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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交警日记

转载作品

原作者:未知

第一篇《奖金危机》

“哎!美女,这事儿你就通融通融呗?我毕竟也刚拿到驾照……”面前的女司机,熟练地和我套着近乎、拍着马屁。这糊弄交警的手段轻车熟路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新手司机。

我不耐烦地将她的驾照、行驶证丢回她怀中:“少来这套啊,下次给我注意点儿,下次再让我看见,按照第十一版《交规》规定,我还真就把你拖进树林里打你一顿屁股了!我的藤条、绳子还在摩托车后备箱里呆着呢!”

“哎!好好好!多谢美女警官,下次不敢了啊!”她拿起驾照,匆匆钻回车内,扬长而去。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李静远,是个女交警,C市交通七大队唯一的女警。我的日常工作是在街上混日子,哦不!是维护交通治安。

虽然C市乃至全国的交通在最近几年内变得一团乱,但是我们交警每天依然十分努力地工作着的啊……或许吧?

我们A国的交通,在全世界是出了名的混乱,交通事故率全世界前列,甚至直接影响到了我国的旅游业发展。这问题一方面是道路规划确实有一些小毛病,但更多的是行人、司机、交警的责任……额,没错,我们交警也有责任的。是行人、司机、交警三方面的懈怠。行人司机对《交规》持以蔑视态度,我们交警因为收入不足而失去干劲儿,这三者共同造就了我国交通的混乱。

为了解决这样的问题,前些日子我们国家引进了一种,只有落后国家才采用的手段:鞭刑。第十一版《交规》中规定:对于每一种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交警都将在现场对触犯者执行不同程度的鞭笞,也就是鞭打屁股。

但是,由于这版《交规》出版的太过仓促,对于这种非常惊人且难以控制的法令并没有作出应有的细化。唯一的细化内容是:男交警不得对女性执行鞭刑,女交警相反。再无别的内容……这有等于无啊有木有!

于是,我们交警摩托后备箱里的那杆儿藤鞭,全部成了摆设。而我们也一如既往地在本来就混乱的道路上消极怠工,心里盘算着还有几天发工资,还有几天发奖金。

好了,和大家说了这么多,不知不觉又到了令人愉悦的下班时间了。我将摩托停进车库,无精打采地走入原本应当喧闹不堪的交通大队休息室内。

对哦,往日下班前的疯狂哪里去了?大厅里怎么听起来静悄悄的?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悄悄迈进室内:只见弟兄们一个个正襟危坐地围在会议桌前,警帽整齐地放在身前的桌上。好家伙,这架势让我以为自己走进的不是交警大队,而是我国战斗力、纪律性、效率性都甩我们交警八条街的刑警大队!

主席座上的队长一眼就看见了我:“啊,小李终于回来啦?快入座,就等你了!”

我去…以往拿咱们毫无办法,只能一脸恨铁不成钢表情的队长今天怎么这么帅,这么有威严?

我找到了自己的空位坐下,周围的压抑的气氛将我原本要说话的念头压了下去。我只能用疑惑的眼神向左望望,看向以往呆在办公室只知道玩电脑游戏,到了街道上只知道玩儿手机游戏的“孙大楞子”哦不,是孙鹏大哥。只见孙大哥,天啊,这是孙大哥么?这么严肃?只见孙大哥摆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只能向右再看看,右边是每天固定要向姐我发动至少3次骚扰的老色鬼:“李二麻子”哦不,是李一展。只见小李那满是痘痘的脸上,摆出一副便秘三个月的表情,好像根本就没看见我。我去!平时本姑娘的媚眼只要不小心看到他一下,他立刻就能发春的呀,怎么今天这么淡然?

我隐隐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只能默默保持好很不习惯的严肃状态。"

队长咳嗽了几声,打开了幻灯片,随即说道:“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颁布的第十一版《交规》,由于很多地方未能完善,在全国都未能实行起来。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这版交规进行了细化,特别是在新添加的'交警须对触犯交规者执行相应程度的鞭刑处罚'这条上进行了极其详尽的细化。以下就是细化的内容。”

他苍老的手指头点了点鼠标,顿时,满屏幕让我头昏眼花的数据排出来了:

“我们看啊!细化的第一条是鞭刑的执行方式:交警在利用头盔上的摄像头明确记录了违规者的违规行为后,须……看好了啊,是'必须'的'须'意思是必须执行!

…须控制住违规者,男交警若控制的是男性违规者,则必须立刻执行与违规者行为相应的鞭刑处罚,处罚位置为裸露的臀部,若违规者是女性则须移交给交警大队执行鞭刑。女交警相应反之。”

“没什么变化嘛……”我不自觉地嘟囔道。

队长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顿时火冒三丈:“说话之前要喊'报告'!”

我只得噤声,委屈地嘟囔着嘴,周围的一票大老爷们儿也出奇地没人敢替我说话。

“接下来,是各种违规行为相应的处罚标准。大家看下男犯的标准,小李去看女犯的标准。”

我们的目光纷纷专注起来,那份满是数据的表格呈现在了我眼前:

《女性交规触犯者应受鞭笞对照表》

年龄段 行人闯灯 车辆闯灯 车道类违规 高速各类违规

5-18 A/15/50% A/30/75% A/30/75% 无

18-35 B/50/100% C/75/120% C/75/120% D/100/150%

35-50 B/50/80% C/75/100% C/75/100% C/100/120%

年龄段 其他违规

5-18 A/20/60%

18-35 B/80/120%

35-50 B/75/100%

注:有逃逸行为者,必须选择三个主参数中任意一个翻倍;有暴力抗法行为者,翻三倍。

“报…报告!”我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以前根本就不会说的话。

“说!”队长允许。"

“队长,这些什么ABCD啦,几十几啦,百分之多少啦,什么意思吗?”

队长示意我坐下:“问得好。这就是我接下来讲的东西:当兄弟们控制住对方后,要查看对方的身份证,确定对方的年龄段,再根据之前的录像确定对方的违规行为。之后搜索出各种相应的三个主参数:一个字母,一个数字,一个百分数。其中百分数是指鞭刑机器的输出功率占标准功率的多少;数字是指鞭打次数;字母代表刑具类型。”

“鞭刑机器?”我们异口同声地叹道。没错,我们似乎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是啊,就是这个。”队长不顾咱们惊愕的眼神,从桌下掏出一对儿崭新的电动家伙。

“这东西就是鞭刑机器了,它们两个为一组,从两侧交替挥动刑具打击受刑人的臀部。可以有多种方式进行机械固定,可以进行编程,只要输入你们确定的三个参数,它们就会按照参数的要求进行工作。”队长淡定地介绍着让我们丝毫淡定不能的恐怖机器。

“而刑具嘛……从A到D刑具的威力依次增加。分别为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队长继续介绍着,丝毫不顾及面前十几张合不拢的嘴。

我依次看向那四种刑具的说明书:

A刑具【TFL2-22教育疏导型警示藤条,只针对未成年人使用,由直径5mm的疏松木条制成,质地较轻,鞭打时产生的疼痛也较轻微,但声响很大,对未成年造成的恐吓效果远大于痛楚。】

B刑具,谑谑!顿时档次不一样了,看说明:【这是TF9-11标准型体罚藤条,由直径9mm密实竹木制成,挥动起来分量很足,可对绝大多数成年女性造成难以忍受的疼痛…… 】我突然感到臀部一紧,有点儿可怕。

再看看C刑具……貌不惊人,但是说明书嘛,细看恐极啊:【TF10-14强化型体罚藤鞭,直径8mm(尾部)-12mm(头部),它的质地从头部到尾部不均匀,鞭打接触面使用了较重的材料。在挥舞过程中80%以上的动能将传送至到鞭打的接触面上。除了接受过专门训练的人员,此刑具造成的疼痛常人无法忍受。】

最后,D刑具。我有点儿怀疑,是不是有哪所大学的力学教授没项目做,被国家雇来专门设计刑具的啊?这,这简直就是为了增加受刑人的痛楚而精心研制的“艺术品”,没错,一定是“艺术品”!来看看它的说明书你就知道我为何这么评价了:【为了促使鞭打可以在接触面上释放最大的动能,刑具整体重量分布经过了精细计算与上千次试验;预定接触面上稀疏分布的钩刺使用了高分子材料,强度高、重量小、抗冲击,可以轻易刺穿受刑人的皮肤;内置次级电动装置,可周期性向受刑人创伤处喷射生理盐水。注意:在对女性受刑人使用时请做好相应医疗保护,在试验阶段,35%的女性实验志愿者出现了应激性昏厥。】生理盐水?太尼玛的用心险恶了啊!姐我都忍不住心里骂脏话了啊!

队长还没完呢:“这么设计是为了防止行刑人因为心理因素而放水、或加大力度,所以让机械执行来达到鞭刑过程中的绝对公正。啊,还有,为了防止受刑人的隐私权被侵犯。上面设计了专门的可拆装、便携式绑缚架、以及配套的遮掩帐篷。就这个:

呵呵,我该不该夸上面的家伙们心细呢?一整套不锈钢支撑件,可以迅速搭成一种,封闭的帐篷型行刑场所,正所谓“临时刑场”,帐篷布不透光,的确可以严密地保护里面人的隐私,还算考虑到人的羞耻心,但是惨叫声恐怕就没法遮蔽了吧。而装在帐篷里面,固定架上的人,只能保持着趴跪在地、屁股向后上方撅起的羞耻姿势。

“报告!我们这一套装备要是全塞后备箱里,会很重的啊,摩托转向就很累人了啊!”李二麻子开口了。

队长毫不留情:“那又如何?身为一个交警还能怕苦怕累不成?”

“是……”弟兄们无精打采地应和,这个“是”不知是说明白的意思,还是说对疲劳的肯定。

队长永远是将重要情报留到最后的人:“最后,最重要的一点儿:从明天开始,我们交警的奖金制度,变成了有竞争性的奖金制度了。”

“啊?”我们不解。

队长喝了一口茶水:“也就是说,我们以后每个月固定的奖金不再有了。”

“啥?!”我们惊愕。

队长似乎从没感觉到我们的绝望:“我们奖金将直接与查获并执行处罚的违章人员数量挂钩,查获一名,并处罚一名违章人员,可以获得75元奖励,无上限。当然,为了防止你们草率行事,只有你们头盔上的摄像头记录下来的确凿的违章才能进行处罚。好了,散会!”

……

我换上自己的平民装束,无精打采地挪出大队。丝毫不为自己一身新买的衣服、裙子、高跟鞋感到高兴,心里思索着每个月必然能拿到的800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看见违章、跑断腿地去追、控制住人、打了屁股,才能拿到的钱。

人行横道线前的绿灯亮了,我木然地向前挪着。突然,一辆摩托车几乎擦着我的前身,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我的挎包被摩托把手钩住,整个人被拉力掀翻在地。

有时候,高跟鞋真是害死人啊,倒下到一半的我似乎能听见自己脚踝发出了渗人一声:“哢嚓”

我躺在地上缩成一团,在剧痛中难以自持,脚踝骨头内传来的剧烈痛楚,让我几乎止不住泪水。

“对不起!没看见!”远处传来越来越小的摩托轰鸣,外带那个混球一点儿也不真诚的道歉。

“小远!”泪眼模糊间熟悉的声音传来,熟悉的宽阔肩膀将我身体抱起。

“呜,呜?哥?”我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呻吟。

“别怕,我们去医院!”他似乎毫不费力地抱着我的身体,一路小跑着。

去医院?别介!因为,因为,因为我怕打针。“别去医院,我只是崴了脚而已。去那里太丢人了。”我依偎在哥哥宽阔的胸膛中,轻声说道。

无奈却又爱怜的叹息在我耳边划过:“哎…你这丫头也懂丢人?”

终于有一面值得信任的胸膛,能让你将脸埋进去痛哭了,我的泪水就这么哗哗地流,迅速打湿他的警服。

没错,是警服,我的哥哥,是刑警。在咱国家有一句话:“论战斗力来说,其他国家的刑警相当于本国2个交警。而在咱们这里,一个刑警相当于200个交警。”

此话不假啊,在我们A国,交警是个废柴职业。我若不是平日里穿着威严的警服,开着帅气的摩托,我一定和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丝毫区别。

而哥哥不一样,他是刑警,还是警队里蝉联3届的散打冠军!

想当年,我们大队里开party,我请哥哥到场,哥哥和那帮酒后胡话多的那帮大老爷们儿约定:“如果谁能打败静远的哥哥,静远就嫁给谁。 ”

结果么?哥哥只是冷笑一声:“哥几个一起上吧。”于是他一个人撂翻了五个,再也没人敢动手了。

“一个交警,被一个违章的整成这模样。你不觉得难为情吗?”哥哥将我那比他手掌还要小几寸的脚放在手心,准备接骨。

“交什么警啊?我也就是个混饭吃的而已。”我已经自暴自弃了吧。

“如果这样觉得自己的话,那就赶紧嫁出去吧。反正你也挺好看的。”哥哥从不知道说话隐晦一点。

我急得面红耳赤:“什么嘛!人家只是……”

“别吵,骨头已经对准了。”哥哥打断我的话。

“等等!等……等!”对疼痛的本能恐惧让我结巴。但丝毫没用,哥哥给自己脱臼的手臂接骨都能做到干脆利落,对我这个不争气的妹妹,就更别说了吧。

“啪嚓!”

“好了。”哥哥平淡地说,转身披上围裙去做饭了。只留我像小孩子一样,抱着脚踝在床上哇呀呀地打滚乱叫。

“吃饭了。”话少的哥哥,很少能听见他一句话超过10个字。

我一瘸一拐地挪向餐桌坐下,大快朵颐着哥哥的手艺:“哥,你就不好奇我带的这一大包什么藤条啦,电机啦,支架啦之类的玩意儿吗?”

“新交规。”依旧只有几个字。

“哎,你说上面是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做啊?虽然说乱世宜用重刑,但也没必要搞得这么条条框框的吧?”我满肚子的牢骚,与其说是吐槽新交规繁琐,不如说是在吐槽自己的奖金没了。

哥哥自顾自挖着饭:“新交规很好。”

“好什么嘛……”

“唤醒行人自律、唤醒交警责任。”很少见,他说了12个字。

“真是的,还有,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朝着屁股打几鞭子就能震慑住那些违章的人,否则今天晚上我就不会这么倒霉了。”我离开餐桌,从背包里掏出那个行刑机器电机。

“不,疼痛足够震慑。”哥哥不赞同我的话,自顾自的说。

我不解地看过去:“嗯?”

“方法原始野蛮,但管用。”哥哥说完已经吃完一碗饭了,站起身去走入厨房装饭。

我端详着那副行刑机器:它做工细致,结构简单稳固,操作也是傻瓜式,对于我这种生于电子时代的人来说,不用说明书也能玩的起来。

果然,简单地点了几个键,用于连接刑具的机械臂就动作起来,它先是慢慢地向后转动,隐约听得见内部有种机械装置在苦苦蓄积着强大的力量,鞭打的力量应该就来源于这里。接着,当机械臂转动了180度的瞬间,机械臂用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猛然弹回至原点,期间伴随着惊人的爆发力,我捧在手中的机械差点儿因为这种爆发力而跳出去。"

“哇喔~”我暗暗惊叹于机械可怕的蛮力。并且,就在我惊叹的短短一秒内,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奇怪、邪恶、却又诱人的想法:

从小到大,父母对哥哥的要求很严格,却对我溺爱。当我和哥哥俩成人之后,父母在海外做生意难以回国于我们相见的时候,哥哥又成了宠爱我的人,我算是一个生在蜜罐子里的女孩儿了,至少从小到大,没人体罚过我,这对于与我同龄的人来说,那是不会有的幸福经历。

我接触过一些言情的小说,其中有些女主人公因为犯错,会被亲人责罚,亲人会打她们身为女孩子最娇嫩的部位:臀部。而在女主人公梨花带雨地哭过之后,又可以像受伤的小猫一样缩进亲人的怀抱中,接受悉心的安慰……

哇喔~这感觉……一定会很棒吧!

我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我犯了错,像无助的小绵羊一样,被嗔怒的哥哥按在他强壮的腿上,身边萦绕着哥哥熟悉的气息,他宽阔的手掌一下下拍击在我敏感的屁股上……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再幻想下去就忍不住了!

可惜的是,哥哥是个老土的人,土到掉渣!

我以前也曾向他暗示过这种事情,而他只会冷冷地回答两字:“别逗。”而我故意犯错的时候,比如打碎几个茶碗啦之类的,他也只会微微叹气,摇摇头,自顾自地打扫残局,丝毫不对我动怒。他一定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好像尝试一下被哥哥打屁股的滋味啊……

一不做二不休,我将机器固定在门框上,在ABCD四种刑具中纠结了一会儿,选择了中规中矩的B型刑具,将它装在机械臂上,设好参数。之后,我微微弯腰,将自己的屁屁撅起,对准藤条将要经过的轨迹。

这时,才发现捧着一大碗饭的哥哥,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门前:“小……小远,你……”

“哎哟,哥哥别害怕,我只是想测试下这东西的威力而已。”我嘴上说着,心里早已幻想着身后站着手拿藤条,被怒火与爱怜之心所纠缠的哥哥了。这感觉……好美妙!

我接着,二话不说将自己的牛仔小热裤褪下,将自己的纯白色的棉内裤脱到膝盖处。这下可好,哥哥像见了鬼一样猛地转过身去,嘴巴已经惊吓得不会说话了:“你……穿……干嘛?停!停!停!”

没错,平日里在外一副冷峻矜持模样的我,在哥哥面前就是一个节操碎得连渣儿都不剩的疯丫头。我哪里肯听命呢?

听着机械臂发出蓄力的沉吟声,幻想着哥哥忍痛扬起自己健硕的臂膀,我等待着快感的到来!

……

呵,我,的确够蠢。

“嗖-啪!”明亮的脆响闪过,藤条打了上来。

那瞬间,屁股肉上的感觉有点儿难以形容,就像是一股滚烫的铁水,精细地码成一条线,一下铺在你的屁股上,第一瞬间并没有那么痛。但,鞭刑带来的痛觉可是一种堆积得很快,却消散极慢的痛楚:当那种皮肤被铁水烧裂开般的疼痛涌起时,我是准备忍耐的,但是疼痛积攒升温的程度似乎高于了我的忍耐力,我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三分恐惧、三分痛苦、四分绝望。

总而言之:哪里有什么的快感?

幸好我的手脚没有被绑住,我就像个小火箭一样,捂着屁屁窜了出去。“呜哇啊啊啊!”短促的尖叫,似乎在房中留下了余音。

“你个疯丫头!”哥哥回过身来,一把抱住我的身体。

“好厉害!好厉害!哥哥好厉害!”为了缓解那久久散不去的剧痛,我用没有扭伤的脚不停地跳着,心里依旧幻想着刚才那一鞭子是哥哥打的。

“你!你把裤子穿起来!”哥哥抱住我,却因为感觉到我下半身光溜溜的而惊恐地将头向后扭去,样子好生滑稽。

那晚,就这么无厘头地过去了。躺在床上,因为没有得到哥哥的爱抚和安慰,我感到失落,接着再想想明天更加难过的工作日,哎……真是愁煞人也!

第二篇《“第一笔”奖金》

摩托,确实重了许多,后备箱里的沉重设备让我拐个弯都吃力。到了中午,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这是从新交规细化,也就是我们的奖金制度变革之后的第2个月。由于没能狠下心打开头盔录像仪,追击那些违章者,我已经连续两个月没能拿到奖金了。再这样下去,我不要说没钱花,甚至连饭碗儿都可能受到威胁。

新交规细化,似乎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街上的人们依旧爱干啥干啥,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几个人真正地被执行鞭刑。

“哎……我去!”我依靠着路旁自己的摩托,长叹一口气,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头顶上的头盔录像仪,打开又关闭,打开又关闭,。猛然间,一辆轿车拐了一个诡异的弯儿,明显的违章变道,还飘逸地近距离从我面前穿过去,扬了我一脸的沙子。毫不夸张,如果她得方向盘再打深一点儿,明天的报纸又会有一条“交警因公殉职”的报道了啊!

“啊呸!开这么飘,参加拉力赛呢?靠!”我吐出口中的沙子,骂道。

这时,我才发现一些不对劲的情况,周围有好多无事佬儿在饶有兴致地看我,眼神中分明在说:“一个交警被违章的玩儿成这样,真是吧啦吧啦吧啦… …”

靠,真是的,面子要紧,追!

我跨上摩托,拧动油门,一股脑地追了上去。同时我调出了头盔摄像机中录制的画面,刚才那家伙违规变道的时候,正巧我的头盔录像仪处于开机状态,其中清晰地显示了那辆白色的轿车违规变道,还差点儿撞了一个女交警。

“妹的!要你命背,被我拍下来了吧?”我暗暗咒骂道,将画面传到了大队以保留案底,并再次加速,在通向工业开发区那荒无人烟的公路拐角处将那白色轿车拦了下来。

“哎哟!真不好意思,交警同志!”下车的是个女白领,修长的身姿,OL套装、高跟鞋、黑丝袜、满身妖娆的香水味。还算老实地主动递上了驾照和行驶证。

“漂移得够HIGH,差点儿弄死老娘我啊!”我损道。

“哦!原来是个女警啊!美女警官真不好意思。”她嘴巴真甜,“美女”这词儿这么一说,姐我的骨头都在酥酥~

矜持,还是得有的,于是我像往常一样装腔作势道:“知道新交规添加的内容吧?鞭刑耶!”

她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来不及了吗?客户他的儿子定了一份人生意外保险,还是个当警察的……哎对了,和美女你的这种工作性质很像呀!要不要给你也参考一下这个险种?”

哎我去!卖保险的果然厉害……这时候都不忘推销。

“得了呗你!要是你们以后开车老实一点儿,我们也不要买这种保险了!走走走!”我让她快走,并准备将驾照丢给她。

正在我下达送客令的时候,我的对讲机响了:“静远美女,听得见吗?”

“等下啊!”我拿着她的驾照,远离她走了几步,接通了对讲机。

“李静远听见,请讲。”

对讲机那头传来李二麻子的声音:“李大美女啊!你刚才是不是送了一段违规车辆的录像到大队来啊?”

“嗯啊!”

“司机是男是女?你没把人放走吧?”

“女的,她驾照在我手里,走不了。”我回头看了看,那个白领已经钻回冷气十足的车里,和客户打起了电话。

“哎哟……那就好!要是李美女的屁股被打了,我可心疼死了啦!”他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我恼火地打断他的话:“喂喂喂!正经点儿!什么叫我的屁股被打啊?”

好吧,这回从那里传来令人不安的消息:“之前忘了和你说了,最近交规又有新的细化:现在我们传上大队的录像,都会立刻被备案到交通部的数据网络中,如果你之后没有再传回能够证明违规者确实受过了鞭刑,或者逃逸的照片、录像,你就……你就将承担违规者相应违规行为下应该承受的鞭刑!说明白了吧:现在对于那些违章的,你拍着了她,却打不着她,又无法证明她跑了,那你就要受刑了!”

“……”一滴冷汗从我后脑流下。我勒个吗吗咪啊!老娘差点儿就要自己屁股开花了啊?这么严格的执行监管,看来国家这回是真的要彻底整治交通行为了!

“我……我长这么大,没打过人啊!”我压低声音,对话筒为难地说。

“没办法啊!谁叫你摊上的呢?硬着头皮上吧,哥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说罢,他挂断了对讲机。

完了…早知道不追了呢!让我对一个陌生的女性用刑?我这辈子恐怕都不能做到。但是,如果我不做,我就将……我靠!为什么让我碰上!

“小姐啊…别怪我狠心…人不为己…人不为己屁股开花啊!”我自言自语地从后备箱里取出设备,架起刑架,架起遮掩帐篷,固定好两台行刑机器。

那个即将遭殃的小白领一定是有点儿等不及了,她一定是要急着见客户,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好奇地看我搭起小帐篷。

她根本不知道,她不仅无法准时赶到客户那里了,她甚至过会儿能不能直着腰撑到客户那里都是问题!

“美女啊……你在干嘛啊?”

“额,美女啊,你真的细细读过新交规吗?”我苦着脸问道。

“读过啊,怎么了?”

“新内容啊!读过么?”我一脸的无奈,不知道这个白领是真傻还是装傻。

“读过啊,什么鞭刑什么……不会吧?”说道这里,她的脸上才浮现了些许惧色。

“得罪了啊!”我突然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用力向帐篷里拉。

她开始惊恐不已:“等等!等等!这真的要执行吗?”

我好歹是个交警啊,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白领还不是跟玩儿似的。一脸苦瓜相的我已经将她面朝下按倒在刑架上了,她的两手分别固定在了相应的位置上动弹不得。

“不要啊!救命啊!救命啊!”她惊恐地叫喊起来,这么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工业园区大路上,会有人来?即使来了怎么样?执行公务,谁敢拦姐?

“没办法啊,否则就是我挨揍了啊!”我哭求般的音调传出,一手按住她乱动的腰,手忙脚乱地一面看着说明书,一面用皮带捆住她的腰身,和脚踝。

完成了捆绑之后,我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我走出闷热的帐篷,拿着说明书若无其事地阅读着,丝毫不顾帐篷里传来的抽泣:“呜呜呜…呜,美女,我求求你了。”

我哪会管她啊,自顾自看着:“额?准备最后一步:除去掩盖臀部的一切衣物……”真是够文艺的,直说呗:扒光咯!

迈出了“罪恶的”第一步,我顿时轻松不少,我毫无心理负担地在她惊恐的尖叫中脱下她的OL套裙、黑色连裤袜、粉色蕾丝小内内,顿时,白皙、嫩滑、柔软的屁股蛋儿暴露在了刑具的打击范围内。

按照表格显示:她将经受C型刑具按照120%的标准功率抽打臀部75下。C型刑具,保证她能叫出声来、120%功率,保准她在20鞭以内就哭爹喊娘的、75下,保证她挨完了之后爬不起来。哎……想想都惨。

只要再点一下子按钮,恐怖的刑罚就将开始。我嘴里不停轻声念叨着:“奖金来了,奖金来了,奖金来了……”以此来减轻内心的怜悯感。接着,我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屏幕中两团目前为止白皙可人的屁股蛋儿就被记录下来。

按钮按下,机械正在蓄力的声音传来,长长的藤鞭被机械带动,2月前的夜晚我作死的痛苦回忆浮现脑海,当时我还只是用了B型刑具,100%功率。而今天这种C型刑具,120%功率的鞭打,只会造成比我的屁股所遭受的更加剧烈的痛楚。:

“嗖,啪!”声音听起来似乎比那晚打我的那一鞭要小些,但这个女白领的反应可比那晚的我来得可怜多了。

能感觉到不锈钢刑架都震动了一下,她高高撅着光屁股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般,猛然抽搐了一下。接着,那声让我眉头都皱起来的尖细的惨叫声传来:“啊!!!”

那条红印浮现在洁白的臀肉上,起初是粉红的,不过半秒开始变成肉红,接着是大红、深红、暗红、紫红,没错,颜色就是这样过度的,变色整个过程大约十秒,并且之后,被鞭打的臀肉会微微隆起。

第二下鞭打在蓄积力量的时候,她惊恐的脸上已经一丝血色都没了,她急促地喘着气,一秒内能吸气呼气三四次都不为过,好像以为不停的呼吸可以缓解痛楚一样。

当她发现自己呼吸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去,第二鞭已经毫不留情地招呼上自己可怜的屁股时,她差点被自己的那口气呛住:“啊!啊~啊……啊! ”一声“啊”几乎喊出了4种变调。

原来鞭刑机器是有自动上下调整鞭打位置的功能的,这保证了受刑人的臀部的创伤是均匀分布的,上至腰下,下至腿根,均匀得有些诡异。鞭痕就像扫描仪一样,将这个女白领的臀部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之后再从下返回上,又一遍。皮肤颜色从嫩白,扫成了暗红,从暗红,扫成了不均匀开裂破口,流血。

好像人的反应也会随着这种“恐怖扫描”的阶段不同而不同似的,75下,她的臀部总共遭受了3遍“扫描”,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难以控制:

第一轮的时候,她即使惨叫连连,但内心作为女人的自尊,还让她尽量保持身体的自持。

但到第二轮时,恰好之前的伤痕被新的鞭打所覆盖,也就产生了“伤叠伤”的效果,她臀部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破皮,类似于擦伤,表层的皮肤被藤条无情地摩擦扯掉,露出一碰就疼的嫩肉,这算是为第三轮“扫描”埋下了伏笔。

如果说第二轮,她虽然挣扎更加剧烈,叫声更加凄惨,全身也都开始企图挣脱刑架的束缚,但总体还能看出她内心的隐忍的话。那么第三轮,则彻底撕碎了她最后的伪装。第三轮“扫描”的每一鞭,都抽打在失去外皮保护的裸露嫩肉上,当藤条离开那些嫩肉的时候,甚至都能听见物体离开粘性物质时的那种响动,真是……太可怕了。她的惨叫开始变得扭曲,每次惨叫时不再怕羞似地低垂着下巴,而是奋力扬起满是汗水的惨白脸颊,朝天惨叫着,她的身体开始疯狂地扭动,整个帐篷被她弄得吱嘎直响,但由于身体关键部位被束缚,只能做出一些滑稽而扭曲的动作。

即使受煎熬的女子不是我,但我依旧感觉一秒都过的很漫长。当最后一鞭打完,机器上的数值显示为0,电极的鸣响停息之时,我不敢相信手表上的显示才走了3分钟。

感觉到可怕的折磨已经停止,她从无法自持的状态,迅速回到保有自尊的状态。脸颊羞得通红,抽泣起来,头发在挣扎中散乱,被泪水打湿,粘在脸上。

我关闭录像,轻轻帮她手脚的束缚,没想到将腰上的皮带松开后,她居然一下子趴倒在地。她一定是在刚才的折磨中精疲力竭了。

她蜷缩在地,一手捂住脸颊哭泣着,一手无力地向下伸去,想要将自己的内裤和连裤袜拉上来遮挡自己已经烂掉的屁股肉。怜悯让我变得异常温柔,我柔声细语地安慰着她,将她的脑袋揽入怀中,一手用专门的喷雾剂对她那皮开肉绽的屁股进行治疗。

起初,受尽委屈的她很是抵触,大喊着:“你走开!”但后来,终归是需要有人安慰,她还是像个受伤的猫咪一样,蜷缩在我的怀中,乖巧得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发出断断续续的抽噎,和伤口被药水刺激得疼痛而发出的羞怯呻吟。

突然她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出“孙总”的来电提示。

“挂掉它。”她抽泣着回答,这对于一个小白领来说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过了好久,她才在我的帮助下苦苦支撑着站了起来,穿上内裤和连裤袜,套好裙子。正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回头朝我问道:“警官,这段视频不会……”

“放心吧,只会保留在交通部的内网数据库里,绝不会向外传,我们交警如果泄露了相关视频,会被诉讼的。”我笑着回答,打消了她的顾虑。

“这样啊,那太好了。”她的脸色如释重负,虽然重新打理了一番,外貌上看起来丝毫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她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很疲劳。

“是啊。以后,千万别再违反交规了啊。现在国家是下狠手来治理了!”我衷心地劝告道。

“嗯!我再也不敢了!”她连连点头,仿佛又回忆起刚刚经受的痛苦,她的恐惧显而易见。接着,她回头走向自己的车,步子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还是很稳定,但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出这个模样性感迷人的女白领,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楚而略微蹒跚着。

车开走了,每一个交规细节都很遵守,甚至连速度都平稳下来。要是每个司机都能这么老实地开车,我们的工作也就轻松多了啊……

第三篇《有钱算个屁!》

对触犯交规的人实施鞭刑的案例越来越多,现在的路人们,如果看见街边一顶不透光的红色帐篷中传来一声声“啪啪”脆响,一声声“救命啊!”以及各种凄惨的哭号,也再也不会冲过来企图解救或是报警了。

他们都明白了这种帐篷的含义了,他们称之为:“怂了十几年的交警们终于可以爷们儿一回的帐篷”,路过它时也只会微微撇上一眼,心里默念一句“算你倒霉”。

新交规这么有轰动性的事件,在全国产生了不小的争议,民间组织“A国人权委员会”一天到晚拿这事儿诟病咱们交通系统,交通部则以连续4个月不断下降的交通事故率作为回应。

有的电视台还专门将这种争议引入辩论类节目,请到名气一个比一个牛B的名人来现场撕逼,哦不,是现场辩论。诺,我在电视机前看的就是了:

只见电视机前的两位“砖家”口若悬河:

【A君道:“中国的商鞅,大家都称赞,却没多少人去诟病他在变法中引用的严刑峻法。因为特定时期特定政策是必须的嘛!”

B君言:“你不能用中国古代的案例来对比我们A国现代文明社会。体罚本来就是有悖文明社会的价值观的。对女性的刑就更不道德了,女性的臀部本来就娇嫩,多少女性在受刑期间,疼得小便失禁,口吐白沫的都有,这太野蛮了……”】

我丢下遥控器,嘴里叼着筷子,嘟囔着嘴问向一旁还在大口吃肉的哥哥:“哥,你觉得呢?被打得小便失禁的女人我的确见过,有时候我也觉得,同样是女人总感觉不忍心。”

“静远太善良了。”哥哥头也不抬,留下这句话。

“哥哥你抓过女犯吗?她们可怜么?”

哥哥停下了筷子,思索了许久才说:“抓过,没感觉是可怜或是可恨。一等罪一等罚,不可以暴制暴,也不可妇人之仁。”

“喔喔喔!哥你一句话说了31个字耶!好神奇耶!”我傻笑着看着哥哥,手里还掰着手指头。

“静远,记住,无论是警察还是交警,都必须铭记的:警方人员,原则性高于一切。”哥哥站起身来,更加语重心长。

“哥,你今天说话变利索了嘛!而且说的内容听起来都好高大上耶!”我继续笑着。谁料,哥哥从我身后走过,宽大的手掌顺势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我顿时感觉脸红得发热。

“因为我相信静远是个好交警。”哥哥留下这样的话。

在哥哥眼中,我一直是个干啥啥不成的傻丫头,还真从没听过哥哥这般肯定我。我有点儿自我膨胀地反问道:“你怎么肯定?就因为我敢动手惩罚那些人?”

“因为静远是个有原则的姑娘。不像电视里的专家们,讨论前不先划定一个底线、原则,所以永远讨论不出结果。”哥哥留下这样的笑容,只留下我在电视前摸不着头脑。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夏天早上!喂喂喂,我可没有夸这天气啊!这种天气什么的,最讨人厌了:长袖警服,肥大的警裤,不透气的皮靴,大头盔,被太阳烤得直发烫的摩托车,还有那本姑娘很快就将晒黑的白嫩皮肤,真是痛心啊。

骑着摩托在道路上巡视,路过了好几个建筑工地,建筑工人们在烈日下汗流浃背也丝毫没有怨言,反倒那些监工,那些视察来的大领导们倒是一脸的嫌弃相,一个劲儿地往冷气十足的豪车内钻。

这就是富人的“优越感”?切!"

这么鲜明的差别,我突然有种以后每见到一辆劳斯莱斯、宝马、奔驰、保时捷之类的,都竖起一根中指的冲动。

呐,这不,一辆豪车从我身后疾驰而过。呐,奔驰GL系列SUV。卧槽了蛋的!说土豪土豪到啊!我张大了嘴,一只手颤颤巍巍地竖起一根中指。

哎,等一等,我好像还发现了其他不得了的事情:奔驰车前方百米不到的信号灯早已闪黄,而奔驰本身似乎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本来这土豪的速度至少在80码以上了,按照我这么多年的交警经验,这么点儿距离他够停住就怪了,他肯定要闯过去了。于是我本能地用我的那根中指,迅速按下了头盔摄像机的按钮。

你问为什么是中指?哎哟不是说手指被土豪吓得僵住了嘛!

果然,至少80码的速度一点儿减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插过去了。虽说这里是C市的新城区新楼盘,人送外号“新区鬼城”,车辆往来少得可怜,但你这土豪也不能用80码的速度顶红灯吧?这还把不把我们交警放在眼里了?

不管了,开着摄像机,追!

土豪的车速,追上去确实花了我一番力气,摩托引擎的燥热隔着靴子都能感觉到烫,而当土豪那身躯庞大的SUV停下来的时候,我什至能感觉到它功率庞大的引擎还在不羁地轰鸣着,就好像车自己都还没跑够,嚷嚷着要继续奔跑一样。

满头大汗的我来到主驾驶门前,忍不住将帽子脱了下来,马尾辫也散了,一头的乱发被汗水贴在脸上,狼狈不堪。

按照规范,先敬礼然后说话,虽然一点儿警容都没有:“交警七大队的,请您开门,驾照、行驶证。靠,热死老娘了。”

主驾驶座并未开门,连漆黑的遮光玻璃都没有下来,一种被有钱人鄙视的感觉浮上心头,我勒个去,这主有点儿派头啊。

车内稍稍静默了一会儿,一声女声从主驾驶座溢出:“额…湘莲,那麻烦你去处理一下吧。”后排于是有更年轻的一声女声响应了一下:“好的夫人。”

我去,女司机!能在公路上开出这么飘的速度,过红灯连刹车都不蹬一下的女司机,土豪您确实是第一位。

车的后座倒是打开了,慢悠悠地从车里踏出一只细长的黑高跟鞋,白色过膝丝袜,跟出半边黑色的束腰连衣长裙,白色花边围裙……等等!这打扮难道是……

还真特么的是!

“卧槽,女仆?!真的女仆?!”望着那双手谦恭地垂在下腹处的年轻女子,我失声惊叫起来。我靠,姐我真是从动漫以外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女仆!+

“是的,警官您好,我是夫人的仆人楚湘莲。这是我的驾驶证和这辆车的行驶证。”女仆恭敬地向我鞠躬,并双手郑重地递上了两证。

我接过两证,感觉浑身的热汗都变成冷汗了,在人家有钱人面前,气氛都不对劲儿了啊!

定下神细细看了看,驾照的持有人名是楚湘莲,也就是那个女仆,但开车的人明显不是她啊。

“我是说……”我刚想开口,女仆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明白,刚才我在驾驶的时候触犯了交规。我接受处理。”

我连忙止住女仆,转身面对主驾驶:“不是你!不是你!我是说主驾驶座上的这位,我要的也是她的驾照!还有这位能下来说个话吗?别搞得跟垂帘听政似的!”

这时候,主驾驶的车窗才摇下来。一个居家小女人模样的知性女性形象出现在车窗前,一看就知道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妻子趁着老公不在家,开着老公的车出来嗨皮了:“哎哟,这位姑娘啊。真对不住,我这不是驾照还没拿到吗?通融一下呗?”

姑娘?没驾照?土豪您还真是牛B啊,没驾照您也敢开驾校以外的车?还敢在非教学路段开出这么HIGH的速度?还闯灯?我还真得数数您犯了多少事儿啊。

那个女仆也上来帮着主人说话:“是的,夫人她现在处于练车阶段,还请您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这次,有点儿难:“二位啊,不是我不想啊,但是这次您可是两罪并犯啊:非高速路段闯灯一条,无驾照上路又一条,如果交通法院的人到现场调录像分析的话,说不准还给你来一条冒名顶替啊!”

我一面苦口婆心地对着她说了一大通,一面另一只手已经开始准备将录像仪关闭了,这段违章录像就不要上传了吧,一旦上传,根据新交规,这个富家小妇人的两条罪名可就要面对两份鞭刑了哟,这可不好玩儿啊。还是帮她整掉算了吧。

谁料到,小妇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哎哟我知道啦,我不就想开个车到新楼盘看看房子吗?现在房源这么紧俏,多进个十几套肯定有好处的。我和你们交通部的领导们也有接触,你们交警也不容易,累死累活来追我的车,不就是为了一点儿奖金吗?湘莲啊,给她吧。”

卧槽,听她这话,怎么一股令人火大的感觉从心中涌起了?

我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指指向头盔上的录像仪:“喂喂喂!女士,你说话注意点儿啊。我们现在的对话可是被录像仪记录下来的啊。”

谁知她依旧不以为然:“我知道,你们这东西不上传就没用的。”小妇人说话的同时,她的女仆已经将她的钱包送到了她手上。

“喏,400够了吧?”小妇人从车窗里递出4张百元纸币,就这么塞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打发要饭的呢是吧?

这当我是要饭的呢是吧?

有点儿钱了不起了是吧?

就拿交警不当干粮是吧?

原本准备按向摄像仪终止按钮的手,猛地一下按向了另一个键:【上传】

于是,一向不正经的我也突然之间变得严肃起来:“这位女士,刚才您的行为已经被录像,并且已经被上传!您之前的行为共触犯了2条交通规范:强闯信号灯、无证驾驶。根据新交规要求,你这两项罪名共计需要接受B型刑具以120%功率鞭打臀部80下,以及C型刑具以120%功率鞭打臀部75下的两项处罚。请您配合。 ”

这下可好,小妇人一脸惊愕而不解地楞在车座上,而她的女仆则在一旁炸开了锅:“什么?!警官同志,你没说要执行鞭刑啊!”

“你们平时不看新闻吗?最近所有新闻都在讨论新交规的鞭刑内容。”我斥责道,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气场可以把有钱人压下去!

小妇人终于有些面露惧色,但她身为富家夫人的身份,让她依旧傲慢,语气像是反在训斥交警一样:“你这个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通人情呢?怎么说上传就上传呢?我遇到的别的警察,都会通融一下,你怎么……”

“如果是平常,我还真就只进行简单的批评教育然后放人了。但今天我这么较真不是因为别的,就因为你居然以为掏钱就打发走交警!交规就是交规,法律就是法律,别以为用钱什么都可以摆平!”我义正言辞的模样差点儿把自己都吓住,这种大义凛然,正气凌云的气场,姐我什么时候具备的?

这种气魄瞬间hold住了现场,小妇人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只是慌张无措又委屈地在主驾驶座位上不断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遇上这样的交警呢?”

我不管她在那里怎么说,自顾自地开始组装遮蔽帐篷。

突然,忠心耿耿的女仆焦急地跑到我面前:“警官同志,车的行驶证是家中先生的,驾照是我的,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不要伤害我家夫人。”

“交规有规定,只认肇事者,你可以去看看。”我不理会女仆,搭好帐篷,走上车的主驾驶门前,轻轻敲了敲车门:“这位女士,可以下来准备一下了。”

“警官同志!你要罚就罚我吧!”侧耳传来女仆焦急的喊声,我把头一瞥,好家伙!只见那个女仆居然自己撩起了长裙,褪下白色棉内裤,撅起圆滚滚的小白屁股,趴上了刑架,甚至除了两手以外,腰部、手腕、脚踝都自己完成了固定。

“我警告你俩别乱来!现在视频还在上传,我不保证交通部的肇事认定科会不会再判定出新的罪名,比如抗拒执行之类的!”如此乱象下,我只能一切按照规范办事才能不被这俩“特会玩儿”的有钱人牵着鼻子走。

终于,只听小妇人“哼!”的一声,风风火火地打开了车门:“哼!不就是几下鞭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呵呵,你马上会知道有多了不起的。

“湘莲你让开,多谢你了。”小妇人上前解开女仆手脚的捆绑,将她拉站起来。

“夫人,你不要……”小女仆居然哭了,准备要挨打的都没哭啊。妈呀,我也想要这么忠心的女仆啊!

“不哭不哭!别在这个穷酸的臭交警面前丢脸!”小妇人嘲讽着脸皮比墙厚的我,一手擦拭着女仆脸上可怜的泪珠,另一手……额,她居然顺着女仆匀称的大腿根还有小屁股婆娑了几圈,甚至手指微微地向女仆的两腿间深处探了探!

妈呀~不忍直视啊~这对主仆俩经常干百合那些事儿吧!啊呀哟~~~试想一下男主人出远差,女主人寂寞难耐只有找女仆人一起互相婆娑什么的……我勒个去!不敢想象啊!我脑补出那么多画面也真是罪过啊罪过!

“警官同志,既然夫人一定要受苦,那能不能请求您一件事儿。能不能将帐篷放到车的后座里,因为现在所有人都能认得这种帐篷是干什么的了,让别人知道夫人被交警执行了鞭刑,对其颜面不利。”一脸泪痕的小女仆做着最后的央求。

真是的,要是她还懂得颜面,就会老老实实地开车了!而不是拖延到鞭刑必须执行的时候了!

但是,姐我毕竟是个善良的女孩儿,我还是答应了女仆为主子的请求:“好吧,那你自己去把帐篷放车上吧。抬不动或者放不下就不管我的事儿咯! ”

“嗯!一定!”女仆一脸自信地答应道,随机麻利地打开了SUV的后座,那让我下巴都吓掉在地上的后座。居然宽敞到能放下帐篷的后座空间,为了腾出位置,女仆人先后挪出了好几只我想买却买不起的LV包包,好几件我想买却买不起的普拉达大衣,还有一台我想买却买不起的IBM顶级配置笔记本电脑……总之各种各样我想买却买不起的这个和那个!

呵呵,那瞬间我在想:“只有亲手鞭打这个养尊处优的小娘子的屁股,我才能做到心理平衡!”

最终,女仆居然将整个帐篷都塞进了车的后座,这下,行刑场所更加隐秘了。我带着一脑子的仇富心理走上她的车后座,心想这个有钱的小妇人即将受到的两组鞭刑,喔呵呵呵……我突然很邪恶的开心起来。

我先将B型刑具装上刑架后方,设定好第一轮要打的80下,剩下的,只有“请君入瓮”了。我将手向刑架那里摆了一摆,对小妇人说道:“请吧,这位女士。”

“哼!”小妇人走上后座,依旧满脸的高傲,气嘟嘟地一把将自己的米色丝绸连衣裙撩了起来。圆润丰腴的臀部露了出来,包裹着那对肉团的,是成熟知性的肉色尼龙连裤袜,其下立着两条虽不如街上的年轻女郎们修长,但却依旧匀称美观的双腿,以及套在米色的鱼嘴高跟鞋中的纤巧双足。果然是富人家的娇妻,气质甚至比我们这种平民未婚女孩儿都要迷人。

“哼!”又是一声,小妇人赌气似的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将连裤袜和内裤褪到大腿根,刚好是一个欲遮还休的位置上,甚至还自己用手指头在臀部曲线上划了一道,看她一脸的半挑衅半秀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想啥:“看姑奶奶我的曲线,嫉妒吧?你这个月工资还没我这一身衣服贵的女屌!”

我猜她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接下来将要发生不好玩儿的事情啊……

她异常顺从地趴伏在刑架上,跪趴着的姿势下,有些故意地将腰部下沉,将臀部翘起,凸显S曲线,甚至语气都挑逗无比:“来~吧~”

绑上“四关节”:手腕、脚踝、腰部、膝盖。“得罪了!”她一定看不到我此时嘴唇的模样,邪笑得直歪歪。

电机轰鸣声比之前有些大,应该是我最近偷懒忘了给它加润滑油的原因吧。但听相关机械师介绍:这丝毫不影响打击的力度。

哈哈!这我就放心了!

藤条划过空气,由于帐篷也被布置在了车内,空气不流通,这声音比正常情况下要来的闷。但奇怪的是,藤条抽打在女人臀肉上的声音,却比以前要响亮。

“……呼……”第一下,小妇人咬紧了牙关,之后悄悄呼出一口长气,眉头骤然紧了一下,之后有意地松弛开来,装出一副没啥感觉的样子。但她那在触电般抽搐了一下的臀肉可瞒不住我!

姐我到现在,好歹也是前后替4个女上班族,2个女高中生,3个家庭主妇,以及1个护士执行鞭刑的熟练交警了,受刑女性的生理状态在鞭刑过程中的变化,我还是有所研究的。

按我的经验来看:没有女性的屁股是不怕疼的,而怕疼的程度嘛,我只要看她们的屁股肉在挨第一鞭子时就有数了:

如果第一鞭子下去,以及之后的4、5秒里都丝毫没动弹的话,那么她应当是非常坚强的,不过这真是少数。"

如果臀肉轻颤一下,之后也没啥动作,那么她虽然叫喊是难免的,但至少有可能在行刑结束后也不落泪。

如果臀肉猛烈颤动,之后4、5秒内甚至不自觉地抖动,好像在害怕接下来的鞭打。那么我们一般要做好一些准备工作了,比如之后这个女孩可能会惊声尖叫,你需要带耳塞才不会被吵得头晕啦;比如她可能会像待宰的牲畜一样疯狂乱动,你得时刻注意帐篷会不会塌啦;比如她可能会小便失禁弄湿裙子裤子啦,你得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条备用的裤子给她换啦之类的。

照目前这个小妇人挨第一下的情况来看:这两团白白嫩嫩、吹弹可破、养尊处优的屁股肉,那还是比较娇贵而且怕痛的。但她出于富人妻子的身份,为了颜面在刻意掩藏自己的真实反应,这样的话会有两种结果:1.逐渐疲劳的她,会在不知疲劳的机器的第N下抽打中,意志力瓦解,开始表现出真实反应,哭、叫、呼救、失禁,啥都可能。2.一直忍到最后,让我钦佩不已。

至于到底哪种结果,那就得看她的意志力了,我们拭目以待。

应小女仆在门外不停的央求,我将摄像仪固定在拍摄位置,人下了车,关上车门,给予富家小妻子更好的隐私保护。心里想象着她到底会在哪下鞭打中崩溃。

“夫人……夫人她?”小女仆的两手焦急地捏在一起,浑身急得直哆嗦,这种情况下我其实应该告诉女仆真实情况。

我打开自带的出门时还是冰镇,如今简直热似开水的饮料,自顾自地喝了一点儿,说:“能看的出来,B型刑具打下去,你家夫人有些受不了。但她依旧在尽力忍耐。”

“……”小女仆无言,痛苦地咬着嘴唇,一脸焦急而自责的表情让人心生怜爱。

我和她相视无言大约1分钟,她终于呢喃道:“听说人在感到痛时,不要忍耐,而是要挣扎,要叫喊,才会好转一点儿。夫人如果挣扎挣扎,反而会感觉好些吧。”

“不用担心,她已经开始这样做了。”我背靠着的正是这辆车的后门,我能感觉到整个车在每次车内隐隐传来的鞭响后,都轻微振动一下。小妇人应该快受不了了。

我打开后门,“啪!”刚好看见一鞭子抽在小妇人的屁股上。她的屁股已经被一条条红肿的鞭痕覆盖,轻轻隆起来,这虽然只是B型刑具能达到的极限效果,但也够这娇贵的小少妇吃一壶的了。能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满是害怕和紧张的意味,嘴巴张开,大口大口吸着冷气,随着鞭打的频率,身体也在有节奏地扭动,喉咙里溢出压抑而痛苦的,时而短促时而深长的呻吟:“唔……啊!呜……呜!嗯……呃!”

“脸比一开始白太多了,忍不住就叫出声吧,会好受些的,这是有经验者的劝告。”我如是说道。

猛地察觉到我打开车门在看她,她顿时停下了挣扎,恰巧臀部又遭一鞭,她那想要不挣扎的身体又无法忽略火辣辣的疼,只能在将要表现出挣扎的动作时转换成卖弄姿色的风骚状,结果真实的模样吗,可想而知多么滑稽。

刚才还疼得惨白的脸蛋,突然在满面汗水中浮现一丝羞红:“才,才……”(“嗖,啪!”鞭打声)“咿呜!…才,没有呢!” (“嗖!啪!”) “额啊!没有……才,没柳(口齿都不伶俐了)……嗯啊!……一,不疼……啊呃!我只,是…~…~(总之各种听不清)”

真是的,看着这个小妇人在痛苦的折磨中为了颜面而苦苦支撑的傲娇模样,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忍。切!我居然会同情这个之前还用钞票羞辱我的女人!

“好吧你继续,还有20下结束。”我重新合上门。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车门一关,车体的周期性震动又开始了。

过了一会儿,鞭刑机器传来停止的提示音“哔~~”,伴随着那小妇人以为我们听不见的一连串如释重负的轻呼:“哈啊~哈啊~哈啊~~ ~啊……”

其实如果不对这个小妇人报以讨厌的眼光,她的声音其实挺诱人的,她的轻呼真的很像我趁哥哥不在家时,偷看的色情小电影中女主角进入状态时的… …

……

.

完了,姐我好像说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之前的就当没听见吧!

之后,我停了十几秒,打开了后座门。只见小妇人的屁股已经被“染色”,深红和紫黑交相呼应,纵横交错。所幸一点儿都没破皮,这是B类刑具的极限效果了。

这个小妇人还算有些坚强,勉强熬过了B型刑具的80下鞭打。

十几秒没有再次挨打,小妇人似乎感到无比轻松愉悦,甚至因为得到了休息的空间而使得体力恢覆,而使得傲气再次回归,虽然语气中的骄傲不见了,声音也明显有颤抖和停顿: “呵呵!也,也不过如此嘛!姑奶奶我只是出了点儿汗而已~呵……”

咱们A国有句谚语叫什么来着?“话多者命背”是不?说的就是这个小妇人啊!

只见我一声不吭地走向已经开始发热的鞭刑机器,将左右两条B型藤条换下,然后将C型藤鞭固定上去,一副鸟枪换炮的大戏即将开始。

小妇人似乎忘了什么东西:“喂喂喂!快来帮姑奶奶我松绑啊!你在干嘛呢臭交警?”

“这么快就忘了?你还记得我一开始说什么了吗?你有两条罪名啊姑奶奶!轻的一条是无证驾驶,重的一条是强闯红灯。”我黑着脸说道。

“什么?!难道刚才……”小妇人听罢,楞了一秒,顿时一脸细思恐极的表情浮现出来。

“没错哟姑奶奶,刚才罚的是较轻的,这个C型刑具才是重的。”我冷冷地输入参数,那个小妇人终于慌张起来,手脚乱动,脑袋费力地扭过来,恐惧地看向鞭刑机器重新待机起来,看着那一对儿刚才让她屁股疼得撕心裂肺的机器,如今换上了更不得了的玩意儿。

“好吧,忍着点儿,C刑具只打75下,比刚才少5下。”我点下按钮,向后退去,可有可无地安慰道。

“什么?75下!这有区别吗?等等!等一下!等一下!等……啊!啊!!啊!!!”

