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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韵平反纪事录

第一章 重打50大板

在繁花似锦的京城,有一户书香门贵的大家。 “小姐小姐,你快回来,要是被老爷发现,我们可就惨了。” 一位身材娇小俏皮的小丫头在书香门贵大家的庭院内悄悄地喊着。 “嘿咻嘿咻……” 在这京城最美丽的庭院内,一棵靠墙的大树上传来了稍带娇嗔而又急促的声音。 “小姐小姐,求你了,快下来吧,春环求你了!” 还是这位俏皮的丫头在焦急地呼喊着,双脚不间断地跳着。 “哎呀!啪……” 一声巨响惊动了这家的仆丁。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跳楼了,小姐跳楼了,快去通知老爷,快去!” 众多仆丁跑到了庭院里,但又纷纷躲在庭院的一座假山后,只是悄悄地探着头望着在庭院草坪上躺着的小姐。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这可如是好呀,如何好?” 春环连忙兔子一样的跑过去,摇着在地上的小姐,急得眼珠子都快掉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位身材魁梧,身披锦绣花袍,穿戴官帽,酷似皇亲国戚的人走了过来。 “老爷,小姐小姐,小姐好像跳楼了!” 一个仆丁跪在这位老爷前报告。 “哼,跳楼,哪跳什么楼,八成又是想爬墙出去玩。” 老爷两眼透着火光,面目开始变得狰狞,像极了吃人的魔鬼。 “小姐小姐……你醒醒!” 春环焦急地呼唤着。 “春环,怎么回事?” 老爷很快就来到了庭院内,看见小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立马盯在了春环身上。 “小……姐小……姐,小姐爬上屋顶,摔了下来,到现在还没醒来……” 春环双膝跪地,原本极其可爱而稍带俏皮的小脸蛋开始变得紧张万分,全身有些发抖。 “韵玲,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韵灵马上睁开双眼,腹部一用力,身子一紧,立马立起了身子。 “你都知道了,爹!” 韵灵坐在了地上,那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绝世容颜,历史未见。她拥有着完美娇韵的身材,再加上披着一件京城顶级蚕丝衣褶,让人不禁幻想是否貂蝉投胎,西施转世,以致京城上下成千上万达官显贵的公子前来拜访,即使未能一睹倾颜,也甘愿在官门外远望凝视,宁可等得苍首白发须尽时,也愿得绝世美人一笑归。 “说,今天是想用什么方法出去!” 老爷一脸威严地说道。 “爬……爬……爬……爬树!” “哦豁!”身后的仆丁没有管住自己,惊讶的出了声。 突然,老爷一个斜视过去,眼睛里放出一万只锋利的毒箭,瞬时,庭院又恢复了安静。 “这是第几次了?” 老爷继续问道。 “第……第5次。” 韵灵结巴地说道。 “你怎么还坐在地上?” “摔……摔……到了屁股,屁……屁股……疼,站……站不起来!” “嗯,很好!” 老爷还是一脸严肃。 “春环!” “在……在,老爷!” 春环全身开始发抖了。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我……我……” 春环此时全身不停地自主颤抖,说话开始吞吞吐吐,囫囵吞枣了。 “来人啊,春环照看小姐不周,家法伺候,重打50竹板。”

第二章 毛竹大板

明朝的法典是极其严厉残酷的,特别是盛行于朝廷的延杖,这让不少朝廷官员和市井百姓都闻风丧胆,而这个刑罚特别之处就是,惩罚犯人之时必须去衣受杖,对没错,去衣受杖,翻译过来就是打光屁股。 而这个在朝廷任职兵部尚书的老爷也把这个刑罚带到了家中,惩治那些不听话的仆人并改其名曰“家法”。 “来人啊,春环照看小姐不周,家法伺候,重打50竹板。” 老爷示意了下两旁的仆丁,口里说出了渗人的几个字。 “爹!爹!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请收回成命吧” 韵秋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由于臀部的疼痛,站起来的同时,双脚踉跄了几步,而后一个健步跑到老爷的身前,“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爹!爹!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知书达理,守礼于闺中,不乱偷跑,春环一直视我为亲姐姐,她年纪还小,受不了这等杖责的屈辱与苦楚,求爹,求爹饶了她吧!” 韵灵扯着老爷的裤脚,苦苦地哀求着,美丽的双眸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来人啊,把小姐扶到一旁休息。” “你们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命令吗?把春环压上来,给我重重地打。” “是,老爷!” 两个仆丁刚刚还犹豫了会,在听到老爷震慑的命令声后,立马转过身去,朝着跪在地上低着头,全身哆嗦,嘴里不停发着囫囵不清声音的春环走去。 “你们两个去拿刑凳和板子!” “是,老爷!” 另外两个稍壮实一点的仆丁随着老爷的命令径直往内堂走去,不一会儿,他们一人拿着一张刑凳,一人拿着一块板子走到了庭院。 这两样工具是这个大家专门惩罚犯了家规的犯人而准备的。 凳子是一张2米长,宽度刚好够一个成年人趴着的宽度,由名贵檀木精心制作而成,刷着一层赭红漆,极其亮堂。 这板子则是一块半米长,三指宽,一指厚的竹子制成的毛皮大板,它不仅仅是用一整条竹子制成,它更是由两片竹板经过特殊地压缩制成,表面还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清漆,若是直条条地打在仆人的光屁股上,屁股绝对开花。 一般这个竹板是用于责打家里的男仆丁的,很少能责罚女丫头,今天老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对一个17岁的小丫头动用如此之重的家法。 去提人的两个仆丁走到了春环面前,将春环的左右手架起,就这样,春环被提到了刑凳旁。 春环无意间瞥了一眼眼前的刑凳,面色开始发紫,囫囵的眼珠子里瞬间灌满了泪珠,慢慢地慢慢地夺眶而出,嘴里也发出了轻微的“不要,不要”。 “小姐,救我,救我!” 春环在俩仆丁的架起下绝望地回头朝着另一边被仆丁挡着的小姐,苦苦哀求着,虽然她还是知道这块板子待会会狠狠地落在自己白嫩的屁股上。 “啊!” 突然,春环被仆丁一下推倒在刑凳上,然后她立马感觉到双脚被一双手紧紧握住,往后一扯,春环瞬势一伸,便头朝下,屁股朝上,双腿闭紧,趴在了冰冷的刑凳上,双脚被仆丁的手紧紧地固定住。 另一个仆丁则上前抓住了春环的小臂,也死死地固定在了刑凳上。 “不要,不要,老爷,饶命啊!饶命啊!呜呜……” 伴随着楚楚可怜的求饶声,春环开始抽泣起来。 这时,那个拿板子出来的壮丁走到了春环的腰前。 春环今天是穿着一件黄色的丝布外衣,外衣的下部正好盖住了他娇小的屁股,在这略微透明的丝布下显现出一个浑圆的拱形弧线,看上去极其诱人。 突然,这个仆丁弯下身子,将小丫头盖住屁股的上衣一掀,又抓起外衣内的小裤子往下飞速地一趴。 一个娇嫩白皙的少女小屁股露了出来,由于害怕,那水嫩的屁股蛋儿在空中不停地颤颤发抖,酷似两块刚磨好的豆腐,水嫩得可以轻松捏碎。 “啊哈!” 小丫头不自觉地叫出了声,瞬间感觉自己屁股一凉,整个暴露在空中。 小丫头此时脸唰地一红,将头死死地埋在刑凳上,眼珠子的泪水一个劲的直流,嘴里不时地哆嗦着 “小姐,救我,救我,救我!” 此时,壮汉离身去到一旁,拿起了那块半米长,三指宽,一指厚的毛竹打大板走到了小丫头的屁股蛋儿前,将板子一头横着搭置在了春怀水嫩的光屁股蛋儿上。 春环瞬时感觉屁股又一凉,一个冰凉的东西在他的屁股蛋儿中间耸起的地方搭着,那清漆浇刷过的竹板贴在屁股上到还有一种舒服的感觉,可是不久后,这块东西就会将这丫头的小屁股打成八瓣。 “呜呜呜,老爷,饶命啊,饶了我吧,饶命,我会照顾好小姐的,求你,求你不要打呀!” 春环这时抬起了头,用满含泪水的目光苦苦哀求着老爷。1 v4 W* i9 l. K2 X 就在这苦苦的哀求声中,壮汉将毛竹大板从小屁股蛋儿上离开,高高地举到了空中,静置了两秒,然后突然一个急挥,“嗖”地从庭院怡人的空气中落了下来。

第三章 春环受刑

“啪” 一声巨响彻了庭院,传到了韵灵的心间。 竹板狠狠地落在了小丫头中间翘起粉嫩的屁股蛋儿上,瞬时,小丫头水灵的屁股蛋儿中央泛起了一条三指宽的浅红板印。 顷刻间,这浅红板印的颜色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深红。 “啊……” 春环一吃痛,条件反射地大叫了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第二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春环豆腐似的白屁股蛋儿上。 这一板子打在了丫头屁股蛋儿靠上的位置,跟刚刚一样,雪白的屁股肉由白变成了浅红,顷刻间又由浅红化为深红。 “啊哈……呜呜呜……” 要说刚刚的第一板是条件性反射的喊叫,这一板子下去,屁股蛋儿上撕裂的疼痛立马向心头袭来,小丫头从一吃痛,竭力的大叫了出来,随即开始剧烈的哽咽和抽泣,失声地大哭起来。 被仆丁围在一旁的小姐听见了这痛楚的叫喊,不忍直视眼前为自己犯错而受罚的丫鬟,将绝世的容颜扭过一边,竭力的让自己不听见丫鬟的叫喊。 两板过后,春环的屁股蛋儿有一半变成了深红色。 “啪” 一声更大的巨响以摧枯拉朽之势砸在了春环第一次板子打下的位置。 这原本雪白豆腐似的屁股蛋儿肉随着板子的砸下一阵剧烈地颤动,突然,那屁股蛋儿上的肉由刚刚的深红立马转变成暗红,就这样深深地印在了小丫头原本水嫩得似乎可以吃的小屁股蛋儿上。 “啊……啊……啊啊……” 一阵刺耳的尖叫从刑凳上传来,响彻了整个庭院,震慑了每个仆人的心。 春环只感觉屁股上一阵火烧的剧痛袭来,本来白皙的屁股蛋儿挨了一板子,那疼痛就难以忍受,再叠加上一板子,那疼痛就像把心脏撕裂一样,剧痛无比。 “啪啪啪啪啪” 狠狠地5板连续抡下来,壮实的仆丁也毫不手软,用尽力气地挥着毛竹大板。 5板下来,春环的整个屁股蛋儿,毛竹大板全部打到了,小屁股蛋儿上没有了一丝白皙,有3板更是狠狠地叠加在了原来的旧伤上,那深红的屁股蛋儿顷刻间变成了暗红,屁股肉中透着红得渗人的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春环的声音从尖叫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爷!……老爷!……奴婢知……错了,老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求你……饶了我吧……求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啪啪啪啪啪” “10、11、12、13、14” 壮实的仆丁一边将板子用力打在丫头的屁股蛋儿上,一边向老爷报着数。 这时,丫头的屁股蛋儿整个变成了暗红,屁股肉中泛起了层层血丝。 “啊啊啊啊啊啊……老爷!别打了……痛……痛……奴婢知错了……哎哟……痛……哎哟……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哎哟” “啪啪啪啪啪” “25、26、27、28、29、30” 30板子过去了,丫头的小屁股蛋儿红得开始吓人了,那两块屁股肉中覆盖上了一块块酱红色的血丝,整个屁股蛋儿已经肿胀起来,翘起老高,宛如一个发酵的烂包子。 “啪啪啪啪啪” “30、31、32、33、34、35” “啊啊啊啊啊啊……小姐……痛……痛……奴婢不行了……哎哟……奴婢受不住这板子了……哎哟……小姐快救救我……哎哟……快救救我呀……哎哟!” 此时站在一旁的小姐侧着脸,全身也开始发起抖来,久久不能停止。 这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像一支支尖利的竹剑一下一下的穿透着韵灵的心,韵灵受不住这样的煎熬,双手抬起,猛地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自觉的在角落里哭泣。 “啪啪啪啪啪” “35、36、37、38、39、40” 啊啊啊啊啊啊……小姐……痛……痛……奴婢快要死了……哎哟……奴婢就快要死了……哎哟……小姐快救救我……哎哟……快救救我呀……哎哟!” “别打了,住手!别打了,住手!” 这时,天性善良的韵灵突然奋力挣开了两位仆丁,闪着泪光,向着刑凳上的春环仆去。 “咚” 韵灵挡在了春环的身上。 “住手!我叫你住手!我命令你住手!” 韵灵一把抢过了壮汉书中的毛竹大板。 “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们别再欺负春环了!呜呜呜呜呜……” 韵灵失声大哭,和春环一起大哭,全庭院的仆丁都不忍再看下去了。 “爹,你要罚就发我吧,是我贪玩,是我不该想尽办法腰私自出府,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欺负春环了,她还小,再也受不住如此残酷般的杖责了。呜呜呜呜呜” 韵灵苦苦地哀求着站在屋门中摆着官威的老爷,苦得红肿的眼睛乞求般地望着老爷。 “来人啊,把小姐拖到一边去!” “春环再加打10大板!” 一声极其威严的命令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小姐被四个仆丁拖去到另一边,春环更加大声地在刑凳上哭泣起来,刑凳上被小丫头的泪水浸满以至于刑凳上的泪水一滴一滴地往刑凳下的草坪掉。 壮实仆丁有拿起了板子,高高举起在空中,“呼”的抡了下来。 “啪啪啪啪啪” “51、52、53、54、55”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声更加嘶哑的哀嚎声响起 “啪啪啪啪啪” “56、57、58、59、60” “老爷,用刑完毕!” 此时,春怀的两个屁股蛋儿已经全部变成紫色,那酱紫的屁股肉上还浸透着粒粒微小的血珠子。 春环全身汗湿,趴在刑凳上停止了哀嚎,闭上了眼睛,似乎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灵儿,若是下次还是这般目无规矩,可别怪何家的家法把这个小丫头杖毙!” 韵秋跪在地上,耷拉着头抽泣着,顺着老爷的声音点了点头。 “来人啊,把春环扶下去请大夫医治!” 这时,书香世家的庭院内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嗯 对,写了个小续集,讲春环的。

第四章 书房

“小姐,大夫来了!” 一个仆丁领着一位女大夫走进了小姐的房门。 这位大夫是整个京城里唯一的一个女大夫,非常年轻,才22岁出头就在京城立下名号,据说她妙手回春,在她手上治过病的人全都药到病除,是京城出了名的女神医。 “大夫大夫大夫,麻烦您快点,快点帮春环看一看。” 韵灵看见大夫来了,立马从床边一个踉跄来到大夫身边,眼睛依旧不停地滚着泪水,她一直在哭,已经足足有一个时辰了。 “您别急,您别急,伤者在哪,您先让我给她看看伤势!” “在床上,在床上,你快帮她看看,她……她疼。” 韵灵又哭了起来。 “啊,小姐,救我,救我,救……” 突然一声喊叫从床上传来。 “我在,我在,我在这,这就来救你,救你,大夫已经过来了,马上就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韵灵又一个踉跄,立马回到了床前,安慰着趴在床上迷迷糊糊说着梦话的春环小丫头。 “来,您请请让下,我来看看。” 女大夫走到了床头,将她的医药箱放在了床上,示意叫韵灵让开。 “呀!这是犯了什么错,被打成这样?” 女大夫突然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丫头紫的发黑的屁股蛋儿吓到了她。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呜呜呜呜” 韵灵又在自责了。 “她这是板伤,看起来还挺严重的,她的屁股皮下已经有大量的淤血,以致她现在发着高烧,只不过没有大碍,现在朝廷延杖之风盛行,我也经常医治板伤,她这是皮外伤,没伤及筋骨,我给她开几副降火去燥的药方内服,然后配上我这祖传秘制的膏药外用,不足7天便能痊愈。我先跟她上药,上药时会有些疼,你得安慰一下她。” 女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小药瓶,墨绿色的瓶子像极了翡翠,一看就是祖传药方。 “来,春环,上药了,上药了,上完药就不疼了啊!” 韵灵慢慢地抚摸着春环丫头的脑袋,低声安慰着。 “小姐,上药会不会疼,会不会疼……” 春环突然神情慌张,特别恐惧。 “不疼不疼,马上就好,马上就会好的。” 韵灵继续安慰着春环。 “哎哟!” 又一阵剧痛从春环的屁股上刺穿了她的小心脏,就像又挨了一板子一样。 春环屁股蛋儿一紧,一下子扑在了韵灵的怀中。 但是,这种疼痛没持续多久,慢慢地,春环感觉屁股上透着一股凉气,酥酥麻麻的,没有了刚刚的疼痛感,倒是还有一阵舒爽的感觉。 “好了,看样子,这丫头痛是止住了,这瓶药给你,每天外涂3次,配着药汤内服就行,这是药方,赶快去抓药吧!”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来人啊,来人啊!” “小姐,有何吩咐?” “快拿着单子去抓药,要快!” 韵灵吩咐完后又回过头来招呼春环。 “那就让她好生养着,切记入水,我就先行告退了。” 女大夫拿起药箱,向韵灵别过,准备离开。 “大夫大夫,刚刚没来得及,敢问您尊姓大名?” “柳沉香,南街柳春巷58号,需要看病来知会我一声便是。” 柳沉香背起了药箱,离开了何府。 韵灵送完了柳沉香,一回过头,就看到了春环惨不忍睹的屁股蛋儿,又一次失声哭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别哭了,您哭了一个多时辰了,眼睛都哭肿了,待会为了春环毁了小姐的绝世容貌就不好了,小姐平时待春环如亲妹妹,春环为小姐挨点板子没什么” 此时趴在床上睡着了的春环说着梦话,刚巧被韵灵听见了。 韵灵刚准备去床头抚摸抚摸她,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了。 “小姐,小姐,老爷有请,让小姐立马到书房去。” 一个仆丁赶了过来,跪在地上,传唤着小姐。 “你去禀报,说我马上过去。” “是,小姐!” 传话仆丁离开了房间。 韵秋擦了擦泪水,整理了一下,往老爷的书房走去。 “爹!” “灵儿,你来了啊!” 韵秋没有做声,只是站在老爷的官桌前,眼睛也没看着老爷。 “灵儿,春环小丫头怎么样了?” “死了!” “灵儿,你越来越大胆了,都敢跟爹这样说话了!” 韵灵没有理会老爷的责备,继续低头装作没听见。 “灵儿,春环怎么样了?” “打完别人还假惺惺的关心别人!”韵灵低声嘀咕。 “灵儿,你刚刚在嘀咕什么?” 韵灵依旧站着不作声。 “灵儿,你知道爹最讨厌人前一套,背地里一套了,你刚刚说什么,从实说来,否则……” “爹,你住口,不许你再动春环,爹,实话跟你说了吧,您为什么要打春环,春环是听了我的命令,你要打你只能打我。” “爹,您说女孩子要遵守三从四德,必须守礼于闺中,可是你女儿生性爱玩,就是想出府,您总要我在家背四书五经什么的,那些圣人不正是浪迹于市井,闲云野鹤般游走才赋得千古绝唱载史册吗?似我这般闭门不出又何来的佳话传唱,又怎能像爹一样报效朝廷?” “啪!你给我住嘴。” 突然老爷用力震了下案桌,立刻站起了身。 “你知道什么是朝廷吗?你现在看着府外大行大业,一派祥和安宁,你知道似我等官职身份的朝廷命官肩负着何等使命,又会有多少人觊觎爹的官职,爹告诉你,不让你出去,爹是为了保护你!” “爹天天就知道朝廷,奏则还有官职,您干脆就去跟官职过一辈子吧!爹你今天找我来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要去照顾春环去了,春环被你打成那样子了,我没时间跟你谈论朝廷大事!” 韵灵转过身子准备离开。 “我教训春环就是要告诉你,似尔这等不经头脑,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只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给她一顿板子就是要你明白这个道理,总有一天你会要一个人面对整个天下的!” 老爷满脸铁青,字字铿锵地说道。 “爹你乱打人还有理了!我没时间跟爹你争论,我得去照顾春环去了,要是爹看不惯,也可以叫几个仆人打我100大板,把我的屁股也打烂,你高兴了吧!” 韵灵一股脑地准备往外冲。 “你回来,我今天喊你来不是要打你的,明天是你的生日了,今天你娘送给了你一件礼物,你过来看看。” “我不需要,爹留着给你小妾用吧!” “你过来,不看爹的面子,总要看你娘的面子,这是你娘特意找人专门打造嘱咐我说生日要给你的,我怕明天我忙于政事没空理会,今晚给你了,你娘离你比较早,这可是她这十几年来的一番心意啊,她可一直都在惦记着你!” 韵灵停住了脚步,反过头来,来到老爷面前,接过了这个特别的礼物—一只精美的发簪。 夜深了,韵灵从老爷的书房走出,手里拿着她爹送她的生日礼物,焦急地走着,准备去照顾春环。当她刚走到今天下午春环挨板子的草坪里,突然好像又听见了春环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瞬时一股火从心里迸发,随手把那支发簪扔到了旁边的深草丛中。

第五章 查抄何府

第二天早晨,一缕温暖的阳光唤醒了主仆俩。 “春环,你舒服点了没?” 韵灵又一次来到丫头床边询问情况。 “嗯,不怎么疼了,好多了,那位女大夫的药真灵!” 春环似乎烧已经退了,屁股也不是那么疼了,又恢复了活力。 “昨天老爷找小姐过去没有责罚小姐吧?” 春环似乎有些担心,轻轻地问道。 “甭提那个老东西,我要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韵灵一脸恼火,两个眼珠子都要蹦跶出来似的。 “其实老爷也是为了小姐好,小姐还是不要生气了……” “嘣嘣嘣” 一阵非常急促的敲门声传到了主仆两的房间内。 “这么早,是谁这么着急地敲门啊,火烧屁股似的!” 韵灵心情本来就不好,一下子被这急促地敲门声一惊,瞬间又火冒三丈了。 这时,官府的大门打开了。 “老爷,您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就下早朝了吗?” 一个仆丁开起了府门准备迎接回家的老爷。 “顺丁,小姐在哪,小姐在哪?” “啊,他……他……还在……” “快点,我问你小姐在哪?” 一声震天的问话传遍了整个书香门第的庭院,只见得向来一副官腔的老爷此时已无心顾及自己的仪态,脸上透露着急躁与不安。 “小姐在自己的闺房中” “赶紧随我去叫唤小姐!” 老爷此时竟然迈起了步子,飞快地朝韵灵的闺房跑去,完全没有了正二品兵部尚书的姿态。 “啪” 一声惊悚的开门声传到了主仆两人的耳朵里。 “爹!爹你这是……” “快!快!赶快收拾东西跟这个小丫头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也千万不要去找你们的娘,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春环,我命令你赶紧穿好衣物,马上带小姐走,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也不绝不允许小姐去找她的娘,记住,小姐以后的安全,老爷就拜托你了,你们永远的在民间做一对好姐妹吧!” “顺丁,马车我已经备好,赶紧驾着马车带小姐离开京城,越远越好,盘缠我已经准备好,记住,马车在你在,马车亡你亡!” “是……是,老爷!” 全闺房所有人被老爷这突如其来的一通话语所震撼,老爷进来时春环还光着屁股在疗伤,本来下意识地想叫一声,却被老爷焦急的命令声给压了下去。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快点动起来!” 这是,老爷发出了从未有过震慑天地的命令声,全屋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按老爷的命令离开。 春环虽然屁股还疼,但是听了老爷的命令,也顾及不了伤口,马上穿起了衣物,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很快,春怀把韵灵所有的东西收拾起齐整了,韵灵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储储的立在那里。 “韵灵,愣什么呢,快点!”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我走?” “没有这么多为什么,听话,好孩子,昨天是爹不好,爹让你伤心了,爹不该那样责备你,你以后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有用之才!” “爹,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以后我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爹,你要去哪?” 韵灵两眼圆瞪,朝着从未如此急躁的爹问道。 “没什么,皇上下旨要在本府衙商量机密,需要其他不相干人等外出避嫌,你先出去几天,等处理完机密要事,爹亲自接你回来,快走,听话!” 老爷此时说话似乎也开始有点结巴,一切显得不那么自然。 韵灵听了爹的解释,总觉得怪怪的,但是也没时间思考,接过了春环收拾好的行李,和顺丁一起往房门外走去。 “灵儿,你是爹的好女儿,爹永远爱你!” 老爷突然用从来未曾有过的轻语声向着往门外离去的韵灵说道。 韵灵回过了头,一脸迷茫,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春环和顺丁扶着离开了闺房,往府衙大门走去。 韵灵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老爷的视线中,很快,他们的模糊的背影出现在府衙大门处。 这时,老爷突然没发现远处的小姐模糊的背影中少了某个东西,连忙跨出大门,向着韵灵飞奔而去并以它从未有过声音大声叫喊: “灵儿,你的那个怎么不见了?你的……” “砰!” 一声巨大的破门声打破了这个书香门贵的宁静。 “所有锦衣卫听令,立刻包围何府,全府所有人等全部抓起,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群带着长枪和大刀的官兵夺门而入,瞬间就撞到了主仆三人。下命令的是一个举刀的壮汉,挥刀的样子极其可怕。 “将这三个人给我拿下!” 身后一位身高五尺,发须斑白,身着仙鹤锦袍,穿戴朝冠顶饰东珠红宝石一颗的官帽,走路及其威耸,官腔似乎比老爷还足。 “是,太师,给我拿下!” 三个带刀锦衣卫立马拉起了三人并把锃亮的大刀加在了三人的脖子上,然后顺脚一踢,将他们踢跪在了地上。 韵灵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一把大刀现在正架在她的脖子上,此时的韵灵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本太师奉皇上之命捉拿谋反逆贼何元武,其附带家属家仆一并抓起带走,何府查抄没收充公!” 太师不紧不慢地用着官腔说道。 没一会儿,府衙上下一举人等包括仆丁丫鬟全部被抓。 老爷和几位仆丁被纷纷压到韵灵的眼前。 “太师,在何元武书房中搜到了一封信,请过目!” 太师接过了锦衣卫统领手中的信,看都没看就盘问起被刀架着跪在地上的何元武。 “何元武,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勾结外族企图不轨,现在你亲笔写给复元旧党的密信已被搜出,你企图谋反的罪证铁证如山,罪无可赦,上天牢里好好享受一番吧!” “赵太师,求你,求你放过我的灵儿,我跟你们走!” 跪在地上的老爷苦苦哀求着。 “将全部一干人等压入天牢,听候皇上发落。” “是,太师” 就这样,和府上上下下全部被锦衣卫压走,压入了天牢,当然也包括这家的大小姐何韵灵。

第六章 天牢

“福来,我要的东西搜到了没!” 太师在何府一个漆黑的角落里询问着他的下属。 “老爷,找遍了何府,差点都把底掀都了起来,还是没有找到您要的东西!” “啪啪!废物,养了你们有何用,那是老爷我的命根子,还不赶快去找!” 太师突然一怒,印堂都开始发黑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找!” 福来立马狗似的往庭院跑去。 “这该死的老东西,到底把它藏哪里了?” …… “嗞,嗞”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嗞,嗞” 一阵刺耳地脚镣声伴随着一个粗犷的女牢头声传来,声音听起来让人揪心。 “嗞拉” 一阵刺耳的开门声传来。 “给我进去,不要脸的俩小骚货!”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在韵灵和春环的背后用力一推,主仆俩一个踉跄,扑在了牢房阴湿铺满稻草的地板上。 “哎哟!” 春环先叫起来,刚刚牢头的一推她正好屁股着地,触碰到了伤口,吃了痛不自觉地叫了起来。 一旁的韵灵被刚刚一推也摔倒在地,神情好像还没回过来,便无心理会刚刚春环的一叫了。 这是一个极其阴冷的牢房,地上铺着稻草,角落里有张床,布满了灰尘。 “啊……老鼠,老鼠!” 突然,一只老鼠从主仆俩脚边窜过,俩人失身大叫了起来,立马抱在了一起。 “春环,爹这是怎么了,好像听说谋反,爹一生正直,怎可能谋反呢?” 韵秋差点哭出了声来,平时大门不出,娇生惯养的她怎生的待过如此肮脏之地。 “是呀是呀,老爷平时看上去挺吓人的,但是全府都知道老爷其实是个大好人,怎么可能犯这么大的罪呢?” 春环接着韵秋的话说道。 “爹肯定是被人陷害了,我看八成就是那个抓我们的太师。” 韵灵突然面容坚定地答道。 “嗯嗯,我看也是,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啊!” 春环突然变得聪明起来,对着小姐说道。 “是啊,不行,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给爹找证据,为他平反!” 韵灵神色更加坚定,其实她骨子里透着一股与他爹相似的正义与坚强,只是平时任性了点。 “但是,这里听说是天牢,皇帝老儿建的牢房,我们怎么出去啊?” 春环嘟起小嘴,两眼直直地望着小姐说道。 “丫头,你听过一句话没: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相信小姐我,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出去的,我们一起出去为爹平反!” 韵灵似乎已经忘记了大牢,为爹平反的斗志一直在脑袋中闪现,可能也是学了他爹的,任何事情无所畏惧吧! “丫头,屁股还疼不疼啊?” “疼!小姐” “你看这是什么?” 韵灵偷偷地从睡衣袋子里拿出了那瓶祖传药膏。 “哎呀,小姐!你居然能把它带进来,看样子,我的屁股不用受罪了,小姐,你对我真好!” “那是当然,似我等这么冰雪聪明又仁慈善良的小姐到哪去找呀,快点,给我趴好,把你的小裤裤脱掉,让本姐姐好好给你疗伤!” “多不好意思啊,屁股让给你看!” 春环的伤势似乎明显好转,竟有点害羞了。 “哟哟,装起大人了是不,挨打的那会光着屁股那个小姐小姐,救我,救我的时候没看见害羞呀!” 韵灵在这节骨眼上竟打起了趣。 “人家不是疼吗?那么大的竹板子打在屁股上,你试一试看疼不疼?这该死的小链子也不手轻一点,亏我平时还特意给他送过吃的,哼,太忘恩负义了。” 春环也开始俏皮起来。 “哟!你咒我挨打是不,赶快趴好,脱掉裤子,要不,我在你屁股上再来两巴掌,你可别忘了我还是你小姐。” 韵灵开始学着老爷摆起了官腔了。 “是,奴婢遵命,小姐在上,请受奴婢一趴!” 说着春环顺势趴在了韵灵的大腿上,自己把裤头去掉,露出了自己的小屁股。 韵灵给丫头开始上药了。 “丫头,疼吗?” “不疼,不疼,有姐姐在,春环一点都不疼!” 这就这样,明朝天统的女牢里浮现了一张主仆两人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第七章 牢狱提人

“啪啪啪啪啪” “嗯……嗯……嗯……嗯……” 一阵巨大的抽打皮肉发出的声音夹杂着人的“嗯嗯”声在充斥着天牢的刑讯室。 “你这个老不死的,说,东西在哪?” “啪啪啪,快说,东西在哪?” 一名男囚室的老头拿着带根刺的鞭子对着架在十字架邢台上眼前的何老爷威逼道。 “呸,做梦去吧,你们这厮狼子野心的奸臣逆贼沆瀣一气,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没有,你们找老天爷要去!” 这位朝廷的正二品兵部尚书正在刑房里被牢狱头一等人刑讯。 “诶,你这老不死的,审了你七天了,不是装哑巴就是乱说一通,害我们在你府内一通乱找,地都挖了三尺,一个影子都没有,你当爷好欺负是不,你当你还是在锦衣卫门下呼风唤雨是不。” 牢狱头有点急,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 说着,突然,牢狱头从火堆里拿起一块烧得火红发亮的烙铁向何老爷走来。 “老不死的,你说是不说?” 何老爷当没看到这块烙铁似的,直直地盯着牢狱头。 “嗞嗞” 伴着胸膛上一缕浓烟升起,一股烧猪脚的气味弥漫在了刑房间。 何老爷晕死了过去。 狱头,他又晕了。 “这老不死的,快快快,把他拖回牢中,可千万别让他死了,他死了,我就完了!” “是” 两个牢狱把何老爷拖走了。 “嗯哼!” “哟!福爷,您来了!您请坐!” “开口了吗?” “这老东西嘴硬得很,再等等,再……” “啪啪!” 两记耳光把狱头的牙打掉两颗。 “废物!” “哎哟哎哟哟哟哟哟!您息怒,您息怒!” 牢头捂着半边脸连忙作揖。 “他不是有个黄花大闺女吗,东西不在这个老头这,会不会在……啊?还要我教你吗?” 话一说完,这位富大爷就消失了。 “哎哟哟哟哟哟,冲什么冲,还不是太师面前的一条狗!” 牢头捂着脸,也转头离去了。 …… “啪” “哎呀!” 春环愣得一惊,立马反过头来! “小姐,你干什么,你打我屁股一巴掌干啥?” 春怀刚刚趴在韵灵大腿上被韵灵打了一巴掌,惊奇地回过头询问着韵灵。 “你这丫头,屁股上的伤好了!我为你疗了七天伤,手累,打下你出出气,哈哈哈!” 韵灵又开始俏皮起来了。 “好啊,小姐你好坏,让春环也打你两下屁股试试!” 说完春环了连忙拉起裤头,猛虎出笼般向韵灵扑来,韵灵哪能让春环得手,一个闪躲,两人竟在着天牢里玩起了抓人游戏。 “哟,牢头,您来了!” “把那两个骚货的牢门打开!” 那个带韵灵入狱的牢狱头出现在了牢门前,那胖胖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彪悍壮妇,没一点好生相。 “嗞啦” 韵灵牢房的门打开了。 “把这两个骚货押到刑讯室去” 这位彪悍壮妇似乎很不高兴,特别是看着里面追来追去笑笑呵呵的她们,眼睛里更是迸射出歹毒的光芒。 四个牢狱过来抓起了韵灵和春环。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的闺女,你们不能抓我!” “小姐小姐,他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呀,去哪儿呀,小姐小姐,我怕?” “春环,别怕,有姐姐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韵灵话音刚落,正好反过头来,眼前立马闪现一个彪悍壮妇的身影,眼睛里似乎透着火光。 “啪啪!” 两记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韵秋那五千年一遇的绝世容颜上。 “你你你,你居然敢打小姐,你不要命了?” 在一旁的春环看着这从未发生过甚至自己从想都不敢想象的一幕,心中不免产生一股怒火,但是那怒火只是一点点,她的心里还是害怕,以至于他的声音有点发颤。 “打的就是这个小骚货!这大家闺秀的,长着一个俊俏的小脸蛋就为所欲为,以为这里还是你们的兵部统帅三军的号营,做梦,这里你连鬼都喊不到,打她?呸!好戏还在后头呢!” 这牢狱头狠狠地盯着春环看着,死死地看着,恨不得把丫头的心挖出来。 韵灵的嫩脸刚刚被扇了两下,头顺势侧了过去,头发也被刚刚的猛力打散披在了脸颊上,虽然这头发散落了下来,但是韵灵的头发极其秀颀,非常柔顺,轻飘飘的贴在了她的脸上,给人一种无限的飘逸感。 这时,韵灵反过头来,秀发也随着摆头的风飘了起来,真的宛如一位仙女。 韵灵还是没与出声,只是鼓着她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牢头,两边脸蛋被打得通红,一丝鲜血从左嘴角流出,一点一点地流着,直至滴到地上。 “看什么看,打得就是你,骚货!待会有你好看的,好戏还在后头,快,带走!” “遵命!” 就这样,主仆两人被牢狱从牢房里抓走了。

