,我真的很害怕,你能不能过来抱抱我,就像我们俩第一次的那样,我怕我从这里跳下去,我就不能说这些了,你答应过我的,会一直是我哥哥的,你应该没有忘吧···

你跳吧,找个高一点的,别一次没摔死···

认识你那天,天很晴,风很柔,很美好。我如往常一样上着课,也许大学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无助无趣,但是心中还是缺少了很多的东西,就像是父亲的回忆,还有一直都不曾有过的关心。在圈子里已经有三年了,想起第一次实践还是在高二的时候,那时候一个人,约了一次纯实践,竟然没有闺蜜陪着我去,也不怕出危险。可能心中想要的,我就去做了,没有理由,就像是遇见你。

我也记不清你是第几个去撩我的男主了,毕竟见得多了,也没有太多的理会,我太清楚圈子里的这些男主想法,不过是骗过去实践一次了事,顺便揩揩油而已。你好你好的几句寒暄,我以为你又要像其他男主一样,打出那句早就藏在心里的:约吗?然后我就可以把你拉黑删好友举报了。可是你没有···

你的样子很小心,就像是第一次和女生聊天,你甚至翻出了我在某某论坛上发的交友信息截图,问我是不是我发的。一时间竟然没有办法想去怼你,只是简单的附和几句。但是你还是说了那句:能不能出来坐坐吃个饭呀?我想了想,也不是什么约实践,吃饭而已嘛。约了时间地点,就是周末学校旁边的那个小餐厅。

其实说实在的,虽然来上大学,却从没有去过学校旁边的那个餐馆。但是我还是很小心,出门之前,我把自己的马尾辫散下来,长发能盖过我的胸前;我还戴上了口罩,还有长帽檐的鸭舌帽,换了舍友的衣服款式,才敢出门去见你。到了地方,我才发现原来你真的很帅,西服白衬衫整的像一个大哥哥。和我聊天的时候,你也不拿着手机,把手机放在一边,问问我这里又问问我那里,餐馆人不多,选的地方也还算僻静,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尴尬,说话吞吞吐吐很扭捏,你见我不自然,就不问了,安静充满了本就尴尬的气氛。

最后还是我开了口,“你入圈几年了?”问的毫无底气甚至有些怂,你说:很多年了,但是一次都还没有实践过,也就是平时无意中发现我发了交友,又是同城什么的,就加了下试试,没有想到就回消息了。到头来,原来是我迈出的这一步···

自从餐馆见面之后,你每天都会找我,问我有没有起床,问我今天有没有课啊什么的。那时候觉得你真的好暖好亲切,有一种想要认哥哥的想法。终于在晚上,你还是问了我:

愿意认我做哥哥吗?我真的很想关心你,管着你这个小丫头。

你能一直做我的哥哥吗?永远永远的那种···

行啊,我会一直是你的哥哥的。

那,哥哥,谢谢你呀 [爱心]

也许我真的很傻,你说了,我就信了,信的那么彻底,就像是当初妈妈告诉我:你是女孩子不能进男厕所一样,信的毫无怀疑。

但是你那时候真的傻傻的啥都不会,管教嘛那些规矩什么的,好多都是我自己写给我自己的,想想当时教了你很多,教你怎么样用工具,怎么样定家规啊什么的,当时真的都忘了这些工具、这些家规将来是要打在我身上,用来管我的。给自己挖了无数无数的坑,给自己攒了一顿又一顿的揍,但是我真的没有觉得什么,我觉得很温暖。终于有一个男生,能够像个哥哥,像个爸爸一样,给我那种男生才能给的爱了。

我们俩第一次实践的时候还是在9月份,我开学了。可能是攒了一个学期的揍吧,少了很多的底气,怂的像个待宰的小羊。周五的晚上,你来学校接我,我自己下了晚自习,发现你已经在楼下等我了。你搭着我的肩膀,就像是一个哥哥搭着自己的妹妹一样,混着人群把我带到校外,我发现你竟然是开着车来的。虽然我不认识,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个车应该很贵很贵吧。你带着我来了你的家里,虽然脑子里有顾虑,但是你的家里真的好大啊,两层的公寓。我自己呆呆的做着你的床上,不敢看你,把书包放在一旁,接受着将要到来的惩罚。

但是你并没有命令我的意思,只是去了厨房,让我自己能够自己平静下来。我自己脱了外套,做着床上等着你,然后拿着枕头摆在腿上,抱着手里的枕头,排解着自己心里的紧张。但是当你进来的时候,我还是紧张的要死,你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让我找到你面前,把我的牛仔裤解下来,褪到膝盖,没有脱我的内裤,让我趴在腿上。隔着内裤轻轻地打我,帮我预热,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疼的,尽管只是一些巴掌。

估摸着得有40多下吧,你让我趴在床边,轻轻把我的内裤褪到膝盖。我感觉到自己两块肉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还是害羞的把脸埋到了肩膀里,但是你摸了摸我的头,又让我抬起脸,我觉得脸上很烫,估计红的像个苹果。有小红,有戒尺,你打的重,但是我觉得很暖。虽然每一下都很疼,但是我觉得那种疼是爱的,是关心的,不是单纯的那种疼。

打完后,我觉得屁股上很疼也很烫,你又给我冷敷。坐在床边安慰我,摸着我的头,把我搂在手臂里,虽然我嘟着嘴,但是我真的觉得很暖,很安静,很有安全感。

最重的一次实践,还是在11月份,当时我因为自己作弊被发现了,挂了科。你当时很生气,不仅是因为挂科,也是因为作弊,你觉得我很不乖,说要狠狠的罚我。尽管我道歉认错,也手写了检讨,但是我觉得这顿打我肯定逃不了。找了周末,我自己来了你家里。