来不及让小妇人恐惧,杀伤力上了一个档次的C型刑具已经毫不留情地撕咬在了那已经饱受煎熬的小屁股上了。她终于发出了清晰可闻的惨叫声,一下鞭打就激发了她三声惨叫“啊”,还一声比一声响亮。

原本紫红发肿的屁股,就好像两条包着淤血的皮包,当C型藤鞭揍上来的时候,一条与鞭痕几乎完全重合的裂口显露出来。薄薄的皮肤被藤鞭撕下扯走了一条,原本淤积在皮下的血滴,顿时流了出来。

小屁股的大惨状在短时间里升级起来,纵横交错的肿痕变成了纵横交错的血痕,一滴一滴,血珠汇成线,顺着屁股蛋儿,顺着大腿根向下流淌,染在那名贵的肉色连裤袜上。

车子的摇晃更加剧烈,并且再也不是周期性的了,一刻也停不了。配上车内小妇人发出的呻吟哀嚎,我真担心外面人看过来以为又是一出“车震大戏”。

小妇人的惨叫声,也终于压抑不住了,一声声从心底发出的苦痛呐喊,无助的哀叫,再也无法掩饰,还伴随着一声声我听得云里雾里的话语:

“呃啊!救命啊!救命啊!请主饶恕我!”

“呜哇啊啊啊!主啊!请救救我!”

“啊好疼!我受不了了!疼死我了!主啊!请您让他们住手吧!”

“我的……我的……(怎么就是不愿说出屁股这个词呢?)请您救救它吧!”

……

……

我悄悄问向一旁为主人涕泗横流的女仆:“额……你家夫人说什么呢?”

女仆回答:“我家夫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

“呃,难怪呢……阿门!”我抽抽着脸,心里念叨着:“切!基督徒一点儿也不乐善好施,还在我面前炫富!哼!”

过了好久,鞭刑结束了。手拿医疗包守在车外的我终于走入车内,将她的手脚松开,而满面泪痕的她,居然一动不动地面朝下伏在车地板上,目光空洞的眼睛里还不断溢出泪珠,只留一只血淋淋的皮开肉绽的屁股,突兀地撅起来,好像放不下来似的,屁股上最严重的裂口甚至能看见烂掉的屁股肉在随着心跳一下下搏动。

“为什么?为什么?主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让我这样丢脸。”小妇人呢喃着,虽不如年轻女孩儿白皙但依旧韵味十足的小脸蛋儿,看起来太过惹人怜。

我将医疗包慢悠悠地打开,一面清清嗓子,回答:

“圣经里说:【 不要拒绝救济穷人生活的急需,也不要使急难人的眼目长久望着你。 不要加增饥饿人的悲苦,也不要激怒困苦中的人。不要扰乱忧苦人的心灵,也不要迟延接济有急难的人。不要拒绝痛苦而哀求的人,也不要转脸不顾穷困的人。不要转眼不顾乞丐,而叫他生气,也不要让他,那有求于你的人,背后咒骂你。因为,人心在愁苦中,若咒骂了你,他的创造者必要垂听他的哀求。】

主是在教育你呐!”

听罢,她转头面向我,眼里散发着光芒,配上泪眼朦胧,那小模样可怜可爱极了:“原来是这样。原来一个普通的小交警居然比我领悟的教义更深……”

我偷偷关掉手机上的搜索引擎,和它搜到的关于圣经对乐善好施的教义指导,深藏功与名:“呵呵呵,别说啦,我先帮你把屁屁上的伤治疗一下吧。”

“等等!”小女仆突然走进来。

“我家夫人如果身体不舒服,一般都是接受私人医生的治疗的。”女仆止住了我。

“先护理一下再说啊。”

女仆坚持反对:“不!在夫人家里,我就是夫人的私人医生,我具有国家甲级医师资格证书。根据我的判断,你们携带的这些药物,已经是放置了两三年的过期产品了。 ”

好吧,还真是行家,一下子就发现了。我只能作罢。

小妇人离开了主驾驶座,在女仆的搀扶下,老老实实地蜷缩回柔软的后座。女仆人眼神覆杂地凝视了我一秒,然后向我礼貌地鞠了一躬:“麻烦您了。再见。”说罢,一席迷人的女仆装飘逸地跨上驾驶座,将车驶离,跑出个几百米就能感觉出来这女仆是个贼特么熟练的司机。

豪车的车窗玻璃对外绝对遮光,谁也看不出来那辆车的后座上,有个连裤袜、内裤都脱了一半,蜷缩在软垫上用手捂着小屁股,哭唧唧的富家小妇人。

“哎哟~~~受不了了!女仆什么的实在太可爱了!”望着豪车离开,想着出差即将归来的哥哥。我突然抑制不住花钱的冲动,点开了手机网购平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女仆装”三个字……


番外一《潜藏内心的感受》

“夫人,好些了吗?”湘莲搀扶着我的手臂,几乎因为我腿软走不动路而被迫承担起两个人的重量。

“哼!那个臭交警!”屁股上肿胀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涌来,丝毫消散的意思都没有,好像被被辣椒水浸泡过一样难以忍受。

“真是的,为什么这样的倒霉事儿会落在我头上呢?”要不是走入了小区,来来往往的周围全是上流社会人家,我才不会这么压抑自己的抽噎声,才不会忍着内裤和连裤袜对屁股伤口摩擦的疼痛,佯装若无其事呢!

“夫人,您要不别忍着了,也就几步路就到家了,我背您回去?”湘莲手足无措地跟在我身后,一脸的不忍。

“那怎么行!被别人看到,以后再和先生说,我还有脸见人吗?”我不顾自己已经煎熬地一头冷汗,这样说道。

湘莲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想法,坚持说:“没关系的,先生要是知道夫人您受了苦,一定会加倍呵护您,疼爱您呢!”

“切!我可不指望这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出差赚钱的死鬼。”我说着说着,不由得想起了我那身在远方的老公。

当年我家老公在追我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大一的新生。当他利用自己先天的交际能力迅速混熟了大半个学校的人脉,乃至大一下学期就混上了学生会副会长的时候,我,身为机械工程系唯一的女生,却还在沈浸在自己热爱的机械设计中。

当毕业时,我身后已有20个设计专利,他身后已有一家自己的公司。

我不知他是怎么爱上我的,准确说是不知一个天生的企业家是怎么爱上一个天生的设计师的。我只知道我俩很来电,生活上如此,工作上也如此。

他在公司中运筹帷幄,如鱼得水。而我,对于他的公司中15项最畅销的产品,4项是我的创意,2项是我的总设计,1项由我将研发从头负责到底的!

没错,我俩般配得就是这么神奇。

不过最近,我俩的关系有些冷淡,这源于1周前他要到国外出差的前一晚上。那晚……我和他正在欢快的前戏中~~

一如既往,他温柔地婆娑着我的身体,一枚一枚解开我上衣的扣子,将我俯身放在柔软的床上,手掌骚动地游动在我被丝袜紧裹的双腿上,从脚踝一直游走到腿根。就在我浑身酥麻,欲火正旺的时候,他在耳边耳语道:“亲爱的,闭上眼睛,我准备了一个好东西。”我闭上眼,口中发出柔软而顺从的呻吟:“嗯~”

“这可是目前国内最流行的情趣玩具哦!”

“嗯嗯!”我听到情趣玩具这个词,即使没有感受到,股间都微微有了感觉。

“一开始不适应,后面越来越带劲儿哦!”

“嗯嗯嗯!”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就在我迫不及待地等待快感降临的时候,只听空气中闪过“嗖!”的一声,接着,就像一枚大炮仗爆炸了一样,响亮的炸响。我的屁股上肉好像被什么东西割裂了一般,剧痛夹杂着恐惧让我猛地从床上翻过身来。

“你干什嘛啊啊!!!”我惊愕中一巴掌打在了爱人的脸上,而他则如梦初醒一般,面色也从亢奋的潮红骤然冷成惨白。"

“亲爱的…对,对不起!我以为你也喜欢,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玩儿法的!”他丢下手中那吓人的条状物:一根黑色的遒劲的皮鞭。诚惶诚恐。

“滚!”我浑身恶寒,衣衫不整地挣脱他,冲进卫生间并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亲爱的,真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因为现在这种玩法在国内很受欢迎的……”他无助的声音从门外溢进来。

“快滚!”这是我的回答。厕所中的我,狼狈地提着被他扯掉一半的米色百褶裙,将受伤的屁股对着镜子撅起,查看着伤情:肉色连裤袜,在臀部处的裆部破开了一条骇人的裂口,裂口下是我原本白皙柔嫩的臀肉,如今却赫然隆起了一条粉红色的,一指宽,一掌长的鞭痕。

“亲爱的……”他在哀求。

“滚远点儿!”我在尖叫。

“……”

“……”

接着,他没再多说什么,房里没声音了,好像住在我们别墅一楼的女仆湘莲,也被我俩的争吵吓得不敢作声了一样,久久的沉默。

沉默太久了,却让我感到一丝不安与孤寂。惊恐渐渐消散,呼吸开始平稳,只有那鞭伤依旧在一阵阵刺痛着。自尊心让我不愿意主动开门,只愿等着他主动来道歉。

“亲爱的,只要再略微道歉一下,我就服软了呀。”我这样想着。

但他终究没有再次过来。而我,也居然缩在马桶盖上,睡了一整晚。

次日,我被踩在瓷砖上的冰冷冻醒,不安让我悄悄推开门,门外地上留了他的一张字条:

“亲爱的。我真的错了。我忘了你和其他女孩不一样,你更加洁身自好。我怎么能用这么野蛮的方法来对你呢?

请原谅,这次公司在国外的项目非常重要,我必须出一趟远差了,我回来的时候再好好向你道歉的。”

我略有悔恨地放下字条,原来他依旧是那般温柔,如果我咬咬牙挨过了那几下鞭子,再蜷缩在他怀中尽情哀哭、撒娇,这该是多么美妙的感觉啊。

想着想着,我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抚在鞭痕上,能感觉到那比正常皮肤稍硬而富有弹性的鞭伤隆起上,剧烈地发热着,甚至能感觉到它在随着我急促的心跳而一下下搏动。

而眼前镜中人是什么模样呢?有一位小妇人,娇弱的脸庞上惊魂未定,白衬衣脱了一半,香肩一对,酥胸半露,长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上,呼吸带颤,一手紧张地拉住自己快掉下的百褶裙,却一点儿也遮不住圆而白的小屁股上那红亮的鞭痕,另一手好像因为怕痛似的,不敢用力触碰屁股上的伤,只敢小心翼翼地轻抚。整个小模样,就像刚被愤怒的官人粗鲁蹂躏过的小妻子一样。

天呐,原来我也能如此地娇柔妩媚?

“亲爱的~抱抱我~人家屁股被打得好疼……”镜中小妇人顾影自怜,而那会疼爱她的人早已坐上飞往异国他乡的客机……

“亲爱的~抱抱我~人家屁股被打得好疼……哎?”想着想着,我从幻觉中醒来,我不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中,依旧是那个卫生间,依旧是那位镜前的小妇人,衣服穿戴比那晚整齐,但屁股上的肉却比那晚惨多了,甚至我的臀围都要比那晚大了1厘米吧?这一点儿都不是值得炫耀的事情。

难道,我还在怀念那晚的感觉吗?被人抽打屁股的感觉有什么值得怀念的?

我提起米白色的碎花内裤,套上睡裙,大中午地就缩回床上,被那个臭交警的鞭刑机械折磨了10分钟,好像在地狱逛了10年一样,让我浑身疲劳,加上柔软的天鹅绒被子,舒适宽敞的席梦思床垫。困意袭来。

正在我将要闭上眼睛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地板下,也就是别墅1楼传来的细碎响动。像是一张床在嘎吱地摇晃,伴随着有节奏的“啪嗒”声。真是的,我再也不相信开发商所谓的“完美隔音房间”了。

说实话,这声音不太常见,还有点儿诡异。

1年之前,家里乘着老公不在的时候,进过一个凶恶的强盗,他打晕了湘莲,绑架了我,还差点儿对我和湘莲动了歪念头。那次的教训,让我对家里一些异样的响动非常敏感,所以这次的我即使屁股上的伤还一阵阵作痛,也毫不松懈,我从床头柜上的包包里掏出一枚辣椒水喷雾剂,一步一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顺着墙边一步一步地挪动。

从楼上向楼下看,窗户房门全部完好,没有任何撬动打开的迹象,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又会有什么不善的家伙从阴影中跳出来。

声音确实从楼下传来,纵使万分的恐惧,我也不敢喊湘莲,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但是,更诡异的是:湘莲此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人影也看不见。难道说,湘莲已经遭遇不测了?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浑身冒冷汗。

我朝楼下移动,捏紧手中的辣椒水喷雾剂,随时准备喷出,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吕茗,你一定要镇定!一定要镇定!”

奇怪的是,楼下的大厅也空荡荡的,窗明几净,微微散发着清香,一定是湘莲刚刚打扫过的。没有意想中的坏人,也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影子。

那么,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呢?我定下神来,细细听了听。木架子的嘎吱声,“啪嗒”声,似乎来自于……湘莲的房间?

我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慢慢挪向她紧闭的房门。屏住气,慢慢打开,同时,辣椒水的喷嘴就对准门缝。

门缝无声无息打开的一瞬间,里面传来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啪嗒”声,是一种类似于我上午被那个臭交警打屁股时的声音,而嘎吱声,似乎来自于摇晃的木床。

我从门缝中窥伺过去,让我惊讶得合不拢嘴的画面出现了:

湘莲,双膝跪在自己床边的地上,上半身趴在床上,黑色长裙被全部撩起,白白的小内裤也脱下,落在膝下,圆滚滚的小屁股也暴露无遗。

这不是最惊人的,最惊人的是:她的右手正拿着那条,那条我老公在出差的那天就丢进废品堆里的皮鞭,并一下又一下地朝着自己撅起的屁屁上抽打过去。每下鞭打,都发出了那种清脆的“啪嗒”声,伴随着她自己痛和渴求相交织的闷哼与呻吟,还有那触电了一般的身子扭动时木床的嘎吱声。

虽说是自己打自己,但看起来那几下还是挺重的,小胳膊轮得圆圆的,皮鞭旋转了一圈从她身前绕到腰后,再转向下,亲吻在屁屁上。毕竟是自己的屁股,湘莲恐怕是疼得有些受不了太激烈的了,鞭打的频率缓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可能是疼痛渐渐散去,又一次用力起来。

“夫人,先生。啊!我错了!湘莲错了!啊!湘莲不该让夫人受苦的。啊!湘莲应当代替夫人受罚的,啊!”湘莲口中不断地呜咽呢喃,听起来一半是疼痛,一半是渴求。

真是的,我可怜的湘莲啊,我和老公两个人像是会打人的人吗?眼前的湘莲,我可爱的小女仆,被我和丈夫当作一家人的姑娘,老公不在家的晚上和我互相满足对方的小伴侣。如今就这么在反覆地挣扎中衣衫不整,满脸冷汗,一屁股的伤痕。虽说那一屁股的伤痕和我屁股上的惨状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但是我依旧看得心痛。

怕湘莲察觉,我轻手轻脚地准备悄悄出去,谁料还是弄出了动静。湘莲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匆忙丢下鞭子,慌乱地穿好衣服,一脸的惊慌失措让人更加怜爱了:“夫,夫人!我…”

我即使一点儿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原本互相亲近的两人,如今尴尬地对面而立:“呃…难道说,难道先生说的那种,现在在全国都很火的情趣游戏。就是这个吗?鞭打是吗?”

湘莲听罢,脸唰一下就红了,双手捏着裙角,躁动的两条小嫩腿紧紧并拢着。扭扭捏捏地哼唧了一声:“嗯!”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真是的,今天早上'感受'了一下,也没感觉有什么舒服的吗?”

湘莲两手从裙角上移开,互相为难地搓揉着:“但是…但是夫人,你就没有感觉到,在挨了鞭子之后,在被亲爱的人疗伤时能够依偎在其怀中撒娇,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吗?”

“呃…”我先得想想有什么反驳的话可以说,但是总觉得无从开口。

湘莲却还没说完:“而且,女孩子们被执行身体上的惩罚而受苦,其实是以一种极端的,刺激周围其他人保护欲望的方式呀!可以说,受苦难时的女孩子,往往比正常情况下的女孩子,更加的惹人怜爱,更加让人想要保护。”

我不知为何,一时语塞,这个一点儿也不服逻辑的话语,听起来十分的真实,十分的有道理。不为别的,老公出差的前一晚,我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的时候已经有所感觉了。

我,开始理解湘莲的想法,甚至有些感同身受了:“所以……”

湘莲把话说出口也就没了思想包袱,进一步解释:“所以,当时夫人违章的时候,我想替夫人受刑的时候,也是不假思索的,并不是我不害怕,而是……而是想体验一下。体验一下自己的屁股挨着鞭打,而夫人在一旁担心我,心疼我,希望可以在结束后疼爱我保护我的感觉。”

“呼……”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波澜起伏。“正在受苦的女孩子,是十分惹人怜爱,是很吸引人保护欲的。”

原来我一直高傲地站在所谓道德的制高点上,刻意回避甚至是蔑视着这个思想,却没能察觉出:自己内心就潜藏着这样的想法。

而如今,这种看起来是虐待的鞭打游戏,居然可以在国内火起来。这也暗示了国内也有许许多多,和我、和湘莲在这方面一样想法的女孩子。甚至可以猜测:女孩子的潜意识中都潜藏着这样的思想,只是缺少一种引子,将这种思想唤醒罢了。

“湘莲啊。”我的笑容变得自然起来,我身为一个设计师的大脑,在短短的几秒内脑洞大开,一个宏伟的商业计划的雏形在我脑中呈现。

“夫人?”

“我能理解你,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我说。

“是吗……谢谢您,夫人!”湘莲如释重负,一脸的红晕。

“并且,我相信全国有许许多多的女孩子也有类似的想法。这……或许是个商机!”我一边说,一边走向书房,而湘莲则在我身后恭敬地跟随着。

为了防止屁股再被弄疼,我坐上椅子的动作很轻,顺手拿下一本笔记:“我听说过一些专门提供鞭打之类情趣服务的机构,不过那些机构只是在红灯区之中以非法形式存在着的。”

“嗯嗯!”湘莲连连点头。

我翻看了几页笔记,心中已经有数了:“那是因为首先,国家将各种情趣服务定性为非法,定义为色情。而服务业公司经营的项目又会被国家严格审查,这些机构肯定无法名正言顺的存在。”

“哦~”湘莲恍然大悟。

“但是…色情电子游戏却在我国的传媒行业中赚得不错。这是因为我国并未将传媒行业定义为服务行业。而传媒行业的监管部门中,又是一帮拿钱不干事儿的老爷们。”我的眼里散发出商人特有的狡猾。

湘莲稍加思索:“难道说,夫人您想开发一种以鞭打为主题的电子游戏?”湘莲和我这么多年,也终于熏陶出了一定的商业头脑。

“嗯哼!”我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并且我想,这种电子游戏以我国的女孩子为主要推广对象,而青春期的男孩子们也会在体内荷尔蒙的驱使下蜂拥而至的!”

接着,我站起身来问向湘莲:“对了湘莲,现在什么类型的游戏最为火热?”

湘莲略加思索,给了我肯定的答覆:“手机游戏!挂机格斗类手机游戏。”

“很好!我们就设计手机游戏。不过……挂机格斗类手机游戏是什么意思呢?”

湘莲也算是个玩心未泯的姑娘,对手机游戏比较感兴趣,也就对此比较有研究:“挂机格斗类游戏,就是玩家给游戏角色进行编程,编辑游戏角色在面对敌人的各种动作应当做出的回应,比如敌人攻击时,该用哪种动作反击,敌人前进时,是回避还是进攻,敌人后退时,是追击还是远距离攻击等等。这种游戏虽然不像传统的格斗游戏能让玩家亲手上阵,但是对于玩家来说却有着无穷的研究价值,也就有了无穷的可玩性,并且很适合手机游戏,使其在后台自动运行。”

“很好!我们就选用这种模式。我们像其他格斗游戏一样,设计近百种不同的女性角色,接着让鞭打这种情趣元素作用于游戏的人物之中,将拳脚相向变为互相用鞭子招呼,这将多么刺激啊!”我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进入了半痴迷的状态,直到发现镜中的自己脸颊潮红的时候,才有了点儿羞耻感。

湘莲果然是我的女仆,想法可比今天早上那个臭交警女屌丝来的远大多了:“可是夫人,现在市场上手游泛滥,你这样的游戏设定,未必能够吸引足够的市场啊。”

我对湘莲投去激赏的眼光:

“跟我这么长时间,你越来越厉害了湘莲!你说的对!光靠一个手机游戏完全赚不到多少钱呢!而且我的本行并不是游戏制作,游戏程序、美工之类的,我还得寻找外包公司才能制成,这更加增加了成本。

要知道,我的本行是机械设计。我将在十天之内,将我们这款游戏的亮点设计出来!”

电脑被打开,机械三维制图软件被启动。我的一肚子激情点燃自己身为设计师的天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款在脑中构思了许久的机械。我相信,当它问世之时,将让全国半数的女孩子为之折服,为之惊叹,为之……欲罢换休!

……

.

十天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听我家亲爱的说,公司在国外的谈判很顺利,双方合作意向很浓,但是这也意味着这次出差时间又要延长了。这个该死的混球,居然说害怕我一个人在家感到寂寞,为我网购了一台电动……呃哼!

所幸,如今的我由于沉浸在机械设计的快乐中,甚至渐渐淡忘了生理需求。长夜中,我熬夜沉浸在工作里,总忘了和湘莲来点儿羞羞的事情,所以每天晚上,耳畔里都时不时能听见湘莲房里的阵阵鞭响,和她痛苦却又满足的娇叫。

今天,正好是湘莲的生日。我在今天,为她准备了极其特殊的礼物。

“万分感谢!夫人待我如同家人,湘莲无以为报。”只有主仆二人,冷清却不冷淡的生日宴会上,湘莲享受完了我为她准备的佳肴,脸颊绯红,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哪里!我说了多少遍啊?湘莲就是我的家人!”若不是主仆的身份限定,我真想收湘莲作我的妹妹。

我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向我和丈夫的卧室,这个家里男女主人的私人领域,谦恭又礼貌的湘莲从未踏足过,甚至从未瞟过一眼。我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没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吗?”

“夫人对我已经够好了,我哪敢再要求别的呢?”湘莲说。

我的手已经将门把手扭了一半了,向门内指了指:“你的礼物,就在卧室里!和我来!”

大门打开,一台一人高的,立体支架状机械装置呈现在她眼前。

“哇哦!这是……”湘莲倒吸一口气,她一定连做梦都没梦过这种东西:

其主体,是两圈互相垂直的,互相嵌套在一起的,立在地面上的圆环。两个圆环组成了一块球状的空间中,看起来是站人的地方。圆环外围并不粗实,但看起依旧稳固,圆环边缘上暗藏了许多结构紧凑的不知是什么的装置。

冒眼看去,就是两条圆环,但它,绝不仅仅是圆环。

“想知道这是什么?站到圆环中间去!”我朝着湘莲,狡诈地一笑。她满面疑惑,有些不安地审视了一下圆环,还是走了进去。

“看见圆环上方的两个环状把手了吗?两手各抓一个。”我继续引导她。湘莲抬头看去,手环有些高,她必须踮着脚才能抓住。没关系,只要她抓住了,剩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她操心了。

“啊!”湘莲惊恐地一叫,两个手环后面弹出了带有自锁定结构的卡箍,将她细细的手腕捆住,她害怕地放了手,结果就这样被吊在金属环架子上。

“夫人!这是?”湘莲紧张起来。

“这东西的灵感,来自于那天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两台自动鞭刑机器。虽说让我疼得撕心裂肺,但我依旧很佩服设计那机器的人,机器稳固的结构,高效的效率,从这两个角度来评价交警的鞭刑机器,真是个优秀的作品!

只不过,拿东西结构太过简单,定位甚至需要交警人工完成。无法将'鞭刑'这个过程完整地用机械模拟出来。

于是,我设计了这个宝贝儿!名叫'处刑圆环'。”我欣赏着自己完美的作品,也欣赏着它的第一个使用者,湘莲。

“处刑圆环?”湘莲咀嚼着这个词,咀嚼着让她恐惧,又让她潜意识里渴求的暴力。

“嗯,算是鞭刑机械的终极进化版!可以搭载至少5种刑具的自动鞭刑设备:两组圆环,一组用来固定受刑人,一组用来挥动刑具,两个圆环之间可以做到360度无死角摆放,而固定件、刑具、各种辅助器材有可以在圆环上自由滑动,这使得束缚道具可以将受刑人摆放成跪趴、平躺、站立、跪姿、弯腰、倒吊、分腿、M型等十几种动作。刑具则可以轻松抽打在受刑人身上的任何部位!”我兴奋地介绍着,随着我的介绍,湘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知是害怕,还是迫切想要尝试这一切。

“最绝的是:安置在上面的机械臂,配合我从米桑公司采购的多波长非接触式材质分析仪,可以识别出受刑人身上穿着的一切衣物的材质、长度、开口在哪里。之后,分析结果将输入进我设计的万象啮合机械臂,机械臂会将那些衣物一件件地自动解下!”

“天,天呐!”湘莲不自觉地惊叹出声。

“湘莲,说实话。现在的你,是否内心还在渴求着,渴求着那天你和我所说的那种感受?渴求着那种经受着苦刑后,被亲人安慰的感受吗?”我走上前去,伸手抚慰在湘莲纤瘦的肩膀上。她瘦弱的肩膀因为身体吊起而肌肉紧绷着,身体不住轻颤,看起来一定很难受。

“夫人…我……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还没有准备好。还没有心理准备!”湘莲这个不完全的否定回答,在我这里被判定为:欲罢还休。

在我这里,只要她不抵触,那么她可就逃不了了:“人在真正受苦难的时候,是没有机会进行心理准备的。”我冷冷的回答,凝视着可怜又可爱的湘莲,凝视着她覆杂的脸色:渴求与恐惧相交织,一会恐惧大于渴求,一会儿又是渴求胜过恐惧。

看来,对于这个举棋不定的姑娘来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我替她拿主意。

“湘莲,今天你的样子,真的是楚楚可怜,真的很惹人怜爱!”我一面夸赞着她惹人怜爱的模样,一面打开了笔记本电脑,通过蓝牙信号将一组参数传送至了“处刑圆环”之中。

“夫人!”湘莲惊叫道,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手指挪向回车键。

机器开始工作,我完美的作品轰鸣起来。不顾湘莲害怕的惊叫,圆环上的滑动绑缚装置已经将她的双手双脚,分别向上向下两侧拉伸,她的整个身体也因此被迫绷得笔直。这种状况下,人的衣裙是最容易被脱下的。

米桑公司的产品果然很给力,湘莲即使身体不停地抖动,材质分析仪依旧迅速地将她身上衣服的各个参数显示在了我的电脑屏幕上:上衣,共两件,外衣为真丝材质, 1.34毫米的厚度,从哪里开始有扣子,哪里为收尾;内衣为纯棉材质……裙子又是棉布材质,2毫米厚度;长筒棉袜又是棉布材质,总长80cm……如此精准的非接触式测量,即使是裁缝也需要尺子才能测出来的数据啊!

总而言之,米桑公司整出了一款可以气死裁缝的设备。而我嘛,则利用这款气死裁缝的设备延伸出了更加神奇的东西:

在接收到材质分析仪提供的数据之后,由我设计的,一对几乎可以完整模拟人类手指任何动作的机械臂从材质分析仪的后部伸出,迅速而准确地伸向湘莲的白衬衣,扯掉黑色丝绸的蝴蝶领结,精准地钳住衬衣的纽扣,一枚枚解开。

“哇啊!夫…夫人!”湘莲惊恐万状,但是女仆教育中教导过她们无论何时都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即使在晚上,她的下面被我的手指挑动得高潮叠起之时,她也常常忍住不发出太大的叫声。

于是,她只能像只惊恐的小绵羊一般,低声祈求着。要知道,我可爱的湘莲可是个守身如玉的姑娘,在女仆专科学院里学习了4年的她们,被教导谦恭而温顺,矜持而自爱的哟。

虽然说老公不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和湘莲一起一丝不挂地互相依偎在床上这样那样,但在平时,若要湘莲像如今这般,被人吊在半空,被人粗暴而娴熟地解掉衣扣什么的,这样的羞耻感还是让她难以接受,哪怕这样的场景只会有主人我一个人看见。

白衬衣掉落在地,湘莲上身那白玉般细腻的肌肤,纯白色文胸下没有我大却和她身材配合得十分诱人的一对小白馒头,光洁平滑的后背,纤瘦的腰肢。这一切,虽然我和她在床上的时候都细细地欣赏甚至品味过了,但如今,同样娇柔的躯体在刑架上看来,却又体现出不一样的感觉:

可以说,凝视着那副即将遭受苦难的躯体,不但让人感到羡慕、嫉妒、迷醉,更加的令人心生怜悯与疼爱。

“夫人!求你了,这样子…太难为情了!”湘莲求饶道。

但是,今天的我不知怜香惜玉,我似乎无视了心中的怜悯感,我将鼠标光标移至程序的“继续”按钮上,手指点击时的动作,可以说是“残暴”的。

材质分析仪、机械臂,都缩回了金属环的隐蔽舱室内,而代替它们上场的,不是别的,正是两杆一指宽的皮鞭!

湘莲焦急的眼神一开始还停留在手脚上的绑缚装置,心想着怎么才能挣脱,当两根皮鞭从机器上伸出,虎视眈眈地一前一后停留在她近乎赤裸的身体旁,她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它们。她的眼神,惊惧、害怕,那是女孩子对疼痛的本能抗拒,毫无掩饰。

“不!不要!”湘莲害怕得闭上眼睛,被紧紧拉直的身体还在徒劳地扭动挣扎。

小姑娘的逃命本能是如此强烈,可是机械的稳定性,也是如此的残酷。不顾她的求饶,她身前的那根皮鞭已经动作起来了,机械臂开始蓄力,这一切都模仿自和10天前的上午,那让我生不如死的鞭刑机器的动作。

蓄力结束,第一下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湘莲的身体上,从她左胸的侧肋处开始,一条起初还是花白的条痕,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右臀侧面。那条痕,颜色迅速地变化,迅速变红、肿起、最后红到发紫,迅速从一条不起眼的痕迹变成了姑娘无暇肌肤上一道骇人的鞭痕。

可怜的湘莲,被拉直的身体猛地一震,“呜呜呜~”她死死咬住嘴唇防止自己叫出声来,痛苦不堪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居然到现在都还在遵从着“不要大声喧哗”的规矩,我为有这么忠实的女仆感到高兴,但我今天却也破天荒地没有为因为这么好的女仆而心慈手软,我没有阻止我的“处刑圆环”继续鞭刑,即使我心知肚明自己这次设置的鞭刑程序,有些严酷。

湘莲身前的那一下鞭打刚结束,疼痛难忍的她顶着束缚装置强大的拉力,上身微微向前倾斜,企图缓和痛楚,却也忘了:她身后也有一根同样等待着她的皮鞭。就在她没能缓和多少痛楚的时候,后背同样挨了一鞭,女孩子的后背起伏程度不如前胸,所以这种看似软绵绵实则韧性很高皮鞭,那可是会在后背上结结实实地亲吻下去的,鞭子所到之处,不可能有任何身体起伏而造成的空隙可供皮肤逃脱,每一寸肌肤都将逃脱不了剧痛的命运。

“呜!呜!呜!”湘莲急促地连续呜呜了三声,身体猛然从向后弯的姿势变成向前顶去的姿势,她明显对背后这一下子没有防备,嘴唇都快咬破了。并且于此同时,她两只清澈的眼眸好像开闸的小溪一样,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第三下,回到了前胸,清脆的鞭响“啪!”过后,湘莲终于感觉到在“处刑圆环”的凶暴折磨之下,身体的疼痛比女仆守则中的规矩来得更加真切,她忍受不住了,大叫出声来。她紧咬着的下嘴唇脱出,小嘴并未张开多大,但是那让人听得连心都碎了的哭叫声:“呃啊啊啊啊!!!”依旧让我心疼地闭上双眼。

一下又一下,一下前一下后,我的“处刑圆环”有节奏地甩动强韧的皮鞭,抽打在湘莲娇弱的肌肤上,将我们公司的机械产品“高效率、高稳定性”的特点发挥得很好。

我听着湘莲一声又一声的哭叫、哀嚎、呻吟,甚至时不时用欣赏般的眼光看着她原本白皙柔嫩的身体逐渐被鞭伤覆盖,这时候我才察觉出:自己潜藏于内心深处的,湘莲所说的那种欲望,也逐步开始占据我的内心。

突然,从湘莲后背袭来的一下皮鞭重责,抽断了她留在身后的文胸带子,纯白色的胸罩飘在地上,我不由得看过去。当我看见那被机械里硬生生拗断的,胸罩带子上的金属搭扣时,我心中着实暗暗叫了一声:“糟糕!”

我一定是将鞭打的功率调得太高了,由于我不知道10天之前我受的那顿鞭打中交警的鞭刑机器到底是多大功率的,我在设计“处刑圆环”的功率时,确实只是凭空回忆了一下当时屁屁受到了多大的冲击,随便设置了一个并不准确的功率数据。

想到这里,我不觉再次抬起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还在被处刑圆环残酷虐待着的湘莲。湘莲发出的惨叫与哭喊似乎确实微弱了很多,哭也不知何时不哭了,两条委屈的泪痕挂在文静可人的小脸上,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

她身上的鞭痕,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严重。我这个重度近视眼确实看起来只是比那天我屁股上的伤来的红不少而已,但我只有在仔细观察才能发现:那是即将破皮的淤血带啊!皮下的毛细血管一定被抽打得断裂了,血液淤积在湘莲吹弹可破的薄薄皮肤下,其中,几条淤血带已经被接下来的鞭打撕裂,殷红的血混着汗水留下,裙腰都被沾湿了大片。

上身的鞭打刚刚结束,机械臂再次伸出,这次伸向了湘莲的裙子和高跟鞋,按照我的程序,这次的鞭打将集中在姑娘纤巧的下身:包括屁股、大腿、小腿、脚。

不行!这样下去会出事的!湘莲或许已经受不了了!

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点下了暂停。机械臂停止了工作,但她被解开一半的裙子还是滑落在地,洁白的棉质小内裤上,居然也被上身流下的血浸湿、染红。

“湘莲!湘莲!你没事儿吧?”我跑进处刑圆环中,想要抱住她却看着她一身恐怖的伤痕不敢下手,只能左手抱着她那还没被打的下身,右手小心翼翼地抚慰在她上身的伤口边上。

“夫人……”湘莲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委屈的哭腔,听得我的心都碎了。

“哎,我在!湘莲不要害怕。听话,别怕,我帮你揉揉伤口!”我尽可能地把声音放的温柔,温柔得腻人,就像一个母亲在溺爱自己的女儿一样。

说着,我右手手指小心翼翼地,爱抚了一下湘莲身上一条开裂的鞭痕,触碰了那皮开肉绽的裂缝中的,露出的粉粉嫩肉,虽然是极尽温柔的爱抚,但我也知道,这样她依旧会很痛,那毕竟是皮肤被打烂掉以后,暴露在空气中的嫩肉啊。

“啊!啊~”随着我手指的爱抚,湘莲发出了一声……

等等,湘莲的这声音,一点儿都不像之前被鞭打时的惨呼、哭叫。倒是……倒是非常像只有我和她在大床上的夜晚,当我手指头在她两腿间的水泽之地中肆意横行到了最后,她意识消散时,忘情的那声娇嗔。湘莲发出这种娇嗔,一点儿都不是来自于难受的疼痛,而是来自于无与伦比的满足!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抬头望见湘莲的呼吸更加急促,原本疼得惨白的脸上居然浮现了血色。我疑惑地褪下湘莲的白色棉质小内裤,刚褪到一半,就能感觉到一股湿润温暖,带着女孩子体味的潮气溢出来,她……居然……湿润了。

“啊!啊~啊~夫人~”湘莲在勾引我似的,一脸渴求的模样。

湘莲祈求着:“夫人,就是这种感觉,在苦刑中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娇弱、惹人怜爱,而在受了苦难后,又能被亲人爱抚的感觉!”

“哦,是啊,我差点儿都忘了!”我笑着,将她的小内裤一褪到底,再将她黑色高跟鞋从纤巧的脚上移走,此时的湘莲只穿着一双长度到大腿中下部的白色长筒丝袜,可怜而无助的小模样,让我什至有些……嫉妒:为何这个湘莲姑娘受难时的样子,居然可以这么惹人怜爱。

“那么,湘莲的意思就是:继续咯?”我面露一缕狡猾。

“唔……”湘莲支支吾吾着。

“那就算了吧。”我引诱着她。

“啊!夫人!别…别!”她满面的潮红,眼神羞涩地避开我。想要继续,却又怕痛,想要回避,却还没感受完全,没有真切的满足。

真是的,到了最后,还得我替她拿主意:“我明白了,我们继续!”并且,为了增加她的感受,我将一面镜子,推到了处刑圆环前,让她可以清晰地看清自己被鞭打时的可怜又可爱的小模样。

继续按钮被点下。

……

湘莲从刑架上解放下来后,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就连紧裹双腿的白色长筒袜,也被抽打得到处破洞,血迹斑斑。她休息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缓过劲儿来,这么长时间不是因为伤重,而是因为在此期间,我竭尽一切可能地温柔婆娑着她的身体,任由她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我怀中。

被爱抚时伤口触动而发出残余的疼痛,但更多的是源自内心的真切满足感、安全感、被保护感。我仿佛上辈子和湘莲也有过默契,我想是知道她内心需求什么一样,我的手在她伤痕累累的娇躯上游走,时而温柔抚慰,时而调皮地逗弄她的敏感处,甚至时而像为了表示自己的权威一样,一会轻一会重地捏弄着她的伤,把她弄疼、弄哭,再抚慰一边儿。她在我的挑逗下,忘情地一遍又一遍娇叫,一次又一次冲上风口浪尖,而那身体也随之一遍遍地痉挛。

湘莲心中的满足程度,一定是无语伦比的,只有亲身体验过鞭打,再体验被亲人爱抚的女孩子,才能明白。

没错,我这么肯定,也是因为我在那晚,也尝试了一遍:

“湘莲?”我抱着她逐渐恢覆活力的身子,问道。

“夫人?”

“我也想尝试一下。”我真的这样说出口了。

“夫人,您十几天前刚受过苦,身体恐怕会受不了吧?”湘莲对我关切起来,逐渐重新进入了女仆的角色。

我坚持地站了起来,走入处刑之环。压抑着砰砰跳的心中的不安、紧张、对未知的渴求:“夫人我没那么病弱!”

我将双手举高,抓住圆环,双脚踩好,刚好到束缚装置的位置。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带着无助与恐惧准备受刑的居家小妇人的模样,确实惹人心疼,确实惹人怜爱。

“啊!”突然的动作让我惊叫一声,束缚装置突然合上,我的手脚被牢牢地控制住。湘莲,毫无预兆地就在电脑上点下了开始。

“夫人,您的行刑程序设计的真好,交警的鞭刑机器在您这产品面前,简直就是儿戏。”湘莲不知何时坐到了控制电脑前的。

“我明白了夫人,您之前说过要设计一款以女孩子间的鞭打为主题的手机游戏,但是若只是普通的手游,难免无法出彩,无法让人眼前一亮。于是您开发了这种'处刑圆环',用来接受手游客户端的数据,让玩家在游戏人物互相鞭打的同时,自己也能身临其境,对吗?”湘莲一面观察着我程序的内容,一面猜透了我的“处刑圆环”的商业用途。

湘莲果然是个对游戏很有研究的姑娘,几下子就把我程序摸熟练了:“原来夫人的处刑圆环有这么多功能啊!那么……夫人,您体验一下这种鞭打如何呢?”

“等!等等等等!湘湘……莲!你设置什么程序参数?”我惊恐地问,身后的机械已经开始上电轰鸣。

湘莲捂住小嘴巴,依旧难掩她狡黠的坏笑:“先是正常站姿,鞭打裸露的后背30下、裸露的前胸30下,屁屁30下,大腿面30下,大腿内侧15下,小腿肚30下。”

“你!你居然这么熟练?”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设计的机械臂从圆环中伸出,麻利地解开了设计它的人的小洋装。

“哦!还有!之后将夫人倒吊起来,分开两腿,鞭打……那里……30下……”湘莲装出羞涩的模样,谁都看得出她此时实则很兴奋呢!

“什么……等!等一下……等,啊!!!疼啊!!!”我,已经叫出了声。

于是,那又是一个奇妙的晚上。一个一会儿让我疼到生不如死,一会儿又让我满足到欲仙欲死的晚上。

凌晨3点,当千家万户都在睡梦中时,谁会知道在那栋小别墅的卧室里,两个遍体鳞伤的女孩儿、两副险些被揉烂的年轻娇躯正依偎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伴随着唔哝的呻吟娇嗔,伴随着疼痛却又无比满足的真切感受。

……

次日,小区的药房里。

“哎!吕夫人和湘莲小姐来啦!这个夏天很热吧!”收银员礼貌地和我还有湘莲打着招呼。

“嗯!是啊!我们有段日子没来了!”我寒暄道。

收银员很会说话:“这是好事儿啊!说明你们家身体健康!”但她突然话题一转:“哎,对了,但是你们为什么买这么多纱布和酒精啊?家里有人受了外伤吗?”

“啊哈哈哈哈…”我打着哈哈,匆匆付完款,和湘莲转身离开。

收银员不解地望着我俩离开,独自嘟囔着的话从我俩身后传来:“真是奇怪。而且大夏天的还穿长袖,甚至丝袜都穿最厚的那种。不热吗?”

当然热啦!至于为什么还要这样穿,一切尽在我和湘莲,默契而羞涩的相视一笑中。

3个月后,十八禁的女性另类格斗(鞭打)手游《恶魔少女》,以及和此手游配套的,名为“处刑圆环”的简易拆装式自动机械上市了。

连我老公也没想到,这款奇怪的手游,居然可以卖出如此恐怖的收益……

第四篇《人民教师》

嘴里哼着小曲儿,通红的面颊上笑靥难掩,将自己全身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从衣橱里拿出那件藏了好久的……女仆装!

白衬衣黑外套,将身体不紧不松地包裹着,自己还算平均水准的身材就这么勾勒了出来,平时穿警服绝不可能做到的啊。带有蕾丝花边的黑裙子,在气流中微微摆动着,裙摆下掩映着自己虽不如模特修长但很匀称的两条小腿,洁白的连裤袜紧裹着它们,一种说不出的隐约诱惑力逸散出来。还有那双我中学生时代过后就不再穿的黑色扣带子小皮鞋,让我仿佛回到了纯真无忧的少年时光。

本能地看向镜子中……哇哦~!我从没见过这么柔软可爱的自己!从没想过自己的脸原来很配这种衣服!心想着马上就要出差归来的哥哥,当他打开大门,突然看见自己那么惹人怜爱的妹妹,那种幸福感,那种冲动感,那种想要侵犯但又苦于道德自律时的焦灼感!哎哟~不能再想下去啦!太刺激!太刺激了!

等着哥哥回来,我心神不宁地坐在桌前,思考着替哥哥开门时摆出怎么样的姿势才是最可爱的。最终,我决定:羞怯地微微低头,双腿并拢,右腿害羞地向左前方扭一扭挡住一小半左膝盖,两手垂在下腹前。在镜子前摆弄了好几轮,自己都快被自己给魅惑住了,我就不信制不住哥哥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

终于,门铃声响,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也不来不及看猫眼了,把门留一个小缝等哥哥推开,自己则后跳一步摆好预定的姿势。当大门打开的时候。姐我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嗲的一声:“哥哥~欢迎回家~”

……

.

卧槽。卧槽?卧槽!!!谁能告诉姐这是什么情况啊?

像雕塑一样站在门口的两人,不是哥哥,是一位年轻女子,手还搀着一8、9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我真X了狗了……

被两个陌生人看见了这么花痴而羞耻的动作。姐的名声毁了知道不!姐嫁不出去了知道不!

姐已经做出去动作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扭了一半的腿也不知道该怎么摆了。目瞪口呆的女子和小男孩就半张着嘴,凝视着用同样表情看着他们的我。

手机明显响晚了1分钟,我点开那发自哥哥的短信:“静远,哥哥有事耽搁了大半天,晚上才能回去。”

我说哥啊,我好歹把难得的假期都调休到了周六今天,你就给我这种结果?姐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啊!

“交警…姐姐……你这是……”小男孩儿也不知是怎么知道门里那个二货花痴的女孩是交警的,说话都结巴了。

而那女子的表情则覆杂得多:“静远…你…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最终她还是压抑不住笑声,笑得花枝乱颤。

听她这银铃一般的笑,我倒是突然认出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她是我的大学同学,睡我下铺的一个师范专业的女生,和我关系铁到没边,可以说是生死之交的闺蜜。

“若彤?齐若彤?”我结巴地念着她的名字。

“哈哈!还记得姐妹我啊!3年不见,你变得更二了啊!哈哈哈!”若彤笑得没心没肺的,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我一把将她拉进房内,甩手关上门,巨大的声响弄得楼下的老奶奶都开始骂人了。我的脸仿佛在燃烧一般滚烫:“听着!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儿说出去,我们就友尽!”

她不以为然,一脸坏笑地上下打量着我:“怎么不能说啦!静远这么可爱的模样,放到动态里,不知多少人会为你点赞呢!”

“你毛线!”我急得气血上涌,小皮鞋在地板上跺出哢哒的响声。

“孙志,你说是不是啊?李静远姐姐可爱吗?”我那不省油的闺蜜这样问向小男孩,男孩听罢,满面红晕,连连点头:“嗯……嗯嗯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认为还是别的。

“妹的!等我换完衣服!”我夺路而逃般窜进卫生间。

门外的若彤像吸了笑气一样停不下来,好久才轻敲一下卫生间的毛玻璃门:“喂,静远,要不你出来直接把警服换上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毛线!今天姐我调休,穿个妹的警服啊?”我一肚子窝火,没好气地回答。

若彤好像比我还委屈:“哎?静远你可别耍赖啊,昨天还在聊天里说好的呢,请你今天给我小学的学生们普及交通法规知识呢。”

对了,都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天约好的事情被“哥哥明天早上就回家”的假消息兴奋地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忘记了。

现在,人家齐若彤是C市的一所重点小学的英语老师,身兼班主任一职。在如今C市靠辱骂、恐吓、甚至体罚,来震慑学生为行业主流的大环境下,若彤这种温柔平和,耐心疏导型女教师,特别受到学生的爱戴,可算是给咱们海城大学的师范生涨了脸了。

“哦对哦!都差点儿忘了……哎……”我匆匆换上警服,由于不是巡逻,而是出席一个给孩子们的讲座,我换上了警队的礼服。

A国女交警夏季礼服的上衣,是一件略有束腰设计的蓝色短袖衬衫,配黑色领带,和一条宽窄适中长度刚好到膝下两公分的西装套裙,为显得庄重,我穿上肉色的连裤袜,中跟的黑高跟鞋,戴正女警帽。在整好所有衣物后,朝着镜中的自己行了一个礼,确认了警容端正后才走出来和若彤那小丫精见面。如此正经而端庄的自己也丝毫没有让若彤忍笑的表情好转,看来刚才我的形象已经深入她的内心了。倒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看见了警服后发出由衷的惊叹:“哇~~!”

“他是你弟弟?”我看着小男孩儿问道,蹲下身捏了捏孩子嫩嫩的脸蛋,心都要化了。

“哪里啊,他是我学生,家和我家比较近,顺便带上他而已。不过说回来,李警官可真是百变之身啊!”若彤一如大学时的她一样,就喜欢开玩笑。

“得了吧你,咱们做几路车过去?”我问,顺便打开房门。

“我开车带你过去啊。”她回答。

卧槽,才工作三年的臭丫头居然有车了?若不是警服加身,我真想像大学时傻丫头一样的自己,一把挂上她的腰,嚷嚷着:“土豪做朋友!”

“我去……那么我可就不客气了哟,白富美大人!”我飞也似地坐上了她那辆纯白的小POLO轿车的副驾驶上,顺手将交警多功能头盔丢给后座上的小男孩儿玩。

主驾车门打开,一身米白色的若彤,不知何时向女神路线过度的身形出现在门外,刺激着姐我脆弱的神经:

她先是从仪表盘前拿起那副无框眼镜,戴上。顿时,一股难以言表的知性成熟之美笼罩在她身边。一只穿着米白色高跟鞋的纤纤玉足踩了进来,肉色连裤袜下是毫无瑕疵的腿,在暖暖阳光下散发出令人想入非非的丝光。接着洁白的裙摆飘入驾驶室,轻柔地坐在了座位上,米白色衬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形坐定,披肩长发柔顺地微微摆动了两下,一股几乎闻不到的清淡发香飘了过来。

仿佛预留了让我震慑到楞住的时间,她坐定了好几秒才合上门。我了个去,这个叫做齐若彤的丫头什么时候走成熟知性女神路线啦?在学校的时候不还是运动休闲的路线吗?当年那白衬衫牛仔裤运动鞋陪我一起撒野一起疯的若彤哪里去了啊?

哎……人家的工作,人家的工资,人家的车,人家的容貌。自卑啊自卑…

轻车熟路地挂档送油门,方向轻打,从容不迫,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司机。“若彤开车3年就有这么好的水准了?”我问。

若彤笑了笑:“其实我已经有6年的驾龄了。”这可惊着我了。

“嗯?6年?大学时可没见你开过车啊!”我看向她,这个丫头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这车是我父亲帮我6年前买的,只是开的少,外加保养勤快罢了。”人民教师的笑颜不算美得惊天地泣鬼神,但我知道如果我是她的男学生的话,我特么肯定被她迷上了!

“哎……你和郑宇哲谈的怎么样了?”问起这个问题,我还是有点儿胆怯的,都听说大学里的恋情在毕业后分的快,想起她在大三时泡上的大帅哥,我还是问了问。

“嗯!他工作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每天都来接我……”说着,她脸上浮现幸福的神色,面颊不自觉地红了。

我听着若彤幸福的呢喃,内心五味杂陈,我的手掌撑着无力的脑袋,心里对照自己的境况,一种说不出的孤寂感、失落感、挫败感,甚至,一种嫉妒感满溢。思索了好久,不知为何,眼前尽是若彤和郑宇哲在一起欢笑、而我在旁陪衬的场景……

我望向左侧的驾驶座,晨光下伊人如画中般婀娜,那就是自己的挚友,是陪自己疯了4年的姐妹。若彤恐怕也沉浸在幸福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

轻叹一口气,我还是掏出手机,拍下了闺蜜那近乎完美的剪影,再上传至动态,写上“师范5班的妖魔鬼怪们!速来膜拜我们的彤儿女神吧!”

属于她的郑宇哲帅哥,看到这些画面应该会更加依恋她吧。

几分钟内点赞数就过百了,这可是我发一个动态3个月才能达到的数量啊。

若彤的手机也因这条动态震了一下,她拿起来看了看,一脸的羞怯:“别这样,多不好意思啊!”

“土豪,身为交警有必要告诉你:开车看手机属于违规哦!”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好的好的!哈哈哈!”她开心地笑道。我也笑着,只为了我最要好的闺蜜,为了她可以更加紧密地拥抱那…那……那我也深深爱着男孩啊。

“嘎~~~~”刺耳的刹车声穿透耳膜,老娘的身体往前猛地晃去,差点就撞上玻璃了。典型的两车抢道险些撞起来的事情,姐我见腻了,余光里判断下两个车身的位置就明白了。妹的,姐好不容易文艺一回,这么破坏气氛?

每完呢,更破坏气氛的在后面: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从没想过脾气好到爆的若彤,居然会摇下窗子,冲着扬长而去的黑色尼桑天籁大吼。

摇上车窗,若彤还没完:“这种人就是欠骂!”

“呵呵呵…大小姐你什么时候也染上路怒症了?这多破坏形象啊!”我无奈地摇摇头,顺手安抚了一下后座上被吓坏的小男孩。

“我哪有?他抢我道我还不能说他了?”若彤的声音如此之大,我印象中只出现过一次,而且还是在话剧社演“白毛女控诉黄世仁”那段的时候。

我挠挠头,说了实话:“其实刚才车道合流的时候,你的车身为确实比他靠后一半。”

“哪有?我分明……”她正在火头上,我最好顺着大小姐的话去做。

“好好好!你说的对!你也别为这些低素质的家伙生气了好吗?后面还有学生呢是吧?”我笑着。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被学生记下来,若彤总算不说话了。可是,她的火气丝毫没有因此削弱。接下来,下了城东干线高架桥之后,进入了拥堵而混乱的核心城区,路怒症恐怕就抑制不住了。

“靠!”猛然若彤又是一声怒骂,狂按喇叭,对着前面比蜗牛还慢的车流宣泄不满。好不容易可以通过,黄灯又出现了,一肚子怨气的若彤看来不愿意等,一脚踩到底的油门将车推了出去!不久又该拐弯了,前面的新手司机明显遇上了麻烦,眼看就要迟到的若彤二话不说,溜进自行车道,拐了过去,不得不承认这个操作确实精细,也不得不说这个违章幸好没被5大队的兄弟们看见,否则我穿着交警服在她车上都下不了台面。

“交警姐姐,老师开车好可怕,我要不要把头盔带上?”小男孩儿吓得把我的头盔都戴上了。

妹的,我好歹身为交警,穿着警服的交警,我是不是该出手制止一下?否则车后的孩子一定会记住老师连续违章的模样,以及交警姐姐纵容其行为的模样,这可绝不是有益的教育啊!