第八章 刑房审讯

“快进去!” 几个牢头将韵灵一推,韵灵一个踉跄,便栽进了刑房。 这是一间极其阴暗的刑房,正前方有一个横木架,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这些刑具大都是都没见过的,倒是够稀奇的。 刑房的正中央是一个长条形用水泥砌制而成凳子大小般的台阶,大概有半米高,宽度够两个成年人刚好睡上去。 台阶上的两端分别有两个锁环,看上去好像是用来锁住趴着的女犯人手脚用的。台阶的右边靠墙则是一条半拱形刑凳,同样的两端也有两个锁环,好似乎也是用来锁住女犯人手脚用的。 “小骚货,看见了没,这里样样东西都可以让你皮肉开花,生不如死,看你细皮嫩肉的,识趣的最好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免受皮肉之苦。” 牢狱头死捏着韵灵的下巴,苦苦威逼着。 “我问你,你爹有不有给过你什么特殊的东西?” 牢头还算有点耐心地盘问着! “没有,有也不会给你,哼!” 韵灵虽看着这百般刑具心里有些惧怕,但是她与生俱来的凛然与正气从骨子里透了出来,豪气般地对牢头说道。 “诶呀!在这里跟老娘装英雄,来人啊,把她给我架在刑台上,我要让她尝尝这鞭子的滋味,看她这娇嫩嫩的屁股皮开肉绽之后,还跟老娘横不横!” “你要是敢动我,我爹绝不会饶了你们的!” 韵灵一身正气的说道。 “哟哟哟!大小姐,我的大大小姐,你爹来救你?看见这是什么了没?” 牢头将手中一条极其粗糙甚至带着刺钩,全身沾满血迹的鞭子扬在了韵灵眼前。 “好好看看,这上面的血迹,这血迹正是你身为尚书大人的好爹爹留下的,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父女俩的血好好洗洗这根鞭子,来人啊,快把这小骚货架在刑台上,老娘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你们把爹怎么了,你们到底把爹怎么了,你们这帮无耻之徒,总有一天会叫你们碎尸万段,总有一天!” “你们几个还不赶快动手?” “是!” 两个牢狱架着韵灵就往刑凳前推。 “过去!” 韵灵突然被两个狱头狠狠一推,又一个踉跄栽了过去,差点摔倒在刑台上。 “趴下!” 又是一下牢狱的猛推袭来。 “哎呀!” 韵灵一下子失去平衡,一下子扑倒在刑凳上,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韵灵刚一扑上去,双手双脚就被狱头用力一扯,整个身子立马绷直,丰满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了硬邦邦的台阶上,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双手双脚关节处只感觉一阵冰凉,被冰冷的铁环死死的锁住,不能动弹。 就这样,韵灵被死死地固定在了刑凳上,准备受刑。 “砰砰砰” 韵灵此时能清楚地听到刑台传来的自己的心跳声,这心跳一下比一下快,似乎整个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是的,从小娇生惯养的韵灵此时开始害怕起来,但是其与生俱来的正义感依旧使她把一切的恐惧满藏在心里,不露于声色,正如他爹一样,用它自己的方式勇敢地跟着群沆瀣一气的奸逆小人作抗争。 “你们要对小姐做什么?你们不许动小姐,小姐可是尚书大人的千金,你们不能动她,要打,你们就……就……打……打……我……吧!” 春环看着小姐被直直地固定在刑凳上,心里不觉一股怒火朝着几个牢狱蹦去,但是又看了看小姐被固定在刑凳上的身影,瞬间又产生了一丝怜悯,以往小姐对她的好全在头脑中浮现,小丫头这时想为小姐挺身而出,替小姐受刑,但总归还是因为胆怯,最后这句话说的吞吞吐吐。 “诶,你这小妮子!” “啪啪” 牢头侧过身来就是两记大巴掌扇在了春环的脸上,春环嘴里含着血,没有再说话。 “畜生,你们有种冲我来,欺负一个小丫头算什么本事,有种冲我来呢!” 这一幕被刑台上的韵灵看到了,一股更为强烈的气焰涌上了韵灵的心头,气愤地对着牢头大喊。 “你这骚货说是不说,东西到底在哪?” 牢狱头此时也火冒三丈,用力捏着韵灵的下巴恶狠狠地说道。 “去找阎王爷要去吧,他在阴曹地府等着你!” “你这骚货,嘴硬!” “你,赶快把她的裤子扒光,我要将这小骚货的屁股打得稀巴烂!” “是!” 眼前的韵灵身着一套白色的囚服,虽然是囚服,但是这种白色穿在了韵灵的身上,便是白娘子转世,活脱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的大美人。 狱卒来到了韵灵的屁股前,双手扯起韵灵的裤头,往下用力一扒,一个极其娇嫩的屁股蛋儿暴露在了刑房死寂的空气中,那紧致丰满的屁股蛋儿浑然天成,白皙无比的肌肤宛如一只美丽的白天鹅,同时,那水灵灵的屁股肉极其的滑嫩,似乎一弹,屁股肉儿就能随着节奏一颤一颤的韵动,让人有忍不住想亲吻一口的冲动。 “嘿,这美人,不仅脸蛋长得漂亮,屁股也如此美丽动人,真是绝了!” 刚刚把扒裤子的牢狱看到了韵灵的屁股蛋儿,在一旁赞叹。 “说什么呢,给老娘滚出去!” 牢头狠狠地训斥着刚刚情不自禁赞美韵灵屁股蛋儿的狱卒。 这时,牢头松开了捏住韵灵下巴的手,操起鞭子往韵灵的光屁股那走去,还不间断地将鞭子“啪,啪”地抽打着刑房的地面。 韵灵刚觉屁股一凉,愣是久久没反应过来,从小出生于大家闺秀,饱读诗书礼仪的她从未受过这般将屁股暴露在陌生人面前的屈辱,便是死死地将脸贴在了刑台上,秀颀的长发依然盖过了脸颊。 然而随着一声一声“啪啪”地鞭子击地的巨响传来,韵灵不觉心里一惊,身体似乎开始有点哆嗦,但是她还是死死地将脸贴在了刑台上,一句声也不吭。 “爹,你可要保佑女儿呀!” 韵灵在心中默念着,似乎这样的默念可以暂时消除一些韵灵未知的恐惧吧! 牢狱头来到了韵灵水嫩嫩的屁股前。 这时,“啪啪”的击地声也消失了! “你……你……你们不能打……打……小姐,要打……要打就打……打我!” 一旁被架着的春环小声嘀咕着,嘴里还流着血,无法大声说话。 这时,血红的鞭子已经扬在了空中。

第九章 韵灵受刑

“咻” 一声长鞭划过的风声席卷而来。 “啪” 一声鞭子抽打屁股蛋儿的巨响回荡刑房。 韵灵突然一抖,又立刻停止了抖动。 刑房依然没听到任何声音发出,只听得见韵灵上下两颚的牙齿“滴滴”震动。 再看看韵灵绝世美白的屁股蛋儿,雪白雪白的屁股肉儿上突然多出了一道微小的皮脂碎末,刚开始还是跟没受刑的颜色一样雪白雪白,但是顷刻间,一道红色的鞭痕就印在了韵灵的屁股蛋儿上,又过了一会,这红色慢慢变深,但是最为恐怖的是,刚刚被掀起的皮脂碎末间开始渗出滴滴血沫子,不是淤血,而是一滴滴极细的血沫子,这刑房的一鞭子下去,韵灵的屁股蛋儿就可以说是打开花了。 “啪” 又是一声刺耳的鞭打声充斥着整个刑讯室,随着一道鞭痕在韵灵屁股靠上的位置又一次泛起,又是一层屁股蛋儿的皮脂碎末被掀了起来,一丝鲜红随之透满鞭痕,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韵灵又抖了下,她牙齿碰撞发出的“滴滴”声音变大,频率加快,但是整个刑房除开鞭子挥起的风声和一旁炭火烧烙铁的“嗞嗞”声,没有其它任何声响,韵灵还是一声不吭。 “啪啪啪” 着着实实的三鞭子挥来,毫不留情地落在韵灵屁股蛋儿的中上,中下和下部,又是一条条的鞭痕渗着血沫子在屁股肉上泛起,不是淤血,而是鲜红的血沫子。 这时,韵灵的腰突然起来了下,但是冰冷的铁环死死地固定住韵灵的手脚,使她又趴了回去,但是此时的韵灵依然闭着嘴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五鞭子过后,韵灵的屁股不再白皙,鞭痕此时已经布满了韵灵的屁股蛋儿,接下来的刑罚就要落在韵灵的旧伤上叠加了。 “啪啪啪” 又是三鞭狠狠地落下,每一鞭子搭在了韵灵的旧伤上。 “嗯!” 韵灵突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嗯”声,和她的爹受刑时一样,没有“啊啊啊啊!”地大叫,只是“嗯”地一声发出,声音很小,但是透着这小姑娘无比的正义与坚强。 这时,韵灵的屁股蛋儿整个在原来皮脂碎末的基础上又泛起了一层皮脂末,原来浸出的血沫子现在越来越来大,往着屁股蛋儿上不断地浸着。 “啪啪啪啪啪” 五鞭子,狠狠地五鞭子挥了下来。 “嗯嗯嗯嗯嗯” 一阵低吟声传来,因为手脚固定住,韵灵此时身体开始往左右剧烈开始晃动,整个屁股蛋儿也在随之摇摆,似乎想逃离这个该死的刑台,但是韵灵的手脚被固定住,无法动弹。 这时,韵灵的脸再也贴不住下面的刑台,竟自转了过来,那绝世容颜又出现在了狱卒眼前。 这时,韵灵的脸蛋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两条清澈细小的泪痕从她那大眸子里涓涓地流淌着,穿过微红的脸颊,一滴一滴,滴到了刑台上,那秀颀的长发也已经被晶莹的泪珠浸湿,一丝一丝地粘在了韵灵的脸上,上嘴唇则颤抖着斜往一边,为了让自己不发出惨叫,韵灵用自己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上嘴唇。 对,她就是以这种方式对抗邪恶,即使钻心的疼痛撕裂了她的心脏,她也不愿向奸逆小人低头屈服,这就是她,美丽的韵灵。 “你们这些畜生,不要再打小姐了,不要打了,小姐一向娇贵,禁不起这样的酷刑!要打打我,要用刑跟我用!” 春环在一边实在看不下去了,幼小的心灵正守着猛烈的撞击。 牢狱头这回没空理会春环小丫头,径直朝韵灵的头走去。 突然,牢头来到了韵灵的脑袋前一把抓住韵灵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后一扯,恶狠狠地说道: “东西在哪?贱货” “我……我……我说了……,去……去……阎王爷那……那里……要!” 说完,韵灵闭上了双眼,一声也不吭了。 “死东西,看你嘴硬,来人啊,给我死死摁住他,别让她动,我要把她屁股打得稀巴烂!” “咚”地一下,这个彪悍壮妇,将韵灵的头重重地往刑台上一摔,一个飞身跑到韵灵的屁股前,扬起鞭子,恶狠狠地向韵灵的屁股蛋儿砸来。 “啪啪啪啪啪” 五鞭子狠狠地落下。 “嗯嗯嗯嗯嗯!” 又一阵低吟传来,声音似乎大了许多,伴随着极其强烈的抽泣,那种抽泣似乎是要断气一样,猛烈无比。 但是就是这样,韵灵依然一声不吭,身后的屁股在十五下鞭打之后,小血沫子开始变成了小血珠子,一点一点地往外渗,就快染红一条条残酷无比的鞭痕。 “啊哈,爹,快救救孩儿,孩儿快要受不住了,爹,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韵灵此时心里默念着,祈祷着他爹能及时出现,制止这可恶的恶婆娘,甚至能拉出去砍了,因为,这残酷的疼痛已经快让这位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姐无法忍受了。 “呜呜呜呜呜,你们放过小姐吧,让我来替他受刑,你们放过她吧,你们这群畜生!” 春环开始哭起来了,眼前的一幕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过了头,竭力地说道。 “啪啪啪啪啪” 又是五鞭子恶狠狠地扑来。 “啊哈,嗯嗯嗯嗯嗯” 韵灵终于喊出了声,但是这个声音还是不大,只是从“嗯嗯”低音变成了清脆的喊叫声,这非人的折磨终于使得韵灵无法再忍受了,她双眼的泪水像瀑布般一涌而下,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红。 “爹,救我救我,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受不住了呀!” “哎呀,你这小贱人,嘴还硬,看我不打死你!” 血红的鞭子又一次扬在了空中。 “爹,救我……”

第十章 丫头受刑

“刘公公驾到!” 恶婆娘刚把血红色的鞭子扬起准备用尽全身力气往韵灵的屁股蛋儿砸下的时候,一个刺耳的传唤声将恶婆娘吓了一跳,马上收回了手中的鞭子。 “刘、刘大人吉祥!” 牢狱头立马跪在地上给刘公公请安。 “怎么?在用刑啊?” 刘公公似女人般地问着。 “哦,劳刘大人费心,这个谋反逆臣何元武的女儿不太老实,我教训教训一下她,实在不好意思,碍了刘大人的眼!” 牢狱头立马没有了刚刚审讯韵灵时的威风,在刘公公面前毕恭毕敬地跪着。 “你掌管这牢狱有十几个年头了吧,别怪咱家没提你的醒!” 刘公公左手摸着右手手指头细声细语地说道: “何元武何大人是皇上的开国功臣,陪着皇上一起打过天下,某不谋反现在未坐实定罪,就算定了罪,赦不赦免也是皇上一句话,现如今皇上闭关清修,不足五日便能出关,到时候要传唤何大人的千金问话,这皇上要看见这何小姐身子骨不太好看,何大人再哭诉几句,这个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是是是是是,刘大人说的是,是小的做事鲁莽,小的就是个粗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跟小姐松绑……刘刘刘大人,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意思。” “嗯,不错,回宫!” 刘公公毛掸子一甩,反头就消失在了刑房门外。 “呸!不过就是皇上身边的一条狗,横什么横!” “狱头,真跟这个小贱货送脚镣啊!” “你不废话吗你,皇上怪罪起来了要老娘去被砍头是不,松绑!” 牢狱头走到还在抽泣不停的韵灵的脑袋边,恶狠狠地说着: “算你小贱人今天走运,只打了你20鞭子,屁股就掀起了点皮沫子,等你爹坐实罪名之后,看老娘不把你屁股打得稀巴烂!” “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解放使得韵灵卸下了一口气,本来马上就要受不了的她终于不必再受这非人的折磨了。 韵灵被狱卒拉了起来,晃过神来的韵灵立马把裤头穿起,一瘸一拐的随着狱头准备离去。 “慢着!” 牢头此时喊住了韵灵。 “你是千金大小姐,我不能动你,但是你身边这个小丫鬟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来人啊,把这个小东西给我邦咯!” 牢头又开始进行她的审讯。 “你要干什么,不许你动春环,不许你动春环,有本事冲我来,你有本事就对我动刑,欺负一个丫头算什么本事!” 韵灵一把挣脱了两个狱卒,箭一般地朝着牢头飞奔过来。 但是,还没跨出两步,她就被身旁另外两名狱卒死死按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哎呀,你们几个轻点,别弄伤她了,别让她留下印子!” 恶婆娘生怕眼前这位千金大小姐受一点伤,恶狠狠地叫唤着手下。 这时,另外两个狱卒也回过了神来,抓住了春环,将她压到了一个拱形的刑凳前。 “你们要干什么,小姐,小姐,我怕……” 春环脸色开始发紫了,刚刚说着要替小姐受刑,但是真的到她身上的时候,小丫头还是胆怯地看着韵灵。 你们这帮子人面兽心的家伙,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要打就打我,要抓就抓我!” “抓你?老娘可就只有一条命,丢在你身上可划不来!” “你们快点,把这小东西给绑了!” 这时,两个牢狱一把把春环推倒在刑凳上,春环上半身一倒,趴在了刑凳上,双膝却跪在了凳子下,就这样,春环以拱形的姿势趴着,整个屁股蛋儿展示在众人前。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 春环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泪珠直往下流,此时,她已经完全被恐惧包围,但不知道到底要面临什么样的刑罚。 “咔嚓” 春环的双手双脚被冰冷的铁镣死死的锁住固定在了刑凳上。 “咔嚓” 又是一声铁镣声,这回却是将春环的腰死死固定住了。这套刑凳恐怖之处在于,当女犯人无论屁股受到什么非人的刑罚时,她的屁股绝不会动一下,死死地被固定在刑凳上,这是为了避免犯人因为过度疼痛左摇右晃而给行刑者带来的误伤。 “把这丫头的裤子脱掉!” 两个牢狱好不秀气地拉住丫头的裤头,用力往下一扒,春环娇小的小屁股又一次暴露在空中。 此时春环的屁股蛋儿依然雪白,虽然前几天挨过一次板子,但是柳沉香的祖传秘方神奇地将春环的屁股蛋儿治好了,一点印记都没有,又像一块嫩嫩的水豆腐,好象真的能掐出水来。 这时,春环哭得更大声了。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 春环满嘴嘀咕着同样的话,恐惧已经使她开始语无伦次了。 “打了20鞭子,老娘手也酸了,我们来点简单的!” 恶婆娘走到那发出“嗞嗞”声响的火炉子前拿起了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烧得透红的烙铁。 恶婆娘走到了韵灵前拿着烙铁给在韵灵面前晃来晃去。 “你……你……们这是……” 韵灵突然吓了一跳,思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你……们……你们这帮子畜生这是要干什么?” 韵灵突然开始惊慌失色,对着恶婆娘喊道,声音不自觉地开始哽咽起来。 刑凳上的春环听到了韵灵的结巴声,突然有种也很不好的预感,但是她不敢将头往回看,宁愿当作不知道,也不敢去看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老娘累了,打不动了,来点简单点的,早点完工早点吃饭去,你好我也好,你就只要告诉我你爹给你我们想要的那个东西的下落,你的贴心丫鬟就不用受罪了!” “你……你们饶了我们吧?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爹到底给了我们什么东西啊?谁能告诉我呀?” 韵灵在地上哭着,无奈地哭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那你就看着你心爱的丫鬟屁股烧焦吧!” 突然这时,牢头拿着透红的烙铁向春环走去。 “你这畜生,回来,有本事冲我来,烙我,烙我,不要伤害一个孩子。” 眼看着烙铁就要烙上春环白皙的屁股肉上面了。 “春环,闭上眼睛,千万不要看,一下子就过去了,闭上……” “嗞……” 一阵黑烟透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弥漫在了整个刑讯室。 伴随着一声刺痛耳膜,嗓音带着血丝的嚎叫声,春环丫头晕倒在了刑凳上,左边屁股蛋儿上凹进去了一块半个手掌大的黑色三角形,那凹进去的伤口流满了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刑凳上。 “畜……畜生……我发誓,我何韵灵一定会让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韵灵一边哭着,一边咬住牙齿,以从未有过的愤怒对着牢头和牢狱喊道。

第十一章 丫头春环

“头,这丫头昏死过去了!” 几个狱卒对着牢狱头说道。 “什么?这么不禁搞?” 牢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算了算了,老娘累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你,你们将这两个骚货押回牢中好生看着!” “对了,你去街上请个最好的大夫来给这个挨鞭子的骚货看一看,千万别留出什么伤痕来了。” “遵命!” 这群牢头马上转身准备去街头找大夫。 “慢着,回来,记住,要大夫只许给这个姓何的疗伤,丫鬟不准治,我要让她看着这个小丫头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是,牢头英明。” 几个牢狱头恭维地说着。 “废什么话,快去!” 牢头一脚踢在狱卒的屁股上催着她们马上出去。 “嗞啦!” 天牢女囚的房门打开了。 “滚进去!” 又是一狠脚踹到了韵灵的屁股上,韵灵一个大跟头重重地栽倒在了牢房坚硬的草地上。 “砰” 一个娇小身影也重重地砸在了韵灵旁边的地板上,扑倒后就一动不动,像极了死人。 “春环……春环,你怎么样了,春环,你醒醒,你醒醒……” 韵灵立马从地上直了起来,一个飞身扑到春环的身边将春环抱到了怀中,似乎完全忘却了刚刚被打出道道血痕并被狱卒狠狠踢了一脚疼痛的屁股。 “呸,两个贱人,给我在牢里面老实点,要不不给你们饭吃!” 刚刚被牢头踢了屁股的女狱卒恶狠狠地对主仆俩说道,然后扬长而去了,只剩下了主仆俩关在了冰冷死寂的牢房里。 “春环,醒醒,你醒醒,你可千万别吓我啊。春环,醒醒!” 美丽的韵灵又一次失声大哭起来,泪水滑过她动人的脸颊,又一次浸湿了她的秀发。 “春环,春环,爹叫你保护我,叫你一辈子做我的好妹妹,我不许你有事,不许你有事,你跟我醒来,你快跟我醒来啊!” 韵灵用着伤心而又带有一丝绝望的嗓音呼喊着并竭力地摇着春环这个可怜的小丫头,那呼喊声响彻天牢,憾动天地。 这时,春环闭着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春环,春环,我看见你眼皮动了,你听得见吗,你听得见吗?” “小……小……小姐!” 春环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 “老天爷啊,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好了好了,现在没事了,没事,不怕,有小姐在,不怕了啊!。” 韵灵温柔地将春环丫头的脑袋抱入怀中,眼睛里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滴落着着。 “小……小……姐,我……我……屁股疼,一阵微弱的哽咽声从春环已经嘶哑的嗓子里传来。” “好好好,我知道,你好生休息,这金创药还剩一点点,我马上跟你擦伤疗伤,擦完就不疼了,很快的,你等着啊!” 韵灵又掏出了那瓶墨绿色的祖传金创药,连忙准备跟春环小丫头疗伤。 这时,春环一手抓住了韵灵握着金创药发抖的手。 “小……小姐,你……你自己……自己留着用吧,刚刚被鞭子打成那样你……小……小姐一定很疼吧!” 春环闭着的眼角开始渗出泪花,用着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 “我不疼,不疼,姐姐这点伤不算什么,来,趴好,我来给你疗伤,我命令你趴好!” 突然,春环又抓住了韵灵握着金创药发抖的手。 “小……小姐,药还是留给小姐自己用吧!小……小姐平时待我如亲妹妹,今……今天春环能替……替姐姐受刑,春环就是死……死了也值得,今后……今后……就让春环来替姐姐受刑吧!” 这时,春环丫头闭上了嘴巴,似乎又一次晕厥了过去,但是一双小手死死地抓住了韵灵拿着金创药的手,使得韵灵无法再为春怀上药。 韵灵再一次失声大哭起来。 这时,牢门又打开了。

第十二章 韵灵疗伤

“喂!去给这个贱人疗伤,千万不能留有伤痕,这事办不好,我可要宰了你!” 那个被踢屁股的牢狱用手指着韵灵的同时对着身旁的一位女子说道。 “哦,对了,还有,趴在地上的小丫头不许治,听见没,快点弄完,别跟我耍什么花样,要不在你这粉嫩的脸上划两刀!” 牢狱头摸着自己的屁股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韵灵抬起了头。 一位漂亮的美人站在了牢门前,她22岁,面容粉嫩,五官极其精致,盘着一头漂亮的发髻,再看她的身子,身着一件白丝绸的她身材极其匀称,如刚出浴的仙女般楚楚动人,她虽整体的美貌比不上韵灵这般千年未见,但是也算得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 “柳沉香?你怎么到这来了?” 韵灵惊奇地对站在门口的这位大美人问道。 “听说你们被抓了,还受了刑,我是来给你们疗伤的。” 柳沉香似乎带着一丝怜悯,用美丽的大眸子看着韵灵说道。 “谢谢你了,我倒是没什么事,需要烦你赶紧帮我的丫鬟春环瞧一瞧,她受了重刑,一直在睡着,我知道她一定很疼,呜呜呜呜呜!” 说完,韵灵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伤心地流了下来。 “我马上过来看,你把她扶好。” “诶诶诶,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牢狱头突然拿着血红的鞭子出现在了柳沉香背后,恶狠狠地喊道。 “听不懂话是不,只能给坐着的这个骚货看,趴着的不许看,再看把你也拖到刑房给你的漂亮脸蛋烙个大疤!” 牢狱头在柳沉香后面耀武扬威地说道。 “你们……你们如此恶毒,我跟你们拼了!” 此时,韵灵终于忍受不住这帮子畜生的欺辱,她的正义感和愤怒感告诉她,再让着她们,自己就不叫何韵灵! 正当韵灵起身的时候,柳沉香一把抓住了韵灵的手,将韵灵摁了下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意气用事!” 柳沉香突然一脸严肃地望着韵灵,摇了两下脑袋。 “我知道,你爹可能是被冤枉的,如此精忠报国的开国功臣,我不相信他会谋反,但你现在你身陷囹圄,她们势力庞大,你不能意气用事,你要想想你身边的人。” 柳沉香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对韵灵说着。 “似尔这等不经头脑,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只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 突然,韵灵响起了前几日在书房爹爹对她说的话,韵灵此时终于明白了爹爹的良苦用心,便坐稳了下来,将气焰埋藏于心。 “你伤在哪里,我先给你疗伤,你只有把你自己的伤养好了才有力气跟她们周旋,保护这个小丫头!” 柳沉香的话深深地打动着韵灵的心,韵灵顺势一下子趴在了柳沉香面前,那被鞭打过的屁股蛋儿的裤头上浸上了一条条红色血迹。 “被打了几鞭子,麻烦看一下!” 韵灵对身旁的柳沉香说道。 柳沉香慢慢地将韵灵的裤子褪去,布满鞭痕的屁股蛋儿露在了柳沉香面前。 “被打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要照顾你的丫鬟,也真是难为你了!” 柳沉香一脸佩服地对韵灵说道。 “这是鞭伤,可能是因为你受刑后坐在潮湿的地上照顾春环的缘故,伤口已经有些发炎了,我给你先用药,再给你开点汤药,也是不足七日便能痊愈。” “那就谢谢你了!” 韵灵感激地说着。 “我先跟你上药,会有点疼,你忍一下,实在不行你就咬住稻草!” “没关系,你上药吧,比起鞭伤,我的心更疼!” 韵灵坚强的说道,这种坚强倒是震撼到了柳沉香,她没想到一个出身名门,一向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能如此坚强。 药贴在了韵灵伤痕累累的屁股上,韵灵一阵哆嗦,但是依然一声也没吭,连抽泣都没有了,或许这次牢狱之灾,真的让这样一位小姐成长了吧! “我走了,我会每天来跟你换药,你好生待着,相信总有一天,你和你爹的冤屈能得到伸张!” 说完柳沉香提着药箱离去了。

第十三章 再度受刑

第二天的早晨。 “小……小姐!” 趴在韵灵腿上的春环开始发出了声音,似乎比昨天的声音清晰多了。 韵灵听见了春环的呼喊,一下子就惊醒过来,抱起了春环说道:“春环,你醒了,好点了没,好点了没?” 韵灵焦急地问着春环。 “屁股还是疼……” 春环依旧弱弱地回答了一句,倒也是苦了这位丫头,还没成年的她竟然受如此之重的刑罚,也难怪她会对小姐诉诉苦。 “没事没事奥,过几天就好了,就不疼了奥!” 韵灵在一旁安慰着。 “嗞拉” 房门又打开了! “给我把这两个小妮子拖到刑房去!” 一声极其刺耳的声音传来,又是那个牢头站在了牢门前。 四个狱卒拥了上来,一把抓住韵灵和春环,硬生生地将她们往牢门外拖。 韵灵本想反抗的,但是刚一想出手就响起了爹爹书房跟她说的那番话,于是乎,她收起了拳头,依然没有反抗。 “小……小姐,这又是要去哪啊?又是要去哪?” 春环用她嘶哑的嗓子轻轻地说道,但是这声音透着颤动,带着似乎习惯了的恐惧。 春环昨天受过了重刑,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气力,只能被两个狱卒拎着拖着往外走,沉重的铁镣在地上发出了“嗞嗞”的刺耳响声。 着这样,俩主仆又被拉到了刑房里。 “今天你想通了没,说是不说啊,小贱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 韵灵还是正义地回答道。 “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不信你的心是铁打的!” “来人啊,把这丫头照昨天一样,给我绑在刑凳上!” “是” 两狱头又一个猛推,接下来重复着昨天的动作,就这样,春环又一次死死地固定在刑凳上,光着屁股,等待着二次受刑。 “你……你们,又要干什么?又要干什么?” 春环小声但是竭力地嘶喊着,喉咙快要发不出声音来了。 这时,牢头又在火堆里拿出了那块半个手掌大烧得通红透亮的烙铁出来。 “给你个机会,要么说出东西在哪,要么就告诉我要烙小丫头左边屁股还是右边屁股,不说老娘可就要烙在她的脸上了!” 牢头笑眯眯地拿着烙铁在韵灵眼前晃来晃去。 这时,韵灵的眼睛开始放射出火焰般的光芒,猛虎一样地盯着牢头。 “不说,好,那我烙在她的脸上” 说着,牢头拿着烙铁向着春环走去。 “啊,你们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烧我,小姐,她们是不是又要烧我!” 春环没有了气力,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未知的恐惧逼着她只能苦苦询问。 “小姐,快,快让她们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的,不要再烧了……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要烧了,不要烧了……呜呜呜呜呜……” “老娘再问你一遍,左边还是右边,不说我就烙她脸上了!” “你!们!给!我!住!手!” 韵灵突然反手一拨,将左边的牢狱摔倒在地,右手一个擒拿,将另一个牢狱擒拿在地,然后一个虎扑扑倒了牢狱头,透红地烙铁掉在了地上。这兵部尚书的千金多少是在他爹那里偷学过两招的,这回终于派上用场了。 “砰,啪!” 偷学毕竟是偷学,四个牢狱一拥而上,踢了韵灵两脚,死死地将韵灵扑到在地,韵灵又不能动弹了。 恶婆娘马上起身,跑到韵灵面前蹲下,一个巴掌就准备扇在了韵灵的脸上,但是刚做出动作,牢头又把手收了回去,重新拿起了透红的烙铁,走到了春环的脸前。 “老娘再问你一句,烙她的左边还是右边?” 说着,牢头慢慢地将烙铁往春环脸上逼近。 “左边……左边……呜呜呜呜呜,跟她留一半好的肌肤吧,左边……呜呜呜呜,春环,姐……对不住你,姐保护不了你!” “小……小姐,我能替你受刑,是我今生最大的福分,你让他们杀了我吧,给我来个痛快的,下辈子我还做你的丫鬟,你让他们杀了我吧,求你了!” “嗞……” 一阵几乎听不见的沙哑嚎叫伴随着黑烟,在这冰冷死寂的刑房内回荡开来,整个刑房充满了刺鼻的烧焦味。 “滚进去” “砰” 韵灵栽倒在了地上。 “砰” 春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春环春环,你怎么样了?春环,姐对不起你,姐对不起你呀……呜呜呜……” 此时,韵灵的桑叶开始嘶哑起来,刚刚在刑房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叫骂使得他的嗓子开始嘶哑,渗着血丝。 这时,春环微弱地睁开了眼睛! “小……小姐,春环不会死在这吧?” 春环笑着说道,那笑容透着温馨,似乎像是要解脱了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春环怎么会死,春环怎么会死,傻孩子,别说傻话,我们还要一起去民间做一对好姐妹的,你不会有事的,我发誓,你不会有事的!” “可……可是,小……小姐,实……实……在是太疼了,太疼了,我受不了了,你让她们给我个痛快的吧,求你了,这是春环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了,求小姐你了,呜呜呜……” 说完,春环没有再出声,只是眼泪如注地往外涌,滴在了地上,也滴在了韵灵的心间。 “春环,我们出去吧!我们离开这里,为爹爹平反,为你报仇吧,我们不要死在这,也不能死在这,我们一起出去!” 韵灵这回脸蛋变得极其严肃,面色铁青。 “可……可是,要怎么出去呀?” “这个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出去,相信我,你绝对不能放弃自己,打起精神撑住,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一定!” 韵灵坚定地看着春环,从未如此坚定地看着过春环。

第十四章 韵灵越狱

又是一天的早晨,牢门又打开了。 柳沉香进入了房门,准备为韵灵上药疗伤。 韵灵趴在了地上,脱掉了裤头,准备让柳沉香跟她上药。 “老实点,不要让我看见你去治那个小丫头啊,别不识趣!” 说着,牢狱便出了牢房,在牢门外的桌子上吃起了酒菜。 “上药会有点……” “柳沉香,我知道你医术盖世,你一定有办法让我们假死,你帮帮我们,让我们处于假死状态,骗过这群畜生,我要为爹平凡,我要为春环报仇,呆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我知道你是个行侠仗义的好大夫,骨子里也透着正义凛然,我爹是不可能谋反的,这你应该清楚,看见春环了吧,她昨天开始就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 韵灵用极低的声音哀求着柳沉香,双手握住了柳沉香的手。 “假死我早就想到了,不是我不帮你们,是这种做法过于危险,假死需要我用银针在你们的死穴插针,而且插的深度不能有一点偏差,这本来就很难,我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而且插针的位置在头部,银针必须插于头顶不能拔出来,这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很难成功!” 柳沉香对着韵灵说道。 “试一下吧,要不我俩都会死在这,至少试一下还有机会,春环,你怕不怕,一旦实施就有可能出不去了!” 韵灵对着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春环问道。 “小……小姐,只要你能出去,春……春环怎样……怎样都行!” “好,那现在就开始吧!” 突然,韵灵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砖头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头砸去,“砰”的一声,韵灵的头上撞出了一个鲜红的血印,不停的在滴血。 牢狱这时依然在牢门外吃着酒菜,没有注意到牢里发生的一切。 “春环,快,你也来一下,不要怕疼,就一下好了,沉香姐,你马上跟我们施针,待会你就说我们受不了酷刑,撞墙而死。” “小……小姐,我有点害怕,你先施针,你做个模范让我看下,我再学你的。” “好,春环,等我们出去了再找沉香姐帮忙治病,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姐!” “嗯,春环……春环……相信小姐!” “那我先来,待会一定记得帮春环施针。” 韵灵坚定地说着,眼镜里透着希望,没有了一丝恐惧。 柳沉香把银针插在了韵灵的头顶,将银针刚好藏在了发髻里。 韵灵失去了知觉,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宛如一个死人。 “来,春环,到你了,我先……” “沉……沉香姐……,谢……谢谢你为小姐施针,我……我……只不过是小姐身边的一个小……小丫鬟,这群牢狱也不是吃素的,没……没……有我的掩护,小……小姐是出……出……不去的,就让春……春环再……帮……小姐最后一次吧!” 春环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恐惧,却透着一股光芒,一股美丽善良的光芒。 “傻孩子,你掩护啥呀,我来掩护你们好了,我来……” “沉……沉香姐,你不用说了,至……至少有我的掩护,小……小姐成功的机会会大很多,有……有些事情你做不了,我……我做得了!我……我不想要小……小姐有机会出去,我……我要小姐一定……一定出的去!” 说完,春环又闭上了眼睛。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小姐把你托付给我了,我一定要将你带出去!” 说着柳沉香一把拿着银针向春环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地要去自尽,扔下春环就走了啊……” 柳沉香刚一动身,春环就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地叫喊起来,这嘶喊惊动了牢狱,牢狱立马跑了进来,就这样,柳沉香再也没有为春环施针。 “这小妮子,怎么就撞墙了呢?快去喊牢头!” “顷刻间,牢头和其他三个狱卒跑了过来,检查了何韵灵的伤势,确定已死亡并准备往外抬。” “慢着,我怎么感觉她的头不对啊!” 牢头突然喊住了抬人的牢狱。 “哦,可能是撞墙撞的发髻有点鼓起吧,我刚刚确定她已经没有了气息。” “你闭嘴,我没让你说话” 牢头说着说着就开始蹲下开始检查韵灵的头部。 “啪啪啪” “哎呀哎呀哎呀!” 一阵砖头敲击头部的声音夹杂着牢头惨烈的尖叫声传遍了牢房。 “让你害我家小姐!让你害我家小姐!让你害我家小姐!” 春环突然出现在了牢头的后面,双手拿着个大砖头狠狠地向牢头的头砸去,这一刻,春环将所有的怨气都通过这个砖头发泄在了牢头满是鲜血的脑袋上,她顾不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是这一刻,她无比开心,她终于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小姐报仇,为小姐出气。 砰,四个牢狱狠狠地将春环扑到,春环此时闭上了眼睛,也没有了气力,任凭狱头死死地压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哎呀,你这小妮子,哎呀” 牢头上手捂着自己满头是血的后脑勺痛苦的嘶叫着! “给我压到刑房去,用竹板子狠狠地打她屁股左边烙过的伤处,只打伤处,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你们两个快点把这个死了的扫把星抬走,真晦气,呸!” 就这样,韵灵被抬出了天牢外,而春环却留在了女牢刑讯室里发出一声声撕裂地惨叫,久久回荡在这京城的夜空中。