我很自觉,自己脱了裤子趴好,但是你却让我先站着,让我脱上衣。我有些迟疑,呆呆的站在墙角,你见我没有动,便想上来拽我的胳膊,我自己本能的后退了一步,靠在墙上。你松开手,没有逼我,坐在床上,让我自己考虑。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我是圈里的,但是让我自己裸着站在一个不是我丈夫的男人面前,我真的做不到。但是最终我还是战胜了理智,我解着上衣的扣子,眼泪却一点不争气的流着,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但是你还是让步了,只让我脱了内衣,让我套上衬衫。那顿打70下小红,但是我觉得每一下都很疼,哭着挨完了这顿揍。哭的累了,冷敷的时候我竟趴着睡着了。

自那之后,我发现你忙了很多,许久许久都不见到人了,火花一天天的少了,最后也只剩下了那一颗小火苗。找你的时候,也都是第二天第三天才会回我一个字,是真的只有一个嗯字。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是忙着的,不是觉得我不好了,想不要我,你答应过我的,一直、永远都会是我的哥哥。

但是,一直一直的找不见,让我很空虚,我给你打电话,你每次都会摁掉,然后在几个小时之后回我一句:在开会。可是我一直都在引起你的注意,我把成绩单发给你,每一次测试,还有各种活动比赛的奖状拍照给你,可是只有你简单的回复。

我最后尝试着各种,不惜犯错让你来罚我,不去上课、上课玩手机、夜不归宿。我还去干了以前我不敢去干的,我学着去喝酒,可是真的很难喝,很辣很涩;我买了烟,我学着去抽烟,真的很呛,像是要死了一样。我只是吸了一口就扔了,但是我还是给你拍了照,让你来罚我,你依旧没有回复。后来我想,可能我出去约一次大圈的实践,你还不来罚我嘛?我用小号加了本地的大圈群,却发现你在里面活跃得像个恶少,刷在满屏污秽不堪的词句,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哥。

我久久的没有反应过来,呆坐在宿舍里,就像是被掏空了灵魂。但是我觉得,你说过的,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哥哥的,不会不要我的。我约了大圈的主,约了实践。晚上,他带着我,也是开着车,说好了去宾馆,但是我发现他在把我往学校后面的树林里带,我吓得让他停车,不然我就报警。他最后迫于无奈,还是把我送回学校,我下车跑开了,就像是后面有着狼在追我。我跑进宿舍楼,躲在厕所里哭着,但是我不敢大声,因为我怕宿管阿姨知道我晚归。但是我依旧对你有幻想,我觉得你一定是寂寞了才会去大圈群里找刺激的,一定是我不够优秀,不能满足你的需求。

你是我哥,不会不要我的···

那天,是12月24日,平安夜的那天,你终于来找我了,只不过你的身边多了个女孩,是你新找的M。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得到的你,但是那一刻,我还是觉得,你还依旧是我哥。但是当我想要抱你的时候,你却把我推开了,我傻傻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处在哪种奇怪的时空。你让她指着我,骂着不堪的词句,这一切是那么的突然,我手足无措,只能用力用指甲摁着自己的手心,很痛,原来不是梦啊。女孩骂着,但是你还是不解气,接着你自己又开始骂我。你说我是婊子,而上一次,我记得你叫我妹妹,你是我哥哥,一直都是,永远都是,那天是星期三,是晴天,56天之后是你的生日。

终于,我还是没有从图书馆的天台上跳下去,我跑回宿舍,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回想起我们曾经的过往,回想起你说的那些话,感觉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会觉得很痛,那种疼冲击着大脑中的那些思维思绪,舍友上床上来安慰我抱我,但是我还是没办法释怀,哭的像个孩子。她们当然不会懂,她们也许永远都不会懂···

你走的第二天,我没有去上课,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拿起了那盒我只抽了一口的烟,我点了一根,很呛很难闻,但是我还是强迫着自己咽下去,就像是咽下去了一口油烟,嗓子里呜呜的疼,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又哭了,烟的味道真的很难闻,我几乎要咳得昏死过去,涨红着脸。尽管我非常想咽下去,但是我只是吸了三口就扔了,上床蒙上被子就开始睡。

是舍友的冰凉的手还有吵闹声叫醒了我,但是我却起不来,浑身酸痛,脸热热的,感觉舍友的手冰的像个冰块。我才意识到,我可能是发烧了,但是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就这样死了,也许就不会心痛了,眼泪也出来了,舍友以为是我难受,不停的安慰我。终于我没有意识,就这样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学校旁诊所的床上,几个五个舍友陪在我旁边,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直到原来我烧到了40度。她们不停的询问我,也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一说,我就哭了,她们也不再刺激我继续问了,换成了暖暖的安慰。

我以为我死了,原来我还活着,活着真好。

发烧吊了两天的水才好,还扎了一针退烧针,生病真的不好受。但是我渐渐的发现,生活并不是那么的无趣啊,有舍友,有家人,有同学,有老师。离开了你,我也不是活不下去,想想那个时候,在天台上跟你发的短视频,显得那么幼稚。我当然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活着的,我是为了我自己,生活是我自己的生活,你也会有你的。

谢谢你用了这种方式,教会了我成长,治好了我的依赖。你的好,我当然会记得;你的渣,我会选择忘记。我的生活会继续的,你的生活也会。

(本书完)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