但我还是没有制止路怒症的她,就这么一路纠结着陪她来到学校。

进入了她的教室,看见了她的学生,我的纠结顿时被孩子们纯真的脸给驱散了,若彤的路怒症也瞬间得到了治愈。

一教室的小学生们,四五十来号人吧,看见了穿着警服的女交警,爆发出兴奋的掌声。真是的,从没感觉过的有自豪感,就这么不经意间浮现了,一种被我,被我们遗忘了多久的荣誉感,重被唤醒。

犹记得小时候,多少小孩子在被问及自己理想时会大声而骄傲地回答:“我长大了想当交警!”而在我们成人之后,多少人会鄙夷地表示:“交警?这么低端的岗位谁干啊?”

这便是孩子们,这便是心灵比一切都纯净的孩子们。当我们逐渐堕落到只崇尚金钱权利的时候,还有多少人会像孩子们一样,依旧崇敬着人类最原始却又最高尚的品格:正义。

“警,即是正义。”这是A国警察以及交警入职宣誓词的第一句,我只有今天,在孩子们的引导下,才真正体味到这句话的含义。为此,我向孩子们行了此生最标准的礼。

入戏很快,我迅速进入了角色。从A国上古时代,于都城中指引马车先后通过岔道的司道官入手,引入交通规则的重要性,再到当下交通现状,交通管制的发展,等等等等。若彤陪在孩子们中间,孩子们像众星拥抱明月一样簇拥着她,她眼神中充满了肯定,悄悄地拍下了我此时的样子,发出了一份心动态:“师范5班的妖魔鬼怪们!速来膜拜我们的小远警官吧!”回家时,已经有200多点赞了……

当然,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新交规,以及其中的鞭刑内容也在范畴之中,我拿出那副鞭刑机器,引用1个月前那个被我处罚的贵妇人的例子,严肃地跟孩子们讲诉其中的规则,告诫他们:法律面前,任何人没有特权。

接着,我从那个男孩的手里接过带有录像功能的交警头盔,介绍其中的功能,将其中存储的影片也通过连接线投影在荧幕上,一个个违章的影像翻过,向孩子们一个个介绍违章的判定,一直到最后一个录像……

等等,最后一个录像有些奇怪,录制时间是:7月3日,上传时间也是7月3日。居然是今天?我今天上班了吗?不上班怎么会上传违章录像呢?

疑惑中我点开了录像,看到的内容居然是……

孩子们小声的惊呼中,若彤和我的表情在错愕中凝固了:画面中是一个轿车的车厢内的场景,拍摄者明显是坐在后座偏左边上,只能看到主驾驶座上的女子长发飘飘的背影,而更巧的是:从后视镜中,正好可以看见主驾驶的脸,正是孩子们的老师,齐若彤。

“孙志小朋友,你在车上的时候……是不是启动了摄像功能啊?”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问向刚才在后座上的小男孩儿。

小男孩一脸的无辜,一五一十地回答:“我不知道,当时老师的车加速太快,我好害怕,我就把头盔戴起来了,但是戴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上面的按钮,就听见'滴'一声。下车的时候我才把它拿下来,拿下来发现上面的红灯在亮,想把它关掉,就再按了一下那个按钮,听见'嘀嘟'一声。灯先是变绿,过了一会儿就消失了。”

额滴神呐……这孩子的按键操作不是别的,正是一次完整的录像加上传步骤啊!为了方便快速捕捉违章行为,并方便上传,头盔的录像操作设置为一键式操作,按一下开始录像,再按一下开始上传,只有长按5秒才是关闭头盔啊!

我下次要是再特么把头盔丢给小孩子玩,我就直播剁手!

画面中录音效果不行,听不清若彤的怒吼。只见她极端明显的强占自行车道、压线变道、黄灯强闯,违章三连击,一下子不漏。

“天呐!”孩子们暗暗惊呼。我都不忍看下去了。

久久的静默之后,一个小女孩战战兢兢地问道:“交警姐姐…齐老师违章的视频上传了之后,是不是说,齐老师要被……”

我痛苦地看着地面,余光里若彤看似平静的面容上恐惧依旧从细微的表情中显现。2次违规变道,1次闯灯,意味着鞭刑内容为:C类刑具,120%功率,225下。

“没错…没错…”我没敢正面挑明了,只是对孩子们心中未知的恐惧打上肯定的答案。

“警察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老师吧!”一个孩子,带着满面的泪痕,跑上了讲台,一把抱住我的腿。

“孩子!我……”我?我该如何回答?我该如何裁决?

“警察姐姐!”更多的孩子跑了过来,围拢着我,一张张小脸被泪水浸湿,哭得通红。

也许吧,身为法律正义的代言者,或许都会经历法不容情的痛苦领悟吧。我多想安慰他们,安慰这些社会中还坚定信仰着正义的纯净灵魂,可我,也要用铁面无情,来维护他们所信仰的正义。

我到底该怎么做?

突然,一声凳子挪动声响起。若彤老师,站起身来。

“孩子们,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这次是老师的不对,老师确实严重违反了交通法规。老师愧对你们,她给你们做了一个坏榜样。为此,老师必须勇敢地接受这一次惩罚!”此时的若彤,无疑是勇敢的,此时的孩子们,无疑是悲痛,却快速成长的。今天的孩子们明白了法不容情的道理,未来成为社会栋梁的他们就不会做出徇私舞弊之举。

我被无名的气场震慑于原地,若彤则主动走上前来:“李警官!我接受惩罚。请代表法律的正义,惩罚我吧!就当着孩子们的面,惩罚我吧! ”

我痛苦地咬着嘴唇,不敢看她决然坚定的眼神,“225下啊,C型啊,120%功率啊,这太严酷了啊……”我心中只是反覆回荡着这句话。

“孩子们,给李警官拿几条跳绳过来,她会负责将老师捆绑紧的。”老师如是命令,孩子们万般不愿也不敢不从了。

若彤将4、5根编制跳绳放在我手中,对我点点头,等待我的答覆。“正义,无论如何都要实现。”这是警察交警入职誓词的最后一句。

为此,我把心一横,点了一下头。

若彤走到教室后最长的一张桌子边,回头与孩子们不安的眼神对视了一下,俯身趴了上去。我犹豫着,用2根跳绳将若彤的双手分别绑在桌子的两条腿上,再用1根,在她脚踝处缠了4圈,扎紧,继续用另一根绕过她的脚踝,将她被绑住的双脚死死压在桌面上动弹不得,最后,同样的方法固定腰部,这下她如何都无法躲避了。

忍着不安,夹好两幅鞭刑机器,设定好参数,将威力十足的C型刑具安装上去,光是看见那长条状的藤鞭,许多孩子已经忍不住抽泣起来了。孩子们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他们不能想象出,平日里温柔善良,让人心暖的齐若彤老师,即将遭遇怎样的痛苦折磨。他们八成也不会想象到,齐老师即将接受的鞭打,远比想象中的悲惨。

我撩起若彤的米白色百褶裙,被粉色棉质内裤、肉色连裤袜包裹的臀部呈现在我眼前,惹人怜爱的臀型,曲线柔媚有致。将连裤袜和内裤褪至腿根,一下子就看见了她那若不是有一颗小小的黑痣,简直可以称之为完美的臀部肌肤,滑嫩柔软,光洁无瑕。

我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屁股,转而绕到桌字顶头,蹲下身去,抓住她的双手。两人的脸彼此靠近,气息可以互相听见,两人的双手互相握紧,体温可以互相感觉。

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紊乱而急促,心跳很快,面色惨白。她身为教师的尊严一直没让她在孩子们面前表现自己的恐惧。

“坚持住,我的好姐妹。我会一直陪着你到结束的!”我坚定地看着她。

“嗯!为了孩子们,我一定会坚持的。”两人互相送去努力挤出的笑容。

电机开始作响,可以看见刑具被举上了最高处。然后,重重抽打下来。

“嗖,啪!”鞭打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异常响亮。我的手掌将若彤身体的震颤完全捕捉了下来。

“唔嗯!”她的笑容退去了些许,双唇紧闭,让苦痛的呻吟停留在喉咙里。十分隐忍,能感觉出她为了不在孩子们眼前叫喊得太过惨烈,用尽了气力。

孩子们咬紧嘴唇,他们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老师圆润的屁股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红的发紫的鞭痕,上面还稀疏分布着几个隐约的血点。

“搜啪!”第二下鞭打仿佛更加沉重,两条鞭痕互相重叠,构成了更加严重的创伤。

“唔……唔!”她死死咬住嘴唇,尖锐的悲号被闷在喉咙中,脸上的假笑全然不再,眉头紧皱,她全身颤抖着。我能听出她鼻子里只出不进的断续的,急促的气音,这种气音只有人抽泣的时候才会出现,或许此时她叫出声来,会对她是种解脱。

“不怕!不怕啊!我在这里,好姐妹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双手捧着她惨白的脸颊,轻柔地爱抚着,妄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搜啪!”第三下鞭打,就在鞭子揉烂女教师臀部的瞬间,若彤坚强的意志终于没能抵过对疼痛的本能反应。她紧闭的双唇顿时打开,一声凄惨的喊叫迸发而出:“咦!呃啊啊啊啊!”她挣扎的头从我手中弹出,桌子在颤抖,若彤的身体在颤抖,受伤的臀部在颤抖,脱力的双腿在颤抖,条件反射而神经质般乱抖的双脚更是如此。

孩子们从未听见他们温柔爱笑的老师,发出这样的惨叫,纷纷哭泣起来。

我感到不妙:我之前说过了,我好歹也是熟练的行刑官了,受刑的女人在前三下鞭打的反应就能看出来她在这次鞭打中的耐受情况。而根据若彤当下的反应,我能明白:若彤对鞭打臀部的耐受力很差,这次鞭刑不过半,她就会丧失压抑痛楚的意志力,也就是说,下半程的时候,她八成会在嘶声裂肺的惨叫中度过。

“搜,啪!”又一下,

“额啊!不要!不要!”若彤开始主动叫喊不要,主动求饶,这与她一开始企图用苦刑来为自己赎罪的初衷背道而驰。这不是因为她的懦弱,是因为她能感觉出自己正在逐步丧失对疼痛的抑制精神,因为疼痛超出了她的预期,正在迅速瓦解着她的幻想,她的意志,她身为教师的自持,甚至身为女孩子的自尊。她开始胡乱地挣扎,其中,对未来鞭打的恐惧远大于对疼痛的反应,她身子乱动,双脚乱动,粗糙的跳绳磨破了她脚踝处的丝袜尼龙布。

“若彤,不要乱动!听我的!保持呼吸!和我一起做:呼…吸…呼……”我重新抓住她的手,她那两只神经质般乱抖的手让我难以抓住,抓住后确是无比的冰冷。

她根本没照着我说的去做,于是再一下打了下来。

“哢嗒”一声,她脚上的高跟鞋在挣扎中依次掉落下去,轻薄的肉色丝袜包裹中的,纤瘦白嫩的脚掌,像是触电了一般乱抖。天呐,这不是好现象,她这双这是本能地抖动,她身体对痛楚的本能耐受力,比我想象中的更糟。

没错,大学体检时的一个细节,在抽血的环节,所有女生都希望在男生面前表现出自己楚楚可怜的一面,极尽所能地表演自己如何怕疼。而看惯了这一切的老医生们则只是撇着嘴一声坏笑,那狡猾的医生老奶奶,你越是演得HIGH,越是弄得你疼。唯独在若彤被针扎的瞬间,老医生的脸色一变,手法顿时缓了下去,口中还不断轻轻呢喃着:“马上好了啊,别害怕啊!”就像老妈妈一样温柔,甚至最后结束时,还不忘摸一摸若彤的秀发,表示安慰。- N! f7 M9 c8 C

当她离开之后,我还有点儿气嘟嘟地问医生:“大夫啊,你对她好好哦!”

医师只是用了有些悲悯的口吻和我说:“这个孩子的神经末梢恐怕对痛觉极其敏感。”然后再用杀猪般的手法把我弄得哇哇直叫。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我已经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果然,若彤已经快自持不住了,她开始嚎哭不已:“不呜呜呜老师对不起~,老师对不起你们,老师,老师,老师控制不住自己了…哇啊啊啊… ”

可以明白,她身体对疼痛的剧烈本能反应正在取代意识对肢体的控制,体内疯狂流动的肾上腺素以及其他神经反射体系,使得她的身体像是触电了般乱抖。

倒计数还剩120下,按照若彤这样的体质,坚持到现在,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我必须做些什么,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紧紧握住她神经质般抽搐的双手,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若彤!不要再想自己是否可以忍住了,快去想想其他事情。”

“额啊啊啊!!我做不到!静远!救我!我快疼得受不了了!”若彤像是个没长大的姑娘,朝我哭泣着。

我更加捏紧她的手,仿佛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手骨弄断:“想想我们的大学时光!想想我们宿舍四个走夜路被一个持刀劫匪抢劫,结果那家伙被我们追打了2条街的事情!”

“呜呜呜……疼啊!疼死我啦!”她还是在哭,还是只有哭。

“还有我们在宿舍里藏电磁炉,夜里爬起来偷偷吃火锅的事情!”

“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她肆意的尖叫,而我的耳朵就在她嘴边,我快聋了,但我不可能这么退去。

“之后我们被宿管阿姨发现。由于这可能诱发火灾,一向温柔的她突然变得严厉到残酷,她逼我们在雨天到操场跑圈,否则上报学校记我们处分。你还记得吗?”

“呜呜呜呜……”哭啊,哭啊。

“没错!那时候如果你被记了处分就没了奖学金,我们四个就顶着暴雨跑啊跑,一边跑一边哭,四个人手拉着手跑着哭!就像你现在一样地哭!”我仿佛在用比她哭声更大的声音在吼叫。我说着哭的事情,四周的孩子们却神奇地停止了哭泣。

“还有你第一次和郑宇哲相遇的场景。”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平稳下来。

“篮球赛上,你顺手捡起他没救到的,滚落场边的篮球。你使尽全力,直接从界外直接丢进了篮筐!半场的距离啊!还记得我们,还有全场男生女生为你俩欢呼的声音吗?”我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呜呜呜……”哭啊,只是声音小了一些,手掌的震颤小了一些。

“还记得他那时候看你的神色吗?那迷醉的神色。”我不知为何笑了起来,笑得脸开始抽搐。

“还记得他第一次约你出去看电影,还看的是《咒怨》的时候,我是怎么信誓旦旦地说:'我陪你去!他要敢乘机对你不轨,我踢得他绝后!'的吗?”

若彤的手掌居然不再颤抖,只是同样地用力捏着我的手:“……嗯!”她居然回答了。

“当天你害怕地依偎在他怀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装的,伽椰子出场时的叫声,你偷偷的笑了呢!”我,我又不知为何开始想哭,鼻头那样酸楚。因为那天真正怕得要死的人,其实是我:想要依偎却没人可以依偎,只能忍着将要昏厥的恐惧感,死死抓住座椅的我。

“还有他第一次抱你的时候,他第一次吻你的时候!”我眼神一定是涣散的。

“他第一次为你弹唱吉他,10个调子错7个的时候!”

“他从护栏外将情书折成纸飞机,却被风直接吹进宿管阿姨房里的时候!”

“他终于乘夜色翻进宿舍,宿管阿姨冲上来抓人,我们3个死死堵住大门让你俩逃走的时候!”

……

……

……

我不知自己说了多少,也不知道她何时面对痛苦的鞭打,回到了极大程度的隐忍和自持。她再也不胡乱挣扎了,双腿双脚紧紧并拢在一起,身子趴伏在桌上,双手与我的双手相互抚慰,已经皮开肉绽,血肉外翻的臀部,只是一下又一下轻颤,驯服地接受着鞭打。

“想想吧!今天你经受了苦难的洗礼之后,你可以被他温柔爱怜地抱回家里温暖的床上,你可以让他为你流着泪熬汤煎药,你可以依偎在他怀中放肆地撒娇,你可以……你可以……”我已不知如何开口,更不知何时的自己,哭得丝毫不比若彤来的轻。

“你至少可以有他陪在身边。这些我渴望却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呜咽的人是我,仿佛鞭刑的疼痛从若彤的屁股上,转移到了我的心口。是啊,我快疼得晕过去了,快来人打麻药啊……

“静远……”她的口中只能发出无力的气音了,鞭打在臀肉上的“劈啪”声,已经成了房里最响亮的声音了。

“嗯!我在。”我答道。

“我好像止不住了,不能让孩子们看见我那种样子,太,太不合适了。”她的本能反应似乎还是夺取了一些器官的控制。

我赶忙示意孩子们去门外避一避,孩子们懂事地迅速离开,我拉上窗帘。回头继续照顾受刑中的若彤。

她的臀部现在仿佛对鞭打已经麻木了,这同时也暗示着她腰臀部位已经失去知觉了,也意味着一些本能的身理反应会不受控制。若彤口中发出难受的呜咽,羞耻的泪珠挂上白净的脸庞。她还是失禁了,液体从股间溢出。

液体停止溢出的时候,正好是最后一下鞭打结束的时候。

我帮她解开手脚的束缚,但她已经再无一丝力量动弹了。我从教室打扫卫生的盥洗间中取出抹布和水盆,又帮她脱下湿透的内裤和连裤袜,来回奔波了十几趟才把残局收拾干净。

我企图扶起若彤,但屁股伤重的她,却只能侧卧在桌上。我打开门,孩子们已经擦干了泪珠,懂事地从门外跑进来,帮我一起用力,才将他们勇敢坚强的老师送到汽车后座上。

“若彤,你今天作为一名老师,真的很勇敢,甚至很神圣。”我抚摸着她像是快要昏厥过去的脸。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她这么回答。

“打过他的电话了吗?”

“嗯,他电话那头像是疯了一样,马上赶来。”若彤回答道。

我苦笑着:“孩子们也放学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要这么快就走!”若彤仿佛用了最后的力气在拉住我。

“等着愤怒的他过来把我撕成几块?”我自嘲着,自嘲着自己早已偏离航道的命运。

“我会向他解释一切的!”若彤这样坚持。

我却笑着放下她的手,帮她舒服地侧躺在后座上:“好好休息。”留下这句话我就走了。

……

夕阳下,一个穿着裙装礼服的女警,暮然走在街道上,背包里装着发在发热的鞭刑机器,还有那顶头盔。她仿佛与世隔绝了一样,错过了好几条瞬发的违章行为。

我真是蠢到家了不是吗?

我让最要好的挚友挨了打。我让最心爱的男人产生了怨恨。我依旧将回到自己落魄的生活中,凝视着自己卑微的影子。

如果我今天,坚决不执行鞭刑,那么按照规范我将承担着225下臀部的鞭打。我将疼得死去活来,但我的好友将幸免,将更加对我有好感,而我心爱的男人也会因此对我投来……至少……至少感激的木光吧?

我走进了自家的小巷子中,背后突然传来似曾相识,却陌生的声音:“静远!李静远!”

没反应过来,那人跑到了我面前,心中同时腾起暖意与寒意,郑宇哲来到我的面前。

“想打我就直接动手,不告你袭警。不过先把我带到其他隐蔽的地方再动手,否则被我哥发现,你住院半年是必须的了。”我竟然不再多看心爱之人的脸几眼,低下头去。

“你千万别误会。我是来道谢的!”他如是回答。

“我打了若彤,我让她经受了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我认罪般说。

男人轻叹一口气:“她确实犯了错,你是处于夹缝之中两难的一方。你无从选择。但你在她受折磨的时候一直陪伴着她,一直安慰着她,甚至不惜触及心中… …最痛苦的事情。”

混他娘个球!这个男人居然当着我的面揭开我心中的痛楚!我……我的眼中,泪水和仇恨混杂着迸发而出。我抬头看向他,声音早已变调:“现在打死我,否则我喊我哥过来打死你!”

他却出乎寻常的平静: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刚才才知道你心中所想,恐怕若彤也是在被鞭打被你安慰的时候才知道的真相。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能是若彤,但若彤告诉我,她生命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我,一个就是你,你是她永生的朋友!在人格方面,你是我除了若彤以外,见过的最崇高的女性!为此,我必须想你表示感谢!”

说罢,心爱的男人一下子抱住了我,整个身体被温暖的对方淹没,脑中一片空白。

接着,他松开手,又是一个近乎90度的鞠躬。

我有些明白了,我的命运并没有偏离航道,只是像块U盘,不小心被格式化了而已。我需要重新导入一些灿烂与希望。

压抑已经在眼眶边的泪珠,我装出大学时那傻兮兮的模样:“别这样啊帅锅!你鞠躬成这样了,以后还怎么做校友啊!”

两人相视大笑,得体而自然地道别,我在他身上的这一切,算是平稳的结束了吧。"

回到家中,出差归来的哥哥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即使昨天已经和他说好了我今天要去给小盆友们开讲座,但他看见我穿着礼服而归的样子,依旧惊讶不已。

餐桌上少有的沉默,让我俩都有些尴尬。一个因为本来话就少,一个因为心事堵着,结果两人一个都不了口。

终于,还是寡言的哥哥打破了沉默。

哥哥:“对了静远。”

我:“?”

哥哥:“你床上。”

我:“?”

哥哥:“有件衣服。”

我:“?”

哥哥:“好奇怪。”

我:“我吃完饭就处理掉它。”

哥哥:“不是……我是说……”

我:“啊?难道……”

哥哥突然放下碗筷,大脸不好意思地撇到一边,一脸纠结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在想这么一句话:“卧槽我特么地真要和妹妹说那句话吗?”

哥哥终于转过头来,脸上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像另一个人:“穿起来吧!很可爱!”

我的碗筷从我手里掉落在桌上,这世界太疯狂了

……

但是我喜欢!

第五篇《末路狂花》

C市的交通环境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改观,路上车行平稳,交叉路口井井有条,高速路上谦恭避让,这是几年前想也不敢想的场景。

虽说残忍,虽说羞耻,虽说痛苦,但这确实解决了我国一大社会性的难题。乱世之下的严刑峻法带来了空前的秩序,同时也让我们交警的地位提升不少,在道路上再也没有阔少爷、富家姑奶奶敢对着咱们骂:“臭交警你算老几啊?老子我@##¥¥#……%*&%#……(以下省略脏话200字)”在新交规的残酷约束下,只要在国家的公共道路上,谁都得放下架子变成一位遵纪守法的乖宝宝,至少得在咱们的摄像头下装一下。

不过,道路交通状况的改观,也造成了我们交警的一定麻烦:比如每个月的奖金收入又一次呈现下降的态势了。

清早,我穿着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踩着可爱的白色高跟鞋,留着飘逸的披肩发,一副高洁的知性女性模样。但……嘴里叼着的三明治,揉着惺忪的睡眼,提溜着一瓶凉茶,摇摇晃晃地倒在地铁座椅上。再好的形象也会被我这种慵懒的“女那啥丝”姿态给毁了的!0 Z/ O9 h' W" W3 @

“哎哟……烦死了!为什么是星期一啦!”我轻声嘟囔着,身体恨不得睡在座椅上,背包里的警服恐怕都要被弄皱了吧。

“就没有什么可以刺激一下神经的东西吗?”自言自语的我不自觉地东张西望。突然,我注意到了一种曾经连瞥一眼的兴趣都不会有的东西:地铁车厢内,贴在车门上的广告。

不是推销楼市,不是推销理财,也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招聘信息,而居然是手游的广告!按理说姐我这种看了一辈子言情小说的人,对打打杀杀的各种电子游戏毫不来电的,为何今天看见那广告会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广告上,是一个3D设计的虚拟女性角色,3D做工十分精美,而且居然是个小女仆,身着姐我最把持不住的女仆装!女仆的侧后身体对着我,腰部向前本能地挺去,好像在躲避身后什么攻击似的。女仆的小脸上,不知为何紧紧咬着下嘴唇,明媚的双眸微闭,两滴晶莹的泪珠挂在眼角,更有那两朵娇艳的红晕染在脸颊处。这,这!这好一副被主人“粗暴对待”、“大力OOXX”、“死去活来”了一个晚上的表情啊!闹哪样啊!美工今天中午饭加鸡腿啊妥妥的!

说实话,看这个女仆的装束和小脸的长相,我不知为何想起了几个月前被我罚过的那个富家小妇人身边的女仆:楚湘莲。除了3D人物的皮肤完美到没有瑕疵让人不敢相信以外,简直太像了有没有!

于是,联想到那个楚湘莲,我下意识地朝着画中那女仆的腰下、臀部看去……

我了个去!姐我……姐我发现新大陆了啊艹!我也只是幻想了一下当时湘莲小女仆的裙子撩起来,屁屁对着我的场景啊!美工你怎么给力到能把这种劲爆的场景画出来啊!中午饭妥妥加鲍鱼啊!

你再仔细看看那可怜的小屁股蛋儿,我才发现画面远比我想象的更勾人:女仆的黑长裙并未被掀起,依旧驯服地垂在被白丝袜紧裹着的小腿肚上,她的屁屁之所以露出,是因为屁股处的裙子布破开了!屁股原来也不是白白嫩嫩毫无瑕疵的,白嫩的肌肤为底色,红的发青、发紫的鞭痕才是主色调!

搞到头,原来女仆是被主人打屁股了啊!

对美工报以最崇高的敬意的同时,我也对游戏开发公司能在国家眼皮下开发出这种游戏表示呵呵!国家对这方面的监管之松懈果然朝着日本看齐了!

按捺不住无尽的诱惑,我看向了图片旁的广告文字:“灯火酒绿的都市,隐没于市、具有超强能力的恶魔少女们在战斗!”

我嘴角一抽抽:“呵呵!好中二的名字,怎么突然间好感度下降了一个档次呢?”

“用鞭子、藤条、木板去打碎对方臀部的防御!净化对方的罪恶吧!100多个,各具风格、容貌、装扮、性格、气质、招式的恶魔战斗少女,女仆,女生,还是女巫?任你扮演!快去铲除都市的罪恶吧!

3D精良、打击感强烈、特效由真人演绎,A国第一款SPANKING主题的挂机型格斗网游《恶魔少女》震撼上市!并有可联机实时鞭打体验装置:'处刑圆环',让你实时体验游戏人物被鞭打的感觉,同期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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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提示:本有戏内容属于限制18级。未满18周岁青少年儿童,严禁购买!”

“SPANKING主题……打屁股主题!”我的嘴张了老大,这种被哥哥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的主题,在我心中勾起了无限的欲望。如果我下了游戏,买了那种叫做“处刑圆环”的玩意儿,我也就可以想象自己就是游戏中的小女仆……然后被主人,或者被哥哥痛打柔软的屁股……呀!把持不住!把持不住了!

哎哟喂!良心之作哎!我玩定了!

心里这样想着,我急忙左右扫视了一下车厢。天助我也,车厢里没人!看来咱们这帮每天6点半到岗的交巡警苦差事,也有好处的嘛!

我赶紧从小挎包里掏出手机,扫下二维码,现在可不是心疼流量的时候!果然不吭我,下载、安装、运行……

“嗖,啪!……啊哦!!”一声鞭响,接着一声少女的哀嚎,这特么的开场音效这么逼真会死人的啊艹!我赶忙按下静音,四处张望,还好没人注意到这里,没人注意到我通红的双颊。

吞下一口口水,我点开了游戏开始键。

新建人物就把我吓了一跳:高画质、精良3D做工,可选人物果真有100多个,从女学生,到普通劳动女性,到职业女性,到女警,到女歌手,到巫女,到舞女,到古典女子……啊呀呀!数不清了,总之囊括了各行各业的女性角色。而这些角色的属性与技能介绍也各有特色,毫不重覆。看来设计方,确实煞费苦心啊!

我上下翻阅了整整十几页的人物选框,最终选中了我心爱的小女仆。稍微看了看:设定中为了保护主人而存在的职业:女仆,属于中速防守反击型角色,虽然防守反击,但是防御力却十分低下,比好几个远距离法师型职业还要缺血。不过……若能编辑好科学有效的反应动作,每当成功完成一次防守反击之后,对敌人产生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是个需要潜心研究,潜心投钱,但绝对物有所值的职业。

我满心欢喜地开始了任务。原来这个游戏居然给每个角色都设置了独立的剧情,每个角色的身份不同,经历也就不同。

游戏设定中的世界,是个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都市。由少女组成的两大帮派势力,一黑一白,明争暗斗……其实吧,全是女孩子打架已经挺狗血的了,算了,为了游戏尊重设定吧!

我们的小女仆是帮派势力头领的侍女,一天头领被敌对帮派派人追杀,身边的手下全部被调虎离山了,小女仆被迫出手,显露出非凡实力。

好吧,只见短暂地教了我怎么设定技能后,拿起新手武器,格斗自动开始了,我根本不需要在一旁动。哎!挺有新意的!

好吧,只见围攻而来的少女杀手们,被我们的小女仆躲闪腾挪,灵巧地反击,用小皮鞭打得屁股开花……屁股开花……屁股开花……呃!因为屁股开花、臀肉翻飞的场景实在是太过劲爆了!所以要说三次!

而我们的小女仆身体任何部位,如果被对方的武器(也是鞭子)击中了,也会受到伤害,如果相应部位受到的伤害累加到一定数目(根据相应防具的品质定,越好的防具越结实。),就会爆衫哦!露背,露胸,露屁股什么的都是小菜一碟啊,示范视频里的角色穿的旗袍,干脆被打成赤条条的呢!

“我的天啊!”我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陷入了一个罪恶而极乐的世界中,忘了时间,完了身在何处。

“叮咚~东城大街,到了,请下车。”车厢里传来这样的报站音。

“东城大街……妈呀!”我忍不住吼叫了出来,对面的小学生被我吓得手里的面包都掉在了地上。

“坐过站了啊!!!要迟到啦!!!”坐过了5站的我,仓皇跑下车,更加狼狈了。

“要死!要死!要死!今天非给队长批头盖脸地骂一顿不可!”我自言自语地挪进大队,高跟鞋在空荡荡的大厅里传来哢哒哢哒声,其他大伙儿果然早就去执勤了。

突然迎面走来3个中年妇女,穿着警队训练时的那种军绿T恤,这着装不符标准啊,即使是夏天也应该穿常服而不是这样的吧。而且,卧槽那气势…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这是女性吗?

看我楞在原地,三个妇女静静地在我面前停住:“新来的?”语气中,一股难以言表的傲慢扑面而来。

“呃?哈哈!别介啊大妈,我可在这里干了好几年呢!”我毫不留情地回敬道。

“你说谁是大妈啊?啊?要喊姐知道不!”别说,这几个家伙的气势挺像中国香港的喜剧之王周星驰的一部电影《功夫》里面的包租婆的!

“姐?哈哈哈!你仨哪个部分的?在我们队里闹事儿是吧?等弟兄们回来你们就走不掉了知道不?”姐我有点儿不爽,直到……直到她们仨其中一个的肩章暴露在我的视野中。

“我特么的毛蛋!刑警2处的!”我暗暗叫苦,心里顿时慌了:自古以来,A国的刑警作战实力十倍于交警,身为刑警,这姐仨,撂倒咱们交警7大队一窝人肯定都跟玩儿似的,真把她们弄毛了,还不把我跟逮小鸡一样收拾了?

“队……队长!有人来闹事!”我急忙喊救兵,企图从警察条例上压倒她们。

谁知,队长一脸迎接大爷的面色,端着一托盘的三碗茶水就跑了出来:“哎哟哟哟!三位别斗气啊!这位是我们队的小李,还年轻,还是个小姑娘,不懂礼貌,冒犯各位前辈了!”

“啊哈哈哈!郑队别那么客气,咱们一开始不也是从这种小丫头片子开始的嘛!哈哈!”三个妇女……哦不,是三个刑警大姐,她们对我们队长倒是十分的客气,一副敬重干实事的老警员的态度。

“小李,还楞着干啥。快道歉啊。”队长命令道。

我只能像只小绵羊一样,胆怯地回答:“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三位前辈是刑警2队的。有眼不识泰山,君子不计小人过,我……我……”

“行了!没啥没啥!虽然说你要是在当年咱们刑警队里,老娘我肯定抽你一顿了!哈哈哈!”她们仨中间长得最壮、最八婆的一个,看起来像这几个人中的头儿,豪爽地大笑着,一脸胡茬子,浑身肌肉的队长在她面前简直温顺得像只猫。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的脸直抽抽,笑得很不自然。

“哎哎哎!算了算了!”另一个八婆打断了她的话,转而替我说起话来:“人家还是个小姑娘家,活泼一点儿也没啥不好的嘛!而且没猜错,你就是李静远吧?七大队的当家花旦,市模范交警之一呢!”

大八婆总算态度好转了点:“嗯!也是!我听说了,虽然C市各大交警大队的人都特么的贼不靠谱,但七大队的这个丫头好歹算是合格:各项指标虽然差的要死,但至少不徇私舞弊,作为交警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妹的……这算是在夸我吗?啊?

“好了好了!你看,人家前辈们都在夸你!你还不赶快去执勤?迟到了好有脸站在这里?”队长将我打发走继续毕恭毕敬地和那几个八婆聊起来了。

我憋着一肚子的不爽,暗暗地哼唧哼唧着,穿好衣装,整理好装备,跨上摩托开始一天苦逼的工作。

不用多说,我知道这几个刑警队的八婆来7大队是什么意思了。从作战力强大的警队、军队,抽调退役或即将退役的老干部、老警员,作为士官身份,利用他们的能力与经验来训练作战力低下的警队、军队,这是A国军队、警察部队、特警部队的传统方法。

这种方法一般说明了三个方面:一、被输血的队伍实在是糟糕透了,上面的大领导恐怕在开会时用茶缸丢过队伍的小领导。二、领导层还没有对这个队伍完全失去信心,甚至还非常重视,迫切希望他们可以形成战斗力。三、这个队伍的人在未来一段时间,会很惨……

结合一下咱们C市交警7大队,这三种情况都是符合的,那么这几个八婆来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我预感到将来的苦日子即将来临,在队里当一个没人忍心骂的“小公举”的日子已经不覆存在了。

想到这里,愁上心头,初秋的寒意慢慢袭来,能理解古人为什么喜欢在秋天无病呻吟了!

算了,算了。我还是偷偷地骑到高速路旁的紧急停车区,佯装整理装备,实则玩起了自己的手机游戏。

但是一般说来,身为主角的人总是闲不下来的。比如这种看似休闲的时间也是如此:

只听一声能震裂耳膜的巨响从我左侧划过,吓得姐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妹的!姐的手机是全身上下唯一一个价格破300块的“奢侈品”好不!摔坏了姐我半个月都没肉吃了啊!

等等,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声音是摩托声,而且是那种高功率的改装车,是国家严令禁止的改装车。这种改装车在A国以杀马特为风格的飙车族、地痞流氓中非常受欢迎,因为它可以在短短4秒内就将速度从静止加速到120码,但全国交通部以及其下属相关部门却对此十分头疼。

这种改装车,有着气缸密气性不佳的致命隐患,在这种车最流行的一段时间里,依旧是3年前,C市这种车的最高纪录可是平均每周都要发生2起爆炸事故。不仅如此,由于是改装车,没有专门的厂家为其设计合适的刹车装置,这种车经常发生高速刹车时的车轮抱死。

所以,被这辆车整死的飙车族、小流氓数不胜数,被这车引发的车祸弄死的无辜平民也不少。

按理说,这种车应该早在2年前就已经被彻底取缔了,为何现在还能看见这种“马路炸药桶”,并且开着炸药桶的,还不是那种吹着杀马特头型的小流氓,而是……四个年轻女孩儿。

难道是四个小太妹?其实吧,看着不像,怎么看怎么像4个普通的大学女生。毫不张扬的马尾辫、或者披肩发,有点保守的短T恤,连破口都不会搞的完整牛仔裤、帆布鞋。这根本和我当年上大学时没啥区别嘛!分明就是学生嘛!

即使是其中看起来是老大的那个,扮相最接近太妹的那一个,也不像个合格的太妹,上身那明显被她刻意剪短的T恤衫,也因为原本是宽松型而没能造成露出胸部下端的效果,而那超短裙,也丝毫没有到齐B小短裙的长度,俨然是一条街头卖的最便宜的普通牛仔热裤,就连姐我在夏天的热裤都比她劲爆。

说实话,看着这几个大学都恐怕还在上大一的小学妹们在那里撒野,好笑的心理远大于生气,我哪有生气啊,我们上大学时第一次尝试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也产生了东施效颦的效果嘛!这几个小学妹虽说模仿太妹确实不好,但是教育教育也就好了啊,青春骚动期嘛!'

只见她们四个中胆子最小的那似乎习惯不了骑摩托飙车的感觉,主动停了下来,说实话她们的速度虽说快,但也到不了飙车的程度。但即使这种程度,她也两腿直哆嗦,一定被刚才狂飙的速度给吓着了。

“等等!等等!”她急的直叫喊,战战兢兢地停下摩托。

“我…我不想继续玩下去了。太,太危险了!”她即使不情愿,也还是道出了心中所想。

最接近太妹的那位明显是她们中的领头羊,或者说大姐大,立即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屑:“怎么这么弱啊你!”

其中一位虽然穿着朴素的很,但脸上画上了很重的口红和眼影,明显也有“朝着太妹看起”的意思的女孩开口了,她那“太妹的信仰”明显还不坚定啊:“呃……夏倩倩,其实孙晓确实不擅长骑摩托,要不算了吧……”

这不,她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普通女孩子的善解人意的一面,多好!多可爱!为什么要当什么太妹呢?

“哎哟真是丢人!”另一位就不这么通情达理了,这位“准太妹”的打扮虽没达到太妹的水准,但搭配还算真魅惑,短热裤的根部从后面看隐约可以看见小半只圆滚滚的屁股露了出来,虽说热裤被剪短得很不像话,但是身材好我也没法拿人家怎么样。这个“准太妹”一副老大最忠实跟班的架势,一切做法都要顺着她们的大姐大:

只见她从摩托上下来,顺手将摩托往地上一摔,额……你就不怕这种车它炸了?只见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刚,恨女不太妹”的样子,走上前去,照着对方的脑瓜子一巴掌拍下去:“你真的很笨哎!在大马路上连骑个车都这么没种,不怕别人笑话啊?”

“噗!”我不由得捂着嘴扑哧一笑,这几个一看就知道还在上大学丫头片子,像极了我的大学时代:

那时,嬉皮士风潮传到了我国,无数姑娘认为那种杀马特洗剪吹的风格才叫做时尚,以至于如果一个女孩在上了大一还保持着素颜与朴素的衣裳的话,一定会有无数的姐妹凑过来对她说:“你真的很老土哎!都上大学了还穿得这么朴素,不怕人笑话啊!”

当然为了合群,姑娘们就会走向那种嬉皮路线,并且由于不了解嬉皮文化的内涵,却贸然模仿,以至于邯郸学步,下场嘛……用那天两个门卫大爷的话总结再好不过了: “哟!戏班子放学了。”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

也难免,到了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经常会被一些所谓很时尚的潮流冲昏了头脑,总以为追随那些潮流会很有范儿,很吸引人,殊不知女孩子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女孩子自身,在那未加修饰的清水气质。

不管怎么样,这群丫头所处的位置是高速路出口路段,还是玩儿的大了一点。将摩托开上高速,违章;开摩托不带按规定戴头盔之类的护具,违章;使用严令禁止的改装车,违章……真要认真算下去,这帮丫头罪名可重了,我有责任去把她们劝下去。

我带上头盔,开着摩托从紧急车道缓慢接近她们,也是好笑,这帮丫头好像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我的到来似的楞在原地,其余的都围在最胆小的那位身边,讨论著“有种、没种”的话题。

我在他们旁边只隔1米处停下,压低嗓音咳嗽了一声。谁料除了那个心有点软的丫头不安地朝我这看来,拉了拉她们“大姐大”的衣袖,嘴里紧张地说了什么,还有那个不敢骑摩托的胆小姑娘背对我而看不见以外,其他人算是无视了我这个当下理应被重视,甚至该被害怕的交警,她们应该是在鄙视这个交警……

“哎呀,一个交警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大姐大说。

“看什么看!没看过青城会的女人啊?”大姐大的跟班儿说。

卧槽!姐我有多久没见到这么横的主儿了?而且不是被土豪横,不是被大官横,居然是被几个小我好几届的女大学生给横了?

姐要制怒,姐要制怒。这些丫头毕竟还处在青春躁动期,教育教育就好了!

当时的姐就是这样想的,现在回忆起来,真觉得自己蠢到爆了……

“呃…我说几位小姐啊……听说过新交规吗?”我摆出一副不怒自威,身后有强大气场支持的强势姿态。但是事实表明:姐在这帮被“古惑仔最帅气”的思想所洗脑的小家伙面前,其实还是算个“软妹”的!

“交你妈了个X的规啊!”没错,我已经不忍心把那个男人都不敢轻易说出口的脏字写出来了。如此粗俗鄙陋的词语,让姐的嘴张大到难以闭合,仿佛一只大馒头噎在嘴上一样。

“你……说……你……”姐我从小到大都没听过这样的脏字,也可以说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我举足无措,只有一只手被本能和难言的愤怒驱动着挪向头盔上的摄像按钮,并按了下去,开始录像,即使未有上传。

“你什么你?老娘青城会的,你这个小婊子看不惯是吧?”她们的大姐大这样说着,从另外三个的簇拥中,以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走了出来,满眼鄙夷地看着我。

但是我怎么突然没了硬气?怎么有种“强龙斗不过地头蛇”的感觉?

这不难解释清楚:如果没有这一身警服,我和街头上一般的女孩子根本没有二样,交警?哎哟~你们都看了这么多集了,也该知道我们A国的交警就是混饭吃的,哪有什么格斗实力可言啊。

而对面,且不说她们是不是C市的黑社会社团“青城会”的人,就凭她们这一副干事情好像没有任何顾忌,甚至不知行为轻重的模样,是个人都不会不警惕,而凡人更会退避三舍,更何况这帮家伙有四个人。

身为交警,我很没出息地面对违法者的挑衅后退了一步,嘴上说的话也带着颤抖的意味:“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臭婊子?”她进一步挑衅。

其他人倒是嗅到了即将到来的火药味,还是有点忌惮的:“姐,算了吧!别跟个破交警计较。”

“计较?她配吗?我告诉你,现在快滚,别妨碍姐们的事情!否则我喊在青城会里的男朋友,让他带人来强`奸你!”她将姐我狠狠一推,似乎离动手就差一步了。这家伙的话是在不堪入耳,实在无法忍受。

我再次将手放在了头盔上的按钮上,示意自己随时有可能将录像上传到交通部网络中:“你们的行为已经被我录像了!你们要是再敢动手,我立刻就能将录像发上去!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了!”我觉得我这句话一定非常有分量的。她们的行为触犯了多少条交规,需要进行如何程度的鞭打?我这里居然短时间内无法计数:高速路超速、使用违规车辆、逆向行驶、分流道违规停车、还有那需要将惩罚内容翻好几倍的……袭警。不管多少,但如果真的执行下去,法医肯定是要在场的了,在关键时候暂停刑罚,否则这几千下的臀部鞭打,非出人命不可!

嘿嘿!这下一定可以吓住这些未成熟的小太妹吧?

好吧,姐还是天真了。

看我的手向头盔上的按钮挪过去,对方居然抢先一步,一巴掌照着姐我的脸部扇了过来。姐我还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这么慢的动作也未能挡住,虽说有头盔的保护,侧颊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但是身体还是倒了下去。

眼前一片乱,看不清情况,只听见那个家伙大喊:“还楞着干嘛?快跑啊!”随后就是三声摩托的轰鸣。袭警、逃逸,一步到位。

倒下的摩托可是很重的,它压上了姐的腿,剧痛让我动弹不得。“来人呐……袭警了……”我痛苦的喉音从嘴里溢出,直至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体质原来是如此的脆弱。

原本已经绝望了的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帮助我将身上的摩托车搬开。睁眼一看,果然是太妹四人组中最胆小的那个,老实巴交的她一点儿她们老大的匪气都没有,看起来依旧像一个青涩的大学女生的模样。

“警察同志,这个……对不起!我代她们向你道歉好不好?我们再也不敢了!”她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双手合十,连连鞠躬。

我听着她的道歉,心里纠结的很。其实吧,姐我也觉得这事情算了就算了吧,反正头盔上录下的内容还没有上传,也就没有必要追到死……好吧,我承认,是姐我HOLD不住这几个小小年纪就已经目无王法的小太妹,姐一个交警,是真不愿意拿命去和那几个家伙拼。

小家伙从地上拾起我的头盔,双手递了过来,而头盔的主人则捂着脑袋,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液体从额顶留下。工伤啊这是。

小家伙略有回避我的眼神,其中隐含的内容可瞒不过姐我的眼睛,我问:“怎嘛?姐这个模样很狼狈吗?”

“没有没有!只是……”她如是回答。妹的,嘴上说不是,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嗯!狼狈透了!”

她仿佛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反倒安慰起我来:“其实交警姐姐你不必这么失落……”

“……”她这一席话顿时冲散了姐心中原本的忍气吞声的念头,激发了莫名的恼火。

“你们毕竟只是交警嘛,对不对?”她依旧在寻找可以平息我怒火的话语,殊不知适得其反。

“……”姐原本准熊她一句让她闭嘴的,但在脑中那“你只知道欺软怕硬”的声音的嘲讽下,还是停住了口。

她以为自己成功地哄住了我,更带劲儿地继续说下去:“像你这么负责任的交警,A国已经不多见了呀!你做的已经很出色了。而且我那个同学,前段时间刚找了'青城会'的大哥当了男朋友,其他也有好多人通过她,榜上了'青城会'的其他人,我们其实都挺怕她们的。我们都还是别管她们的为妙了……对吧?”

对吧?对你个大爷啊……虽说我们A国的交警确实水准不高,甚至可以说是“警界的耻辱”也不为过,并且这些我们交警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是……但是丫头你当着姐我的面这么说,那感觉可不一样啊!你……你叫做揭姐的短啊!更何况姐我还是个好面子的家伙啊!

无法容忍的耻辱,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做出与警察身份相符的勇敢行为:

“哎哎哎!说什么呢?什么叫别管啊?”我从那孩子手里抢过自己的头盔,不顾头上的破口还在流血,忍痛戴了上去。

“可是……你还在流血啊!”她关切地问。

“流血就怕了?那姐在警队里就别混了好吗?刚才姐站起来没反应是因为伤了要缓一缓而已,你那几个小太妹同学,肯定逃不了跟你说!我现在就去追!”说罢,我点下了头盔上的按钮,录像上传了出去,这一下,姐想要不追都不行了!

“可是!”她好像要阻止什么,但还没说完呢,姐我的摩托就已经窜了出去。.

没错,我确实是个经常大脑不做主的家伙。我的摩托刚爬上高速,我心中就开始后悔了:妹的,人家的男朋友确实是“青城会”的人啊,而且还是特么的大哥啊!"

话说每个国家的城市中都会有这么一种地方,充斥着纸醉金迷,充斥着权钱交易、充斥着钱色买卖。

那里黑暗而污浊,却因为吸引着大量有钱人的资金向其中流动,因此让全世界的政府对这种地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位于我们C市南边的,红灯区、城乡结合部的地区,就是那样的区域,C市的红灯区。同时也是C市小型黑社会“青城会”的地界。在这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盘,可以说就是“青城会”的全权管理地盘,警方和他们的关系很明白:在红灯区外,警方说的算,而在红灯区内,“青城会”说的算。

我居然惹上了这样的家伙!且不说逮不逮得住这样“青城会”的小太妹,在我逮捕她之后,她的男朋友,所谓青城会的“大哥”会不会动怒,这又是一回事儿啊!

不过,视频已经上传,我早已没有退路。我只能硬着头皮,一咬牙一跺脚,拉响了摩托上的警笛,朝着前方追过去。

你说那几个太妹已经跑了很远了,我如何才能追踪到她们?要是其他车,我还真得呼叫总部的支援才能定位他们。但是这几个小太妹的车可不一样:那是一种噪音大得令人发指的改装车,我只要追着噪音的来向就可以了。

一个交警,鸣响着威严的警笛,驾驶着飞驰的摩托追逐逃逸者。这在A国是只有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如今就被姐演绎了出来。

我在只有突发故障的车辆,以及交警巡视才能使用的备用车道上飞奔着,超过了一辆又一辆车,车速之快,让迎面的狂风将我吹得不敢张嘴,否则强烈的气流将灌进胃中。

司机们像看外星人一样地从车窗中看着我,而有些私家车后座上的孩子们,更是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噪声越来越清晰,说明我和小太妹们的距离在缩短,但我任需进一步加速。因为再过不到10公里,就是高速的两个不同的出口了,这两个出口分别通往遥远的D市和我们C市下的一个X县。如果我没能来得及看清楚她们从哪个出口溜了出去,那么我就只能蒙一个,但如果蒙错了……本次追逃就将彻底宣布失败。

我更加奋起直追,甚至一开始脑中的顾虑都逐渐烟消云散,脑中只是一只坚定着一个声音:“我是交警!一个逃逸的都不能放过!”

很快,不少副驾驶座上的人开始摇下车窗,向我提供情报:“交警同志!1分钟前有3个看起来像小太妹一样的家伙,从我右边骑着摩托窜出去了!差点儿和我撞上!我说她们还反过来骂我!你一定要逮住她们啊!”

“就是!太不像话了!”

“一定要抓住她们!马路像她家开的一样!”

“就是!没见过这么蛮横的!”

众怒的冲天,进一步打消了我的顾虑,我勇敢地向前飞奔着,执行着被人亵渎多年的交警的职责。

很快,那几个丫头起着摩托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几百米外。小流氓小太妹们纵使将摩托改装成四轮的,也比不上警用摩托的澎湃功率,以及稳定的车身!

“猎物已经锁定!”我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这几个字,此时姐我的面容,配上脑门上凝固的血迹,我的样子一定很令人恐怖。我真的从没对一个任务如此投入过!

似乎是听见了警笛的声音,刚刚还沉浸在兜风快感中的小太妹齐刷刷地扭过头来,惊恐地看向我。

她们的大姐大和她们说了什么,另外两个顿时行动起来:只见她俩和大姐大分头突围,她俩加速向前骑行,而大姐大突然连变3条车道,甩进了第一个高速出口,通往X县的出口。

现在的策略应当是擒贼先擒王,我果断跟着她们的大姐大从出口下高速。同时,我接通了队长的紧急呼叫频道。

“喂?小李啊?”听见队长深沉稳重的声音,心里踏实许多。

“队长!求支援啊!我在CE高速上追3个逃逸的改装摩托车,现在正在追其中一个,我追着她刚从X县出口下来,另外两个往前跑了!现在应该还在高速上没下来!”我焦急地喊道。

“啊?”队长楞了一秒,发出惊异的疑问。他一定是在想:“小李你这混丫头涮我是吧?你们这帮臭小子什么时候有本事自己去追逃了?”

“我是说真的啊!那是3辆2年前很流行的改装摩托,就是那种'红河240'摩托改的那种啊!不信你们看CE高速松花路段的实时监控啊!”我几乎疯了一样地大喊着,已经追了这么久,我可不想前功尽弃。"

队长这才明白过来:“好的!好的!小李你盯住现在追的那个,我立刻往上报,15分钟后X县支队的人就会赶到围堵!”

摩托的功率已经到了极限了,能感觉到自己屁股下面的坐垫都在剧烈的发热。维保程度不及高速路的县级小路上,两辆摩托在颠簸中互相追逐着。

“臭婊子你有完没完!”离我只有3米不到距离的小太妹、大姐大,依旧不忘回头朝着我骂道。她一定是被姐我玩儿命追凶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声音都带有些许的哭腔了,一点儿之前的蛮横像都没有了。

“你之前违章、逃逸、甚至袭警的录像已经上传到了交通部总网中了,你已经被锁定了!现在立刻停车!这才有可能争取到丝毫减刑的机会!否则按照新交规的鞭刑细则看,你的屁股今天非少1斤肉不可!”我朝着她喊道,心里想:都是一千多下的臀部鞭打,减刑其也减不了多少了。

“X你妈X的,姐我才不会给你抓到呢!婊子!我曰你妈@#¥……*&¥#……##%¥@@#……”她疯了一样地大喊,各种可能的粗鄙脏话都从一个年轻姑娘的嘴里蹦出,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车把手油门拧到了底。她恐怕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所犯罪行的恐怖下场:一场连身后那个臭交警都没见识过的,史无前例的严酷臀部鞭打,如果没有法医在场真的会出人命的鞭打。

她的摩托发出令人耳膜都发痛的巨大噪音,车身剧烈地震动起来,和因为路况而造成的颠簸是有显著区别,这是一种因为发动机问题而产生的喘振。

“不好!”我看着眼前的场景,明白那是一个巨大的危险:那个小太妹骑着的改装摩托在引擎超负荷运转的情况下,终于暴露出了它的致命缺陷:气缸气密性不佳。燃烧不完全的烟气从引擎中喷出,刺鼻的气体直接呼在了姐的脸上。

“妈蛋!要命了啊!赶快停下!你的车要炸了!”我冲着小太妹几乎是在尖叫。

小太妹对鞭刑的本能恐惧让她丝毫听不进去:“臭婊子,你妈才炸了呐!”

于是……

于是那车真的炸了。不是姐乌鸦嘴,是科学与经验的验证。

当两人的摩托正巧跑到了这个县城的灌溉总渠上的小桥的时候,一道白黄相间的强光从小太妹的摩托引擎上迸裂而出,一闪而过,伴随着剧烈的爆鸣,听起来就像卖爆米花的老爷爷踩响了他的大皮囊一样,震得姐都耳鸣了。气浪袭来,狠狠锤击了一下姐的胸口。而那小太妹嘛……就像马戏团里的炮打飞人一样,被爆炸的气浪弹射了出去,从桥上摔进灌溉渠中,连尖叫都没能发出。

警用摩托的性能远远优于那辆危险的改装车,姐的摩托滑行了十几米后稳稳地停住了。

“要死要死要死!这特么发生了什么啊!”姐带着一身的冷汗,以及看着那辆被炸成了两截的摩托而产生的后怕,跑回了小桥上,朝着桥下的望去。

桥下明显的水花波纹中,有个人影在一沉一浮,还时不时发出:“救……”的声音。

好吧,她不会游泳。姐的水性其实也不是太好,但那一瞬间我还是地丢下头盔,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灌溉渠的水流不算太急,但是暗流汹涌,我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游到那小妮子身边。水中我模糊地看见了她的轮廓,一把将手伸了过去,也不管抓住了她的哪个部位,一个劲儿地往岸边拖。

可是,当我准备往岸上游的时候,却发现力不从心了。这个小太妹在水中疯狂地挣扎,弄得姐我必须将一大半的力气用来稳住她,另一只则苦苦地向岸边划着水。久而久之,我发现离岸边反倒越来越远!