第十五章 春环得救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老爷,禀报一件事!” 清晨太师府的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福来对着掳着胡须的赵太师说道。 “那个何元武的女儿何韵灵刚刚在牢房里撞墙自尽了!” “什么?” 赵太师突然一愣,斜过脸来,惊奇地望着福来。 “小的收到了确切的消息,何韵灵在牢中确实已断气!” “消息可靠吗?” 太师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小的办事,老爷放心,人已经拉到万葬岗埋了!” “难道东西不在她那里?” 太师在嘀咕着。 “嗯,怎么人好端端的就死了,她牢里还有别人没?” 太师还是有点慌张,声音有点急促地问着福来。 “还有一个她的贴身丫鬟,听说这俩主仆关系挺好,牢中用刑的时候何韵灵总护着那个丫鬟。” “嗯,那个丫鬟现在怎么样了?” “十六七岁,好像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刑房受刑,用刑较重,身子也较弱,估计怕是撑不过午时。” “嗯,你且先退下!” “是,老爷!” 福来拿着手拿宝剑,向太师做了个揖便转身退下。 “怎么就死了……府里还留一个丫鬟……怎么……” 太师这时在一边小声嘀咕着。 “福来,回来!” 突然,太师大声喊道,把已经退下的福来叫了回来。 “老爷,还有何吩咐!” “停止对春环用刑,找个大夫跟她疗伤。” 太师掳掳胡须,对着福来说道,眼睛透露着阴险与狡诈。 “疗……疗伤?没必要吧,老爷!” 福来惊奇地问着。 “嗯?” 太师眼睛突然迸射出万只毒箭,狠狠地看了福来一眼。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说完,福来消失在太师府。 “啪啪啪啪啪!” “头,这丫头又晕过去了。” “哎哟哟哟哟哟!给我凉水泼,泼!哎哟哟哟哟哟!” 牢头一边擦着头上的伤口,一边恶狠狠地命令着。 “哗!” “牢头,泼不醒!” “再泼!” “哗!” “牢头,还是泼不醒!” “再给我泼,泼到醒为止,哎哟哟哟哟哟!” 牢头继续用一块毛巾捂着头,擦着血迹。 “哗!” “嗯!” 春环的眼皮子动了动,嘴巴也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了微弱得听不见的沙哑到极致的声音。 “呼呼呼呼呼……” 春环醒了后开始大口地喘气,残酷的刑罚已经让小丫头呼吸困难了。 “你这贱人,看我不弄死你!” 牢头又拿起了那块通红透亮的半掌大三角形的烙铁往春环三个烙印的屁股蛋儿走去。 春环似乎弱弱地听到了“嗞嗞”火烧的声音,于是乎开始用尽力气嘀咕起来: “你们快杀了我,给我脖子一刀,有种就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 说完,丫鬟的小脑袋立马又掉在了刑凳上,继续开始大口地喘气。 “牢头,外面有人找您!” “谁这个节骨眼找老娘。” 牢头转过了头,把烙铁放在了烧火的盆子里,往牢外走去。 “哟!富爷,您好啊,这是孝敬您的银两!” “在用刑啊!” “是那个小贱人的丫鬟,教训教训他而已,不是什么事!” “停止用刑,找大夫给他治!” “什……什么?” “福爷在逗笑吧,他一个丫鬟,给!” “啪” 牢头被一脚踹飞在墙角。 “叫你放人你就放,哪来的废话,下次来要是看见她身上多了一处伤,我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狗!” 说完福来消失在了天牢大门前。 “横什么横,不过是太师身边的一条狗!” “老大,你回来了,你的烙铁烧好了,温度最高,都快烧熔了,给你!” “啪啪,给什么给!” “两巴掌打在了狱卒脸上。” “松绑放人!” “什……什么,不用刑!” “啪啪” 又是两巴掌打在了刚刚那个牢狱的脸上。 “叫你放人你就放,哪来的废话,再不放人,老娘就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喂狗!” “是是,老大!” 牢狱摸着自己的脸蛋连忙招呼姐妹将春环松绑并拉了起来。 春环紧闭双眼,两腿几乎悬空,被两狱卒架着。 “带回去,去街上找个大夫给她治!” “是,老大!” “慢着,别去找那个碍眼的小骚女医了,过来都把人治死了,晦气,去找个好看点的公子大夫过来,顺便也给老娘的头看看!” 牢头说着说着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极其恶心的微笑着。 就这样,春环丫头在京城的天牢里暂且捡回了一条命。

第十六章 韵灵寻母

“爹,春环,我这就来救你们!” 一双水晶般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那美丽的眸子里迸射出犀利的光芒。 “你醒了啊?” 城外的一处草房的床头前坐着柳沉香,看见韵灵醒来后,她心里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韵灵慢慢地直起了身子,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往四周看了看。 “沉香,春环呢,春环在哪里?” 韵灵看着身边的沉香,焦急地问着。 柳沉香没有发出声音,慢慢地将视线从韵灵焦急的脸上移开。 “沉香,春环,春环丫头到底在哪?” 韵灵开始有点不安了,双手抓住了沉香的手问着。 柳沉香还是没有出声。 “沉香,我问你,春环丫头是不是还在牢里!” 韵灵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焦急变成了担忧。 柳沉香还是没有出声,她不好意思回答韵灵的这个问题,也不敢回答韵灵的这个问题。 “我这去牢里救她去!” 一缕泪丝又划过了韵灵的大眼睛,韵灵立马下了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往门外跑去。 “你不许去,你不许去,想想春环在牢房里的意义,你想想那个丫头为什么还在牢房里!” “她一个小丫头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身受重伤,现在我出来了,就她一个人在里面无依无靠,那群畜生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身子骨本来就弱,她会死在牢里的,她会死在牢里的……呜呜呜” 说着,豆大的泪珠瀑布般从韵灵的眼睛里滚落下来,韵灵直直地往着门外跑,不顾一切地往着门外跑。 “回来,你跟我回来!” 这时柳沉香一跃,一把抱住了韵灵的腰,死死地抓住韵灵并大声的劝阻道: “你去了能救她吗,你去了你凭什么救她?” “我不管,她现在肯定在牢房里挨打,要去救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韵灵依旧漂亮的脸上,韵灵这回停止了挣扎。 “醒了没,告诉你,似尔这等不经头脑,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只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 柳沉香奋力地喊道。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啊,现在?呜呜呜” 韵灵又哭了起来。 “正如你牢里所说,找出证据,为你爹平反,这样才能真正救他们出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证据,为你爹平反。” 韵灵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严肃的沉香,心情稍微平静了点。 “你好好想想,你爹留下了什么证据没,或者被抓前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没?” 柳沉香问道。 “实在是没有什么异常!” 韵灵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那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或许他们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 柳沉香提醒着韵灵。 突然,柳沉香恍然大悟,惊叫一声:“娘” “对对,去找我娘,幼时娘就跟我爹分开了,一直隐居城外,我应该去问下她!” “嗯,你娘在城外的话,那去找找你娘吧!” “好!” 韵灵满脸希望,握住柳沉香的手对着柳沉香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算有个照应,我决定了,既然没能帮你把你的小丫鬟救出来,我就帮你一起平反吧!何大人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我也不想让他含冤而死。” 柳沉香坚定地对韵灵说道。 “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韵灵永世不忘!” “说什么呢,客气啥,你多大?” 柳沉香问道。 “我刚满20,你呢?” 韵灵问道。 “我比你大两岁,今年22,以后我就当你是我妹妹了!” 柳沉香放下了严肃的面容,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就这样,两位骨子里透着正义,肝胆相照的京城美人此时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她们不仅仅拥有绝世的容貌,也拥有着一颗至纯至美的心。 “你会骑马吗?” 柳沉香问道。 “嗯,我从爹爹那学过一点!” “那我们马上骑马过去吗,抓紧时间,救出你爹,救出春环!” “嗯!” 于是乎,两个倾城美人驾上白马,直奔郊外跑去,那夕阳下印照的两个驾着快马奔驰的倩影 ,可能是这大明王朝有史以来最美丽的身影,透着坚韧,携着勇敢,英勇无畏地开始与邪恶斗争。 …… 在一幢还算精致的院子前,韵灵和柳沉香下了马,往院门里走去。 “娘,娘!孩儿过来看您来了,娘!” 韵灵在门外开心地欢呼着娘,她太久没有出府以至于根本没有探望过院内的娘亲了。 “娘,娘!孩儿过来看您来了,娘!” “怎么这么清净,没有一点声音,院内的那只狗怎么也没看见了……” 韵灵开始小声嘀咕。 “小霞,我回来了,你在哪里,去知会我娘说我来看你们了。” 院子内还是一片宁静。 “怎么都睡了吗?” 韵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开了房门。 “小……小……小霞……” 韵灵用着她颤抖的声音喊着小霞,眼睛似乎有点呆滞了。 这时柳沉香也走了进来。 “啊!” 柳沉香不自禁地一声喊叫惊醒了站在门口的韵灵。 “小……小……小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韵灵马上扑在了地上,抱起了躺在血泊中的小霞,双手抱起小霞的时候,也沾满了鲜血。 “小……小……小霞……你醒醒,你醒醒,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韵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震住了,硬是没回过神。 只见那小霞丫头脖颈一道长约3寸宽约一寸的刀印,此时的伤疤已经不再流血,这丫头已没有了气息。 “小……小……小霞……你醒醒,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你醒醒,你醒醒!” 韵灵声音颤抖,不住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语。 “韵灵,韵灵,这个丫头走了,节哀吧!” 韵灵走了过来拍了拍韵灵的肩膀透着悲伤说道。 “娘……娘……娘在哪里,娘在哪里?” 突然,韵灵眼角有迸射出豆大的泪花,面容焦急,嘴唇不停地颤抖。 “娘……娘……你在哪,你在哪?” 说着,韵灵一个踉跄往老妇人的行房栽去。 房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穿戴整洁的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秀着“灵儿”的平安香袋,那顺着床头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上,那声音久久地回荡在了城外的行房间。 韵灵此时面容呆滞,双眼已经没有了目光,像个死人一样,蹒跚地向床头一步步地走去。 “娘……” “娘……” “娘!!!!!!!!” 突然刚刚像死人一样的韵灵“砰”地一下子仆倒在了地上,脚下的鞋子向后飞了出去,这最后一声娘的呐喊能极其的刺耳,震响了这死寂的行房。 “娘……娘……你没事的,你没事的,对吧!你只是睡着了,睡着了,你还要起来跟我讲故事的,是吧,娘!” 韵灵在地上缓缓地爬向了床头,她此时的她已经无法起来,心脏的刺痛无法让她使出力气起来,只能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爬向床头,终于,她爬到了床头,抱起了冰冷的娘。 “娘……娘……你怎么这么冷,孩儿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娘,你醒醒,你醒来啊,你快醒来啊,爹现在在牢里,你又将离我而去,您让孩儿怎么办,怎么办呀,娘,你回答孩儿,你回答孩儿呀,娘!” 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声飘在了这宁静的郊外,站在行房门口的沉香右手捂着嘴唇,眼泪也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就这样,何元武的发妻,何韵灵的亲娘一家被歹人惨遭灭口。

第十七章 坐实谋反

“恭迎皇上出关!” 宫房内传来了刘公公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太师和国舅爷在天子宫房内向皇上请安。 “两位爱卿平身!” “朕闭关时听说兵部尚书何元武涉及谋反,这是怎么一回事?” “禀皇上,臣发现,兵部尚书何元武私通复原旧党,欲起兵谋反,臣带人立即查抄何府,搜到了一封何元武轻手写给复原逆党的密信,请皇上过目。” “小赵子,将密信呈上来!” 刘公公将密信递给了皇上。 “哼,这狼子野心的逆贼,亏朕还把它当作亲信,真真实罪不容诛!” 明朝天子看了密信后马上站起身来,满脸铁青,其威严震慑天地。 “禀皇上,仅凭一封信就定何大人的罪,似乎不太妥当吧!” 一旁的国舅爷回答道。 “国舅爷!这密信可是何大人的亲笔字迹,证据确凿,难道国舅也有意袒护这逆贼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旁的太师爷掳着胡须说道。 “哪敢,本舅哪有太师英明,信都没拆封看过就知道是何大人亲笔笔迹,赵太师真是料事如神,掌管天地神造啊,了不起,了不起!” “好啦!你们两不要吵了!” “黄……皇上英明!” “这确实是何元武的笔迹,自朕明朝开国以来,政局一直动乱不安,北部与民族一直是朕的心患,朕几次北上讨伐未果,现在朝政容不得半点的逆反之臣某事,朕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小赵子,拟旨:何元武私通逆党,密谋谋反,证据确凿,罪大恶极,何元武铢九族,其监刑掌管交予赵太师全权处理,钦此!” “赵太师,何元武到底是我明朝的开国功臣,立下了汗马功劳,让他体面一点走吧!” “喳,微臣遵旨!” …… “老爷,你要找的东西还没拿到手,就杀了他们吗?” 福来又在一个角落里问着太师。 “只要何家全伏法,没人知道我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就行了,福来啊,去准备一下明天的刑场!” “是!老爷!” 福来转身准备离去。 “那个小丫鬟怎么样了?” 老爷突然喊住了福来。 “何韵灵的贴身丫鬟吗?” 福来又转过身来问道。 “嗯,你说呢?” 太师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哦,那丫头这一阵子一直有大夫给她医治,身子骨好多了,快恢复了。” “嗯,很好,你去安排一下,明天何府所有人都给砍了,暂且把她留在刑场晒一日,次日杖毙于庭下!” 太师一脸阴乍的说道。 “杖毙?老爷,为什么不一起砍了,对一个丫头费这么大的事?” “福来啊,你进府也有几个年头了,脑袋再是这么不开窍,休怪我把你的头砍下来喂驴!” “老……老爷英明,小的木鱼脑袋,还请老爷赐教。” “你亲眼看见那个何韵灵被埋了吗?” “那倒没有,但是!” “既然没看见,就有可能没死,这刑场上都要一刀下去了,小半会的心痛时间一过,这何韵灵还会露面吗?”太师露出了邪恶的嘴脸说道,“听说这何韵灵特别护着这小丫头,情同姐妹,若是这丫头在庭市苦苦受刑一个时辰,你觉得这大小姐会怎样啊,啊?真是愚不可及!” “那为何不折磨他爹,不来的更快!” “愚不可及,何元武虽然谋反,但还是立下赫赫战功,皇上要求他死的体面,我难道去抗旨吗?” “哦,老爷英明,小的愚钝,小的这就去办” 福来又转身离去。 “记住,行刑板子选好一点,别让这丫头死得太快!” …… 天牢里。 “何元武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实,何元武私通逆党,企图谋反,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判其铢九族,何元武及其所有族人家丁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其家仆丫鬟春环判示众杖毙与庭市,延后一日执行,钦赐!” 女牢内。 “今天药上完了,已经快好了,再上几次药就好了。” 春环一旁的大夫温柔地对着春环说道。 进牢这一段日子,春环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没有狱卒打骂,没有刑罚加身,她似乎已经很满足于一个平常女子最普通的生活,或许,这就是明朝统治下丫鬟们的命吧。 “哟!公子哥,治完了没,别总跟那小丫头上药,来跟我看一看,看看我的脸……” 牢头过来了,对着这位公子哥大夫含情脉脉地说着。 “不好意思,我今天还有病人,先走了,先走了!” 说完就消失在了天牢里。 “呸,装什么装,不就是长得俊俏点,都是写没良心的东西。” “你这小妮子,给你,你的晚餐,有鸡腿,给老娘好生吃着,呢,这里还有一桶热水,吃完了洗个澡,明天好上路。” 几个狱卒拿来了一桶洗澡水放在了牢房内。 “别怪老娘没给你好,这最后一顿饭快点吃,别磨磨蹭蹭地碍人眼。” “那……那个明天是要斩头吗?” 春环突然抬起了头,眼睛里含着一丝泪花,小脸蛋有些颤抖,弱弱地问道。 “哟!砍头,砍头这痛快的事也是你这小妮子享受的待遇,做梦去吧你!你这小妮子等着在大街上被大板子活活打死吧!还砍头咧……” 春环被牢头突然说出的这句话震了一下,眼泪不自觉的“哗哗”往下掉,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就哽咽抽泣,没说一句话。 “哭,哭死你,再不哭,明儿个就去黄泉路上哭去了,这小妮子!” 牢头说完就离开了牢房,将牢门紧紧地锁住了。 春环在这京城大家里也多少听过一些明朝的延杖刑罚的。对于大奸大恶之徒或者犯了淫罪的女犯人们需拉到大街上脱了裤子延杖打屁股,那板子可不是自家府衙内的毛竹板子,可大可重着,依犯人的犯罪程度打50板子到几百板子不等,上不封顶,最严重的就是杖毙,直接活活打死,一般被杖毙的都会挨上一个时辰以上,犯人极其痛苦不堪。 春环一个17岁的小丫头此时在头脑中正显现着行刑时的场景,不觉抽泣得更剧烈,久久跪在了天牢冰冷的地面上。

第十八章 袁门刑台

“听说今日有大官要被处斩,都拉倒集市上去了,赶快去看看!” 这个消息突然被正要去何府找证据的何韵灵听见了,她于是立马随着人流,来到了集市上。 集市的正中央是摆设着一个大刑台,刑台的正前方便是太师的案堂,上面有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几条主板签,签字上面写的“斩”字极其醒目。 再观其台上正中央,一个身穿囚服,身材魁梧,布满伤痕的但不失其气魄的男子跪立在刑台的正中央,身后穿着同色囚服的囚犯一字排开跪着,每个人后面都插又一块长条竹签,上面死死地印着一个红色的“斩”字。 “爹!” 站在人群中那个的韵灵认出了台子正中央的男子,那正是何家的老爷,小姐的亲爹,何元武。 “爹……” 韵灵刚一出声正准备跑过去却又被一张手死死地捂住了嘴巴,然后自己的腰也被死死地固定住,这个人便又是柳沉香。 柳沉香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只是用手捂着韵灵的嘴,竭力的控制着韵灵扭动的身体,她知道若是现在不控制住何韵灵,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跑到台前劫法场,那一切都会完了。 “时辰到,何元武私通逆党谋反,证据确凿,其附带家属仆丁一起斩立决!” 太师顺手拿起了一根竹签将手一甩,竹签在空中飘荡了几下,最后落在了地面上。 十多个手拿大刀的刽子手上前,将囚犯身后的竹签子扔掉,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爹……爹!不要,不要,不要离孩儿而去……” 被捂住嘴的韵灵开始剧烈挣扎,但是柳沉香依然死死地控制住了何韵灵,何韵灵的两只腿在地上不停地踢着,鞋子差点飞了出去,但是密集的人群挡住了何韵灵的身躯,只留有脑袋在人群中晃来晃去,眼泪水又一次涌了出来。 突然,何老爷似乎在人群中发现了何韵灵,他用慈祥的眼光望着和韵灵,嘴巴说出了几个字: “好孩子,爹永远爱你!” 这几个字在京城的庭市上飘呀飘,飘荡到了韵灵的心中,韵灵突然停止了挣扎,双膝“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深深地低下了头。 袁门十几个刀影划过,韵灵跪在了地上,闭上了双目,泪珠不断地滴着滴着,似乎要滴穿着袁门前的天地。 “逆臣何元武已伏法,其府内丫鬟春环于刑台示众一天,明日杖毙与庭下。” 春环被绑在了刑台的一根柱子上,而韵灵则因为伤心过度,昏倒在了集市上。 …… “爹爹爹!” 韵灵突然睁开了眼睛,立马立起了身子,四周环顾的在找爹爹。 柳沉香一把抱过了韵灵,将她的头搂在怀中,任凭韵灵苦苦地哭泣,自己也开始滴下了泪珠。 “春环……春环,那丫头我好像听见被绑在刑台上了,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你不能去,你不能去!” 柳沉香又死死地保住了韵灵。 “现在我唯一的亲人就是春环了,我要救她,我要救她,沉香,你跟我有仇是不是,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韵灵的面容开始狰狞,眼睛迸发出野兽般的光芒。 这时,韵灵一个反手打在了沉香的脸上,沉香顺势一松手,韵灵飞快的往门前跑去。 “呼,砰!” 柳沉香一个轻功飞跃,韵灵都没看见影子就被沉香用右手一切,立马,韵灵昏死在了地上。 柳沉香实在没有了办法,只能使出自己隐藏的武功击晕身前失去理智的何韵灵。 夜晚的刑台上。 “啊,沉香姐,你怎么来了。” 绑在柱子上的春环看见柳沉香来了,惊奇地对着柳沉香说道。 “我来跟你送点吃的,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嗯嗯,沉香姐对我真好!” “来,孩子,吃点东西,这是我特意煮的!” “沉香姐,我家小姐怎么样了,我家小姐怎么样了?她没事吧,她还好吧?” 突然,春环看着沉香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你家小姐没事,今天上午的场面,韵灵受了点刺激,现在在我家睡下了。” “那太好了,谢谢你沉香姐,你的大恩大德,春环今生无以为报,来生愿做牛做马,再报您的恩情。” “好啦,好啦,你主子这样,你也这样,你们这一家,哎!” “那……那个沉香姐,拜托你一件事情,明天千万别让小姐来看我受刑,小姐生性善良,我怕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再来,我也不想小姐为我伤心难过,沉香姐,你答应我,好吗?求你了!我今生能为小姐而死,死而无憾!” 在这冰冷死寂的刑台上,一个小丫鬟的话晕震撼天地,响彻云霄。 “好,我答应你,就算绑着她,我也不会让她来的。” 晚餐春环吃完了,沉香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去了。 “沉香姐,我……我永远爱着小姐!” 柳沉香回头望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春环小丫头,不禁落下了眼泪。

第十九章 春环袁门受杖

“小姐,小姐,救我,救我,我怕!” 一双水晶般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那美丽的眸子里迸射出犀利的光芒。 “我得赶快去救春环丫头!” 说着,韵灵起身准备下床往门外走去,但是她发现,她被死死地绑在了床上。 “沉香,沉香!你给我把绳子松开,我要去救春环,我要去救春环,你快松开。” 韵灵在床上奋力挣扎着。 “我是不会给你松的,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柳沉香堵在门口,静静地看着疯狂的何韵灵。 “你放开我,我娘死了,我爹死了,我所有亲人都死了,我现在只剩下春环了,要是她再一走,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还不如跟那个太师拼了,同归于尽的好,你给我松开!” 韵灵一边说着,一边在床上疯狂地挣扎,好像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地疯狂过。 “我是不会松绑的,我不会看着你送死。” 柳沉香侧过了头,实在不忍心再看床上几近疯狂的何韵灵了。 “柳沉香,我求你,我求求你,让我去吧,我求求你,让我去吧,让我再看看春环,让我再看一眼春环小丫头吧,我求你了!呜呜呜呜……” 又是一阵嘶哑的哭声传遍了沉香的闺房。 柳沉香是在是不忍心听这凄惨的哭声,径直走到了韵灵面前,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可以让你去,但是你得答应我,就看一眼就回来,千万不能做出出格的事。你要这道,这世上还有姐姐我这个亲人,我会一直保护你的,你现在肩负着洗清你们家所有罪名的重负,你若是也不在了,谁为你爹爹报仇,谁又来为春环报仇,他们不是白死了吗,你千万要隐忍啊!” “似尔这等不经头脑,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 爹爹的话有在韵灵的耳边回响起来了,韵灵一头栽进了沉香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我只看看春环,让我最后送她一程吧!” 这嘶哑的哭声又一传遍了整个房间,透着怜楚,含着心酸。 …… 午时的集市还是这么热闹,今天来刑场围观的人颇多,都密密麻麻地聚在了刑台下。 刑台上,太师又一次坐在了案台上。 再看刑台中央,刑台的中央摆放这一条宽型刑凳,比起何府的刑凳要宽,比起刑房的刑凳要窄。刑凳的首尾也一样的有铁锁用来固定犯人的手脚,而最特别的是,刑凳中间围着是一个大铁锁,那是用来固定犯人的腰的。明朝的正统延杖一般力度较大,犯人的痛楚也会很大,所以为防止犯人动来动去,便把腰也给固定住,使行刑者能更加轻松地行刑。 而刑凳的两边分别站着一个八尺大汉,手里立着一块与人相高的大板子,其三分之二长是圆形木棍,是用来让行刑者握住的把手,而其三分之一的上端则是一块平实的板子,其宽度有两手掌宽,两指后,重量约莫在10斤左右,刷赭色红漆,极其厚实光滑。 “何府丫鬟春环奉旨于今日午时杖毙于庭市,现在行刑!” 两个壮汉走到了柱子跟前,给春环松了绑,将他押到了刑凳前,又是猛地一推,春环瞬时趴在了刑邓上,两个大汉又将春环的手脚和要锁住,这样,春环即将承受残酷的杖刑。 “去衣!” 太师又一声令下,一个壮汉拎起春环的裤头,一把往下一拉,这时,丫头还布着烙印的小屁股又一次暴露在了空气中,那烙过的地方虽然已经愈合,但是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即将又要迎来一次残酷的板子。 这时的春环开始哽咽起来了,那钻心的疼痛小丫头知道很快就要来临,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叫喊,只是在默默地抽泣,默默的忍受,忍受着这个世界的不公,忍受着这个朝政的黑暗。 突然,一股冰凉感从屁股那传来,袭满全身,壮汉将板子搭在了春环的屁股蛋儿上,那宽宽的板子几乎将春环的整个屁股蛋儿都覆盖住,就这样死死的搭在了春环可怜的屁股蛋儿上。 “小姐,保佑我,保佑春环,让春环早点断气,不必要挨这板子了呀!” 春环在心里默念着,未知的恐惧还是支配着小丫头,虽说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疼痛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但是这种感觉绝不会被习惯。 “春环助其老爷私通谋反,判杖毙于庭下,行刑!” 那块属于春环的令牌被抛到了空中,在午时的烈阳下似乎在空中盘旋了很久,可能是老天爷怜悯小丫头,也可能是因为老天爷也恨其实世道不公吧! “砰!” 最终,这块令牌还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啪” “1” “啪” “2” “啪” …… 震慑天地的板子声在集市中传了开来,极其的刺耳。 “啊!” “啊哈!” “啊啊啊啊啊!” “哎哟……哎哟……啊啊……哎哟” “哎哟……哎哟……别打了……哎哟……轻点点……轻点点……哎哟” “啊啊啊啊,疼死了,啊啊啊……哎哟……谁来救救我!哎哟……” 一声声的哀嚎由此传开,本来满是欢喜看热闹的群众现在竟然鸦雀无声了,有些人甚至低下了头,还有这些人甚至转头,离开了集市,这刺耳的板子撞击屁股的声音夹杂着揪心的嘶叫刺穿着每一个有着良知的心,他们不忍心再看这个小丫头受刑了,只能低头或者离去。 “啪” “10” “啪” “11” “啪” …… 在这一下一下的板子下,春环本来就有伤的左边屁股蛋儿的伤口再一次开裂,右边则变成了深紫。 “啪” “30” “啪” “31” “啪” …… “哎哟……我受不了了,别打了……哎哟!” “啪” “60” “啪” “61” “啪” …… “哎哟……你们给我一刀吧,求求你们了……哎哟,给我一刀吧!” “啪” “90” “啪” “91” “啪” …… 此时,春环的屁股蛋儿已经惨不忍睹,无法再来形容。 哎哟……老天爷啊……哎哟……你为啥地这么狠心呀……哎哟……你让我从小没有爹娘……哎哟……现在又让我最后……哎哟……遭这罪……哎哟……你干脆痛快地把我收走吧……哎哟……求求你了……哎哟! “啪” “100” “啪” “101” “啪” …… 这时,韵灵出现在了刑场前的人群中。 “春……春……春环,这……” 两个比春环大一圈的壮汉举着大板子用尽力气挥下,巨大的响声像爆炸一样炸碎着每一个人的心,春环丫头竭力的在哀嚎,声音已经快无法发出,似乎只是下意识的嚎叫,那原本雪白的屁股蛋儿…… 韵灵被眼前刑场的这一幕深深地震住了,不仅仅是韵灵,连身旁的柳沉香也手捂嘴唇,泪珠子不自禁地往下滴。 “春……春……春环,春!” 眼前的一幕任凭是忍受力是多么强的人也无法忍受,韵灵违背了诺言,正准备飞身上去刑台的时候,还是柳沉香死死的压住了她,将韵灵按在了地上。 “嗯嗯嗯嗯嗯……” 韵灵的嘴被柳沉香堵住了,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泪水再一次泉涌般的喷洒着,哭肿了这绝世美丽的大眸子。 这时,几近疯狂的春环透过人群看见了被柳沉香按在地上苦苦挣扎并哭得眼睛红肿的小姐。 “啪” “120” “啪” “121” “啪” …… 呼呼的板子仍然无情地砸下来,但是春环停止了嘶喊与挣扎,她将整个都湿透了的脸蛋贴在了也是湿透了的刑凳上,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了下嘴唇,没一会儿,嘴唇的鲜血直往刑凳上滴。 “小……小姐,春环……春环不叫,也不……不动了,小……小姐不要伤心了,起……起来吧,地上凉……凉,对身子骨不好,春环再也不闹了!” “啪” “140” “啪” “141” “啪” …… 任凭身后的板子多么用力的拍打着那惨不忍睹的屁股,春环愣是一声也没吭过。 “小……小姐,不要为春环伤心,春环……春环只不过是个丫鬟,小……小姐,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为老爷报仇,为春环报仇,为何府全家报仇,杀了这个狗官,小……小姐,我想你一定可以的!” 刑凳上的春环全身湿透,那头发也在头部剧烈摇晃中散了开来,也被泪水和汗水全部浸湿。 这时,韵灵也停止了挣扎,她似乎明白了春环的心意,又一次,又一次面对着春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啪” “160” “啪” “161” “啪” …… “小……小姐,这辈子能当你的丫鬟,是……是春环的福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你的丫鬟!” “啪” “180” “啪” “181” “啪” …… “你……你这该死……该死的狗官,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小……小姐一定会来收拾……收拾你,春环……春环……做了鬼也……也不会放……放过你,你……你等着!” “啪” “200” “啪” “201” “啪” …… “噗” 一口鲜血从春环的嘴里喷出,然后,春环两眼无光,最后一次看了看跪在地上泪水直流的小姐,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禀太师,犯人春环确认绝气,已杖毙于庭下。” “将她埋了,打道回府!” 就这样,用刑一个时辰后,春环杖毙于袁门庭市。

第二十章 坟前惊天地

“这厮何韵灵难道真的死了?” 太师边下刑台边嘀咕着。 乱葬岗坟前。 一位美人站在了乱坟岗前,而身旁却跪着一位身穿白色素衣、头戴白色丧环的绝世美人,从她那美丽的大眸子里依就滚着两行泪水,但是这泪水已经不再清澈,而是泛起了微红,渗出了血花。 “娘!孩儿不孝,在您有生之年未能尽忠,连探望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您给孩儿绣的平安符孩儿已经带在身上了,原谅孩儿的不孝,下辈子再做你的女儿来报答您,您一路走好!” 韵灵双手铺地“砰砰砰”三声巨响惊走了枝头哭泣的鸟儿,韵灵没有起身,双膝跪地移向了旁边何元武之墓。 “爹,您教孩儿要知书达理,守礼与闺中,孩儿那时不懂爹的良苦用心,还非礼于爹爹,现在,孩儿终于明白了,爹爹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孩儿,为了孩儿好。爹,我错了,可孩儿还没来得及跟您道歉,您就走了,爹,孩儿以后再不任性了,爹,您在那边就放心吧,孩儿一定会好好地活着。” 韵灵双手铺地“砰砰砰”三声巨响惊动了乱葬岗的天地,韵灵没有起身,双膝跪地移向了旁边春环之墓。 “春环小丫头,我知道你这辈子一定恨死了姐姐,你从小没爹没娘,10岁就进府一直伺候我,是姐姐不好,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今生受尽了折磨,最后还要遭这如此残忍的酷刑,离我们而去。丫头,黄泉路上你且走好,若有来生,姐姐来做你的丫鬟,一辈子伺候着你,保护着你,你……你安心走好……!” 韵灵双手铺地“砰砰砰”三声巨响撼动了这世间的鬼神。“滴滴”,这阴沉的天空突然飘下了两滴雨,正好落在了韵灵的头上和韵灵磕头触地的那滩血迹上,不时的一阵风掠过,掀起了三座坟前的纸币,久久地飘在了乱坟岗的空气中。 韵灵拿起了一杯酒,从来没饮过酒的她杯举苍穹,对着苍天一饮而尽,饮完顺势将酒杯往后一掷,只听得那“砰”的一碎,美人怒指上天,惊泣鬼神地喊道: “明朝一世忠良将, 精忠报国未能还。 袁门飞血奸臣侫, 平冤藉魂此生终!!!”

第二十一章 韵灵潜入太师府

“你再好好想想,你爹在被捕前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线索或者奇怪的举动?” 南街柳春巷的柳沉香在一旁细细地问着沉思中的何韵灵。 …… “我教训春环就是要告诉你,似尔这等不经头脑,自以为是的愚蠢行为,只会害了你身边所有的人,给她一顿板子就是要你明白这个道理,总有一天你会要一个人面对整个天下的!” “爹你乱打人还有理了!我没时间跟爹你争论,我得去照顾春环去了,要是爹看不惯,也可以叫几个仆人打我100大板,把我的屁股也打烂,你高兴了吧!” 韵灵被抓前的前一晚爹爹的话在韵灵的脑海中再一次响起。 “你回来,我今天喊你来不是要打你的,明天是你的生日了,今天你娘送给了你一件礼物,你过来看看。” “我不需要,爹留着给你小妾用吧!” “你过来,不看爹的面子,总要看你娘的面子,这是你娘特意找人专门打造嘱咐我说生日要给你的,我怕明天我忙于政事没空理会,今晚给你了,你娘离开你比较早,这可是她这十几年来的一番心意啊,她可一直都在惦记着你!” …… “礼物,生日礼物,娘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娘在走时拿着给我的生日礼物是平安符,怎么会是那支簪子,那支簪子不是娘给我的,而是爹给我留下,对那只簪子!” 韵灵突然一惊,猛地侧过脸来对着身旁的何韵灵喊道。 “什么,簪子?” “对对对对对,爹在我生日的前一天送给了我一只簪子,当时爹的表情非常严肃,好似乎那不是一件生日礼物,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证据。” “那那支簪子现在在哪?” “我……我……都怪我任性,当时爹爹罚我偷跑打了春环丫头的屁股,我一怒之下就把那只簪子扔到了庭院内的草丛里。” “草丛,对草丛,那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找!” …… 何府庭院外的围墙下。 “嘿咻嘿咻……” 韵灵又开始拿出了她的看家本领,前一阵子为了偷跑学会的爬树技能。 “哎呀,啪!” 韵灵又掉到了地上,显然,这位大小姐对这个技能还不是很熟悉。 柳沉香在一旁看着韵灵不禁笑出了声。 “好啦,别麻烦了,抱紧我!” 说着韵双手搂住韵灵,一个飞身,飞影一晃,两人瞬间消失在了何府高墙外。 “沉香姐你会武功?” “我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以后慢慢跟你说,现在找簪子要紧。” “好!” 韵灵和沉香开始在庭内找起了簪子。 “沉香姐,你翻着了没?” “还没,你呢?” “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我记得就是扔在春环被打的这个草丛里啊,怎地个会没有呢?” 两位小姐继续在庭院内找着,可是找了快一个时辰,别说簪子,连一只虫子的影子都没有。 “是不是有人捡走了。” 柳沉香反过头来问道。 “不可能啊,那天晚上过后那个太师就带人抄了咱府衙了,府衙就查封了,不该有人进来的啊!” 两美人继续找了一个时辰,愣是一个虫影都没有。 “到哪儿去了呢?” 韵灵停止了扒草,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沉香姐,我决定了!” 突然,韵灵猛地一转,对着柳沉香道:“从扔簪子的那刻起,府衙除开锦衣卫就是太师的人进来过,簪子肯定是被他们捡走了,我决定了,我要进入太师府,找出那支金玉簪子。” “什么,你疯了,那太师恨不得掘地三尺引你出来,你好不容易瞒天过海,骗过了那狗贼,现在你又要深入太府,这太危险了,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况且这簪子还不一定被太师府的人拿走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要这簪子有一丝可能在太师府,我也要进去抢上一遭,娘、爹爹和春环尸骨未寒,我必须得去!” “那太师抄府时曾见过你的模样,你去太危险了!” “不打紧,爹爹叫我足不出户,我从小到大基本没出过府衙,旁人很少认得我,这回我可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而是扮成小丫鬟进府,若再不济……” “砰”的一声,柳沉香顺势一切,拍落了韵灵手中的刀。 “你这是干嘛,拿刀往脸上划作甚!” 柳沉香一脸愤怒地对韵灵说道。 “把脸画花了,他们就不认得我了!” 柳沉香望着眼前这个娇滴佳人坚定的目光,心中不觉又生一丝怜悯,不觉眼角一湿,差点又哭了出来。 “好啦。我可以帮你在脸上加上一道疤痕,不用你自己毁了你的绝世容颜!” “那就谢谢沉香姐了,待我找到发簪,为爹平凡后再报其大恩大德!” 就这样,一个千年不遇,脸上印有一条伤疤,穿着黄色外衣的小丫鬟出现在了太师府衙的庭院内。

第二十二章 藤杖景曦

“砰砰砰!” 韵灵在太师府的角落里清洗着衣服,那木槌敲击衣服所发生出来的声音生硬无比,这个在何府从未做过下等活的千金大小姐放下了自己所有的身份,举起了这双纤细的双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 “砰!” “一定要为娘报仇!” “砰!” “一定要为爹报仇!” “砰!” “一定要为春环丫头报仇!” …… “景曦,过来,速去八夫人房间打扫。” 一旁的管家传唤着这位新来的景曦丫鬟。 “哎,来了!” 景曦一手扔掉了衣物,飞快地朝着八夫人房间跑去。 “景曦,春梅和樱橘,好生打扫着夫人的行房,这屋里的东西可别乱动,否则屁股挨家伙疼得只喊娘可就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说着管家准备转身离去。 “哦,还有,半个时辰内打扫完,多一刻便是10下,自己掂量着!” 管家这回总算离去了。 …… “这死家伙,长着这么俊俏的一副脸蛋,好事全让她占尽,我们来府两年了还没她来两天干的活轻松,硬要教训教训她。” 在打扫着的春梅翘着嘴巴对樱橘说道。 “对对对对对,这个家伙,就长得漂亮一点,要给她点颜色色瞧瞧,让她在大家面前光个屁股挨打,疼不死她也要羞死她!” 这个樱橘也随声附和着,两个死鬼的丫头于是立刻谋划着一个惊天壮举。 一旁的韵灵正拿着鸡毛掸子擦着这一桌子的陈年古董。 突然,韵灵脚下被两只脚一绊,整个身子瞬间失去重心,一个跟斗朝前栽去,这时,她下意识地一抱,一个陈年古董花瓶随机搂入景曦怀中,“啪”的一声,韵灵倒地,这个名贵的花瓶也摔在了地上,变成了碎片。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什么声音,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那位管家惊慌失措地走了进来,一看地上的花瓶碎片,瞬间跳了起来对着地上手掌划出血迹的韵灵大喊道:“你这厮蠢笨的小东西,叫你来打扫花瓶,你把夫人最心爱的古董打碎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韵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摔惊住了,没愣过神来,还坐在地上。 “夫人吉祥!” 一位身穿金丝的夫人走了进来。 “禀夫人,新来的景曦笨手笨脚,把夫人您的琉璃锦给打碎了。” 管家声音有些颤抖禀报着。 “春丁,府内仆役丫鬟归你管,这本夫人最心爱的琉璃锦没了,你总得给本夫人和大家一个说法吧!” “是,夫人!来人啊,把这景曦丫鬟拖出庭外,藤杖100!” 两个仆役将景曦从地上托起,径直地往庭院外走去,景曦捂着还在流血的手,被拖着拉出了行房,来到了庭外。 一个酷似凳子似的刑台被拖到了庭外,这个太师府的家法和别加不同,太师府的刑凳是让犯错的下人上半身趴至台子上,而脚却落在地上,腰与屁股间成90度的弧线,以拱形的姿势让犯人屁股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时,景曦被拖到了刑台前,又是熟悉地一推,韵灵胸部往前顺势一倒,整个人以90度的弧线趴在了刑凳上,刚一上去就有人将让他的手脚及其腰用绳子绑得死死的,景曦这回一下也不能动弹。 “呼呼!”一个仆丁拿着一根细细的竹藤做做的长藤条在风中划过,在景曦的面前奋力地甩着,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身为仆人的威风。 “呵呵!” 这时,景曦突然撇嘴一笑,面对迎面而来的刑罚,这原本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对着恶人撇嘴一笑,似乎一切的邪恶现在已将无法压倒这个坚强的姑娘,她开始用笑容对抗世间的邪恶。 “刷” 韵灵那桃粉色的上衣被掀起,淡粉色的裤头被狠狠地扒下,就这样,这位京城佳人刚伤愈不久的屁股蛋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暴露在了恶人面前。 “呵呵!” 又是抿嘴一笑,那笑容透着蔑视,带着无畏,但是,景曦这丫鬟的脸还是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样通红通红,虽然她面容沉稳淡定,其实心脏还是“砰砰”直跳,身为一个小女孩本能地羞涩让她还是埋下了头。 “给我狠狠地打,着实打!” 对面传来了管家愤怒的声音。 “啪” “1” “啪” “2” “啪” “3” …… 又是这一声声巨响传来,这回不是何府庭院,不是刑房牢狱,不是袁门市井,而是太师府衙,景曦又一次被狠狠地抽打光屁股。 只见这微粗的藤条一下一下砸向景曦那浑圆白皙滑嫩似水的肌肤,一条条红印子先是向景曦白白的屁股肉上整个铺满了一遍,再是第二次叠加在景曦的抽痕上,然后再是第三次叠加在景曦严重受伤的痕迹上,就这样,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那白白的屁股肉由白变红,再由红变为深红,再是转换为暗红,慢慢地,一条一条的血楞子鼓了起来,整个屁股蛋儿像山包一样肿起来,印上了一条条深深的殷红。 “啪” “30” “啪” “31” “啪” “32” …… 此时,景曦丫鬟至始至终没吭过一声,死死地将头埋在了刑台上,那秀美的头发开始慢慢湿润,粉色的衣襟开始往地上滴着汗水,全身打起了哆嗦。 “啪” “50” “啪” “51” “啪” “52” …… “呼呼”的藤条声加上“啪啪”的抽击景曦屁股肉发出的声音回荡在太师府的庭院内,声响巨大,直揪人心,但是此时,景曦依然没有吭声,因为她又想起了春环丫头,想起了她受的罪,这一切算不了什么! “啪” “60” “啪” “61” “啪” “62” …… 景曦的屁股蛋儿已经被打烂,那一条条肿起来的楞子开始泛起皮末子,血珠子开始往外渗出。 这时,景曦由于剧痛下意识地头抬了起来,那粉黛佳人的脸蛋儿上又挂起着了两条泪痕,嘴巴也在不停地抖动,似乎这丫鬟想直起身子来,但是自己的纤腰被刑台死死地固定住,无法动弹。 景曦开始大口的呼气以让自己头脑不过于太清醒,因为,景曦丫鬟被这太师府用尽全力的藤条抽击光屁股所带来撕心的剧痛折磨得无法忍受,景曦丫鬟甚至在心里已经开始祈祷着让自己马上晕眩过去,但是,就是这样,景曦丫鬟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点也没有。 “月下花影,笑看世间情恨,红尘万丈,诉不尽繁花似锦!” “寂寞深闺,柔肠,哎呀!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你们怎地行这等邪秽之事,侮辱这般淑女,汝让其以何颜面揖之母,拜之父?” 景曦在这一声声敲击自己屁股的巨响声中依稀听见了一位温柔富有磁性的读书声,景曦侧头一看,一个身高八尺,身着白色锦缎服,面容俊俏,手拿着一本卷起一半的书的年龄大概21的男子,正以惊讶的表情望着庭院的众伙人,当然也包括了光着屁股的丫鬟景曦。

第二十三章 今生永相随

“你们这般粗人,快住手!” 这位俊俏的公子把书顺势放在了庭院走廊的坐凳上,立马飞升来到掌刑的仆人面前,还没等家仆反应过来,家仆手中已经空空然也,那根沾着血丝的藤条竟不见了。 “快住手,这朗朗乾坤,不许你们干着这等有辱风雅,欺凌下人的非礼勾当。” 这位公子一手拿着那根沾着景曦血痕的藤杖,一边怒斥着这厮行刑的仆人,似乎要吃了他们一样。 “奴才给小王爷叩安!”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哦,小王爷,一个丫鬟打碎了夫人的花瓶,教训她一下!” “教训?都伤成这样了,哪是教训,分明是公然处刑,快放人!” “这……” “本王的话你没听见吗?” 突然这英俊的公子声音放大了许多,也没有刚来时的柔情,整个人严肃起来,一脸威严地对着管家说道。 “是,是,你们快点给她松绑!” 几个家仆上来将绑在景曦身上的绳子解开,景曦吃了痛,已没有了体力,一下没起得来,顺势就往地上扑。 突然,景曦丫鬟感觉自己被一个陌生人一把搂住,便睁开眼了双眼。 “砰!砰!砰!” 这猛烈的心脏跳动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景曦丫鬟的胸口,这强烈的心跳似乎比刚刚被藤杖打屁股时的跳动还要剧烈,仿佛马上要蹦出来似的。 一位俊俏得透着仙气的脸庞印在了景曦丫鬟的眼睛里,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着英姿,又不失含情脉脉,一双手温柔地抱住了景曦,不禁让这位千金大小姐靠在这位公子富有体香的胸膛中久久凝视,脸比刚刚挨打时的羞涩所呈现出来的红还要红,红透了太师府的半边天。 “你还好吧?” 这时,景曦丫鬟突然被这一声问话拉了回来,景曦丫鬟眼睛眨了眨,眼珠子在大眸子里不停的上下翻动,用着自己娇美的声音结巴地答道: “啊……没……没事,都……都习惯了!” “哈哈,挨打也会习惯?” 公子似乎有点惊奇,对着景曦丫鬟说道。 “呃……那……那个,也不是啦,就是……就是小时候顽皮,总被爹爹责罚!” 说着景曦丫鬟站了起来,一把把自己的粉色裤头拉上,脸蛋开始烧了起来,温度似乎像刑房里的烙铁那样滚烫,说话竟像极了春环,吞吞吐吐,而且极力编出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理由。 “哦,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 宫子也站了起来,对着景曦丫鬟问道。 景曦背对着这位俊俏的宫子,双手握起了拳头,又结结巴巴地说道: “韵……哦……是……景……景……曦” 说完,景曦丫鬟的心跳又一轮加速,似乎都跳到了喉咙里来了。 “景曦,好名字,本王叫宁雨尘,以后你就叫我雨尘吧!” “是……是……雨……哦……宁王爷” 此时景曦丫鬟的心已经跳到了嘴巴里。 “那你好生照料着自己,本王走了!” “是……是……雨……哦……宁王爷走好!” 此时,景曦丫鬟的心已经跳到了草坪里。 夜晚的庭院角落里。 “砰砰砰!” 景曦丫鬟在庭院里洗着她白天没洗完的衣服。 “深宫佳丽尤可寻,良辰知己终难觅。 一壶浊酒相思泪,未得佳人共今生。” 一阵轻柔的吟诗声从庭院的屋顶传来,景曦丫鬟被这动人的诗颂给吸引住了,便放下了手中的衣物,走到了庭院屋檐下。 “景曦,你怎么在这?” “我……我在这干……干活,白天挨了打,衣服没洗完,在……洗……衣服。” 景曦脸又“刷”得红了起来,说话又开始跟春环一模一样。 “哈,别洗了,上屋顶来,喝喝酒,赋赋诗,多好!” “那可不行,今天要是不干完活,明天又会挨一顿!” “没关系,上来吧,有我在,他们再也不敢打你了!” 这句轻声但是带着极其柔情的话语打动了屋檐下的景曦丫鬟,这时,景曦丫鬟完全被屋顶上的这位公子迷住了,她忘记了所有,沿着屋檐开始往上爬。 “哎呀,啪!” 景曦又一次摔到了地上,今早受伤的屁股蛋儿在摔下之后又开始渗出了血珠子,但是景曦似乎跟没摔倒一样,又一次来到屋檐下,准备接着往上爬。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眼前。 这位仙子般的公子从天而降,白色的金丝挂袍在风中飘飘然扬起,透着迷离的月光,勾勒出一副仙人般的气宇身段,那美,如同仙人下凡。 这时的景曦已经被雨尘完全迷住,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了。 “来,抱紧我,我带你上去!” 瞬间,雨尘单手搂住景曦,一个飞跃,腾空升起在这被月光照得透亮的庭院之上,景曦抱着这位仙人,自己的脸蛋贴在了仙人微香的胸膛,这一刻,景曦就算为他失去生命都愿意。 两人飞到了屋顶上。 一轮明月在天空高挂着,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会喝酒吗?” 雨尘对着身边的景曦说道。 “嗯……不会,但是可以喝一点!” 景曦用着羞涩的声音答道。 “那好,喝一杯酒吧,我们来对诗!” “好!” 两人斟上了一杯酒,细细地品了起来。 “月下抚佳人” “景曦傍怀中” …… “春宵良辰只此时” “愿君相依伴终生” …… “喂!雨尘,你会永远陪着我,守护者着吧!” “景曦,不离不弃终相伴,来世还续今生缘” “雨尘,我爱你,景曦今生永相随!” ……

第二十四章 景曦晋升内府总管

“快走快走快走!” 众多女丫鬟都纷纷急匆匆地穿往庭院那边跑去。 “哎!景曦,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庭院集合了,听说进京来朝议政的小王爷要推选一位丫鬟做总管,这是我们飞黄腾达的好机会,要是选上了,再也不要干这苦力活了,也享受几番快活日子,景曦,听说你读过几本书,赶快去看看,没准有机会的呢!” 匆忙跑来的凛蝶对着景曦说道。 “选丫鬟管家,要是可以被选上,那不更方便寻找这簪子吗?” 景曦突然灵光一现,二话不说,放下了手中的衣物,马上随着人流跟了过去。 庭院中,所有丫鬟庭坐于整齐放置的长条桌的凳子上。 景曦找了一张靠右角落的一张凳子坐下,刚一坐下,那昨日受伤未愈的屁股刚碰到凳子立马一阵剧痛袭来,不觉小声地“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你还好?昨天藤杖的伤还在疼吗?” 凛蝶坐在了景曦的身旁,悄悄的问着景曦。 “嗯,是得,还有点疼,也无大碍!” 景曦也悄悄地回答着。 “你也够厉害的,被那么粗的藤杖打光屁股,竟然能一声不吭,够佩服你的,要是换了我,早就哭爹喊娘了!” 一旁的凛蝶投来敬佩的目光说道。 “这没什么,比起这些痛楚,明朝昏乱的朝纲,痛不欲生的百姓倒是更让人揪心!” 景曦对凛蝶说着,语气变得沉重起来。 凛蝶虽然不太懂这些大道理,但是听上去也够慷慨激昂的,便更加敬佩身旁的这位小丫头了。 “今日召集你们前来,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太师的亲信宁王爷的世子来京议政,暂住太师府,太师将府内一切要事交于小王爷处理,小王爷看府中杂物较忙,将选出一位读过些书的丫鬟做内府管家,专门掌管府内丫鬟,而咱家以后就专掌管男家仆,你们可得好生把握这次天赐的良机。” 管家在众桌案前说道,同时,雨尘飘着仙气走了过来。 “砰砰砰!” 这时,景曦的心脏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今日的选举以对诗为主,获胜一方则晋选为内府管家,现在开始。” 第一联 “春归絮,清风满园彩蝶依” 宁王爷开出了第一联。 “夏来了,园内晒死不偿命” 一位丫鬟答道。 “春走了,蚊子满园打不着” 另一位丫鬟说道。 “冬日去,阳光初暖照梅花” 景曦身旁的凛蝶答道。 “嗯,还不错,还有没有更好的,雨尘这回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景曦。” “景晨曦,花飘似锦柳香沉。” 景曦站了起来,用着极其甜美而又清纯的声音答道。 雨尘笑了,继续出着他的对联。 “别自留,春宫深怨锁千秋。” …… “待君来,沉雪含窗暗相思。” …… “选举结束,景曦丫鬟晋选为府内总管,即今日起,负责掌管府内丫鬟所有事物!” 前面的管家传唤开来。

第二十五章 景曦藤杖两丫鬟

“春梅、樱橘和凛蝶,你们过来下,去帮八夫人打扫一下房间!” 在一旁的景曦总管传唤着三个丫头。 “是,总管!” 三个丫头随即来到八夫人房中开始打扫起来。 “砰!” 突然春梅的右脚被一个东西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这次的敲击极其猛烈,似乎伤及了骨头,然后猛地一下春梅往侧边一摔,又扑在了樱橘的身上,樱橘的小身子骨也没有经受得住春梅这一摔,也失去重心往前扑去,两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但是,摔在地上的不仅仅是两个丫鬟,还有一个花色极其精致的粉彩瓷。 “砰”的一声巨响,景曦闻声而来。 “嘣” 在八夫人的房间的门外,景曦撞上了雨尘。 “雨……雨尘,你怎么在这?” 景曦羞涩地说道。 “哦,没什么,想让你开心一下!” 雨尘笑着答道。 “什么,让让我开心?” 景曦此时的眼睛里浮现出两个大大的疑问号,但是景曦没有太多时间询问,立马对着雨尘说道:“我得进去看看什么事情,待会八夫人又得怪罪我了!” 说着景曦走进了房门。 房内,八夫人已经在中央站着了,春梅和樱橘两个丫鬟捂着流着鲜血的手,全身哆嗦地坐在铺满粉彩瓷碎片的地上。 “景曦,你的人又把本夫人的东西打碎了,这粉彩瓷可是我的宝贝,你说怎么办吧?” “这……这……” 景曦看着这两个全身哆嗦的小丫鬟,不禁心中一阵疼痛划过,这善良的景曦此时开始萌生她与生俱来的怜悯之心,的确是非常善良。 “就罚他们的工钱吧,让他们多做点活!” “嗯?就这样吗,你就是这样掌管内府的?我可记得你打碎我的琉璃锦的时候可是被罚了藤杖100!” 夫人脸色铁青地说道。 “这……” 景曦开始犹豫了,她侧过脸来看着这两个丫鬟。 “饶……饶命啊,景大人,饶命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向夫人求求情,不要打我们啊!” 两丫鬟跪着爬到了景曦的脚下,苦苦哀求着的同时已经放声大哭起来。 “这……夫人!” “好了,你就是这样管理内府的吗?看样子我得和小王爷说说撤掉你的内府总管一职!” 景曦听了夫人的话,想起了自己的使命,不觉心中一狠,传唤到:“来人啊,春梅和樱橘不守规矩,拖出去藤杖100!” 景曦在屋内传唤着。 “100?这可是我最心爱的古董!” “这……来人啊,将春梅和樱橘拖出去,藤杖150!” 景曦虽然已经传令,但是心中不免一道疼痛划过,她真的太善良了。 “景大人,饶命,饶命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打啊,我们知错了,求求你……” 这时,四个家仆将两个苦苦哀求的丫鬟硬生生地拖了出去,而景曦在这堆碎片中发现了一块结实的小石子。 庭院内,两个刑台已经摆放好。 两个扎着的丫头被拖到了刑台上猛地一扑,双手双脚一锁,就这样直直的以90度的弧度趴在了刑台上,这时景曦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两个家丁分别走到了她们的屁股后,将他们黄色、绿色的外衣掀起,裤头一扒,两个粉嫩的屁股蛋儿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两个丫鬟的屁股蛋儿比春环的大一点,但是依然浑圆精致,屁股肉儿比起春环丫头的屁股蛋儿稍显淡黄一点,但是整体还算白皙,年轻的她们那屁股肉也一样水嫩,似乎能掐碎。 “呼呼……”这种熟悉的藤杖划过空中的声音飘荡开来,有一条还印着景曦的血痕。 两个家仆一人拿着一根藤条向两个丫鬟走来,没一会又就来到了两个丫鬟的屁股后面,“呼呼”的藤杖声依然从后面飘了过来。 “景大人,以前是我们好,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跟你做牛做马来伺候你……” 景曦这时将绝世的容颜侧去一边,心一狠,嘴里说道; “打” “啪啪啪啪啪” 一声声巨大的敲击丫鬟屁股的声音传荡开来,这声音似乎比前几日景曦挨打的声音大上百倍,重重地砸向两个丫鬟的屁股。 只见两个丫鬟的屁股一下就起一条楞子,隆起老高,5下过去后,整个屁股蛋儿肿起了一圈。 “哎哟……哎哟……景大人,求你,别打,疼,求你……哎哟” 痛苦的嘶叫在庭院里蔓延开来。 “啪啪啪啪啪……” “20、21、22、23、24、25……” 这时,两个丫鬟的屁股上引起了一条条暗红的淤血,似乎这血液还在屁股肉下不停的往外冒。刺激着她们的屁股表皮,疼痛难忍。 “哎哟……奴婢吧……实在是疼啊……哎哟” “啪啪啪啪啪……” “60、61、62、63、64、65” “哎哟……哎哟……景大人,我受不了,要死了,疼,求你……哎哟……求你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吧……哎哟” 这时,两丫鬟的屁股已慢慢地被打开,皮末子开始泛起,屁股肉里面的血液开始往外渗出。 “啪啪啪啪啪……” “101、102、103、104、105” “哎哟……哎哟……景大人……啊啊啊啊……景大人………景大人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两个丫鬟只能叫出“景大人”三个字,这屁股上的剧痛已经让两丫鬟的思维迟钝,无法再求饶,只能下意识地求着身前的景曦大人。 “住!” 这时,景曦突然回过头来,她牙咬下嘴唇,面部有点点颤抖,嘴里不自觉地说出一声“住”字,突然又停了下来,那颗善良的心迫使她要立马停止眼前的行刑,但是娘、爹和春环的身影同时也出现在了眼前,这善良的姑娘唯有忍下心来才能为他们报仇。 景曦又一次将绝世容颜侧到一边去,极力装作没听见这杀猪般的哀嚎一样,继续着对两丫鬟的刑罚。 “啪啪啪啪啪……” “131、132、133、134、135……” “哎……哎……哎哟……景……景……景大人……我……再……也……不敢……不敢……了呀……” 两个丫鬟此时声音变小了起来,吞吞吐吐地似乎快叫不出来了,嗓音也开始嘶哑起来。 再看两小丫鬟的屁股,已经是完全被打开,血液以大血珠子的形式往外渗,染红了那两根恐怖的藤杖,或许老天也终究将是公平的,对恶人也会在特定的时候赐予惩罚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啪啪啪啪啪!” “145、146、147、148、149、150!” “禀景大人,用刑完毕!” 景曦依然没有侧过身子来,低沉的说道: “松绑,各厮收拾好庭院,将春梅,樱橘拖回房中医治,带伤情好转出活。” 绳子被解开了,屁股蛋儿染红、全身被汗水湿透了的两丫头软瘫在了庭院地上,嘴里还不停地念着: “景大人……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第二十六章 神秘人物出现

“得快点,要不待会八夫人怪罪起来就不好了!” 景曦在庭院内跑着准备去传唤丫鬟。 “嘣” 景曦倒在了地上。 “哎呀,疼死了!” 景曦那旧伤未愈的屁股又一次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又一次裂开,渗出了丝丝血迹。 对面是个家仆,他慢慢地直起了身子,一看是内府总管景大人便双膝下跪,连忙趋揖请安道: “景大人,奴才不小心撞到大人您了,奴才该死,您放过奴才吧!” 景曦慢慢地站了起来,目光投向了跪着的奴才。 “不碍事的,你起来吧,做你的活去吧!” 景曦不打紧地说道。 这时,家仆把头抬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你……你……”、 突然,景曦满脸铁青,那漂亮的脸蛋开始燃烧起来,两眼迸射出火红得刺眼的光芒。 景曦一把抓住了身前的家仆,用她在爹得那里学的两招“嗖”地一下将这位仆丁拉到了一旁的假山洞里。 “你可还记得我!” 景曦一脸愤怒地说道,虽说声音不大,很小,但是这声音透着正义,带着刚勇。 “景……景……景大人……您是景……景大人啊,……府内的总管,景……景大人饶命啊!” 家仆被景曦死死地按着不能动弹,结结巴巴地回答着景曦地问话。 “你且看清楚了我是谁!” 景曦将自己右脸蛋的假伤疤撕了下来愤怒地看着身旁的家仆。 “啊!你……你……小……小姐!” 被韵灵摁住的正是何府抄家时接到老爷驾马带小姐离开命令的家仆顺丁,因韵灵平常在何府盘发,几乎没有披过头发,再加上韵灵左边脸上贴了一块以假乱真的伤疤,所以,韵灵来到何府好些天日顺丁愣是没有认出她就是何府小姐。 顺丁直直地看着身前还没死的小姐,不禁浑身哆嗦,脸色惨白了。 “你这厮怎么在太师府,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太师府派过来的卧底,害死了爹爹,不说别怪本小姐今天将你的头给掰下来去喂狗” 韵灵说着一手掐住了顺丁的脖子,开始往侧边狠狠地扭去。 “小……小……小姐息怒,是他……他们要我这样做的……咳咳……” 韵灵这时听见了顺丁说话,便放下了扭他脖子的手,听着顺丁慢慢道来。 “我本来就是太师府的伙计,他们……他们……看我还算机灵,让我去何府做仆丁并告知和老爷的一举一动给他们,那晚……老爷似乎准备好了第二天上朝处理的要事,还吩咐我说明儿个有任何动静就让我私下带着小姐一起走,永远不要回京城,我觉得奇怪就把这事告诉了他们,小姐饶命啊,是他们那我全家老小姓名要我这么干的,不关我事啊,我也不想这样,求饶命,求饶命啊!” 韵灵在一旁听着,不觉又生怜悯之心,便放开了摁顺丁的手,让其平静下来。 “我问你,他们是谁?” “就是那个府衙内的大总管,太师身边的红人福来!” 这一回答让韵灵一颤,她默默地嘀咕着: “果然是赵太师,你这该死的狗官,害死了娘、爹爹和春环,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突然,韵灵想到了什么,对着身前哭着的顺丁说道; “你有没有看见府衙内有谁拿过一支金玉簪子?” 韵灵充满希望的问道。 “金玉簪子?哦,好像看见过,就何府抄家那天下午,我被福来救了出来,刚回到府衙的时候那个福来正往门外走去,他手里拿着一只金黄的簪子,上面还有一颗宝珠,晚上回来时,那只簪子就没在他手里,而是变成了一块金元宝在手上颠着颠着,哼着小曲,似乎非常高兴!” 顺丁一五一十地交代着。 韵灵这回总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自何府查抄,所有人身亡到太师府的忍辱负重,这个本来俏皮爱笑的姑娘没有了一丝笑容,只剩下泪痕,深深地将这美人的眸子一次次的苦肿。 “你还知道些什么?” 韵灵继续追问着。 “小姐,我该知道的都说了,真的没有了!” “那好,今天我见你的事情就不要说出去,你若是敢告诉他们,那今天你泄密与我的事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你就等着被灭口吧!” 韵灵还是愤怒地对着顺丁说道。 “放……放心吧,我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顺丁回答道。 “知道就好!” 韵灵又将那疤痕贴在脸上,放开了顺丁,离开了假山,朝着庭院跑去,只不过,这次美人的脸上印上了愉快的笑容,在这朗朗乾坤之下的身影从未如此美丽过。

第二十七章 取证醉香楼

“凛蝶,去集市上买点晚上夫人用膳的食材来!” “奴婢遵命!” 景曦传唤着凛蝶,随即,凛蝶拿着菜篮向着集市走去。 不久后,景曦也出了太师府,向着大街上走去。 “请问您这里有不有一支金玉簪子,顶部镶有一颗红色宝珠?” “我这里有好多好看的簪子,姑娘你要哪种,你那个镶红色珠子了没有,绿色的有,要不要?” …… “请问您这里有不有一支金玉簪子,顶部镶有一颗红色宝珠?” “没有,你上别在家找去!” 景曦此时满大街地找着当铺,突然他来到了一个叫醉香楼对面的一家当铺询问。 “请问您这里有不有一支金玉簪子,顶部镶有一颗红色宝珠?” “这只簪子我记得,前一阵子太师府的总管来当过,只不过现在给人买走了!” 景曦一听簪子有了下落,立马高兴得要跳了起来,紧接着问道: “是谁买走了?” “那” 店老板指着对面的醉香楼说道。 “那?” 景曦充满疑惑地问道。 “对,醉香楼里的名妓艳菊前几天给买走了!” “啊,老板问一下,醉香楼是吃饭的地方吗?” “那里啊,哪里是男人们找乐子的地方,说得俗气一点,就是青楼!” 景曦不觉一震,她在书上还是读过的,这是桃花艳柳之地,是坏男人们的天堂,不觉心一灰,在当铺里不知所措。 突然,景曦的脑海里又想起了娘、爹爹和春环丫头,不觉心一横,竟自向着醉春楼走去。 “哟!狄公子,今天来得这么早,快里面请!” “哟!富爷,今天的名角给你留着,你可要赏赏脸啊!” …… “哟!这位?” “你一个姑娘来干嘛?赶快走,别打扰老娘做生意。” …… “哟!姑娘,来来来,里面请,给您安排个上座休息,贵喜,接客!” 景曦手拿一锭大银子交到了老鸨手中,老鸨毕恭毕敬,立马改变了嘴脸将景曦迎到了醉春楼内。 这醉春楼内一派红色,歌舞升平,那娇艳的姑娘一个个袒着肩膀,屁股一扭一扭地来回穿梭于前来寻乐的达官贵人面前。 “哎哟,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姑娘也来找乐子!” “老鸨,我且问你,你们这有个叫艳菊的姑娘在对面的当铺买走了一只金色身子,头顶镶有一颗红宝珠的簪子没?” 景曦没有理会老鸨的艳情,一脸严肃地问道。 “怎么,不是来找乐子的?” 老鸨突然变了颜色,露出了歹毒的目光。 “呢!” 景曦拿出了身上最后两锭银子呈在老鸨面前,说道: “那簪子我两锭银子买了!” 景曦说道。 “哟!你可真逗趣,那簪子是我们这里最红的名角花了两锭金子买过来招待客人用的,你两锭银子就想买,做梦去吧!你到底看不看表演,不看就走,别打扰老娘接客。” 景曦摸摸口袋中的银子,两锭金子实在是没这么多,但是还是带着希望向老鸨问道: “多少钱能卖!” “四锭金子!”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景曦一震,就算是在太师府干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多金子,但是姑娘还是没有放弃,继续问道: “还有不有其它法子给我!” “办法,办法是有,只怕你这娇滴滴姑娘不愿意!” “是什么,说一下?” 景曦突然燃起了希望,开心地问道。 “我们这里的姑娘好是好看,让她们当着客人挨点痛打她们几下光屁股就都不愿意了,我看你这娇滴的脸蛋虽然有道疤,但是也足以迷倒这里的客人,你要是能当众表演光屁股被打板子的好戏,这簪子就给你!” 景曦突然全身爆炸,狠狠地看着老鸨,她对老鸨这无礼的要求气得浑身冒火,这时,那三个熟悉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景曦的面前。 “灵儿,慢点,别摔着了……” “灵儿,今天的经书读好了没,读好了来爹书房,爹留有上好的点心给你吃……” “小……小姐,春环要做你的好妹妹,一生一世伺候着你……” …… “赶快走,看你这知书达理,名门正派样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和痛……” “我愿意,打完了你就要把簪子给我!” 景曦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 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住了,久久没回过神来,慢慢地,老鸨开始说道: “一锭金子25下,4锭100下,力度由我们掌控,必须在客人面前光着屁股挨打完,中途不能喊停,也不能动,否则簪子不给!” “行吧行吧,别罗嗦,随你们怎么样,快点的吧!” 景曦不耐烦地说道,她只想赶快闭着眼睛挨完这100下,拿了簪子走人。

第二十八章 醉香紫檀木

“各位亲爱的客人,今天带来一出好戏,今天我们特邀一位美人儿当场表演打屁股,去裤挨打,凡是观看的客人先交一锭银子,中途任何一下想加力度的再加一锭银子,上不封顶,现在有请粉黛佳人出场!” 景曦穿着一身浅黄色丝绸走了上来,这是唯一一次挨打前没让人架着。 “哦哗……” 全场有一片哗然,甚至有人开始跳了起来。 “来来来,想看的先交银子!” 还没有半刻,老鸨手中的银子的总数已经相当于超过了10锭金子。 全场的客人鼓着眼睛期待着,似乎眼珠子就要掉在了地上。 这时,两个男下人搬来了一条长凳,松木制作,涂着清漆,还算精致,平时用来教训楼内不听调教的女妓们,他们也没想到今天天上会掉下一个这么香的好生意。 凳子放在了看台中央。 “哗,又是一阵呼喊声传来!” “你自己趴上去,表现得好簪子就给你!” 老鸨回过头来悄悄地对着景曦说道。 景曦虽有很抵触,但是为了何府,为了平冤,她开始迈出了步子,缓缓地向那即将给他带来羞辱和痛苦的长凳走去。 景曦来到了长凳前,一个俯身趴了上去,双腿绷直,两手抓着长凳的前面,然后死死地闭上了双眼。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将景曦的浅黄上衣一掀,裤头一扯,刚刚痊愈粉嫩得再次能拧出水的白皙屁股蛋儿又一次展现在看客面前! “好!赶快打,等不及了!” “快点快点,我要加银子,给我重重的打,把这美人的屁股打开花” …… 一声声可恶度地呼喊传到了趴在长凳上的景曦,她心中默念: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就在全场的狂叫声中,下人拿着一根两指宽,不足半米长的精致紫檀红木板子来到了景曦的屁股边,搭在了景曦的白屁股蛋儿上。 一股透凉的硬木感从景曦的屁股蛋儿上袭来,景曦不觉心中一惊,心脏又开始加速跳了起来。 突然这冰凉从景曦的屁股蛋儿上消失,不一会儿,一阵轻轻地拍打感从屁股上传来,轻轻柔柔,倒像是按摩一样,甚是舒服,景曦本来紧张的身体一下子舒缓下来,第一下,板子几乎没有声响轻轻的拍在了景曦的屁股蛋儿上。 “打重点!” 一个客人拿着一锭银子扔在了台上。 “哟,还是花公子阔气,贵喜,打重点!” “啪” 一声不大不小的板子敲击白屁股的声音传来,景曦打了个哆嗦,身体又舒缓了下来,这一下似乎不是那么疼,但是已经有点点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上袭过来了,那白白的屁股上泛起了微微的浅红色。 “打重点!” “加重!” “给我狠狠地打!” …… “嘣嘣嘣” 一声声的银锭子撞击看台的声音传来,瞬间,台上被白花花的银子铺满。 “客气!客气!贵喜,再打重点” “啪” “嘶!” 突然,景曦发出了“嘶”的一声,身体开始长时间哆嗦起来,屁股上已经开始袭来疼痛,刚刚那一板子打在了景曦屁股蛋儿的上侧,瞬间泛起了一道红印子。 “打,重重地打” “快快快,加力度” “重重重” …… 嘣嘣嘣嘣嘣” 老鸨这时捡银子都来不及了,对着贵喜喊道: “打,重重地打” “啪啪啪” 一阵阵巨大的打光屁股的声音由此传开,几板子下去,景曦的屁股蛋儿全布满一层鲜红,不再白皙。 “嘶” “嗯” 极其微小的声音从景曦的喉咙里发了出来,她双手绕着长凳的前方死死地抓着,眼角一颗泪珠又闪现出来。 “打,重重地打” “打,给我往死里打” “打,给我不要命地打” …… “贵喜,中午给你加餐,给我往死里打咯,玩命儿地打” 景曦眼前的老鸨在地上捡着银子,用极其随意的语调说道。 这时,贵喜将板子高高举起,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挥了下来,挥下的同时,脚尖都立了起来,就这样,震慑京城内外的板子打屁股声惊天动地传来。 “啪啪啪啪啪……” “啊哈,嗯嗯嗯嗯嗯,呜呜呜呜呜呜” 这时得景曦开始低吟起来,眼泪滚滚而下,为了防止自己不动,景曦将胸部死死地往长凳上贴,用尽力气地抓住了凳子,迫使自己不动身子。 “不够重,再重,再重!” “这檀木板子没打断啊,再重,再重!” “这美人都没叫啊,你们吃了饭没,没用力啊,给我死死地打!” …… “嘣嘣嘣嘣嘣嘣嘣嘣……” 银子都快将老鸨埋了。 “打,不要命的打,再不用力,我就把你打了!” 老鸨扑在银子上惬意地说着。 这时,下人每打一下就跳起来一下,生怕自己哪一下没用全力。 “啪啪啪啪啪啪……” 这吓人的响声快要震塌了这皇帝老儿的神都,一遍又一遍地袭来。 50板子过去,再看景曦的屁股蛋儿,已经开始泛起了紫色,原本白皙的屁股肉下一道道瘀青印散了开来,颜色还在加深。 “啪啪啪啪啪……” 70板子过去,景曦开始下意识地贴住长凳,刚刚死抓长凳不放的手开始慢慢松开,全身哆嗦也不打了,整个黄色的丝绸湿透,正往看台上滴着汗水,景曦头脑开始有点点不清醒了,以至于她没有太多力气去抓紧长凳了。 “啪啪啪啪啪……” 打到90下的时候,景曦眼睛开始冒星星,头脑开始出现空白,没有任何力气抓着长凳,双手送开,粉条似的耷拉在长凳的两只前脚边,身后的屁股已经在发黑的暗紫中又一次渗出了血花,一颗一颗地血珠子往外渗,景曦快要晕死过去。 “95、96、97、98、99、100” “哎呀,客人们,今天的表演表演完了,再打人真要打死了,下次再奉上更精彩的节目。” “呼,叫都不叫一声,有在用力打吗?” “我就是喜欢看着小姑娘挨板子!” “要取钱来买一个回去在家打” …… 看客们纷纷离去了,只剩下可怜的景曦趴在长凳上。 老鸨捡完银子,准备下看台去。 “簪……簪……簪子……给……给我!” 景曦突然扬起右手抓住了老鸨的衣角,趴在长凳上埋着头,用尽力气对着老鸨吐出了这几个字。 “你这小妮子,挨打都不会叫一声,扫了客人的兴,罢了,看你辛苦演出动都不动的份上,簪子给你,拿完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妨碍我做生意。” “艳菊,把你前几日买的簪子给这位姑娘!” “妈妈,这是我好不容易买的,怎么能给她!” “哎哟,宝贝,今天进了这么多银子,妈妈给你买更好更值钱的啊!” “妈妈,那要随我挑,我要上乘的珠宝!” “好好好,随你挑!” “那好,这买卖划算,给,簪子妈妈拿去!” “砰“的一声,簪子扔在了地上。 “你要的簪子,赶紧出去,别趴在这里妨碍老娘做生意,再不出去我就喊人把你扔出去!” 景曦顺势往右边移动,整个身子从长凳上掉了下来,瘫趴在了地上,此时她没有提起自己的裤头,而是将地上全身泛金,头顶镶有红珠宝石,爹爹送的金簪子捡了起来,死死地握在了手中,死死地握着! 七世子驾到! “景曦,景曦!” 景曦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看见门外有个白色模糊的身影朝着自己飞来并听见了带着焦急而充满关心温柔的呼喊,心中不禁一丝馨甜划过。 “景大人,景大人,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白衣男子身后的凛蝶也跑了过来,嘴中呼喊着景曦。 景曦又一次被搂入怀中。 “雨……雨尘,你怎么来了?” “我听买食材回来的凛蝶说你进了醉春楼,她觉得好奇,就到门前问了老鸨,她说景大人正在表演,她想景大人肯定被欺负了,所以通知我过来,没想到她们把你打成这样!” “来人啊!快来人啊!这老鸨公然殴打太师府无罪管家,给我拉出去砍了!” “啊……王爷饶命啊!小的该死,不知道姑娘是太师府贵人,无意冒犯,景大人,景大人,求你,饶命,饶命啊!” 这老鸨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带刀侍卫往外拉! “放了她吧,雨尘,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只是不想太招摇,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拿回我爹爹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它紧紧地握在了我手中,谁也抢不走了。 雨尘示意侍卫放开老鸨。 “雨尘,抱紧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害怕了,抱紧我!” 雨尘一把将景曦搂入怀中,景曦突然感觉似乎有两滴泪水滴在了她的头上,可能是这美丽姑娘的错觉吧!