姐我终于开始脱力,平日里缺乏训练,果然在关键时刻是会致命的啊。

“哥哥……永别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开始任由水流将我带走。

突然,一种不知什么的橡胶物体砸在了我的脑门儿上,将我从半昏迷状态唤醒。岸上传来今早刚来警队的那几个“八婆”的声音:“丫头!抓住救生圈!”

我惊醒,连忙抓住那橡胶物体。这时候,沿着拴在橡胶物体上的绳子,从岸边传来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将我和那个快被水呛晕过去的小太妹,逆着汹涌的水流向岸边拖去。且不说“八婆”是怎么将这个沉重的橡胶泳圈丢出个十几米的了,只凭三个人之力,就能够将两个人重的物体逆着水流往回拉,还拉的这么迅速,这臂力确实挺恐怖的。刑警出身的“八婆”果然实力非凡啊!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警队的休息室中,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天色微暗,但夕阳依旧挂在空中。这很让人沮丧,因为这意味着下班时间还没有到。

我坐起身,脑袋微微发胀,身子疲乏,其他并无异样,看来呛了几口河水还没有让我怎么样。

“你醒啦丫头?”迎面走来,还递给我一杯茶水的,是早上的“八婆”,还是领头的那个八婆……好吧,现在还叫人家八婆确实不合适了,人家好歹救了我一条命呢。

“谢谢,谢谢阿姨!”我回答。

人家阿姨可不买账:“要叫我姐!以后叫我张姐就行了。另外两个一个姓刘一个姓朱,以后要叫她们刘姐和朱姐知道吗?”

“哦……哦!”我唯唯诺诺地回答,看着人家的气场,比对一下自己,就像老虎和小猫一样的区别,这让我怎么敢大声说话?

张姐坐到我身边,一只手搭在我肩上,语气中充满了肯定:“真没想到一个交警大队的小丫头也能这么厉害啊。这回你抓的虽然不是什么大鱼,但依旧被上面领导充分的肯定了。记了一次二等功哦!”

姐我可不像我的哥哥,二等功一等功什么的荣誉在我心中一点儿概念也没有,我想的只是能得到多少奖金而已。于是我问了很实际的问题:“那么话又说回来,我抓到的那三个小太妹,在她们被执行鞭刑之后,奖金应该算三份是吗?”

“这个不清楚,但是这次情况特殊,那四个太妹的罪名,交通厅的专家已经根据你提供的录像进行了细致的鉴定,内容在这张纸上。”张姐递过来了一张报告书,上面写下了小太妹们的量罪内容:

【根据C市交警7大队警员李静远提供的录像信息,以及:录像中的四人使用违禁交通工具,应判处“B类刑具,120%功率,80下”的处罚;案发位置处于高速路段,判处“D类刑具,120%功率,100下”的处罚。并且其中的三人存在逃逸(2倍处罚)、暴力抗拒执法(3倍处罚)、甚至存在袭警(4倍处罚)的行为,所受处罚应当在可选项目中乘以24倍……】

还没看完呢,我光看到24就HOLD不住了:“这尼玛要死人的啊!已经是最高等级的D类刑具了,没有办法继续翻倍了,但是另外两个参数,无论是鞭打数目,还是运行功率,谁乘以了24倍都不是好玩儿的啊!”

没错,按照新交规的要求,犯了逃逸、抗法、袭警等行为的家伙们,所受的鞭刑是要翻倍数的,要么将鞭刑机器的运转功率翻倍,要么将鞭打数量翻倍。但是……24倍这样的等级确实是姐我见都没见过的:

小太妹们所判的受罚内容里,数量翻了24倍还好理解,两种刑具总共鞭打4320下,光听听都觉得会出人命。

那么功率翻24倍又该是怎么样的呢?24倍,也就是2880%的额定功率,我之后回家拿了冰箱里的一小块五花肉,用鞭刑机器试了一下……肉眼已经看不清鞭子的轨迹了,那片五花肉被凌空切裂为两半!

好吧,姐说了这么多,就是说,无论哪种翻倍的处罚方式,哪怕有法医在场,这些小太妹都是九死一生了。

警方的处罚居然可以将人整死……这样的事情播出去会有多大的舆论轰动啊!

张大姐在一旁微微一笑:“哈,小年轻,你这就不明白了吧。我们干刑警的时候,就知道一种潜规则,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按照鞭刑规范来处罚的话,足够打死个十几次了,打死了还怎么坐牢啊?

这些小太妹的罪行虽然还不算是穷凶极恶,但依旧超出了原先制定的惩罚计划,所以要进行特殊处理。”

“到……到底怎么处理?”我问。

张姐露出了诡异的一笑,朝着警队的地下室指了指:“刘姐和朱姐正在里面忙着呢。”

我一头疑惑地朝着大门紧闭的地下室走去,这才发现原本用来储藏杂物的地下室换上了钢制的安全门,门锁还是精密的密码锁,张姐从后面赶过来,帮我点开了密码,大门打开。

大门刚开,里面就传来了女孩子此起彼伏的嚎哭声。像是害怕哭声泄露到门外,张姐迅速地将大门重新关闭。

十几平米不到的地下储物室被改装成了由四个隔间组成的审讯室,而那四个太妹就被捆绑在隔间里的椅子上,她们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可怕惩罚,痛哭不已。而那个“大姐大”,那个被我追了十几公里的太妹头子甚至被堵住了嘴巴,可以想象,如果不这么做,她还不知道会骂出多么难听的话语呢。

“哟!张姐,小李,你们过来啦!那可太好了。我还以为需要我两人来处理这四个丫头呢,那非累死咱不可。”身材略显高瘦的一位“八婆”……哦不,是前辈大姐,这么说道。这位我们称她为“刘姐”,得过两节全国警队技能大赛射击冠军,牛得飞起。

另一位就是“朱姐”了,朱姐的最辉煌记录是单挑四个持刀匪,砸晕一个,踢残废两个,还有一个吓得跪地求饶……

好吧,我感觉自己进入了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处理……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三位姐会怎么处理这四个小太妹。

“你先学着。”张姐没有多做回答,朝我使了个眼神。

刘姐拿出了一份我刚才看才看的文件,那份给这几个小太妹量刑的文件:“你们四个丫头听好了啊!知不知道你们这次的违章、逃逸、抗法、袭警'四连击'被判决了多少下臀部鞭打啊?我告诉你们:带上翻倍是4320下!还是最厉害的D类刑具!”

话音刚落,三个小太妹已经泣不成声了:“呜呜……大姐……我们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惨不忍睹的场景,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向刘姐求情了,而她却像是见惯了这种悲惨的场景似的,丝毫没有动容:“我最多执行过500下的,法医在场,刚打到400多下的时候,法医就开始叫了:赶紧把人送急救!”

“呜啊啊啊……”小太妹哭成一团,恐惧让她们喘不过气来。

刘姐继续说:“那个受刑的人还是个练武出生的!就已经那个模样了,4000多下?你们这种身体?切!”刘姐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同情,尽是轻蔑。

“所以啊,”朱姐接过话茬:“所以一般来说,远远超过人类可以承受的刑罚,上面都会授权我们,进行替代处理,用其他刑罚来代替,防止出人命。”

“一般来说,”刘姐继续说下去:“在C市以及周边地区,我们习惯使用'五行'。你们可以从金、木、水、火、土,五个中选出1个作为自己将要接受的惩罚!”

“五行?是什么意思?”我转头问向张姐。

张姐解释道:“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而在这里,是指与这五种东西相关联的五种刑罚。在C市这附近,一般是:'电老鼠'、 '拉麻绳'、'腌咸肉'、'销魂雨'、'炒板栗'这五种刑罚。”

我的嘴张大到合不拢了:“卧槽居然还有名字?”

张姐似乎不理解我的疑惑从何而来:“是啊!其实在A国警方中还存留着好几百种刑罚手段呢,这只是其中的5种而已,全部的你如果想要了解的话,我可以给你一本图文教程让你好好研究研究。”

“卧槽还有教程?”姐的人生观被再次颠覆了。

太妹的大姐大似乎在进行着艰难的思想斗争,她要从这5个她根本不了解的刑罚中挑选1个来承受。于此同时,我也在设身处地地想像,如果我是这些小太妹,我会选择哪一种呢?这五种元素,不知道对应的是什么刑罚,但听起来似乎只有木和土是比较温和的元素了,换我一定选木。

“我们……选土!”太妹头子如是回答。

“那就立刻开始。我先找一个给小李你示范一下。”刘姐和朱姐像是两位熟练的屠夫,走向了太妹头子的那个比较出挑的手下。

不顾她凄惨的哭叫,二位大姐将她绑在椅子上的手铐解开,并提溜着衣领抓起身来。她一看手铐松开,玩儿命地开始挣扎,但是在刘姐朱姐这两位连武警都敬重三份的老战士面前,这点挣扎和小猫儿挠人没啥两样。

这个太妹,是这几个太妹中对大姐大最忠诚的,一副想要靠着大姐大一步登上“青城会”高层的模样,今早在高速入口处见到她的时候,她对大姐大的谄媚模样着实让我吃惊,这年头的大学生比我们上大学那时候溜多了,黑帮、情色、斗殴,这些近年来随着美国“娱乐至上文化”进入我们A国的思潮,当年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思潮,居然呼对我们A国造成了如此的负面影响。

这回,这个小太妹对大姐大的忠诚丝毫没能让她从刘姐手中逃脱,只见刘姐像提着一只待宰的小母鸡一样提着她,白色T恤衫本来就很暴露的衣领被刘姐这么一揪,差点儿就能裂开。

小太妹的两条纤长的小腿悬空着不停地朝着刘姐的腿上踢过去,但对于刘姐来说,这恐怕和挠痒痒区别不大。只见刘姐居然冷笑一声:“别闹!”说罢,铁钳一般有力的大手快速地解开了小太妹下身热裤上纽扣,本来就短到不行的齐B小热裤被刘姐跟扯抽纸一样,“唰”地一声就扯掉了。

这丫头的下身穿着黑色连裤丝袜,再下面是一双粉色的运动鞋,这样不太合适的搭配也从侧面说明了她涉世未深,连女孩子打扮的一些基本常识都不清楚。她轻率地就加入了所谓帅气的黑帮,真可谓是木鱼脑袋,也可以说是青春期骚动引发的认知偏差。

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刘姐即将对这个姑娘施加的痛苦惩罚是有必要的了:将一个懵懂的年轻人拉回社会正轨,此乃大善!即使动用体罚手段或许也未必不可了。接着,刘姐将她放回地面上,还没等她站稳,刘姐那肉眼都难以捕捉的手法就已经将她双手反剪着按倒在凳子上了,接着三下五除二,T恤衫也从她身上剥离。这下,这个姑娘除了下身一条单薄的黑色连裤袜以外,全是赤条条的了。

仔细这么看看,这个姑娘的身材还是不赖的,手臂纤细匀称,双肩柔若无骨,小腰肢上虽然略有一点点小赘肉,但其实不影响美观。更可爱的是那圆滚滚的小屁股,包裹在那带有朦胧丝光诱惑的黑色连裤丝袜下,而且还调皮地不穿内裤,这让人难免浮想连连。

“朱姐,她们选的是'土'吧?”刘姐问,朱姐在一旁点点头同意,并从地下室的角落中抬了一口小煤炉,以及煤炉上烧着的一口锅:锅里并没有煮任何东西,而是放满了一种黑色的、半个小指甲一般大小的圆球状陶土颗粒,这种东西我和哥哥一起逛夜市的时候时常会看见,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好像是……对哦!就是糖炒板栗里面的陶土颗粒,这是一种从吃货之乡的中国传进A国的神奇点心:将这种颗粒翻炒滚烫之后,可以均匀地加热板栗,香甜无比……

哎!等等!现在明显不是讨论吃的时候吧?既然不是吃,那么这些被翻炒得滚烫的陶土颗粒是干嘛用的呢?

就在我一头疑惑没有得到答案之时,朱姐刘姐就开始合力对那个小太妹动手了:刘姐将太妹的双手重新戴上手铐,并将手铐锁在墙上一个高低适中的绝佳位置,让小太妹被半吊在空中:按照小太妹的身高看,如果她双脚放松,就会处于难受的悬吊状态,而如果她想要缓解手腕被悬吊的痛楚,就必须绷直双脚,吃力地脚尖点着地。

“看到没有,高度恰到好处是这种吊法的要点。”张姐居然还在向我解说啊卧槽!咱们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啊!咱们尼玛的是在刑讯啊!不能说出去的啊!

“唔…啊…嘤嘤……”身体颤抖不已,冷汗很快从她身上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处渗出、汇聚、流下。又一个小太妹的野劲儿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被欺负的邻家小姑娘模样,楚楚可怜。

“嗯!够热了!”朱姐的手悬在一锅陶土颗粒上面,感知著温度。我即使离那口锅1米多远,也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浪在翻滚。

说罢,刘姐和朱姐用自己吃饭的饭盒一人挖了一盒子的滚热陶土颗粒,走向那个被吊起的,还在嘤嘤抽泣着的小太妹。

“你们要干什嘛!干什嘛!不要啊!不要!”她一定是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热量正在逼近,惊叫起来。

哪里会因为她的喊叫而停止,只见二位大姐一前一后,拉开了她下身穿着的黑色连裤袜腰部,并将满满一盒子的滚烫陶沙倒进裤袜的裆部……

“啊!啊!!啊!!!救命!烫!烫死我啦!!!啊啊啊啊!!!”一声比一声悲惨的尖叫在地下室中爆发出来。

可怜的姑娘,原本性感贴身的连裤袜现在成了她剧烈痛楚的来源,滚烫的陶土颗粒在裤袜的裆部内和屁股、和大腿根、甚至和女孩子最敏感娇弱的部位紧密接触着,毫不留情地将烫着、折磨着任何接触到的肌肤。

疯狂的哭喊尖叫中,姑娘企图扭动双腿来分散缓解剧烈的热量给自己下身带来的难熬的痛楚,却无奈尼龙袜弹性十足的布料丝毫没有让任何颗粒脱离她的皮肤。并且,现在她正处于尴尬的半吊姿势,如果不想手腕再受煎熬,下半身必须挺直,连脚尖都得绷直,下身任何挣扎都将带来手腕上的疼痛。于是在上下两种疼痛交替折磨下,她下体的扭动姿势变得十分尴尬而扭曲,痛苦的喘息与呻吟混着抽噎哭声不断发出,让一旁听着的我都觉得难受不堪。

就在我被眼前的惨状弄得神经绷紧的时候,张姐给了我最后一击:“在古代蛮荒时期,有一种刑罚与这个类似,只不过他们先是逼迫通奸的男女穿上一种在大腿根部收紧的铁质裤子,然后往裤裆里倒入烧红的铁砂。”说罢,还往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这可把我吓得一跳,尖叫一声。

“哈哈哈!你这丫头胆子这么小,怎么进的警队啊?啊哈哈哈!!!”张姐没心没肺地嘲笑着我。她可不会知道我能进警队全是依仗哥哥的关系。

过了大约五分钟,小太妹不再尖叫了,只剩下平稳但似乎永不停止的哭泣。刘姐将手伸进小太妹的裆内,说道:“嗯,凉了,倒出来吧。”两人将姑娘的身体放下地面,但她的两腿已经失去知觉一样,身子软绵绵地睡倒在地。朱姐拉开姑娘连裤袜的裆,陶沙“唰啦”一声全部滚落出来。

同样的技法在小太妹的大姐大身上,还有另一位比较出挑的女孩身上得到了使用。她俩都没有穿连裤袜,一个穿着牛仔裤,一个裸腿穿着热裤,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行刑的效果,因为刑警前辈的智慧是无穷的:张姐用松紧带绳子在她俩在大腿根部勒紧,这样陶沙就无法从中滚落,而将持续折磨着姑娘们的下体。

而对于那个穿着牛仔裤的姑娘来说,由于牛仔裤的弹性远不及丝袜,陶土颗粒没法完全和皮肤接触,刘姐就在陶土倒入她裤裆之后,用板子连连拍打她的屁股。

随着拍打的进行,张姐的刑讯教程又一次对我开放了:“注意学着点儿啊!板子打的路线是从斜下往斜上打的,这样有助于把陶砂嵌入她的屁股缝里。功力最好的人甚至可以把颗粒打进受刑人的肛门里,增加巨大的痛楚。怎么样,厉害吧?”

难怪那个穿牛仔裤的姑娘叫声会如此之凄惨,刘姐果然是个老手!

“呵呵……呵呵呵……”我假笑着,心里暗骂:“厉害个屁啊!你们这帮心狠手辣的老巫婆!”

而由于那个太妹大姐大行为最为恶劣,朱姐和刘姐对她进行了足足3轮惩罚,每一轮结束之后,都会先用风扇照着她受尽折磨的下体吹,让其恢覆对热觉的敏感性,之后才进行下一轮的处罚。

直到行刑结束,我才发现,她们中最胆小的那个,就在我摩托翻倒之后还搀扶我起身的那个女孩子,除了全身被脱得只剩鞋袜,被绑在椅子上以外,没有受到任何处罚。我知道,介于她行为最轻,认罪态度良好,她已经被默认不用接受任何处罚了,三位凶神恶煞的大姐到现在没动她就是暗示。

看着其他三人捂着自己那被陶粒烫得满是紫红烫伤痕迹的下体,看着她们痛哭流涕的模样。我不由自主地扭过头看着那没遭任何伤害的好姑娘,第一次领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的含义。

“你真幸运。”我面向那个姑娘做着口型,而她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队长在门外就知道地下室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早已从C市总院喊来了救护车,送走了三个最后连走路时腿都无法并拢的太妹,和一个毫发无伤的姑娘,我真心希望她们可以从这次痛苦的经历中明白什么。

最后上车的是那位学生妹,那位没有受罚的姑娘,她一席淡雅朴素的装束,和我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几乎一样。素白的衬衫,整洁的牛仔裤,粉白相间的运动鞋,青春而带有着活力,纯净而不失朝气。

她在救护车门口停留了一下,突然跑到我的身前,向我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警察姐姐!至少谢谢你让我可以穿戴整齐地走着离开这里。不用像她们。”

我微微摆了摆手:“不必客气,最重要的不是你穿戴整齐,而是你的穿戴、还有你的行为保留了自己原有的气质,保留了最本真最善良的自己。这也是你免于受苦的原因。”

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上了救护车,继续陪护她那几位误入歧途而受到残酷惩罚的同学。

我的心情并未因为今天棘手的事情结束而丝毫轻松:“话说,我还是担心那个小太妹,担心会喊她青城会的男朋友过来找我麻烦……”

张姐听了我的话,从一旁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担心这些。今晚你也别一个人回家了,会很危险的。你先和姐们几个去吃顿晚饭,在晚饭期间,这些事情定有结果!”

我不知张姐所说的结果是什么样的,我只有跟着她,前往鱼龙混杂的C市城乡结合部,像是哥哥不在身边,而剩下的唯一靠山。


番外二《红灯女王》

“啊喔!啊喔!别打了!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疼!疼!疼啊!!啊啊啊!!!”被吊在半空的,我的女奴隶,1小时前还是个知性优雅的女教师,就这么只穿一条肉色连裤袜,在悬空中扭动着身体,哭号浪叫着。

我并未因为她的哭喊就轻易停止,每个被我鞭打屁股的女孩子,都会全程喊痛,而干我这行的人,必须每分每秒察觉到她们此时真实的感受。判断她们是还在快感中,或是只剩下了疼痛的折磨。

我立刻伸手,轻轻按在她那布满鞭痕的臀肉上。年轻的女教师,从未受过如此对待的屁股,已经不像一开始挨打时那么燥热甚至搏动了,现在早已冰凉,就像抚摸在将死之人的躯体上。

嗯,这种情况下挨打,痛觉更加明显。接着我又试探了一下她那女孩子的“私密花园”,确实水汽早已散失,只能感觉到周围的嫩肉在神经质般抽搐着。

我轻叹一口气,气息在她的耳根轻轻吹着:“亲爱的,你很坚强。”,一面点下卷扬机的开关,悬吊她的绳索下降,把她送回平稳的地面。结果已经明显,她确实受不住更多的鞭打了,再这样下去她将感知不到受罚的自己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只会陷入无尽的苦痛折磨中。

我将那根精心保养珍藏的皮鞭,卷起,用柔软的无纺布仔细擦拭着它每一寸躯体,擦去上面的水迹,还有那哭泣不断的女教师留下的血污。之后,将它爱惜地轻轻放入垫上了缓冲泡沫棉的不锈钢匣子里。

我卖萌一般,鸭子坐地坐在她倒地的旁边,将她无助的脑袋抱入怀中,口中呢喃和行刑时判若两人的温柔声调:“可怜的姑娘哟,还疼么?”一只手指像溜冰演员一样滑动在她圆润的屁股上每一条肿起的鞭痕。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般嘤嘤呜呜地嗫喏着,撒娇着,她肆意地蜷缩在我的怀里,差点把全身的重量都投入进来,压得我盆骨作痛。剩下的收尾时间,我只需要保持爱抚,直到她的内心慢慢找回平日里高洁温婉的女教师形象就行了。

她的发香,溢满我的味蕾,我闻着闻着就失了神:那是一种只有“干净”的女孩儿才拥有的体香,那是一种让人闻着就心起保护欲的气息,它诉尽女子的柔媚与娇弱,诉尽被丈夫疼爱的女人的无穷满足。同时,也诉尽了我,一生的悲哀,因为那是我这种已经回不了头的女孩儿,再也找不回的气息……

“今天,真的麻烦你了。多谢你!”

“呃,啊?哦!要走了啊!”

就在我失神的时候,她已经默默地自己穿好白衬衫,灰色百褶裙,一瘸一拐地自己套上高跟鞋,甚至已经扎好发卡,俨然一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知识女青年,白璧无瑕,惊为天人。

谁也不会把她和1小时前,在鞭刑下娇嗔不断,在三角木马上浪叫连连,在我手指的挑动下乱喊:“快点!搅动我!”之类话的女孩子相联系。

“你果然对得起别人给你的评价!手法到位,轻重适当,最关键是,你善解人意,知道你手中的女孩子,心里真正渴求什么……”果然是教师,夸人的水准都高其他客户一个档次。

“行了行了!好歹干了好几年了,三百六十行(xing),行行(xing,xing)出状元嘛!”我都不知道自己念了错字。

她忍不住乐了,笑的时候甚至用自己嫩白的纤手半掩着小嘴:“哈哈哈!你真可爱,那字读'hang'!”

分明是她最可爱好不?

她接着向我微微鞠了一躬,俨然大家闺秀:“那么…再见了!我有机会就会过来找你的!”

“哎!别别别!别来太频繁,这是干这行的忠告,千万别被你的丈夫察觉了。否则他追责过来,我们可不会护着你。”我算是个手艺人,可不会因为对方的可爱而失去原则。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接着带着满面的红晕,离开我位于C市红灯区的小店。希望她能忍住屁屁上残余的痛觉,否则穿着高跟鞋很容易看出步伐的别扭的。

这就是我的工作,我那被世俗所不齿,却又在无人知晓的夜里被无数男男女女追寻的职业。他们总称呼我为:女王。

我是C市红灯区少数几个不用贩卖身体来吃饭的女人之一,而在可以接近“青城会”大哥左天的女人中,又是地位最高的一个,许多生意上的事情,他都得过问于我。

一反常态,提前挂上打烊的牌子,接近午夜,原本应该是我生意最好的时候,我却要匆匆赶往青城会的大厅,参加青城会大哥左天的“会议”。

我走入他红灯区中最繁华的一处的赌场,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这些凡人都羡慕不已的场景,对我来说却都是背景,我背对着背景画面走上了台阶,走入他帮会的大厅。

“被其他帮派的给弄了!老子的女人被人给弄成这样你们特么B的敢信?”很久没有听姓左的如此愤怒的声音了。

“哟~左哥今天这么大火气?别伤了身子啊!”我随意地歪坐在一张真皮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周围的男人,眼睛全看过来了,我不用检查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在看向我黑色连裤袜下的那片朦胧。

我在工作时穿的服装,远比这里开会时暴露,虽然我知道,我在左天的会场上裙子的长度与自己说话的分量是成反比的,但我这个手艺人也不需要所谓的话语权。荒年饿不死手艺人,我不必讨好这帮家伙。

“咱们'青城'的名声在外面是不是很差?啊?都不拿我们当回事儿了是不?拿咱们当孙子是不?都没来过C市南边,没看过这里是谁的地界是不?”他自顾自地吼叫着,身边想要提建议的副手也没人说话了。

不用听太多,我已经知道什么情况了。左天1个月前新招了4个女孩儿,看起来是大学生,纵使是大学生,却依旧没有书香门第的气质,相反倒对身为黑帮势力的青城会仰慕有加,她们中最骚的那位,被左天看上了,成了“压会夫人”。几个年轻气盛的丫头,还处于不知天高地厚的时期,一看得到了左天的青睐,一个个都HIGH成了母狗一样。哈,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热恋中的左哥可不会听我给他讲“低调点儿”这些东西的。

这几个丫头,看起来一定是在别人的地界踩了别人饭盆儿了……哦!忘了说了,“踩别人饭盆儿”这是黑道的黑话,意思是惹了别人很大火气。

不过……我也确实没听说过在C市的其他地区有除了“青城会”以外的其他帮会出现。这次,或许是一个新创的帮会动的手。

哎,等等,说是4个丫头,为什么少了一个?没等我继续想下去,左哥看向了我这里。

“晓琦姐,你来的正好!你对这些比较了解,你过来给我女人看看,她这特么受的是什么手法!这明摆着在羞辱我左天!”左哥开口了,哎哟… …我可不想碰“他的女人”。

那个女孩儿的性格,我贼特么不喜欢,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儿洪水就泛滥,天生有种唯我独尊的性格,在得到了左天的宠爱之后,更加嚣张跋扈。但是我现在好歹是寄人篱下,好歹也算是青城会下面的一员,该做样子总得做做。

“我看看。”我朝着一旁哭爹喊娘(明显是装的)的三个女孩儿走去,果然呐……真恶心,又闻到左天“他的女人”的香水味儿了:

“哎哟…倩倩,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用这种香水了!你天哥那里什么香水儿没有,偏用这种,这种味儿太大了知道不?”我抱怨着,尽可能表现得和颜悦色,表现出一种老妈妈唠家常的语气,而不是自己想要表示的那种嫌弃的语气。我最终还是把那句“都特么非洲肥婆用的品种”这句话给噎了下去。

“呜哇啊啊!晓琦姐!你轻点儿!疼死我了啦!呜哇啊啊!”杀猪般的惨叫中,我熟练地解开三个女孩儿的热裤、牛仔裤的扣子,探过头朝着她们的下身三角区检查过去。少女还没发育完全的屁股蛋儿上,还有毛儿都没长齐的三角区前,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有些发着暗红色,有些发着紫红色的痘痘。这是明显的烫伤痕迹,看起来经过了良好的医疗处理,像是被医院处理过的,但依旧能看得出这几个丫头在被折腾时,受的罪挺大。

“喔唷……这一手啊……”我的嘴微微一撇,轻叹一声。

“是什么?说给大家听!都听听别人把我们青城会当成什么了!艹!”左天喊道,大嗓门儿没把我耳朵震聋掉。

我还算温柔地给三个丫头扣上扣子,轻叹一口:“天哥啊,这一手叫做'炒板栗',使用许多加热到滚烫的小颗粒物,灌进人的裤裆儿里,把下面烫得一个个点儿的。”

“这种手法都在什么馆子里用?”他接着问。

“呃……天哥,这真的要说?”我有点儿疑惑,我知道要顾忌一个身为老大的人的面子,说实话这事儿说出来就太令他丢面子了。

“说!”他恐怕是真的怒了,连脸皮也不要,想要激起手下的仇恨。

我只能挠挠头解释道:“说实话吧,这手法在我店里都没有工具,一般都不敢给客人用,欲望再大的都不能使,太JB疼了。一般这手用在… …”我迟疑了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左天,看着他纹着纹身的胸口被粗气弄得一起一伏,我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一般用在'鸟窝'(黑话:妓院)里,'大鸟'(黑话:老鸨)给不听话的'鸟蛋'(黑话:没有就范的姑娘)或者有反心的'雏鸟'(黑话:刚入行不久的小姑娘)使的。烫个三四次,疼到小便失禁的事情都有,一般丫头肯定受不住5轮,基本就范。”

“妈X的拿我女人当鸡用了是吧?”只听一声剧烈的脆响,一枚啤酒瓶狠砸在地上。

终于,有一个副手成功被激将了:“哥!你别多说了,就说是哪个?兄弟立马去剁了他!”

妹的…又要有人去火并了,这对我来说不是啥好事儿。有些时候在城区火并的黑帮伤员是不敢去医院,怕被条子(黑话:警察)查出线索来,真出了伤员我还得兼职当医生,真特么烦人,所以我企图缓解一下左天的火气:“话说三位啊,他们往你们下面倒什么进去的啊?”

一听大哥给她们说话了,三个丫头哭得更凶了:“呜呜呜…炒热的陶土珠子…呜呜呜…”

“哦……那还好些,'大鸟'一般都用高压锅沸水煮铁珠子倒进去的,那才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我或许没选择好措辞,这居然让左天更加愤怒了!

“闭嘴!你特么还要别人怎么动老子的女人才好?只要他敢在我左天面前动!他就敢在我面前死!”我为了保持姿态,忍住本能没有用手堵住耳朵。

“现在就动手!”

“剁掉他们!”

“杀!”

群情激奋中,恐怕只有我一个人假装着义愤的表情,内心骂娘阵阵,只有我一个人才明白:世界各地的黑社会,总是被迫绕开本来很简单轻松的行为方式。

三个小丫头在前面带路,我们像是瘟神一样行走在C市的夜晚,市民看见提刀拿钢管的我们,纷纷惊恐地躲避,再远远地注视着我们向前推进……

我空着的双手也闲不住,被迫裹紧身上的黑风衣……妹的,姐确实搭配错了衣服,走了这么远的路,高跟鞋差点儿没把姐的脚趾头挤断,还有那穿街而过的深秋晚风,姐发誓到明年开春前都只穿最厚的那种连裤袜了。

“那里,就一条街前面的大排档里!”左哥的“女人”兴奋不已,一蹦一跳的,好像下身一点儿都不痛了似的。

“疤子!打电话给'条子',告诉他们我们今晚要在城区办事儿,请他们今晚行个方便,'只吃素'(黑话,不出手管事儿)”左哥命令道,一把将裹在报纸里的砍刀拔了出来。

三胖子大排档上的人群开始四散而逃,只剩下最角落上的一张桌上,还坐着四个女的,看起来最年轻的那个女的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惊慌地站了起来,被吓呆在原地了。

“就是她!就是她!就是她早上抓的我们!”三个丫头兴奋地指着那个桌前的年轻女孩儿。

“叫啥?”左天将明晃晃的砍刀扛在肩头,冷冷地问了两个字。

“……李……李静远…”这个姑娘似乎吓傻了,能听的出她的上下牙关在打架。真奇怪,这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什么帮派不帮派中的女孩子。

虽然她的长相只能算A国平均向上的水准,但她一身清新淡雅的装束,看起来就是邻家的乖乖女:米白色的真丝连衣裙,纤长的双足踩着可爱的白色高跟鞋,肉色的连裤丝袜紧裹着她不算修长,但很匀称,看起来让人很舒服的双腿,她留着温顺的披肩发,脸上什至连化妆的痕迹都没有。声音听起来有些底气的,一定很健康,但是身子依旧清秀单薄太多了。

我有些揪心,这个姑娘今天凶多吉少了。且不说一顿暴打,左天和他小弟们,早已厌倦了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女孩儿,而平日里无法到手的清新风格的姑娘就成了他们春梦中蹂躏的对象,如今,这姑娘足以让左天的小弟们兽性迸发。我脑中想象力已经听见了,听见了身后这群恶兽在午夜狂欢般的乱号,和这个可怜的李姑娘撕心裂肺的求救和哭喊。我……我却救不了她。

“动我女人?”字数少的质问,最为可怕。左天继续逼问着这个姑娘。

“……”姑娘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你以为你很有种?”左天用冰冷的钢刀指着姑娘的鼻尖。

“她违反交规……”姑娘的底气突然硬了起来,满面的恐惧,顿时变成了一种慷慨赴死的……决然。她恐怕准备好死了,世界上果真有人会这么轻视自己的生命?

左天的脸一抽,接着像吸了笑气一样,和自己的小兄弟们一起,前仰后合地哄笑着:“交规!啊哈哈哈!尼玛B的她说交规!哈哈哈啊哈哈!”

“你他妈来管交规的?”左天揪住姑娘的衣领,大嘴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这是我的职责!”姑娘顶着左天喊叫着,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我,没见过待宰的羔羊对屠夫吼叫的。

“你他吗的再职责一句!今晚弟兄们就多爽你一轮!”左天的刀横在她的喉咙前,刀锋割裂她柔软的皮肤,血滴掉落两点在连衣裙上,像是画纸上留下了两朵即将雕零的红花。!

“这是,我的,职责!”姑娘一字一顿地回答。"

左天因为震怒而定在原地两秒,我仿佛能感觉到他体内的愤怒正如失控的核反应堆一般汹涌起来!

突然……

我们都对左天和这个姓李的找死丫头给吸引住了,居然差点儿忽略了桌边还有三个女人。

“嘿哟!是你啊!”一声仿佛中国居民小区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震天动地都不为过。

“姐们快看!是谁啊!是小左哎!”随着大妈一声号召,另外两个也回过头来,一脸仿佛看见了邻居家还在穿开裆裤的熊孩子一样的表情。

局势,发生了360度转变,这三个大妈的面容被左天,被我,被青城会的很多人所看清,并为之震慑至心。

“张姐?朱姐?还有……刘姐?”左天,一个大哥,结巴了。他的手软了下来,那个姑娘得以从中逃脱,但保持了和我们一样的惊愕表情。

我也似乎本能地后退了三步之远。

“哟哟哟!好久不见!小子在城南混的如何?还有……今天你们带了好多不得了的东西啊!我今天嗓子有点儿难受,就不熊你了,让朱姐慢慢跟你说吧!”高瘦的那个这样打趣道,她名叫刘青青,人称刘姐,曾入选过国家特种兵部队,后来因为:“妈了个圈的,老娘还要带孩子呢!去个毛! ”而放弃。

“卧槽!管制刀具啊!你们……哎哟卧槽你这个小子到现在还不让我省心,教训过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你们出了红灯区办事儿必须和我们打招呼!说明在哪里,哪个时候,搞什么事情,并保证绝不对平民出手!都特么忘了吗?”跟骂孙子一样痛骂着左天的八婆,名叫朱玉华,人称朱姐,据我接触过的'条子'说,警队里朱玉华的名声好坏参半,好在办事效率高,认真踏实,为人豪爽,坏在格斗对练时出手不知轻重,三个男武警曾被她送进过医院。

“是是是!朱姐教训的是!”左天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像是一个上课时被没收了游戏机的高中生,面对班主任时的模样。

“哦哦哦!也怪我!也怪我!刚才吃饭吃爽起来了,手机没听到响儿!'小疤'打了我好几个未接电话!哎疤子,脸上的刀痕又浅了,我看过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消失,肯定不影响娶媳妇儿!”这个插科打诨的老顽童是张妙兰,人们对她的印象是:格斗冠军、格斗冠军、格斗冠军……其他没有了。我真怀疑能娶她的男人是不是传说中的孤独求败,武林盟主。

“嘿嘿…嘿嘿嘿……”长得赛过大猩猩的疤子,突然变成了被驯服的小猴子,害羞地抚摸着好几年前火并时脸上留下的刀痕。

“既然如此,算了吧,把刀收起来,街头录像传上去了的话,我们几个都没法帮你求情。总队来人把你们洗了,我也没办法啊!”朱姐如是说道。

“都聋了啊?收刀收刀!”左天仓促地让大伙儿把家伙事儿收到报纸里。

刘姐似乎最为狡猾,她一脸坏笑地问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今儿个是准备办谁的事儿来着?”

“……呃……三位姐,这个女的是你们的……”左天看那个李姑娘的眼神,开始变得不安。

“这位啊!这位是交警7大队的李静远,小李。非常进取的一个姑娘,荣誉先进个人,我们很欣赏啊!哦,还有她就是刑警4处李镇远的妹妹。”张姐拍了拍像木瓜一样楞在原地的李姑娘。

“呃……李镇远……是你哥哥?”左天惊讶得牙都快掉了,我也差点儿没被吓到。李镇远,这个从一线极端危险的缉毒警察岗位中退下来的顶级精英,属于真正杀惯了毒贩,见惯了死人的家伙,他居然是这个姑娘的哥哥。

“呃……是……是啊!”呆萌的李姑娘已经摸不着北了吧。

“哎,这三位不是今天在高速上骑改装摩托、反道、越道、超速、闯关、袭警、逃逸的三位吗?”张姐继续说,眼睛看着的,正是“左天的女人”和她身边的两个小同伴。

好吧,我终于明白在场的各位到底谁的胆儿最肥了。A国的黑帮,有个最基本的禁忌,名叫“三子不可惹”:君子不可惹、疯子不可惹、条子不可惹。

纵使“青城会”再怎么威风,它的势力范围也只有C市城南的红灯区,红灯区外,就是政府的地,在政府的地上“办事儿”,形同给这个名叫“政府”的帮派找事儿,而事实证明,有着飞机大炮装甲车为后盾的帮派:“政府”,国内从没有其他帮派敢去挑事儿。

这三个丫头惹了大事儿,惹了条子,触犯了禁忌的最重要一条。不但触犯,还犯得很HIGH:袭警。我了个去!这件事情如果警方愿意往上面说,上纲上宪地处理,青城会就完了。为了平息这件事情,左天看样子必须拜托各方面关系去平息这事端了。

“你•麻痹•的居然敢玩儿袭警啊?”左天像见了瘟神一样,怒目圆瞪着凝视着“自己的女人”

“是她要抓我的啊!还有你说好的要给我出气的呢?怎么怂了?”呵呵,他的“女人”智商真的还行吗?她不知道惹了条子,给“自己男人”惹了多大麻烦。

“怂尼玛!赶紧给老子滚回去先!滚!”一个巴掌清脆响亮。

“你!你!呜呜呜……”梨花带雨般哭着,他“女人”和两个小姐妹一起跑了回去。

“算了算了!这事情我们帮你处理掉!先来吃点涮羊肉!”豪爽的朱姐嘴里塞满了吃的。可是咱们哪里有吃的心情呢?青城会今晚毕竟碰了大钉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朱姐,张姐,刘姐,对不住啊!哦!还有!李大美女!真对不住啊!我们先走,我们先走!”迅速带人离开是非之地,作为老大,这点儿做的还是很果断的。

“这就走啦?哎哟……那不送了啊!”刘姐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那个李姑娘颤巍巍的向三个大姐的问话:“你们……怎么这么大的魄力……”

嘿?难道说这个李姑娘真的不知道朱张刘三位大姐,以及整个警方的底力?哦……那么说起来,刚才这个姑娘,是真正的勇敢……真不简单!

【另一个视角下】

李静远沉重地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你们……到底什么来头啊。”

张姐嗑着瓜子解释道:“丫头,知道为什么每个城市都有红灯区,红灯区里都有黑帮,但政府都不管?因为钱啊!你总得给有钱人花钱的地方啊。这可不是说警察搞不定黑帮。黑帮一般来说和警察都有一定暗地下的潜规则的,约定好黑帮的地界在哪个范围,越界了是要通报警察的。”

“但是……但是他们感觉好敬重你们的样子啊……”静远仿佛置身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三位大神好像刚刚西天取经归来一样,佛光闪闪。

“青城会一开始在C市的时候不老实,到处闹事儿,后来被C市刑警各大处,我记得是我们2处,紫塔台区的3处,你哥哥在的4处,还有6、7处……总之各大处都轮着出手揍了一遍,就老实了。你还真以为世界都像《古惑仔》里面演的啊?这些小社团在国家暴力机器的碾压下谁能混下来?”朱姐恐怕喝高了,越说声音越大,还一面拍打着静远的后背,静远差点儿没咳嗽出来。

“不过,你这丫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能够和这么庞大的对手义正言辞,我很是敬佩啊!镇远有你这个妹妹,应该感到骄傲啊!”张姐欣慰地说。

“虽然基本功差得和一般女娃娃没两样。”刘姐依旧这样说。

朱姐像做总结发言一样:“总而言之,丫头你记住!作为警察,不管你是交警还是刑警,都要坚信一点:邪不胜正!”

静远这才回过神来:“总之……总之我一定会努力的!今天多谢各位大姐解围!我先干为敬!”

夜深人静,三位大姐将不胜酒力的静远抱回了家,半路就遇上了因为担心妹妹焦急地四处寻找的李镇远。

“朱姐,刘姐,张姐!多谢你们!这死丫头的手机停机了居然!”镇远满头的大汗,不亚于一天训练之后的模样。

“哪的话!镇远啊,我们去你家转转可以不?顺便和你聊聊你妹妹的事情”

那晚,三位前辈和如大山般沉稳寡言的镇远聊了好久好久。当前辈们告辞之后,镇远悄悄坐到妹妹的床头。月色昏黄,透过窗帘缝隙射入卧室,朦胧着心爱的妹妹的面庞。他看着,看着,仿佛心都融化在了妹妹的温暖的体温里。

“我该有多久没有任由她撒娇了?”镇远从妹妹的脸上撩去发丝,愈加看清她的面孔。不算美若天仙,甚至在大街上都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但依然如此地牵引着自己的心弦。

“唔……哥哥抱抱…抱抱,抱抱~”梦里柔软的呢喃,小动物般索爱的神情,惹得镇远石头面容也笑了,笑得春暖花开,笑得男儿落泪。

哥哥的吻,不经意间留给了妹妹的脸颊,只是无比渴望这个吻的妹妹还在熟睡中,一直未察觉。

“好好休息吧,静远。明天起,就会很艰难了。”

镇远的身形消融于夜色前这样说道,不知这句话,是否进入了妹妹的梦里,也不知妹妹是否准备好了。

【视角切回红灯女王处】

果然呐,即使这次并不圆满的火并行动并没有产生多少伤员需要我治疗,但是我的工作丝毫没有减轻:

左天在也不把“他的女人”当个女人了。他昨晚碰的钉子,为了解决这几个丫头带来的麻烦所需要付出的辛劳,以及这一切给他给青城会蒙羞的耻辱,他一股脑地归结到这三个丫头身上。

“我特么的居然栽在了这几个娘么手里!青城会的名声居然也毁在了这几个娘们手里!”这是昨晚众人一回大厅他就骂开的内容。而他同样再也不把“他的女人”当个女人看了。

我也不记得他昨晚用了什么样的脏字儿烂字儿去形容“他的女人”,只记得我最后没能幸免,又摊上了一件烦人的差事儿。

“晓琦姐!给你个任务,这几个丫头就交给你了,给我往死里给了折腾!好好教教她们青城会的基本规矩,以后再给我找岔子,直接打死丢狗窝里!”

呵,往死里折腾对于我来说不是啥难事儿,难的是:为了折腾这三个丫头,耽搁了工作时间,今天没赚到的钱找谁要去?想着这些令人头疼的事情,我硬生生给烦醒了。

我从大床上坐起身,顺手拿起床边的高脚杯,咽下今天第一口红酒。现在已经是下午3点了,昼伏夜出,这是青城会成员最常有的习惯,特别是昨晚,闹腾到早上6点才睡觉。我心里细细规划着今天该给地下室中绑着的三个丫头上什么样的手法,才能做到痛苦最大化,时间最短化,如果幸运的话,凌晨3点打烊之前还能有时间接待两个客户,如果遇上肥户,今天至少就不亏钱了。

紧闭的店门被人轻轻敲响,斯文慢理的,这种敲门手法在红灯区极端少见。

“没看到打烊俩字儿?滚。”姐没好气地回敬来者。

结果敲门声丝毫未止,好像故意和我的话相冲似的,又敲了三下。

“妈的!”我忍不住骂出声来,如果让我看见不是啥重要人物和重要的事情,我非一巴掌抽那人脸上不可。

门打开了,笑眯眯地站在门前的家伙不是别人,还真是个肥户。

“好久不见啊,晓琦姑娘。”说话的是一位30岁左右的,温柔可爱、成熟知性的富家小少妇,带着小巧的黑框眼镜,会说话的大眼睛在镜片下眨巴眨巴的,白色的风衣面料一看就知道非常名贵,她穿着这个似乎是想让自己体现出一点儿不可侵犯的气质,殊不知她软软的模样依旧让人觉得值得一蹂躏。

她像是认定了自己也是房子的主人一样,一点儿都不见外地走进了我的屋子,身后跟着自己那个,名叫楚湘莲的小女仆,穿着可爱的女仆装,谨慎又谦卑地走在她身后,进门前对我微微鞠躬,说了一声:“打扰了!”。在风骚四溢的妓女们云集的红灯区,这两个女子毫无疑问地吸引了周围无数男人们赤裸裸的眼光。

“靠…还真自觉……”我从不会对光顾我生意的家伙发脾气。

但是说实话,这俩主仆二人挺怪的,她俩来过我的店好多次了,准确说是来考察好多次了,却从来没有请求我对其进行一次spanking,哪怕向我暴露一下她看起来应该圆滚滚的屁屁也没有过。

她每次只是仔细地端详着我工作间墙上挂着的,抽屉里卧着的,地上摆放着的各种刑具,另一手在自己那被纱裙紧紧包裹的臀部上婆娑,嘴巴轻咬着另一只手的手指,满脸的红晕,气息都越来越快。好像在渴求什么似的。

这种来店里不做生意的家伙,一般我都是直接轰走,但她我却不这样对付。还不是因为人家奇怪的每次来不要求spangking,却依旧给我一次高等spanking服务的钱。有钱人的心思,我实在难理解。

“又来视察我的工作了吗?二位?”我半带打趣地问。

“哈哈哈!晓琦姑娘真会说笑!”小少妇的莺声燕语很好听,让人心里暖暖的,“我这次来,可是来和晓琦姑娘谈一笔生意的呢。”

“怎么?你终于按捺不住,需要一轮spanking了?”我好奇地问,却感觉不到这个小少妇身上有任何欲求。干了“红灯女王”这行当这么多年的这行当了,一个女孩子到底有没有spanking的需求,我一眼就能感知出来,这个少妇身上我可以很确定:一点儿都没有,莫非她谈的生意,是其他什么生意?

“不是,但也绝对的大生意,晓琦姑娘愿不愿意接手?”她问。

我坐上自己的真皮沙发,将酒杯里重新斟满红酒,看样子是时候向她表明态度了:“我虽然是在黑道地盘上做生意的女人,但我能在这里生存下来是因为我有手艺而不是暴力:我只靠右手的鞭子和左手的手指,就能把男人玩儿到跪地舔我的靴子,让女人浪叫着高潮个三四次。抢劫、斗殴、绑架、强奸,这些生意我一概不接。如果有这方面需求的话,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她同样坐到了我的沙发上,紧挨着我,翘起二郎腿,裙下柔媚的春光在肉色丝袜的掩映下勾人遐想:“哪能呐!我要办的事情,向来都找最专业的人来办。如果我这样干这种事情,肯定找不上你。而我找上你,肯定是要请您帮忙办你最拿手的活计。”

“这不还是spanking咯!难道你要玩儿更刺激的?”我用狡黠地眼光看着她,以为可以勾引出她体内更深的欲求,谁料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

“哦~你误会了,打的可不是我,不过,我那里可是有足够的人给你施展。”她说着我有点弄不明白的话。

我放下酒杯,希望可以将这件事情问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少妇从沙发前站了起来,走到墙边,一边踱步一边将我墙上的各种鞭子一一抚摸着。一面说着让我大开眼界的话:“你听说过最近一个很流行的手机游戏,叫做《恶魔少女》吗?”

“嗯,听说过,以女孩子互相鞭打屁股的格斗为主题,挺新颖的。我也在玩儿着呢。”我回答。

“这款游戏是我带头研发的。”她的话,让我楞在沙发上好久。

我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是个深藏不漏的家伙,她那软妹子一样的外表,掩藏着她深深的城府。我服了:“果然真人不露相,高手在民间啊!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名鼎鼎的,远望科技集团的总裁夫人,吕女士。你这么高大上的产品研发,我一个市井女子,能帮上哪些忙呢?”

吕夫人微微笑着,但依旧没有看向我,还是在看着我挂墙上的刑具,仿佛还在思索着自己的商业计划:“是这样的,这款手游上市之前的广告,已经打出了“3D制作与真人演绎相结合”这一噱头。也就是说:游戏最精彩的鞭打场景,都是由精良的3D制作,和真人演绎同时交织而成的。我原先的计划是:正常的游戏人物格斗时的场景,使用3D动作,而在人物放出必杀技命中对方角色后的特写画面,使用真人演绎。”

“好想法。”我点点头,表示赞同,更表示敬佩。

“你觉得3D制作,和真人演绎,哪一个难度更大?你肯定认为是3D吧。”她看着我疑惑的眼睛,笑得更加灿烂:“实际上不是,实际上,对于这次的项目来说,真人演绎的难度更大。你不会相信的:我已经前后更换了两批模特了,但依旧没能达到想要的结果。同时这也耗费了我们大量的研发资金。”

我确实无法理解,更确切地说,我确实难以跟上这种商人的思路,我耸耸肩,还算有兴趣地问道:“怎么回事?”

她开始像个老师一样讲解起来:“如果要真人演绎,游戏共有42个人物,我就需要招募并挑选42个和这些角色性格、气质相近的女孩儿来做真人演员,她们将要承受真真切切的鞭打。如此难的工作,肯定要有足够的报酬,我给每个演员的报酬是一万元,一轮总共42万元。但我却愚蠢地请了一个手法拙劣的行刑师,她无法用自己的鞭子让那些姑娘表现出最真切的被抽打时的反应。于是浪费了42万。这样的错误我犯了两回才发现是行刑师的问题。”

这话我还是可以明白的:“说的没错,一个出色的“女王”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培养起来的。”奇怪的是,我说这句话时,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出色而感到自豪,反倒心中涌起一股被忘怀很久的苦涩与委屈。

“并且这还不是最麻烦的,真人演员在这工作中是十分辛苦而苦痛的:42个角色有42种绝招动作,也就是说:每个充当真人演员的姑娘要经受42种各样姿势下,不同力道下,不同数目的鞭打。每个姑娘在拍摄结束后,都是浑身皮开肉绽的,伤愈之后,即使承诺给更多的酬劳金,她们都表示受不了这样的痛苦,再也不愿意来了。于是找演员都成了头疼的事情。

眼下,虽然说这款手游在全世界各大服务器下,已经有了论亿算的利润收入了,但是充满期待的真人演绎画面依旧没有出现,这让我们游戏的口碑下降不少啊。

所以我直接说吧,我考察了A国十几个市的'女王',只有你让我折服!你的鞭子好似和你的人是一体的,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是可以真正将自己责打的人的感受,控制到完美的人!”说完这些,吕女士已经凑到了我的跟前,满面求贤若渴的表情。

她说的没错,别的女王干这一行都是混口饭吃,有哪个会有和我一样的……有着破碎的童年呢?

我口中似乎被思绪堵住了喉咙,再芬芳的葡萄酒都难以下咽了:“得了呗!吕女士……你得明白:'女王'的鞭打,目的是激发并满足受刑者的欲望,而鞭刑的目的是为了激发痛苦。这是本质的区别。我无法帮你的演员们表现那样的情感。”

其实不是,懂得如何用鞭子让受刑者欲火中烧的女王,是肯定懂得如何用鞭子让受刑者生不如死的。真正的女王会将受刑者的一切牢牢掌控着。

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个便宜的女人,对方居然一句话就击中了我的软肋:“但是酬劳呢?你考虑过没有?我愿意单独给你一份42万元!公司对这个项目非常看好,他们已经发话:只要能排除良好的效果,不在乎这些钱。”

“……”我像个雕塑一般凝固在沙发上,只有杯中剩下的红酒,仿佛我心中所想,不断泛着波纹。

“有了这些钱,你可不必再寄人篱下。可以不必再从事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你甚至可以移居到其他城市、甚至国家,去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摆脱过去生活的阴影!”

“够了!”我的心像台机器一样疯狂地跳动着,我无法容忍,无法容忍那种记忆再浮上心头。

但她说的对,我是该寻找一个开始全新生活的机会了。"

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我转过头来,背对这对主仆,偷偷将眼眶中的泪滴擦拭。

“42乘以42……”女王呢喃着

吕夫人将一切都规划好了:“1764次动作。是非常辛苦,但不必一天进行。我已经安排好这最后一期的扮演者们分一个星期到。只不过之后可能还需要两三个扮演街头女流氓的扮演者,这个我以后再找吧。”

“不,我这里有人选,而且不许付钱给她们。”我想起了地下室中等待着惩罚的三个太妹,有了好办法。赚钱、完成左哥的任务,一箭双雕。

我坐在吕夫人那辆异常宽大的豪华商务车中,女仆楚湘莲平稳地驾驶着,吕夫人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美景,不知心里又在思索什么。而那“被左天抛弃的女人”,还有她的两个姐妹,就被五花大绑着,嘟着嘴,丢在商务车的后车厢里,看起来像是三个因为衣着太暴露被绑架的女孩。要不是窗户玻璃是绝对的对外不透光,恐怕早就有人会报警说咱们这辆车上有绑匪、有人质吧。

很快,雄伟的大厦出现在视野前,“远望大厦”四个大字在太阳下熠熠生辉,昭示着这家企业如日中天的境况。看见商务车的牌照,门卫们毕恭毕敬地放行,车就以很快的速度,直通大厦地下4层的特殊项目研发中心。

“这一整层都归你用了?”我问,感觉自己有点儿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没错,我的项目研发都在这里进行!这里的一切设施都归我管!”她自豪地说着,说着我永远无法体会的上流社会女人的事业感受。

铁门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副繁忙而充满高科技的试验场所景观。各类技术人员往来其中,马不停蹄。这是我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场景。

“吕总!您回来啦!今天的16个扮演者已经到了,分别扮演:'精锐女仆长:楚湘莲'、'穿旗袍的民国歌姬:苗翠莹'……(我玩过一段时间吕女士的手游,知道这其实是手游中的角色)我们正在给她们分发对应的角色服饰以替换。”她的小女秘书从远处跑来,手里捧着一大叠的文件递给吕女士过目,并时不时向我投来侧目的眼光。

“很好!让她们先进行动作训练,合格后进入拍摄厂区,拍摄挥鞭打靶的动作。这些务必一个上午搞定,下午就是最重要的环节了!我们的时间很紧!”她说道,从她瘦弱的身体中散发出一种操纵全局的从容大气。

秘书点头表示明白,但随即和她耳语了一番:“对了吕总,你后面跟着的女流氓是谁啊?”