第二十九章 月下两相悦

月下太师府庭院内的屋顶上。 “雨尘,今天在醉香楼你是哭了吗?” 景曦倒在雨尘的怀中轻声地问着。 “啊,没……没……,君子顶天立,怎可……怎可泪落满颊,花妆容,毁青颜,礼伤名败也……” 雨尘也有点点开始像春环了,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了。 “你骗人,你就是哭了,你为我伤心落泪了!” 景曦不依不挠地继续说了,完全不给这位透着仙气的俊俏公子一点颜面。 …… “景曦,傻丫头,为什么不叫我去帮你要回这簪子呢?” 雨尘望着怀里的景曦温柔地问道。 “雨尘,你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傻丫头,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就是你!” 景曦听了这句话后,不觉眼睛一湿润,眼泪差点又流了下来。 “雨尘,那我要是被抢走了你会怎样?” 景曦含情脉脉地望着雨尘问道。 “当然是把你救回来啊!” 雨尘说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会让别人来救吗?” “你是今生最重要的人,我会自己来救你!” 雨尘回答道,声音依旧那么温柔。 “嗯,你真好,这只簪子对我来说也同样重要,所以,我只想用我自己的力量把它拿回来,因为,这是爹爹临死前送我最珍贵的礼物。” 景曦拿出了手中的簪子放在了雨尘面前,轻轻地说道。 “是这只簪子吗?真漂亮!” 雨尘望着这只簪子,对着景曦说道。 “嗯,漂亮吧!其实,我挺对不起这支簪子的,今天倒是也真应该挨这顿板子,就当老天爷对我那天错怪爹爹,对爹爹无礼的惩罚吧,确实该打!” 景曦低下了头,羞答答地说道。 “这支簪子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雨尘问道。 “雨尘,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那是一个京城书香大家的故事……” …… “什么?你是……你是当朝正二品何元武何大人的千金?” 雨尘一脸惊讶地看着韵灵。 “嗯,我爹爹被冤枉,我们一起被抓入狱,我的丫鬟春环在牢里为了保护我受尽折磨,最后帮我越狱成功,最后被庭杖惨死于袁门外,而我爹也被斩首示众。我家世代忠良,一生报国,没想到最后……最后……” 韵灵的大眸子又闪出了泪花。 雨尘一把把韵灵抱到了怀中,说道: “你真有骨气,为了跟你爹爹平反,忍辱负重,受尽屈辱,苦了你了,丫头。” “有你在真好,有你陪着我,我再也不害怕了!” “韵灵,我来帮你平反吧!等我们找到了证据以后,我们上皇宫里面圣告御状去!” “好呀,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要去皇宫告御状,要告诉那皇帝老儿,自己误信了奸臣,错杀了忠良,让他跟我赔不是!” 韵灵满脸愤怒地说道。 “哈哈,你就不怕惹怒皇帝老儿一生气把你拉出去打你200大板啊?” “不怕,人非圣人,圣上也有犯错误的时候,犯了错误就该受罚,他皇帝老儿也不例外!” “你真勇敢,你美丽、善良,更可贵的是还有一身的正义凛然和英勇无畏,你是明朝真正的女英雄,吾今生能与你长相厮守,足矣!” 雨尘又一次将韵灵包入怀中。 “雨尘,这只簪子我们来好好瞧瞧,看看爹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好” ……

第三十章 直奔金銮殿

“沉香姐,沉香姐我找到为爹爹平反的证据了!” 南街柳春巷58号的行房中,韵灵从房外飞奔而来,对着行房里的柳沉香大声喊道。 “沉香姐,爹爹,爹爹留给了我一个赵太师勾结逆党、企图谋反的重要的证据!” 韵灵满脸笑容,那白中透红的脸蛋此时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柳春巷。 “沉香姐,在太师府我找到了爹爹原来身边的亲信顺丁,他愿意帮爹爹作证,爹爹判罪的那封密信是太师托专门工匠伪造的,顺丁负责平时将爹爹的亲笔信物带出府交给太师,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准备明天就上皇宫内告御状去。” 韵灵抓起了柳沉香的手,此时的她开心得快要跳了起来。 柳沉香听到这这个消息,不觉得也开心起来,但是心里还是稍微有点担心,就问道: “韵灵,恭喜你找到了为你爹平反的证据,但是,皇宫守卫森严,你又是叛臣之女,还是戴罪之身,你怎么进得去?” “这个……这个沉香姐就不要操心了,我自当有贵人相助!” 说着,韵灵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可怜的她从未笑得如此之甜。 “那就恭喜你了,等你为你爹爹平反了之后,我们一起喝酒,记得叫上你那位贵人哟,我猜,一定是个俊俏的小公子吧!” 柳沉香居然开始俏皮起来,对着身边的韵灵打起趣来。 “说什么呢,沉香姐,你居然打趣我!” 韵灵嘟起嘴巴,脸开始红了起来。 “公子,公子,本姑娘愿以身相许,不离不弃,还要生个胖娃娃……” “好啊,沉香姐,逗我,看我不来打你一遭!” …… 就这样,一片欢声笑语从柳春巷58号的院子中传来,久久回荡在繁韵的京城中。 太师府庭院的屋顶上。 “雨尘,那个,明天就要为爹爹平反了,我好开心啊!” 何韵灵对着温柔地抱着他的雨尘说道。 “等你平反了之后,我要看笑得最灿烂的你,不许你再哭了!” “雨尘,我愿似那沁香的红丹,风吹山满,婉颜笑千载!” “好,淑女一诺千金言,别泪一笑定乾坤!” “嗯” …… “明天你拿着簪子去面圣,我在宫内接应你,我也会将顺丁按排好在宫外等候,待你到了金銮殿后,我就传唤顺丁上殿作证!” “好,雨尘,你对我真好,韵灵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若有来世缘,侍君白发苍!” …… 第二天清早,韵灵拿着金玉簪子,离开了太师府,朝着准备上朝的金銮皇殿奔去。

第三十一章 朱庭门前遇贵人

“爹……爹……” “怎么,你信誓旦旦地说一个人在可以走遍江湖,去完成你的什么千秋大梦,怎么现在沦落到让几个狗奴才扒了你的裤子,光着屁股挨板子,毫无还手之力? ” “爹……爹……我……” “怎么,没话说了!” “爹……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以后你别管我叫爹,你也别说是我的女儿,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爹……爹……我……” “怎么……当初你是你要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相往来吗?怎么现在不敢走了,怕恶人把你的屁股打花?” “爹,孩儿求您一件事,您要是答应了,孩儿以后都挺爹的。”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当初不是说我这辈子不会跟我说话吗?” “爹,请原谅孩儿,但是现在,孩儿真的有重要的事求爹,求爹答应女儿吧!” “爹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 一个貌美女孩跪在当朝国舅的身前乞求着,乞求着身为国舅的他爹一件重要的事情。 …… “快点快点,要不待会皇帝了老儿下朝了就完了!” 韵灵一路跑着,往着金銮殿的午门狂奔而去。 “爹、娘、春环丫头,我这就来为你们报仇!” 韵灵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甜,眼睛里依然透着坚强与无畏。 “沉香姐,待我为爹平反以后,我们一起把酒言欢,共度良宵!” “雨尘,等我,等我平反后今生与君永相随!” 此时的她已经抹掉了脸上的伤疤,盘起了她美丽的发髻,那发髻中央正式那爹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支金色身子,头顶红珠宝石的发簪,让这绝世的佳人更加美丽,那不仅仅是容貌的美丽,更是心灵的美丽。 那金殿的午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朱红的大门敞开怀抱,似乎在等着韵灵的到来。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恶人终究会受到惩罚,善良的人终究会得到福报。 突然,门前出现了一位公子。 “雨尘,是你吗,是你来接我进殿了吗?” 韵灵又加快了脚步,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韵灵从未笑得如此灿烂。 “何小姐,别来无恙啊!” 突然,韵灵一个急停,差点就栽了过去,一个手拿宝剑,身穿锦缎的男子出现在了朱红的午门之前。 “福……福……福来” 韵灵被吓住了,眼前的福来用着凶狠的目光盯着自己,似乎刚刚看到晨曦的自己又陷入了那可怕的黑暗之中。 敏感的直觉告诉着韵灵,她必须马上准头离开,再不离开不仅不能为爹爹平反,自己性命都可能不保! 这时,韵灵立马转过头去,以平身最快的速度拔腿就跑,但是,三个手拿大刀的男子从天而降,还没等韵灵来得及反应,大刀就记载了韵灵的脖子上了。 “何千金,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时,韵灵闭上了双眼,她恨,她恨这苍天如此不公,涨歹人的势,凌良人的善。 “住手!是何等狗奴才在朱午门前放肆!” 一位身着黄袍,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走来,带着一身霸气。 “国……国……国舅爷!奴才扣见国舅爷!” 福来突然神色慌张,那欺压何云凛的威风全然而释,跪在在地上向防潮国舅请安。 “你们几个狗奴才在午门前作甚?” “禀国舅,太师府……府内丫鬟景曦偷跑出来,奴才正准备抓她回去处置。” “混帐东西,此乃当朝兵部尚书何元武千金,其实你家丫鬟?” “国……国舅爷息怒,奴才真不知道他是何家千金,况且何家千金已命毙于牢中,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狗奴才,皇上召见逆臣何元武之女和韵灵进谏,尔等奴才赶紧退下!” “遵命,国舅爷!” “何韵灵,皇上召见,跟本王走吧!” 几个奴才放开了何韵灵,就这样,何韵灵成功地进入了皇帝老儿的金銮大殿。 “爹、娘、孩儿这就为你们平反,春环丫头,姐姐这就为你来报仇……” ……

第三十二章 血泪洒金銮

“宣逆臣之女何韵灵觐见!” 刘公公站在天子身旁传唤着。 韵灵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了金銮殿内。 在韵灵迈着步子的同时,她敏锐的看见了雨尘正站在第一排,便侧向雨尘,用含情脉脉又或是充满希望的眼神看了一眼雨尘,露出了无比幸福的笑容。 “罪臣何元武之女何韵灵扣见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下可是何元武之女和韵灵?” “禀皇上,小女正是!” “大胆,何元武因其谋反,被判极刑,尔等还敢明目张胆地上金銮大殿,你不知道你犯的是欺君之罪吗?” “禀皇上,小女罪该万死,但是,今天小女是为爹爹平反而来,私通乱党谋反的另有其人,请皇上明察!” 这皇帝老儿本是想将这罪臣之女拖出午门斩首示众的,但是一听私通乱党另有其人正好说道了他的痛处,便开始盘问起来。 “你说你爹冤枉,私通逆党另有其人,你可有凭证!” “禀皇上,小女有爹爹赠与的一枚发簪,这就是歹人私通乱党企图谋反的证据!” “小赵子,去将其呈上来。” “喳!” 刘公公下来将这支精美的发簪拿到手上,然后转身上台,交到了天子手中。 “这不就是一枚普通的簪子吗,何来的证据。” “禀皇上,皇上且将这簪子宝珠头饰下旋开,里面有一张赵太师企图谋反及其所有亲信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豁!!!!” 整个金銮殿哗然,他们没想到,当朝太师会私通逆党行谋反之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旋开了金簪,拿出了名单,打开过目。 …… “大胆何韵灵,你居然给朕一张白纸,还满口胡言什么当朝赵太师企图谋反,其真真是罪不容诛!” 这惊天的一震差点让跪在金銮殿上的何韵灵晕了过去,但是坚强的她再次直起了身子 ,向皇帝老儿询问道“ “绝不可能,昨日晚小女轻亲眼看过名单,这绝不可能!” “大胆刁妇,还在这巧言诡辩,信口雌黄,小赵子,把这张白纸交予给这刁妇!” 刘公公拿过名单,递给了跪在地上的何韵灵。 “这……” 韵灵双手颤抖,拿着这张爹爹用生命换来的逆党名单直直地看着,那满载着韵灵所有希望的名单上白茫茫的一片,一个字迹也没有。 韵灵突然向左转过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宁王爷,直直地看着他,似乎眼睛里没有了光彩,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珠子无法动弹,那一滴滴的泪水又一次断线一般滚落下来,滴到了冰冷的地上。 “禀……禀皇上,小女还带来了一个证人何府仆丁顺丁在朱庭门外,小女请求他觐见。” 韵灵没有侧过头来,她一直望着身旁站着的宁王爷,用着自己低微颤抖的声音在金銮殿内说道。 “准!” “传何府仆丁顺丁” …… “传何府仆丁顺丁” …… “传何府仆丁顺丁” …… 三声传唤过后,金銮殿门外无任何人影。 韵灵此时望着这位宁王爷,那无光的大眸子里的泪珠喷涌而出,浸湿了这金銮殿的红毯。 “你这刁妇,还有何话说!” 天子在朝前怒斥着。 “雨尘,从你一开始救我于庭内藤杖起就如此吗?” 金銮殿内鸦雀无声。 “雨尘,你说……你说过月下抚佳人,我答道景曦傍怀中……” “雨尘,你说……你说过不离不弃终相伴,来世还续今生缘。我答道景曦今生永相随!” “雨尘,你说过你今生能与我长相厮守,足矣。我却答道韵灵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若有来世缘,侍君白发苍!” “雨尘,你还说昨天过后你要看笑得最灿烂的韵灵,不许韵灵再流泪了,我答应你婉颜笑千载!可……可你为何还让我流泪,止不住地流泪啊,你一定是看韵灵流泪生气了吧!韵灵这就不……不……不……哭了,你说你……最……最喜欢……笑起来的韵灵,韵灵……韵灵这就不哭了……雨尘,你……你还是会与我长相厮守的,是吧?雨尘,我们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苍白携手归,是不是呀,雨尘,你说呀,你回答我啊,雨尘,雨尘,是与不是呀!” “呜呜呜呜呜……” 一阵撕心的哭声传遍了整个皇宫内外。 韵灵竭力地想止住自己的泪水,但是这泪水愣自地往下流个不停,一声一声地滴在了金銮殿内,那声音,刺痛了金銮殿上每一个人的心。 “大胆刁妇,还在殿上口出疯言,胡乱造次,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苍天啊,你趋附了歹人,竟自残害忠良,你如此不公,何以掌天下!” “苍天啊,你天悯韵灵,让其金结良君同相守,不料竟是良人自欺终成怨!” “苍天啊,你怎地这么造化弄人,狠心弃善世良民于不顾,妄自成全那奸侫恶贼,扰其朝政,戕害无辜啊!“哈哈哈哈哈!” “大胆刁妇,你竟敢在金銮大殿上口出狂言,诬毁朝纲,来人啊,将这刁妇压入天牢,待明日午时杖毙于袁门外。” “哈哈哈哈哈!打吧打吧打吧!打死所有这世上的良臣,打尽这天下痴情的怨妇,打吧,我给你们打,让你们打,让你们好生打个痛快,哈哈哈哈哈!” “滴滴”一旁的角落里有一个人的地上在响着声音,一滴一滴地轻轻传来,但是这金銮殿内除开何韵灵的惊天嘶喊和这轻微的滴滴声,再无任何声音。 “赶快把这刁妇拖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赶快把这疯子拖出去,快!” 两个八尺带刀侍卫跑了进来,一把抓住了何韵灵。 “放开我!” 何韵灵一把推开了两个侍卫! “皇上,临死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韵灵突然平静了下来,对这皇帝老儿说道。 “看在你爹对朝廷有功的份上,你说吧!” “能不能把我爹给我的那支簪子还给我?” “小赵子,去把这簪子捡起给他!” “喳!” 刘公公在天子脚下捡起了这支簪子,走了下来,将它交予了殿下的何韵灵。 韵灵接过了簪子,将簪身和簪头旋在一了起,插在了自己那依然漂亮的发髻之上,并小声说道: “还是爹爹送的发簪最漂亮,爹爹您等着孩儿,孩儿马上下来跟您赔不是,孩儿马上下来永远陪着您!” “拖出去” “放开我,不许碰我,我自己会走!” 那红韵满城锦袍下的美人在金銮殿上英姿飒爽,昂首阔步地向殿门外走去,金銮殿内从未红得如此耀眼过! “爹、娘,孩儿这就来陪你们,春环丫头,姐姐这就来伺候你……”

第三十三章 国舅爷的要求

一个时辰之前,柳春巷58号的行房内。 “嗖!” 突然,沉睡中的柳沉香睁开了双眼,拔出了枕边的玉剑一个飞身,那娇韵的身体飞速旋转,顺势纤手一挥,两个黑衣蒙面男子顺势倒地,躺在了血泊中央。 柳沉香平稳双脚,拿起了玉剑,立马一个纵跃,径直往门外飞去。 突然,房门一开,柳沉香只觉一阵玉液飘过,混着淡香,直浸心脾,然后自己身体飘飘然左右右晃,无法站稳,眼前出现了一个手拿宝剑,身穿锦缎的模糊身影,不觉慢慢闭上了眼睛,倒在了58号行房之中。 “哗!” 一阵冰凉感唤醒了被绑在了刑台上无法动弹的柳沉香,柳沉香睁开了双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个天牢女狱里面的女牢头。 “哎呀,你这小骚货,和着那个什么千金大小姐给老娘严了一出好戏,害得我挨了一顿打,差点命都没了,你这小骚货今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看老娘今天不整死你!” 牢头拿着鞭子恶狠狠地对趴着的柳沉香说道。 “你们这是……这是想干什么?” 柳沉香脸色通红,似乎有点愤怒,死死地盯着牢头。 “这是哪里?这是你的葬身之地,还哪里,只不过在你死之前,老娘会好好地伺候着你,让你玩爽了再去阎王爷那里去报到!”恶婆娘捏着柳沉香娇嫩的脸蛋,恶毒地说道。 “实相的赶紧放开我,告诉你们,何韵灵现在已经带着太师谋反的证据为他爹平反去了,今天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何韵灵也会官复原职,到时候她查抄牢狱下来,你们可担待不起!” “哟哟!老娘好怕啊!你那个蠢骚货还做着为爹平反,官复原职的春秋大梦,她那太师府假扮丫鬟的身份早就被发现了,现在太师府的人应该在朱门庭外等着那骚货乖乖上钩呢,待会应该就会送到这里来,你也别急,先稍微试一下这里的板子,待会你好姐妹来了之后,你们两人说说话,我就一人一烙铁轮流烙在你们的光屁股上,让你们共享一番被烧焦的天伦之乐。” “你们……你们这群畜生,不许加害韵灵,快放开我,否则,我本姑娘可要生气了,放开我!” 沉香奋力挣扎着手上的铁镣,那练过绝顶武功的身子用尽寸力,似乎马上就要震碎这冰冷的铁镣。 “你们几个,快,拿绳子给我绑,帮紧了,让她使不出力,快!” 说着,恶婆娘亲手摁住她的双手,其他几个狱卒走了过来,将沉香的双手双脚绕过了十圈,死死地绑在了刑台上,这回,沉香一点也不能动弹。 “你这骚货,还敢反抗,老娘且问你,那个何骚货还有没有平反的证物在你这里。” “没有,有也不会告诉你,找你阎王爷要去吧!” 沉香满脸愤怒,那美丽的大眸子射着火光,若是没有这绳子的捆绑,这姑娘早就飞身将这恶婆娘的头拧了下来。 “诶,你们这群骚货,一个这样,来了一个新的又是这样,连强腔调都不带改变的,我让你们横,老娘最近被打了,今天不舒服,打不动,你,给我去把了她的裤子扒了,拿那个最大的板子给我狠狠地打她的光屁股,先打个稀巴烂再说!” “是,头!” 一个女狱卒凶巴巴地朝着沉香的屁股走去。 “你们敢动我的话,我叫你们不得好死!” 柳沉香此时愈发愤怒,对着牢头说道。 “哟,你让我死死看,我等着,来!” 牢头撇嘴一笑,露出了极其丑陋的嘴脸。 “刷” 还没等沉香反应过来,就觉着自己的屁股蛋儿一凉,从未受过屈辱的她屁股竟就这样暴露在了几个牢狱面前,她不觉脸“刷”地一红,那脸上红晕比韵灵挨打时还要深,都快成了暗红。 “你们,你们等着,本姑娘一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 “废话真多,再问一遍,有证据没?” “没有,有也不会给你,去你阎王爷要去!” “诶,你这小骚货,你们板子准备好了没,快点跟我打,玩命儿地打,往死里打!” “是,头!” 女狱卒握起了一块两掌宽,两指厚,跟春环袁门被杖毙相似的大板子,高高地举起在空中,然后“嗖”地一挥下,板子重重地搭在了柳沉香的白嫩的屁股上。 “啪!” 一声巨响传来,这大板子下去几乎覆盖了沉香整个屁股蛋儿,白白的屁股肉儿瞬间泛起了浅红,更可怕的是,这红色一直在加深,慢慢地在加深,最后竟然变成了暗红色,就一板子,这袁门庭杖的板子一板下去就能将一个貌美佳人水灵白皙的屁股蛋儿打成深红。 “啊……” 屁股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撕开了沉香的小心脏,从未挨过板子甚至从来都没挨过诫尺责罚的沉香不觉的大叫一声,第一板子下去,这位誉享京城的美人就差不多就到了忍受的极限了。 沉香本来还想继续怒斥几个狱卒,但是这钻心的疼痛使得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这时,女狱卒又一次将板子举起。 “住手!” “刘公公驾到!” “赶紧跟咱家住手!” “刘……刘公公吉祥!” 牢头马上笑容满面,毕恭毕敬地跪在刘公公面前问好。 “是谁将板子打在了这位姑娘身上?” 刘公公指着趴在刑台上说不出话的柳沉香。 “回……回公公,这小骚货不懂事,我们几个教训她一下,实在是碍了您的眼!” “咱家再问你一遍,是谁将板子打在了这位姑娘身上?” “是……是手下的一名狱卒!” “是她吗?” 刘公公指着还拿着板子的女狱卒。 “正……正是” “来人啊,将她拉出去砍了!” “喳!” “啊!刘公公饶命啊,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啊,刘公公饶命啊……” 女狱卒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八尺带刀侍卫拖出了牢门。 不久只听“咔”的一声,门外再无声响。 “刘……刘……刘大人,我……我……我们只是奉了太……太师府的命将这个姑娘审问致死,我……我们都是奉命……奉命行事啊,求……求…公公饶命啊!” “那只能怪你们苦命了,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罢了,就饶你一命,来人啊,把这狗奴才拖出去杖责100,其他狱卒杖责50,给我着实打咯!” “喳!” 不一会儿,牢门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和痛苦的哀嚎声。 “赶紧给她松绑,带回府内!” “喳!” 就这样,柳沉香就被刘公公等带走了。 …… “爹……爹……” “怎么,你信誓旦旦地说一个人可以走遍江湖,去完成你的什么千秋大梦,怎么现在沦落到让几个狗奴才扒了你的裤子,光着屁股挨板子,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 “爹……爹……我……” 柳沉香低着头,满脸羞愧地对着身旁的国舅爷说道。 “怎么,没话说了!” “爹……我……” “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以后你别管我叫爹,你也别说是我的女儿,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爹……爹……我……” “怎么……当初不是你是你要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相往来吗?怎么现在不敢走了,怕那些恶人再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爹,孩儿只是想求您一件事,您要是答应了,孩儿以后都听爹的。”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当初不是说我这辈子不会跟我说话吗?” “爹,请原谅孩儿,但是现在,孩儿真的有重要的事求爹,求爹答应女儿吧!” “爹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得放弃你那什么悬壶济世,拯救万民的破梦想,回到国舅府,读诗书,学礼仪,以后出嫁北原,为朝廷做贡献!” “爹……我……我……爹只要答应孩儿这件事,孩儿就答应爹爹!” “那好,什么事情,你且说来!” “快!快!何元武之女何韵灵现已找出当朝赵太师谋反的证据,正要上金銮殿告御状,刚刚孩儿得知,太师府的歹人想在朱庭门外加害于何韵灵,求爹爹马上过去救忠臣之女何韵灵一命并带其金殿面圣,殿内七王爷之子也会帮忙其平反,只要将何韵灵顺利带至金殿上即可,那便是天理昭彰,惩恶扬善,爹爹一身正直,也不希望忠臣含冤,侫臣当道吧!” …… 就这样,国舅爷出现在了一个时辰后的朱门庭外,而柳沉香却留在了国舅府衙。

第三十四章 天牢女囚房

“嗞,嗞”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快点!哎哟哎哟!” “嗞,嗞” 一阵刺耳地脚镣声伴随着一个一瘸一拐的女牢头声传来,声音听起来极其恐怖。 “嗞拉” 一阵刺耳的开门声传来。 “给我进去,不要脸的扫把星,一看见你就没有好事,赶快明日拉到集市上去给大板子打死,扫把星一个!” “砰!” 韵灵被推倒在了前一阵子刚离开不久的天牢女囚房,那囚房的床上还印着未消去的春环丫头受刑的血迹。 “给我好生待着,别又想什么鬼点子,再有鬼心思,在你光屁股上烙十个烙印明天再去挨板子,哎哟哎哟哎哟!” 牢头一边呵斥着,一边痛苦的哀嚎着,刚刚的那一顿打着实也不轻。 韵灵穿着一身囚服,坐在地上理都没理牢头的恐吓,竟自地还在不停地流着泪水。 “哎呀,你这小妮子,进了牢房还带着这么好看的簪子,给我交出来!” 牢头别的本事没有,眼睛倒是挺毒辣,一眼就看到了佳人美丽的发髻上那枚金光闪闪的簪子。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爹爹最后送给我的礼物,不许你们动,再敢靠过来,我杀了你们!” 韵灵突然把那枚精致的簪子取下拿在了手上,立马站起了身子,退后两步,两眼迸射出野兽般的目光,凶狠地盯着眼前的恶婆娘。 “哎,你这小妮子,跟老娘横,来人啊,给我摁住她,今天老娘一定要把这簪子抢过来,要不都没钱请大夫了!” 几个女狱卒一瘸一拐地争相上来,只见韵灵一个翻身,右边的狱卒一个跟头,脸部着地,摔倒在地,韵灵又顺势往右一躲,抬脚便是一踢,大力踹到了左边女狱卒刚挨过50大板的屁股上。 “哎哟,我的屁股!” 女狱卒双手捂紧屁股,在牢房里不停地跳着,暂时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反正明天就要被打死,今天就让本姑娘好好地教训一下你们这帮子欺软怕硬的狗奴才,也好为惨死的春环丫头报仇雪恨!” 此时,整个天牢女囚室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撕打的声音,只听见牢头和狱卒的一声声惨叫袭来,真可谓是大快人心。 但是毕竟韵灵还是个饱读四书五经的大家闺秀,习武之事终究不在行,一番撕打之后,韵灵被几个鼻青脸肿的狱卒又一次死死地按压在地。 “哎哟哟哟哟哟!你这小妮子,给老娘簪子,给老娘簪子。” 这时牢头狠狠地掰着韵灵的右手,韵灵就死死地握住簪子,怎么的也没有放开手。 “砰!” 一声巨响袭来,牢头飞出,恶婆娘的背部猛烈地撞击到了牢房的墙上,那声音几乎要将女牢房震塌。 “啊,噗!” 牢头一口鲜血吐出,在地上慢慢地爬着。 “李大人好!” “不……不知宁王爷的随从李大人到来,小的,小的该死,这……这是孝敬……” “啪”,这位李大人一把将牢头手中的银子踢开,一脸威严地说道: “若再让我发现你们动这位姑娘,全部拉出去砍了!” “是是是,小的……小的遵命!” “哼,给我好生照料着这位姑娘!” 话一说完,这位随从立马就消失在天牢女囚中。 “呸,横什么横,不就是王爷身边的……” “你们几个去买点集市买点好吃的点心给这小妮子送来,真的是扫把星,一遇见你准没好事情,不要脸的小骚货,王爷也勾引的上,赶快明日被大板子打死,越惨越好,再别来害老娘了,噗!” 又一口鲜血突出,牢头慢慢地拖起身子站了起来,被几个女狱卒扶了出去。 …… 一个时辰后,韵灵的身前摆上了全京城最上好的点心,但是韵灵没有拿上一块,她只是在角落里默默地流泪,直至眼睛哭干,再无泪水可流。 …… 很快,京城就被夜幕笼罩,那一轮曾经照耀太师府庭院的月亮又一次升上天空,但是,韵灵这回却再也无法看到这一轮甜蜜而幸福的月亮了。 “嗞拉” 牢门被再一次打开。 几个狱卒送来了一份精美的晚膳和一桶热乎洒着花瓣的洗澡水,便离开了囚牢。 “娘、爹爹还有春环丫头,明天我就下来陪你们,今天让女儿、姐姐洗净这凡尘的污秽,堂堂正正地来到你们身边吧!” 说着,绝世佳人和韵灵脱下了那雪白的囚服,现出了那绝美的胴体,,一步一步,跨进了这沁着京城上好香料的浴桶之中,一点一点地涤洗着这乱世给这位苦命姑娘带来的命运和这貌美佳人的满腔的怨气。 长夜就这样悄然而过,那精美的晚餐盒,至始至终都没有被揭开过。 …… 一缕晨曦照亮了京城的天空。

第三十五章 袁门断杖撼天地

“嗞拉” 天牢女囚的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何韵灵,时辰到了,这是你的囚服,赶紧穿上,别拖拖拉拉的,快点,穿完了给你上铐,就要上路了。” 几个狱卒和牢头端来一套囚服放在了床上。 那是一套鲜红的囚服,一个大大的“囚”字极其不协调地印衬在这囚服上面,非常醒目,似乎并不适合眼前这位准备含冤受杖的绝世美人。 “你们出去,我换完衣服你们再进来,让我好好梳扮一下!” 几个女狱卒退了出去,韵灵在牢里打扮起来。 只见那血红色的囚服在这死寂的女牢中扬起,印透了这满京城的天空,美人慢慢地套上了囚服,扣好了衣扣,又双手整理了下发髻,最后将那支最宝贵的金玉发簪插到了发髻的右边,这样,一身红晕的何韵灵打扮完毕,只等着上那袁门庭市的板杖刑台。 “爹、娘,孩儿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就来见你们,春环丫头,我知道你在世时恨死了姐姐,现在,姐姐和你一样,也要去袁门前受那一遭板子,咱俩算扯平了哈,你不会再生气了吧,待会下来,姐姐一定好好伺候你,直到永远!” “好了没,拖拖拉拉的,快,给她上铐!” “哐当” 一阵刺耳的手铐脚铐声传来,韵灵双手双脚被重重地铁锁铐住,而后便被几个牢狱一架,径直就往牢门外拖。 “快点走” “放开我,不许你们碰我,本姑娘自己会走!” 一个反手,韵灵一把挣开死抓她的狱卒。 “本姑娘也是你们几个狗奴才能碰的?” 韵灵那一身的正气震慑住了牢房里的所有牢狱,便没人敢上前抓住这位满腔怒火的京城一绝。 就这样,那红晕满京城的美人竟自向着那袁门刑台之路走去。 …… “快去,快去,听说今天有漂亮姑娘要当街打光屁股,赶快去看!” “听说那个大官的千金判了谋反罪,今日被处死,赶快去看看!” …… 整个京城此时炸开了锅,人们纷纷往着那袁门刑台走去。 袁门庭前的刑台上,正对面是一张太师桌,专给掌刑人掌刑用,案上依然有个小盒子,里面装了几根令牌一样的竹签子,上面刻着一个令字,血红血红的,红得好像能刺破众人的眼球。 那袁门刑台的正中央便堂正地摆放着一张酱木色的刑凳,刑凳呈十字形状,行刑时犯人趴在凳子上,两只手臂伸开用绳子绑死,这样,犯人就无法动弹,只能任凭行刑人将打板子狠狠地砸向自己身体,无法躲闪。 那刑凳的右边则是放行刑工具的台架,上面直立地挺着两根酱黄木色的大板子,那板子两掌宽,二指厚,约10斤左右,刷清漆而成,他们立在这袁门刑台上,一般的八尺大汉看见这板子都会望而生畏,更别说今天这板子要落在一个娇滴滴的貌美姑娘身上。 “来了来了来了……” 只见刑台下一阵喧哗,韵灵拖着铁铐,迈着那透着一身正气的步伐,昂首阔步地走上了这袁门刑台,似乎对这十字刑凳和这袁门大板没有丝毫畏惧。 这时,赵太师也来到了掌刑桌后,开始宣读罪状。 “今罪臣之女何韵灵助其爹何元武谋反,另加私逃牢狱、欺君犯上等罪,数罪并罚,处以杖毙极刑于袁门庭前,现在行刑!” “哦豁!” 全场一片哗然,整个袁门前被世人的各种吵闹声所掩,听不到任何忠良之将或者善世良民无助地申冤呼喊。 “赵太师,恭喜你,稳坐于这高堂之上,等行刑完毕后,也烦您通报一下那位堂正的宁王爷,就说韵灵今生已死不曾识” 两个身着官服的八尺大汉走了过来,抓起了何韵灵的手臂,径直往刑台中央拖去。 “放开,本姑娘自己会走,不用你们拖!” 这美丽的姑娘挣开了两位大汉,直挺挺地朝着这渗人的十字刑凳走去。 刑凳前,韵灵一个俯身,毫不犹豫地就趴在了这刑凳上,双手向两侧平直摊开,双脚直挺挺地伸直贴在了刑凳上。 “来啊,绑啊,我让你们绑,让你们好生地绑!” 一阵揪心的呼喊传来,两个八尺大汉将何韵灵的手、脚和腰部用两指粗的麻绳死死地绑在了刑凳之上,韵灵再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两个大汉无情地摧残她的身体。 “将犯人的裤子扒掉!” 一位大汉走到了姑娘面前,掀起了她那鲜红的囚服上衣,抓起了红色裤头奋力往下一扯,这个响绝京城的美人那浑圆白皙,嫩滑得依然可以掐出水来的屁股蛋儿再一次暴露于空中,暴露于这混乱的天地之间。 “呵呵,哈哈哈哈!” 突然,姑娘开始大笑起来,这笑声震慑到了台案前的赵太师,震惊了台下每个百姓的心。 “这犯妇疯了,快快快,将板子置于她身上,快!” 两个大汉走到台架前,扛起了那厚重的袁门大板,凶狠地朝着韵灵走来,没一会儿,这块冰冷而又厚重的板子死死地搭在了韵灵白皙的屁股蛋儿上,那板子厚实的重量也传到了韵灵的心间。 赵太师立马在盒匣里拿一块红得滴血的令牌,顺势将其一甩,这透红的令牌就这样盘旋在了袁门刑台色上空中,透着烈阳,久久在天上翻转。 “砰!” 一声刺耳的令牌落地的声音传荡开来,血红的令牌还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左边壮汉将板子高高举起,准备着狠狠地抡下这第一大板。 “轰” 只见袁门之上的苍穹一声异响袭来,刚刚还骄阳似火的天空立马被浓云笼罩,金光洒下的袁门刑台此时刮起了大风,整个刑台被阴覆盖。 两大汉正准备开打,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地变化所惊吓到,那高举空中的板子迟迟没有落下。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快行刑!” 从那高堂处传来了太师焦急狂躁的声音,他生怕被老天爷收走,在桌案上振臂高喊,让壮汉立刻行这袁门庭杖之刑。 壮汉虽然有些惧怕,但在恶狠的官威之下也顾及不了这么多,就这样,那高举的板子狠狠地从天而降。 “啪” “1” 一声震塌天地的巨响传荡开来,碰着那高耸的袁门,久久回荡在这刑台间的空气之中。 只见姑娘那浑圆白皙的屁股瞬间泛起了一轮浅红板印,正当这板子再一次升起时,这板印从浅红变成了深红,当板子再一次升到最高点时,屁股蛋儿上那深红的印记已经变成了暗红,铺满了韵灵娇小柔弱的整个屁股蛋儿上。 这袁门大板第一板就将姑娘的屁股蛋儿打成了暗红,也覆盖全了韵灵的整个屁股蛋儿,第二板子就要打在韵灵的旧伤上了。 再看此时的韵灵,她一声不吭,连动都没动,死死地趴在刑凳上,没有任何声响,哆嗦都没打一个。 “啪” “2” 右边的大汉又将板子狠狠地砸落在韵灵印着暗红版伤的屁股蛋儿上了,这一板子一下去,屁股肉里已经泛起了一丝丝殷红的血迹,在屁股肉儿的皮脂下一点点的蔓延,这袁门庭杖的第二板子,已经将姑娘的屁股蛋儿打出一丝丝淤血。 “啪” “3” 又是一厚实的板子扑来,韵灵的屁股肉儿再一次剧烈的一颤,那本身就暗红的屁股肉儿的皮脂下,殷红再一次被蔓延开来,一点一点地扩散,此时,韵灵的屁股蛋儿的皮脂下正流着血,一点点的向着皮肤冲涌。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就这样,板子一下一下无情的砸来,两位大汉也毫不手软,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子朝着这位平白受冤的姑娘砸来,那姑娘可怜的屁股蛋儿被京城最严酷的板子一板一板的打着,屁股肉儿已经印上了一层浅浅的淤血印记,那颜色在不断地加深,似乎在奋力地冲击着皮脂,让整个屁股蛋儿剧痛无比,这剧痛一下一下地刺穿这这美人的心,一下一下地叠加,这疯狂的疼痛一下下摧残着位这善良的姑娘,摧残着她娇美的身躯。 但是这十板子下来,这位绝世美人依然没有吭声,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了刑凳之上,一丝声音也未发出。 “啪啪啪啪啪!” “16、17、18、19、20!” 这惊人的板子还是一板一板地朝着姑娘的屁股蛋儿砸来,那原本白白的屁股蛋儿,现在已经印上了一层血红色,两块屁股肉里面已经泛起两大块深深的淤血印,整个屁股蛋儿开始肿胀起来。 “啊哈!” 终于,这绝世佳人小声地叫了一声,这恐怖的疼痛已经让韵灵忍耐程度到达极限,她再也支持不住,竟不自觉的小声惊叫了一声,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啪” “31” “啪” “32” …… 左右两个壮汉一人一下的将板子朝着姑娘的屁股蛋狠狠地打来,不留一丝余力。 “啪” “51” “啪” “52” …… “啊哈……啊……啊哈!” 韵灵此时再也按耐不住这厚实板子打屁股的疼痛了,她开始无意识的喊叫起来,但是那喊叫依然是小声低吟,不曾大声尖叫,或许,或许她的心早已死去,已经无法尖叫了吧! “啪” “81” “啪” “82” “啪” “83” …… 板子依然狠狠地落在了姑娘伤痕累累的屁股蛋儿上,那布满伤痕的屁股肉而此时已经被打开,在肉里乱窜的血珠子开始在屁股蛋儿表面浮现,加上“啪啪”一板一板地打下,血珠子越冒越大,在两个屁股蛋儿上印下了两个血红带着液体的圆圈,这鲜红正随着板子的落下一点一点的加深,就这样,残酷的延杖继续着,韵灵的屁股蛋儿也快被打烂。 “啪” “101” “啪” “102” “啪” “103” …… 被疯狂疼痛折磨着的韵灵将头从凳子上抬了起来,此时的韵灵呈现出然人揪心的一幕。 姑娘面部发颤,下嘴唇已经被自己死死咬住,一滴滴鲜血从牙缝中流出,一滴一滴滴在了刑凳之上,美丽的脸蛋儿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本那个书香庭院俏皮小姐的活力,面容不禁有些惨白。 而那双紧闭的双眼中两条泪痕深深的印在了美人的脸颊上,更揪心的是,这两条泪痕不再是清澈无比,而是变成了鲜红,那美人鲜红的血液从眸子里混着泪水流下,在这最后的袁门庭杖下,韵灵的血泪染红了这一方渗人的长凳,染透了这尘世间浑浊不堪的大地。 “啪” “151” “啪” “152” “啪” “153” …… 这袁门大板还是无情的一下一下砸来,此时,韵灵头脑似乎不太清醒了,两眼也开始冒起了星星,嘴里也不再低声的叫唤了。 “啪” “171” “啪” “172” “啪” “173” …… “灵儿,娘不在了,你要好生照顾自己……” “灵儿,记住,爹永远爱你……” “小姐,记得带着春环的份,好好地活下去……” 就在这时,韵灵突然睁开了她那流着血泪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坐在高堂上的恶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用她那惊破苍穹的声音喊道: “赵太师,你踏足高堂,在这五尺案砚之下行这千古奇冤之刑难道心里没有丝毫不安?” “啪” “181” “啪” “182” “啪” “183” …… “啊哈!” …… “赵太师,你狼子野心,试图谋权篡位,制造祸乱,弃天下苍生于不顾,似你这等奸臣恶侫,人若不除,天必除之!” “啪” “185” “啪” “186” “啪” “187” …… “啊哈!” …… “赵太师,你兀自做着什么千秋大业,封土列疆的美梦,终究只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罢了,到头来只会天理昭彰,粉身碎骨。” “啪” “191” “啪” “192” “啪” “193” …… “啊哈!” …… “苍天啊,你今天枉杀了一个何韵灵,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不屈的何韵灵在这世间,伸张正义,惩恶扬善,我倒是正想要上来问问你,看你到底是怎样的造势歹人,怎地个欺软怕硬,弃天下良民与水火不顾!” “啪” “196” “啪” “197” “啪” “198” …… “啊哈!” …… “苍天啊,你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我要将你拉下这天尊的九霄,让你来民间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看看这明朝混乱的朝纲,看看这歹人丑恶的嘴脸,看看这些手无缚鸡的良民百姓是如何百般忍耐,受尽凌辱,最后落得个含冤惨死,洒血袁门外!” “啪” “201” “啪” “202” “啪” “203” …… “啊哈!” …… “苍天啊!我恨你,恨你那造势恶人,欺压良善,恨你那满眼权贵,草菅人命!” “啪” “206” “啪” “207” “啪” “208” …… “啊哈!” …… “苍天啊!你趋附恶侫何为尊,你残害忠良枉为天!” “啪” “210” “啪” “212” “啪” “213” …… “啊哈!” …… “苍天啊!我马上上来问你,看你是如何掌管于天地,又以何面目来面对这世世代代含冤而死的亡魂,我倒要问你,我倒要好生得问问你!” “轰隆” 一阵闷雷响动,两道长光劈下,正好霹在了壮汉手中那染满鲜血的袁门大板上,只见那袁门大板从中间“碰擦”一声撕裂成两半,一半握在两壮汉手中,一半重重地掉在了刑台的地上,“砰”地一声传来了似惊天般的怒吼,顿时狂风乍起,叶落满庭,只教得人们闭目双眼,无法再继续眼前的杖责刑罚。 那赵太师此时正袖捂口鼻,左右踉跄,但是仍然扯着他那极具官腔的嗓子大斥道: “马上去取新板子前来,犯妇还未毙命,给我接着用刑,杖毙为止。”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两员骑马大将带着四根同样厚重的板子来到了刑台上,交予了两大汉,两大汉在这狂风肆起的刑台之上,又一次将板子高举于庭上。 “爹、娘,孩儿这就下来了,春环丫头,姐姐也受了一遭这袁门大板,你不会再生气了吧,我这就来伺候你!” 美人头往左侧,闭上了双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容,好似乎就这样永远地睡着了!

第三十六章 袁门降飞影

阴云密布,狂风肆起,电闪雷鸣,在这可怕的袁门刑台上,只有那位赵太师不惧天谴,又开始宣布起了他的命令: “你们愣着干嘛,赶快给我打,着实打了咯,狠狠地打!” 只见这两位壮实大汉凭着自己厚实的体重,依然屹立在这这袁门刑台之上,他们接过两员大将带来的新板子,又一次地将板子高举空中,对准了在刑凳上流着血泪,已经不再动弹的含冤姑娘。 “哈” 一声吆喝想起,大汉奋力地将板子从空中抡下,眼看就要打在奄奄一息的姑娘身上了。 “咻咻咻” 突然,这壮汉手中厚实的新板子横腰截断,那断裂的半截板子在空中不停翻转,又一道剑气划过,这断裂的半块板子瞬间又被劈成了三段,零散地落到了刑台的地面上。 另一壮汉也抡起了板子,立马朝着韵灵的屁股蛋儿袭来,只见又一道翠绿的剑光闪过,那10斤大板被一道剑影劈成了八节,木块轰散开来,碎落一地。 “砰砰” 只见那一道长发残影呼啸而过,伴随着两声巨大的踢打声,两个八尺壮汉飞出了袁门刑台,一个震碎了那置板的刑台,另一个飞向了太师的正堂桌砚,掀翻了这桌上血红的杀令牌,此时狂风依然呼乍,袁门刑台一片狼藉。 “来人啊,有人劫法场,快来奸杀恶贼啊!” 太师此时躲在了案桌底下瑟瑟发抖,用着那可笑的声音奋力呼喊。 突然,台下众锦衣卫手持长枪和大刀,纷纷从台下呼啸而上,有的甚至座驾良驹,踏马登台,以震山拉朽之势向着手持玉剑的飞影漫天滚来。 “轰隆” 一道惊天霹雳袭来,顿时,狂风更加猛烈地肆起,只教得那众锦衣卫和着那宝马良驹踉跄踱步,甚至有人拔地而起,顺着狂风,和着长枪被掀飞至袁门刑台之外,一阵混乱的兵荒声传荡袁门,而那刑台中央放置刑凳的一席空地中,却无一丝风浪涌起,似乎这温柔的宁静正安抚着在刑凳上沉睡的姑娘。 突然,在那玉剑挥刺恶人恶残光掠影中,一道白衣仙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了姑娘沉睡的刑凳旁,只见一道白影亮光一闪而过,姑娘手上脚上的粗绳顷刻间化为碎末,又一道金光闪过,只见姑娘被一道白影抱起,那绝美的身段在那身后兵马狼藉的刑台间腾空而起,升向了半空,然后随着那白衣仙人的一个朝前飞跃,便消失在了台下的人群之中。那手持玉剑的残影也随着韵灵的飞走而一同呼啸而过,剩下的只有这袁门刑台狼藉不堪的官绅和士兵。

第三十七章 魂断奈何桥

郊外的一处隐蔽的草房中,一个貌美的姑娘,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全身各大穴位上插满了银针,静静地躺在了床上,久久没有动弹。 床边一滴滴的眼泪滴在了这位姑娘的身上,久久不能消去。 …… 突然,韵灵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前浮现出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头的路。 路的两边是清澈的河水,那碧波荡漾的水面上泛着一个个红色的小船支,船只上亮闪着点点灯光,极其的温暖和煦,似乎那船上载着的是这人世间的亡灵,一闪一闪,飘向了那轮回的远方,不带走今生一丝尘埃。 韵灵站起了身子,向着这漫无尽头的路走去。 这路的两旁被道道和煦的白光笼罩,柔和得让人入睡,韵灵似乎被这白光牵引着,慢慢地,不自觉的往前走,来到了一座阴暗的长桥面前。 这座长桥极其的精致,那被清漆刷得锃亮的圆木长桥横跨着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小河中一艘艘红色的小船满载着星星灯光在桥下穿梭而过,韵灵似乎被这长桥下的美丽景色吸引住了,迫不及待的准备踏上长桥。 “回去,快回去,不要过来,快回去!” 突然,这精美的长桥上出现了三个人影! “爹、娘、春环丫头!我……我又见到你们了!” 说着,韵灵泪水喷泉般地涌出,急忙向那条长长的拱桥奔去。 “灵儿,回去吧,娘知道你想念娘,多年来,你爹爹为了你的安全,让你足不出户,你未曾探望过娘亲,娘亲从未怪罪过你,娘亲只希望你好好在人世间活下去,做个善良的好孩子……” “灵儿,赶快回去吧,你学着了爹爹,一身的正气凛然,不畏强暴,好孩子,你没有给爹爹丢脸,回去吧,那昏暗的乱世需要你,那动荡的朝纲呼唤你,孩子,你就替爹爹完成爹爹的心愿吧,我相信坚强的你在人间一定能做一个栋梁之才!” “小姐,春环请求你回去吧,春环在这里过得很好,这里没有压迫,这里没有酷刑,只有安宁,春环很喜欢这里。小姐,你说春环这辈子一定会恨小姐,怎么可能呢,春环感激小姐还来不及呢。小姐,快回去吧,老爷和夫人由我来照顾,小姐还有小姐未完成的使命,小姐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小姐在春环心中永远是最美丽,最伟大的小姐!” “回去吧!” 此时,韵灵那清澈如泉的泪水再一次如瀑布般的涌下, “爹、娘、春环,你们不在了,孩儿也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我在人世间还有什么用,这混乱的人世充满了混乱和欺骗,不如过了这桥与你们相会,永远的陪着你们,不再分离!” “孩子,朝纲虽乱,但泯灭不了天地的忠良,奸臣当道,但始终会被人神共弃,孩子,你天性善良,傲骨犹存,相信爹爹,善恶终有报,回去吧,去完成你的使命,这里不属于你,你是爹爹的骄傲!” “回去吧……回去吧……” “回去吧……回去吧……” 这一声声的呼喊震透了韵灵的心,她那番与生俱来的正气此时涌现出来。 “砰” 一声重重的膝盖撞击的地面的声音在这冥界的奈何桥前传开。 “爹、娘,孩儿不孝,暂时不能来伺候你们,请你们原谅。爹,孩儿会谨记你的话,不忘使命,做一个正直的女孩儿,一定会让天谴恶臣,永生永世造福百姓!” “春环丫头,对不起了,姐姐暂时不能来你这里服侍你了,但是你放心,待姐姐的使命完成后,还是回来这冥界永远的服侍你,现在,爹和娘就拜托你了,姐姐要走了,对不起!” 说完,韵灵跪磕三个响头,直起了身子,转过身来,洒着泪水,朝着那通往人间的大道跑去,永远也没有再回过头来。 …… “韵灵,你醒醒,是我不好,是我伤了你的心,是我害了你,你起来啊,你打我,你骂我都好,但是别这样睡着啊!” “韵灵,我已经舍弃了那该死的王爷身份,我们去山野做一对乡村夫妻好不好,我来帮帮你务农活,而你来烧菜给我吃,我们生一堆的胖娃娃天天围着我们转好不好,你醒来啊,只要你醒过来!” 插满银针的韵灵那双纤手正被身边的雨尘紧紧地握着,但是韵灵还是甜甜地睡在了床上,久久没有睁开那眼角还留有血泪的眼睛。 …… “爹!” “娘!” “春环!” “爹!” “娘!” “春环!” …… 突然,一双美丽的大眸子睁了开来! ……

第三十八章 不离不弃终相守

“哎哟!!!!!!” “我说沉香郡主,你上药就不能轻点!” 趴在床上正在接受疗伤的韵灵大声地尖叫着,这尖叫透过了草房,传到了院子内踱来踱去的雨尘耳朵里。 雨尘一个健步飞奔到草房中,看见了沉香正在为韵灵的屁股蛋儿敷着祖传药膏。 “你这赖皮膏,怎么还不回去当你的宁王爷,打都打不跑,你再赖在这里,本姑娘可就要用脚踢了,说着,韵灵直起了身子,准备下床朝雨尘袭来!” “哎哟!!!!!!” 韵灵刚一起身,那受伤的屁股一用力,皮肤又一次裂开,钻心的疼痛袭满全身,这美丽的姑娘再一次趴倒在床上,只能双手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嗞嗞”作响。 “看样子,我这个电灯泡是时候该离开了,你们夫妻俩慢慢地打,往死里打了奥!” 说着,柳沉香收起了祖传药膏,顷刻间就消失在这草房之中。 “韵灵,你好点了没,头还晕不晕,还发烧没,韵灵……” 说着,雨尘飞到床头,一把抱住了韵灵。 “砰砰!” 两声巨响,两个铁锤又一次砸在了雨尘那布满瘀青的脸上。 “打吧打吧,要是你打我能好受些,你就尽情的打吧。” 这时,韵灵又抡起了她那紧握的双拳,直直地朝着雨尘的脸抡来。 但是,拳头刚要上脸的时候,慢慢地,慢慢地韵灵又将那小小的拳头缩了回去,头侧过了一旁,那漂亮的后发髻正好对准着身边的宁王爷。 “你给我走,赶快走,赶快走,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你,今生今世都不想看到你,你走,做你的王爷去,走!” 说着,韵灵将被子枕头一股脑地向身后的雨尘砸去,雨尘被这疯狂的吵闹退却到了床头外,但是依然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姑娘,久久不忍出去。 “沉香,沉香,你赶快来,赶快来把这家伙赶走,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见到他,沉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从草房内传过来,柳沉香闻声而来,看着在床上抓狂的何韵灵便对着身旁的宁雨尘说道: “王爷,你还是出去吧!这丫头现在情绪很不稳定,你对他造成的伤害这一时半刻也抚平不了,给她点时间吧,请你出去!” 柳沉香一脸严肃地对着身旁的宁雨尘说道,宁雨尘满脸泪痕,看着眼前被自己伤害得几乎发疯的何韵灵,慢慢地,走出了草房。 那草房内小小的床铺上,姑娘终于恢复了平静,然而那卧睡的枕头底下,却被眼泪深深浸湿,那“滴滴”的滴泪声,直到现在还未停止。 …… 夜晚草房外的石桌上。 “宁王爷,又在这喝闷酒?” “沉香,正好,你来了就一起喝两杯。” “好,那就来两杯吧!” …… “宁王爷,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你爹被太师下套深陷反朝亲信之列,你为保全其家族所有人性命,被太师利用,甘为棋子,卧底韵灵身边,夺取证据,其实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这昏乱无常的世道,放纵了那奸邪小人猖獗罢了!” “哎,我也曾想匡扶社稷,为黎明百姓做一番事业,但百行孝为先,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族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自古忠孝两难全,让一切的罪恶都归结于我吧!” “那你不还是放弃了你那王爷的身份,在韵灵临危之际和着我一起劫了法场,救出了这可怜的姑娘。” “这……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弃家族于不顾,只知道你跑来说韵灵在袁门受杖的惨样,那时我的心真的很痛,所有的一切在那时都不重要了,我脑子里只有韵灵的身影,令我情不自禁地就出现在了法场,看到伤痕累累的她那一刻,我真的……真的……” 三被浊酒喝下,雨尘开始落下了眼泪。 “宁王爷,沉香问为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真正爱过何韵灵!” 柳沉香一脸严肃,看着身前流着泪水的宁雨尘,直直地问道。 “从我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她!” …… “倒是你,从国舅府偷跑出来,还干了欺君犯上的劫法场大罪,你今后怎么办?” 雨尘回过头来对着柳沉香说道。 “我嘛,我本来就不想呆在国舅府衙内任由爹爹摆布,我的理想是能悬壶济世,做一名好的大夫,拯救黎民百姓,然而,我却连遭如此奇冤的何韵灵都救不了,还谈什么悬壶济世,还拿什么拯救黎民百姓,所以,我要救下何韵灵,我要劫法场,今后嘛,我肯定是先帮韵灵平了冤屈,再远走天涯,再民间继续做一个扶助苍生的好大夫!” “你也是个忠烈之女,有着鸿鹄之志。”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是帮屋内的丫头平反,平完反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嗯,行!” “对了,你今天还睡门外的草棚吗?要不你就进去睡吧,外面凉。” “没事,我就睡外面草棚,那丫头我怕她再伤心,再说我也可以帮你们看着门外的动静,万一有歹人过来,也好事先有个准备!” “好吧,你给她一些时间,她或许会原谅你的。” 就这样持续了5天后,郊外的草房里。 “哎呀呀呀呀呀!疼死了。” “沉香姐,你手有这么重,弄得疼死了!” 何韵灵在尖叫着,这原本俏皮的丫头近些日子来从未这样俏皮过,或许,这次的重生让她更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吧,能更俏皮地面对着这个世界的邪恶。 “那个,沉香姐,他还在草棚睡吗?” 突然,何韵灵用着那极小的声音对着柳沉香说道。 “嗯,一直在外面!” 这时,韵灵的身子突然一抖,好似乎那卧睡的玉枕上又开始一点一点地被浸湿了。 “你……你为何……为何还不轰她走!” 韵灵开始用着她那连续不断的嗓音低声问询。 “轰不走啊,打也打不跑,就赖在那里不走,我也没办法,呢,要不你自己去轰!” 这时,柳沉香将药膏收好的同时顺势在和韵灵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本来想听听这姑娘重新开朗乐观的尖叫声,却愣是一个声响也没听着。 此时韵灵将头埋在了双臂间,全身开始哆嗦起来,而那哆嗦越来越猛烈,似乎是在不断地抽泣,但是韵灵狠狠地抑制住了自己的抽泣,硬生生地将其转换为全身的哆嗦。 “韵灵,其实宁王爷也是迫不得已,自古忠孝两难全,要怪就怪那个可恶的太师,将你们玩弄于鼓掌之上,她前几日倒是跟我坦白了,他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地爱上了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死心的嚎哭传了开来,此时的何韵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直直地大哭起来。 “沉香姐,你把他叫进来吧,我俩的事终究要有个了断,我就好生地问问他,看看他到底是真心喜欢我还是只是趋附了那太师的威逼利诱。” 不一会儿,雨尘来到了房间,坐在了床头,还是一把抱过了韵灵。 “宁王爷,你把我骗得好惨,你让我看到了晨景的希望,却又让我在袁门受杖,让我的家人不能沉冤昭雪,你知道一个心死的姑娘只身赴死,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无奈与痛苦吗?袁门庭前的大板子打得不是我的屁股,而是我的这里,这里,这里刺刺地痛啊,撕裂般的痛啊!” 韵灵此时又握紧了拳头,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将拳头朝着雨尘挥来,而是朝着自己的胸口猛锤,那“咚咚”声又响彻了整个草房。 “我知道我知道,韵灵,是我不好,是我害你伤心,你打我,你打我,你再莫折磨自己了,我的心比你更疼,你要打打我这里,打我的胸口,别再这样,别再这样了好吗?” 雨尘抓紧了何韵灵的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胸口锤去,在这草房之中,“咚咚”的锤击声再一次响起。 这时,韵灵把手一缩,不忍再敲身边她其实还在深爱着的雨尘的心。 “雨尘,金銮殿上,你侧目不认,你知道那时我有多伤心吗?” “雨尘,当那我们在一起吟诗作对,私定终生的诗句变成了我一个人在洒泪的红鸾殿自问自答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心如万刀划过,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你懂不懂,你到底懂与不懂呀!” 一阵伤心的痛哭传来,韵灵一头栽进雨尘的胸口无止尽地哭泣,孩儿般一样的哭泣。 “韵灵,韵灵,别这样,千不该万不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我们不说从前了,说今后,今后我宁雨尘发誓唯何韵灵最爱,愿与其喜结金缘,相守到老,不离不弃。” 这温柔的一句话又一次感动到了怀里的和韵灵,她开始慢慢地停止哭泣,用着微微颤抖低沉的声音对着雨尘说道: “那天,你在醉香楼救我于紫檀木板之时是落泪了吗?” “是是,我不再骗你了,那天我看见被恶贼欺负得伤痕累累的你,我落泪了,我心痛,为你而心痛。” 这时,韵灵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雨尘,双手绕着雨尘富有仙气的身体,两个手紧紧的扣住,死死地扣住,似乎不想让这位自己深爱的公子再一次地离去。 “我且问你,你第一次在庭院救我于藤杖之下,虽然是想设计谋害我,但是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韵灵,从我第一眼见到你起,我就被你的美貌、隐忍和善良所吸引,往后的你叫我无法自拔,你就是那调皮的小妖精,无时无刻的不掳走我的心,我每夜茶饭不思,只想与你相见!” “你……你……你骗鬼去吧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都让人家大庭广众下屁股被打开花,现在还疼着呢!我告诉你,我爹、我娘还有春环丫头可在地底下听着,你要是再骗我,他们绝对会把你收走,打入十八层地狱!” “好好好,我宁雨尘发誓,今生今世,再不负韵灵!” “雨尘,韵灵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若有来世缘,侍君白发苍……” …… 就这样,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佳人相拥在了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直至晨曦过枝头。

第三十九章 杭州城取证

15日过后。 “啊哈!你轻点,你轻点,还有点点疼!” “好啦!都快好得差不多啦,别娇里娇气了,这哪像那个雨尘口中说的红銮殿和袁门刑台那个怒斥苍天的巾帼大英雄,整个就是个小家碧玉的俏皮大小姐嘛,我看那个宁王爷也是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柳沉香一脸嬉笑,不停地打趣着身前这个恢复活力的千金大小姐。 “诶诶诶,韵灵,怎么了,还疼?有没有头晕,有没有发烧了……” “呀,你出去,人家没穿裤子光着屁股呢!你出去,快出去啊!” 一个飞枕袭来,宁王爷的脸被玉枕拍了一下,踉跄着抱着枕头退出了草房门外。 …… 夜晚。 “雨尘,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该去为爹爹平反了,我要去为他们报仇!” 韵灵对着抱着他的雨尘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让我陪着你一起吧!” 雨尘温柔地对怀里的韵灵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了啊,那张太师谋反及其亲信的名单被你骗了过去,那个顺丁现在也不知去向,上哪找证据去啊?” 韵灵开始焦急起来,漂亮的脸上透露出了一丝落寞。 “韵灵,你且看这是什么?” 雨尘在腰间缓缓地拿出了一张草黄信笺,韵灵拿过来一打开,这正是那张爹爹用生命亲笔撰写的赵太师谋反名单。 “雨尘,你……你……你没有将名单交给太师?” “那狗贼,给我爹下套,污秽毁了他一世英明,我也留个他的把柄在手,也让他对本王有所顾忌!当时我没将此名单交予皇上,就是怕这狗贼狗急跳墙,牵连我爹,却害你差点命丧袁门,我真……我真……” 韵灵一手挡住了雨尘的嘴。 “那天你来刑场救了我,就不担心你爹爹了吗?” 韵灵轻声问道。 “有这张名单在手,量他狗贼也不敢兴师动众,反正在我家族和你面前,我已经选择了你,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我也管不来哦这么多了,现在我只想和你做一对乡村夫妇,放马牧羊,过着与世无争,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雨尘,你对我真好,我不再怪你了,也不再很你了,等爹爹的冤屈平凡之后,我跟你走,天涯海角伴君行!” “恩,对了,太师谋反的证据有了,但是却没有了为爹爹平反的证据啊,那个顺丁现在不知去向了啊!” 韵灵突然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对着雨尘说道。 “我在太师府也待了这么久,好像听说卧底你们何府的顺丁说那张你爹的逆反名单是在杭州城找工匠做的,我们不如去找找这个人,看是否能问出些什么?” “恩,好,那我们明日就启程去寻找证据!” “明……明日?你的伤不还没好嘛,这去杭州的路上,不能过于招摇,只能驾马前行,这路程颠簸,你这伤?” “我这伤不算什么,我只想给爹爹、娘和春环丫头平了这冤屈,手刃了太师这狗贼,这点伤,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韵灵咬咬牙对着雨尘说道。 雨尘看着眼前韵灵坚定的面容,虽然心疼,但是也应允了,于是乎,第二日,三位才子佳人驱驾两匹白马,直奔杭州城。 …… “哎哟!你抱紧我一点,刚刚癫了一下,屁股疼死了!” “好好好,我抱紧你,我抱紧你,奥,别乱动!” “哎,这两人,看不下去了都!” …… “雨尘,沉香,我打听到了,杭州城有个祖传的工匠,技艺精湛,他就住在南巷街的38号!” 韵灵连蹦带跳的跑回了行馆,对着身前的雨尘和沉香说道。 “好的,韵灵,你太厉害了,沉香,我们快走吧,快去找找这位工匠。” 南巷街38号。 “您好,有人在吗?请问是金工匠家吗?” “您好!” “您好!” …… 三声叫过后,院内无任何声响,雨尘觉得事情不对,便推了下房门,只见这院落大门没有上锁,径自地推开了。 雨尘右手立马拔出了宝剑,左手一把将韵灵推置身后,旁边的柳沉香也抽出了玉剑,挡在了韵灵的身后,他们一步步地朝着工匠行房内走去,只听“砰”第一声,两个黑影从房门飞速旋转而来,两道剑影在空中不停闪烁。 雨尘顺势将宝剑一挥,连影子都没看着,就只见两蒙面黑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无法动弹。 这时,两侧也飞来两个黑影,也闪着刀光,朝着三人袭来,只见柳沉香一个飞跃并带着自身高速旋转,那透亮的玉剑随着身体的旋转“咔咔”两声,两道血光在夜色下喷洒,这侧面的两个黑衣人也倒在了柳沉香的玉剑之下,两人在确信房内没有刺客的情况下,奔进了房屋,开始寻找金工匠。 一进房门,只见那手巧的工匠躺在了大厅中央的地面上,一滩血迹染红了他的身躯。 “金师傅,金师傅,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韵灵神情突然开始慌张起来,一个飞奔过去,抱起了这巧手的工匠,流起了泪水,这姑娘最后一丝平反的希望眼看就要破灭! 突然,工匠张开了眼睛,用着奄奄一息的声音对着韵灵说: “水、水,噗!” 一口鲜血吐出,工匠命丧歹人刀下。 …… 回京旷野的官道上,傍晚的夕阳在那左边连绵的山脉上慢慢下落,整个郊外被和煦的橙黄所笼罩,只见那平坦的道路上,两匹骏马一左一右,一匹上面坐着一位京城绝美的郡主,那锦缎的丝袍在清风中微微扬起,和着斜阳,缓缓地前行在这山矿之间。 另一匹白马上,后方坐着一位仙人,那透着仙气的身体上正靠着一位美丽、善良、坚强的姑娘,在这夕阳余晖的印衬下,相依相偎在了一起。 “韵灵,你说,昨夜的工匠说的‘水’是什么意思?” “我猜,或许是……” “是的吗?” “嗯,我猜是的,我相信我的直觉,爹爹、娘和春环小丫头一定会保佑我们的,我们回去去金銮殿再告一次御状,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认了,大不了再被拉出去遭一顿大板子回到爹爹身边,这几天能与你在厮守在一起,韵灵此生无憾!” “好,我也陪你一起上金銮殿,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若有来世缘,苍白携手归!” “雨尘,你对我真好!” 两个佳人的身躯紧紧的缠绕在了夕阳的余晖下,郊外的旷野从来没与这么充满了温馨与幸福。 “哎哟,又来了又来了,一路上就缠缠绵绵,卿卿我我的,根本不顾及一下我这个电灯泡的感受,你们呀,有了夫君,忘了姐妹,哎,认命吧,谁叫爱情这小妖精都能使古往今来的英雄和美人竞折腰呢,罢了罢了!” …… “哎哟,你抱紧我一点,又癫到屁股了,疼!” ……