“不许胡说!她就是我找到的行刑师,我们下午拍摄效果的关键所在!”她呵斥了一声,打发走了秘书。随即和颜悦色地来到我身边:“刚才我的秘书失礼了,别介意啊。”

我早就习惯了别人的白眼:“没事儿,先给我讲讲你这里的拍摄原理吧,还有我该做些什么就行了。”

她拉着我来到拍摄现场,一块四面墙体、地面全都是纯净白色的独立隔间中,天花板上布设了一条环形的轨道,摄像机可以在轨道上自由运动,以调整最佳的拍摄角度。

她解释道:“你看啊:游戏中需要呈现的一段角色必杀技的真人动画会包含一下内容:施放技能的角色、以及她放技能的动作;被打的角色、以及她被打时的模样;场景、以及鞭打时的附属道具。”

“嗯!”我点点头。目前我还听得懂。!

她接着说:“刚才我让那些扮演者练习的,就是她们各自扮演的角色在放必杀技时的动作。这些动作在隔壁房间,一间和我们这里完全一样的房间中表演并被摄像机拍摄下来。我们使用白色的背景,在后期处理中可以被轻易地去除,并替换上游戏场景,比如城市街道啦,地下室啦,车库啦,钟楼顶部啦之类的,最后看起来就像真的在场景中使用那样的动作一样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电影的制作手法:“我明白了!那么我这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按照42个人物的技能动作,按照要求的位置、顺序、速度、力度、鞭打她们的身体,拍摄下来!当然,在我进行这些动作的时候,我全身都需要用白色覆盖,以便在后期处理时去掉,替换上放技能的人物的动作!”

“一点儿都没错!”吕夫人一拍大腿,对我开窍这么快很是赞赏。

“这可真是技术活和体力活结合啊!先给我看看每种鞭打的要点吧。”我笑道。

吕夫人现在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她似乎感觉自己请到了我,就像淘到了一块宝似的。她请我在她们最好的休息室中休息,一边阅览42种人物不同的必杀技,鞭打的要领,重点要注意的内容都会着重说明。吕夫人的小秘书,如今就在我旁边,毕恭毕敬地为我讲解着:

“您看下这个,第28种,必杀技的施放者是女教师柳颖:她先是对对方的臀部进行三下,由轻到重的鞭打,工具是教鞭,之后她会一手用锁链将对方双手吊起来,用脚踢击对方的膝盖,分开对方的双腿,当然啦,用人的力量吊起来、分开双腿这些步骤是艺术夸张的啦,实际拍摄时使用完全白色的机械装置进行的,你不用管的。再对大腿内侧进行左、右、左、右、左、右的顺序的抽打。

这鞭打的要点有3个:第一,要让挨打的女孩真切体会到三下臀部鞭打的力道增加感,最好让她这三下的惨叫声都一声比一声痛苦。第二,对大腿内侧的抽打顺序不能出错。第三,节奏需要把控好。”

果然呐,这些要点直接关系着最终拍摄效果的好坏,那些只知道乱打一气的新手“女王”是无法把控这一切的。

这些动作要点确实有些难,但对我来说,还是可以轻松应付的,我有这个自信。我于是开口问向那个秘书,问她一些其他事情:“对了,姑娘。”.

“嗯?”

“我这里要点这么多,要是那些角色的扮演者演不好,不也抓瞎吗?”

秘书姑娘笑了:“这你就放心吧!吕总从没对任何项目,像对《恶魔少女》这个项目一样投入和认真过!她选的这些扮演者,都是形象、气质、甚至性格都十分相近的,每一个角色的扮演者都是独一无二的!比如说你看啊:”

她带我走到窗边,正巧,从窗边可以直接看到另一件拍摄间中,今天到达的6个角色的扮演者正在忙碌着,一个穿着粉裙白衣的芭蕾舞练功服、洁白的芭蕾舞袜、轻巧的芭蕾舞鞋的少女,正在拍摄动作。这个游戏角色我见过,人物设定是一个俄罗斯芭蕾舞演员,名叫杨科诺娃,她的必杀技就是……拿着鞭子转啊转啊转,被击中的人会像被一台扇叶上配备了藤条的暴走电风扇抽了一顿似的。只见她脚尖点地,周身旋转好几圈,迅速、干净利落,手中的鹅毛形鞭子甩动起来极其快速而极具美感。周围拍摄的人员都发出阵阵惊叹。

“哇艹!这丫头转的有模有样的哎!”我惊叹。

小秘书在我耳边兴奋地回答:“那是!人家可是B市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学生呢!这下明白了吧?这些人,甚至都可以看做是游戏人物的现实具象化了。”

我再次折服:“服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游戏里有个角色:潜行萝莉!唯一一个脆皮潜行角色,设定上是个小女孩,你们不会真的找了个小姑娘给我来打吧?咱们的行业规矩,绝不动未成年人啊!”

小秘书笑得前仰后合:“你放心吧!那个角色,我们找的是一个成年女孩儿,只是身材特别娇小罢了。她经常在漫展上COSPLAY小萝莉呢!”

我俩有说有笑中,到中午饭点了。16个角色的扮演者和我们一起用了午餐。兴奋得难以言喻的她们,一定还不知道坐在桌子最边上的我,会在下午成为将她们折磨到生不如死的恶魔。

我粗略地了解了一下她们其中的一些人,以便下午动手时心里好受些:

“芭蕾精灵,杨科诺娃”的扮演者:孙佳琪,B市舞蹈学院芭蕾舞专业的学生,今天刚好19生日,报以“暑假赚点零用钱”的想法应聘了这次的扮演任务。长期的舞蹈训练让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肥肉,形体近乎完美,四肢修长,胸部挺拔,舞蹈服、芭蕾袜穿在她身上,那种优雅雍容的气质让我汗颜。但是……说实话吧,这个丫头有点儿……有点拜金。她向我炫耀如何同时泡上两个男朋友,并从他们那里各骗来一台昂贵的新款顶级配置手机时,那种兴奋的神色让我有点儿反感。

“民国歌姬,白玉琼”的扮演者:闵优,C市一家银行的职员,受够了朝九晚五的无聊工作,网上偶然看见了这样的招募通告,决定过来寻个刺激。和孙佳琪比起来,她的身材肯定是略有肥嘟嘟的啦,不过依旧十分匀称。她十分爱笑,有点儿大大咧咧的,她也知道今天下午的内容不是她们会鞭子打靶子了,而是有人用鞭子打她们了,但她对此好像毫不在意。按她的话说:“小的时候,我和弟弟闯祸,被爸爸打屁股,鸡毛掸子都抽断了,弟弟哭的跟杀猪似的,我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哈,或许吧,但是那时候动手的是你爸,现在是我,结局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网球达人,李雪”的扮演者:胡岚岚,C市一所知名大学的大一女生,从小就是老师家长喜欢的全优学生,更可怕的是:她可以获得学习成绩的优秀,却没在有花费多少精力再学习上,平时也追星,也看漫画,也谈恋爱,也四处疯,属于头脑极端聪明的那一类。从小几乎没有被人批评过,并以此养成了一定的“我很了不起”的自我感觉,说话喜欢在句前加一个“本小姐”的前缀。她报以“好玩”的态度加入。相比她应该是对被鞭打这种行为毫无概念吧……她扮演爱打网球的李雪还算是挺本色出演的,白色运动校服T恤,蓝色运动裙裤,粉红色的女式网球鞋,白色运动袜,都是很符合青春活力的形象的。

……

.

餐后,午休之时,吕夫人捧来了一沓子文件,对她们说:“上午各位签署的扮演工作合同,里面的一些重要细节大家都还记得吗?”

她们都点了点头。吕夫人则进一步说了起来:“我再和大家确定一下啊:合同里面,给扮演者的奖金是一万元,现在我已经往各位的账户里面打入了10000块。哎,说你呢,别笑这么高兴,那是冻结资金,在拍摄完成后才真正是你们的呢!”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吕夫人接着说:“但最重要的一点是:里面的第二节第十五条,当乙方(扮演者)同意进行拍摄后,拍摄即被视为不可被单方面终止,在完成全部拍摄任务后才可停止。除非出现乙方身体被现场医生诊断出严重的不适状况。”

她们都没人说话了,不知是不是在思考,还是在聆听。

吕夫人环视了一下6个女孩儿的眼神,说道:“意思是什么呢?我和你们说实话吧,你们在应招的时候就应该看见广告的提示了:拍摄时的鞭打过程可能会非常痛苦。如果觉得自己受不了的,我们有专车现在就送你回去,但是一旦你们觉得可以接受,同意开始拍摄,那么即使在中途疼的受不了了,我们也会为了拍摄进度而继续下去,有时候甚至因为效果不好某些镜头要重来。你们知道了吗?”

她们略有踟蹰,心里在10000元的价值上再做了一次衡量,有的女孩犹豫不决,看了看其他人,但发现其他人都在思索,没人回看她。而有的姑娘则一脸的无所谓,嚼着口香糖,两只耳朵塞着耳机的“网球小公举”就是典范。

“那么现在,同意的人在自己的合同上签字,我们马上开始下午的拍摄。”吕夫人一面安排着签字,一面朝我点了点头,我会意地走开,进入拍摄更衣间。

换上了那一件全白色的长袖长裤,带上白色的手套,套上白色头套,头发盘起塞进去,整个人往白色背景中一站,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富有的公司的拍摄现场就是不缺道具,我在拍摄场地中坐着的,是一个外面涂成全白色的箱子,这个箱子是用来存放需要的鞭打工具的:里面有近十几种鞭打的工具,藤条、教鞭、皮鞭、长鞭、荆条、半截电线……无论哪种,今天下午这16个女孩儿,只要同意拍摄的人,都能尝试到它们的威力。

等待了半小时左右,拍摄间的侧门打开,拍摄间外传来吕夫人命令的声音,各个工作人员忙碌起来,照明灯打开,原本悬停着的摄像机中,传来电流的声音。

饰演芭蕾精灵的孙佳琪在女性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进入了拍摄场。

色彩掩蔽效果真好,我到现在才发现:场中央是一种结构精密而覆杂,全被涂成白色的多功能刑架,它能够根据需求,用机械动作,将刑架上的扮演者束缚成任何可能的姿势。听说,这是吕夫人不久之后又将推出的新产品,叫做什么“处刑圆环”……呵呵,人家这赚钱的效率。

孙佳琪还是有一点儿小紧张的,略带胆怯地看了一眼前面的刑架。而工作人员也没有安慰什么“别怕”“没事儿的”之类没用的话,而是直入正题地说:“手举起来,脚放这里。”

她的手腕、脚踝纤细,被捆住后都显得绳套有些松脱。工作人员走后,刑架动作起来,将她吊在半空中。

“啊!啊!”手腕好像被拉痛了似的,她发出两声只有同在拍摄室内的我才能听见的难受的声音。

“行刑者鞭打动作和细节要到位啊!孙佳琪同学的叫喊要出来啊!我们先从最简单的绝招鞭打动作开始。”拍摄间的侧门关闭,吕夫人的声音通过不知安放何处的扩音器传来。

“片段,01-01,开始拍摄,行刑者请在听到'哔'音后,请按要求对扮演者进行鞭打。”机械提示音从喇叭里传来。

01-01,是个代码,前一个是指第几号扮演者,后一个是指第几种鞭打。01号鞭打,是最简单的一个绝招的鞭打,是角色“潜行萝莉”的绝招,在成功隐形绕到别人背后时可以使用,动作就是突然闪现,然后抽打对手的屁股两下,两下鞭打的轨迹在两侧屁股蛋上形成一个“V”字。是个动作很简单,但是需要很重的手法的鞭打动作,这种手法我在平日当“女王”的时候极少使用,因为这确实是让即使男性都难以忍受的强度。

我凝视着一步开外的孙佳琪,这个流程下,她的身体应当是正常直立的,果然机械刑架将她放成了直立状态。她修身而弹性的芭蕾舞衣,芭蕾舞裙,芭蕾舞袜,将她傲人的身材紧紧包裹并勾勒出来,放在我面前。我此时心里没想其他的,只想着一句话:“我需要那笔钱。”摄像机静静等候在我和她的侧面,好像和我一样在等待着鞭打开始的提示音的到来。

“哔~”提示音响起。

我上前一步,力量自后腿蹬地发起,随着重心前移传到进手臂。这次的动作和平日里工作时,对客户的“女王鞭打”完全不一样,不用记挂前面的人是否忍受的了,只要挥动下去就行了。因为这里表现的不是“女王的鞭笞”,而是名符其实的“鞭刑”。

“啪!啪!”两声鞭炮般的脆响,间隔着孙佳琪两声惨叫:“啊!啊~啊!”

我是专业人士,能听的出来,第一声可能还有为了表演任务而做的假叫喊。而第二声,那可是发自肺腑的,那种被恐惧纠缠着的,直冲脑顶的剧痛而带来的惨呼。

“好!很好!”喇叭里响起吕夫人的声音,她对此很是满意,好像在和旁边人说话:“我就说吧,找专业的来,效果立马不一样了。”

而我呢,我可没有他们的兴奋劲儿,我走上前去,手掌抚摸在孙佳琪那被白色连裤芭蕾袜紧紧包裹着的臀部上,能感觉到尼龙布下有两条交叉的,滚热的斜条正在从皮肤上慢慢隆起,隔着布料的颤抖不已的臀肉,似乎在诉说着那依旧在她屁股上肆虐的灼烧般的痛楚。这两下,我觉得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预计的力道,过大了点儿。我毕竟不常用这种大力道,在金钱的杂念干扰下,手法还是出现了偏差。

“疼不疼?还能坚持吗?”这是职业病,听见对方的发自内心的叫喊就得上去询问一下。

对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好一些,她并没有回答,而是从微张的口中断断续续地呼出冷气,气息在明显颤抖,好像是因为寒冷而颤抖一样,殊不知这是在被鞭打的残留灼痛折磨着的表现。她很努力地压抑着痛苦的表情,看来对那笔奖金的渴望还是很强烈的。

不过她也没有放弃任何可能帮助她减少痛苦的机会,她微微扭过头,向我问道:“阿姨,可以……轻点儿吗?”女学生的身子果然是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但我……我也没办法啊,我也是来赚钱的人啊。

“就这样,非常好!继续啊!”吕夫人鼓励着我,却没有鼓励当前最需要被鼓励、被安慰的孙佳琪姑娘。

“……忍着点儿啊!”我只能留下这样的话,退回起始位置。

02,单次鞭打的力道不如之前大,但是要连打6下,从左右的屁股蛋,左右大腿侧面,左右小腿肚子,各挨一下。眼前的机械,已经将孙佳琪的手脚一拉,捆成了一个大字

“哔!”

我仿佛与机器同步了,又忘记了怜悯,扑步上前,按照节奏一下一下。

“啪!”“啊哈!”

“嗖啪!”“呜哇啊!”

“啪!”“呃啊!啊!”

“嗖,啪!”“啊~!”

“啪!”“啊~~!!”

“啪!”“啊~~~!!!”

(嗯,作者也觉得这样重覆的几行很没营养,但是确实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方法来描述这段对于孙佳琪来说如同割肉般疼痛的鞭打了。)

她发出的最后三声,是一声比一声尖锐、响亮而且长久的尖叫,她仿佛在担心世界上的所有人,尤其是担心我不明白她正在经受着剧痛的折磨似的。

“good!”依旧传来吕夫人的赞扬。

“怎么样?”我依旧上前询问姑娘的情况。

“…呜…呜!”使劲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表情像是要哭了。之前的尖叫虽然有伪装之嫌,但不能排除是不是真的痛。因为我也忘了刚才自己用的力道到底如何了。

我只能将手轻轻捏了捏刚才最后两下鞭打的接触部位:她的左右小腿肚。她的小腿肚肌肉处于一种不松弛也不紧张的尴尬状态,这种状态下说明她已经不敢让腿使力气了,即使现在她还被拉扯成一个非常难受的大字。

通过以上情况,以及无数次鞭打的实践经验,可以推断出:她此次对小腿上受到的疼痛的感受,应该类似发现自己的小腿肚子上突然被剜去一块肉似的,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么严重,但剧痛和恐惧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就这样!继续!”

“01-03,请行刑者更换正确的刑具。”哦,对哦,这个动作下我是需要更换刑具的,刚才当凳子用的白色道具箱自动打开,我将藤条放入其中,按照要求换出那根与我臂展同样长的长皮鞭。03号动作的游戏原型是个使用长鞭的女孩儿,她的必杀技是将人用魔法……呵呵,没错,是用魔法吊起来,然后挥动长鞭狠狠抽击对方的胸腹一下,对方会被这次抽打的力道打得背过身去,迎来下一记臀背的鞭打,接着再被打回原来的正面位置,……就这样一来一回往覆个5次,总共10下重打。当然啦,我可没有一鞭子把人打转回来的水平,这些迫使表演者转向的,也都是机械完成的工作。

“01-03准备”

“哔!”

提示音还未落,孙佳琪就已经开始害怕地挣扎起来了,她的身子被吊起悬空。两脚也被另一副绳索捆住和刑具的基座相连,身子就这样被拉直在半空中。我能看清她面对我的那副将要哭出来的惨白脸庞,能看出她已经湿润的眼睛在乞求着饶恕,我听见她在轻声哀求着什么:“不!不要!等一下!”

等?那可得罪了姑娘,一旦提示音都响了,我可就没有等你的权利了……

长鞭是一种不常见的spanking工具,对场地有比较严格的要求,并且对行刑者手法的要求更加严格,使用不熟练的人,总是把控不好长鞭的触碰位置,经常会出现:明明预定是要抽打背部,却由于挥出的辫梢太长,鞭绳架在受刑人的肩膀上绕到了前胸,最终却是前胸受到了鞭打,不但没有命中预定的目标,更大量耗散了鞭打的能量,削减了效果。

这便是为什么许多被新手女王的长鞭抽打后会产生一种感觉:长鞭造成的痛楚是很不稳定的,一会儿和挠痒痒一样,一会儿又让你生不如死。

但是,高难度的道具,常常伴随着高价值的回报,一杆长鞭在熟练的女王手中,将变成值得所有人恐惧的刑具:皮鞭的长度越长,在动作正确挥动的过程就将累积更多的动能,而这些累积的能量将在接触身体的一小节辫梢上全部释放出来,在小接触面上释放大能量,这就是长鞭破坏力的来源。

当你被一个使用长鞭的家伙鞭打的时候,请一定祈求对方是个新手,因为根据手持长鞭的家伙的水准不一,将会给你带来截然不同两个结局。

眼前这位孙佳琪同学很不幸,她遇上的是我,是老手中的老手。

我握着把手,身体站直,将把手提到额前,发现长鞭垂到地上还剩下相当于我两只脚的长度。心中对鞭长有了概念,就可以调整位置,并出手了。

根据前两次动作时的感觉,我已经对刑架与我的距离有了准确的判断,我向后退了三步半,开始挥鞭。

力量从蹬面开始,随着重心上移,传送至垂在腰际的手,我用类似于推铅球一样的手法,将鞭子把手扬起至脑后半寸的距离上,鞭绳开始随着动起来,像一条会飞的黑色长蛇,迅速向空中游动而去。

孙佳琪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把正脸避在,扭过头去。她以为我会迫不及待地将鞭子朝她胸口打下去,已经准备好了应对这次剧痛。我相信,不止孙佳琪是这样,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都会是这样以为的。

殊不知,新手和老手的区别,就在于这个小小的细节,长鞭抽打的效果,也将在这短短1秒内产生极端悬殊的差别。我并未立刻向下挥鞭,而是这一秒的延迟内,手臂完成了一系列细小而快速的动作:大臂前送、小臂放松、手腕高速下压,完成一次完美的抖腕动作。这动作,和羽毛球运动员的扣杀动作很像,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简单的动作,使得一开始,我蹬地、向上推手所蓄积的全部能量,全部转换为巨大的动能,并尽数顺着手腕的抖动送入鞭子,长鞭是动能传输的绝佳载体,汹涌的能量顺着鞭绳,高速向前涌去,向窄窄的鞭捎聚集,并集中肆虐上了孙佳琪的身体。

她发现预想中的鞭打没有准时到来,胆怯而疑惑地睁开了一只眼向我这里偷瞄过来,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像一条肉眼看不见的黑色闪电击中了身体,划过她的右乳房下侧直到左下腹的一条斜线。没有多大的,听起来有些喑哑的沉闷响弹出。要知道,往往听起来声音不大的鞭打,最为恐怖。

猛地,她双目圆睁,像是发现了什么恐怖极了的东西似的,牙齿死死咬着下嘴唇,一股变了调的苦痛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唔咦……” ,而在机械臂将她的身子转成背对我时,她才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啊呃啊啊~~~!!!”

同样的鞭打在她后背同样进行了一次,摄像师甚至都惊讶地不看着拍摄目标了,转而看向我,看我挥鞭的动作,仿佛在确定我是不是一台超高功率的鞭刑机器人,否则怎么可能产生这么可怕的杀伤力。

“呀啊!!!疼!!疼啊!!!”她扯开嗓子嚎叫着,忘情地喊叫着,

往覆了3轮,也就是总共6下,还剩4下,我此时已经感觉出一点儿不对劲了:辫梢部分比较沉,后部比较轻,但鞭子的样子上来看分明是前后均质的,内芯为细亚麻绳,外包为横纵缠绕编制的高韧性牛皮。难道说动用了一种只有我们“女王”这种行业的人才知道处理手法……"

“漂亮!我就说,这就是专业的效果!前几个行刑者,能有谁打出这一半的效果?”控制室中,吕夫人和她的拍摄控制人员发出了兴奋的小骚动。

所有工作人员都兴奋不已,他们似乎已经看见这个项目大红大紫,钱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刻了。只有我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去,查看被打的孙佳琪姑娘的情况。她早上的神气活现已经荡然无存,仿佛遭受了天大的打击,扯开嗓子哭号着,哭得满面泪痕:“呜哇啊啊啊!谁来救救我!我疼啊!呜哇啊啊啊!”

洁白的芭蕾舞服上,染了淡淡的却清晰无比的黑色长条状痕迹,我疑惑地拿起长鞭端详了一番,却发现表面材质确实是真皮而非染色的皮革。既然是天然皮革,都能将颜色印在姑娘的芭蕾舞服上,这打击力度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姑娘了,只能自顾自地查看着她身上的伤势,自欺欺人地祈求她伤的不重。怎么可能伤的不重:

我只要将那被染黑的布料稍稍旁边挪一挪,就能看见单薄透光的衣料下姑娘的肉体上,那与黑色印记完全重合的红色鞭痕,有的暗红,有的鲜红,很明显,暗红为皮下淤血,鲜红的已经破皮,只要再稍加折磨,就会皮开肉绽,流血而出。并且,衣服布料上每一条黑色痕迹的旁侧,都有一小节奇怪的水迹,绝不是汗水,因为汗水在衣服上的分布和皮肤与衣服的接触位置有关,而这水迹,却相对均匀地分布在黑色痕迹的周边,这说明这种水迹其实是鞭子上的水。

“……坚强一点儿,下面的动作里很少有这么疼的了。”我在她耳边对她说着连我自己都骗不过的安慰话语。我知道后面有很多其他动作是需要用到长鞭的。

“姐姐!求求你救我!我不想再进行下去了!呜呜呜……”她哭泣着,抽噎着。但机器早已经将她摆弄成了下一个动作中需要保持的挨打姿势:她跪在地上,双手从被迫两腿中间穿过并和脚踝捆在一起,造成了一种屁屁被迫高高撅起的羞耻模样。

“那个……吕夫人,不好意思啊!我是说,我觉得你有必要下来看一看这里的情况。”我打断了一下进程。

吕夫人在控制室里沉默了些许,走了出来,打开了拍摄间的侧门,我刚准备开口说话,她就止住了我。和她一同进来的两个女工作人员蹲下身去,解开了苏佳琪手脚上的束缚,顿时,脱力的她趴倒在地。吕夫人走到孙佳琪身边,席地坐下,很淑女地蜷腿而坐,并将孙佳琪无力的身躯抱在怀中,另一手婆娑在她那被折磨得十分痛苦的屁股上:“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疼得有点儿受不了了是不是?”

“求求你了,我想回家,我不要那笔钱了,太痛苦了!呜……呜呜呜……”姑娘说着说着,泪水就哗啦啦的往下淌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心里话。果然年轻人啊,图样图森破啊,一个个都以为鞭打这种事情跟儿戏似的,到了鞭子真的打在他们娇弱的皮肤上时,才在剧烈的痛楚中追悔莫及。

吕夫人并不多说什么,她将姑娘的芭蕾舞袜向下脱了脱,露出姑娘的臀部。少女的臀部,形状圆润丰满,充满弹性,看起来白皙无比的臀肉上,赫然的几条鞭痕横陈在上面。吕夫人修长的手指滑动在臀部肿起的鞭痕上,这种爱抚的手法看起来相当熟练,我都有些怀疑这个吕夫人是不是也干过“女王”这种职业。

“哎哟哟……”吕夫人怜爱地看着她的伤痕,话语略带悲怜:“好可怜的小人儿,这么可爱的小屁股都被打成这样了。”随着她的爱抚,苏佳琪姑娘的哭声也渐渐平覆了一些,像是在妈妈的爱抚下逐渐安定下来的女儿。

但孙佳琪终究不是吕夫人的女儿,而是简单而直接的契约关系,吕夫人静静地为孙佳琪穿好芭蕾舞袜,手掌静静地按在她的后腰上,话音开始略有变硬: “所以说,如果下次你又要参加这种形式的扮演者招聘,你可以一定要想好,想好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

“嗯嗯嗯!我知道了,谢谢吕夫人。”这个姑娘一定误解了吕夫人的话,她一定以为对方会终止拍摄,殊不知……

“想好了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以免像今天一样:合同签好了,拍摄就无法停止了。”吕夫人这么说着。

“啊?”她好像还没弄懂对方的意思,不知道对方为何又将自己放回地上,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地怀抱着自己了。

“继续吧。”吕夫人转身离她而去,给两个工作人员留下了这样的话。

“等等!你们……你们干什么?不要啊!我不想再拍下去了!不要啊!放开我!”孙佳琪的哭喊丝毫没有用处,两个工作人员,身披白大褂,带着口罩看起来像是医护人员的女性将一把将孙佳琪控制住,一个将她的肩膀压回地面,一个将她的手臂穿过两腿之间和脚踝捆在一起,总而言之,三下五除二把她恢覆成了原先的受罚姿态,她那受尽苦难的屁屁终于还是高高撅起,等待着下一场肆虐。

“01-04准备开始,行刑者请更换正确的刑具。”人员离场了,提示音再次响起,孙佳琪同学今天看来是躲不过此劫了。

对她的鞭打拍摄,总共进行了1个多小时,42种鞭打方式,一个都没落下。并且,中途也基本上没有因为什么理由而终止了,纵使她叫的哭爹喊娘,纵使她叫得撕心裂肺,也不会有人来安慰她了,因为这也只会让拍摄的内容更增添几分真实感,更具有画面和声音的冲击力。

唯一的一次中断,是我在对她两腿间女孩子最为敏感娇嫩部位进行鞭打时出现的,当沉重的皮鞭深深嵌入了她的臀缝,同时也就恶狠狠地磨伤了她的私处,那种无以言表的疼痛,混着恐惧、混着羞耻,深深地在她心中肆虐。她的生理、心理防线在那一刻顿时崩溃。她变了调的哭号声中,一股暖流在她两腿间流出,芭蕾舞袜的裆部瞬间形成了大片的水迹,她失禁了。只有在这样羞耻而可怜的情况下,才允许暂停拍摄,而她则被带到更衣间,更换一套新的芭蕾舞服,换完衣服之后还得再回来,继续受完剩余的鞭打。

鞭打的位置,覆盖了她除了面部和手臂以外几乎全部的身体部位,到了最终,她的芭蕾舞服、芭蕾舞袜都已经尽是裂口,从即将破开的裂缝中可以清晰地看见洁白的衣料下,那年轻而柔嫩,却受尽了折磨的肉体,还有上面密布的横纵的鞭痕,那就是我的杰作。

即使当她的拍摄结束了,她也无法凭借自己的力气走出去了,而是在我和另一个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才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地挪出了这个让她再也不想回来的地方。

孙佳琪的银行卡中终于如约的多了10000元,这在A国还没有工作的大学生之中,已经算是一笔惊人的巨款了,在工薪阶级眼中,这也能称得上是一个季度的收入了。不过,看她的表情,一点儿都没有为这笔巨款高兴的神色,她似乎开始怀疑这10000元巨款,是否值得自己经受如此的痛苦。在更衣室中,吕夫人终于对她露出了最温和的笑容:“佳琪姑娘,你今天很勇敢!以后,游戏中由你演绎的'芭蕾精灵,杨科诺娃'这一角色,一定会让无数人着迷的。”

吕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将身上的衣物脱下。姑娘身上有许多处完全被打到皮开肉绽的伤口,外翻的皮肉已经和紧身的舞蹈服、舞蹈袜黏在一起了,使得帮她脱衣服的过程也变得十分煎熬。整个过程中,吕夫人极尽温柔地安慰着哭哭啼啼的她,熟练的抚慰手法真的很像一个老练的“女王”。

终于,楚湘莲将第一个扮演者开车送回了家。来时有说有笑,去时哭哭啼啼。这种扮演,真不是个容易的差事啊。

“你干的非常出色,晓琦姑娘。”吕夫人对我称赞连连,连周围的其他员工也对我报以崇拜和信任的眼神。

我轻叹一口气:“说实话吧吕夫人,我感觉你其实在这方面也是个挺专业的人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让人感觉文静极了的眼镜镜片背后,压抑着狡猾的目光:“有所涉猎而已。”

我见她似乎有隐瞒,也进一步说道:“就说一个细节吧:那杆长鞭,我观察过孙佳琪穿着的舞蹈服上被长鞭抽打的痕迹,痕迹的边上有整齐的,和痕迹贴合很好的水迹。而且整根长鞭的前段,也就是接触皮肤的端部,明显重于后面。最绝的是:我居然没有在鞭梢前段发现任何配重。我知道,你使用了我们这些业内的人才知道的技术:前梢浸水。这样的处理过的长鞭,由于鞭捎较重,鞭打的力度更大,但却不像金属配重那样由于金属块的突出,而对受刑人的骨骼造成伤害。”

她也终于不隐瞒了,拦着我的腰身,带我到了安静的休息室,仿佛怕被其他人听见似的:“不瞒您说,我其实也算是spanking的爱好者。为了达到最佳的鞭打效果,我请教了许多地方的'女王',包括你在内。”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两杯橙汁,递给了我一杯,眼中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目光。

“我懂了,同道中人!”我和她碰了一杯,转身看向拍摄场。又一个女孩儿被送进了拍摄场,又一具年轻的躯体将要遭受苦难了。

……

.

当那天的工作终于结束,时间早已回到了午夜。最后一位扮演者也拖着一身的鞭伤,在断断续续的抽噎中离开了。我们也终于得以休息了。

“先付你今天的工钱,明天一定要继续来哦。”我和吕夫人坐在她的车宽敞的后座上,而她的女仆楚湘莲在前面驾驶着。她将一从车座下提起一只金属箱,放在我腿上,亲手在我面前打开,并展示了满满一箱子的钞票,整整6万元。

“话说,你给扮演者的钱都是打在卡里,怎么到我这里就成了现金了?这样一大笔钱,我可不敢带在身上走进红灯区啊。”我合上盖子,虽然为这一笔大钱高兴,但还是略有担心。

“你们黑社团里的人,不都习惯现金到手才安心吗?”吕夫人这么说,似乎非常了解青城会的内情一样。

“是啊……”我的心绪堵在喉头,那该死的回忆又一次回到脑中。

“你好像不高兴?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吕夫人察觉到了我的愁怨之情,小心地问道。

我强作欢颜:“没啥没啥,只不过有谁愿意,一天到晚被别人当成黑帮小混混呢?”

“你可别这样说,这年头羡慕你们黑帮的丫头太多了,现在关在公司地下室的,你带过来的三个小太妹不就是这样的吗?”吕夫人提示了我一个事实,这年头随着许多西方快餐文化的渗透,A国的年轻人开始以我们黑帮为荣了。但他们,恐怕包括吕夫人都不会知道,只有我们黑帮自身,才知道黑帮并不是个让自己愉悦的身份,甚至有时候,我们会非常讨厌自己。

我的思绪又上心头,这让我有些难以忍受:“对我来说不是!你以后即使知道我是个堕落的女人,是个黑帮的女人,但在你面前时也别拿我当那样的人行不?如果我不是小时候遇上那么多恶心的事情,我现在会出现在书香门第的学校中当老师你知道吗!”

一旁的吕夫人,还有前面开车的小女仆楚湘莲,她们都惊讶得呆在原地,她们不会想到我居然会发出如此愤怒的声音。居然会对这种事情如此敏感。

“都很惊讶我为什么这么失态是吧?”我的眼角,居然落下了泪珠,已经有10年没有流的东西了。

“我们……我们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小时候的故事……”吕夫人担心着我,好像以为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从不应该流泪似的。"

是啊,我的泪水早在童年时就流干了。

见我不愿说话,只是突兀地看着窗外,很不自在地抹着眼泪。她决定试探性地问问我一些情况:“晓琦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能把你童年时的故事说出来给我听听吗?一个人憋在心里很难受的。说出来,也许我们还能帮你分担一点儿。”

经过了长久的考虑,准确说是童年那痛苦的经历,再次在脑海中完整地走了一遍,我发现原来岁月已经将我对那段童年的感受,从敏感,变成了迟钝和麻木了。

于是,我打开了自己的钱包。钱包里面塞满了藏着大量金钱的银行卡,还有那让人看着就眼馋的厚厚钞票,但现在这些钞票已经很难让我感到愉悦了。我从钱包最深处的夹缝中,夹出那张唯一可以使我在空虚冷寂的红灯区夜晚感到丝毫安慰的东西:一张相片。

我将相片递给吕夫人,并未率先开口。她拿着相片,脸上浮现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和她那身为企业老总的丈夫结婚4年了,却因为双方工作都太忙而没时间要孩子,这让这个年纪的女性,特别是已婚女性的心中充满了母性,对于孩子天真可爱的笑容,特别没有抵抗力。

“这个小姑娘是谁啊?真是太可爱了!”她发出阵阵惊叹,一脸心都化了的怜爱笑容写满了面颊。确实如此,画面中姑娘,即使我在长夜中看,也会为之动容:开朗不失文静的笑容,纯净不失聪颖的目光,身后是虽不算万分富有,但至少完整的家。

如果这个孩子重现在她面前,她恐怕会忍不住搂上去,热情地吻上一口吧。可怜的是,可悲的是,这个孩子,再也无法回来了。

“是你的女儿?”她问。

“是我自己。小时候的我。”我答。

“……天呐!”她的表情被惊讶万状取代,前排开车的湘莲似乎也忍不住了,不停地看着车内的后视镜,想要从中看清照片中姑娘的模样。

“像完全两个人,甚至像两个世界的人,是吧?”

吕夫人一会看看相片,一会儿看看我,好久才开口:“……嗯……确实有点儿。”

我吸一吸鼻头,开始讲诉自己的故事:“我出生于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个小商人,做咖啡豆经销的生意。出差比较多,平时都是妈妈在家带着我的。妈妈十分疼爱她的女儿,当别人家的孩子在上完课之后还要上补习班,还要学钢琴什么的,妈妈却带着自己的女儿去公园,去景区,去带她领略自然风光,去看名胜古迹,去开拓视野,她一心要自己的女儿过一个幸福的童年。”

“这真是个了不起的妈妈,这种教育理念即使放到如今都无疑是先进的!”吕夫人笑得很灿烂,她这样肯定着我那母亲。

“自由的孩子,才能凭借兴趣找到属于自己的特长。小时候的我爱上了芭蕾,妈妈也毫不犹豫地鼓励着我。她为我买了最好的芭蕾舞衣服、舞鞋,找到了最好的培训老师。”我说着说着,本能地笑了一声,仿佛当年的幸福,还残留在心底不知名的角落。

我接着说:“芭蕾舞的基本功修炼是很辛苦,甚至很痛苦的,纵使小孩子的韧带柔软,但对于我们这些初学的小姑娘来说,拉韧带时依旧如同上刑般可怕。许多同学都因为痛苦而坚持不下来,只有我一直默默支撑着,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辜负妈妈的一番心意。

每次上课,妈妈都在一旁注视着我们,而下课结束,她将我接回家时,都能看见她脸上留着一行泪痕。她一定是看见了我以为拉韧带太痛苦而哭喊的时候,心碎得哭了吧。

但是,天道酬勤,我终于得到了老师的肯定,她不止一次跟妈妈说:'这孩子是个难找的好苗子,身体协调性很好,交给我带,我一定让她学有所成!'。妈妈也总是欣慰地笑着,然后回答:'我可不求她有多大的成就,只要她喜欢芭蕾,在这里开心就好了!'。”

我恐怕已经进入角色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仿佛一个依偎在母亲怀中的小孩子一样柔软。这也是我十几年都没有发出的声音了。

“难怪你的腿这么修长。”吕夫人瞄了一眼我的双腿,眼神中露出女人间的羡慕之情。

我有点儿不希望继续讲下去了,不愿讲之后故事的转折:“如果那样的童年能够延续,我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就在我命运转变的那天,出了车祸,那时候就是我痛恨A国混乱的交通秩序的开始,一辆违章变道的货车转向时刹车突然失灵,冲向了我和妈妈,我吓傻在原地,而妈妈则奋力将我推出了车道……她倒在满地的血水中,我像疯了一样抱着她将死的身体哭喊着,求救着。虽然她还是被送进了医院,但是抢救手术需要的天价医疗费却成了断送她生命的最后一刀!”

我的嘴唇打颤:“爸爸挤干了全家的财产,向多少亲朋好友跪着借了多少钱,但还是没有够数。当社会慈善机构发起募捐,并很快筹集了足够的善款时,妈妈早已经被延误了最佳抢救期,再也回不来了……”

吕夫人,还有前面的楚湘莲女仆,静默无声,湘莲小姐甚至放慢了车速,仿佛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将断送一个原本可以幸福的家庭。

我接着说:“妈妈走时,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别糟蹋家里的钱了。把钱花在孩子身上吧,帮她找个好妈妈……'她到最后一刻,想着的依旧是我。”我的泪水已经无法被掩藏了,像条小溪,顺脸颊流下。

“父亲在悲痛中,将一切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他偏执地认定,这次惨剧的源头是他赚的钱不够多。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工作上的疯子,没日没夜地奋斗在外。因为他的努力,家中的经济水准,提升得非常迅速,甚至将家搬到了一处环境宁静的别墅中。当然,他也没忘记妈妈的嘱托,他帮我找了个后妈,可惜的是……被工作冲昏头脑的男人,往往会失去了辨识好女人坏女人的能力,这个妈妈,并不是好妈妈,连合格都算不上。”

吕夫人听到这里,嘴巴不由得微微张开了,她似乎明白了故事的走向,面容变得不忍。

“那个女人,知道父亲经常出差跑客户,回家的频率由之前的一周一次,变成了半年才一次。所以,在父亲的面前,她表现得像一个的贤妻良母,但在父亲出去忙,忙到天昏地暗,忙到将一切家中事放心地丢给那女人之后,那个女人就显露出自己的本真面目了:赌徒、酒鬼、烟鬼。

她将她那些一同赌博的狐朋狗友们,一起招到父亲的家中,拿爸爸的房子当成一座免费的赌场。原本温馨安静的家,变成了酒气熏天,烟雾缭绕的鬼地方。而她,一天24小时,有18个小时都会泡在赌博之中。

恐怕她上辈子造的孽太多到这辈子还还不完,她赌博永远是输多胜少,但仗着父亲在外拼搏来的巨大财富,她从不只怜惜,几乎无限制地挥霍着。”

吕夫人都有点儿听不下去了:“18个小时?!她总得吃饭吧?总得有谁去伺候饭菜啊!”

“哼,我呗……当时只有14岁的我呗。”我苦笑一声,吕夫人惊愕地楞在一旁。

“14岁的姑娘,会全套家务活儿的确实不多。我一开始也是如此。但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做饭不会,打一顿就会摸索着去学了;第一次做出来的饭菜难吃,再打一顿就会想着去改进了。洗衣不会,打一顿就去学了;洗得一团糟,再打一顿就会改进了……你可以想象吗?一个14岁的姑娘,已经学会了烹饪近百种菜、饭、汤、粥;已经学会了小到内衣,大到皮草的清洗、干洗手段;已经学会了打扫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的工作;甚至……哼,甚至我相信那年我都能考上初级电工资格证了。”

“天呐!”坐在前排的湘莲都忍不住发出了哀叹。

“不止这些,即使在午夜,赌徒们终于离场后,她数着自己口袋里的钱发现输了好多时,她也会把问题归咎在我这个'小扫把星'头上,将早已累得睡着在洗衣盆边的我一把揪起来,又是一顿毒打。

总而言之,我不会想象到下一顿鞭子会在什么时候降临。

你也不会想象得到:突然性起的她,会当着一屋子赌徒,一屋子大老爷们儿的面,将只有十几岁的我俯身按在桌上,一把扯下我的裙子,用皮带,用鸡毛掸子,用电线,抽打我的屁股,甚至在输眼红了之时,会将我全身扒个精光,吊在别墅门外的树上打。我哭啊,叫啊,喊啊!我喊着爸爸,我喊着妈妈……但我喊的妈妈,绝对不是她,是那被车祸夺走的,我的妈妈,我此生唯一的幸福啊……但是,那真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没人会来救我。别墅附近又由于没有街坊邻居,也就没人会察觉到暴行而去报警。”

我深吸一口气,将最痛苦的事情说出口,似乎一切没那么难堪了,我放下了心理包袱,决定将更多的吐露:“……不止如此,她还威胁着年幼的我,她威胁我说如果让任何人知道了这些事情,她就会杀了我的。小时候的我毕竟没有开窍,现在想想真是蠢到极点了,我居然会被这个蹩脚的威胁,恐吓了整整6年!”

“每当爸爸打电话回家,询问我这里过的怎么样,我想说什么呢?我真想说:'爸爸!快来救救我吧!'……但我不敢,我在她的恐吓下只能一边流着泪,一边假装很开心地说:妈妈又带我去这里那里玩儿了。”

吕夫人也进入了角色,她对此也感到无比的憋屈,她一拳头打在自己的大腿上,大声地说:“以后我和老公要是有了孩子,他必须给我定期死回家来看看!否则我亲手拍死他!”

湘莲姑娘关切地问道,仿佛自己就生活在我那时候一样:“晓琦姐姐,但你有学校的啊,有芭蕾舞班的啊,老师们总得察觉出问题的啊。”

“她对我作了伪装。为了掩蔽我浑身上下的,青肿淤紫的鞭伤,她翻遍了家中的柜子给我找长袖衣服。但是,妈妈走时,正值夏天,家中存着的小姑娘的衣服都是短袖和短裙,由于孩子在那个年龄长得很快,过冬的衣服来年根本穿不了,全部被捐了出去,她确实为这个问题苦恼了一段时间。

如果带我出去买衣服的话,一方面她舍不得这些钱,另一方面,如果在试衣期间被人看见我的伤痕,她就脱不了身了。

于是那年秋季开学前邮寄到学生家中的三套秋季长袖、过膝裙校服,就成了我穿了整整3年之久的衣服。而腿上的伤痕呢?就用我冬季练习芭蕾舞的那种加厚的白色连裤舞蹈袜来遮蔽。

于是,面对同学老师们的问题:'哎?舒晓琦,你怎么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还穿这么厚的连裤袜啊?'或者'哎?舒晓琦,你怎么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啊?一条连裤袜不冷吗?'又或者'哎?舒晓琦,我怎么感觉你每天穿的都一模一样的啊?'我都是同样的回答:'哦,我刚刚练完芭蕾舞回来。'而事实上,妈妈走的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自己喜爱的芭蕾舞班了。

并且,同学们约好去游泳,我不敢;学校体检、我逃避。只要涉及到暴露身体部位的事情,我都会逃避,只是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更是为了防止自己被所谓的杀掉。”

“我的天啊!这个女人心不但毒,而且伎俩好多啊!好可恶啊!”吕夫人恐怕都已经入戏有点儿深了,我倒也希望那个混蛋女人此时被送到吕夫人面前,吕夫人会负责帮我生吞掉她的。

湘莲姑娘问道:“晓琦姐姐,你当时,真的没有想过逃跑吗?”

“当然想过,而且付诸过行动,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准确的说,在她爽歪歪地生活并纵情了2年,她和我的事情也没有败露之后,她的警惕就开始放松了。

她对我的晚归行为开始不怎么管了,但是,她并未完全放弃对我的监控。于是,我为自己呆在外面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我在放学之后到外面,打工挣钱给她花。

她居然同意了,并且说只要我不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痕,就不会管我。

我找到了一家私人教师的工作,给一家富人的孩子: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孩子,给她当私人教师。

那家的女主人和男主人都是商人,都经常出差,没人带孩子。当年,A国还没有女仆公司,没有像楚湘莲姑娘这样的专业家政人才,于是招募的家庭教师并兼职保姆的家伙们鱼龙混杂,偷主人的钱的事情常有,招募到一个能干并且实诚的人就变得非常珍贵。

那家人虽然惊讶一个16岁的小女孩也出来打工,但还是录用了我,说是因为我家务全能,烹饪水准高,最重要的是一个16岁的丫头应该没什么坏心眼儿,并且小女孩和她家的小女儿之间应该更加容易情感交流。

试用期的那天,他们在桌上故意留了一沓子大钞,并开启了隐蔽的摄像机,钱被我无视了,这更加坚定了他们对我的信任,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我对那家主人提出的薪酬并不是太感兴趣,我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要求:让我夜间可以住在他们家。没错,只要不回自己的家,对我来说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湘莲着急地想要知道后话:“然后呢?那个女人没有怀疑吗?”

“连续3周,我几乎天天不归家,她也发现自己的恶行没有因此暴露,于是更加放松警惕,任由我在别人家居住。

那是我童年的第二段美好时光,我每天放学后,就去那户人家,教那个孩子识字、算术、教她基础的天文地理。之后,我给她做最好吃的佳肴,周末带她去C市的各大景点游玩,去那些我的妈妈离世前带我去过的地方。我尽心竭力地当着她的老师,在她的母亲不在时当她的妈妈!因为我执念着:不能再让一个孩子的童年因为没有妈妈陪伴而像我一样破碎。

我至今记得,那个孩子名叫江莎莎,那年我16岁,她7岁。”

“江莎莎!国际芭蕾舞锦标赛冠军!”吕夫人惊讶地喊道。

“原来你……算是她的启蒙老师!”湘莲这么说。

吕夫人陷入了沉思,大商人迅捷而缜密的逻辑思维开始了动作,她果然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般的线索:“对了!江莎莎确实说过她的芭蕾舞最初是由自己的家庭教师教的!但是……她在一次访谈中说:她的家庭教师后来遇害了?这是怎么回事?”

湘莲也这才想起来:“没错没错!就是在访谈节目《艺术家面对面》第114期说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吕夫人着急起来,几乎要拦着我不让我走了:“今天你住我家,我让湘莲给你安排最舒服的房间,你一定要把你的故事讲完!”

车已经快到吕夫人家的豪宅了,她俩却毫无停下的意思,我轻叹一口气只得继续说完:

“我赢得了那家人的信任,江莎莎的母亲也几乎将我当成她的另一个女儿,这种感情,类似于湘莲和吕夫人你的情感。她的母亲看我这么长时间以来,身上的衣服几乎没变,初始颜色是黑白相间的校服,如今楞生生洗成了灰白相间,而且在白色的部分还留有几点奇怪的淡淡的血红斑点。其中的苦涩只有我知道。

她的母亲强拉着我,要给我买一套新衣服,在试衣间,她趁我不注意时脱去我的衣服,我吓得捂住身体,深怕周围人看见自己的伤。谁料,却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伤在这段没人虐待的时期里愈合得很好,身体白皙无暇,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前那曼妙的少女身躯,尽是自己的,我以为自己早就被打成了一块干瘪的咸肉了呢!

她的母亲笑了,不断赞美说:'晓琦你真漂亮!'而我……却哭了。我哀哭自己的命运,我那16岁的最完美的年华,居然像只被捕获的鸟一样,被关在笼中。

她的母亲不知道我哭的原因,但还是帮我买了一套非常好看的淑女装,当然,处于被迫养成的习惯,我还是央求她给我搭配一条白色的连裤袜,否则我总感觉两腿中间光溜溜的,也总感觉……总感觉危险将至。

那套深蓝底料,白色花边的淑女裙装,我异常的珍惜,那是我三年来第一次穿上的新衣服。同时,我也三年来第一次感觉人生重现了光明。”

“但是,好景不长。那个女人向江莎莎家打来电话,装出一副母亲担心女儿的腔调,让我快些回家。她的母亲当然拒绝不了这样的请求,开车将我送回。我知道,应该是我留给那个女人的吃食已经快被她消耗光了,就连总共10箱子的泡面恐怕都没了吧。只要我再次给她准备好足够的食物,她还能和自己的赌徒们大战三百回合,而我,又能回到江莎莎家里,重新过上平静的日子。

哪知道,我想的太过简单了。

她的形象比几个月前更加憔悴,但她的恶毒在这几个月内并没削减。江莎莎母亲离开后,她积攒了几个月的暴力朝我宣泄过来:她发现了我身上的新衣服,她认定我一定让其他人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伤痕,甚至还向他们说出了事情的一切。

我那一刻也愤怒了,我冲她喊道:'我在16岁最美好的年华,不能由你这个混球女人来左右!我至少也有着穿新衣服,穿漂亮衣服的权利!

这句话,惹恼了她,我并不知道喝醉了酒的人会如此凶恶。她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拖拽到门外,撕、扯、拉、拽,并且还有他那几个混球帮凶的帮忙!我奋力反抗,也无法抵挡他们的力气,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身上的衣服、裙子、鞋子、袜子,一寸一寸地撕烂,最终将我脱成一丝不挂的模样。

那几个帮凶还全是男人啊!我已经是16岁的姑娘了,这样的羞耻哪里可以忍受?她像以前一样,将我吊在那棵树上,用断节的粗电线抽打我的身体每一个部分,我看着自己年轻无暇的躯体被鞭打一寸寸地毁掉,一点点地红肿、发紫、破皮、流血,直到皮开肉绽。那是我此生受过的最痛苦的一次鞭打,我悲惨的哭喊在空旷的丘陵山间回响。

这还不算完,还不算完……将我放下来后,那个女人居然丝毫没有气消的迹象,反而更加畜生。她的几个帮凶,几个不知哪个角落里的,如今青城会都看不起的小瘪三,他们看着姑娘曼妙的躯体,看着她因为练习过芭蕾舞而圆润的臀部,早就饥渴难耐了。只听那个女人一声喊:'这死丫头给你们玩儿了!',他们狂笑着,扑向绝望中发出最后的悲绝的求救声的我!!!

我……

我……

……”

我已经不愿意继续说下去了,痛苦终究还是涌了上来,终究还是被痛苦堵住了嘴。

车已经停在车库内了,但湘莲和吕夫人都没有丝毫动作,静静陪在我身旁,等我的哭声过了好久才彻底平覆:

“那晚的我,彻底失去了,我对未来的一切美好幻想,在那一刻破灭。我想当个老师,想教孩子们跳芭蕾舞,想找个温柔而忠诚的男人当丈夫,和他一起白头偕老……这一切都破灭了。

我悲惨的呼救中,充斥着对抗拒无力的绝望,充斥着对不公命运的愤恨,充斥着那喧天的仇恨。”

“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加入青城会的黑道吗?”

她俩面面相觑,不知道答案。

“警察的反应速度毕竟有限,由于暴行没有即使泄露出去,他们没能收到任何报警。而最先发现我的,是当时C市红灯区的'女王',青城会的著名大姐大:'黑蛇'柴宇燕,她刚好请自己的兄弟们下馆子归来,路过附近,听见了我的哭号,前来看看。她号令自己的手下,将那女人和她的狗腿子们狠狠地揍了一顿,并扭送了警队,救下了我。”

吕夫人轻声问:“那…那你为何不去做笔录,不让警方叫来你的父亲呢?”

我回答:“一直以为家中很好的爸爸,如果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新的夫人其实是个下三滥的无赖泼皮,在自己出去打工之时把狐朋狗友带到家中厮混,甚至乱搞。不但如此,还经常虐待、毒打自己疼爱的女儿,甚至到了最后,还指使手下奸污了她……爸爸能接受这一切吗?