第四十章 香沉红朱门

“准备好了没,韵灵” 雨尘拿起了宝剑,对着韵灵和柳沉香说道。 柳沉香也将玉剑拿至手中,整理好锦缎和容颜,准备向午门奔去。 韵灵依然穿上了她的那件蛮韵京城的丝绸红袍,拿上了那张爹爹写下的逆反名单,整理好发髻,戴好爹爹赠予的那只金玉发簪,在两人的身前向着那门外耀眼的金光昂首走去。 “快快快,待会皇上下早朝了就不好了!” 韵灵急匆匆地对着身后的两位佳人说道,自己正飞速的奔往那朱红大门。 前方,朱红大门正敞开怀抱迎接着这满腔正义的到来。 韵灵此时离那红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看见爹爹、娘和春环丫头冤死的亡魂在门前呼唤。 就在这紧要关头,朱门关了起来。 “宁王爷,柳君主,你们带着这朝廷要犯是要到哪里去啊?” 那身高五尺,发须斑白,身着仙鹤锦袍,穿戴朝冠顶饰东珠红宝石一颗的官帽,走路及其威耸,官腔似乎比任何人都足的赵太师此时出现在了朱红大门前。 随即,一群手拿长枪和大刀的红衣官兵将整个通往朱门的深巷团团包围,那两旁高耸的城墙上顿时出现了百名弓箭手架着长工,径直地瞄准了墙底的三位佳人,而那三位佳人身前的太师前面前一个飞影从天而落,拿着长剑,落到了朱门深巷内。 “福来,你让开,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想阻挡本王爷,做梦!我命令你赶紧让开,否则顷刻间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宁王爷,好,好,这出戏小王爷演得太好了,本太师让你去取证据过来,你竟然被这小妖精给迷住了,将本师要的东西私藏了起来,还想去金殿面圣揭发于我,你就不怕我将你们全家给炒了,你爹可也算是某党篡位的逆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 “哼,你这狗贼,我家世代忠良,不料一时疏忽被你这狼子野心的狗贼反被构陷,我身为王族后裔,理应报效朝廷,造福黎明百姓,怎地能继续助纣为虐,为你这肮脏奸佞助其声势,欺压良善,我们自己犯的过错自己会向圣上请罪,任凭发落,但是,还要本王做那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休想!” “好,好,好,好一个报效朝廷,助纣为虐,好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那你可休怪太师我心狠了,这城墙上下上万千人马定叫你们分声碎骨,死于非命,给我上!” 说完,太师一个手势,众兵马持枪上前,朝着这三位佳人气势汹汹的地杀来。 “沉香,我在前,杀出一条血路,你垫后,韵灵夹在我们中间,千万不能让她受伤,我们一定要将韵灵丫头送至金殿之上。” 雨尘拔出了宝剑,又顺势将那剑鞘扔出了城墙之外,两眼放光,对着身后的柳沉香说道。 “好嘞,我也正想好生地痛痛快快地杀一场,这人世间的恶贼太欺人,今天便是本姑娘教训你们的时候到了,本姑娘今天要大开杀戒,手刃你们这些个欺霸良善的恶贼!” 说完,柳沉香也左手一挥,将那碧玉的剑鞘扔出城外,全身透绿的锦袍在金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杀呀……” 一阵齐整的呼喊杀来,众军杀向了这三位才子佳人。 这时,只见雨尘一个飞身跃起,影子一般在空中划道弧线,所到之处剑影掠过,那头排的红衣士兵立马倒下十个,而雨尘却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前方密集的士兵中腾出了一块空地。 雨尘左手牵住了韵灵的右手,带着她一起,向着那鲜红的朱门走去。 “韵灵,跟我走,我会一生一世地保护着你!” “嚓嚓嚓……” 韵灵的身后,柳沉香也一个跃起,腾飞在那半空之中,然后影子般地俯身而下,那玉剑刺过的地方也是数道残血喷出,同样的,后方的士兵也倒下十个。 “走,韵灵,我带你冲出这邪恶的雾霾,向着那晨景的光辉奔去吧!” 雨尘就这样死死地牵住韵灵的手,一点一点地将韵灵送向那充满希望的朱红大门。 “苍天啊,你可要保佑雨尘和沉香千万不能出事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反正我已经是伤痕累累,不要再伤害到他们了,苍天,求你了!” 韵灵一直紧闭着眼睛,她并不是害怕这兵戎相向,而是担心身前身后的雨尘和沉香,她再也无法忍受亲人或者朋友的惨痛离开了。 突然,一道飞影闪来,雨尘顺势用宝剑一挡,两支长剑碰撞在了一起,冒出了火花,福来此时挡在了三个人的前面,让三人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让开,你这狗奴才,只会替其主子卖命,善恶不分,纵恶行凶,你活在这人世间难道就没一点罪恶感吗?” “住口,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主子给我银子,我替主子卖命,哪有这么多的世间道义,正义凛然,我只知道,有银子就行,人来杀人,神来杀神,挡我者死!” “嘣嘣嘣……” 两个男子在朱门前厮杀在了一起,由于两人武艺相当,雨尘为了应付众多敌人,无意间放开了韵灵的手……。 “雨尘,雨尘,你在哪里,你别出事啊,你们……你们别打了!” 这时,雨尘还在和福来尽情地厮杀在一起。 身后的柳沉香身上也溅上了敌人的鲜红血迹,那韵灵身后红衣士兵也纷纷地倒在了柳沉香的玉剑之下。 “放箭、放箭、给我放箭,快,快射死这个小贱人,射死这个穿红丝锦袍的小贱人!” 一旁的赵太师开始着急了,用着哆嗦的声音朝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喝到。 顿时,万支竹箭朝着城下的红袍美人射来。 这时,雨尘在厮杀中突然回过了头,只见这万只毒箭正狠狠地射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何韵灵。 韵灵似乎看见了这正朝着自己飞来的万支毒箭,侧头望向了厮杀中的雨尘: “雨尘,谢谢你今生能与我厮守,在草房中与你相伴的日子是我这辈子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你们快些离开吧,别管我了,我们来生再见!” …… “韵灵!韵灵!!!!” 顿时,雨尘用似一道闪电般的速度飞向了何韵灵,眼看那竹箭即将要射到何韵灵身上时,一个黑影张开双臂,在金光闪耀之下挡在了何韵灵的身前。 “咚咚咚……” 万丈残血在这刺眼的光芒中迸射而出,随即,这个身影倒向了身后的韵灵。 “啊!雨……雨尘……,雨……雨尘,血……,血……啊!雨……雨尘,你……你……” 韵灵手上沾满了鲜血,怀里倒着的被四支竹箭刺满上身的男子,那男子闭紧了双眼,没有动弹。 “雨……雨尘……,雨……雨尘,我不告状了,我不平反了,我们回去,我们离开这,我们远走高飞,你说过还要带我去野外牧羊,我们做对乡村农夫,今后还要生一堆胖娃娃的,我们走,这状我们不告了,好不?你睁开眼,你睁开眼呀,你不能这么狠心,你不能弃我不顾,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起来,你起来,你起来啊你!” “赵太师,这状我们不告了,这名单你拿去,求你,求你放过他们,求求你了,你要我的人头你也赶快拿去,我给你,求求你,不要伤害雨尘了,我什么都给你,你拿去,只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了!” 韵灵用沾满鲜血的手摸着雨尘那俊美的脸庞,眼泪再一次地喷涌而下,一滴一滴地滴在了雨尘的眼睛上,再一次地放开了她那嘶哑的嗓子,哭竭力喊着,这哭喊响彻天地,刺破苍穹。 这美人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紧闭双眼的雨尘眼中,忽然,雨尘张开了双眼,那被血染红的右手举了起来,抚摸着韵灵娇韵的脸庞。 “不是……不是说了不许再哭了吗,不是说好了婉颜笑千载吗?怎么又哭了,你笑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雨尘,雨尘,只要……只要你不离我而去,韵灵……韵灵就不哭了,韵灵永远也不哭了,你带我走,赶快走,带着我回去吧,这状咱们不告了,不告了还不成嘛!” 韵灵竭力地嘶喊着,这泪水比在那袁门受杖时流得更加惨烈,眼角的血泪更加鲜红。 “韵灵,今生今世,我都要让你的冤屈得到伸张,我不想让你生生世世遭受着反贼之女的骂名,你是忠烈之女,必将沉冤昭雪,你肩负着你爹的使命,惩恶扬善,造福百姓,来吧,牵着我的手,跟紧我,我会一直保护着你,将你送至那金銮大殿。” 雨尘用尽了力气将宝剑矗立在地面上,凭着这宝剑支撑,雨尘奋力地直起了身子,右手抓着胸口的四只竹箭奋力一拔,便又牵起了韵灵的手直奔朱红大门而去。 “宁王爷,宁王爷,你怎么样了?” 柳沉香见宁王爷负伤,立马来到了两人跟前,一个飞旋,将所有射过来的竹箭打落在地。 突然,一道白影又袭了过来,那福来手持长剑,长空跃起,剑气直直地向着韵灵的发髻劈来。 眼看这长剑就要落在了韵灵那绝世的容颜之上,只剩下不到半寸的距离。 “韵灵!” 一声呼喊从柳沉香口中传来,沉香一把将韵灵推开至三步以外。 “嚓” 那道长白的剑光一闪而下,深深地,深深地划开了柳沉香粉嫩脊背,那透绿色的衣衫也被无情地划开,美人的鲜血往外不停地喷涌! “砰” 柳沉香顺势一个回身飞脚踢飞了手持长剑的福来,只见福来直直地向城墙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城墙上,嘴里直吐鲜血。 “沉……沉……沉……香!!!!!!” 又是一声惊天的呼喊响彻云霄,韵灵反过头来,那被鲜血染红的双手又捂住了单膝跪地的沉香那一道深深的伤口,此时,韵灵的双手已经被两人的鲜血染透,颤抖着不知所措。 “啊!血……血……,苍天啊,快停止吧,我不告这状子了,我不告了,求你,求你别夺走他们,要夺就夺走我吧,别再这样了,求你,别再这样了!” “赵太师,你来杀我吧,求你,求你别……别……” “呜呜呜呜呜……” 韵灵嘶哑的哭再一次传遍了整个京城,震透了每个善良人的心。 “别哭,韵灵,我一定要把……要把你们送至金銮大殿上,不能再让着这帮恶贼了,你跟着雨尘走,我垫后,快!” 柳沉香一把把韵灵推出五步之外。 “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让你们看看本姑娘的看家本事……” 说着,柳沉香开始在朱门前的巷子里飞影般地肆掠,所到之处,只得看见那奸邪歹人的万丈血影和那美人英雄的血红倩影。 …… 就这样,京城朱门前巷的天空似乎被血光染红,红得透亮,红得揪心。 经过一番血战后,三人终于杀到了朱红门前,雨尘身中四箭两刀,沉香前后各挨一刀,上身中三箭,整个朱门前巷子都充斥着鲜血的味道。 “快开门,快进去!” 三人合力将朱门打开,雨尘染满鲜血的手牵着韵灵穿过了这朱红大门。 “啊!!!!!” 一声美人的惨叫袭来,只见在那朝向前巷透着血光残影的朱红门缝中,柳沉香从口中喷出一道鲜血,深深地染红了朱红门后的地面。 “快……快……快走,韵……韵灵,你一定要为你爹爹平了冤屈,不能再……再让这群奸恶之徒残害了苍生。韵灵,你放……放心吧,有……有我在,他们……他们过不来这扇门,我……我会永远地为你挡着他们,你……你要……好生……好生的与宁王爷厮守……厮守终身,沉香……沉香姐永远祝福你们!” “沉……沉香姐,沉……沉香!!!” “柳沉香!!!!!!!!” “啪” 突然,朱红大门被柳沉香关上了,死死地关上了。 朱红门外。 “唰” 又一阵珠光剑气划过,正好劈在了美人那丰满的胸口,那玉琼的血浆再一次喷洒出朱门三丈之外,洒在了那恶毒凶残的红衣士兵身上,染红了那万恶之首的当朝太师。 “你这善恶不分的狗贼,和本姑娘一起同归于尽吧!” 突然,沉香一手抓住了刚给她一刀,现在又将长剑飞劈下来的福来,顺势将其反手一拿,纤手扣住了福来的脖颈,死死地将福来抓至胸前,任凭福来怎么挣扎,那只纤手就是死死地扣住,不曾放开。 “来人啊!给我刺,将这毒妇刺死,谁敢挡我者,死,快刺!” 赵太师站在朱红门前,死死地盯着朱红门前负隅顽抗的柳沉香,对着身前的精兵大喝道。 “太师,福总管在这女人身前!” “给我连他一起刺穿,打开朱门,捉拿反贼何韵灵,快!” “咚咚咚……” 金銮殿内的朱红大门只见一支支长枪头染着透亮的鲜血穿门而过,这长枪头一支接着一支,已经快将那朱红大门刺碎。 “沉香……沉香总算把你们……你们送至了朱红门内,今生……今生能与你们结识,足矣!韵……韵灵,你……你一定要沉冤昭雪,做个……做个好官,惩治……惩治这世间的罪恶,也愿你……你能和雨尘长相厮守,白头……白头到老,沉香姐……沉香姐会在天上……天上永远地祝福着你!” 一双美丽的大眸子微微地闭上了,永久地闭上了,那只纤细的手依然死死地抓着身前的歹人没有松开,那直挺的身躯被长枪刺立在朱红大门上,死死地顶住了朱红大门,众将士一时无法破门而入! “嘣!” 一身巨响从朱红们的另一边传来。 “雨尘……雨尘……,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起来,你起来,你不要睡在地上,你起来,你起来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苍天啊,你教教我,这可如何是好呀!” 韵灵全身染血,直直地跪在了朱红门后的地面之上痛苦地嘶喊着,眼睛的血泪止不住地往下翻涌。 最终章 善恶终有报 “快!快给我把这毒妇的尸体搬开,快,快给我把门打开!” 只见得那太师一声令下,众军上前合力移开了顶在门前的柳沉香,众军一声惊天的大喝,朱红大门被众军士踢开。 “快,众军快杀进金殿捉拿反贼何韵灵!” 那太师引领众军而来,直朝着前面的满身染血的何韵灵杀去。 “赵太师,在这金銮殿前,在这天子脚下,太师你带着众多人马是要干啥?” 刘公公挡在了何韵灵的身前,右手将那毛掸子一挥,对着杀来的太师说道。 “刘公公,本太师顺其天意,前来捉拿逃狱反贼何韵灵,这犯妇已经奔向金銮殿上,欲行刺皇上,刘公公且让开,让本臣将其拿下,当场正法!” “哟!赵太师,你太逗趣了,一个身段柔弱,满身染血的小姑娘行刺皇上,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倒是太师你带着上千人马,在这金銮大殿前将小王爷杀成重伤,现在又要闯入金殿之内,赵太师是要去上早朝还是要去那天子之位坐上一遭,啊?” 刘公公右手摸摸左手的指甲,喃喃地对着太师说道。 “你这不知好歹的宦官,今日便告诉你,这金殿内只不过百名御前锦衣卫,而我有上千兵马,今日你让开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众军听令,随我杀进金銮之殿,捉拿反贼何韵灵!” “众锦衣卫听令,立刻现身歼灭反军,保护圣驾!” 一声惊天的传令从刘公公口中传来,只看得金殿的广场上八千身着铠甲,手持皇家长枪和大刀的锦衣卫士漫卷扑来,而那四周的城墙上,三千弓箭手瞄准了这太师不足一千的红衣士兵。 “刘……刘公公,你怎么可能调得动皇家的锦衣卫队!” “你且看这是什么?” 刘公公将一块绿得耀眼的令牌举过了头顶,这光芒又一次照亮了这金銮大殿的前院。 “虎……虎符,调动锦衣卫的虎符怎么在你这,不应该在皇上那吗?” 赵太师开始冒起了冷汗,瑟瑟发抖地问着刘公公。 “咱家从15岁起就一同陪着圣上打天下,何元武何大人也是和咱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功臣,何大人一身正直,善待百姓,凭咱家对他的了解,他是绝不会行这大逆不道之事,何大人在被捕之前早就有所准备,他深知圣上被你蒙蔽,所以将调兵的虎符放置我这,我这才命众军日夜把手在这金殿防止你这乱臣贼子谋反。今日,你这厮终于原形毕露,欲反了这朝廷,你这春秋大梦做得是真好,只是苦了这何大人,至死都为着朝廷、为着皇上着想,从不忘记关心着黎明百姓,真是一代忠臣啊!” “刘公公,这,这……” “怎么,赵太师是想继续捉拿反贼何韵灵,还是去金銮殿上上早朝呢?” “老……老……老夫这……这就去……上……上朝!” 金銮殿内,满身染血的何韵灵流着血泪,跪在了天子台下。 “罪女何韵灵扣见万岁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你这疯妇,勾引七世子和郡主将你从袁门救走,你这厮还敢上这金殿之上来,真真是胆大包天,锦衣卫,锦衣卫上前,赶快把这疯妇托出袁门,即刻杖毙!” 话音刚落,两带刀侍卫架起了何韵灵就往外拖。 “皇上,且听罪女把话说完!” 皇上依然没有理睬何韵灵的话,站在朝台上侧着身,任其锦衣卫拖着在台下挣扎的何韵灵。 “皇上,且听我把话说完,说完后我自己便走到那袁门庭台让你们杖毙,那时我会欣然赴死,但是皇上,皇上,请听我把话说完!” 朝前的天子依然没有理会何韵灵的哀求,侧着身子,挺直地站着。 “皇上,当朝太师就在殿外带着人马杀来,沉香郡主已经毙命于朱门之外,王爷也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皇上,反朝的大军已经杀至这朝堂之上,皇上你若再这样昏庸,你誓死打下的天下今天就将会被乱臣贼子颠覆,你的大明江山将不复存在,百你的姓将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生灵将一片涂炭啊,皇上!!!!!” “慢!” 天子发出了一声惊天的传唤声,何韵灵的这一番慷慨言辞正好触动了天子的心。 这时,锦衣卫放开了满身鲜红的何韵灵。 韵灵跪着向着天朝台前移去,那本是血红的金銮地毯上印上了一层殷红的血痕。 “皇上,当朝太师欲勾结外党谋反,现已带大军杀至金銮殿外,请皇上明察!” “你口口声声说当朝太师企图谋反,可有证据!” “罪女有其家父亲笔逆反名单一封,相关人等俱已陈列信上,只要圣上依据名单追查,这欺上瞒下的恶贼就会原形毕露。” 韵灵这时侧过身来,指着左边第一排瑟瑟发抖的赵太师正义凛然的对天子说道。 …… 名单被呈到了天子手中。 “大胆赵太师,这封信确属何元武亲笔,你仗着朕对你的信任,欺上瞒下,勾结逆党,真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皇……皇……皇上,微臣带兵前来是……是捉拿反贼何韵灵,怕她来殿内行刺皇上,微臣诛杀郡主和王爷也是因为他们带着武器出现在金殿前,微臣是怕他们对皇上不利啊!这疯妇只呈上了这份逆党名单,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何元武清白,一个罪臣之女的证词和证据怎么相信,况且这张名单也有可能是这些逆党找工匠仿制的,确实不能说明这就是何元武亲手撰写的,请圣上明鉴!” “你这狗贼,还在天子面前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你殊不知你派去工匠家前去灭口的歹人全被我们诛杀,工匠临危之际已将辨别密信真伪方法教授与我,皇上!罪女有方法证明有我爹名字的那封密信是伪造的,而这封写着赵敏的密信确是这明朝一代忠臣用生命写下的亲笔信函!” “准,但是如若你不能证明信笺是假,便叛你袁门杖毙之刑,届时定教你皮开肉绽,受尽折磨而死,届时朕的皇家卫队出动,你再莫想法场被劫之事!” 台前一身震慑人心的传唤声响起。 “皇上,如若不能平反,罪女甘愿赴死,自己走上那袁门庭台,再受一遭杖毙之刑,但先请允许我传人拿一桶水来!” “准!” …… 金銮殿朝台下,一身透红的绝世佳人前放着一桶清澈的水,两张密信陈列地上,美人用红透了的手拿起两张密信深深地将两张密信插入水中,好似乎将这正义与邪恶一起涤洗,让那平白的冤屈永沉水底,让那丑陋的邪恶浮出水面。 当两封信笺和沾满鲜血的手插入水底时,整桶清水被染红。 “爹、娘还有春环丫头,保佑韵灵吧,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让我消灭罪恶,拯救苍生!” “苍天,我已将这布满鲜血的手插入水底,你若有眼,就用这正义的鲜血来揭露那黑暗的邪恶,让沉冤昭雪,让正义永存吧!” 这时,韵灵闭上了眼睛,将这两张染得通红的信纸拿了出来,仆人从韵灵的手中将两封信纸接了过去,交到了天子手中。 天子将这两张信纸放在眼前,透着那金殿外朱红的大门,透着那苍天铺洒的金辉,透着那为了正义而用鲜血染透了的信纸,一张信纸上第一排的“赵太师”三个字被鲜红染透,四周极其平整,而另一张信纸上“何元武”三个字的外圈却有一层深深地暗红轮廓的血印,在金辉的照耀下,不断渗着暗红的血水。 对,那正是工匠将“何”“元”“武”三张不同纸张的字分别撕下来精心装裱在一张白纸上的痕迹,这张纸终于被这世间正义的清水涤洗干净,那装贴上去的印痕渗出的暗红血水正是这世间正气之士,忠诚之将为着匡扶社稷,造福苍生,最终以身殉国的所有人士的一腔热血! …… “当朝太师赵成敏欺上瞒下,私通旧党,勾结外军,祸乱朝纲,并设计诟陷开国忠诚何元武,致其全家毙命,其狼子野心,罪大恶极,判其袁门庭市凌迟处死,即刻行刑,其随带男家眷判处斩立决,女家眷判处杖毙极刑,钦此!” “七王爷之子宁雨尘不畏强暴,舍身阻挡反军入朝,身受重伤,其行感动天地,特此赦免其父谋逆之死罪,判其王府一年俸银充公,所有人等闭门思过三月并特赐太医与小王爷全力医治,等其苏醒,赐婚于忠臣之女何韵灵,钦此!” “忠烈之女柳沉香郡主为阻挡叛军,奋勇杀敌,献身朱红门前,特准其父领回其女,厚葬于皇陵,并告知天下其英勇事迹,载入史册,钦此!” “忠臣之女何韵灵不畏权贵,正义凛然,为其父沉冤昭雪,救朝纲于危难之间,特赦何韵灵之前一切罪行并封其其父官职,正二品兵部尚书,此前充公的何府现归还至何韵灵,并赐婚于与之钟情的七王爷世子宁雨尘,反贼赵敏凌迟之刑的处决过程,全全交予何韵灵掌刑,钦此!” 午时的袁门刑台前,何韵灵穿上了爹爹的那一套官服,来到了那掌管正义的掌刑桌案后,她拿起了那太师曾经拿起过无数次的行刑令牌,将手一挥,令牌瞬时砸落在地,此时的令牌再未有半刻的盘旋,而是直直地落在了地上,没有一丝犹豫。 万道血影飞过,所有男家丁头飞于天,当场毙命。 而那曾经伤害过韵灵的袁门大板正一下一下,休无止尽的打在了太师府那些妖人的光屁股上。 “啪啪啪……” 那熟悉的板子重打光屁股的声音夹杂着妖人杀猪般的哀嚎混着太师那丑恶的皮囊一点点被割下的惨叫求饶声在京城的袁门庭市内久久的传荡开来,传到了艳阳的天空之上,此时的天空不再有一道闪电劈下,此时的袁门也不曾有一丝狂风乍起,只有那韵满京城的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袁门刑台之上,那英姿飒爽的何韵灵堂正地坐在掌刑桌之后,挺起了那正义的脊梁,惩治着这世间一切的罪恶与黑暗。 此后,沉冤昭雪的何韵灵尽毕生所能,帮朝廷平乱北原,而她在带兵之余也多次走访民间,为天下的善民伸张正义,造福苍生,全天下百姓无不叹服这位有着绝世容颜的好清官! 太祖皇帝因感其一生不屈权贵,为官正直,将其光辉事迹载入史册,佳话永传唱! …… 平反一个月后的何府老爷行房内。 “何大人,热水打来了!” “好,你先且下去!” “是,大人!” …… “雨尘!” 韵灵拿起了毛巾,在沉睡的雨尘额头上轻轻擦拭,左手却握着雨尘冰冷的手! “雨尘,你睡一天,我就守一天,你睡一世,我就守一世,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了!” …… 突然,一双俊美的眸子睁了开来! “韵灵!” 伴随着一身温柔地喊叫声,雨尘睁开双眼,虚弱的看着眼前这位貌美佳人的身影,那身影模模糊糊,但是雨尘可以清楚地听见一个柔美娇韵的声音对自己说道: “雨尘,韵灵生是你的人,死做你的鬼,若有来世缘,侍君白发苍……” …… 世间善恶终须在, 千古奇冤泪永存。 天宠恶佞欺良善? 不是恶不报, 时候终未到! (全剧终)