我请求警方,在他们判了这几个恶棍死刑之后的好几个月,风波平息后,才告诉爸爸家里出了事儿,并且只是说:灭门惨案。而并没有向父亲透露真实的情况,非灭门但比灭门更加让人无法接受的暴行。”

“为了谋生,我只能跟着'黑蛇'柴宇燕学习手艺,也就是今天你们看见的,'女王'的手艺。我一开始对这种手艺非常的抗拒,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自己被折磨虐待时的情形。

但久而久之,我对此也麻木了。当我对鞭打这一动作不再抵触之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女王'。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鞭打的效果,我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我也可以让人在有节制的鞭打下得到巨大的满足。最重要的是,我在施加暴力的同时,懂得对别人的怜悯,懂得那些前来寻找女王服务的人,其实需要的不是鞭打,是鞭打后的安慰与爱抚。

这一切,都是普通的女王所无法达到的高等水准,却被我精妙地掌握着。

于是那年开始,几乎整个A国的红灯区里都知道了一个知名人物:一个仅仅17岁的'女王'。她有着年轻秀丽的外貌,老练而知分寸的手法,最重要的是:她有着善解人意的性格。

无数男人为她着迷,千里迢迢赶过来只为能让美丽的她赏自己几下鞭打。无数女性慕名而来,在她面前丢下矜持的面具,只为了她给予鞭笞后的抚慰。”

吕夫人的眼变成一汪秋水,语气暧昧地说道:“看来我果然没看错人,我找到了一个最天赋的女王!”

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这并不是天赋使然。而是因为我有着大多数'女王'所没有的经验。”

“什么经验?”湘莲听得入神,都忘了给汽车熄火。

我苦笑:“挨打的经验呗。柴姐曾不止一次和我说过: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女王,要想完美把握鞭打的手段,就必须先经受鞭打,这样才能设身处地地感知客户在被鞭打时的感受。而对于我,童年时的经历让我有了所有女王不具备的经验,我在童年时被那个女人鞭打的次数,恐怕加起来比那些女王一年服务过的客户还要多!”

“所以,在'黑蛇'柴宇燕因为吸毒过量死后,你就接替了她的店?”

“没错,一直到了如今。”

30年的时光,如同流水般,匆匆而过,仿佛一生也不过如此地消逝。每日晚上,怕童年时的痛苦记忆浮现心头,就用红酒浇灌自己,麻醉自己,起床,迎客,关门,醉酒……这样的生活重覆了不知多久,以至于时间过得比想象中的还要快,转瞬之间我的一辈子就过去将近一半了。

无论怎么样,我似乎得感谢一下这个吕夫人,至少她给了我一种脱离这种死循环的机会。

1个星期后,她的拍摄工作终于在我的帮助下圆满完成,没过一个星期,她的上市手游《恶魔少女》就在原本红得不行的基础上再次大红大紫起来。报纸上什至都开始探讨这种露骨的手游是否应该得到限制了。"

而我,也得到了那笔巨量的财富,同时,也将那三个“左天的女人”弄成了三具皮开肉绽、哭嚎不止的躯体,丢回给了左天。

我移居到了遥远的山区,将那笔钱援建了一所慈善小学,以A国小学平均学费的10%的极低学费标准,招收当地穷苦人家的孩子,而我自己也终于圆了童年时的梦,当上这里的老师。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想过婚配的问题,因为我依旧觉得自己的人生是破碎的,从那天被那女人的手下奸污的一刻开始就是了。

今后的日子,我只希望,用自己的并不破碎的人格与健康保护这里的孩子们的命运不必破碎。

第六篇《背井离乡》

手机震响,收到了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内容如下:“小远!无论你现在身在何处,哥哥求你!听哥哥一句话:哥哥不会再强求你任何事情了,只求你平安回来,我……”

还没看完一半,我就顺手删除了信息,并将这个号码拉黑,这是这个月我拉黑的第十个号码,无一例外,又是我那哥哥的新号码。为了找到失踪半年的我,他买手机卡的钱恐怕都够弄台配置不错的手机了吧。

E市,与之前的C市距离3421公里,9月,初秋,天气渐凉,是爱美的女孩子们最后的穿裙子的机会。

从我辞去C市交通7大队交警一职已经过了6个月了,我在辞职的当天并未回到家中,而是无声无息地远走他乡,带着自己几年攒下来的钱,从A国西南工业城市C市一直跑到东北方经贸城市E市。当时,想必我那哥哥在还没从我辞职这一事件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又陷入了妹妹失踪的惊恐中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得腾起一阵暗暗的痛快,一种覆仇的快感。

没错,我知道你们很惊愕,不理解我和哥哥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转变是吧?

哼,以后也许你们会知道的。而现在的我则不愿意回忆这一切,我依旧沉浸在新奇的新生活中。

E市,这是一座年轻的城市,年轻的就如同玩心未泯的孩童一般。不同于传统的工业城市,服务业才是这座城市的支柱,于是,来到这座遍地酒店、娱乐会所、景区、游乐场的地区消费的人,基本都是报以“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态度而来的,只要提供让他们开心的娱乐服务,再多的钱他们都会出的。

在这里,逃离了哥哥与其他朋友们的视野范围,也意味着逃离了他们的帮助。于是没什么手艺的我,在一开始始终找不到自己能够胜任的工作。折腾了小半个月,才找到了现在这份还算“挺适合自己”的工作:女仆餐厅的店员,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用这个修饰语来描述我,我自己也说不出是否准确。

店面不大,原先只有一位体形如同苹果,带着眼睛,沉迷于动漫世界,一副猥琐样的宅男大叔。还有他的那擅长撒娇卖萌,扮成女仆模样的妹妹。你们可别鄙视那个大叔啊,他就是这个店的老板。

说实话吧,这迷你的小店的菜色十分平庸,与E市多如星辰的各类酒店中那些玉盘珍馐比起来,真是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但是由于店面不大,人员不多,成本就不高,再加上城市中永远会有一群和怪蜀黍老板一样的人群,他们对动漫世界中的事物无比着迷,以至于难以自拔,为这家女仆餐厅的提供了极稳定客源。综上所述,这家店的效益还算不错的。

我,说起来真是讽刺:原本报以混口饭吃形态来到这里的我,被这个胖胖的宅男老板当成了餐厅的顶梁柱了。从我第一天到这家店,穿上自己曾今喜爱的女仆装,站在桌边的时候,几乎每个走进餐厅的宅男顾客们都会用各种惊喜到变调的声音喊道:“卡哇伊!”

也不知道这个卡哇伊是个啥意思,但联想到宅男老板在让我穿女仆装来面试的那天,他那一脸的红晕好像大概也知道一点儿了。

你问我干嘛在这种店里干活?一方面还得怨我自己能力有限,能找到这个工作已经很不容易了,另一方面,E市的治安其实远不及C市,外来务工的女孩被骗被绑架被逼良为娼的事情常有发生。眼前的这个胖宅男老板虽然一脸的猥琐相,但是看得出还是一个老实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他还是干不出来的,出于上述两点理由,我就在这里干了大半年时间。

今天,为了所谓的拓展市场,宅男老板给我布置了一份外卖的任务,在一个展览会场贩卖便当。

“话说,老板啊,到会场也要穿女仆装吗?”我苦笑的脸上,嘴角直抽抽。

“哎哟~小远远酱~你不知道哦~你要是穿上这个女仆装往那个会场上一站,不要太受欢迎哦!”胖老板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喊我小远就行了,别什么小远远什么的恶心巴拉的东西了,还有什么酱的后缀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啦!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会场上所有人都穿着正装,就我一个穿着这种衣服,还不都拿我当外星人了?”我已经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个好了。

胖老板似乎对这次的店外销售十分看重,继续用那奇奇怪怪的语调劝说着我:“哎哟~小远~你放心!他们一定不会嫌弃你,你一定会成为会场里的焦点的! ”

废话吗,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肯定是焦点啊!这样的焦点我才不要当呢:“我才不要!在公交车上都要被人围观!”

“我送你!你对我们女仆餐厅这么重要,我怎么舍得你挤公交呢?我开车送你!”胖老板一再恳求。

“哎哟~哥哥偏心啦~我以前出去外卖都没坐过车啊!哥哥你是不是对小远姐姐有什么……”胖老板的妹妹如是说道,满面醋意地损着自己的哥哥。看着如此情况,我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什么,只得答应。

我坐上老板的小“铁驴子”的后座,老旧的小面包车内,似乎任何钢结构上都能看见铁锈的痕迹,并随着明显偏了轴的车轮的转动,而不断有节奏地“嘎吱嘎吱”响。难怪他不敢把这车开进E市的核心市区,我当过交警知道:查掉一辆这种马路杀手级别的淘汰车,是能拿到不少奖励的。

现在是正午,秋老虎的余威还在,气温又一次上升到了夏天的水准,幸好我现在还穿着自己的常服:短袖、热裤。但即便如此,现在的我还是热成了壁炉烤鸭的水准,如果我穿着女仆装那种长袖、棉裙、过膝袜,那非弄死姐我不可!

“老板,开个空调好不?”我坐在被太阳烤成了烙铁一般滚烫的黑色人造革沙发后座上,屁屁备受煎熬。

结果胖老板一脸抱歉地转过头,满面的汗水让人以为他刚从河里爬出来:“可使不得啊!小远远酱,我这辆车跑到80码,再开个空调,肯定熄火啊!”

“呵……呵呵呵……”真是一辆好车啊。我突然感觉坐公交其实也是挺幸福的事情了。

“小远远酱啊!”胖老板说。

“叫我小远!”我没个好气地回。

“哦!小远,小远!到了会场,记得一定要换上女仆装啊!你穿女仆装的时候才是最卡哇伊的!”老板似乎对自己做的这种难吃的便当毫不在乎,而把侧重点全部丢在了那一件,我包里没敢在街上拿出来丢人现眼的女仆装上。

“好的,好的,好的~”我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等他离开后就穿着常服去干活儿糊弄过去,谁才要在展览会上丢人啊?

“我可是会监督你的哦!”他又补充了一句,这句让我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终于到了会场:E市最大的国际展览中心。可以同时容纳上万人的超大展厅……我靠,姐我可不想丢脸丢到这种大场合啊!

可是没办法,人家胖老板还在我背后不停地兴奋催促着,而我只能哼唧着,很不情愿地拿着装衣服的背包走入女厕。门外,胖子老板的兴奋头丝毫未减,而隔间里的我则牢骚漫天地更换上那虽然可爱,但是在正式场合非被人当成异类不可的女仆装:带有白色蕾丝绣边的深蓝色长袖束腰上衣、与上衣颜色相同,同样带有白色蕾丝绣边,只到大腿中部的短裙、就连那白色的棉质过膝袜的袜口上都有蕾丝边、外带一双穿起来怪不习惯的黑色圆头高跟鞋。

想着即将迎来的无数异样眼神,我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才厚着脸皮将厕所隔间的门推开……

谁料,“卧槽!”第一个发出惊讶之声的人,居然是我。隔间门打开后,一个穿着恐怕比我还要奇葩的女孩儿从眼前划过:她穿着的是一条长度足以拖到地上的粉色连衣蓬蓬裙,你当你中世纪穿越过来的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特么的那个丫头戴着假发!那种挑染着金色的卷曲假发!西方人都没有这么夸张的卷发好不?

虽然那样子是可爱而华丽的,但也不能在正式场合这么奇葩……算了,算了,我这一身女仆装打扮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扭扭捏捏地走出厕所,果然我那胖乎乎的老板还等在那里。

“好了。”我无精打采地回答,没有想到回应我的不只有老板,还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好几个,和老板同样兴奋而痴迷的怪声:“哇好可爱好可爱!”“卡哇伊

紧接着,是那几个家伙向我发射来的一下又一下的闪关灯。我一时慌了神,难道姐大庭广众奇装异服的事情真的要上报纸了吗?

哎,等等,我从周围照相人群的缝隙中朝前看去,整个展厅中,似乎挤满了和我一样奇装异服,甚至比我穿的更加花里胡哨的家伙们。

“我说,老板啊,这到底是什么展览啊?”我悄悄地问向情绪快达到顶峰的胖老板。

“这叫做漫展!”

“慢?斩?”我还是没有开窍。

“是的,是动漫展览的意思!所有动漫爱好者们都会聚集在这里,其中一些人会模仿动漫中人物的形象和衣着,叫做COSPLAY!怎么样?很精彩吧?”老板兴奋透了,比他平日里工作的热情高出几倍。

好吧,如果这样说起来,我这一身行头在这里其实并不算什么不合时宜的吧:“早说嘛!让我紧张个半天!开工开工!”说罢,我找到了会场靠门处一个小角落,打开垫有保温泡沫的大箱子,将里面的便当拿出来,准备贩卖。

说起来真是奇怪,这里的销路比我们那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小店面里面比起来畅通多了,一方面确实是因为这里地处远郊,周围确实没有什么吃饭的地方,二是展览会场中许多人似乎和我一样,对女仆这一角色先天没有抵抗力,很多人愿意买这种平庸的便当,更多是冲着姐这一身装束来的。

许多家伙提溜着自己的相机,先是对着姐一顿猛拍,对于自己存储卡的成果满足之后,不论咱们的便当多么难吃,出价多不合理,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钱包。哈哈哈,有时候发现,相比自己之前还是交警的时候,在道路上接触的无数老练狡猾的社会人士,这些宅男宅女们的心地,真的算是简单、纯洁得让人不忍啊。

很快,一个下午,刚好到展览闭馆的时候,一百多份便当就全部热卖一空了。这相当于我们的小店2天的营业额。

胖老板将他那存满了动漫美女照片的相机抱在怀中跑了过来,而我则将厚厚一沓子钞票递给他,今天对他来说一定是双丰收吧。

“哦~小远酱,我爱死你了!么么~”他兴奋都说出了这样的话。

“够了,肉麻透了!可以回去休息了吗?”我推开他想要抱我的动作,一身鸡皮疙瘩。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今天真是大成功!!!”他在空荡荡的会场中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地大喊,弄得打扫会场卫生的二位大嫂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我微微遮住脸,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跟着他走了出去。

在地下车库中走着的时候,胖老板不停地说着今天漫画展览上的见闻,眉飞色舞,而我则一点听的兴趣都没有。

不仅如此,一路上,我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总感觉阴暗的地下车库中,有除了我俩以外的其他人存在,只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罢了。

胖老板费力地用锈死的钥匙开着车门,嘎吱嘎吱乱响,而恐怕只有我听得见那隐藏在这声音之后,似乎有一种奇怪的人声从背后传来。

“喂,老板,有没有听见有人在说话,好像说了一个'旧'字?”我拍拍胖老板的肩头,问道。

“哎哟~小远酱以后别这样见外啦,叫我胖哥就行啦!店里其他人也都这样的喊的。”这个胖子似乎没在听我说的话的内容。

“不是啦,胖子,哦不,胖哥,真的有人啊。”我急的开始摇晃他了。

“小远酱你今天太辛苦了,我们……”他说着说着,停住了,他似乎也终于注意到了那种声音的存在了。

那声音来自我们背后一个堆满了杂物的废弃车库,我和胖哥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身走向那里。

拐角中似乎确有诡异的影子在微微扭动着。到底是人是鬼?这大白天的见到鬼什么的……

突然,从中传来半声喊叫:“旧MI……”还没喊道一半,声音就被不知什么东西给噎下去了。我去!这喊的不就是“救命”吗?里面到底发生着,什么,凶杀?抢劫?

“妈呀!”胖哥怂了,抖呵地转身,并拉起我的手,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音对我说:“走!快走!”

姐我先也是被这个叫喊声给惊吓地楞在原地2秒,但是姐我并没有回头溜走的意思,相反,拉住了胖哥:“走什么走?救人啊!”

“哎哟小远酱啊,就咱们这样怎么救人啊,如果遇上变态杀人犯,咱俩都得交代在这里啊!”胖哥一把捂住我的嘴,好像生怕被里面的歹徒听见一样。

我甩开他的手,一下子跳进了阴暗的拐角,大喝一声:“谁!出来!”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有点后悔:眼睛适应了亮光,对着眼前一片黑暗,猛然地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如果这时候,里面有行凶的暴徒乘机对姐发动攻击,我可是毫无办法的啊。慌乱中,我的手在墙上摸索着,还真就摸到了那个车库灯的开关。

开关按下,顶灯大亮。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猛地就出现在了我身前1步不到的距离,而从他俩那杀马特洗剪吹的体态之间的缝隙处向前看去,还能看见在我抵达这里之前发生的恶性事件:

一个同样装束让人反胃的地痞流氓,半只身体从一辆破车后座上探出车外,而他身下正压着一个我虽然看不到脸,但一看就知道是刚从漫展上出来的女孩,她无力挣扎着的下半身上,正穿着演出用的长裙公主装,可爱的哥特萝莉裙如今却不幸成了招惹上这帮流氓的隐患。她死死抓住裙腰勉强没让对方将裙子扯掉,但即便如此,裙子上几道明显的裂纹已经被越撕越大,只要稍稍再一用力,姑娘的下体就会完全暴露在这帮混球赤裸的眼神中。

面对我的两个流氓手上擎着坚硬的棒球棍,保持弓腰待搏的姿势,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朝着姐的脑门砸过来。可是他们似乎略有迟疑,不断地上下打量着姐身上的装束,还用说吗:看尽姐这么诱惑的身姿,他们说不定在盘算对姐下手呢!

“各位大爷!对不住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都没看见!我们立刻走啊!呵呵呵!”胖哥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准备把我拖走。但他一定没想到我接下来的动作:我愤怒地一甩手,挣脱了他,指着那几个流氓的鼻子大骂:“一帮畜生!大男人怎么就知道冲着小姑娘下手?废物! ”别吐槽姐骂人的词不够劲爆,姐没啥大修养,但至少也算是个文明的菇凉。

“找死?别妨碍大爷们干事儿,否则连你一起弄咯!”果然和我想象中的回答相近。

而我?我的反驳却让我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霸气:“胖哥去报警,这几个我来收拾!”

姐我当交警的那段时间,面对稍微蛮横一点儿的平民,都从没这么硬气过,而如今在面前的是几个穷凶极恶的强奸犯,姐居然这么勇敢。这些底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即使不愿意承认,即使不愿意回想起来,但这些勇气,确实来源于1年前,自己在哥哥手下那痛苦不堪的日子里得来的。是哥哥的严厉,甚至是残暴,给了我今天的底气。

“臭婊子!三哥,你继续享受,兄弟我俩把这女人打服气了一起爽!”两个靠前拿棒子的流氓留下这样的话,两根棒球棍一左一右,横着直奔姐的面门而来。

“妈呀呀!!!”胖哥惊叫着,抱头蹲下。

果然,这就是1年前痛苦时光中学会的,只有在这种时刻才有用的反应动作。我像是本能地条件反射一样,双腿迅速向下弯曲,身体重心下沉,头部也向下缩去,两根棍子贴着头皮划过。

他俩一看就知道是街头普通的地痞,棍子挥出时只知道向外用力,而丝毫不考虑如何在击空的时候快速将其收回以便防守自己的要害。由于没有击中我,他俩的身体几乎都扭成麻花了,整个上半身的要害全在姐我的打击范围内。我用余光挑了其中面目比较可憎的一个,右腿轻点地面,从脚底崩起一股力量,顺着腿、腰部传导到右拳上。

按照哥哥的话说,这是格斗动作中,最简单的直拳,但在歹徒面前,只有动作标准的直拳,才能产生效果,相反就是自杀,没有第三种结果。为了练好这个直拳动作,我在自己亲爱的哥哥手上,受了多少苦,经历了多少让我什至可以在噩梦惊醒的痛苦!

力量、动作的标准,伴随着我极度愤怒而忘了出手轻重,确实产生了超群的效果:姐我原计划打击那家伙的侧肋,但考虑到他是色狼,我转向了更要害的……丁丁。于是乎那家伙直到我们慌忙逃离现场之前,一直捂着自己的老二满地打滚并鸡一样乱叫着。

另一个家伙估计被自己兄弟的惨状给吓着了,居然楞了一秒,这一秒在姐眼前是无比致命的。这家伙的老二更惨,被姐我踢了一脚,由于愤怒,我并没有按照哥哥当初的指导要求说把脚背绷直,而是脚尖踢了上去,不过这样的效果在今天反而更好:他该庆幸姐的高跟鞋是圆头的,如果是尖头的话,他就不必去医院了,直接殡仪馆吧。

原本还趴在那女孩身上肆虐的家伙也终于反应过来,从他的车里奔出车外,手上拿着一把……西瓜刀。

此时不能有任何失误了,只要一丝失误,姐就要成照片儿了。但我居然可以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中屏息凝神,我眼前似乎忘却了他手中的刀,只剩下简单高效的,他上东西与我身体的距离目测。

乘着他刀劈在一块木箱上,难以拔出的瞬间,我果断跃起,双手抓住他的大小臂,并用膝盖顶向他的肘子。只听见两声“哢嚓”,一声是他胳膊肘的脱臼,一声是……姐我突然开始讨厌高跟鞋了!姐的脚踝在落地时被鞋跟崴了。

三个倒地哇哇大叫的家伙,蜷缩在地上,一手抱头一手抱伤处,似乎在绝望地等待着姐的追击。但等了十几秒都没有等到接下来的袭击,他们终于忍着痛,眯开一只眼,并看见了一旁痛苦地捂着脚踝的我。

混蛋呐,帅不过20秒啊。

他们开始缓慢准备爬起来,而胖哥这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来,先跑向汽车后座,将那姑娘救出,再乘着他们还没站稳的间隙扶着我逃出去。

“快开门,快开门,快开门啊!妈的这破车钥匙,打火很顺畅的,怎么开门这么锈啊!”胖哥越害怕,越手忙脚乱。

“妈的别跑!”后面,三个一瘸一拐,手上都拿上了西瓜刀的家伙慢慢追了过来。姐现在站稳都不容易了,再也没法像之前威风了。

“我来开!”情急之下,姐嘶吼着一把从胖哥手里夺过钥匙,并一下用肘子击碎了窗户玻璃,一下子钻进驾驶座。什么?胖哥开车?算了吧,就车窗户大小的孔,胖哥那吨位进的来吗?还是让苗条的姐我钻吧!

我从内测打开了后座的门,胖哥拉着那位穿着公主长裙的,面容清秀温柔的男孩儿进了后座,关上大门……

……

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卧槽你是男的!?”姐我盯着后视玻璃,惊愕地大喊。

“是……是的啊,COSPLAY也经常有男孩子扮演女孩的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声音温柔平滑,还有点磁性,让人骨头有点儿酥酥的。

“卧槽小远酱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好吗?他们要追上来了啊!”胖哥见了鬼一样回头看着后面即将追上来的三个流氓,几乎在尖叫。

赶忙插进钥匙孔,启动发动机,幸好这个步骤中并未卡死。油门挂档一步到位,姐五年前考的驾照,现在应该还记得车的使用。

我们很快就将他们甩在身后,逃出了地下室,只听见这台老爷车凄厉的引擎轰鸣和那几个混蛋留下的隐约一句:“开车追!”

“妈呀!终于逃出来了!阿门阿门!多谢了小远酱,我又欠你个人情了,以后我再也不说女汉子的坏话了。”逃出生天的胖哥惊魂未定,不停牢骚着。

“给姐我少说两句!”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们等等,他们刚才好像说了……开车来追?”男孩子不安地问道,气氛顿时再次紧张起来。

“胖哥,你这车开多少码可以保证不熄火?”我冷冷地问道。

“75码吧。”胖哥回答。

“靠……”我一巴掌拍在脑门上,默默地把车速又心急又胆怯地提升至了75码。但是很快,那帮家伙果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他们追上来了!他们追上来了!快开啊!”胖哥大喊道。

“闭嘴!开不快还不是怪你这老爷车?”我也大叫着。

此时,倒是那个男孩子还比较冷静机智,他四处张望着,指导着我最近的进城路线,只要进城了,逃生的几率就大多了!

我们之间的车距在不断缩短,胖哥不断地大喊,手足无措,而那男孩儿却机智地从后坐下翻出了工具箱,从中掏出了一把扳手,手探出车窗,照着他们的车玻璃用力砸去。

对方的车玻璃被砸碎了,车速也被这一下子吓了个急刹,车距重新回到安全距离。

“很好!原来你还没有完全娘化!”我惊喜地称赞那个男孩。

“扮演女孩子和我本身性别无关,只是业余爱好而已!”他用充满了中性模糊美的嗓音,不满地向我辩解道。

一个工具一次急刹,再被车速的车距逐渐追上,这么一来一回的惊险追逐战持续了好久,在离城区第一个刑警巡查哨还有5公里的时候,能砸的东西终于砸完了,剩下的车坐垫、泡沫棉、废餐盒之类的软物体,也统统被穷凶极恶的流氓们无视掉了。

“再丢几个!再坚持几分钟,我就有办法逃生了!”我吼道。

“实在没东西丢了!”一旁帮着递送“弹药”的胖哥急的快哭了。

“混蛋!抓稳咯!”我大喝一声,狠狠一脚将油门踏到底,车速迅速冲上了极限的100码。

“会熄火的啊!”后排的两人惊恐地大喊。

引擎中确实传来了一声声奇怪的爆鸣,发动机恐怕要废掉了。

“……”我毫不回答,只有我知道自己心里盘算的方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哥哥告诉过我,每个城市的刑警在城市边缘地区的第一个巡检哨卡都会伪装成一个书报亭,这叫做暗哨,别看那个书报亭里平日里面坐着一个老头或老太,喝着茶吹着电风扇,卖着报纸,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那可是眷恋警队而选择延迟退休的骨干老刑警,随时会变成以一敌十的高手。我哪怕牺牲这台破车的引擎,也要快速冲到那个警哨,在那里,我们就能得救了!

我已经能够看见那个报亭了,就在大几百米开外。哥哥告诉我,报亭上挂着一条紫色布条就是警队内通用的暗号:“暗哨。”不在警察系统中待过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但是,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引擎盖下传来,一股浓烟溢出,差点遮盖我的视野。

“完了啊!完了啊!要被杀掉了啊!”胖哥嚎啕大哭起来。

“跟他们拼了!”男孩子勇敢的声音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爷们,都有点想形容为“女中豪杰”了。

后面的车看见我们熄火,更加加速了,我们的距离只剩下不到10米了。

现在就是时机!就在报亭百米开外,我突然踩死刹车,果然这台老爷车根本没有什么ABS防抱死系统,直接四轮抱死,我们像一辆突然没了四轮的铁王八一样,车速骤减。

两车猛然相撞,两车最后也终于稳稳地停在了报亭前。

我急忙打开车门,看见报亭内果然有位老先生,刀刻一般的面颊上镶嵌着两只鹰一般的眼睛。一般人看见两车相撞,还撞在自己店门口,表现出的无不是惊慌错愕,而老先生却表现出诡异的冷静,甚至是无比的警觉。

我毫不客气地扭开报亭门,向老先生求救:“警察同志,后面那辆车上是三个歹徒,带着刀,他们想要杀我们!”

老先生看我的眼神中有些许惊奇,他恐怕在想这个在大街上还穿着女仆装的怪异丫头是怎么知道自己这个老头儿是警察的,但即便如此,他岩石般冷静的面孔依旧没变。

果然,那三个红了眼的家伙跳下车来,手里各提着一把西瓜刀。

“臭老头儿我警告你别管闲事儿!”其中一个用刀直着老先生的鼻子,他很“威风”地干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

“呜啊!!!”就听他一声惨叫,伴随着刺耳的金属鸣响,西瓜刀掉落在地。卧槽,真有哥哥说的那种不用拳头也能制服人的招数啊,就是什么……擒拿?

而且老人的只用了一只手,就完成了擒拿,用他那比我脑袋还大的手掌一把捏住对方的手腕,一个巧妙中蕴含怪力的手法将对方的手腕拧成反关节。

后面两个楞了5秒之多,今天他们见到了许多诡异的情景:穿裙子的男孩儿,会点儿功夫就下手不知轻重的女仆,还有一个扫地僧级别的老头儿。

“杀~!”他们怪叫着扑上前来,我吓得紧闭双眼,害怕得一分钟都没有睁眼。当我重新睁眼时,就看见老先生半蹲在路边,手上提溜着自己的警察证和装在皮革枪套里始终没有拿出来的手枪,外带三副手铐。他像训狗一样面对着这几个混球,而那三条“狗”,则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警察同志,我们再也不敢了!”

“自己铐上呗?”老警察的威严根本不需要提高音量就散发出来。

远方传来熟悉的摩托引擎声,一辆交警专用摩托闻声赶来,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了一番现场,心里一定有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一个女仆、一个胖子、一个穿公主裙的男孩子,三条杀马特洗剪吹的“狗狗”正朝着威严的老刑警磕头。

“冯老!怎么劳烦你出手了?”交警走上前来。

冯老微微一笑:“等你们2大队的人过来,这两位姑奶,一位小伙子就危险了。”冯老的语气中充满了A国刑警对交警的不屑以及一种他本人似乎没有察觉出来的误会。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才挺抱歉地说:“啊,这样啊!哈哈,抱歉抱歉,我叫冯雄毅,你们以后喊我老冯就行了。”

“冯雄毅!”我暗暗叫道。世界真小,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哥哥提到的他在警队里的格斗教练。

“啊!没错没错!这位姑娘面对持刀匪徒这么冷静沉着,确实不容易啊!小姜,他们刚才的违章,也都是为了躲避这几个家伙的,就不必计算了吧。”冯老如是说道,一面夸着我,一面向一旁的交警帮我开脱。

“当然当然,要不这样,你们几个刚才谁开车的,跟我来交警2队处理一下,其他人跟冯老去做笔录?”姜姓的交警如是说道,眼神中隐约可以看见一点儿心机的痕迹。

我很想找个理由逃开,可惜公事公办,我还是被迫和交警走了。

我有种预感,自己似乎摊上事儿了。类似的情况在我当交警的时候也遇到过,虽然有刑警介入说免除事故中哪一方的交通违规处罚,但交警可也有交警的规矩,可不能因为刑警的话而被干涉,特别是在录下了违章录像之后。

一路上,姜姓交警不停地和我聊着家常,甚至夸我这身女仆装好看。我靠,好看个圈子啊,正常人肯定都会说:“这衣服你干嘛穿街上啊?”而我,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为了不让他知道曾今在A国交警年会上全国表扬的女交警李静远,如今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我只能编著各种各样的谎话。

我能感觉到,他在不断试探着什么,我讨厌透了这种感觉,挑明了说:“说白了交警同志。录像传出去了是吧?”

只要违章录像传出,新交规里规定的臀部鞭刑就必须被执行了,即使有刑警的案件审讯文件干涉,也只能免除其中出于正当防卫而被迫的违章。而从这个交警刚才的行动路线看,他应该是在郊区就听见了我们“飙车”的声音,并闻声追来的。所以,至少我们开着的那辆老爷车,那辆违禁车辆,是一种无法被消除的违章行为了。

他深吸一口气:“既然姑娘也这么说了,我就直白点了啊:那违禁的淘汰车是你们的吗?”

“是。”

“这已经就是无法消除的违章了,而且,那车你们还让那胖胖的小伙子推走了,没让我扣下。上面肯定会盯着这点查我。”他继续说,我不需要像其他的普通司机一样,到现在还不停狡辩,我心里已经开始默默计算鞭刑的事情了。

“第二点,你的驾照呢?”

驾照上面有名字,撒一万个谎都不能交给他。姐不想让同行们知道自己今天被臀部鞭刑处罚的遭遇,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哥哥的名声因为我今天的事情而受到丝毫影响,即使这个哥哥,我已经和他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了。

“……”我沉默着。

“我去,不是吧姑娘。无证驾驶、驾驶违禁车辆、还不让警方拖走那车,这样问题有点……有点…覆杂了啊!”交警依旧以为我是普通的司机,怕吓着我,把话说的尽可能的隐晦。

而我的回答丝毫不隐晦:“说罢,多少下?什么鞭子?”

他被我的回答反而弄蒙了:“……你好像知道的比我还多啊姑娘?你很了解交警体系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绝望地回答:“直说吧,早点结束。”

经过了简单的计算,他回答:“……B类刑具/120%功率/160下。这程度是无证驾驶、驾驶违禁车辆的处罚。但麻烦的是:你们不让咱扣车,这上面已经判定为抗法了,三个参数要翻倍一个,你觉得……”他的眼神变得不忍,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也觉得柔弱的我应该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鞭刑。

我现在可以理解当年在向即将受罚的女司机询问相同问题时,她们眼中的恐惧与纠结了,这确实令人痛苦:是B类刑具换成更可怕的C类刑具,还是功率变成240%的蛮力抽打,或是变成320下的更长时间的折磨?

“所以我劝你们把车交了吧!”交警这么劝道。

那车,算是胖哥店里唯一的值钱货了吧。这台老爷车承担了这家无本小店的大量重荷工作,原料的承载,外卖的承载,人员的承载……不仅如此,还有在周末,承载了穷不拉几的大家一起出去钓鱼时的欢乐。如果没有它,这个小店恐怕无法支撑多久。如果没有这个小店,虽然不会让远离故乡的我找不到饭吃、找不到工作,但至少,会让我找不到这样一个可以舒心生活的小窝。

“交不出。我们以后不在市区开就是了。”我回答。

“我靠!”交警轻轻一叹,恐怕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女孩儿。

“我选刑具翻倍。换成C类。”我坚定地说,仿佛赴死的囚犯。

交警摇摇头:“你是女性,我男的,无法当场执行,跟我去警队吧,那里有专门的部门。保证行刑过程的安全卫生。”

E市交警2大队里的氛围,又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场景。我突然怀念起来,我怀念我们队里的“孙大楞子”、“李二麻子”,我怀念苍老慈爱的老队长……更重要的是,我居然开始有些怀念,我怀念当时每天下班后可以回到的家。

“那丫头怎么穿这样啊?”大队后院走来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女警,戴个眼镜,一看就知道是大队里的医师,这样的医师一般在各个大队中男女各配一名,在平日里处理交警们的日常伤情的同时,也需要负责接收那些,由于和执法交警性别相异而无法在就地执行鞭刑的违章者,或是逃逸被抓来接受更大惩罚的家伙们。

姜交警走上前去和她耳语几声,将我的情况作了说明,意思就是说:这丫头违章也是迫于无奈,不要太严厉什么的。

果然,女警的眼神变得温和,主动走上前来,轻轻揽住我的双肩:“姑娘,别怕啊。跟我来就好了,很快就结束,没想象中那么可怕。 ”

我像一只乖巧的绵羊,微微点点头,跟着她走入了大队里的后院,通往地下室的门上,赫然四个小字“女行刑室”。

我先走入的是一间隔间,四面无窗,前后拉着厚厚的隔音门,摆放着一副衣橱和一张椅子。女警就地站定,转身面对我,温柔的面容下暗暗显露出一种不容被质疑的表情:“把身上的贵重物品寄存在这里,我们马上就进行刑室了。”我将自己的钱包放下,点了点头。

女警赞许的点点头,走上前来,搀住我的手,拉着我向另一侧木门走去,并一面用余光不停看着我,似乎在担心我会害怕而逃走似的。

隔音门拉开,同样空荡荡的大房间,四壁都是柔软多孔的吸声材料,这种结构下,即使在里面开枪放炮,外面都不会有人听见,更别说女孩子们的惨叫声了。

正中央,摆放着一台木质刑架,看起来被精心保养,一尘不染。

“来。弯下腰,趴在这边,对!听话!手放这里……真是个乖姑娘。”女警对我的顺从和配合感到很满意,并更加相信我并不是个坏姑娘了,在执行残酷的事情时,语调却变得如同呢喃般柔软温暖。

我被放置成了一个T形,她双腿并拢,两手左右拉开,用皮带将我的手腕、脚踝、腰部、膝盖、肩膀这五个关系位置牢牢束缚在刑架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地面生根了,连抬头都变得无比艰难。我感觉自己的女仆短裙被人轻轻撩起,并用了夹子夹在了背后,我的内裤也被她脱下,为了缓解我的紧张,她还不忘轻柔地抚摸了我的屁股肉一番,殊不知这样只让我的脸颊更加羞红。一边这么整,她还一边安慰道:“真是个可爱姑娘。疼的话不要忍着,先尝试调整呼吸,如果还是疼得受不了,喊、叫、哭都可以的。不用担心,我会观察你的生理状态,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

背后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同样熟悉,那是在为鞭刑机器设定参数的声音。

设定结束,她缓缓走到我面前,蹲下,抚慰着我的脸颊,语气中带有无限的怜爱:“坚强点,忍忍就过去了,好吗?好姑娘。”这感觉,很奇怪,说不出的恐怖中,带有说不出的温暖,一种被人怜爱的温暖,让人有些难以抗拒。

多少年了,我一直希求在哥哥那里得到相似的感受:希求某天自己犯了错误,被他按在柔软的床上,用那宽大温暖而厚实的手掌,不停击打我的娇嫩的臀部,而我,娇滴滴地求饶哭喊,最终让他心软,让他把我拥入温暖的怀中,安慰、爱抚、疼爱。

可是我却从没在木头般的他那里得到这样的疼爱……或者更准确的说,只被他鞭打过,却未有被爱抚过。

我的思绪被突然而来的一声脆响“啪!”,和一种更为令人惊愕的,瞬发而剧烈的痛觉所打断。有种错觉,屁股上的肉,好像被人用撕胶带一般的手法,将一小条皮肤生生撕掉了。喊叫声没有经过大脑的同意,擅自准备喊出。羞耻之心逼着自己将这一声惨叫生生咽了下去,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C类刑具的藤条逐步从我的屁屁上离开、升起,而另一次,同样的藤鞭正在蓄积力量,这短短的几秒钟内,脑袋里正做着痛苦的想象:下一次屁股即将迎来的鞭打,会是怎么样的痛觉呢?是开始很剧烈,让人痛不欲生,但忍过一开始的劲儿就能挨过去,还是开始没啥感觉,但灼烧般的痛楚无限缠绕在屁屁上,让人没有喘息的机会?是钝痛还是锐痛?

于是,还没等我想象结束,第二下鞭打已经从另一个方向抽击在我的屁屁上了。这下我也分不清是哪种感觉了,只能明白,这是痛,是真正的痛,是难熬的痛。“呃唔……”我又一次差点儿没有忍住惨叫。

准确的说是,我一开始心里盘算的所有抵抗痛楚的方法:调整呼吸、转移注意力什么的,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当那鞭子抽打在我的臀肉上的时候,当那种无以言表的剧痛折磨,从屁屁的皮肤表面一直渗透到肉体内,甚至一直到胯骨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无力,只能感觉到绝望。

“呼,啪!”又是一响。“呜呜…啊!”我终于没有忍住,短促地叫喊了一声。想要表现得坚强一点的想法也灰飞烟灭了,我挣扎起来,而那将我手脚捆绑得死死的绳索,更加加深了我的绝望感,我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做“待宰的羔羊”。回过头看向自己的身后,由于我的肩膀也被绳索牢牢固定在刑架上,无法轻松地抬头,以至于没法看清自己臀部的全貌。只能看见自己的女仆裙被卷在腰际,白嫩的屁股侧面上已经可以看见2条鞭痕的延伸边缘了,粉色的小内裤也被脱到大腿根部,妖冶的粉红色看起来还算挺诱人可爱的,但是看的人觉得可爱,只有被打的人才知道那条痕迹下,蕴含着多么令人抓狂的灼痛折磨。

“不要!不要!”我很不争气地呢喃了两句,对疼痛的本能抗拒而造成的懦弱表露无遗。我如此的求饶,搭配屁股上的剧痛,倒也让自己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一些熟悉的东西,一些让我抗拒的东西。就在1年前,就在……原本亲爱的哥哥身旁。

令人昏厥的疼痛,不经意间流淌在眼眶中的泪水,共同作用下,眼前逐渐模糊,甚至产生了幻觉,混乱的错觉之中,我回想起了那段记忆。

你问什么记忆?唉,你们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出问题所在呢?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要辞去交警这一工作?为何要离开哥哥身边远走天涯?为什么要离开他的照顾、保护,和疼爱?

因为,因为啊,因为从那天开始,哥哥留给我的再也没有疼爱了,只有疼了。

那天,就是在逮住了那三个青城会小太妹的那天。晚上我陪着三位刑警大姐喝醉了,迷迷糊糊中她们将我抱回了家,我也像往常一样,做着美美的梦,梦见我那亲爱的哥哥任然温柔地宠爱着我,梦见他在休假时依旧满面笑容地搀着我的手,带着我去逛街,去吃好吃的,去看展览……

但从第二天开始。这一切都只是梦境了。不知刘姐、朱姐、张姐她们和哥哥说了什么话,会让哥哥发生如此巨大的转变,巨大到我无法承受,肉体和心灵上都无法承受。

还记得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哥哥就打开我的房门唤醒了我。他说:“小远,今天不必去上班了,和我去锻炼。”

当时的我真够傻的,我把“锻炼”这个词理解成了打网球、游泳之类的休闲运动,以为是交警大队破天荒地给我开了一次假期,让我可以和哥哥出去玩儿了。

“换上方便运动的衣服。”哥哥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却被兴奋劲头冲昏了脑袋,丝毫没有感觉到哥哥今天的异样。甚至带有一点儿“诱惑老土的哥哥”的邪恶想法而换上了粉红的露脐修身T恤衫,米色运动热裤,青春活力的运动鞋,尽情展示自己年轻的身材。

哥哥开着车,我坐在副坐上像往常的假日一样,向着哥哥不停地打趣。谁料,开车的哥哥丝毫不被我的模样吸引,一路上一言不发,一直板着脸。随着路途越来越远,从市区开到了郊区,从郊区开到了农村。直至开到了连农村居民都不接近的几座废弃建筑中。

远离人烟,那是一座废弃的武警训练中心,是哥哥曾今待过的地方,如今早已废弃,唯有其中的训练设备落满灰尘却依旧齐全。

“为什么要到这里?”下车后的我,被荒无人烟的场景给略微吓到了,甚至不敢继续向前踏步。而哥哥一言不发拉着我的手,向摆满了设备的训练房中走去。

“这是什么?”哥哥指着一台机器问。

“跑步机呗。话说哥哥,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啊?”我到了那样的境况下居然还没开窍。

“别废话,站上去,跑。”哥哥很久没有用这么简短的话语了,其中蕴含着他只对犯人用过的语调,“严厉”已经远远不足以形容这种语调给人的感受了。

我有些害怕,荒郊野岭中,身边是一位有些异样的人,我一个女孩子本能地产生了紧张感。但对方好歹是自己的哥哥,他总不会伤害我吧。

哥哥按下了跑步机的加速按钮,一下又一下,将速度不断调大,而我则被迫跟着跑起来,越跑越快。

“哥哥!弄小点!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了,但哥哥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将速度调到自己满意为止。

“小远,A国交警的失败,从个人能力的弱小开始,个人能力的弱小,又从体能基础开始。你要做个好交警,得从体能训练开始。”哥哥冷冰冰地说。忙于不停地迈步奔跑,我根本看不见他在哪里,只听见他的声音从我身后冷冷地传来。

刚过1分钟,我就上气不接下气了,气息的不足造成了类似窒息的感觉,极度难受,双腿酸胀,好像要发硬了一样。我感觉坚持不下去了,按了一下减速键。

谁能想到,我刚点下按键,一根藤鞭就从不知何处抽打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屁股上。这一下子的力道,太过恐怖,即使有短裤的遮挡也无法阻止那巨大的力道透过布料,啃在臀肉上。

这一下来得太突然,太意外,太出乎意料,那瞬间产生的惊吓感甚至胜过了屁屁上那剧烈的痛楚。我摔倒了,飞奔的传送带将我像麻袋一样丢了出去一米远。于此同时,另一下抽打,也击中了我。从我露出的腹部一直延伸到下腹处,火辣辣的疼,根本消散不了,不断肆虐在我的皮肤上。我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屁屁,好像连膝盖在摔倒时磕碰的痛似乎都无关紧要了。

哥哥一反常态地没有上前来搀扶我、安慰我。但即便如此,我依旧没将这两下鞭打和哥哥联想起来,甚至以为这台跑步机上安装有什么隐蔽的机关,会在我减速的时候打我两鞭子。直到哥哥更加可怕的声音传来:

“站起来。继续跑。”

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迎面看见了自己的哥哥,看见了他手中捏着一杆……藤鞭。居然,是哥哥打了我?

“哥,哥哥?”

“起来。”这是他唯一的回答。

“哥哥!”我呼唤他,我相信他一定是被什么奇怪的力量蒙蔽了心智而已。

而他没有回应,只是兀然扬起结实的胳膊,将那藤鞭再次对准我重重地抽打过来。蜷缩在地的我,屁股再次遭到重创,这次,彻底破除了我的幻想。

哥哥变了,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残暴,变得居然会对自己的妹妹下如此重手。我如同触电了一样,哥哥那一拳可以揍晕一个壮汉的力量,如今挥动着藤鞭,抽打在自己妹妹的臀部上,那种从皮肤开始一直延伸进尾椎骨的痛觉,让我下半身突然失去了知觉一样,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雨点一般的鞭打。我捂住屁股,却被哥哥一把反剪住双手,并按在腰后,我能感觉到热裤和内裤都被他粗暴的扯掉,而那藤鞭就一左一右,不停抽击着我的臀肉,女孩子的皮肤,哪里可以承受哥哥这种力道的抽打?

门外开始下起雨。我的泪水,如同雨水般宣泄,我的叫喊,也被门外的雨声掺杂,消散在荒芜的原野上。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才停下手中的暴行,帮我穿好裤子,然后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拉站起来:“小远,你一定要成为一个优秀的交警,你必须给我练!”

“我,我练!”这是我的回答。这个回答决定了我在接下来的几个月生不如死的日子。为了不再遭受哥哥严厉的鞭打,我拼命地练习,但这也难免出错,只要有丝毫的错误,哥哥手里的藤鞭就从不会留情。为了帮我拉韧带,哥哥使用了一种近似于刑具的架子,不顾我的惨叫,把我双脚绑在两段,用机械力扯开我的双腿;为了帮我训练格斗技术,他像对一个真正的敌人一样对我拳打脚踢……还有无数的折磨,在几个月内不停上演着,哥哥也认定我一定要在交警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而对我更加严苛。

是啊,你们问的很对,既然我承受了这么多的苦痛,为何最终还要放弃交警一职呢?

我是在报覆啊,我在报覆哥哥,我和他二十年的兄妹之情已经在鞭子的呼啸、我的惨叫声里崩溃了。我想让哥哥看见,自己的妹妹被自己亲手折磨了几个月,受了这么多痛苦,最终却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交警,而且还离他而去,我要让他后悔,让他内心自责和痛苦。从我失踪的这么多月来,他不断地拨通我的电话,不断地发短信祈求我的原谅,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覆仇的成功。

但是,为何没有一种覆仇成功的快感呢?

想到这里,泪水已经止不住了,我再也不想着怎么让自己表现得多坚强了。我就像那么多曾在我执行的鞭刑下失态的女性一样,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般,面对残酷的鞭刑,哭喊着,挣扎着,宣泄着痛楚,宣泄着软弱。

女医生轻轻扶住我的展眉泪痕的面颊,轻声安慰着:“保持呼吸,不要害怕,其实痛苦被你的恐惧放大了,仔细感受一下,没有你想的那么痛的……”

这一点儿都不管用,藤鞭带来的令人昏厥的痛楚比她的话语更加真实,更有刺激性。我不停回望着身后受尽折磨的臀部,即使只能看见侧面的伤情,但看见那青肿淤紫的鞭痕,依旧可以推断出自己的屁股到底受到了多么可怕的折磨。这种想象,更加加深了对痛苦的感受,并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结束。

……

鞭刑结束,创伤护理,录像整理,女医师还好心地提供了一顿晚餐。到了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天色已晚。我身心俱疲,就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搀扶我的女医师轻声问道:“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必了。”我挣脱了她充满善意的搀扶,拖着似乎只要风一吹就能倒下的身体,独自走到了公交站台,等待那不知有没有被我错过的最后一班车。

女医师站在站台对面,无奈地看着我,看着我的女仆裙在寒风中无力地颤抖,眼里充满了不忍与担忧。直到她的哥哥开车前来,接她回家。

是啊,别人家的哥哥……

秋风穿街,只留清冷和伤痛,以及无人陪伴的孤寂在我身边。我明白,再也没人可以像往常一样,在我受到委屈的时候保护在我身边,让我得到丝毫宽慰了,我只有独自一人,在寒冷的夜晚忍受着伤痛。

想哭,但泪水早就在刑罚的过程中流干,只剩下无声的呜咽。

“小远远酱……你受苦了!呜呜呜…”胖哥那夸张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没想到他居然先于我哭了出来。

“再不改这个称呼,我就辞职!”我忍着剧痛对自己造成的无尽疲劳,嘴里用力挤出这几个字威胁道,殊不知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如果自己真的辞职了,那可就真是无依无靠了。胖哥的小店,已经成了远离故土的我,唯一的家了。

“好好好!小远远酱,我再也不喊你小远远酱了!”胖哥连忙求饶,殊不知自己压根没有改过来。

“胖哥,你根本就没改啊!”是我们下午救下的那个男孩子的声音。我忍不住扭过头望去,男孩已经换下了下午的公主裙,换上了男孩子的装束:

“一个清秀的男孩子”,或者说“一个英气的女孩子”,似乎都可以用来形容他。他穿着红白相间的格子衬衫,配上干净整洁的牛仔裤、帆布鞋,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家教良好到非常乖的男孩,温柔善良、和顺谦逊是他们最令人心动的品格,虽然有时候会显得有些伪娘……等等,我怎么会对一个男孩子用这么多修饰语?难道……不可能!

“胖哥你的车已经被交警盯上了,你怎么还敢开到城里面啊?”我有气无力地说着话。

“哎哟~这不是我的车啦!这是人家的车啦,全国五佳COSER第三位:易明大神的车啦~”胖哥说着我一点儿都听不懂的话。

我问:“COSER是什么意思啊?大神又是谁啊?”

“哎哟~COSER就是COSPLAY的扮演者的意思啦~易明大神当然就是我身边这位啦~”胖哥还没从自己的二次元里走出来。

那个男孩子主动走上前来,笑盈盈地接过话茬,看起来还有些腼腆:“呃,你好!我叫易明,是个广告公司的职员,业余爱好是COSPLAY。额……嗯!多谢你下午救我!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居然这么厉害!并且,还让你受了交警这么严厉的鞭刑,我真的过意不去!”

这个男孩儿有点儿……有点可爱,我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的想法呢?

“呃,你好!”我似乎慢慢忘却了臀部的痛楚,有些尴尬地朝着他挥挥手,问好。

“果然是全国顶尖COSER的水准啊!难怪下午的时候,直到你的假发掉了,我们才认出来你是男孩子!”胖哥一定是那个男孩儿的偶像。

“这…呵呵呵!”男孩居然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男孩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主动打开了自己的车门,示意我们进去:“来吧,我送二位回家。”

这是一辆非常便宜的轿车,对于一个A国有着稳定工作的上班族来说,努力个2年,绝对不成为题。虽说便宜低端,但至少比胖哥那生锈的铁驴子好多了吧,至少完整的软沙发,让受伤的屁股不至于被硬物再次触痛。

胖哥看着他疼爱的女仆,看着我受刑后虚弱的模样,表情都快哭了,无数次本能地想要抱住我,却被我无数次威胁离开,最终只能作罢,只能和那个叫做易明的男孩讨论起他们都感兴趣的动漫话题。

伤后的人是十分需要休息的,我很快睡意渐浓,沉入梦乡。

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刺眼的太阳光照射在我的眼前。周身感觉非常舒适,那是柔软温暖的棉被盖在我身上,而不是我在E市的出租屋中,那薄成纸的破被子了。就仿佛时光倒退回一年前,当我还是个C市交通七大队的女交警的时候,每个周末,可以睡懒觉的日子里:那时我的工作还很稳定,那时我还住在温暖的家中,那时我在周末可以蜷缩在软和的被窝里一觉睡到自然醒,那时……那时身边还有一个疼爱我的哥哥。

身边似乎有一种,让我这个年龄的单身女孩子都难以抗拒的气味:阳光照射在织物上的暖香,混杂着异性的味道。

“啊,你醒啦?我准备了中饭,一起吃吧!”是昨天那个男孩的声音。

“嗯~”我懒懒地回答,语调被舒适感满足感浸泡得甜腻腻的……

可是突然,姐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的情况:“嗯?!”

姐身上并没穿着女仆装,而那件女仆装呢?被人洗了,从卧室边的窗外可以看见,正在晾晒着呢。

姐身上穿着的,是睡衣。我下意识将手伸进睡衣里!

娘的!姐我的内衣内裤,也都被人换了!

关键不是换没换,关键是:谁换的?答案很简单:眼前根本没有别人了,只有一个满面堆笑的,虽然看起来面相清秀、阳光、温柔、可爱的人,但他娘的是男人啊!即使是伪娘也是男人啊!更何况他这个程度还不算伪娘啊!姐被一个男人看光了有木有啊!!!

“笑你妹啊!”姐一个机灵从床上跳起来,抄起枕头照着那男孩儿的头砸过去。

“哎呀!不要!不要!别打了!你干什么啊!”邻家少年模样的男孩的战斗力果然是远低于女汉子的,他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抱住头,求饶道。

“少给我装天真烂漫!你这个家伙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懵懂纯情小少年一样,却乘着姐睡着,干出这种事情!姐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洁身自好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圣母玛利亚……一样的女孩子啊!姐还是个处啊你知道不!”好吧,情绪激动状态下的自己也不清楚说了什么了,只知道拿着枕头,满屋子地追打那个惊恐逃窜的男孩儿。

“住手啊!你这衣服不是我换的!你屁股上的伤也不是我治疗的呀!”男孩无路可逃了,所在墙角,抱住脑袋。

“胡说!那还有谁?”我逼问,顺势又砸了一下。

“是胖哥的妹妹啊!胖哥连夜从家里拉着妹妹过来给你看伤,你怎么可以好心当驴肝肺啊?”男孩终于把实情说了清楚。

“这……这样啊……”多愁善感的我听着听着,心就软了下来,啊呸!分明是姐我一个不小心,不分青红皂白把人家好少年一顿打,暴露了自己的女汉子习性。

我丢掉枕头,蹲下身去,不好意思地安慰那个还在惊恐中的男孩:“呃…不好意思啊!我……”

还真是个好脾气的男孩,一看我恢覆正常,什么都不说,立刻回到了笑脸盈盈:“算了算了!是个误会就好!我们吃饭吧!”

“噗!好Q!”我不自觉地暗暗自言自语,似乎对这个男孩儿,产生了些许……不会吧,姐我居然会喜欢上这种风格的男孩儿?

餐桌上,惊异的发现,我和他十分聊得来。人们都说宅男这种人群是极为内向,不善言辞的,我却觉得他们中的一些人,心地简单得就像是个未长大的孩童,只要你稍微主动一点儿,一定可以和他们十分投机。

我进一步确定了,我对他确实产生了一种若即若离的……情感。嗯,是情感。我和他无所不说,甚至将我,和我那曾今深爱,如今却仇视的哥哥,一并说给了他听。

听完了我和哥哥故事,他迟疑了许久,声音骤然低沉了下去:“小远,我觉得,你的哥哥并不是有意想要伤害你的,也不是像你所说,那么残酷地折磨锻炼你,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什么的。”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哥哥。”我毫不留情地回答。

他再次静默了一会,随后说道:“但我曾今有个妹妹。”

“曾今?”

“是的,曾今。但她已经不在了。你不会想到,当我俩都还是高中生的时候,我是个非常正经的正派少年,而她却是个沉溺于二次元不务正业的女孩。我总是批评她,否定她。否定她所喜爱的一切,否定她的一切爱好。虽然我不像你的哥哥那么简单粗暴地伤害你,但我对她的伤害恐怕比你哥哥更可怕。我不但损坏了她的爱,也隔断了我和她的亲情。

在我曾今骂她、斥责她,甚至动手推搡她时候,我多想和她说:'哥哥真的只是不想你太早沉溺于幻想中,哥哥依旧是爱你的啊!'

但直到她出走十日未归,归来时却是一具溺亡的尸体时,我才将这一席话说出口,并且是对一具尸体说的。”

“……”我思索起来,思索半年前,那对我无比残暴的哥哥,是否一直在内心隐忍着心痛,隐忍着那对妹妹的爱?

“我很羡慕胖哥,也先羡慕你啊。胖哥和妹妹的关系这么和睦,而你虽然和哥哥之间有分歧,但至少没有阴阳相隔,至少还有一丝兄妹之情潜藏心中,终将有重圆之日啊。”男孩透彻的眼神中,露出了无尽的忧郁。

他慢慢地,情绪又恢覆了些许,露出笑容:“所以啊,我打心底希望你和你的哥哥可以和好。”

我冷笑一声,本能地隔着睡裤,轻抚了一下自己伤重的,还在隐隐作痛的臀部:“如果他能像你一半温柔的话,我就原谅他,和他和好。”

“他可千万别想我一样,我可不是个好哥哥。”他还是无法释怀当年和妹妹的事情。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诱导着他。

他疑惑地看着我:“试试?你难道要让我再当一次哥哥?当你的哥哥?”

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脸颊突然红了,我到现在都不清楚那一瞬间自己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清楚自己为何敢说出这样的话:

“别当我的哥哥了,直接当我的男朋友吧!”

说完了这句没羞没臊的话,我突然就后悔了,姐我一定是单身久了,居然说出这么没羞没臊的话!

谁知,对面的他,带着一脸的红晕沉默了许久,扭扭捏捏地呢喃了一声:“……好吧!”

我去。这也太突然了吧!


终篇(上)《恐怖袭击》

“呃……呃……”床头的男孩儿,扭扭捏捏的抓着衬衫的衣角,满面的通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想说什么,就快说嘛,我很少在工作以外穿女仆装的……这次是为了你才……”好吧,其实姐我现在的脸和他一样红,。

“我是想说……其实我一点儿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也就是说……我其实还是个……处男。”他害羞地说出了这样话,姐还以为他要说的是啥不光彩的事迹呢。

姐我又惊又喜地扭过头:“真哒!我也是哎!”

刚说完,姐就为自己感到后悔了,真是的,姐我又一次犯了没头没脑、口无遮拦的傻瓜错误了,这种时候,分明应该把自己装成一副娇羞的模样然后低声呢喃到:“你要…你要温柔地对人家哦~”之类的啦!靠!现在的他,一定在想:自己摊上的女朋友怎么是个人来疯一般的女汉子呢?

谁料,他竟然也是一楞,随即脸上的神色更加喜悦:“难,难怪,难怪你这么卡哇伊。”

“话说你们一天到晚讲的卡哇伊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我问。

“就是可爱的意思啦!”他如实回答道,几乎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从我的发梢一直凝视到脚尖。

“呃?”这个词,我始料未及。这辈子,恐怕除了父亲以外,就没有第二个男人哪怕轻描淡写地这样形容一下我。我心中最深处的温暖与柔软这样被触动起来。

“我是说真的……”他看出了我不可思议的眼神,进一步说道。

“好,好的。”不知为何,我不敢看向那双温柔中充满了无尽热情的眼睛,我感觉自己会融化进去。

“啊!”我发出了娇滴滴的嗔叫,这种声音也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我紧张而兴奋地看向前方:只见心爱的男孩已经半跪在我的面前,一手抓住我看起来还算挺纤巧的脚踝。哇喔~这种被心爱的男孩牢牢掌握在手里的刺激感是怎么回事。

“你是我的人了,静远。永远是!”他抬起头,处子般炽热纯洁的眼神凝视着我。

“嗯!”我只知道轻声地应和,像一个娇羞的女孩子一样。我靠,说的好像我平日里太过汉子,都不像女孩儿一样。

“开始吧!”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嗓音都在颤抖,眼神像是在祈求。只见他一点儿都不熟练地脱下我的女仆高跟鞋,将我那双被洁白的过膝袜包裹的小脚和小腿,紧紧抱进他温暖的怀中。

真是的,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面前的姑娘,其实……其实恐怕比他更加好奇、更加渴求那羞羞的事情。

在我短暂的思想斗争与想象之后,我点了点头,许可了他,迎来了心爱男孩进一步的热情动作。他远不如哥哥宽大,但比哥哥细腻温柔的手掌,顺着我的脚、我的腿向上抚摸过来。没想到自己的身体会如此敏感,当他的手顺势滑进了我的大腿内侧时,浑身流淌过一阵醉人的酥麻感,直冲头顶而去。

“呀啊!”一声娇啼,夹杂着不可思议与微微的惊惧,这样子真的好丢人。哪知道,在他的眼中,我这样子一点儿都不丢人,相反让他觉得更加有诱惑力。我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谁料却被他牢牢控制住,任由他的手掌抚摸在女孩子最娇嫩敏感的部位上,即使隔着洁白的棉质内裤,也能感觉到他指尖细小动作中体现的怜爱,以及自己的“小花园”深处,传来一阵阵羞怯的应和与渴求。

作为回应,我自觉地解开女仆装胸前的扣子,撩起短裙,另一只手则笔直地挑弄上了他硬邦邦的下身。哦吼吼!他同样敏感得不行,他猛地弯下腰,发出了惊讶而陶醉的一声:“额啊!”。

两人互相默契而又羞涩地投去自己的眼神,微微一笑,就相拥而吻了起来……那天,我在他的拥抱下,像丢了魂一样忘情地娇叫着,而他也像醉了酒一样大口穿着粗气。

那天,床单弄得湿漉漉的,女仆装也弄得脏兮兮的。但我们丝毫不介意,互相拥抱着对方,确认着对方的体温与气息。在冰冷的现代化社会中,并不出众的两个平凡、甚至孤苦无依之人,如今相互依偎着,这已经弥足珍贵了。

没错,姐我终于谈恋爱了!就是上一次和各位说的,在漫展上救下的可爱男孩子!姐终于也尝试了一把那种事情的爽快了!哦哈哈哈哈!额哼,别这样看着我,重点是恋爱而不是那种事情!

虽说俺家这个家伙在某些时候会显得比较娘,就像他在漫展上经常打扮成女孩子一样,但那只是一种错觉啦,只是因为他内敛而温柔的性格使然啦!到了如今这个时候,当了单身的女汉子这么多年,姐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别老想着找一个什么长腿帅脸好身材的明星,那也只是让你有点儿面子而已,一个待人温柔善良,有稳定工作的男孩才是正道啊!啊哈哈哈!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而感到无比的……嘚瑟。嗯,嘚瑟而已!

来到E市已经1年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喜怒哀乐,让我逐渐忘却了哥哥和曾今的故乡C市,忘却了各种不愉快或者悲伤的事情,加之最近谈起了恋爱,这让我整个人都变了。我每天下班之后,就沉浸在热恋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这不,又是一天下班,刚拿到这个月工资的我,约好和我家那位一起去E市最大最繁华热闹的购物商城。什么?血拼?算了吧,咱们目前的经济实力充其量也就是只看不买而已啦。但是即使只看不购物,也丝毫不影响我俩秀恩爱,哦不,是不影响我俩纯真的感情。

“老公~你看我穿这件好不好看啊?”试衣间里出来的我,迫不及待地说着肉麻的话,而且话语嗲兮兮的。身上的连衣小洋装,把我的身材稍稍勾勒出来,半露的酥胸欲遮还休,圆滚滚的小屁屁将裙子托起一个惹人遐想的弧线,浅肉色的连裤袜配上米色的休闲单鞋,将姐我双腿的匀称、双脚的纤巧都描画得恰到好处。哦吼吼吼~

“嗯嗯嗯!”我家那位一脸的红晕,目不转睛地上下扫视着姐我每一寸娇躯,不断地点头,表示着心中甜美的感受。我花痴地捏着裙角,身体转了一圈,像炫耀自己的美丽。

我家那位几乎都忍不住想要抱上来了,他焦急地问向营业员:“请问这件裙子多少钱?”

“688”营业员和蔼温柔的微笑,直接把我家那位脸上的微笑给笑没了。

“呃……”能看出他脸上隐忍着的惊愕与犹豫。他掏出钱包时的动作很果断,只有心爱他的人才能看得出这个动作下隐忍的痛苦。

“别别别!”我果断地走了上来,悄悄拉住了他的手。

“额?”他疑惑地问。

“我……我只是感觉这件衣服有点儿不适合我,对不对啊!”我寻思着蹩脚地借口,一面不顾他的呼喊,走回更衣间,将裙子念念不舍地脱下。

重新穿上自己那条老得几乎褪色的热裤,挽上他的手臂,拉着满脸不解的他离开。

“为什么不买了?你穿上那条裙子明明很好看啊?”他问。

“哎哟…人家就是不想买啦!”我用脸蹭着他的肩膀,用撒娇掩饰心中的不舍。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轻声叹了一口气:“你一定是怕让我花钱是吧。虽然这裙子价格对我们来说真的很贵,但为了你这些都是值得的啊!”

我的心被他这样的话再次温暖,像块棉花软糖一样更加紧密地粘着他,幸福地呢喃:“有你就足够了,有没有这些奢侈品都无所谓的。”

“是吗……”他的语调更加温柔而柔软了,听得人心里直舒服。

“嗯嗯嗯!没错!一条裙子要价这么贵,简直黑店!这样的店,炸掉算了!”我调皮地说。

……

.

最后那句话刚说完,不过几秒。就只听一个声剧烈的爆鸣响声从我们身后传来,那是一种震耳欲聋的闷响,听起来像是一种压抑的爆炸,它带来的震动与冲击,生生击碎了大楼好几片的玻璃。

我俩,以及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无不朝着声音的来向看去:当前这层楼倒没什么问题,但是从窗口可以看见,楼上,正传来火光!这……真是爆炸。

“我只是说说而已啦!”我被吓得不清,还以为这爆炸真是我的预言引起的呢,而事实上我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只有接受命运却没有预言命运的能力。

所有人都在惊愕中不知所措,或是在观望着,可是突然,枪声接着传来了!

这些枪声似乎比爆炸声更加刺激人的神经,因为它听起来并不遥远,它,就来自于我们当前这层楼!

“上主万岁!”一声像是疯子发出的声音,扯着嗓子嘶吼出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当然啦,最吸引人的,也是最吓人的,还是那枪声!

尖锐刺耳的枪声从四面响起,“上主万岁”的喊声也随着掺杂其中,人群混乱开来,四散而逃,却内心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每个出口都有那些,拿着枪,吼叫着的疯子。

我一时脑内一片空白,这些人,这不就是新闻里面说的那种,在全世界四处制造破坏与恐怖活动的家伙么?不就是那种名叫“伊赛安圣战同盟会”的邪教武装组织吗?他们脱胎于世界上一个正常的宗教,歪曲其中的教义并渗透、蛊惑全世界各地因为生活遭受打击的人。他们在全世界制造恐怖袭击,甚至引起了许多不发达国家地区的战争!

这些新闻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了A国?居然发生在了我的身边?

“小远,低下头和我来!”这时候,我家那位反倒冷静不少,虽然听语气也被吓得够呛,但至少没像我连迈步都忘了怎么来了。他用自己不怎么强壮的手臂将我的脑袋抱入怀中,掩护着我逃跑。

疯子们在向人群射击,已经有好几个人倒下了,我能闻到空气中有火药的臭味,和淡淡的……血腥味。

“不想死的话全部别动!全部蹲下!”一声巨吼传来。平民似乎并不听他的,依旧到处逃命,但在最先逃到门口的人都被埋伏在那里的暴徒用枪杀死之后,平民们才全部都停止了抵抗,无助地爆头蹲下,瑟瑟发抖。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死死抱住男友的身子,全身都在恐惧中颤抖着。而他,虽然也微微颤抖,但依旧不忘用手抚慰我的头,安慰我:“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枪声停了,奇怪的是平民的尖叫、喧闹也随之停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孩们想哭却又不敢大声的抽泣,以及冰冷而诡异的子弹弹壳落地的叮咚。

“我们是上主安雅的侍奉者!我们奉她的命令,开化这里民众的思想!”这沙哑、苍老、腐朽的声音,来自于一个老头儿,从那狗屁不通不知所云的词句里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老神棍,在信奉科学不信宗教的A国里,他顶多就是个街头算命骗钱的角色。

“什么玩意儿?”我用极低的声音,在男朋友的怀中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玩意儿?”一个大嗓门儿的大叔和我说了同样的话,只不过两人的声音一小一大,这造就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命运。

“砰!”一声枪响过后,大叔的声音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身体的软软躺下,还有他脑后墙面上溅射状的大滩血迹。

“啊!!!”人群再次响起尖叫,又再次被枪声惊吓而停止。

当我再次从大叔被杀的惊悚中回过神来,胆怯地伸出头看向老神棍的时候,只见他的脸上还沾有大叔的血,而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鬼,居然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脸上的血,就像随手抹了一下落在脸上的蚊子一样随意。

“正如这样,任何企图忤逆安雅上主的意志的异端都将被圣战所裁决,罚下地狱,永远不得超生!”神棍如是威吓着我们。

“看样子……我们遭遇恐怖袭击了,就是新闻里一天到晚说的'伊赛安圣战盟会',这个恐怖组织,我们成……他们的人质了!”我家那位轻声说道。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我抽噎着。怎么办?静远,你可真给A国的警方丢脸啊,虽然你只是个交警,还是曾今的交警。但在这种危难的关头,你居然还没有任何警方工作经验的,你的男朋友来得冷静沉着?

大道理我都懂,但是,但是我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那从心底源源不断溢出的恐惧。我只能心里想着:“现在我辞职了,我已经不是交警了!”这样没用的话安慰自己,只能让自己不再内疚,却无法让自己不再恐惧。

如今,我已经没有了恐惧的机会了,恐怖分子们,已经按部就班地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大神棍和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异国语言,随即,这帮家伙开始了动作,他们开始将所有的男性平民带往大楼上层,将女性则赶往下层,总而言之,无论是父女、恋人、母子,都按照这样的规则被拆散。男性匪徒押解男性,女匪则对付女性,有条不紊,动作快速而效率,这些疯狂的暴徒们,明显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许多人不愿意和自己的亲人分别,反抗起来,但无一例外地遭到枪杀。于是最终,所有男女人质还是被迫分开。

“亲爱的,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这是我的男朋友,被恐怖分子带走前,他的手从我脸颊上滑落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无语凝噎之间,就被几个蒙着面纱的女匪,用枪托恶狠狠地顶了顶后腰,驱赶向大楼的靠下的楼层。

失去了保护的女性,显得无比的无助。行进中,女人中不少人掩面而泣着,不少人喉头哽咽着,更多的人,则是无言中瑟瑟发抖,如同置身数九严寒。

可能是害怕我们这帮人质会用过一切手段向外面即将赶来的A国特警透露他们的情况,所以哪怕我们稍稍向恐怖分子她们看上一眼,都会招来黑洞洞的枪口作为恐吓。

虽然不敢直视她们,但通过余光依旧可以看见:她们人数众多,全部荷枪实弹,这次的恐怖袭击以及人质绑架看来被精心策划过。这些家伙似乎训练有素,她们正在拆毁商店里的木质器具,并将拆下的木板钉在窗户上,封闭视野。这样一来,很快就将赶来的A国警方,就很难从外部观察到大厦内的情况了。

我们到达了下层,那是一间巨大的货品仓库,在那些蒙面的女性恐怖分子的威吓下老实地坐在地板上。窗户被木板严密地遮蔽,灯光也被关闭,室内光线变得更加昏暗,压抑的气氛配上这样的光线,让姑娘们更加恐惧。

隐约可以听见大厦四周响起了警笛、和稀稀拉拉的枪声,看来A国警方已经抵达,并和外围的恐怖分子发生了一定程度的交火。我们中的一些人曾一度以为警察的枪声响了起来,就代表警方可以很快攻入大楼,就我们出去,然而,当枪声逐步平息下去,并传来了“不要伤害人质”这样的喊话,我们才明白:警方因为担心暴徒杀害人质,没有立刻攻进来的打算。

四周用枪支对准我们的女恐怖分子中,一个人站了出来,她摘下面罩,用着十分蹩脚的A国语言对我们说道:“现在开始,我们将向被世俗尘埃掩盖了双眼的你们,宣讲上主安雅的教义,净化你们被污染的心。”

姐我一点儿都听不懂这些神棍的话,听不懂这些跟跳大神一样的乱七八糟的话语,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的姐我,又不敢大声质疑,只能隐隐地念叨着一句:“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就在我一头雾水的时候,身旁一声柔和的女声传来:“她们说的是伊赛安教的主神:安雅。伊赛安教的经典宗教著作《伊赛十万字经》中说安雅在人类社会还是一片野蛮与混沌的时候出现,教化人们善良、勤劳、宽容、学习,在她的教化下,人类社会才步入了文明。”

我不知为何,听着这一席话感觉浑身冷汗:“我去,你谁啊?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是不是她们一伙的?”

我望向眼前轻声说话的那人,细细看起来,其实还是和那些邪念入脑的神棍们很不一样的。她看我紧张起来,居然冷静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声音不要太大,不要惊动那些恐怖分子:“别这样,我不是他们的人,我叫宋思思,是E市师范学院的讲师,主要研究社会学与宗教学。”

我定睛一看,这位大学女教师,确实不像那些神棍一样神色诡异而恐怖,相反,她的模样充满了知性、成熟、温柔:不算多么好看,充其量和姐我不相上下的五官,但是非常端正,又因为端正而更显端庄;朴素的半框眼镜架在鼻梁上,更添一份知识分子的书香气息;清爽柔顺的披肩长发,散发着淡淡发香;洁白干净的白色修身衬衫勾画着她略显柔弱的苗条身躯;黑色的百褶短裙下,露出两条纤长的小腿和小脚,穿着米色的中跟单鞋,被素雅的肉色连裤袜紧紧包裹。虽然同样像其他女人质一样被勒令坐在冰冷的地上,但她的坐姿却远比其他人从容,她两腿自然地向前微微伸去,优雅地向一侧倾斜了一点儿,甚至还不忘用手将裙角摆正,以免不雅。这哪像被人囚禁了啊?简直就像在郊游中坐在了草坪上一样!

我长舒一口气,这才不好意思地回答:“额,不好意思啊。这种宗教怎么这么可怕?”

“伊赛安教的本来教义并不是这样的,伊赛安教是世界一大著名宗教,在人类的道德思想启蒙历程中有过巨大的贡献,《伊赛十万字经》规定了教徒勤俭、寡欲、帮扶弱者、勇敢消灭邪恶的生存准则,并提倡以伊赛安教派为中心,团结普天下的弱者,以追求更好的生活。但其中的许多教义,特别是较为激进的教义,比如对邪恶势力甚至是想法的零容忍,被这个'圣战盟会'给歪曲了,他们借此蛊惑教徒的心智,妄图在全世界范围内发起所谓的'圣战'。”女教师一板一眼地对我说。

“哎哟,大道理我们都明白啊老师,但是现如今这种局面,即使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啊?”我身旁另一侧一位姑娘就不如女教师那么淡定了:这是一位不知哪个商店柜台的年轻店员,穿着粉色的制服衬衫,紧裹腰臀的OL套裙,同样穿着肤色的连裤袜,配上黑色的高跟鞋,体现了截然不同的气质,显得十分性感俏皮。她的坐姿也没人家那么从容优雅,她蜷缩在墙角,两手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双肩,却不知道自己窄窄的套裙只会让自己的屁屁看来更加圆滚滚,一副要破裙而出的态势。

“姐姐们,警察来了吗?”一声显得很稚嫩,十分无助,并且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天啊,真可怜,那是一个看起来还在上初中的女学生:白净的娃娃脸,规规矩矩的齐耳短发,背着小书包,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校服白衬衣、红白格子齐膝短裙,裙角下露出两条嫩白细长的小腿,脚上套着一双干净的白短袜,黑色的扣带学生皮鞋。如今的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抱紧膝盖缩在一旁,娃娃脸上留下两行无助的泪痕。即使已经害怕成这个模样了,她依旧死死握着手中刚买到的毛绒玩具小布熊。

我不由得惊讶道:“啊?这么小的姑娘也被抓住了?”

而那大学女教师则轻声问道:“话说,今天是周四吧?孩子你为何不在学校呢?”

谁料一听这话,孩子居然抽噎起来:“呜呜…对不起,人家确实是逃课出来玩儿的!求你们不要告诉老师。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好好读书,我一定不贪玩儿了!呜呜呜……”

这下可好,姑娘的哭声再也止不住了,我们只能手忙脚乱地安慰:“哎哎哎!好好好!不哭不哭,姐姐们一定不告诉老师!”一边将她瘦小颤抖的身子揽入怀中,小丫头就是蠢萌啊,在她心里,即使到了如今也觉得老师比那些恐怖分子还要可怕……

“全部闭嘴!”女恐怖分子的吼叫和枪口对准了咱们这里,小姑娘的哭声顿时停止了。我们也再也不敢大声说话。

没过多久,枪声渐渐平息,但这远没有安静。即使所有窗口都被木板钉上了,也依旧能听见门外的喧闹,此起彼伏的警笛,以及警方人员的聚集、枪支弹药的金属声,最重要的,是警方对恐怖分子的喊话内容:

“你们已经被包围!大厦所有地上、地下通路已经被A国警方与军方国民应急卫队封锁!通讯信号已被屏蔽!现在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如果认罪态度良好,可以从轻处罚!”

看来警方的动员还是比较快的,甚至军方的机动部队也被调动了出来。这次,应该是个大新闻。

不过,在双方互相喊话了十几分钟后,依旧没有什么大动静。看起来,警方因为记挂人质的安危并没有贸然发起冲击。但是他们不知道人质此时的心情是如何的:即将被恐惧所淹没的人质们,已经无法忍受再长时间的等待,他们宁愿警方立刻发动冲击,能不能活下来,都交给老天决定吧。

现在,陷入了僵持阶段,可以感觉出大楼外聚集的警察越来越多,恐怖分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安。就在女人们发出骚动的时候,恐怖分子中一个会说A国语言的女人走了出来,对我们说:“现在开始,所有人坐好!横竖都对整齐了!”并顺手朝天放了一枪,封闭的地下仓库中,这样的枪声显得更加刺耳而恐怖。

女人们顺从地坐好,面面相觑不敢造次。我小声地问向身旁右侧坐定的大学女教师宋思思:“他们把我们送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她平静地说着,冷静的目光从眼镜镜片后透射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危险?”年轻的店员在我左边问道,将我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他们将杀人定义为圣战的一部分,在进行那些步骤之前一般会伴随着仪式,那是一种被歪曲的'斋戒诵经仪式',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获得主神安雅的庇佑。而现在她们并没有,说明她们还没打算开杀戒。”宋思思推了推眼镜,密切关注着恐怖分子们的一举一动,一点儿都不像个求生中的人质,倒像一个正在进行研究的学者。

“呵呵,我丝毫也不觉得有多么庆幸。”我无奈地回答,心里不知不觉开始担心起我家那位温柔的男人了。

刚才说了A国语言的女匪,看起来像是那群女恐怖分子中领头的人,正在向属下布置着任务,用着我们听不懂的话。结果还是人家宋思思老师给我们做的翻译:

“她们正在准备'上课'呢,她们准备把自己印刷的邪教书籍发放给我们,让咱们学习她们的教义。”

果如其然,很快,女匪们动作了起来,一本又一本小人书一样的手册丢在了我们面前,在确定了所有人手中都有一本册子之后。那个领头的母夜叉走上了会议厅的讲台:“所有人听好了,把手中的圣典打开!从第一页开始,跟我诵读十万字经的序篇。”

“确实是'十万字经'的序篇,但其中很多内容被篡改了。”宋思思如是低声说道。

“这不是重点啊,宋老师……”我无奈地回答道,看着一整本,虽然被翻译成了A国语言,但是语言晦涩难懂的宗教词句。

为首的那个女匪用手狠狠拍击着桌面对我们喊道:“不要再窃窃私语了异教徒!是时候接受安雅的洗礼了!和我一起念:&(^^!)@#$ &()……(总而言之那是一连串宗教内容,姐我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迫于她们的淫威,女人们只能小和尚念经一般,有口无心地跟着,赶鸭子上架的下场就是:我们发音断句特别别扭而尴尬,让本来就压抑的关押室内的气氛更加诡异。

一如既往,身边那个名叫宋思思的大学女教师的发音最为准确而流利,她柔和而知性的嗓音,配上标准平滑的发音,听起来真的很像正统伊赛安教的礼拜堂中虔诚的教徒们吟诵的诗篇、为世人安宁所做的祈祷,让人感觉很舒服。只见她根本不需要跟着台上母夜叉的节奏,自己就可以背诵全篇,甚至一边读还一边用笔在书上勾勾画画。

而我则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念些什么,甚至有了点儿困意,但我始终忍着那难熬的困倦,我明白自己如果表现出了困倦,这帮极端的邪教徒难说会对我做出些什么。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些,十几分钟过去了,前排有一个姑娘终于没能忍住困倦的感觉,她很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并很不幸运地被那个女匪头子给看见了……

这个平日里在大厦的咖啡店里当店员的年轻姑娘,一般来自于周边大学的兼职学生,就在我们众目睽睽之下,遭受了骇人的待遇:

那个母夜叉向周围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女绑匪就一涌而上,粗暴地将那个姑娘从椅子上连拖带拽地拉扯出来。

这些每天穿着漂亮的衣裙,提供着我压根儿消费不起的咖啡的女店员们,对于她们来说,每天接触到的人士都是些有头有脸有逼格的小资阶层、文艺青年等等等等,总而言之,都是一些说话文绉绉、举止有礼、绅士淑女风度的人们。而如今,直奔她而去的家伙,别说彬彬有礼了,就姐我这种见惯了各种胡搅蛮缠、举止粗野的街头市井的交警,都要恐惧好几份的亡命之徒。

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当时就懵了,甚至在被对方揪着头发硬生生被拖拽到讲台前才开始哭泣。没人出手阻止,没有人有胆量在这些持枪的暴徒面前动手,我们眼睁睁地看着姑娘被她们拽着头发,连拖带拽地弄到了前面的一长桌前,将她俯身按倒在桌上,双手反剪在身后并死死箍在腰后。两个女匪走上前来,就是强壮得连普通的A国男人恐怕都要惧怕的那种女人,毫不留情地将姑娘身上那条酒红色的服务生连衣裙向腰部撩了起来,褶子裙下原本掩盖着的一切都暴露了出来:黑色的过膝丝袜,紧裹在女孩匀称、略显一点儿小肉肉的大腿上,袜口边的雪花状蕾丝边,更添一份俏皮与魅惑。同样黑色的三角内裤,轻柔地趴伏在两团白嫩的臀肉上,那对小屁股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年轻稚嫩、充满活力、富有弹性。

“不要!不要!”姑娘连大声哭的勇气都没了,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女匪控制住了,并用准备好的麻绳在手腕、脚踝、腰部捆了好几圈。这时候,刚才那个看起来很有地位的母夜叉也走了过来,手上多了一条了不得的玩意儿:那是一条,恐怕有三根食指粗细的皮鞭,大约一臂之长,由灰褐色不知来自什么动物的,但看起来异常结实而富有韧性的皮料,穿插纵叠编制而成,当然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条皮鞭有别于其他同类产品的细节:我们从远处观察那条可怕的刑具,总感觉皮质的主体上星星点点地散发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喔!九戒鞭,这东西不得了!”宋思思老师又开始冷冷地念叨了,就跟在轻声地自言自语一般。

“九节鞭?武器吗?”我悄悄向宋思思歪过脑袋问道,恐惧进一步加深了我对任何不安定因素的怀疑的好奇心。

而这个看起来有点儿天然呆的眼镜娘女教师则面色一点儿都没变地解释起来,看起来就像一个逼真的美女教师机器人,内部存储着全天下的百科全书:

“不是九节鞭,是九戒鞭,戒律的'戒',伊赛安教在11世纪末期遭遇了十字军东征的冲击、欧洲基督教的传入,这两种巨大的冲击造成其教派内部分裂为:正教、伊塞罗敏教、北进教这三个不同派系。

其中的伊赛罗敏教的教义精神最为激进,对教徒们违反教规的行为,甚至是日常生活中的不检点都报以零容忍态度,九戒鞭便是那种严苛教义下诞生的产物:由熟牛皮条编制而成,在祷告日,那个星期在生活中犯了错,即违背了教义宗旨的教徒,都将用九戒鞭抽打自己裸露的后背,以表示用惩罚洗净自己的罪恶,如果不这样做,一旦被宗教检察人员发现,那么下场可就比鞭打惨多了。

有些地方的伊塞罗敏教教义发展则更加激进,诞生了这种改造过的九戒鞭,他们在鞭子主体上每隔一定的距离都会固定上一根大约0.5厘米长的细铁钉。哈,真是讽刺,这个邪教组织原先是从正教那里变异过来的,却用着伊塞罗敏教的物品,足以窥见他们的领导者心中根本已经没了主神安雅,只有自己那肮脏的私欲。”

女教师宋思思果然是一本人形教科书,但我此时可没时间学这么多,我只听明白了其中关于那九戒鞭的内容:这帮畜生将原本用来自我约束,自我惩戒的东西,用来对付其他人了,而且还用了这种…这种镶嵌了铁钉的皮鞭,这么恶毒的东西!

母夜叉没拿鞭子的那只手,先是轻柔地抚摸在了姑娘的屁屁上,隔着那黑色薄布的小内裤,感受着姑娘年轻的臀肉中散发出的热量。姑娘的内裤看起来是一种情趣内裤,说不定是准备下班后找自己的小男友约会需要用到的,这种在开化的A国女性中已经见怪不怪了,人毕竟总会有一些欲望,但麻烦的是:扭曲过的激进宗教,甚至是邪教,往往对这些东西异常敏感,并上纲上宪。

母夜叉的手只是在姑娘的臀部肌肤上微微滑动了一下,姑娘就触电了一般地轻颤起来,年轻的姑娘最敏感私密的身体部位,哪里经历过除了男朋友以外的其他人,这样的玩弄呢?哭腔模糊了呢喃:“呜…呜!别,别碰我!”看起来她的屁股十分敏感。母夜叉用诡异的笑容和覆杂的眼神看姑娘的臀部,交杂成了一种看似是在嘲笑,实则是在嫉妒的表情。

“主神安雅教导过我们:人的性欲是可以被接受的……”母夜叉用蹩脚的A国语言这么大声说道,面容到目前还没有扭曲。

“呵!'人的性欲是可以被接受的,但纵欲是不可以被接受的'都拿来用了?这句话是出于北进教的《舒尔佳世俗约定》,正教和北进教针对这句教义有过不小的辩论。他们居然还敢拿自己并不认可的教义来说事儿,真是丢人到一定地步了。哈哈!”宋思思居然在窃笑。

“这…这也不是重点吧宋老师!”我已经感到了全身的寒冷,气氛明明越来越压抑了啊。

果然,母夜叉的脸色骤变,骤然变成了可怕的侩子手一般的恼火而扭曲的面孔,几乎是嚎叫一般喊出了宋思思老师预言的那句话:“……但纵欲是不可以被接受的!”话音未落,她一手抓住姑娘情趣内裤的边缘,狠命一扯!那亡命的动作幅度,就像是跟那条细细的布条有着几辈子的世仇一样。

“呀啊!!!”姑娘惊声尖叫出来,腰上很快浮现了一条发红的印记,那是内裤被抽走时布条摩擦的痕迹。身为一个恐怕还没大学毕业的年轻女孩,自己最隐私的臀部,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被暴露出来,纵使周围目前全是女性,同样是无法言表的难堪啊!

A国目前还不是多么开放,在我们上大学的时候,即使是女生宿舍、即使是最要好的闺蜜,要是敢对朋友玩上一出掀裙子这么劲爆程度很低但有性暗示的恶作剧,都会遭来对方玩儿命的反击。这种被人捆在桌上,掀裙子、脱内裤的手段,这个年轻姑娘的内心一定痛苦万状。

“这位女孩,你在主神安雅神圣的宣讲坛前,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对教义的宣讲心不在焉,二是对节欲这教义的漠视!”母夜叉这样吼着。这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姑娘一点儿错都没犯,分明是这个母夜叉犯了傲慢与嫉妒的恶行!

但这里一点儿都不是说理的地方,这里的“理”,始终掌握在手扣着扳机的人之中。

“呜呜呜……我没有!我没有!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我还是个学生啊!”在对方的咆哮恐吓之下,姑娘的情绪终于失控了,她放声大哭地求饶道。

看见自己嫉妒的对象如此无助,她好像内心得到了一丝满足一样,扭曲的嘴角又划过一缕诡异的笑容:“放心,主神安雅说过:'有罪者,所受之罚必须适量,不可多,不可少!'你不必死。”但是众人看着她那令人发指的面容啊,谁都能读到她那没说出口的第二句台词:“你会体验到生不如死!”

母夜叉后退了一步,像是在步测什么距离一样,之后是长久的沉默,寂静的大厅中,只剩下两种声音在隐约交杂:女孩儿可怜的抽泣、母夜叉不知念叨什么的咒语。

被囚禁的我们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似乎只有宋思思老师听懂了,低下头无奈地摇了摇脑袋。

“她在…叽里咕噜什么啊?”我轻声地问。

宋思思只是回答了一声:“哎……”

姑娘在长久的静默中逐渐恢覆了过来,她扭过头,偷偷望向那个母夜叉,想看看对方在干什么。结果一眼就看见了恐怖的事情:

只见母夜叉将九戒鞭高举,膀子轮圆,重重地朝着女孩裸露的白嫩臀部砸下,造成了那打破寂静的可怕声响:“呼!啪!”

“哇啊啊啊啊!!!”姑娘发出了将要扯破嗓子的哀嚎,随后绑住她手、脚、腰的桌子像是遭遇了地震,骤然一震,三合板做的桌面,隐约发出了开裂的声音。一个身材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居然可以在那一瞬间爆发出这般力量,我都能感觉到体内巨量的肾上腺素在涌动,再反过来推测,就不难想象姑娘在那瞬间到底感受到地狱之下多少层的剧痛!

又见鞭刑,或者说,第一次见鞭刑……没错,这句话对我来说并不矛盾:又见鞭刑,是因为距离上次我被交警鞭刑打屁股之后2个月了,终于又见到了鞭子对臀部的野蛮虐待。而第一次见鞭刑,哈,我不想过多评论了,详情请见三天前的《E市日报》中的一句话:“新加坡警方参观后表示:A国交通法规执行的鞭刑内容,十分人性化,程度很轻,充分考虑了人类的耐受情况……”

是啊,我当交警那段时间,对那么多女性执行了上百次自以为很残酷的鞭刑,自认为是一个“大魔女”一般的狠心角色了,殊不知和全世界五花八门的酷刑比起来,这些连入门的级别都没到啊!

我和宋思思的位置,在这个大会议厅中已经算是非常靠后了,即便如此我依旧可以清晰地看见最前排刑架上的姑娘,那一鞭子下去后的臀部:这效果,即使用交警的鞭刑机器,开上百分之200的功率,用最残忍的D类刑具,也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皮开肉绽?眼前就是:皮肤已经不能用开裂来形容了,形成的创伤根本不是所谓的一条鞭痕,而是一块长条状的豁口,创伤也绝不是停留在皮肤的层面了,其损伤已经达到了肌肉组织,暗红色的淤血块连成一片,勾勒着创口的形状,往里一点儿是粉红,是尚且还有活力的肌肉,再往里,就是白肉了。看见这样的创口,我恐怕几个月内都无法直视自己厨房里砧板上新鲜的五花肉了。

那一声巨响下去,整个会场里被囚禁的女性全部触电了一般,惊恐中全身一颤,仿佛那鞭子抽打在的是自己的屁股上。姑娘那穿透人灵魂的痛呼声、求救声,揪住了每一个人的心。

第二下鞭打并没有立刻开始,而是留下了几十秒的停止时间,在此期间,那可怜的姑娘只能在全身不受控制的神经质般的抽搐中,无助地流着苦痛的泪,吞咽着一阵阵涌上头顶的灼烧痛感,哭腔模糊了她的话语:“呜呜啊啊…我疼啊…我疼啊!”她大口喘着气,但是每一下喘气都能听得出明显的颤抖,就像那年姐在大冬天跳进水里救上一个溺水的男孩后,在岸边冷得话也说不上来时的喘息一样。

“呼!啪!”第二声抽击,在毫无预兆之中响起,好像比第一次更加沉重。

“呃啊啊~啊啊!!!”姑娘的第二声惨叫,绝对不如第一次那么响亮,第二次挣扎,也顿时显得乏力不少,姑娘肯定是在刚才第一下挣扎,以及鞭刑的停顿时间挣扎过度耗费了大量体力,但事实上这次抽击绝对比上一次更加残酷。看来光是第一鞭,就已经耗竭了姑娘绝大部分的体力,她无法通过挣扎和音量来宣泄痛楚,只能任由痛楚折磨着自己的神经,让自己哭叫的调子都扭曲了好几个音。

“妈呀!”我不忍看下去了,只能遮住眼睛,低下头来。

“这种刑具极端残酷,前段还有金属配重,所以,'九戒鞭绝不用于他人',即使是最严苛最激进的伊赛罗敏教,也有这样的教义。之所以这种恐怖的刑具可以存在这么长时间,就是因为教徒用九戒鞭惩罚自己,在感受到透彻的疼痛后,人总会不自觉地轻柔自己地动作。但是当这个刑具用来惩罚他人,就不一样了。一切都会和这个盟会的教义一样,变得血腥而畸形。”宋思思居然到了如今也未有面色变化。

“这依旧不是重点吧宋老师……”我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吓晕。

听宋思思说,伊赛罗敏教的教徒,用九戒鞭对自己的惩罚往往要进行半小时之久,众人一起执行的场景,场面血腥不已。但那都是对自己进行的惩罚,而非对他人。

而九戒鞭被在他人身上的下场,今天得到了体现:那个姑娘,只挨了7下,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两个女匪用个破担架抬出去了一局动也不动的躯体,那被折磨到几近糜烂的血淋淋的屁股,使得可怜的姑娘被远看过去,很像一具供医学院学生解剖用的尸体,只是解剖部位是臀部罢了。

有的女孩开始呕吐,有人精神上支撑不住开始昏倒。但为了防止我们借机逃脱,周围待命的女匪总能第一时间,用各种手段将她们唤醒,逼她们重新坐好。

母夜叉走回讲台,用一块布擦拭着手中的皮鞭。像是在向我们威胁一般,她用了白布,让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白布染上鲜红。

她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开始教学。这次,在完成了序篇的教学之后,我们会进行一次考试,考试成绩不佳者,会有着跟刚才那丫头一样的下场!”

好吧,这句话可算是天下最劲爆的鬼故事了,寒冷,是的,我们从脑后一直凉到脊椎骨。

“用恐惧,来向他人灌输一种宗教或是思想,是历史上极端组织常用的手段。基督教极端分子对异教徒的酷刑,成吉思汗在征战中无数的屠城,日本在中国的南京大屠杀,希特勒的种族灭绝政策,都是例子。只有最勇敢的人、最伟大的民族,才能从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生存、反抗、重生。”宋思思还是那样冷冷地说着。

“……这倒是挺重点的啊,宋老师。”我还是那样回答着。

原来,这场灾难中最大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终篇(中)《恶魔的考试》

恐怖袭击开始的第二天,被囚禁的第一天。

昨晚我们一直没能吃到晚饭,一直在学习所谓的什么狗屁经书,所有人几乎是彻夜未眠,一直受到监视,即使在听课中昏昏欲睡,也会被枪托无情地砸醒。就连上厕所,也有一个女匪盯着。这个所谓的经书的序篇学完之后,应该是早上了,立刻就是一包装得有模有样的考试。

“完了完了!这玩意儿谁会啊?”我当年在考大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由于紧张加之恐惧,在这帮匪徒设立的考试前,我根本就没能将这本教册的内容看到脑海中去。

如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进入了该死的考试中,一眼黑,啥都不会,如果成绩不行的话……我靠别说了!姐真的要疯了!

这个所谓的考试,由10道问答题组成,按照她们的规则,只有全对的人,今晚才能有饭吃,错一道,就会遭到九戒鞭的2下鞭打。

这帮畜生考虑的还是十分周全的:由于没有桌子,他们给每个女人都发了一块写字的硬板;好几个女匪轮流地在四周来回走动,相邻两个女人的距离也被刻意拉开,为的是防止我们作弊。

姐我还是打算作弊了…虽然我从小到大从没干过这种事情,但如此这种局面下,我可不愿坐以待毙:还记得2个月前,我被E市交警执行鞭刑的时候的感觉,在那不断上涌到脑内的剧痛中,本能真的会逐步取代理智的,这可不是什么勇敢不勇敢可以搞定事情。

还记得我家那位跟我说过:我被执行鞭刑的那天,他其实在女行刑室外等待着的,即使行刑时隔音效果很好,他依旧听见我在里面不断发出的哭叫声,听见我哭喊着爸爸妈妈,哭喊着“妈妈救救我”之类让他听起来心疼不已的求饶。

但是,当时我只记得自己确实在不断地哭喊,却不记得这些内容了,看来当时后半段最难熬的鞭打,让我神志都不清楚了!那种程度的鞭打都让我成了那种模样,如果真的遭受这种鞭刑,我真的无法保证自己会……

转念再想,看一看目前自己干干净净的卷面,零蛋是没得跑了,折算成九戒鞭的鞭打,总共20下……我了个去,你特么的给姐两道选择判断也好啊!全是问答题姐就死定了好吗!一道都特么不会啊!之前那个可怜的姑娘,在第7下鞭打的时候就彻底疼晕过去了好吗!姐的屁股连A国交警的藤条都受不了,被那还带铁钉的玩意儿打20下,姐我直接咬舌自尽算了靠!

不行!我一定要作弊!

我先观察了前后左右的人:左边是之前那个卖手机的小店员,如今咬着笔苦思冥想回忆着乱七八糟的教义。前面是个认不得的女孩,连搭上话的机会都没有。后面,是之前那个初中小女生,为了考高中做准备的学生,一天到晚都在考试,似乎对短时间强记还是颇有心得的,应该问题不大。而右边……是宋老师,等等,姐看见救命稻草了。

“宋,宋老师!救命啊!”我特么终于看见了救星:宋思思,E市师范学院讲师,对世界宗教有着很高的研究造诣,这些东西绝对难不住她!于是,我像那些神棍呼唤自己的上主一样,呼唤着她。谁料,宋思思毫无反应,依旧在奋笔疾书,一张A3纸大小的试卷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宋老师你这是在搞论文呢是不?

我决定用纸团来传递信息,我撕下一小条纸张,在上面写到:“宋老师啊,这是混一条命的场合,不是您的论文啊!求救啊!第一题怎么答啊? ”

四处扫视了一下,确定那些女匪的眼神都没看向我这里,这才将纸团丢了出去……

……

.

靠!

很好,姐真的很想骂人。投掷纸团的时候用力过猛,丢在了宋思思的右边……并且于此同时,更加可怕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两声蹩脚的A国语言:

“作弊的!”

“抓住她!”

两团阴影从身后迅速靠上来,我脑中一片空白,感觉世界……塌陷了。

突然,两个女匪的身影从我身旁迅速掠过,朝着我前面跑去,将另外两个人拉了起来。我,还没从绝望中缓过神,只能木讷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是一对母女被抓住了。

“和我女儿没关系!放了她!”母亲绝望中不断地挣扎,拼命喊叫着。

“妈妈!妈妈!呜啊啊啊啊!”女儿嘶声哭喊着。

当老大的那个女匪根本不管眼前这令人心碎的场景,只知道冰冷而且扭曲的教义,她裁决道:“对两个人同时执行鞭刑,鞭打10下!”

话音未落,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姑娘,就这么被女匪按倒在桌上,一把扯下小巧的童装白纱裙,露出那白皙幼嫩,略显肥嘟嘟的小屁股,小女孩的尖叫声,刺痛了每个人的耳朵,和每个人的心。天呐!真的要发生这样的惨剧吗?

而小姑娘的母亲,身为妈妈的本能,让她爆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力量,她挣脱了三个女匪的控制,一下子跑到了为首的那个母夜叉面前,跪在她身前,声泪俱下:“求求你放过我女儿!这么多下的鞭打我一个人承担!求……”

“碰!”枪响,血溅。母亲的身体重重摔倒在地上,头部创口中的血,染红了母夜叉身前的衣料。

“妈妈!!!啊啊啊啊啊!!!”世界末日的声音不过如此,女儿扑在母亲的尸体上,尖叫着的哭喊声,撕裂了空气。

果然,果然,世界上没有神啊。若真有神,为何会睁眼看着这般人间惨剧而毫不动容?若真有神,为何不降下惩恶之雷,击碎每个匪徒的头颅?若真有神,为何不见哪怕青天改色,为何不见哪怕六月飘雪?

第二声枪响随之而来,女儿也不再哭叫了,安静地卧在母亲怀中。今晚,世间少了一对母女,天上多了一对星辰。

真没用啊,李静远你真没用啊,这时候的你,也只知道哭……泪珠一滴滴打在恶魔的考试卷上。

突然,一个纸团,准确无误地落在我脚边。我惊讶地向右看去,赶紧将其拿起,只见宋思思老师面容丝毫未动,甚至都未看向我这里,好像整个世界中只留下她一个人似的。她只是点了一下头,再无多言。

我乘着四周无人看着我,匆忙打开纸团,上面规整地用小字写到:“1.上主安雅,2.世界归于安雅,3.万世之战,4.圣城迪亚玛多… …”那是答案!

我的泪水更加汹涌。我只能一边用颤抖的双手写下答案,一面轻声说了一声,不知在向谁说的:“谢谢!”

不久,试卷被收了上去,由于根本不在乎我们的名字,暴徒们只是通过我们坐的位置来确定每张试卷来自谁之手。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试卷被母夜叉批改完成。她坐在最前面的大桌子上,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样子,真令人恶心。于此同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许多女匪开始清理仓库后堆放的杂物,露出一副之前工程队伍施工后没能来得及拆走的脚手架。

母夜叉放下自己的笔,说道:“结果出来了。将以下犯了错误的信徒,带出来:”

“第1排第3位小姐,错2题,鞭打4下。第1排第7位小姐,错6题,鞭打12下。第2排第4位小姐,错3题,鞭打6下…… ”就像宣布死刑犯的名字一样,每念到一个,她身后都会走出女匪,将相应的女性带往仓库后方的脚手架。

而在脚手架边,简直就像农庄秋收时吊玉米晒干一样,忙活得不可开交,只不过她们吊的不是玉米,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可怜的女性。上到30来岁的家庭少妇,下到刚刚小学毕业的女学生,总共32位形形色色的女性,无一例外地被捆住双手,吊在长长的脚手架梁上,而双脚则被绳索捆住,再与脚手架的下梁相接,保证她们的身体被拉直在半空,无法动弹。

其余的女匪散去,剩下了5个身体最为健壮的,负责除去这三十多名女性,覆盖臀部的裙、裤。

“不要!不要!啊!!!”惊叫声此起彼伏,一件件的裙子、短裤、从女孩们的屁股上落下,紧接着,连裤袜被扯落,内裤被脱掉,最终只剩下32对大小不一,或丰满,或小巧的女性臀部。每当露出一对臀肉,女匪就会在那个女人的大腿根部用记号笔写下她将要承受的鞭打数目,从最轻的2下,一直到最残酷的16下。32具衣着各异女性的躯体,32对统一裸露的臀肉,整齐地码成一排,32个几号字符印在上面,整齐、明了、效率,这哪里像在对女人进行鞭刑啊,简直就像是屠宰场正在进行最后的储藏清点。此刻,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女性的一切自尊、自由、隐私、颜面,都被揉碎了。

看着脚手架上即将开始的惨剧,我不由得观察了一下身边的人,看看她们是否也被抓了过去,或是和我一样在这第一轮幸免于难:救我一命的宋思思老师,果然没有丝毫问题,依旧安静地坐在那里,面若止水;坐我左边的小店员,嘴里不停地絮絮叨叨着,为自己的幸免感到无比庆幸:“多谢老天保佑!多谢宋老师保佑!没有出问题,没有出问题!”。而我最关心的,还要数身后的初中生小姑娘。

“我……我全对了?”只见她一脸的惊喜与不可思议,转变为劫后余生的笑容。

看见安然无恙的她,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地了,我笑着回答她:“嗯!你安全了,姑娘。”

姑娘有些激动地说:“多亏了宋思思老师的帮助,我才能通过。从小到大,爸爸妈妈从没打过我的屁股,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住那样的痛苦,刚才一直很紧张的… …”

这时候,一旁永远保持着冷静面容的宋思思也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别别别!姑娘,这事儿可别说出去:一个老师帮助学生作弊,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哈!”即使不敢笑出声音,几个在灾难中匆忙认识的女性,依旧彼此投去真诚的笑容,互相庆祝着她们熬过了第一轮考验。是啊,多么卑微的快乐。

但此时被吊在脚手架上的女性们,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在所有32副臀部都被迫暴露出来后,执行鞭刑的总共十个女匪只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准备好了刑具,手中那根骇人的九戒鞭,象征着最可怕的暴力。

十个女匪间隔开来,打一个,空一个,同时执行鞭打,两下鞭打之间间隔三十秒,以便加快效率。鞭声四起,女人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年纪较小的女学生体力较弱,叫声尖锐短促,起初刺耳,但是几鞭子下去就没只剩无力的呜咽了;正直青年的年轻女性,叫声响亮刺耳,但同样抵不住连续不断的折磨,到最终只能呜咽不止,让娇躯在半空中扭曲挣扎,妄图逃脱残酷的折磨……

鞭打数较少的女孩,2下的,4下,或者6下的,结束的较快,就被提前松绑了。但是她们却几乎没人可以在被松绑后站稳脚跟,无不双腿瘫软地倒在地上,只有一个挨了2鞭子的女孩儿,满面泪痕地半蹲着依靠在墙角处,一手捂着屁股上还在渗血的深深鞭痕,一手提着被脱了一半的牛仔裤,就是无法提上去穿好。是啊,光是看着那伤口,就知道:碰一碰都会痛不欲生吧。

“结束了……可以给我饭吃了吧?我的孩子都快饿晕了啊!”又是另一个母亲的呼喊声,在这个气氛压抑的时候,也只有母亲这样的身份,能有和暴力对话的勇气了。

一个女匪走了出来,凶神恶煞般嗔道:“活儿还没干完就想吃饭?等鞭刑结束了,先把这些被打得不能走的人送到医务室,把地上的血水洗干净了再说。”

于是,终于等到了鞭刑结束,我们也未能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我们只能在女匪的枪口威逼下,将那些被打得站不起身的可怜女人们,送往所谓的医务室。

连个担架都没有,我们两个人一组,一人抬着她们的肩膀,一人抓住她们的脚踝,就这么抬麻袋一样将受伤的她们拖行。一路上,女孩子们受伤的臀部被各种触痛,发出可怜的呻吟与求饶,“啊!轻点!求求你了轻点!”我们也只能视而不见。

所谓的医务室,其实是另一件大仓库,堆放着连片的长条状木箱而已,那些木箱,就成了受伤的女孩儿们的“病床”。整个仓库里,充斥着女孩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她们趴伏在木箱上,被九戒鞭打烂了的屁股朝着天,许多创口即使到了现在依旧血流不止,很多木箱上都画下了血液流淌的痕迹。

血腥味弥漫着,让人忍不住皱眉,整个场景就像残酷的战争片里,大败后的军队重伤员营帐一样惨。

来不及考虑什么,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女匪们又在身后催促着下一个活儿:“搬完人的,全都死回来!拖地!”

是啊,刚才的鞭刑过后,被鞭的女人屁股上留下了血就不说了,就在鞭刑的后半段,距离行刑区域比较近的人甚至可以感觉到身上时常会被撒上一连串小水珠,用手一摸才知道:那是鞭子甩下来的血啊!

我们拿着拖把,费力地将地上潵满的血滴拖干净,一夜未眠,一整天滴米未进,精神高度紧张,如今又被迫开始劳累的工作……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停地脱力,手脚都开始发颤,再这么下去,我真的有可能会在救援到来前累死掉的。

身体的发热量也开始下降,还穿着热裤短袖的我,很快就感觉到来自地下室的阴冷是多么无孔不入。此时,多么想找个可以信任的,温柔暖和的怀抱,娇羞地睡进去,再也不醒来啊。是啊,我又顺理成章地想起了我家那位,不知他现在可好?

“小远,小远!”一声熟悉的,温柔的男声从身后悄悄传来,语调听起来惊喜中带着无尽的担忧。现在这里怎么会还有知道我的名字呢?还是个……男声?哎?