京韵平反纪事录小续

“曲礼曰: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 “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唯取之于礼,方能正其心,修其身,功成名就矣。” 那韵满京城的一户书香大家中,传来了一阵俏皮烂漫的读书声。 “啪!” 一位老夫子顿首拍案,一顽孩闻声惊起。 此童双目游离,嗔目结舌。 “环香,刚刚老夫子教授了什么,你且说来?” “啊……这……这……说的……说的……是……” 此顽孩结结巴巴,囫囵吞枣,勉强至极地回答道。 “老夫子教授的是……是……要知书达理,守礼于闺中!” 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环妹,是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唯取之于礼,方能正其心,修其身,功成名就矣。” 一旁的男孩袖捂口鼻,向此懵懂小儿暗语,其声微弱至极,生怕老夫子闻见。 “子教不语不懂吗?你如此偷摸景晨,是想挨罚吗?环香,又睡着了,是吧?这是第几次了?” 老夫子撸撸胡须,正言厉色地问道。 “是……是……是第五次!” 顽孩低着可爱的小头,嘟起粉嫩的小嘴,喃喃地回答道。 “很好!苏诚百经一次一百遍,五次五百遍,次日抄完交予我,否则我就飞鸽传书,立即禀告何大人!” 顽孩一听“何大人三字顿时面露惊色,连忙趋揖回答道: “谨遵老夫子教诲,小生甘愿受罚!” …… 夜晚的行房中。 “环妹,你这将数支笔并成一排挥墨纸上,这……这……这不是作弊吗?被老夫子发现了可就惨了!” 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坐于案桌后,手握五支大笔,正奋笔疾书,宛如一位儒家文豪。 这小丫头那清纯的素颜面如粉黛,一双大眸子秋水盈盈。 “不打紧,那老头老眼昏花,看不出的!” 这丫头信誓旦旦地回答道,那可爱娇美的小脸上印上了几个墨水涂成的小王八。 “环妹,还是别这样了吧,待会被娘发现了可就惨了!” 这小男孩年长一些,十一岁有余,身着白锦长袍,充满仙气。 “哎呀,没事啦,娘常年在外出征,一时半会回不来,回来了我也能瞒天过海,没事的,你就别罗嗦了!” 小丫头一脸嫌弃地说道,不觉地又拿起了大笔,洒墨挥斥于素纸之上。 此时,一旁的男孩不再出声,默默地趴在桌案上看着那顽皮的妹妹书写着惊世骇俗之作。 …… 午后,这小丫头和家中的几个小丫鬟在一起玩着踢鞋。 “冬梅,你这厮到底会不会玩,你再要是踢飞本小姐的鞋子,本小姐就要处罚你!” 环香嚣张跋扈,不加理会一旁几欲虚脱的冬梅小丫鬟,仗着自己何家大小姐的身份,强行施令。 “何大人回府!” 一阵刺耳的传唤声传到了小丫头的耳朵里,小丫头立马停止了欢跳。 一位美人身穿满韵京城的红袍昂首阔步,英姿飒爽地走来。 她腰中缠挂的朱红宝剑,印红了何府的整片天。 “娘……娘……,您怎么回府了?” 小丫头神情似乎有些惊慌,小手耷拉身体两侧,弱弱地问着身前的娘。 “环儿!” 一个俯身拥抱,美人抱住了环香,将小丫的头,搂进自己的绵软的胸口。 “好环儿,娘想死你了,娘这几年出征,没回府照看你们,真是苦了你们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高了!” 身前的美人紧紧地抱住了环香,久久未曾松开。 “娘,您抱得有点紧!” 美人似乎忘记自己练过武,双臂没有注意力道,使得身前的环香有点吃紧。 “哦!环儿受苦了,几载未见,小丫头都长成绝世美人了!” 美人夸耀着自己的小女儿。 这环香丫头哪禁得起夸赞,那紧张的脸立马光芒四射,眼冒星星,对着身前的娘说道: “那是,娘是一绝,我也要是最漂亮!” “好好好,小俏皮,娘问你,你刚刚在庭院干什么?” 一声询问传来,环香只觉恐怖袭来,面容回到了先前的惊恐,结巴地说道: “是……是在读经书!” “哦,真乖,环儿要好好读经书,以后成为栋梁之才,造福黎民百姓啊!” “嗯嗯!” 环香恭声应是,只希望身前的娘莫再过问经书的事情。 “那好,我们进去看下景晨,娘也很想念他!” …… “景晨!” 美人还未进屋教叫喊起来。 “娘?娘!” 景晨立马直身,将手中的经书扔置一旁,一个飞步,推开房门,那熟悉的娘的身影印在了静晨的视野里。 “晨儿!” 美人又一把抱起景晨,久久不能放开。 “娘,你终于回来了,孩儿想得你好苦!” 景晨也依偎在美人的怀中,幸福感充斥着小男孩。 “晨儿长高了,也变俊俏了,娘常年征战,苦了你们了!” “不打紧,孩儿会照顾好自己和环香妹妹,家中还有爹爹宠着我们!” 景晨一脸幸福地对着美人说道。 “哦,对了,你们爹爹在哪里,怎么没看见他?” 美人突然想起了雨尘,便询问起了景晨。 “爹爹被皇上派去巡查,已经出府好些天日,应该这几日便能返回。” 景晨对着美人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晨儿有没有好好读经书呢?” 美人看着景晨,温柔地问道。 “有有有,孩儿刚刚还在读经书,昨日,老夫子教授我们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唯取之于礼,方能!。” “咳咳咳!” 一旁传出了几声鬼灵精怪的咳嗽声。 景晨应声将目光扫了过去,环香一个斜视,景晨便不再背诵经书,甜甜地依偎在了美人怀里。 …… 次日。 “何大人,北部兵情有变,北部游弋再次侵犯,请何大人速回军营指挥作战。” 一阵急促的传唤声传来,美人闻声惊骑,整着衣冠,手持红朱宝剑,蓄势待发。 “环儿,娘又得离开你们,环儿在家要好生听得老夫子教诲,通读经书,知晓礼仪,将来明德天下,造福苍生!” “嗯,孩儿谨记娘的教诲!” “景晨,娘不在家中,长兄如父,切记要多多照顾环妹,自己也要笃学好问,明辨尚行,以后方能齐家治国,匡扶社稷,成为栋梁之才” “放心吧,娘,孩儿定当不负众望,慎思好学,将来报效朝廷,光宗耀祖。” 这美人听见了景晨说出的“光宗耀祖”四个字,心中不禁一丝甜馨划过。 “爹、娘、春环丫头,何家之后从没数典忘祖,他们必会带着你们的希望惩恶扬善,匡扶正义。” 说完,那依旧红袍满京城的美人何韵灵一声传唤,众随从闻声相应,一齐向着那府衙的朱红大门,渐渐远去。 “呼,娘终于走了!” 环香那屏气敛息的面容终于悄然而逝,重新恢复了俏皮无邪。 “景晨,来来来,喊上屋外几个丫鬟,一起来踢鞋,今天可要玩尽兴了!” …… 庭院外,环香和几个丫鬟一起玩着踢鞋子。 “小姐小姐,奴婢实在是玩不动了,我们休息一下可好?” 冬梅大喘粗气,满额汗珠,神思若离。 “你这厮冬梅,本小姐还未尽兴呢,赶快打起精神来,看准咯,踢!” 环香无视冬梅的应求,继续开心地玩着踢鞋。 “嗯嗯,环香,昨日的罚抄抄好了没?” 老夫子走了过来,声色俱厉地说道。 “啊……啊……抄完了,我这就去拿!” 一个飞闪,顷刻之间,环香的鬼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夫子,给你!” 顷刻之间,环香的鬼影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此时,老夫子却不在了庭院内。 “砰” 一个飞鞋投来,砸在了环香的小脑袋上。 “哎哟,你们背着本小姐自己玩,看我不报这一剑之仇!” 环香立马拾起软鞋,四处飞踢,抄写的经书却飘在了地上,无人问津。 …… “小姐小姐,冬梅实在是累了,不能再玩了!” “你这厮,本小姐还未尽兴,再来,再来,看我的神龙摆尾!” 鞋子一个飞踢,在空中盘旋良久,只见得冬梅踉跄踱步,拖沓着自己精疲力尽地身体,朝着飞鞋的落地点跑来。 “砰!” 只听得一身巨响袭来,冬梅突然双足一软,朝前栽倒,一个飞扑,双臂下意识地与房门前的京瓷大花瓶相拥,双双应声倒地,冬梅人仰马翻,京瓷碎满一地。 众家仆闻声而来。 环香见状顿时一惊,这京瓷便是爹爹最喜欢的之物,却被一个丫鬟所毁,心中不觉产生一股恨意。 “冬梅,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把爹爹最喜欢的京瓷打碎!” 环香突然学起了经书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大官,竟摆起了官腔,学得是有模有样。 冬梅此时默不作声,疲倦到极致的身躯使得她神情恍惚,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呀,我记得……” 环香小声地自言自语,从小在环香偷玩时,在一处陈旧的仓房中,环香就发现了一张凳子是,那是一张2米长,宽度刚好够一个成年人趴着的宽度,由名贵檀木精心制作而成,刷着一层赭红漆,极其亮堂。 在那凳子的一旁立有一块长竹板子,这板子便是一块半米长,三指宽,一指厚的竹子制成的毛皮大板,它不仅仅是用一整条竹子制成,它更是由两片竹板经过特殊地压缩制成,表面还涂上了一层透明的清漆,极其精致。 环香在年幼时后就看见过几次,但是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丫头这十年的光景里,这两样东西也从未在府衙内出现过。 今日,这冬梅犯下了过错,环香又从经书上看到了几篇行杖之文,便突然灵机一闪,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小脑袋中油然而生。 “来人啊,将库房中的凳子和板子取来,冬梅失职,打碎花瓶,打20板子!” 小丫头一声传令,全院死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是本家的小姐,这里我最大,赶快行动!” 这丫头经书中别的没学会,这装腔作势,头头是道的功夫倒是一学就会。 “环香,别胡闹了,不得对下人无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制,善莫大焉,别胡闹了奥!” 景晨在一旁劝着环香,与生俱来的正义感展现出来。 “不行,你死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犯错就要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必须得罚,你们快点开始!” 环香悠悠地说着大道理,似乎一切都言之即理。 众仆人此时听到了小姐的传唤,又想起府内似乎是有本家规,毕竟身前站着的是小姐,主子,府内此时又无其他长者管事,难以推诿,几个仆人便取凳拿板,另几个仆人架起了冬梅,来到了庭院中央。 很快,凳子和板子都取来了。 此时,冬梅神情似乎恍惚过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凳子和一块板子,虽说冬梅没读过经书,但是明朝盛行的庭杖之风和自己幼年时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袁门杖毙事件,冬梅也是早有耳闻,立马就知道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便一下子泪眼婆娑,哭诉哀求道: “小姐,是奴婢错了,奴婢不好,奴婢打碎了京瓷,奴婢这就跟您赔不是,今后陪小姐玩踢鞋到尽兴,毫无怨言,求您,求您不要罚奴婢!” 一阵带着凄惨哭泣的求饶声传来,久久回荡在庭院之中。 “不许求饶,家有家规,犯错了就要挨打,快点将将冬梅压上去,开打!” 环香双目放光,心跳加速,这威风凛凛,唯我是尊的感觉让小丫头更加放肆,便不依不挠,硬要行这庭院之杖。 “好啦,环香,别闹了,装下官腔过过瘾就行了啊!” 一旁的景晨扯着环香的红袍,想要立即停止这庭杖之刑。 “你死开,别总烦本小姐!” 环香一把甩过景晨的手,直直地盯着被压着泣不成声的冬梅。 “你们快点呀!” 又一声传唤袭来,两家仆也不再犹豫,压着瘫软的冬梅就往刑凳处拖去。 “嘣!” 冬梅被推倒在这精致的刑凳之上,双腿紧闭,竖直趴好,那冰凉的赭漆刑凳贴着冬梅的酥胸,庄严的打板子恐惧感从胸口一直传到心间,丫鬟不觉浑身发抖,痛苦嘶喊: “不要,不要啊,小姐,奴婢知错了,你就饶了奴婢吧!” 在这凄惨的求饶声中,一个仆丁举着那毛竹大板朝着冬梅的臀尖走了过来,冬梅看见那亮堂的竹大板,脸色立马从粉红变为铁青,而后又沦为暗紫色,朱红嘴唇左右不停地颤抖,从那娇嗔的喉咙中发出似断似续的求饶声,整个身子也在不停地哆嗦,看上去极其可怜。 另外两个仆丁这是分别握紧了丫鬟的手脚,这样,丫鬟便贴在刑凳上无法动弹。 仆丁走到了丫鬟的腰间,举起大板,大喝一声,准备开打。 “慢点,你,去冬梅的裤子脱掉!” 全场又陷入死寂。 这丫头不知又是从哪得知的明朝有去衣受杖的法典,硬要将冬梅的裤子扒掉,光着屁股受刑,似乎,似乎是与生俱来特有的本性一般。 仆丁得到命令,也没管了这么多,便将大板放置一边,开始对冬梅去裤。 今日的冬梅身着浅白上衣一件,淡黄裤裙一条,那还算精致的布料裹着这丫头的娇娜胴体,16岁的小身板玉透娇小,那纤细的腰似乎可以用拳头握住,轻轻掐碎,最特别的是丫鬟群褶裹住的小屁股,在细腰和双腿之间呈一条美丽迷人的弧线,极其诱人。 仆丁这时掀开了丫鬟浅白的衣襟,露出了淡黄色的小裤头,两个圆圆的小山包呈现在仆丁面前,仆丁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意,双手从丫鬟的屁股中间抓起裤头,用力一扯,一道白光出现,丫头的光屁股暴露在众人面前。 “啊!” 丫鬟习惯性的一叫,冬梅嫩脸瞬间染红,整个额头拼死往着刑凳下方缩去。 再看丫鬟粉嫩的两屁股蛋儿,娇小浑圆,水灵娇嫩,像山鼓的白馒头一样,花花雪白,肉掐似水,瑟瑟地在空中发抖。 “呜呜呜呜呜……” 此时,冬梅已不再求饶,屈辱的羞涩使得这丫鬟忘记了刑罚,只剩哭泣和颤抖。 “给我快点打呀!” 又是一声传令过来,此时的环香似乎着了魔,眼睛迸射出火辣的血色,威逼着仆丁行这庭杖之刑。 这仆丁看着小姐的面目狰狞,便也不再犹豫,大板举起,“嗖”地一下,砸在了冬梅的光屁股蛋儿上。 “啊!” 一阵剧烈的臀肉上下颤抖,久久未能停止。 那白花花的屁股上顿时泛起一道两指宽的红印,初为浅红,立转深殷,充斥臀肉,火辣无比。 只见得丫鬟惊声一叫,全身不自觉左右摇动,无奈被仆丁狠狠摁住,只由得那剧痛袭满全身,火辣异常。 “啪” 第二下落在了丫鬟刚刚被打过的旧伤上,那殷红的屁股肉儿瞬间转为血红并随之泛起一轮水泡,臀肉开始高肿,肉内充斥血丝。 “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一阵撕心地哀嚎声传来,这冬梅从小到大哪受过如此严厉的杖刑,只觉得那洁白娇小的小屁股踏天的剧痛席卷全身,便不由得神情恍惚,面目若离,那疼,钻得心滴血,根本无法忍受。 “啪” 第三下打在了冬梅屁股蛋儿的上方,雪白如玉的嫩软屁股肉儿又是一道殷红泛起,和着中间的那道充血的水泡,这红,几乎快将冬梅的整个屁股蛋儿覆盖,看起剧痛无比。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哎哟!哎哟!何大人,您在哪里啊?快救救奴婢,快救救奴婢,奴婢快要被打死了啊?” 这板子打屁股的严厉刑罚摧残着丫头的小屁股,将那雪白的肌肤被打成浅红和血红,这种疼,直逼心间,揪得那小心脏上下翻滚,痛不成声,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丫鬟只能力满全身,让自己全身紧绷来稍微消除那屁股被打板子打击的疼痛。 再看一旁的环香,她竟然无一丝怜悯,两眼直直地盯着冬梅那开始向血红蔓延的纯白屁股肉,没有一丝停止刑罚的用意。 这板子又一次举起。 “啊!小姐,求你,求你不要再打了啊,再打,奴婢就要死了,何大人啊,你快回来吧,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啊!” “哈!” 一阵吆喝传来,仆丁用尽全力,准备再一次将毛竹大板打下。 “住手!” 一阵及其正义威严的声音从府衙的朱红门内传来,众仆丁闻声侧目,只见得那身穿韵满京城大红红袍,腰系红朱宝剑,身段绝美,千年不遇的绝世美女何韵灵阔步朝着庭院走来。 “住手,是谁允许你们在府衙滥用私刑?” 众仆丁闻声而止,壮汉也立马停止手中的行杖,将毛竹大板扔置一旁,低头耸肩,默不作声。 “呼……” 一声长叹,冬梅鬓额涌珠,衣襟湿透,全身瘫软,卧趴刑凳,久久缓不过神来。 “我问,是何人允许你们在府衙内滥用私刑?” 此时,何韵灵嗓音突然变大,在庭院内凛颜呵斥道,众仆丁不由得面色惊慌,更有胆小者全身颤抖,哆嗦不停,因为眼前这绝世的美人似乎从未在府衙内如此大声地呵斥下奴。 众庭院依旧一片死寂。 何韵灵见众仆丁应声跪地,缄默不语,便没有再细细询问,便四下用目光扫射院庭。 突然她发现在自己的好环儿矗在庭院中央的刑凳前浑身瑟瑟,双手软搭至两股,那和自己一样绝美的高盘发髻低俯下来,几乎被整个小后脑勺遮蔽,活泼俏皮到极点的小姑娘此时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美人继续扫视,除开瘫软在刑凳上的冬梅,只见得几个跪地丫鬟也全满身浸湿,疲软无力,面目呆滞,一看就是体力不支,劳累过度。 更有甚是,那满地碎片的京瓷中央,倒着一只黑软小鞋,极其醒目。 “都起来吧,春凛,含柳,兆香,赶紧将冬梅扶至行房中照料,小欢子,赶紧去集市请大夫来为冬梅疗伤,其他人等将这赭漆长凳和着毛竹大板销毁,扔至袁门庭外,从今日起,何府院内禁止任何私刑!” 众人等退去,只留得何韵灵和宁环香两人站在了这书香大家的庭院之中。 何韵灵迈起了步伐,朝着背对着自己的宁环香踏去。 突然走到一半时,韵灵踩到了地上环香随手扔掷的文豪大作。 韵灵扫了几眼,便将这大作折了下来,握在了手中。 “环儿,转过身子来!” 这声音不再是何韵灵那富有雌性,温柔至极的甜美声音,而是行峻言厉、正声厉色。 矗在草地上的环香此时面容不再烂漫,刚刚掌刑时两眼迸射的火光现在淡然全无,只剩下黯淡无光,那娇滴滴的小身子板儿抖动得愈发厉害,慢慢地,慢慢地,一帧一帧地将身子转了过来,朝向了身前的娘。 当环香完全转过来是,低耷这的小脑袋只见的红袍满身的娘手中握着那张自己挥斥疾书的罚抄经文,不觉地心中一惊,惶恐不知所措。 “啪!” 一声刺耳的拍打声传来,只见得环香左足踱起,身体向右微微踉跄,小脑袋更是顺着身体的踉跄向着右肩膀斜转过去,在那脑袋斜转的同时,两滴晶莹的泪花凝聚在了书香庭院的空气中。 “啊!呜呜呜呜!” 环香指尖纤细的手掌捂住了他那绝美充满稚嫩而又俏皮的右脸蛋,泪珠子断线般地滚落下来,那被手掌捂住的粉嫩小脸,顿时印上一片微微的浅红,从未有过的疼痛划过小姑娘的心田。 从小娇惯蛮横的宁环香的小脸刚刚挨了一记巴掌。 “娘……娘……娘……我……我……!” 环香滴落着泪珠,欲言又止。 而何韵灵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元香,去知会府外的随从,就说今日暂行取消归程,我要处理家事,待明日再快马加鞭赶路!” 何韵灵终宇开始说话,第一句话就是向下属传达命令,那严厉的语气不禁又让在一旁捂着小脸的环香心中为之一惊,她此刻深深地意识到,依着娘的性子,今日的这顿责罚是肯定是在所难免。 “环香,随我到闺房来!” 又是一声话语传来,环香只见得娘红韵的倩影从身旁走过,而娘那冷峻不堪的面庞不再直对自己,而是朝向着闺房,踏着步子,缓缓走去,直至消失在深闺的行房之内。 那行房门前一片黑暗,环香不知道在那黑暗之中她将面临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娘那巾帼大英雄的命令没人敢违抗,只得迈起瑟瑟的步伐,拖着红韵的长裙,慢慢地走向了那深闺的行房,而娇滴的泪水却滴在了深闺行房的庭院草坪上。 “娘……娘……,孩……孩……孩儿……儿……来……来了!” 环香闺房中。 “娘,孩儿来了!” 只见得韵灵正坐于红帐床头,那原本温柔和蔼的面庞此刻凛若冰霜。 韵灵直直地看着门前耷拉着小脑袋的环香,那双水灵的大眸子里透漏着愤怒,但是更多的是对环儿的失望。 此时,环香站于韵灵的身前,不敢抬头直视何韵灵,小小的心脏正在剧烈跳动,全身不自觉地颤抖,全然不知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严厉责罚,只是默默静候。 “环儿,娘且问你,古往今来,何为羞辱?” …… 闺房内一片死寂,毫无半点声响。 “环儿,娘在问你话,古往今来,何为羞辱?” 韵灵嗓音突然严厉了几分,那兵部总领的神威使得环香不禁一怵,那左脸颊虽泛映桃红但是依旧粉滑的脸蛋儿微微抖动,那满载秋水的大眼睛里又闪现出晶莹的泪花。 “子教……子教而非礼即为羞,临难……临难而苟免即为羞,非己……非己而擅取即为羞,隐匿……隐匿而不诚即为羞。” 环香结结巴巴地将在老夫子那读得的经书背与身前的韵灵,那耷拉的小脸蛋依旧没有敢抬起来,一双娇嫩的小细腿也不自觉地打着哆嗦,软趴趴地直立着,在闺房中央摇摇欲坠。 “很好,还是有在好好在读经书,但是娘今天还要教会与你,毋明理而擅行庭杖即为羞,恃宠骄而侵其名诲即为羞,视恭卑而令其褪衣即为羞,非礼诚而昏昏然不自知即为羞!” 韵灵几句严厉的训斥袭来,只见得小姑娘更生得颤抖,自己被吓得踉跄两步,双腿不直地向两侧摆抖,那盘头的发髻埋得更深。 “今天环儿夫子教而不慎思,是为不学,纵私欲而乐其奴,是为不礼,分贵贱而滥延杖,是为不恭,令婢仆而去其襦,是为不耻,环儿,你今天不学,不礼,不恭,不耻,娘要好生教教你如何懂礼仪,知羞耻!” 环香眼前一片黑暗,几乎就要瘫软在地上。 “自己把襦裤子全部褪掉,趴到娘腿上来!” 环香一个猛惊,全身一怵,双腿立马站直,小脸怔得一抬,左边刚被闪过的小脸顺势变成惨白,闪着泪光的大眼睛极力外张蔓延,惊讶地看着身前寒若冰霜的娘。 “褪去裤子要做什么,难道?” 环香突然惊醒,立马明白等待着自己的责罚是什么,那小屁股立马一紧,小脸立马从惨白唰地演变成殷红,像两块烙铁一样熊熊然绕,烧得环香支支吾吾,连忙用双手捂住屁股蛋儿,一个劲地往后退。 “啊!娘,不要……不要,孩儿……孩儿……羞……羞!” 环香这丫头自懂事以后好像就没有将屁股光着露在娘的面前,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将襦裤全部去掉”,使得在诗书礼仪环境下长大的小丫头立马羞得无敌自拔,连连后退。 “怎么,褪去冬梅襦裤的时候,环儿怎么不羞了,当冬梅在大庭广众之下光着身子的时候,环儿就没想过她人是否羞耻,现在该到环儿了就明白何为羞耻了?环儿,立马将自己的襦裤褪去,趴到娘的腿上来!” 又是一声威严的命令袭来,环香只觉得双颊更是火烧得紧,双手紧紧捂着屁股蛋儿,连连退步。 “娘娘!求您,求您不要责罚环妹,都是我不好,作为长兄,没有看管好环妹,要罚,要罚就罚我吧!” 景晨跑进了环香的闺房,跪在了闺房门前向着身前的娘求饶。 “景晨,谁犯的过错娘,谁就该受罚,娘不准你再为妹妹求饶,你既然来了,就在这房里看着妹妹受罚吧,娘公事繁忙,平时疏于管教你们,今后尔作为长兄,也应该明事理,懂礼数,管教于妹妹,毋得再让得环香如此刁蛮,恃宠而骄。” 说完,韵灵只将目光瞥向连连后退的环香,脸上不含一丝怜悯,只剩冷峻。 “环儿,若再不褪裤趴过来,我就要让景晨去请来老夫子的那把檀木诫尺了!” 环香一听“诫尺”两字,那小小的屁股蛋儿用尽力气一紧,那诫尺平时老夫子生气时震敲几案发出的塌天巨响每次都将睡梦中的环香吓得不轻,一听这诫尺娘居然是要打在自己嫩嫩的屁股上,从未有过的恐惧袭满全身。 这时,小姑娘停止了踱步,两只小手颤颤巍巍地从大腿处提起,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顺着裙檐往上升,在上升的同时,自己抓着那拖地的大红裙褶一丁点一丁点地往上掀,似乎环香想让这掀裙的动作能再慢一点,直至天荒地老。 一小段时间过去,这群褶还是被掀至了小姑娘的腰间,径自露出了粉红的打底小裤,那娇小浑圆的屁股在打底裤的包裹中悄然隆起,曲线迷人。 只见环香那发髻几乎直直地朝向了韵灵,小脑袋埋得根本无法看见脸蛋,小姑娘满脸通通红,朱红小嘴的下唇极力向上抿起,盖过了桃红的上嘴唇,正一下一下地颤抖着,豆大的泪珠随着这抿嘴的哆嗦一滴一滴地掉在了地上。 这时,小姑娘双手放开了大红群褶,抓住了群褶内的桃红打底裤头,眼睛一闭,脑袋一昏,一个飞力,立马将裤头扯下,扯下了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裙褶拉下,极力地让那大红裙袍盖住自己娇小的屁股蛋儿。 “过来!” 远处的床头传来了何韵灵惊耸的命令声。 小姑娘一步接着一步,每走一步,后脚跟几乎要贴住前脚跟,步履拖沓,速度极慢。 可最终,小姑娘还是来到了韵灵的身前,只听得那颤抖抿起的小嘴里发出“呜呜呜”的极低哭声,那笑脸依然朝着床下,看不见丝毫。 “趴上来!” 韵灵呵斥着。 …… 屋内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爬上来!” 韵灵继续训斥着。 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啊!” 随着环香一阵尖叫,韵灵一手抓住环香的左臂,用寸力一扯,环香一个跟头就栽倒在了床上,趴在了韵灵软绵的双腿上。那被红袍裹住的小屁股蛋儿此时正对着韵灵威耸的面庞,小姑娘双臂交叉,极力捂着自己朝向床头的脸,思维一片空白。 “啊!” 又是一声尖叫,环香只觉得屁股蛋儿一阵微凉,就这样着着实实地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韵灵的双眼之下。 这小姑娘的屁股蛋儿虽年幼尚小,但是浑然天成,圆润紧致,那百玉凝脂般的屁股肉儿微微耸起,柔软滑嫩,似乎就像是水做成的一样,竟白得透明,欲掐即碎。 环香这时脑袋里一片恍惚,茫然不知所思,双手握捶于深眸上,紧闭双眼,嘴咽低啜,极度的羞辱感使得小姑娘不仅面容紫红,连至全身都泛起红晕,只有那娇滴滴的小屁股不曾印上一丝桃红,依然白皙似水,嫩香透明。 小姑娘此时全身不止地哆嗦,小屁股蛋儿也不觉得双双颤抖,即将来临的责罚使得小姑娘不仅面露耻羞,而且袭满恐惧,从未挨过打的环香静静地等待,等待着韵灵严厉的责打。 只见得韵灵举起了右臂,将纤纤细指自然张开,扬起空中,待到最高点时,划过长空,奋力疾下,伴随着“嗖”地一声,玉手落在了环香右边的屁股蛋儿正中央。 “啪!” 一声拍击屁股肉的声响从闺房中传荡开来,景晨闻声将头一撇,不再忍心看着自己的环妹受罚了。 此时,在韵灵用力的拍打下,环香那滑嫩似水的右边屁股蛋儿上下弹动,韵灵纤手离开姑娘臀肉的一瞬间,环香的屁股蛋儿依旧亮白无比,不留一丝印记,但是顷刻间,小姑娘玉洁白皙的屁股肉儿就印上了一个微红的五指掌印,从隐现的淡红一下子转变成轮廓清晰的浅红,在左边始终白皙的屁股肉儿的对比之下,这红香的掌印,格外显眼。 “嗯哼!” 一阵低吟的啜泣声传来,环香只感一阵屁股蛋儿上的火燎火辣传至心间,小心脏不觉得一惊,一阵酸痛划过,随即而来的又是屁股蛋儿上疼痛的蔓延,那疼痛感越来越强,越来越大,袭遍了整个左边屁股蛋儿。 “呜呜呜呜呜呜!” 一阵怜楚的低吟声再次袭来,小姑娘此时并没有奋力挣扎,韵灵第一巴掌的力度似乎不是那么强劲,也好像是对这刁蛮任性的环儿手下留情,心中还是留存一丝不舍,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巴掌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这不是特别疼的一巴掌似乎还没有让小姑娘忘记羞辱之感,小姑娘还是极力地将头埋进床襦,屁股蛋儿一个劲儿地打颤,嘴里却只是低声哽咽,不曾发出声响。 韵灵一巴掌下去虽是心头一绞,但是若再放任环儿纨绔不灵,只怕是今后这小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着实会害了这丫头,便不觉双目一侧,玉手再次一挥,“嗖”地一下,以同样的力度落在了环香的左边屁股蛋儿的中间。 “啪!” 随着这刺耳的拍打屁股肉的声音划过,小姑娘的左边屁股蛋儿也是上下弹动,雪白的屁股肉儿再次印上了一个五指倩印,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加深,直直浅红。 “嗯哼,呜呜呜呜呜!” 同样的一阵痛楚从环香左边的屁股蛋儿传来,刚才右边屁股蛋儿的疼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这左边又挨了一下,这疼痛虽然并无叠加,但是几乎没有任何时间缓冲地传来,这痛楚还是让一个小姑娘难以承受,小丫头不禁全身一紧,两个屁股蛋儿随之一夹,前身似乎像是下意识地微微离开了床榻一般,刚一离开又因害怕娘亲会更严厉的责罚,便回至床头,将身子和脸蛋深深贴紧床褥,高盘的发髻依然拼命往被褥里钻。 两掌过后,小丫头的左右屁股蛋儿各自印上了一个五指掌印,微浅朱红,红白印衬。 此时,韵灵依然侧目不望,韵灵那柔嫩的巴掌再一次举起空中,直挥而下,打在了环香右边屁股蛋儿的旧伤之上。 “啪!” 环香屁股上刚刚那道五指掌印顺势加深,浅浅泛红的颜色顿时满透朱红,水嫩的屁股肉儿再次一抖,久久不能停止。 “啊!” 从未挨过痛的环香此时只觉得自己屁股上一阵剧痛袭来,火烧肌肤般的疼痛从韵灵的巴掌下慢慢散开,整个左边的屁股蛋儿竟有些发麻,那痛楚,只教得小姑娘心如绞痛,嘴角上咧,全身惊起,小肚子瞬时离开了韵灵的大腿。 “啊!疼!呜呜呜呜呜!” 环香开始叫唤起来,她只想娘亲能结束这场责罚,因为自己的屁股蛋儿开始疼痛起来,环香不想再忍受这被打光屁股的痛楚。 “环儿,趴好!” 依旧冷峻的一声将环香吓退至床榻,娘亲那兵部尚书的威严整个朝廷都为之臣服,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环香慢慢咧咧,双手撑床,又将自己的小肚子缓缓沉下,直至贴紧韵灵的腿间,一双小手抓过床榻上的被褥,将其盖过头顶,只听得小姑娘“呜呜”哽咽,不再看得到丫头羞愧无比的面容。 “啪!” 又是一掌落于姑娘的左屁股蛋儿中间,五掌红印再次加深,臀肉颤抖不停,左边和右边此时两掌印异曲同工,无情地刻在了姑娘娇嫩的两个屁股蛋儿上。 环香此时虽然挨了痛,但是刚刚韵灵冷峻的一声“趴好”足足地吓着了环香,此时纵使屁股蛋儿再疼也不敢将身子立起,只能羞愧无比地忍受责罚。 “啪啪!” 突然,韵灵疾速的连续的两下打在了姑娘左右的屁股蛋儿上,和着仍在慢慢加深的红印,那朱红又一次加深,而此刻,姑娘的屁股蛋儿其余的白皙皮肉也开始慢慢从雪白变至微红,两个浑圆隆起的屁股蛋儿此时已经全部覆盖上红晕,两个深红掌印镶在了一片微红的屁股肉儿上,这挨巴掌的小屁股蛋儿更是一紧,颤抖不停。 “啊!啊!娘!娘……” 环香吃了这两记巴掌,那重叠的痛楚此时开始钻心了,从未挨过痛的环香猛地将肚子一抬,小屁股一翘,双手将被褥一甩,撑住床榻奋力一起,似乎想极力地逃离这该死的床榻,以逃去这苦楚的巴掌。 “环儿给我趴好,若再起身,我就叫景晨去老夫子那里将诫尺取来!” 韵灵依旧侧目,嘴中生硬地说出了几个字,自己的纤手此时已经有些颤抖,似乎不再愿意将自己的巴掌再落至于眼前哭得怜楚的环儿。 环香又听得“诫尺”这一词从韵灵的嘴中吐出,立马停止了逃离,脸色立刻从殷红转变成铁青,又将自己小手慢慢弯曲,小肚子连着屁股蛋儿再一次俯下,当回到韵灵的腿间时,环香竟“呜呜”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透着小姑娘撕心的怜楚只让的韵灵此时心如刀割。 但是为了环香以后能知书达理,韵灵不禁嘴唇一咬,再次将自己也呈现暗红的掌心举起,眼睛一闭,疾速挥下。 “啪啪啪啪!” 连续的四下打屁股的声音传来,小姑娘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痛楚,那屁股蛋儿塌天的疼痛让得这小姑娘有些眼冒金星,无法忍受,此时小姑娘在疼痛面前也管不住自己的羞辱之感,痛得竟自将双腿极力后蹬,捂脸的双手猛地一撤,将自己的小手掌死死地捂住自己的火热的小屁股蛋儿,夹杂着“呜呜”可怜的哭声,苦苦地叫道: “啊!娘!痛,痛,哎哟……孩儿……孩儿知错了,求您,求您别再打孩儿了!” “呜呜呜呜!” 这苦楚的哭声传至到了韵灵的心间,韵灵双眼湿润,依然没有直视环香的身躯,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环儿,娘且问环儿,贤狎之士,应当怎样!” “呜呜!回……回……娘亲,贤狎……贤狎之士,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很好,寓意于何,你且说与娘听!” “意思……意思就是贤者,要不骄傲,不放纵,不自满,不享乐!” 环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环香,你出身名门,但恃宠而骄,顽皮自满于学堂之上,放纵己欲于婢仆之间,更有甚者竟从小学得那些恶贯满盈的奸臣恶佞,滥用官威,分其贵贱,视其卑躬,滥用私刑,欺辱良善,汝殊不知婢仆也是爹娘父母生,也懂陈规,也知羞耻,环儿,到底是谁教你的将婢仆玩弄鼓掌,又是哪本经书上写着可以让其大庭广众之下暴其体,露其肤,或又是谁赋予你的权利将这二指之厚的毛竹大板杖落她身?” 环香没有回答,两只小手依旧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蛋儿,再也不想让韵灵的巴掌落于自己的翘小娇臀上了。 “今天,娘只是让你在这闺房之内露体受罚,只用巴掌责罚与你,你殊不知一盏茶之前,冬梅暴体于大庭广众之下,二指厚的毛竹大板落于冬梅发肤之间,你曾想过人家是何其羞辱,那被杖成血红的胴体是何等痛楚?环儿,快将手掌移开,今天娘要好生教教你,何为礼仪,何为善行,怎地个今后才能知书达理,弃恶扬善,环儿,速速移开!” 韵灵此时的嗓音突然变大,震得环香全身一抖,那“呜呜”的哭声更加猛烈,泪珠子完全浸湿了深红的被褥。 “娘!孩儿……孩儿知错了,求您……求您……别……别责罚孩儿了,孩儿痛……痛……!” 环香抿着嘴唇,苦苦哀求。 “速将小手移开!” 又是凛若冰霜的话语传来,小姑娘没得办法,只得将小手掌缓缓地从屁股蛋儿上移开,那红红的屁股蛋儿又一次暴露在空中,瑟瑟发抖。 “ 啪啪啪啪!” 四个巴掌落下,刚刚还是浅红的整个屁股蛋儿现在顿时颜色加深,皮肤似乎也有些发紧,像极了晚落的归霞。 “啊!娘!娘!痛……哎哟……哎哟……痛……求您……求您别责罚孩儿了,好痛,好痛!” 环香一边苦苦哀求,一边剧烈抖动,此时的环香可顾不上什么羞耻荣辱,只感到自己的小屁股撕裂般地疼痛,似乎要炸裂一般,顽皮的面部此时痛得呲牙裂嘴,两只小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敲击着身前的被褥,似乎想让这疼痛通过自己的小拳头转移至床头的被褥。 这丫头不顾一切地扭动让韵灵无法继续责罚,混乱之际,韵灵突然用自己左手摁住了环香娇小的腰,一个寸力将环香死死地摁在了自己的腿间,那近几年练过绝世武功韵灵的力道就像摁小鸡一样,任凭环香怎么用力,愣是动弹不了万分。 “啪啪啪啪!” 呼啸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打来,环香的腰被死死摁住,无法忍受的疼痛使得她更加呲牙裂嘴,面目狰狞,那洁白的牙齿不禁得上下打颤起来,小脑袋连着肩膀一下一下的直立起来,却又被死死摁住的腰再一次拉回床榻,两只小手锤得更加猛烈,哭声荡满闺房,丫头这时实在痛得无法忍受。 “啪啪啪啪!” 巴掌还是无情的落下! 突然,小家伙两只小手震天铺地地捶打着被褥,发出刺耳的“砰砰”声,那原本秋水盈盈的大眸子居然开始迸射出毒辣的火焰,整个面部狰狞得像个吃人的恶魔,这神情,这神情宛如刚刚在庭院内掌刑时的姿态,凶恶无比。 “娘,你偏心,你爱仆人胜过于孩儿,你偏心,你偏心!” 环香突然不再结巴,话语也变得清晰起来,句句有理,字字铿锵! 而韵灵却没有理会环香的这句言辞,韵灵只当是环儿的一句玩笑话,继续教训这身前的环儿。 “啪啪啪啪!” 呼啸的巴掌依然袭下。 “娘!孩儿没有错!孩儿没有错!自古以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冬梅打碎了花瓶,犯了何家家规,就得挨罚,孩儿教训她天经地义,这何家姥爷的祖训家法也明令着,婢仆触犯家规就应去衣受毛竹大板之刑,何家祖堂一贯延杖仆婢,重则延杖50,力道极重,孩儿只不过是打20下犯错的仆人,又何有错,娘,到底又何有错,娘年轻时不也被庭杖于袁门庭外,不也在大庭广众之下应错受罚?娘,孩儿到底哪里错了,哪里错了呀,娘!” 一阵惊天的霹雳在韵灵的脑袋上劈过,韵灵直直地看着似乎着了魔的环香,她没想到,自己的好环儿,自己从小就娇宠的环儿嘴里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韵灵不知这丫头是从哪里偷知爹爹定制的家训,也不知环儿是怎地得知这爹爹身前严厉庭杖何府的仆丁丫鬟,此刻,韵灵心中只剩下满腔怒火,看着这个刁钻胡蛮、不懂明理、巧言善辩、是非不分的环儿,愤怒充斥全身,韵灵此时心想:若今天不给环香以更加严厉的责罚,以后怕是要成为赵太师那般的是非不分,荼害苍生! 呼啸的巴掌突然停了下来,环香狰狞的面孔也渐然消失,房屋内恢复了平静。 “景晨,去老夫子那里吧那根檀木诫尺与娘拿过来!” “娘……娘……这……!娘,你就饶过环妹吧,环妹还小,口无遮拦,刚刚也是无心之说,责罚也责罚过了,您就饶了环妹吧!” 景晨跪在了地上,苦苦地哀求着娘亲饶过环妹,这个拥有着和韵灵一样善良的心的景晨实在不忍再听到环妹竭力的哭喊声。 “环儿是小,但并非口无遮拦,刚刚那番顶撞言辞,环儿已心生恶念,娘若是再不好好管教与她,只怕她长成之后,学些那纨绔佞臣不分善恶,仗势欺人,今天娘一定要让她遭一遭这责杖之苦楚,好生痛改前非,景晨,速去老夫子那将檀木诫尺与娘拿来,否则,环儿将会遭受更为严厉的处罚。” 景晨听得娘的一番言辞之后,知道娘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便不得已向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环香闺房之中。 闺房之内。 “环儿,自己过去到侧堂书案前扶趴好,快去!” 又是一声极其严厉的命令传到了小丫头的耳中,此时的小丫头不再狂躁捶襦,面容也恢复了平静,两痕清澈的泪水贴在自己红润的小脸之上,嘴里依旧发出“呜呜呜”的哽咽声,那高耸的发髻在刚刚被打屁股的剧痛折磨中发狂的扭动,已经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飘散了开来。 “娘!娘!环儿错了,环儿刚刚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娘就饶了孩儿吧,那檀木诫尺孩儿怕……怕得慌,娘不要责罚环儿了好不?” 环香一个劲地哭着,一双小手又捂住了自己的小屁股蛋儿,小脸顺势侧了过来,望着娘那冷峻不堪的面庞深深乞求着。 韵灵望着环香那布满泪痕,哭得怜楚的小脸蛋,不仅有一丝怜悯之心闪过,但是,韵灵那透骨的正义凛然也容不得一丝邪恶存在,即使是自己的亲骨肉,也不得容忍。 “环儿,娘再说一句,去书案桌前扶好!” 韵灵用着亮堂的声音呵斥道,右手伸出长佻的十指直直指向桌案,那韵灵高挺的脊梁骨和一身的威耸再次吓住了身前的环香,小丫头便将头慢慢回转了过去,慢慢地爬了起来,落下了床榻,双手拎着长裙步履拖沓地一步一步以极慢的速度向着书案走去,房内此时除开环香的“呜呜”哭声,再无任何声响。 不一会儿,环香走到了书案边,没有弯身俯趴在书案之上,而是直直地站在书案之前双腿颤栗,小手捂臀,全身瑟瑟发抖,抽泣不止。 这时,景晨拿着老夫子的檀木戒尺从门外走了进来。 “景晨,过来将檀木诫尺交予娘!” “娘,你就饶了环妹吧,这檀木戒尺硬得慌,环妹身子较弱,恐怕禁不起这尺子的责罚,娘,您就饶了环妹吧!” 景晨托着檀木戒尺,双膝着地,跪在了闺房正中央,乞求着娘亲停止责罚。 “景晨,速将戒尺交予娘的手中!” 韵灵怒视景晨,眼睛里不再透有泪花和怜楚,只剩下发怔的愤怒。 景晨知道拗不过韵灵,便迈出步踏,径直地向韵灵走去。 不一会儿,景晨来到了床榻前,双手托起檀木戒尺呈于韵灵眼前,脑袋却低沉的跟环香一般,不曾发出任何言语。 韵灵一把接过戒尺,朝向右边站立书案的环香大步走去,景晨望着娘亲走去的红晕背影,不禁侧过了俊脸,不再直视环妹的责罚。 韵灵踱踱的脚步声朝着环香逼来,环香此时吓得支支吾吾,神色游离,摇头晃脑,啜泣不语。 “环儿,速速俯至桌案上。” …… 环香没有动弹。 “环儿,速速俯于书案上!” 韵灵更加严厉地呵斥道。 “呜呜呜呜!” 一阵伤心地哭楚声传来,环香被韵灵威逼得没有办法,小身子慢慢弯躬了下去,将自己的小肚子贴近了冰冷的几案上。 “环儿,速速将手掌移开!” 只见得环香两只小手微微移动,刚一挪开屁股蛋儿,一个窗外的声响吓得环香又立马闪电般地将手捂住了小屁股,然后又慢慢地从屁股蛋儿上移开,在移开的同时,双手颤巍,哭声不断。 终于,环香的小手挪到了书案之上,双手抱捶,环扣于头前,粉面深埋,全身瑟瑟,静静等候着娘亲严厉地责罚。 韵灵站到了小姑娘的身后,左手抓起环香的长裙一个猛力翻掀,环香那两块微微深红的屁股蛋儿再次暴露在空气之中,那红晕的屁股肉儿一紧一紧,颤抖不停。 突然,一阵冰凉的硬木感从屁股蛋儿划过小姑娘的心田,小姑娘被这厚实的硬木感完全吓住,此时此刻,环香完全顾不得裸露肌肤的羞耻,混着撕心的哭喊声,大声道: “啊!娘,别,求您……求您……别……别责罚孩儿,孩儿跟您认错,求您……求您别用这个责罚……责罚孩儿……” 环香大声地求饶着,这撕心的求饶声又一次刺痛了韵灵身为娘亲的心,但是,大义当前,今天是一定要让环儿褪去这诲气,重归正道。 就在环香苦苦的哀求声中,韵灵将檀木戒尺从小丫头的屁股中央挪开,高举空中。 “啊!娘……娘……别……求您……别!” “呼!” “啪!” 一声震天的戒尺敲击屁股蛋儿的声音震得这满是红晕的闺房摇摇欲坠,环香那小屁股肉儿一阵剧烈猛晃,戒尺责罚过的深红屁股蛋儿顿时映透一条一指宽的板印,由微微的深红立马变成深深的殷红,穿透环香的两个屁股蛋儿,这柔嫩似水的皮肤在寸烈的敲击之下不禁一紧,看着就疼。 “哎呀!痛……娘……痛……求您……求您……饶了孩儿吧!” “啪!” 环香话音刚落,又是重重的一戒尺打在了环香屁股蛋儿的上侧,又是一轮殷红板印泛起,屁股蛋儿皮肤一紧,那殷红板印向外围不断延伸,两板子过后,环香的屁股蛋儿几乎被殷红笼罩。 “啊!娘……娘!孩儿知错了,求您……求您……停止……停止责罚吧……娘!” 小姑娘猛烈抽泣, 自己的身子最这板子重重地敲击屁股声下意识猛地一抬,小嘴下唇极力盖住上嘴唇,用尽全力往上翘起,几乎都要蹭到鼻梁,眼泪如瀑布般地涌出,洒落在了桌案之上。 “啪啪!” 结结实实的两戒尺打来,完全打在了环香屁股蛋儿的同一地方,只见得那原本较能的屁股肉儿在剧烈的晃动下竟然微微隆起一道板痕,原本微微的殷红此时越来越深,竟然转变成一丝隐隐的暗红。 春环此时被这无情的打屁股折磨得头脑恍惚,身子不自觉地蹦了起来,一个侧身立马准备逃离这该死的书案,但是刚一回头,环香就瞧见韵灵那威严铁青的脸直直地朝着自己,眼睛似乎有点恍惚但是依然可以体会到其严厉,便吓得又退回了书案,俯身书案,那剧烈撕痛的小屁股蛋儿再次翘起于韵灵眼前,继续等待着责罚。 “啪啪啪!” 三下连续的戒尺打来,环香的屁股蛋微微隆起的板痕转向微微的暗红,整个屁股蛋儿则备殷红覆盖。 “啊哈,哎呀!痛……痛!” 此时,环香立马手捂屁股,侧身猛闪,离开了书案,直对着娘亲,满脸泪痕,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小脑袋不止地摇着,嘴里叫道: “娘!孩儿……孩儿……知错了,孩儿……孩儿不应该玩弄婢仆,孩儿……孩儿不应该枉分贵贱,孩儿……孩儿不应该凌辱他人,孩儿……孩儿不应该滥用私刑,一切都是孩儿的错,求娘……求娘别再责罚孩儿了。”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速速过来扶好!” 环香摇晃着小脑袋不停地退后。 …… “速速过来扶好!” 环香依然摇晃着小脑袋不停地退后。 …… 突然这时韵灵一个健步飞去,环香还没来得及反应,左手就被韵灵给死死抓住,然后被韵灵生生地拖至书案前,一个猛推,环香的上身又俯趴于书案之上,环香刚想要起身逃离,腰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死死地摁住,任凭自己怎地用力,就是不能动弹万分。 “啪啪啪!” 那檀木戒尺一下又一下地朝着环香的屁股蛋儿打来,环香呲牙裂嘴,肩膀不止地离开书案,又被摁回桌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任的自己的屁股蛋儿在空气中燃烧,在戒尺下撕裂。 “啪啪啪!” 剧烈的疼痛传袭至小姑娘心间,小姑娘只觉得心间一次又一次的惊痛,马上就要到忍受极限了,那张下嘴不再上抿,而是随着一下一下敲击屁股所发出来的清脆响声嘴角奋力一撇一撇,牙齿不住地哆嗦,面目剧烈颤抖。 无情的戒尺一下一下地挥来,韵灵也不知怎么回事,平常环儿犯错,骂骂几句也就得了,今天愣是不停止眼前的责罚,似乎刚刚环儿的那番话彻底激怒了韵灵,那此时被泪水充满眼睛的韵灵依旧一下一下的责罚着环儿。 “娘,你为啥就偏袒一个下人,而对环儿这么无情,娘!” “娘,环儿并没做错什么,你为啥地要如此责罚孩儿!” “娘,孩儿痛……痛啊!” 此时,环香的眼睛又放出火毒的光芒,面目如恶魔般地狰狞,双手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书案,发出了“砰砰”的巨大声响,被韵灵摁压住腰的小身体开始晃动,两只小腿奋力踢踹。 可是,那檀木戒尺还是一下一下的打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景晨实在不忍看下去了,一个飞身来到韵灵面前,扯着韵灵扬起戒尺的袖口,跪在地上,苦苦乞求道: “娘,求您,求您别罚环妹了吧!环妹知道错了,要罚就罚孩儿,是孩儿没管教好环妹,孩儿也有错,求您别再责罚环妹了!” “不行,到刚刚为止,环儿还是不知悔改,又说出那样的话,景晨你速速离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悔改的傲骄丫头!” 景晨被韵灵这满腔怒火的言辞吓退,只得在一旁看着韵灵继续责罚环妹。 “啪!” “啊!……” “啪!” “啊!……” “啪啪啪!” “哎呀!啊!” 20戒尺下去,环香的屁股蛋儿有一小半变成了微微暗红,要是再这样打下去,皮下就得要泛起丝丝淤血! 此时,环香已经到了忍受极限,那冒着毒火的眼睛似两个烙铁般熊熊燃烧,粉嫩的小脸此时满是铁青,呲牙裂嘴,粉肉狰狞,嘴角在上扬过程中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直咬得“咣当”作响,被摁住不得动弹的小身体也不再颤抖,竟全身用起了力道,紧致有力,似乎,似乎这丫头已经变成了个恶魔。 韵灵再次举起了那根檀木戒尺于空中。 “娘,你十年前让孩儿替您受尽了延杖之刑,十年后又将这冰冷的杖庭竹板狠狠朝着孩儿打来,孩儿痛啊,十年来至始至终的痛啊,痛啊!娘,你好狠心,你好狠心,你好狠心!!!!!”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想起,顿时,渗人的雨声夹杂着恐怖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在韵灵的耳边久久不能消去。 “砰!” 那根檀木戒尺冰冰冷冷地掉落在了地上。 韵灵面目呆滞,双眼无光,死死地看着身前透着怒火的环香,看着那屁股蛋儿被打的微微暗红的环香,全身定住,不能动弹。 就这样,全房陷入片刻死寂。 突然,韵灵回过神来,看着,看着眼前被责罚得遍体鳞伤的环儿,脑袋上的发髻竟然幻化成两头的小鼓发髻,和着整个娇小的身躯,眼前的环香像极了十年前的一个人,不对,简直就是十年前刚进府衙,伺候自己的……的…… “春环丫头,是你吗?” 韵灵眸子里的泪水再也按耐不住了,如浪涛般汹涌喷出,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 “春环丫头,是你吗?” 韵灵踉跄身躯,直直地朝着眼前的环香走去。 “春环!” 韵灵来到了环香身边,一把将环香抱过了怀中,此时的环香已经双目紧闭,甜甜地睡着了。 “春环,是你吗?是小姐不好,上辈子让你替小姐含冤受杖而死,这辈子小姐又将那冰冷的杖板挥向与你,是小姐不好,小姐该死,说好的要伺候你一生一世,说好的要……” 韵灵哭了,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在了环香漂亮的发髻之上,苦楚的哭声响荡了整个闺房。 “娘!” 突然,环香睁开了眼睛! “春环!” 韵灵看环香醒了过来,用着温柔似水的声音喊着。 “春环?春环是谁?娘,孩儿是环香啊,不是春环!娘,您……您怎么哭了……哭了呢,娘?是孩儿……孩儿不好,不该……不该……对下人无礼,孩儿……孩儿以后改,求娘……娘不要再伤心了,哭肿……苦肿了娘美丽的……美丽的大眸子可就不……可就不好了!” 韵灵看着刚刚醒过来还挂着泪痕抿嘴的环香,不禁心中如尖刀划过,一把将环香的小脑袋抱至胸前。 “好环儿,娘以后再也不责罚与你了,娘要好好地照顾你,今生今世的好生照顾你!” 韵灵轻轻地说着,那豆大的泪滴一滴一滴地洒在了环香漂亮的发髻之上。 “娘娘,您别哭了,孩儿不忍娘伤心!” 景晨看到韵灵抱着环妹伤心哭泣,也跑了过来跪在地上,抱着韵灵一起,一起哭泣。 “娘,娘!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韵灵望着满头白发的景晨,突然想起了生前为着举国上下的黎民百姓操碎了心,思白了头的爹爹,便不禁低声说道: “真好,咱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 “何大人准备启程回营!” 次日清晨,何韵灵身着红袍,配上朱红宝剑,昂首阔步地朝着府衙的朱红大门走去。 “娘!” 韵灵猛地一回头,只见两个儿童跪在庭院正中央的草坪内,叩首言道: “娘,孩儿们定当不负教诲,饱读诗书,通知礼仪,日后一定功成名就,一心向善,拯救黎民,造福苍生!” …… 韵灵看着他们,不禁有闪过一缕泪丝,一个健步飞到了两儿童身前,一把将她们搂至怀中。微言道: “娘有你们,真好!” 说完,韵灵起身反头,依旧英姿飒爽,昂首阔步地朝着朱红府衙门外走去。 …… 在繁花似锦的京城,有着一户书香门贵的大家,两孩童在一个老夫子的教领下,朗朗而读。那清脆无邪的诵读经书之声久久传荡在京城的上空之中,不曾挥散。

在我遇到的所有人里,我最喜欢你
梦里有时身化鹤,人间无数草为莹