我惊讶地回过头,一眼看见了一位长相英气而不失秀气,温婉中带有一份惹人喜爱的中性打扮的姑娘。穿着灰白干净的卫衣、牛仔裤、帆布鞋。这一切打扮都让人看得很舒服,唯独她的马尾辫,看起来总感觉有那么一点儿…凌乱、别扭,总感觉和她的脸型不配套……等等!什么玩意儿嘛?这……这不正是我家那位嘛!此时的他埋下头,手持拖把,和我们干着同样的事情。

“你怎么来了?”我几乎要大叫出来,但理智还是赶在我那本能的炸毛反应之前,压住了那要命的语调。身后就有几个持枪的女匪来回踱步,如果我刚才因为激动,喊大声了,我和他恐怕真的就要“双双殉情”了!

“你没受伤吧小远?我看刚才那个仓库里的女孩,太惨了,你有没有遭遇同样的虐待?”他关切地朝我这看过来,准确说是朝着我的屁股看过来。

“没事儿,我很好,就是有点儿饿。倒是你…你不是被那些男匪给抓走了吗?怎么又……”我和他不由得悄悄走近到一起,紧张地讨论起来,都想知道对方在过去那难熬的一个晚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轻叹一口气,好像吐出了万般的无奈:“相比女性来说,男性的脾气更加暴烈而刚烈,许多人更是牵挂自己被囚禁在另一处的妻子、女儿、女朋友,很快就群情激奋起来,前后发生了3次暴动,但对方毕竟训练有素,身强体壮,关键是还有枪,暴动全部宣布失败了,前后已经死了近百号人了。我暗暗觉得这样硬拼不是办法,于是就找到他们巡逻时的一个漏洞,逃了出来。不止如此,我还暗中观察出了这帮恐怖分子的巡逻规律,最后我在2楼发饰店和淑女装那里找了一条假发和这件女士卫衣,假扮成现在这个模样,混进来找到了你。”

说道最后,他甚至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轻声笑着问道:“怎么样,我聪明吧?”

听完了他的话,我突然有种想踢他一脚的冲动:“聪明?你怎么这么笨啊?你既然都机灵到能在这帮歹徒眼前来去自如了,为何不逃出去?居然还跑回来?”

他摸了摸后脑勺,样子还有点儿害羞:“我是想,如果小远你没有逃出来,我一个人出去怎么可能心安呢?”

“……哎……”一时间,万千话语凝固在喉头,无法说出口,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叹息。明明是心酸的感觉,为何会有一股暖流留在心间?

当晚,在每个人得到了半块干面包果腹之后,又是一场神棍们装神弄鬼的晚上,并伴随着又一场“考试”的来临。

奇怪的是,这次的我再也没了上次考试时的紧张,明明依旧是一场丢了一题都能让人屁股皮开肉绽的考验,为何我这次会这般淡定?是因为身旁有了宋思思老师这样的强有力“外挂”?还是因为有心爱的人在我身旁陪伴?

又一次,考试在我家既聪明又愚笨的那位,以及外表只是一个普通知识女性,内在实力满满的宋思思老师的帮助下,躲过了一劫。但同时,也有另一批女性像之前那样遭遇了不幸。

我似乎对那样的惨剧都感到麻木了,四周女性的惨叫和哭号,再也无法引起我心中的恐惧或是怜悯了。我冷漠地看着听着,看着一具具白花花的臀肉在鞭子下被撕碎,撕开一道道刺目的红色伤痕,听着渗人的鞭响混着那,或悲惨,或清脆,或可怜的哭喊尖叫。

但是,我们毕竟还是出于被囚禁的状态,纵使疲劳麻木了你对恐惧的感知,但总会有一些事物一些人,会重新唤醒那令人窒息的恐惧感。比如说,那个母夜叉的声音:“喂,你们几个,过来,长老有请!”当那个母夜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时,我浑身似乎都结成了冰。我们怎么成了那个家伙的“重点照顾对象”了?

我胆怯地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的面孔。只见她用一种非常轻蔑的眼神看着我,并扫视了一下我身边的几个女性。

“你你你,还有你和你,都过来!”顺着她的手指头看过去,被她点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宋思思老师、我家亲爱的、不知名字的小店员,还有那位初中的姑娘。

完了完了!这几个人,包括我,不都是宋思思靠着宋思思老师在考试中偷偷送来的答案才幸免下来的人吗?说白了,不就是这个该死的考试中的作弊者嘛!难道说……难道说我们全部……暴露了?

其他人似乎和我的想法一样,无不露出恐惧慌张的神色,还是只有宋思思老师始终保持着冷静,她第一个站了起来,轻轻地整理了一下皱了的衣裙,捋顺头发,回头朝我们几个点了点头,好像在说:“别怕,没事的。”

她好像不知何时,成了我们几个人中的主心骨,看见了她如此镇定,我们也傻楞楞地跟着站了起来。

一路无言,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觉得前方是生是死,也就是抛个硬币猜正反的概率了吧。

“亲爱的,如果他们要杀我们,我会竭力帮你缠住他们,你一定要想尽办法逃走。”我家那位轻声说。

而我,给了他确定的回答:“滚!要死一起死!”

我没想到,自己的恋爱,原来可以这样的轰轰烈烈。

走出了地下仓库,绑匪在我们两侧,一边两个人,全部持枪,武装到牙齿,母夜叉走在我们前面,指挥我们走向。在他们的押送下,我们来到了一处挂有厂务会议室的房间门口,这个会议室,一看就不一样,门口的绑匪可以说是到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级别,若不是匪徒们的服装各异,若是统一了制服,那分明就成了一个军队的临时指挥部了。

“进来吧。”门内传来那个苍老的老神棍的声音,看样子那个老神棍,确实是他们的头领。

进入了会议室,墙上已经挂上了这个邪教的旗帜,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室内只有一张大号的办公桌,桌前桌后各有一把椅子,而神棍,那苍老衰朽的身躯,就端坐在桌前,若不是时常有他粗重的鼻息传出,谁都会以为那是具风化了一半的干尸。

“哦~各位就是在刚才两次考试中都表现得非常好的信徒吧?”老神棍的笑,比哭还难看,但我们谁也不敢嘲笑。

“……”我们每人说话。

“呵呵呵,别紧张,各位在对安雅主神的教义的理解上,确实比其他凡夫俗子出众许多。这让我非常欣慰。”神棍从座位上站起来,绕着我们踱步,我感觉浑身冒冷汗,他虽然在说着对我们肯定的话,但我能从这个老神棍的语调中读出狡猾,我无法确定他是否在盘算着诡计,套出我们的话,我更担心的是我家那位,他即便打扮得再中性,也总有男性特征的啊,如果从女监中发现一个男性人质,这……

老神棍停了下来,重新坐回位子:“所以,我觉得各位不需要再接受最基础的安雅教诲了,你们是时候多做一些身体上的劳作,践行安雅的指导了。”

“真……真的?不用考试了?不用打屁股了?”初中小姑娘,最容易被诱惑,长期的压抑与威吓下,听见有人许诺她不必承受被鞭打的风险,第一个开口问道。

老神棍的眼里放着光,我却不觉得他眼神明媚,相反,暗藏凶光:“当然,可爱的小妹妹,安雅女神保佑忠诚的信徒。她现在需要你辛勤的劳动而不是最基础的书本知识。”

或许是和我一样感觉到了老神棍可能藏有诡计,宋老师抢过话来:“神官大人,我觉得不必,安雅在'十万字经'中说过:学,不好高骛远,纵使熟练掌握的基础,也有温习的必要。”果然是宋老师,一句话就显现出不凡。

老神棍一楞,旋即两眼放出比刚才炽烈好几倍的光:“如果没有猜错,这位就是刚才在试卷上完善论述了'十万字经'教义的那位吧?”

宋老师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是我,我是E市师范大学的社会学教授宋思思。对宗教略有涉猎。”

老神棍一副如获至宝,如遇知音的态度,动作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哎呀呀呀!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位对教义有着深刻研究的专业人士,可以和我一起探讨安雅的教诲!宋女士,我这里真是幸会幸会啊!”但我总是觉得,这家伙是在演。

“神官你客气了。”宋老师同样在演着。

我们几个则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局势会有这样无厘头的转折,或者说,这只是两个深有城府的人,在暗暗斗着计谋。

“好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宋老师畅谈一下教派的各大经典。而其余各位,还要大家干些杂活儿,要辛苦一点了。”老神棍明明可以命令我们,却又装出一副叨扰别人不好意思的模样。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今我们在老神棍的命令下,被迫和宋思思老师分开,即使不在需要考试,但内心还是浮现起了不安。

我们又被押送回了原先的地下仓库,而宋思思老师则留在办公室中。所幸的是,这帮暴徒并没有食言,我们并没有被勒令参加第三轮的洗脑和考试,而是负责扫地、送水、搬运在鞭刑后已经走不动路的女性。

无数的杂货累活儿丢在我们身上,我们感觉到无尽的疲劳,初中生小姑娘更是到了晚上差点累趴下。但每当我们感觉自己坚持不住的时候,再看看所谓的“医务室”里,那数十位被鞭刑折磨到无法走路、小便失禁、当场昏厥的女性,听着她们在仓库中发出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与“求求你发发慈悲吧,救救我,疼得受不了了!”这样的求救。我们就会因为恐惧而回过神来,重新打起精神,至少,我们没有遭遇那样的悲惨经历,说明我们是多么的幸运。

“你们几个,快过来搬东西!”这是被囚禁做人质的第三个早晨,和衣而睡的我们被暴徒喊醒,准确说,是一脚踹醒的。

我们只能拖拽着虚弱的身躯,跟着拿枪的家伙走着。慢慢的,窗户被钉死的走廊上,开始出现太阳的亮光,那样温暖,那样刺目。看样子,他们打开了一面通往大厦牢笼以外的大门,我从没觉得阳光是如此的美丽,它象征着光明、正义、和安全。

打开的是一面卷帘门,是大厦货仓的入口,平日里货车从这里通过。如今,这里堆放着蛇皮袋装的沙包,堆成一种射击掩体,掩体后紧张的绑匪们手持枪械躲在后面,看样子是在与楼外的警方射手们对峙。

阳光刺痛了我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忙着从车上卸货的师傅们的身影变得模糊,只能闻到一阵阵刚出炉的面包芬芳,听见暴徒呵斥声:“你这么有力气就给我快点干活,干完赶紧滚!”以及送货师傅唯唯诺诺的答应,和那听起来,非常熟悉的语调:“哎哎哎!好叻!您别动气啊!我们卸完货交给你们的人就走,面包很多,还是很重的!”

这熟悉的音色,仿佛听了二十几年了,这声音让我不觉在门口停住脚步,让瞳孔加快调节,慢慢适应了太阳强光之下的光线:我看清了,对面警方甚至是军队的装甲车都在大厦不远处的路面上集结待命着,数不清的枪口焦急地探视着这里。但我更关注的不是警察动用多少力量来救我们,而是关注在了,那个所谓的送货师傅的面庞。

哎……我认得这个师傅呀,我什至知道他的全名,他叫李镇远,我曾经一直亲昵地喊他……“哥哥”。

而他,依旧保持着那伪装出的一脸老实的笑容,他抬起了头,却没料到一眼就看见了我,看见了他一直称呼为“妹妹”的女孩。

他骤然停止了动作,怀抱着装满了新鲜面包的塑料箱子,笑容僵住,嘴角几乎是本能地抽搐了两下,那故作镇定的神色,掩藏不住眼眸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流露出的一切:惊愕,痛苦,焦灼,还有那几乎无尽的懊恼与悔恨,那仿佛流干的泪。

“楞什么楞!快点儿干活!”暴徒用枪指着他,他像是被心事笼罩,熟练的演技也难免动作怠慢。

另一个暴徒在掩体后对我们几个下令道:“你们几个也别磨蹭了!帮他卸货!快点解决!”

他转身,从火车车厢中抱出一大箱面包,似乎是故意地没有立刻抬出来,像是在为我能够接近他而创造条件。

他的这个动作很微小,不起眼,能够识别出对方意思的人:只有默契的警队兄弟之间,或者,心意相通的哥哥和妹妹。

我走到车厢后,装作很正常地从他手中接过箱子。从没想过,和分别了一年多的哥哥,居然要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他用极低的声音向我说,语调颤动着,我从没听他如此没有中气的声音,仿佛大病未愈的患者一样:“听我的…坚持住…警方准备总攻,需要提供绑匪的防区漏洞。”

防区漏洞?似乎有,但我忘了。呵呵,是啊,没用的李静远呆丫头,似乎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自己有个哥哥,只记得他无论曾今为了妹妹能够成为合格的交警,使用了多么激进的手段,但内心都将永远爱着她!

所以,我没能回答他有用的消息,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像曾经一样,呢喃道:“最近,过的还好吗?”

他也没能继续回答,只是咬紧了牙关,闭上了眼睛。

“你们在悄悄说什么?滚回来!”暴徒察觉到了。我只能将沉重的箱子拖出车厢,和一脸不解的男朋友一起,往门里搬去。

当我再次走到他身边时,他面前已经准备好了第二箱货物,除了我没人注意到,那面包上,被滴落了好几点泪珠:“我很好。对不起。”他艰难地抑制着即将失控的语调,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接过箱子,准备留下这句话就走:“你幸福就好!”。谁料,箱子好像被固定死了一样,根本动不了,这么熟悉的强大力量,只可能来自于哥哥的手臂。他抓稳箱子,像是不要我离开:“静远。一定救你出去。”

“谢谢你。哥哥!我也一定活下去!”这是我此生最郑重地说的一声“哥哥”。箱子还是困难地被我挪了出去,能感觉出他在撒手时内心的痛楚,就像他并不是在放手一箱面包,而是撒手了对妹妹的保护,那种喧天的痛苦烧着那溢满泪水的眼睛,纵使今天的太阳灼伤双目,也不及这般炽烈。

最后一箱面包被送入了大楼,卷帘门就立刻拉下了,楼道中重回黑暗,门外传来货车不舍的离去之声。

我们几个累死累活地将面包送入由暴徒看管的库房里,每个人只得到了半块白面包作为“奖赏”,谁也不知道那些面包是否可以准时定量地送到每个“信徒”的手中。

“教室”里依旧传来诡异的诵经声,我们几个得以在门外休息,席地而坐,平日里看不上的白面包,如今被我们狼吞虎咽着。于此同时,女教师宋思思也从老神棍那里归来,和我们坐在了一起。

“宋老师,老神棍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看见宋思思回来,初中女孩儿急切地问道。

“放心我可爱的姑娘,他能拿我怎么样?我和他聊了一天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出色的诡辩家,他一直想蛊惑我为他们扭曲的教义的合法化,从学术上加以肯定。但,也只是诡辩而已。”宋思思将我递给她的矿泉水一饮而尽,仿佛还在回忆和老神棍的舌战。

小店员接过话茬:“我们都担心在我们走后,他会把你给……那个了……”确实,我也担心这个,宋思思老师浑身散发着一种女知识分子特有的高洁自爱与知性温婉,有种不融侵犯的气质,如果真的遭遇那种不幸……哦不,我真的不敢想象这么美好之物会被污染。

宋老师微微笑道“放心,不会的。虽然说这个邪教对奸污违背教义的异教女子,甚至持有默许态度,但他们目前将我视为他们教义的捍卫者,他们不敢对我下手。 ”

我家那位崇敬地看着宋老师,像是听传奇故事一样:“宋老师,看样子你和斗智斗勇了很久?能说说过程么?”

我止住男朋友:“够了你!宋老师这一天很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再说了,她说那么多高深的宗教理论咱们听的懂吗?”

谁料,男朋友一脸正经地说了令我大吃一惊的话:“谁说的?我在E市师范大学上学的时候可是听过宋老师的课呢!”

“哎?”我一楞。而宋老师则仔细端详了一下我家那位,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叫易明是吧?”

“嗯嗯嗯!老师原来还记得我!”男朋友兴奋的点头。

“我记得有一届的学生中,有个长相十分清秀,有点儿腼腆的,很乐于助人的男孩子,叫做易明,没记错长相的话就是你!”这是宋老师这段时间来笑得最灿烂的时候了,仿佛回到了自己心爱的大学学园之中。卧槽,这俩人还真认识?

“是我!宋老师您好!”

“您好!我记得的!我还记得你经常在学校的动漫展览上扮演女孩子……”宋老师说到一半,猛然发现说漏了什么天机,赶忙收住,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周围的暴徒,发现他们并未注意到我们这里,才长舒一口气。

“哎……总之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上你。”

“老师您就讲讲您和老神棍之间斗智斗勇的事情吧!”

“是这样的,他一直在诱导我的思维,想让我从学术角度把这个邪教界定为伊赛安教之下,自正教、北进教、伊赛罗敏教以后的第四个派系分支。这意味着这个邪教在宗教定义上的合法化!但我哪里会被他的诡辩给带走思路呢,于是啊,我就…………”

“呵……呵呵……”我无奈地笑着,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和另外一个女人聊得这么开心,我怎么总觉得想把他扁一顿呢?

突然“哎哎哎!静远,你没听到宋老师说的吗?”就在我妒心四起,闷闷不乐之际,男朋友突然摇晃着我,话音也变得十分低,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听什么?我也听不懂你们说的!”我嘟着嘴,赌气一般回道。

“老师说,她在和老神棍饶舌的过程中,套出了这个邪教的重要情报:他们需要在每周周日的下午2点,停下手头一切工作,进行礼拜!”他眼里放着光芒,好像胜利就在眼前一样。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脱线的。

他一脸“我的女盆友怎么这么蠢”的表情,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这里,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卧槽!大楼平面图?

男朋友低声向我们阐述道:“今天不就是周日嘛!我在从男性人质的关押室逃到这里女性人质关押室的路上,对他们的巡逻规律进行了细致的观察与记录,平面图上示意的就是岗哨的行动规律:作为防御的一方,他们漏洞百出,警方可以通过好几个少有人看守的通道进入楼内,中心开花!但看守人质的工作却做的很严密,内部的人质可以从两个关押室之间从这逃到那,但就是无法逃出大楼!除非岗哨在某一段时间停止巡视,那么我们就可通过空调通风管道逃出去!”

“真的哎!”我又差点儿叫出声来。

接着,他神叨叨地轻声在我耳边低语:“刚才那个送货师傅是你哥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他似乎不是简单的货车司机。”

他果然很敏锐,我左右看了看巡逻的暴徒,发现他们的注意力并不在我们这里,我才敢悄悄回答:“他是我哥哥,是国家顶级特警。干过缉毒。”

我家那位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崇拜和欣喜:“这说明警方已经开始寻求向大楼内渗透了,并且有总攻的态势!我们需要向他们提供这些情报才行,否则警方是不敢贸然进攻的! ”

宋思思老师定了定神,目光坚决地看着我们几个:“这么说来,要不要冒险行动?”

我和男朋友可不愿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们俩坚决地回答:“没问题!”

初中小姑娘也勇敢点头。

而小店员姑娘,有些迟疑,为难地嗫喏道:“会不会被发现啊……发现就死定了啊!”之后,看了我们坚决的眼神之后,才下定决心:“哎哟!不管了不管了!豁出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就这么定了!”我们看见了自救的希望,也看见巨大的风险和失败后难以承受的后果。我知道,最终的考验,即将来临!


终篇(下)《托付》

就在我们几个下定决心之际,一个暴徒走过来,传达了神棍的命令:“宋思思老师,长老有请!”

情况有变,如果说宋思思老师被迫再去和老神棍舌战,那就无法在下午2点返回参加逃脱行动。我们怎么可以丢下宋老师独自逃走呢?

“我明白了。”宋思思的脸色稍稍变动,依旧镇定地站起身,起身前,给我们留下了这样的话:“你们的逃脱照常进行,礼拜典礼持续2个小时,只要不被人发现,你们消失的2小时内,我都是安全的。”说罢,她就离开了。

她的意思就是说:礼拜仪式一开始,我们就必须立刻进行逃脱计划,并且要无声无息地进行,进行后得在2小时之内使警方开始总攻行动。否则,一旦暴徒们发现我们几个不见去向,他们立刻就会明白宋思思老师瞒了他们很多东西,她就危险了。

但是,话虽这样说,我们也只是从平面图上看出来通风管道可以通往外面,但谁也不能确定如果真的在通风管道中爬行,会需要多久的时间,甚至会不会卡在中间。即使快速地逃出了大厦,警方是否会听从我们的请求,在两小时内发动总攻,这也是问题。

然而,这一切不定因素,都无法阻止我们求生的欲望,在大难关头,最致命的不是潜藏的各种危机,而是举棋不定的犹豫。

于是,在今天下午2点整的那一刻,大楼顶部的钟声响了2下之后,所有的邪教徒果然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嘴里念叨着经文,开始了叩拜,而我们的行动,也准时开始。

一切都十分的顺利,我们顺着我家那位规划好的路线悄悄行进,中途没有遇到任何暴徒,我们一路无阻碍地跑到了逃脱的位置:空调通风口下。

个头最高的男朋友,踩着灭火器箱子站了上去,伸手将通风口的金属网格板一头拆下,另一头却还挂在上面。

“小心点儿,别让网格板掉下来!”我紧张地说。

“没事儿的!网格板另一头是用轴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我家那位这样回答道。

接着,他率先攀入通风管道,再从管道中将手伸下,先将初中的小姑娘拉了上去,再是那位到现在还紧张得要死要活的小店员,她们俩也都很顺利地上去了。

这一切顺利得有些诡异,不是吗?

是啊,即使是电视上剧情也是:往往开头越顺利,往后越是容易出问题不是吗?

就在我家那位抓住了我的手的瞬间,那块该死的网格板,从天花板上脱落,并重重砸在地上,“嘭!”那声刺耳的金属响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地下空间。

“你特么不是说另一头是固定好的吗?”我惊恐地问向男朋友,而他的表情显然更加惊恐:“我……我没想到轴是坏的!”

正在此时,原本空荡荡的走廊那头,传来暴徒的吼叫声:“是谁在那边?”

我放开他的手,将网格板递上去,示意他将网格板盖好逃走,他怎么会同意?朝着我喊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我就知道这个笨蛋会说这些,他或许有着机灵和智慧,但他恐怕现在还没有切身感觉到,现在当下是损失一秒都可能会致命的时候,如果没有人给他们正面争取时间,所有人可能都会死在这里:“易明你给我听着!如果因为你纠结在这里而让那两个姑娘也跟着暴露,遭受不幸,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如果你喊警察晚了,让我遭遇不幸,我也不会放过你!懂了吗?”

他楞在原地失神了一般:“懂了,反正我里外都不被你放过,里外都是死,我还不如跟你死在一起呢!”

很好,这位笨到一定境界了。于是,我说出了那句管用,却让我后悔不已的话:“谁才要和你死在一块儿呢?你个娘炮!你今天要是不爷们儿一回,把她俩救出去,我一辈子都不嫁给你!”

他的表情更加的错愕:“小远……?”于此同时我听见拐角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甚至有枪械上弹的声音。

“给我滚!”别说了,我这句话喊出的时候,心里压根不是这个滋味啊。

亲爱的那人,闭上似乎含有泪珠的眼睛,一把合上网格板,里面传来越来越远的爬行离去之声。希望他们可以安全。

而我,捏紧拳头躲在了拐角口,准备再次发挥哥哥教过我的技术。果然,没过几秒钟,一个持枪的匪徒冒出头来,我潜下身去避开枪口,保命的本能让我迸发出可怕的力量,我一拳头就揍在了他的下颚。

看见同伙重重摔在地上,跟在后面的几个持枪匪有些惊愕,楞了一秒多,可就是这一秒多,足够我大胆冲入他们的防御范围了,当我混入他们几个人中间,他们的枪管想要转过来对准我时,就会发现枪管彼此都会因为互相碰撞而无法转向,这时候,对我这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反倒有利了。

是啊,拳脚相加躲闪腾挪之间,枪口胡乱地开火,却只打碎几个灯泡让一切陷入黑暗,却丝毫没能伤到我。我到如今才明白,原来真正保护了我的,还是哥哥,是哥哥教会的格斗技法,让我在枪口下也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真的刀枪不入,慌乱的绑匪们乱打一气,我还是中弹,还是在……屁股上。

我一直注意着刚才他们逃脱时的通道里的声音,当我确定通道里已经没有耳朵可以听见声音传来时,我才放下心来。也只有到这时候……我才终于忍不住枪伤的痛楚,倒了下去。

“永别了哥哥,永别了亲爱的。”我内心这样想着,等待着枪声再次响起,带走我的性命。谁料,他们并未开枪,只是对着地上的我拳打脚踢,以及他们中一个领头的,对其他人下了什么命令……

之后,我昏迷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身处一个新的房间之中。灯光昏暗,双臂酸痛,屁屁上的枪伤也隐约有被撕裂的痛感。我费力地将眼前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在周围的事物上,这才发现:

自己被悬吊了起来,枪伤虽然被人做了简单的处理,但自己现在这种姿势,全身都在受着拉扯,伤口依旧会被拉扯得而发痛。

“我早该怀疑你们这几个奇怪的女人了。特别是你:诡计多端的宋女士。”老神棍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宋老师?”我虚弱的声音传来,只看见眼前,女教师宋思思正坐在房间里唯一的藤椅上,就在我被吊起的位置前几米处,而那老神棍,正绕着她来回踱步。

“是你主动要求我和你谈经论道的。”宋思思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一直抱以希望,认为你可以和我在教义上有着相同的认知。谁料,你终究还是个异教徒,一个异端!”神棍咬着牙说道,好像只要可能,她会将宋思思老师整个生吞活剥,“或许是我太仁慈了吧。我居然到现在还对你表示崇敬,希望你能改过自新,毕竟你的伊赛安宗教知识是那么渊博,你明明可以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宗教领袖,只是魔鬼迷失了你的心智,让你走向这样的歧途。”

听着老神棍的劝说,我其实打心底希望宋思思老师可以表面上答应神棍的要求,我们只需要再坚持几个小时,就可以自由了……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老神棍继续说着他的想法:“尊敬的宋思思女士,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的条件:1.告诉我你逃跑的同伙去向何处,我找到他们后不会伤害他们。2.以你在世界宗教研究会的地位和身份,从学术角度将我们'圣战同盟会'定性为伊赛安教的合法分支。如果你有些不忍,你完成其中一件,我们也是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的…… ”

宋老师深吸一口气,叹道:“达成你第一个条件,我的道德品格会被抹黑,达成第二个条件,我的学术之路会被抹黑……很不幸,我好像两个都无法办到。”

我仿佛可以听见老神棍咀嚼牙根的声音,他一定很生气。

但是,他并没第一时间发作,老奸巨猾的他掏出了一把手枪,顶住了宋老师的太阳穴。宋思思居然毫不惊慌,只是默默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

相反,我就无法这么冷静了:“不要!你们这帮畜生!那几个人是我放走的,跟宋老师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额啊!”我还没说完一半,旁边待命的一个女暴徒已经一记枪托砸在了我的腹部,翻江倒海的剧痛让我短时间内说不出话来了。

女暴徒吼叫道:“吵什么吵?闭嘴好好看着!”

“果然不一般!”老神棍看见宋老师冷静的面容,赞叹道,“宋老师果然人中龙凤,为了捍卫自己的宗教信仰,即使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哼,很抱歉,其实我并没有宗教信仰。我信仰的是学术。”宋思思回答道。

老神棍的笑容显得更加狡诈了:“是啊,所以我也其实并没有杀了你的打算,而是准备杀了这个女孩儿……”老神棍转过身来,枪口对准了我。

“等等!你要干什么?这些人的逃脱计划都是我规划出来的。你杀了她一点儿用都没用!”宋老师的脸色突然显出焦急与愤怒。

老神棍的这个手法果然有效,他明白人格高尚的宋老师,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却会担心因为自己连累其他人。

老神棍并未回过头,依旧面对着生无可恋的我,所以宋老师看不见,而我看得见,看得见那个混球得意的表情:“呵呵呵,宋女士别急啊。我知道她们都是被你指使的,但我想杀了她并非是因为解气,而是我们'圣战盟会'有着'只杀冥顽不灵者'的优良传统。你可以活下来她得死,是因为你即使受到了异端的蛊惑,但你内心依旧有着良好的伊赛安教的教义熏陶,而她,到现在都不尊重上主安雅。”这个老不死的,说的有模有样,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只是在逼宋老师就范不择手段罢了。

“不!”可以看出宋老师心中正经历着痛苦的抉择,如果她选择了就范,承认这个邪教为合法的伊赛安教派分支,那么她说出了这样的话的她,今后该如何在世界宗教学术界立足?但如果她坚持己见,却让我被她所连累,她会更加不忍。

“当然了,如果我们受到尊敬的信徒,愿意为这个异教徒求情,我们也是会考虑一下慈悲的。你,也赶紧考虑一下,宋女士。”老神棍满意地听着宋老师越来越焦急的话音,暗示只要她就范,就能让我不死,并等待着自己想要的结果。一切原本应该如他的期望一样进行,但他可能都不会想到,除了人格高尚,内心强大,有勇有谋的宋老师会干扰他的好事儿,另一个人,一个平庸,甚至碌碌无为的女孩儿,同样会挺身而出,同样会阻挡他这个恶魔的好事儿:

“哈哈哈……”发出笑声的,是我,我忍着屁股上几乎要被下半身体重撕裂的痛楚,从牙缝中挤出笑声。可以看到,老神棍那苍老而干瘪的面孔,从笑容转变为了不可思议。

“你在笑?”他惊讶地问。

“呵呵呵,那是!死老头儿你有种开枪啊?开枪啊?老东西你给我听着,并不是只有宋老师一个人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视死如归!没错,被你们绑架之后,宋老师不止一次救了我,她给了我你们狗屁考试时的答案,指导了我们逃脱的计划。但更重要的是:宋老师用她的人格魅力唤醒了我!告诉了我勇敢,告诉了我坚持,告诉我在关键的时刻要舍生取义!我……我不愿像以前那么平庸了!”我,原来也可以有这么英雄的时候。虽然离死不远了,但好歹也在死前,帅过一回,也算值得了。

即便我如此努力,宋老师还是无法容忍,她,终究屈服了:“住手!我答应你!我承认'圣战盟会'的合法性!”

“很好!那么我们这样……”老神棍明显被我刚才的反应打乱了节奏,看见宋老师依旧愿意就范,也不再拖延了,他示意手下搬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并在宋老师面前打开:“这个网站,宋女士应该非常熟悉吧?世界宗教学研究协会,世界最权威的宗教学研究交流平台。全世界的宗教学者都以将自己的论文发表在这样的平台上为荣。我们的宋女士,作为有着该组织荣誉会员的头衔,在这里,可以像在自己的微博上发表评论一样随意,不受审核直接发言。我很需要宋女士,我需要你为'圣战盟会'发出辩解的声音!”

“宋老师,虽然我对你们的学术圈并不了解,但这个头衔中想必蕴含了你小半辈子的心血吧?为了我就这样毁掉?值吗?”我越发觉得自己这条命不值钱了。

老神棍似乎对我这个不稳定因素有所忌惮了,他再次抬枪对准我,恶狠狠的语调说明了他现在对我略有心虚了:“你给我闭嘴!”

“不必担心静远姑娘,能保住一个无辜的性命,这些都是值得的。”她长叹一口气,开始在键盘上,键入口是心非的话语:

像是要安抚老神棍愤怒的情绪,她一边打字,一边念:“伊赛安圣战盟会……是基于伊赛安教派体系下的一个……综合了正教、伊赛罗敏教、北进教多家教义的……”

老神棍,对于这个在宗教学界说话很有分量的女人,能给自己的邪教加上这么多看似还比较正面的定语,非常满意,不自觉又露出了笑容。

“不……”我哀叹着。

“……的一个……伊赛安分支宗教派系。哎……发送。”宋老师打完这番话,像是痛心了一样,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邪教在宋思思老师的口中合法了,宋思思现在应该成了宗教学界被口诛笔伐的人物了吧?学术界的人,会不会像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对待那些犯了错的明星一样呢?骂她收了邪教的多少钱,骂她哗众取宠,骂她德不配位,却没有人能体会到,她那在道德与事业的矛盾螺旋中挣扎的心。

老神棍似乎在用手机观注着这个网站。看见这条新的言论出现在了网站上,满面堆笑。将冰冷的枪口从我头顶挪去,留下了那充满了宗教狂热的话语:“很好!就连A国最著名的宗教学者都为我们圣战盟会正名了,即使我们今天死在异教徒警方的枪口下也无憾……这是圣战的一部分,我们用自己的血,为上主效忠。”

说罢,他带着自己的手下,离开了房间,不再理会我和宋老师。

宋老师跑过来,先解开了我脚踝上被捆着的绳子。

“宋老师,对不起,是我毁了你在学术界的名声。”我叹道。谁料,面前的宋老师,却是一脸狡猾的笑容:

“傻丫头,你真的认为我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她的条件?我在打完那些字之后,又补了一段话,是损他们用的,只是在这两段话之间加了好几段空行,在电脑的网页上可以很容易地看出来,但在排版紧凑的手机上,必须经过翻页才能看到。并且这个网站的翻页符号非常小,很多用户都抱怨过那个翻页符经常被忽略,以为文章到此结束了呢!”

“哈?宋老师……原来你也是个玩儿论坛的高手啊!”我惊讶道。

宋老师一脸自豪的表情,同时准备打开悬吊我的绳索:“那是,我只是比你们这些刚出大学1年的年轻人,最多只大个8岁而已啊!我才不会落后时代呢!”

正在这时,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人踹开。

情况急转直下,老神棍察觉了。只见他一脸愤怒的表情,一手托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一把扼住正准备解绳子的宋老师的喉咙,将她拖拽到墙角:“臭女人!居然玩儿把戏耍我!多打几个空行,下面还藏了一段挖苦我们的话是吧?”

“有么?”宋老师表情痛苦,似乎也没了主意,只能装傻。

“我差点儿就相信了你,幸好我没有光用手机看,你以为真的永远找不到翻页按钮了是吧?把空行下面的话连起来是什么?”他吼叫道,一面将电脑放在地上,而把宋老师俯身按倒在地,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凑近屏幕,逼问她。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宋老师发送的那段话连起来是这样的:“伊赛安圣战盟会,是基于伊赛安教派体系下的一个,综合了正教、伊赛罗敏教、北进教多家教义的,伊赛安分支宗教派系。(空行)他们的总是这样狡辩,虽然他们口中总呼唤着安雅,却大多数人连安雅是谁都不知道。”

宋老师明白了已经无力辩驳,她苦笑一声:“呵!难道不是吗大神官?你们的安雅什么时候教育过你们杀人?”

“闭嘴!给我改回来!”老神棍吼叫着,声音如同垂暮的老狼。

“账号密码我都忘了。”宋老师准备开始正面拒绝了。就在老神棍听了这句话因为震怒而楞了一秒的间隙,宋老师挣脱出一只手,抓起笔记本电脑,用尽全力,砸向老头儿的脑袋。

“呵呵呵……”老狼被砸得一楞,没几根毛的头顶流下一行血。他的肩膀像抽搐般震动起来,发出了渗人的笑,谁也不知道这个鬼畜的笑声下,隐藏着什么样扭曲的心理,“是啊……哪里有什么安雅?哪里有什么智者?只有贫穷者死,强大者生,而这里、你们……只有骗子!只有骗子!!”

老狼吼叫起来,吼叫完,他突然用力起来,他把宋思思整个身体翻了个面,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企图强暴她:

“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婊子!既然你连我都敢欺骗,那么我们也就不会把你当成什么智者了!我要把你接下来的样子排成照片,同样要发到网上,我要让世界上的人都恐惧,知道侮辱了我们圣战盟会的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挣扎扭打中,宋老师明显敌不过对方的蛮力,老混蛋一把骑上了她的腰部让她使不上力,她的白衬衫被拉开一个大口子,她嫩白细腻的皮肤,和柔然的前胸暴露出来,胸部包裹在同样米白色的蕾丝花边胸罩上,也即将被老神棍给扯落。裙子被撩起,肉色连裤袜被对方妖怪一样的手指甲撕扯得到处破口。高跟鞋在挣扎中脱落,柔弱纤长的小脚丫乱蹬,却因为姿势上的劣势,根本踢不中对方。

我不顾枪伤几乎把我折腾得昏厥过去,像条上钩的鱼一样,胡乱地在半空中贴着墙乱动,企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好去解救宋老师。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闷响,墙壁随之一震,骤然嘈杂声从楼板那头传来。像是很多人沉重急促的脚步声从天外降临,接着是枪响,还有对讲机中的警方暗语:“呼叫猴子,呼叫猴子!黑牙4队已进入指定位置,击毙敌人5名,无人逃脱,发现人质15名,全是女性,听她们说楼下还有!”

终于,上层被警方攻进来了。

还未等我开口,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枪响。少顷,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宽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虽然说,那个身着特警全套装备,连面罩都戴起来了,但我任旧可以从他的呼吸中,认出他的身份,“哥?”没错,我和哥哥就是这么心意相通。

哥哥摄人心魄的声音响起,我第一次觉得哥哥原来是这么帅的男人:“脏手拿开!双手抱头靠墙站!”

警方的攻势之快,让老神棍始料未及。但他,也的确属于那种“为安雅献身”的狂热教众,衣衫不整的他一把将同样衣衫不整宋老师从地上拉起来,并用手枪顶住了她的太阳穴,用她的身体作为最后的挡箭牌:“不想她死就给我把枪放下!”

“放掉人质就不必死刑,自己看着办!”我知道哥哥正在屏息瞄准,瞄准那家伙从宋老师身后露出的身体部位。但是……这些在其他国家导演过数百起绑架事件的家伙们显然对警方很有经验:只见他像只兔子一样,拽着宋老师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各种变换动作,给哥哥本来就十分困难的插缝瞄准,更加增添了难度。哥哥的射术虽然很精湛,但最拿手任然是格斗,按照警队训练的要求,这种把握下,为了防止误伤人质,万万不能射击。

“让我放了她也可以……”已经丧心病狂了的老家伙发出鬼畜的笑声,绑架经验丰富的他似乎察觉到哥哥不敢轻易开枪的心理,突然将枪口朝下,连续开火2下。

“啊!!!”宋老师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听得人心碎。子弹击中了她的双脚,让她即使被放掉,也无法通过自己的力量逃脱。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哥哥的怒吼震耳欲聋,却吓不住这个已经红了眼的恶徒。

“我就乱来了怎么样?你如果有准头可以击毙我,你早就开火了,现在怎么没声了?”老神棍将两腿脱力的宋思思架着肩膀抬着,并依旧保持着左右乱动的态势,宋思思被击穿的脚掌不断向外流着血,并被对方这么拖曳着,不断被牵动、扯动,痛得她头上留下了冷汗,紧闭双眼死死咬着嘴唇。

老神棍接着说:“我是可以放了她,但你要放下武器,而且你要过来替她。这样我就有3个人质了。”果然卑鄙!

“真是卑鄙!你这混蛋!”我快要把自己的手拉断了,也无法使自己挣脱。

“……”哥哥一言不发,不知是没了主意,或是在思索方案。

“别在我面前浪费时间,你这头蠢牛!放下你的武器,否则下一枪我照她X里打!”这个肮脏的混蛋居然将枪口从宋老师的裙下伸入,指向她的两腿之间,而宋老师由于双脚的痛楚,让她无力加紧两腿来反抗。

哥哥终于举起了左手,右手将枪放在了地上:“住手!我来替她!别再伤害她了!”

当哥哥将手伸向老神棍时,老神棍动作迅速地松开宋老师,并一把钳住哥哥的手臂,绕到他身后,枪口指向他的后脑:“好了,蠢牛。现在开始呼叫你的人,要他们立刻停止屠杀安雅最忠实的信徒!”

宋老师的两脚都中了枪,一踩地面就剧痛无比,被放开的她一点儿逃脱的能力都没有,甚至一点儿行动的能力都没了,闷哼一声摔倒在墙角,蜷起身子,痛苦地浑身颤抖,喘着气。

“好的,好的,别冲动,让我先打开肩膀上的对讲机!”哥哥平静地说。

“你的手别动!我来按!”老神棍吼叫着,不拿枪的手指伸向哥哥左肩上的对讲机。

局势变化得太快,我有点儿看不懂了。突然,这声惨叫轮到老神棍发出了:只见哥哥的手上动作快到我无法用肉眼捕捉,老神棍的左手就被钳住,哥哥突然潜下身体,避开枪口,巨大的力量拔地而起,我眼睁睁地看着老神棍的手臂被扭成了麻花一样的可怕反关节结构,身体也被哥哥凌空弄成了“倒栽葱”的姿势并狠狠砸下,地面甚至都为之一震。

老神棍在脑袋落地,脖子被身体重量硬生生压断成两节之前,才无奈地开出了人生最后一枪,而且自己的姿势背对着一切想要射杀的目标,只能打在墙上。

“居然敢在我面前,把反关节位置露出来?”哥哥轻蔑地看了看地上的死尸,赶忙跑过来帮我解下绳索:“还能走路吗静远?”

等等,有点儿不对劲,哥哥身后没有其他特警兄弟,这明显不是正常的A国特警冲击分队的结构。难道说,这次是哥哥一个人……

“还行,还能走,你快救救……”我还没说完呢,哥哥的对讲机响了。

哥哥别在肩头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的话,就是对我之前那个问题的最好回答:“狮子!狮子!你特么的别以为把频道给切了我就找不到你了!你人现在在哪里?我告诉你!不服从上级命令,擅自行动,你这次完大发了……”

哥哥黑着脸,一把扯下对讲机,冲着里面咆哮起来:“老子说了要先救静远,特么的烦不烦!”说罢,他一把将对讲机砸碎在地上。

说罢,哥哥又对我这样说:“我的妹妹生我的气,愿意抛弃交警的职位出走。那么我,也愿意为了找回她,抛弃特警的职务!”

“狮子”是哥哥在警队里的代号,原来这次哥哥,是擅自行动提前来到下层的,就是为了提前营救我这个不省油的妹妹。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一股暖流上涌,让鼻头都有些酸楚。

他不放心地将我放在地上,同时将宋老师用公主抱抱了起来:“我立刻带你找医生,坚持一会儿啊!坚持一会儿啊!”。

出乎我的预料,我们这一层居然没了暴徒看守,我们如入无人之境般穿行着,一直跑到了警方在这层楼炸开的冲击入口。原来,为了防止哥哥在这层出意外,警方临时改变了进攻计划,先行破开了这一层,扫荡了所有绑匪。

“狮子!你!我……哎!我特么回去再骂你!”迎面而来的老特警,同样全副武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救过我、胖哥、还有我家那位的冯雄毅老先生,哥哥曾今的顶头上司。说罢,他将抱着宋思思老师的哥哥一把推向破口之外,又看向了我:“是你?那天穿着女仆人衣服的女孩儿?你是镇远的妹妹……算了先赶紧出去!”

大厦在这层被炸开的口子之外,是一条长而宽的云梯,云梯一侧特警们的防暴盾形成了一面墙,让人心生安全感。向下看去,大厦的出口处特警掩护下的人质们蜂拥而出,奔向几百米外的安全区域。而大厦内隐约稀稀疏疏的枪声,还昭示着未完的战斗,又过了1个多小时,才终于平息。

“小远!宋老师!”我家的易明从远处跑来。

“姐姐!宋老师!”初中小妹满面泪痕。

“你们还好吧?”那个小店员原来也一直没有离开。

终于安全了吗?终于逃脱了死亡的阴影了吗?哎……从没有过的释然,从没觉得世界原来如此美丽,一切和平之物都值得你去拥抱亲吻。

“哥哥……”我终于感觉到脱力,臀部的枪伤正不断消磨着我最后的力量,我虚弱地叹道。

“静远?”哥哥听见我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赶忙回过头。

“我其实……中枪了。”说罢,眼前一片白,天旋地转,剧烈的耳鸣中只听见哥哥如雷鸣般的呼喊,再之后,就不记得了。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兰花的芬芳,我果然被送进了医院。哥哥正坐在我的病床边,但他并没有看向我这里,而是看着我的邻床。那张床上,端坐一位戴着眼镜的,气质温婉端庄,仿佛全身都散发著书香的女性,不是别人,就是宋思思老师。

宋思思老师惨白的面色,说明她到现在都很虚弱,而那面颊上,却奇特地留下了几缕红。她正一脸害羞地说着:“镇远,虽然说了很多次了,但是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及时赶到,我空就要被那个老混蛋给……”

她还没说完,哥哥的大手就温柔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别说了,我明白,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

宋思思害羞地缩回手,双手不安地互相搓揉着,回避着哥哥的目光,看向了窗外明媚的阳光:“对不起,我其实平时话很少的,除了面对学生和……和… …和一些值得……值得依赖的人。”

哥哥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主动,只见他主动地伸出手,这次是双手捧住了对方的小手:“是啊,跟我平时一样。”

第一次看见宋思思老实这么小女生的模样,她被哥哥的话惊讶得满面羞红,任由自己的左手被哥哥温暖的“熊掌”抱住,右手又是不安又是喜悦地玩弄着发梢:“这…嗯…谢谢!”她害羞时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娇滴滴的。

“哟~~~~~~~!”我突然袭击一样,发出起哄式的惊呼,果然把他俩吓了一跳,吓得他俩赶紧把各自的手收回。

“你,你干什么啊静远,没看见禁止喧哗吗?”哥哥羞红了大脸,呵斥着我,而宋思思老师则干脆羞得低下头不敢看向我这里了。

“哥哥原来也不是那种不解风情的人嘛~还是很romantic的嘛~啊哈哈哈!”我笑得没心没肺的,好像屁屁上的枪伤一点儿都不疼了似的。

哥哥俯下身来,用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最近谈了恋爱,就嘚瑟起来了?”

我撒泼般笑道:“那是!哎,对了,哥哥你怎么知道我谈恋爱了?我们分明已经分别1年多了。”

“还不是你那个秀气的小男友?要不是你掩护他逃出来后,他在前线指挥部里各种胡闹,警方恐怕也不会这么早突进去了。”哥哥一脸无奈。

“看来,我也得好好谢谢易明了。”宋老师回过头来,送来温柔暖人的一笑,即便姐是个女孩子,也看得心醉不已。

“话说哥哥,我从你的话语中能感觉出来,你对易明不满意?”我小心地问道。

哥哥沉吟片刻,回道:

“我总觉得他有些……'娘',这样的男孩儿怎么看也不像可以保护你的人。但是……我又想了想……如果我将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你,这不就和当年,我为了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交警,训练你的时候不惜用鞭打作为对你的惩罚,殊不知你其实并不适合当交警,而适合当个厨师,甚至是…女仆……我……总之,我这是偏执,是我的缺点和错误。我应该尊重妹妹的选择。”

“……谢谢你,哥哥。”我一时不知从何开口,我仿佛感觉到人一生最大的幸福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小远!宋老师!镇远哥!”我家的易明回来了。

“小远远酱,你受苦了!呜呜呜……”胖哥和他的妹妹也跑来了,手里捧着一只巨大的保温锅。看来中午饭可以很丰盛了。

看见我醒来,易明的笑容堆满了脸颊。正当欢乐的场景即将继续的时候……

“姓李的那个王八蛋小子给我死出来!”是冯雄毅老人的声音,看来,哥哥擅自行动的事情,还是触怒了上级领导。

哥哥主动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子,向老刑警回答道:“冯队!我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叫做擅自行动,不听指挥。我,我不配做一个特警。即使你要让我交出警服,我……也认了!”

哥哥真诚的道歉并没能打动冯雄毅老先生:“废话!你的警服今天就给我交上来!这次国家级的紧急任务,把你从C市调过来,总队对你的期望有多大你知道吗?现在对你的失望有多大知道吗!”

说罢,他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太响了,在医院里不太合适,四处观望了一下,当看到病床上的我时,他又对哥哥说:“你这混蛋小子!辜负了这么好一个妹妹!呐,介于你妹妹李静远在这次绑架事件中的光荣事迹,国家正准备给她颁发英勇公民奖章。再看看你!真是的…你非气死我这个老头!”

我不顾屁股上的枪伤还在作痛,爬起身来,向老人央求道:“冯队!求您了,哥哥他为了救我才这样的……而且哥哥会产生这样的动机,和1年多前我离家出走也有关系的……总之这一切因为我而起,求你们了,如果哥哥可以不被驱逐出警队,我这个什么奖章不要了也好啊!”

“哎……”老人摇了摇头,“你看看你妹妹,多好的姑娘!但公安部的最高指令已经下来了:李镇远,剥夺特警警衔!”

“我明白。我接受组织的裁决。”哥哥看似平静地说着。他脱下警服,最后一次抚摸了一下警帽上的警徽,体味着凡人无法感觉到的荣誉与辛酸,端正地将它交到了老人面前,男儿落泪了。

老人的嘴角露出狡猾的一笑,随即又严肃起来:“干什么?干什么?给老子穿回去!剥夺了你的警衔,但没剥夺你警服!这么能打的人退了,老子从哪里再训练人去?从今天起,任命李镇远作为E市特警总队格斗教练!”

“哇哦~!”我欢呼起来。

“遵从组织安排!”哥哥行了一个标准的警礼,破涕为笑。

老人长叹一口气,转而又问向我这里:“还有啊……那个静远啊,你真的不打算回到交警行业中了?”

我摸一摸脑袋,挺不好意思地:“这个嘛……其实吧,就像哥哥说的,我其实不适合当交警的,在来到E市之前,我也没想到,其实我很有烧菜的天赋的。我其实更适合当一名厨师或者呃……女仆!呵呵呵……是的,女仆!”

一开始没说话的胖哥,一听就HIGH起来了:“嗯!没错没错!自从小远远当了我们店里的主厨兼任女仆,我们女仆餐厅的营业额翻了一倍啊!”

看老人的脸色就知道咱们有代沟,他一定难以理解这年头的年轻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但是他依旧尊重着后人的选择:“女仆什么的……算了,只要你喜欢这个工作就好了。”

听老人同意,我兴奋地说:“嗯!以后哥哥和宋老师谈恋爱了以后,我就定期穿着女仆装到你们屋子里面给你们烧饭、打扫卫生,去给你们当免费的女仆!”

“什,什……什么谈恋爱!”原来哥哥和宋老师也有傲娇的时候,居然这么慌张。

“怎嘛?有种哥哥你现在打包票:以后不和宋老师谈恋爱!”我挑衅道。

“你这混蛋丫头给我闭嘴!”哥哥气急败坏了哟。

大家伙儿就这么开心地胡闹着。是啊,不管我以后,哥哥以后,到底干什么样子的工作,遇上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亲近的人们都可以快乐就好了……

3个月后,我和宋老师伤愈出院的第二个月了,哥哥搬家到E市来居住的第三个月,为了履行向哥哥许下的“免费女仆”的诺言,我再次穿上心爱的女仆装,跑到哥哥的住处给他烧饭、打扫。由于哥哥在警队里是典型的“工作狂”,并且能力出众、没有架子,作为格斗教练,和新特警达成了一片,经常被休假的特警拉出去吃饭,回家很晚,为了防止我去他的房子里找不到他,他备份了一把钥匙给我。

打开了大门,哼着小曲儿走进门里,再被门边的落地镜中自己的小模样给萌得直嘚瑟……哎,等等,哥哥的鞋架上面怎么会有一双……女士单鞋?而且还这么的眼熟。

与此同时哥哥卧室中,似乎传来一些奇怪的异响。我蹑手蹑脚地挪到卧室门边,推开一个小缝,不曾想:一汪春色从中满溢出来!

哥哥和宋思思老师在里面……只见哥哥豪迈得脱了个精光,而宋老师的小洋装衬衣、衬裙、内衣内裤,都脱下摆在了床头,全身居然只穿着一双肉色的吊带袜,袜口优雅的蕾丝花纹密贴地包裹在她紧致的大腿上。

哥哥如力士般的身影站在地上,而宋老师则分开双腿,面向哥哥,骑在他略微向后仰去的腰上,手臂紧紧揽住哥哥雄健的肩膀,双脚居然是悬空的。卧槽,这么可怕的体位,只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哥哥可以轻松完成吧?

果然,哥哥就像抱着一副大号的布娃娃似的,揽住宋老师两条匀称的腿,将她的娇躯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往自己这里送。

哥哥粗重的呼吸声,混着二人的股间水声劈啪,再伴随着宋思思老师那忘情到失去自我的嗔叫,以及不明言状的胡言乱语:“啊~!好疼!人家那里好疼!好想要~想要~再重点啊!裂开了!要裂开了!疼!不要停下!啊!啊!!救命!啊~~!!!”

“这……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我了个天!我来的不是时候吧……哥哥和宋老师这么一出,看得我满脸发热,气血上涌,股间都有那么一点儿湿润了。我咽下一口吐沫,蹑手蹑脚地转过身去准备溜走,只可惜女仆的圆头小皮鞋难免在地上留下哢哒哢哒的细响。就在我到了门口的时候……

“臭丫头!你这个女仆当的可真好啊!居然会偷看!”哥哥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背后,一把将我的腰扛在了肩头,并且将我的脚朝向他正前,我的头朝后。

“哎呀呀呀!我,我,我不是故意哒!我只是单纯地想来帮你们烧饭拖地而已啊!”我惊恐地挣扎着,却一点儿都逃不出去。

哥哥一点儿都不理解,在宋思思老师惊讶的眼神中把我运进了卧室:“还狡辩,看我和你嫂子今天不打烂你的屁股!”。更可怕的是,他一把撩起我的女仆裙,把我的白色连裤袜和小内内扯到大腿根,狠狠拍打着我的屁股,用着他那一下能握满我一边儿屁股肉的手掌!

“哇呀啊!哇啊啊啊!哥哥饶命啊!救命啊!警察虐待女仆啦!哇啊啊啊啊!!!”我惊慌失措地惨叫着,两腿乱蹬。而宋思思老师在一旁,一脸忍笑的表情,饶有兴致地坐在床头……看着我俩。

哎……哭哭啼啼的我,红肿的屁屁,难道,从今往后,这就是《女交警日记》的结尾?《女仆日记》的开端?天呐!!!人家才不要啊!!!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